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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鹿远忆安一听这话,脸色明显黯淡下来。

倒是一旁的少女兴奋地插/进来:“诶诶,幸村前辈是要买‘居香’吗?可是要买‘居香’是要表演茶艺的,而且必须得到首肯才行。忆安的茶艺很好呀,她可以买到‘居香’后再送给前辈呀。你说是不是啊,忆安?”

“恩恩。”鹿远忆安拼命点头,“如果幸村前辈不嫌弃的话。”

幸村精市张嘴刚要回拒,切原赤也就忍不住打断他们:“都说不用了就是不用了,你们女生怎么这么烦啊?”他用下颚朝百里绿笙努了努,“喏,我们已经有人了。”

仁王雅治无奈抚额。切原赤也你个笨蛋!

丸井文太无奈叹气。切原赤也你果然是个笨蛋!

柳生比吕士很淡定,但还是在心里默念了句:冲动是魔鬼,赤也,你又魔鬼了。

三个女生同时看向百里绿笙,田奈居殊不屑撇唇:“就她那手艺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肯定通不过了。”

“是啊是啊。”本山静树应和,“忆安的手艺才好呢,昨天藤井老师还夸奖她了呢。”

见幸村不为所动,两人还想说服他时,静深已经结束了一套动作。

一直到把茶壶放到桌上,静深这才敢悄悄呼出一口气,抬头对上幸村的眼睛,忍不住咧嘴得意一笑。这一笑,就笑来了三双怨恨的眼睛。

怎么回事?静深纳闷地又瞥了眼幸村,没时间想这么多,捧着茶杯起身要端给老人。

因为太过担心茶水,所以一直盯着茶杯,没想到会忽然横冲直撞出一个女生,撞了她一下,以至于一个没拿稳,茶水洒了一半。

“嘶。”静深右手颤了下,洒出去的茶水大半都洒到她手上,灼热的高温烫的她差点要把杯子抛了,还好忍下。

“对…对不起。”那名女生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不停地弯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重心不稳了。真的真的很抱歉。”

虽然动作很隐蔽,但幸村依然看到了田奈居殊的小动作,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后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没关系。”静深忍着疼痛摇摇头,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是我自己没拿稳。”才怪!她虽然不好意思埋怨,但还是很生气,差一点啊,她就可以拿到‘居香’了。

不想再看这个女生,静深转向老人,鞠了个躬:“很抱歉,我明天再来。”说着,她将茶杯放到桌上,下台阶穿上鞋子准备走人。

“等下。”老人叫住她,“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静深忽然想笑。呃…不知道如果她说就是十年后跟您老人家学的,这个一向淡然的老人会不会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震撼。

当然,那纯属她的意想,所以她只道:“是一位老先生。”

“哦?那他在哪?”

“这个啊…”静深闪烁着眼睛,“我们有十年不见了呢。”十年前和十年后的距离,从来没像今天这般近。

“这样啊。”老人有些失望,见静深要走,再次叫住她,“等等。”见静深停下,露出好奇地表情,他咳了声,道,“虽然没能喝到丫头你泡的茶,不过你已经赢了。小哀,去把‘居香’拿来。”

叫“小哀”的侍女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眼静深,低声应道:“是。”然后退下。再回到前堂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手刻兰花图的木胎漆盒子。在老人的示意下递给静深,笑着道:“这是这个月的第一盒,幸运呢。”

静深惊喜地双手接过,郑重地朝老人又鞠了一躬:“谢谢。”

“这是你应得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有人第一次来就能拿走‘居香’呀,着实惭愧啊。”

静深“噗嗤”笑出声:“还要多谢您手下留情呢。”她拿着盒子走到幸村面前,骄傲如孔雀地一昂头,“如何?不用太敬佩我。”

幸村失笑:“那么,可以走了?”

静深志得满满:“恩恩。今天的任务圆满达标!”

这样就能拿到“居香”?

田奈居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那今天早上忆安怎么会失败?明明忆安的茶艺比她好多了,太不公平了!

眼见他们就要走了,看了眼身边沮丧地鹿远忆安,本山静树叫道:“等下。”对上静深侧身投来的视线,她挺起腰板,“我要向你挑战。”

静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诶?”这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我赢了,你要离开幸村前辈。”

静深顿时啼笑皆非。有没有搞错啊,日本的小女生都这么开放吗?

“你叫什么?”

“本山静树。”

“你喜欢幸村前辈?”

“不,是我朋友喜欢。”

倒是个好孩子。静深自她们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猛地停到了其中一人的脸上:“她是谁?”

本山静树顺势望去:“她就是忆安,鹿远忆安。”

静深沉思。鹿远忆安这个名字她不陌生,当初她与幸村精市订婚前的一个晚上,她弟弟曾跑过来给她一个小本子,满脸羞红:“这…侑士说这是你要小心的情敌。”

当时她喷笑,戏谑地摇了摇小本子:“幸村的行情还真好啊。”

“姐姐!”凤长太郎微怒地叫道。

“是是。”她随意应道,等凤长太郎走了后,随意翻了几页就没兴趣了。不管怎么说,她相信以幸村精市的性格,既然选择了自己,就不会背叛。

饶是如此,她还是记住了几个人名,其中一个就是鹿远忆安。

“鹿远啊。”静深笑道,“既是如此,也当是她向我下战帖,不是吗?”

幸村精市略微皱起眉头:“百里…”

“幸村前辈。”静深回头扬起笑容,朝他俏皮地挤挤眼,“这是属于女生尊严的较量,请你们男生别插嘴。”

本山静树掉头看向鹿远忆安。后者犹豫了下,站出来:“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

“自当奉陪。”

你好,情敌

比赛的内容自然是沏茶,题目由老人出,评委是在场的所有人。为了公平,鹿远和静深是要进到里面的房间,每次泡完后由小哀端出,再给他们品尝。茶杯上会标上“一号茶”和“二号茶”,想投哪个就把哪个数码写到纸上。当然,这“一号茶”“二号茶”的顺序不是固定的,每次都会被置换,也就是说,除了小哀,谁都不会知道哪杯是谁泡的。

题目一共十个,赛次三轮,第一轮鹿远抽,第二轮静深抽,第三轮老人抽。

鹿远抽到的题目是:听。

一群人同时傻眼。这是什么题目?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老人,期望他能给点解释,结果后者如老松入定,只说了句:“有沏茶、赏茶、闻茶、饮茶,自然就有听茶。”就自顾品着手中的茶茗。

众人嘴角抽搐了下。这是什么答案啊?

唯有静深很淡定地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听茶这题目已经很正常了,她当初考的有一个题目才变态:洗。

她一狠心,就把整盒“居香”都煮开。当然,后果是被迫泡了一个月的“居香”。

静深饶有趣味地看向鹿远忆安,猜测她会怎么应对。

鹿远忆安微一鞠躬:“是。”然后与静深在小哀的带领下一起进了隔间。

“部长,你说谁会赢啊?”仁王雅治好奇地凑过来问。

幸村精市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有兴趣,不如也去比一场吧。”

仁王雅治摸摸鼻子。好吧,他保持沉默。

切原赤也叽咕着:“还要等,切,我就说女人是最麻烦了吧。”

“闭嘴笨蛋。”丸井文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欺负切原赤也的机会,“要开始了,再吵小心真田加重你的训练。”

每次都是这样的威胁,但是每次都奏效。

赤也少年虽然很愤懑,但还是不得不闭上嘴巴,他一点也没兴趣面对副部长阴沉的脸。

小哀从隔间出来,礼貌地先鞠了个躬,然后在门上挂了个帘子,这才拉开门。透过帘子,众人能看到有一位少女蹲坐在桌子后,只是看不清容貌。

“这是‘一号茶’。”

一开始众人还是一头雾水,直到茶壶烧开,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听茶”啊。

并非是刻意地制造出来的响动,一切都自然地像是让人置身到溪水畔,聆听溪水轻快的欢乐。随着茶香的溢开,鼻翼间仿佛闻到了青草新鲜的味道,全身心的疲惫都被过滤地一干二净,焕然重生。

“凤凰三点头”斟满茶后,帘子后的少女将茶壶放到桌上,恭敬地鞠躬示意结束。

然后由小哀将茶水一一端给他们。

“好厉害啊。”丸井文太忍不住赞叹道,喝了口茶后更加赞叹了,“茶水也泡的好好喝啊。”

仁王雅治也忍不住出声,当然,这次他很聪明地转向柳生比吕士:“搭档,你说刚才的是谁?”

柳生比吕士没有说话。于是,吃了闭门关的某人只好再次摸摸鼻子,将视线投回到隔间,喃喃自语:“就不知道下一位会怎么应对。”

不用等多久,神秘面纱就被揭开。

小哀端着十一杯茶杯出来,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微微笑道:“这是‘二号茶’。”

“咦?”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清楚用意。

“请端起来喝了就知道。”

既然这么说,那就只能照办了。众人依言端起茶,听到茶杯中敲打出细碎的声音,不由再次“咦”了声。

随着手臂的抬升,茶杯中的清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连带着茶水中央不断有泡泡冒出,好一会儿后,泡泡才渐次减弱,茶杯中的“叮咚”声也随之减弱。当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后,众人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均惊奇地张大眼睛。

不仅因为水温适宜,更因为入口时有一种丝凉的味道,吞下茶水后,这股丝凉就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比在大冬天洗了暖水澡还舒张皮肤毛孔。

小哀道:“如果大家心中已有了较量,就写在手边的纸上。为了防止出现偷看行为,待会由我同一收。”

等众人都写好了纸条,小哀下来依次将纸条收了起来,走进了隔间。

一等她走,切原赤也就和其他人对号码:“我写的是‘一号茶’,你们写的是什么啊?”

幸村精市:“二号茶。”

真田弦一郎:“二号茶。”

柳莲二:“一号茶。”

丸井文太:“一号茶。”

仁王雅治:“二号茶。”

柳生比吕士:“二号茶。”

杰克桑原:“一号茶。”

“票数一样啊。”切原赤也颓废下来。当看到出来的小哀后,又神龙活虎起来,“啊啊,出来了。”

小哀很有礼貌地又是一个鞠躬:“票数已经出来了,一号茶7票,二号茶4票。”

切原赤也立刻得瑟起来,骄傲的尾巴翘得奇高:“看吧看吧,就说我有眼光啊,哈哈…”

只听小哀道:“所以第一轮赢的,是鹿远忆安。”

切原赤也的仰天长笑一梗,嘴巴张得很大,不由倒吸进一口凉气,拼命咳了半天,咳得脸都通红了才缓过来,表情说多扭曲就有多扭曲:“什…什么?一号茶是鹿远忆安的?”见小哀点头,他顿时哭丧着脸看向幸村精市,“部长,我对不起你。”

幸村精市笑得好圣母好灿烂:“既然知道对不起,那明天的训练就加倍吧。”

切原赤也悲壮地用眼神控诉。忽然发现部长的视线越过了自己,他也好奇地跟着看去,见百里绿笙出来了。

老人瞅了她一眼:“投机取巧。”

静深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第一局会输,她就是这种懒人,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就懒得想,直接用最直白的方式。况且论茶艺,自己确实不如鹿远忆安。

静深走向小哀,从她怀中抱的竹筒里随手抽出一张。小哀展开:“是‘家’。”

家的表达方式吗?

静深沉默了下,走进隔间。

这次长了点,大概十几分钟后,小哀才出来,将门推开,与此同时,静深和鹿远忆安都出来站在小哀身边。

映入眼帘的是被隔板隔开的两个小隔间。一昏一亮,形成强烈反差。

小哀掀开明亮小隔间的帘子,好让他们看清楚里面的装饰:“这是‘一号茶’。”

布置这个隔间的人把窗帘拉开,露出了一室明亮,窗前甚至是细心地挂上了晴天娃娃。木桌上放了十一杯已倒上茶水的茶杯,茶杯旁安置着一个花瓶,插了一枝娇艳欲滴的花朵,上面还沾有一滴露珠。花瓶前放了小水缸,里面有几条可爱的小金鱼在游来游去。四周围放上了一些玩偶,显得热闹。

小哀上去将茶杯端出来:“请品尝。”

等他们都放下茶杯,小哀这才拿下第二间的帘子。

与第一间的明亮相比,第二间属于柔和。窗帘被黑布遮上,桌子右上角也是放了十一杯茶杯,而桌子的另一边放了一些书籍,在书籍与茶杯的空隙间,放了一本摊开的书,书前点了一盏橘灯。墙角放了一床叠得整齐的被子,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归来。

小哀再次上去把十一杯茶分到他们手中:“这是‘二号茶’。品完后,请写出你们的答案。”

切原赤也一脸悲壮:“这次一定要对啊一定要对。”他以慷慨地表情喝下茶,拿起纸条发呆。良久,像是怕自己反悔一样,他飞快写下自己的答案,马上交给小哀。

其他人也纷纷写好交给小哀。

票数很快就统计完成:“‘一号茶’5票,‘二号茶’6票。”

切原赤也立刻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

“所以这次要恭喜的是,百里绿笙。”

“哦也!答对了答对了呀!”切原赤也毫无形象地手舞足蹈起来。丸井文太抚额,这次连笨蛋都懒得说了。

小哀等切原赤也安静下来,才开口:“那么接下来是由老师抽题目了。”她抱着竹筒走到老人面前,等他抽好后拿出来展开:“是‘心’。”

静深微微一怔,良久,哂笑。真是熟悉的题目啊,哎呀呀,她这算不算是走后门了?毕竟当年她出师的题目也是“心”啊。

“喂喂。”切原赤也暴跳起来,“怎么题目这么变态?心要怎么知道,挖出来吗?”

柳生比吕士叹气:“赤也,沏茶就是传递主人的心意。”

切原赤也还是嘀咕:“可是真的很奇怪嘛。单品茶怎么知道泡茶人的心啊?难道看哪杯茶里有呕出来的血吗?真恶心。”

柳生比吕士面容一僵。算了算了,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他也懒得费口舌了。

倒是一旁的小哀笑着解释:“因为是这道题目,所以需要她们两个同时出来泡茶,当然,这次评委只有老师一人。而且要泡的茶叶也已经准备好了,就是‘居香’。‘居香’的方法想必两人都知道怎么泡,所以在这里就不说了。”

闻言,静深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当年她选择的茶叶也是“居香”,啧,有后门,不走白不走。

男生将里面的木桌、茶炉和沏茶用具都搬出来。静深和鹿远忆安相互点头示意,然后相对蹲坐下。在小哀一声“开始”,两人都是打开盒子挑选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