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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让我们寻找的百里绿笙,我们找到了。她目前在德国,地址是XXXX,我们在德国艾森比公司里等您。”

57、你好,误解 ...

电话里还说了什么,静深已经听不真切了,脑袋“嗡嗡”发响,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围绕:“你让我们寻找的百里绿笙,我们找到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才是百里绿笙啊!

静深直直瞪着话座,过了一会儿,意识回笼,心思清明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必须要亲自去求证。如果…如果是真的,那么她算什么?如果是真的,幸村会不会…会不会选择离婚?

亲自去一趟德国。静深想。

下定决心,她将电话挂断,再拿起话筒。尽管她已经竭尽全力命令自己冷静,但按着电话按键的手仍然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把一组电话号码按好,在等待的时候,静深深呼吸,舒缓紧张的心情,将狂跳的心跳按下。

“喂,您好,这里是幸村家主宅。”

再开口,静深的声音已经平静:“山口管家,我是静深。”

“少夫人好,您是要找夫人还是老爷?”

“我找你。”

一听到这话,山口很是诧异,但心知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过问的,也就毕恭毕敬的尽自己本分:“请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先查下精市的飞机。”

“好。”山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细细讯问后才告诉静深,“少爷在公司开会,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飞机是下午1点30。”

“很好。”静深将山口的信息记下来,看着纸上的时间,静深脑海里飞速估算,“帮我订一张去德国的机票,我要到达机场就能马上登记去往德国。”

山口虽然困惑,但口上还是立刻答应:“是。”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对于幸村家目前的财力势力来看,只需要稍一打点就好。

静深顺便让山口派一个司机过来送她去机场,还再三叮嘱一定要技术最纯熟的。40分钟后,静深走进头等舱,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吩咐空姐不要打扰自己后,拉过毯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想最等会见面时的话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胃很很难受,想吐想吐的。静深皱着眉头在自己的挎包里寻找袋子,没有找到。坐在静深旁边的妇女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心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静深忍下恶心感,勉强地笑笑,换上德语:【谢谢,我没事。】才这么说,胃里的恶心气体就直线上升,静深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是晕机吗?】妇女连忙从自己包里找出一个袋子递给静深,安抚地笑道,【不用担心呢,吐一场就好了。】

接过袋子,静深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有一阵反胃感上来。还好这次静深反应快,拉开袋子,所有的呕吐物都进了袋子。静深断断续续吐了几分钟,终于没再想吐了。静深吐得七晕八素,力气都没了。上厕所冲口还是旁边的妇女扶着去的,回来抽了张纸巾擦嘴,把袋子扔进空姐推来的垃圾箱里,才终于有时间对旁边的妇女道谢:【谢谢。】

【不客气。】妇女摇头笑道,【小姑娘你既然晕机,那上飞机前久不要吃太多东西,这样就不容易吐了。】

静深点点头,真诚地感谢她:【我知道了。谢谢。】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然后静深窝进毯子里继续睡,妇女翻看飞机上提供的书消遣时光。

再次醒来,是被乘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原来德国已经到了。静深汗颜,自己居然这么能睡。再次感受到了孕育生命的艰苦。

找了辆出租车,报上医院的地址,静深转头,通过车窗欣赏外面的景色,借此来分解紧张的心情。

飞机场离绿笙所在医院很近,车开了10来分钟就到。静深付完钱下车,站在医院门口,给自己做好心理辅导,走了进去。像护士询问了绿笙所在病房,因为现在还是探病时间,所以在静深登记了名字后,护士主动带她去了。

站在病房门外,护士道:“就是这间了。”

“谢谢。”

“不客气。”护士得体地笑笑,转身离开。

静深觉得心跳跳的更快乐,胸口有种恐虚的感觉。好几次手都没握稳,她咬咬牙,强装镇定地再次把手放到门把上,这次终于打开。

房间里没人,静深一步步走进,当她看到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的女人的真实容貌后,再也控制不了心情。她颤抖地走到绿笙床前,弯□子,用指腹轻轻地触碰了下绿笙的脸。有温度,还活着。静深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还提着:绿笙这是什么病?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幸村?

正想着,房间的门被打开,静深闻声抬起头,看到一位秀色少年后愣了下:【你找谁?】

少年没想到房间里会有其她人,也愣住,听到静深一问,下意识地回问:【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静深脑子转得快,明白眼前的少年大概就是自己…绿笙的救命恩人,隧道:【我是她朋友,我也是今天才接到她的消息,所以马上赶了回来。】

闻言,少年露出开朗的笑容:【原来你就是SOUL的朋友啊。】

【SOUL?】

少年挠挠头发,愧疚地解释:【我们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在她身上找到任何证明的资料,所以就给她取了个名字…都怪我当初太莽撞,在机场里和我弟玩闹,不小心撞到了SOUL,结果她就这样了。】少年的眼神黯淡下来,显然是想到当初的事情而感到自责。

听少年的解释,静深恍恍惚惚地想起自己当初下飞机,先是手提包被偷,再是去拿行李时被一个人撞回十年后。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啊,还真是…

静深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只能报以一笑:【你好,我是幸村静深。】

【我是马科斯*克里。你可以叫我克里。】

低头看了眼沉睡中的绿笙,静深正了正神色:【克里,我能知道绿笙…也就是SOUL的身体现状吗?】

【可以。身体机能目前一切正常,但机体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克里苦涩地看着绿笙,低声道,【可能就是我当初那一撞,结果造成SOUL的大脑皮质广泛性损伤,而皮质下功能尚保存或部分保存。】

静深眼皮一跳:【病情名字?】

【去皮质状态,亦称植物人。】

静深震惊在原地,蠕动了下嘴唇,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她无意识地低头看着绿笙,脑袋一片混乱。

克里看到她的表情,道歉道:【我很抱歉。】

静深摇摇头。她知道虽然克里有错,但已经第一时间送绿笙去了医院,并且照顾了这么多年。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

是,她私心里是希望绿笙不要出现,可毕竟是她呆过的身体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被撞了下就成植物人了呢?

静深干涩地哑声开口:【确诊?】

【确诊。】

静深无力地坐下,脑袋昏昏沉沉:【医生怎么说?】

克里无奈地摊手:【医生说他也没办法,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病人意志。意志力强的,也许下一秒就醒,意识不强的,也许要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克里好奇地转过身,发现门口站了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位老奶奶:【你们是谁?】

听到声音,静深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幸村探过来的锐利眼神。虽然很快就转到了克里身上,但她还是被惊到,下意识地起身退到一边,浑浑噩噩地想:幸村该不会误会她,认为她早已经有绿笙的消息,却一直瞒着吧?

【我是松口侦探社社长,松口苍。负责调查百里绿笙的消息。】松口苍上前递给克里一张名片,等克里接过去后才道,【以后要是你光顾我们店,拿这个可以打8折。】

老奶奶:【你可以叫我艾森比夫人。我是绿笙的干奶奶。】

幸村淡淡道:【我是幸村精市,她是我…妹妹。】

【啊,哦。】克里见是SOUL真正的家人,朝他们弯腰鞠躬,【我很抱歉发生这种情况,对不起。】然后他又将绿笙是怎么弄成现在这样,和绿笙的病情再次说了一遍。

在克里说的过程中,幸村的神色一直很平静,像是在认真听,又像是在回忆什么。静深胸口一抽,匆匆打断克里的话:【抱歉,我先去趟厕所。】

静深低下头不敢看他们的反应,匆匆穿过他们去了厕所。

进去后静深失去了支撑力,斜贴在墙上,头靠着墙壁,低叹了口气。之前幸村看她的眼神波澜不惊,但静深分明感受到了不悦。

是被嫌弃了吧。静深苦笑了下,调整好心情,又约莫待了两分钟,才打开厕所门出去。

门口站着艾森比夫人,很显然她是在等静深。静深愣了下,一时没缓过神。正准备打招呼,却被艾森比夫人抢先一步:【你想干嘛?】

她冷眼看着静深:【这么快得知绿笙的消息,还能第一时间过来,你有什么目的?】

58、你好,缘分 ...

静深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半为艾森比夫人维护绿笙而感动,另一部分为艾森比夫人指责静深而难过。当她重新面对艾森比夫人时,脸上已挂好了得体疏远的笑容,很符合现在静深的身份:“您好,艾森比夫人。”

艾森比夫人冷哼:“见到你我一点也不好,说,你来见绿笙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绿笙在这里,但是一直瞒着精市?”

“夫人,我想你忘了,首先,我现在才是精市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不管你是站在什么角度,都不能指责我抢了绿…百里的地位。更何况,百里是幸村朝希,幸村家长女,幸村精市的姐姐,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我,她都无法和精市在一起。其次,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百里的消息,你可以去问克里,我是刚到的。”

艾森比夫人皱眉:“荒唐。谁和你说绿笙是幸村精市的姐姐?”

静深猛地张大眼睛,呼吸急促:“难道不是?可是…明明亲子鉴定书上的证明是…”她忽然住嘴。亲子鉴定书上写的,是幸村朝希和幸村拓一,而不是百里绿笙和幸村拓一。

静深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满是难过和悔恨。她当时太过在意,以至于根本没在意这种细节。如果,如果她当初再细心些,是不是就能发现了?是不是就不会去德国,就不会回来?就可以永远顶着百里绿笙的身份,一直呆在幸村身边?

不,不可能。静深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和幸村在一起固然好,然而她是凤静深,不是幸村口口声声所喊的“绿笙”,她也有她的骄傲,她宁愿是凤静深,凤家长女,得到幸村家一致认可的凤静深。只有如此,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幸村精市的身后,替他掌下另一片天。

“亲子鉴定书?你怎么知道这个?”

静深张开眼睛,眼神平静宁和。她反问:“艾森比夫人您不也知道这个吗?”

艾森比夫人语塞,只道:“哼,这点谎言都能骗得了你…”

因为害怕成真,所以不敢深看,宁愿逃避。

静深想起当初幸村也看了亲子鉴定书,却什么也没发现,是不是就说明,其实他那个时候不若表面的镇定,内心也是担心害怕的?

只这么一想,静深就欢喜地想笑。

艾森比夫人见静深在笑,更怒了:“你不是看到绿笙现在成了植物人,所以在幸灾乐祸了吧。”

静深收住嘴角的笑容,神色转换迅速,很快就换上哀伤幽怨的表情:“难道来看一眼自己丈夫喜欢的人都有错么…我只是想看下,百里是怎样的人…作为精市的妻子,我想看下是怎样的人会让他惦念十年。”

艾森比夫人再次语塞,她说不过静深,只好放下一句话,转身去绿笙的病房:“希望你真没有其它什么想法,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静深在原地又站了会,才回到绿笙病房,此时房里还多了一名妇女。

静深一进来,便接到了艾森比夫人的怒视,和松口苍的探视,静深淡定忽视。她看向幸村,后者背对着她,站在绿笙窗边,低垂着脸。

看到她,妇女上前笑道:“是你啊,你身体好点了吗?”

静深看着妇女,很快记起她就是自己在飞机里吐了帮助自己的那个妇女,遂也笑道:“我很好了,谢谢你。”

“没事,我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啊。”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少女,“你和她是…”

“我是她的朋友。”

听到静深的声音,幸村转过身来。静深看了看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虽然有些失落,但又有些庆幸。还没等她纠结完,就听幸村问:“你怎么来了?”

静深回视,简单地解释:“你那时候手机关机,所以侦探社打到家里,我听了录音。”

幸村沉思了下,问道:“有地方住了吗?”

静深苦笑:“我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没时间订。”

“恩,那等下一起吧。”

静深惊讶地看着他,轻笑着应道:“好。”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幸福满满。

幸村和松口苍以及艾森比夫人说了一些,因为声音很轻,再加上静深对着绿笙在发呆,所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幸村站在自己面前:“走吧。”

“咦,这么快?”静深奇怪地看了眼绿笙,迟疑地问他,“你…不在这多坐会?”

幸村眼里划过一道暗光,静深一时抓不住,但她想,那是难过吧。不是不想呆下去,而是现在的幸村更需要平静。这是一个男人的隐忍。

静深岔开话题:“那走吧,我正好肚子也饿了,先去吃些东西吧。”

她因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什么东西,所以也就不用先去宾馆放东西了。而且她知道幸村道现在也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的。

幸村点点头:“恩,好。”

两人分别向他们告别后,一前一后走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幸村问静深:“想去吃什么?”

静深四处看了看,提议道:“我们先走走吧,看看有些什么?”

幸村没有异议:“好。”

于是他们就朝左边走,一路上沉默无语。静深绞尽脑汁的想着安慰他的话,在脑海里润色了几番后开口:“我…”

却不想幸村也正好开口:“你…”

两人怔住,相视一笑,氛围安和了许多。

幸村:“你先说吧。”

“恩。”被刚刚这么一打断,有些话又忘了,静深只好重新组织语言,“我想说我一开始不是隐瞒绿笙的消息…我也是听了侦探社的录音才知道绿笙在这里。”

幸村笑笑:“没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有权利知道。”

静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无语。

“静深。”幸村斟酌着话语,“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所以有些时候不需要战战兢兢。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你明白吗?”

静深停下脚步,看着幸村。幸村察觉到,也停下脚步,回看她。

“我知道。可是精市,如果有一天,她醒来怎么办?”这才是让她惶恐,非要过来的主因。

“若是不醒来,你这辈子永远都可以冠着幸村的姓氏,若是…若是她醒来,你也依然是幸村静深。”

“为什么?”

幸村沉默不语,但静深已经明白。因为孩子。他说过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要努力做一个好父亲。

静深忽然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连说话都成了困难:“何必呢。”

幸村很平静地给她解释:“绿笙能醒来,我自是高兴,但是我也有我的责任。”

静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瞧见前面有个饭店,快走几步:“不如就到这里吃饭吧。”她看了眼名字【正宗火锅】,脚步顿时止住。

幸村从后面走上来:“怎么不进去?”他扫了眼招牌,在看到德语和汉字书写的【正宗火锅】后,沉默了下来。

静深已经反应过来了,见幸村盯着招牌,明知故问:“精市也来过这里吗?”

幸村没有回答:“也?”

“是啊,我以前在德国经常来这里吃的。”静深率先进去,“走吧,这里可是很受欢迎的,来晚了就没位置了。”

里面的服务员看见来人了,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

静深笑着点头:【两位,谢谢。】

【这边。】服务员引着他们去了靠窗的一个位置,【我们店地火锅绝对物美价廉,地道好吃,两位想点些什么?】他笑着回过头,却发现两个客人呆站在桌前,【两位?两位?】

静深和幸村同时回过神,幸村歉意地笑着开口:【抱歉,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发了下呆。】他转向静深,【坐吧。】

【恩。】静深依言坐下,心里不免喟叹,真是缘分啊。在身为百里绿笙时,她也曾和幸村去过【正宗火锅】店,而且坐的位置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