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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静深无奈地改口:“里上,我想和你谈谈长太郎的事。”

青扇合上资料,起身:“我想起我还要去查房,这些资料你自己先看着

静深任由青扇走开,直到青扇走到门口,才淡淡地开口:“青扇,我是绿笙。”

55、你好,纸条 ...

青扇猛的回头,呼吸有些急促:“你刚刚说什么?”

静深轻笑:“青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啊。”

青扇眯起眼睛,退回到静深面前:“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说我的身体怎么样?说我想和你谈谈长太郎的事?还是…”看着青扇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静深笑着接下去,“还是说我是百里绿笙的事?”

“不可能!”青扇直接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静深收起笑容,直视青扇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就是绿笙,百里绿笙。”

“荒谬。”青扇冷笑,“若你是绿笙,那为什么两年前你不说,直到现在才承认?若你是绿笙,你会舍得让幸村白白等你十年时间?若你是绿笙,怎么会是这副面孔,怎么会叫凤静深?”

她眼里满是嘲讽:“你是不是绿笙,我们可以让凤长太郎来认,总不可能他连自己姐姐都认不出来吧。还是你想说,凤家其实没有凤静深这人,一切都是杜撰的?”

一连串地反问将静深堵得哑口无言。

静深叹了口气:“不是杜撰,凤家确实有凤静深这人,我就是凤静深。”

青扇,随手提来一张椅子,和静深面对面坐着。她斜靠着椅子后背,右腿交在左腿上,视线紧紧锁定静深:“那你还要说自己时百里绿笙?你该不会真被幸村折磨傻了吧?还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们的认可,幸村的欢心?”

“没有。我从不认为你们的防范之心会这么浅薄。”

青扇看了眼手表,更加不耐烦地皱眉:“那你还在这废话做什么?我还要去巡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静深露出无奈的笑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青扇盯着静深的笑容,忽而恍然大悟:“你也是最近才知道有百里绿笙这号人物的?所以你真打算把自己当做百里绿笙,获得所有人的喜欢?”

她挑了下眉:“你最近才知道?让我想想,莫非是你上次故意把绿笙的照片弄脏后叫人调查的?你现在该不会要来个失意,然后说自己就是绿笙?”

静深被青扇丰富的想象力和联想能力弄得哭笑不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就是知道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多巧合,所以我更要怀疑你的话。幸村找了十年都没找到人,你现在居然这么巧、合的跑出来说你凤静深就是百里绿笙,哈,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啊。”

静深冷静下来:“我记得当初我在报纸上看到幸村集团应聘翻译的消息,于是就去应聘,成功得到工作,和精市去了德国…”

青扇无聊地挥挥手打断静深的话:“你都说是在报纸上会有的消息,那么只要有心人就能调查出这些事。”

“绿笙曾做过的菜我都会做。”

“做菜这种事只要学就能会,有什么好说的?别说什么让我尝菜,我当年根本没吃过那丫头煮的饭菜,所以完全不知道她会不会主菜。就算她会煮,就算我吃过,那又怎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菜是什么味道?况且所有厨师做番茄炒蛋都是一个味道的,难道你还要我凭味道分辨吗?”

静深语塞,又想了个:“我记得你和凤长太郎的关系也是我挑明的…”

青扇嗤笑:“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了,你也好意思拿这个当证据?还有,请不要用‘我’来称呼,免得侮辱了绿笙。”

“精市当年发病去医院,幸村爷爷也出了车祸…”

青扇听着无趣:“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难道我也是百里绿笙吗?”

“可是RH阴性O型血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青扇耸肩:“那我随便去找一些RH阴性O型血的女人,告诉她们关于绿笙和幸村的一切,那么她们不都是绿笙了?拜托你下次请好一点的侦探,至少要挖掘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不要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弄得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似的。”

她再一次看表,起身:“好了,时间到了,我去查房了,你自己想继续发癫就发癫,但是记得出去后正常点,免得被人误解是我把你看坏了。”

静深没有话再能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青扇出去。没有想到她说出来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静深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下心情,整理好思路,给青扇留了条便笺纸:【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百里绿笙不喜欢凤长太郎,凤长太郎也不曾喜欢过百里绿笙。你们的误会留得太久,该解决了。去找长太郎好好聊聊,你会发现实施的真相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将便笺纸贴到桌面上,静深拿着检查表起身,走到门口,再一次回头看了眼便笺纸,走掉了。

回到家是下午五点,幸村还没回来。静深将检查表放到房间里,再去厨房下了挂面来吃。吃完收拾好,静深打算回房休息,路过书房的时候,她犹豫了下,还是推门进去。

那个瓷娃娃放到桌子的最中间,下半身已经被拼好,旁边散乱地放着碎片和各种工具。静深将东西整理好,准备离开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书桌旁叠起的书本,书本铺散了一地。静深马上蹲下来一本一本捡着,在看到一本密码锁日记本时来了兴趣。

密码有八位数,她第一个挑选的是幸村的出生日期,结果失败。第二个挑选了绿笙的出生日期,结果失败。于是第三次她选择了幸村和绿笙的生日日期,结果依然失败。

那会是什么呢?

静深撑着下巴想,视线在房间内扫来扫去,忽然灵光一闪,按了一组数据,果然打开了密码本。

2001年3月26日。百里绿笙离开的时间。

静深打开密码本第一页,只贴着一张照片:少女笑容璀璨地端坐在沙发上,温润如玉的少年带着笑容站在沙发后,专注地看着少女。

第二页还是一组照片,少年笑着看着少女,少女则讨好少年时的做的一连串夸张表情动作。

第三页是少女扯着少年的衣袖向少年撒娇,而少年笑容温润宠溺。

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

都是少年和少女的合照。都是幸村精市和百里绿笙的合照。

那些美好的记忆汹涌而出,令静深防不胜防。她手下加快了翻页的速度,直到一张纸条飘落到地上。静深好奇地捡起来,看到熟悉的笔记后倒抽一口气,张大嘴巴。

这是凤浅析的笔迹!

心跳跳的厉害,静深看的快速。事实上,纸条上只有短短三句话:【如果有一天百里绿笙不在了,那么就去娶凤静深吧。她身上有你想知道的一切问题的答案。等待时间为十年,如果你愿意交付的话。】

静深慢慢地折叠好纸条,将纸条重新放回密码本里。合上密码本。

她想起自己有天半夜肚子痛,不小心把电话打给了幸村精市时,幸村精市问她“你也总是肚子疼吗”;

她想起她和幸村不过见面两次,幸村就在与第二次见面时隔三个月后打电话给她,问她和他结婚如何。她说“很好”,所以他们第三次见面商量订婚事宜。第五次见面在纸上签下各自名字,成为合法夫妻。

原来,是这样。

“精市…”静深低喃,忽然好想听到幸村的声音,一时冲动,她拨打了幸村的手机。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电话很快接起。

没想到自己真拨了,没想到电话这么快被接起来,静深有些呆愣住。还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精市,是我。”

“有事?”

听到幸村的声音,静深一下子就心安了。再听到幸村问这个,静深踌躇了下,不知道该讲什么,就胡乱扯了个话题:“呃,你晚上回来吃吗?”

那头的声音很冷静:“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可能很迟才回去,你自己早点睡,记得照顾好身体。”

“恩,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忙的忘了吃饭,我挂了。”等幸村“恩”了声,静深才把手机挂掉。她满足地站起身,将书本叠好放在幸村的桌角,放松了下因长时间地蹲而有些麻痹的双腿。

视线落到瓷娃娃身上,静深走过去坐到软椅上,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镊子,专心致志地寻找碎片。

这是幸村当年送给她的礼物,现在由她送给他礼物。

有些碎片比较大块还是很好拼的,但是有些就很小块很小块,只能一一对照瓷块的纹路来。静深没拼多久,眼睛就酸疼了,揉了揉眼睛,她继续找寻。看得久了,眼睛又花了,再揉揉,低头继续找。

幸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5点多了。他打开书房的门,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后怔了下。同时,他看到了被拼好的瓷娃娃。

幸村神色复杂地看了静深好一会,从卧室拿了毯子要给静深披上。然后收拾工具。

静深被细碎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前方低头收拾工具的男人后,瞌睡虫立刻跑光光,完全清醒了过来。

幸村感应到的偏过头,看到静深已经清醒:“吵醒你了?”

静深摇摇头:“还好。”她转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有些发白,“怎么这么迟才回来?要我准备宵夜吗?”

幸村笑:“这时间都可以吃早餐了。”

静深脸微微红了下:“那我给你准备早餐吧。”

“不用。我已经吃了很多了,肚子还是饱的。”看到静深揉了揉眼睛,幸村放柔声音,“如果你还困,先去睡觉吧。”

静深摇摇头:“我已经睡了会了,现在还不困。”

幸村的目光落在已经修补好的瓷娃娃身上:“谢谢,辛苦你了。”

静深抿唇一笑:“本来就是我弄坏的,当然要我来补好。”

幸村沉思了下:“静深,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她知道。静深沉默了下,看到幸村疲惫的神情,摇了摇头:“我们确实要谈谈,但不是现在,现在你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被窝,和一场充足的睡眠。”

幸村没反对:“估计你睡得时间不多,你也再去睡会,我们醒来后再谈。”

“好。”

56、你好,电话 ...

虽然静深嘴上说不困,但当她躺回床上,还是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静深起床,准备好早餐,去敲幸村的房间门,正碰上开门而出的幸村。

静深赞道:“真准时。”

幸村失笑:“都九点了,还叫准时吗?”

“你才睡四个小时,要不要打电话给公司请下假?”

“不用了,我们先吃早餐吧,剩下的时间足够用来谈话了。”

静深不再反对:“好。”以他们现在尴尬的身份,也确实没多少话题可谈。

两人吃完早餐,幸村坐在餐桌前,看着静深收拾好东西,沉默了下问道:“里上说你昨天去了医院,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想到青扇会跟幸村说这件事,静深愣了下,继而笑道:“只是肚子疼而已,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了,没什么问题。”

她见幸村在思索着话题,忽然想到一件事:“等等,我去拿样东西给你。”她去睡房里拿着一个四方小木盒出来,递给幸村,“昨天去了茶馆,你不是喜欢喝‘居香’吗?给你拿了一小盒。”

“居香…”幸村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他一开始其实并不喜欢喝茶的,只是后来她走了,他开始想念她,于是去走曾经和她一起走过的地方,喝她喜欢的【居香】。慢慢的,他也就喜欢上了。

“恩,是【居香】,我给自己留了些,这些给你。”她初听到老人说幸村喜欢【居香】时很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他喜欢,而是她喜欢。

幸村接过【居香】,朝静深真诚一笑:“谢谢。”

“不客气。”

“还是要说声谢谢,恩,我指的是那个瓷娃娃。”

“这个你昨天已经说过了。”

“不…那个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静深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幸村看静深低着头看桌面,不由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但还是把照片拿出来:“你已经知道她了吧。”

是百里绿笙的那张照片。

静深静静地看着照片,再抬头看向幸村,笑着点头:“是,我知道。”心口却被揪得紧紧的,即使幸村不说,只这一个动作,她就已经猜到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的性格很固执,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她…静深,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精市,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的合法妻子是我,你孩子的母亲是我…这已经足够了。”静深勉强的牵动了下嘴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你有没有婚外恋,所以不是背叛。还是你已经找打她了,所以准备要…离婚?”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有…我还没有找到她。”

静深悄悄松了口气。面对情敌就是自己的尴尬,她很纠结,也很担心。担心要是真有个百里绿笙出来,她该怎么办?

“没有哪一种付出是毫无代价的,精市,这代价我们都已经支付了。”静深轻声道,“你的代价是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寻找,我的代价也许是求而不得。但是,我们甘之如饴,不是吗?”

幸村怜惜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选择生活得更好的。”

“你也可以,不是吗?”静深拿他的话堵他,“哪怕你只要稍微有一丝放弃,哪怕你只要稍微给我一些机会,我们就不必这么辛苦。”

幸村闭了闭眼睛:“为什么是我?”

静深有些无奈地摸摸鼻子,耸肩道:“我如果知道,还需要苦恼吗?等我找到原因了,我就从反方向看,倒是我就不用辛苦了。精市,同样的问题我也问你…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很抱歉。”

静深笑:“你不需要道歉,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人生在世,爱一场难得。放不下就先端着,别勉强自己,等真端不住再放吧。精市,你之于我,就好像百里绿笙之于你一样。不是不爱,不是不怨,只是放不下手。”

幸村沉默了下:“我下午要去德国。”

静深讶然,但是很快就知道了:“是…去找她吗?”原来今天已经是3月26号了呀。

“是公事。”

静深失笑:“精市,你就承认了吧,放心,我不会笑你。”她心疼还来不及,怎么忍心嘲笑?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都不再浪费时间?

她可以告诉幸村自己就是百里绿笙,可是她担心遭遇在和青扇那里遭到的质问。

幸村也笑:“我不想放弃。”

“精市,我也不想放弃。”静深很镇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喝了一口暖暖有些发凉的胃,“所以,不要再劝我了,相信这些年来劝你的人也不少,你不也是没改变吗?恩,也不对,你其实还是有改变的,至少你娶了我,还给我孩子。”

静深弯了弯眼眸:“只是这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也还好,你选择的是我。

幸村知道自己被说服了,他起身:“像你这样固执的性格,迟早会吃亏的。”

“不是我固执,是我们固执。”静深也放下杯子起身,“下午什么时候走,要我帮你收拾吗?”

“不用,东西我早上已经收拾好了。我要先去趟公司,再马上赶去机场。”

静深尾随他去了卧室:“还是我来帮忙吧。”静深看着地上的行李箱,讪讪道,“真的已经弄好了呀。”

“恩。”幸村提着行李箱出来,走到门口,转身向静深告别,“我要走了。”

静深站在他身后,有些无力地叮嘱:“要小心点,记得到了打电话报平安。”

“我知道,再见。”幸村出去,将大门关上,阻隔了静深的视线。

静深觉得心底空空的,她再看了眼关闭的大门,神色落寞的拖着身子回到房间,呆呆地坐在床上。

突然,电话地铃声响了起来。

静深吓了一跳,发现是电话铃声后,继续呆坐在床上发呆。

电话在长时间响动而没人接,自动进入了录音阶段。一个甜美的女声自录音里传了过来:“您好,幸村君,这里是松口侦探社,我是您的嘱托人松口奈子。因为打您的手机没有人接,于是打了您资料上填写的家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