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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子,将我马鞭拿来了。”一声令下,小苏子哪敢怠慢,直接跑上楼,不到五分钟就将一根灰色的马鞭,结恭毕敬递到了首长大人掌心。

垂眸,焰君煌凝视着手上这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马鞭,从他十三岁,父亲教他学骑马,为他从美国托人购回这支马鞭开始,他就一直爱不释手,脂腹在鞭柄上轻轻抚摸,眼神是那样温柔,犹如在抚摸着心爱女人的凝脂玉肤,粗糙的指腹,有疼感微微袭来,柄处他用小刀刻了一只小小的金丝雀,金丝雀嘴儿很尖,眼睛水汪汪的,透着灵性,全身也透露出一种倔强。

半晌,他将手上这支马鞭递到了焰东浩手中,视线却落定在飞儿动人的脸蛋上,表情掠过一抹痛苦,深刻出断腕般绝烈的割舍,艰难地移开了视线,启唇吐出一句:“东浩,这是你爷爷送给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它珍藏在我抽屈里,今天,我将它转送给你,别小看了这支马鞭,必要时,它可以鞭策你,让自己不可以为所欲为,希望你们能幸福。”将鞭子塞到了焰东浩身上,拍了拍他的肩,最后在深深地回望了飞儿一眼,似想把她的玉容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然后,转过身,带着小苏子急匆匆而去!

焰东浩望着手上的鞭子有些哭笑不得,上一次,父亲与母亲大婚,焰君煌送了一篮子颗粒饱满的花生,如今,他与飞儿结婚,却送了一根样式老款的马鞭,这男人,也太抠门儿了,送他马鞭喻意何在?是想让这支鞭子代表他时刻鞭策自己,对待女人,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吗?

“东浩,你四叔是好意。”焰世涛虽然不太明白老四的用意,不过,老四能在紧要关头撤退,说明他已经很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了,按照他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的脾气,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绝对不会让他退缩!他为什么改变了心意,愿意成全焰东浩与飞儿?这个问题焰世涛不想深思,总之,老四退步就好了,也不会将焰氏,将整个京都掀得天翻地覆。“他是想用这支鞭子,在今后在工作鞭策你自己,让你不停地努力向上,做商场的君王,所向披摩,才不枉费是我们焰氏的子孙。”焰世涛自圆其说,想用这番话来蒙蔽世人的眼睛。

“这比送你黄金还要来得珍贵,明白不?”

“知道了,父亲。”焰东浩将鞭子递给了旁边的秦管家,然后,紧紧地将飞儿拥进了怀里!抱得那么紧,深怕米妞下一刻就会跟随着某人跑了似的,这辈子,他焰东浩发誓,定要给她别的女人望尘莫及的幸福!

晚上,月明星稀,飞儿站在窗前,身上还是白天的那件风衣,头发被她随意地用一根象皮筋绾在了脑后,倚在窗前,抬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夜空里有点点繁星,记得小时候,她最爱数星星了,经常在夏夜,望着满天星斗,扯着外公的衣角,指着天上不动变幻的星斗,问:“外公,哪一颗是北斗星?”

“那颗最亮的,能刺瞎人眼睛的。外公希望你长大以后,也能象这颗星星一样发出万丈光芒,受世人嘱目。”

那是外公的心愿,可是,飞儿却辜负了。

屋子里弥漫柔淡的光芒,今天,她成功赶走了白素宛,成功将焰东浩掌握在了手里,利用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其实,焰东浩何其可悲,她怀的是焰君煌的种,而白素宛怀的,却是几个男人强口奸她后留下的产物,全都栽脏给了焰东浩,奇怪的是,在商场上聪明绝顶,经常设计敌手的阴谋家,居然都相信了她与白素宛的说词,看来,他应该是一个情商低于零的烂男人。

望着满屋子家具上贴的喜字,飞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喜,也是悲,总之,她搭上整个人生,就是想把焰东浩,还有白浅母女推入地狱!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飞儿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猜可能是焰东浩应酬完回来了,果然,不到片刻,就看到了焰东浩高大健美的身形出现了门边,踉跄着的步子走了进来,面容一片红泽,双眼泛着蓝光,看起来醉得不轻,不知道被他那帮哥们儿灌了多少的酒?四年前,她们结婚之时,因为,焰东浩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所以,顾及到他的面子,她们只简单请了几桌,都是至亲,今天,也算是给她们俩补办一个盛世婚礼吧!

只可惜,今朝,她也没有了四年前新娘子的那份喜悦与企盼,有的,全就是冰冷与心寒,如果是以往,看到男人回来,她早已喜孜孜地迎了上去。

可是,现在,她的脚下像生了根,即便是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整治焰东浩,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态度自然。

她就站在那里,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焰东浩绕着零乱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单手托起她香腮,醉薰薰的眸子,到映着她明亮的玉容,酒精气息喷吐在她脸蛋上,男人正欲俯下头,吻上她的唇,她却伸出一支玉指阻隔在了两唇之间。

男人凝望着她一双瞳仁灼灼生辉,皱起好看的眉宇:“记得那时,你一直说想要一个宝宝,而我一直认为事业才刚起步,不适合要孩子,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我没办法,没完没了的应酬,让我真没精力去呵护一个宝贝的成长,后来,事情闹翻了,我真后悔,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听你的话,要一个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就折腾散了,现在,我真感谢上苍,至少,他。”他大掌轻轻搁在了飞儿圆润的肚子上,眼睛里迸射出期盼炙热的光芒!

“他的到来,让我们之间再度又走到了一起,飞儿,我希望他长得像你,有你一样明亮的双眸,有你一样精明的头脑,如果性格能更像我一些,那就堪称上品。”

笑话,像他,就是一人面兽心,像他,就是一衣冠禽兽!飞儿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的孩子怎么可能像他呢?

“飞儿,我爱你。”语毕,他捧着飞儿的脸蛋,唇再度压了上去。“你醉了,去洗澡!”

“嗯!对。”要不是飞儿提醒他,他都忘记自个儿还没洗澡呢!今晚可是他的二婚之夜,他得好好与飞儿缠绵一番,与飞儿的最后一次缠绵是什么味道,他差不多都已经忘记了。

“你等着我。”焰东浩解着西服纽扣,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走,还不忘回头对着她叮嘱,他怕自己洗了出来,如果飞儿已经上床休息的话,一切岂不白档。

“嗯!”飞儿冲着他点了点头,当那道薄薄的浴室门板合上时,她踮起脚尖儿,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新房,只一会儿功夫就转了回来,然后,打开了电视,自个儿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浙江卫视播的是此时最火爆的节目《中国好声音,看着向大明星坐在那个大红色的交椅上选拔着最有实力,最合心意的歌手!她本想转台,可是,有一位少数民族,皮肤很黑,戴着弧形大耳环大眼睛的姑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姑娘身材不错,可惜皮肤黑了点,嗓子更是没话说,一首意大利歌曲引起了台下热烈的掌声,并迎来了几位导师刘欢等人的果断转身!

‘门’匡当一声被打开,焰东浩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身上裹着一条灰色的浴巾,胸膛上滴淌着无数颗水珠,灯光下,水珠散发出七彩光芒,线条肌理的胸膛曾经令飞儿疯狂,曾经让飞儿迷失心魂,却也就此万劫不复,这一刻,飞儿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痴迷,有的,只是让男人无法察觉的阴谋在一步步悄然展开。

焰东浩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扔到了沙发椅子上,就要向飞儿走过来,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叩门声响!

“谁啊?”“少爷,是我,玉意。”

“什么事?”这丫头平时不来打搅他的,明明知道今天是他大喜之日,偏偏要来搅和,焰东浩心里升起一缕不悦。

玉意推开了门,将一个托盘端进来,把托盘置放在了雪白的琉璃台上,从托盘里端起一杯系了红绸带的高脚酒杯,笑脸盈盈地走过来,对焰东浩道:“浩少爷,这是司令吩咐我拿过来的喜酒,他说,祝你与飞儿小姐能白头到老。”

焰东浩闻言面色一怔,这老家伙终于开窃了,他的结婚,他从不现身,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让下人端来两杯喜酒。飞儿连忙端起一杯塞到他手里,说道:“爷爷也是好心,即然,他愿意敞开心扉接爱你,你就应该喝。”

语毕,自己也端起一杯,与焰东浩喝完交杯酒,玉意丫头拿着空托盘出去了,并小心冀冀地阖上了房门。

焰东浩喝了那杯红酒,感觉头有些晕,眼睛也有些花,然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大红色的婚床上!

当焰东浩双眼一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时,飞儿走了上去,俯下身喊了两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打开衣橱,拿了一件紫色的晨褛走向了浴室,主卧室的浴室很宽大,飞儿将浴缸里的水注满,再从浴缸里旁边的花篮里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洒进了浴缸里,刹那间,花香味扑鼻,红紫色的玫瑰花瓣飘浮在了水面上。

玉指解开风衣纽扣,脱掉外套,然后是黑色的紧身内衣,再然后是白色的连身内衣裤,光着身子,她躺到了浴缸里,掬了一把水浇往自己的身上,玉指上的水珠沿着指尖滴落到水面上,溅起银白色的花朵,心情很爽,外面的男人睡得像死猪,让她随便弄一下,他就毫无反抗的能力,刚才那杯交杯酒,根本不是焰司令让玉意送的,而是她自己刚出去交待玉意,让她隔五分钟送两杯红酒过来,并告诉少爷是焰司令送过来的。

玉意也不知道是计,更何况,她还将自己一副金耳环送给了她,自然对这事是守口如瓶!

洗着自己身体,吹着口哨,哼着歌儿,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只听身后传来了‘匡当’的声响,回头,就看到了某个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笔直地站在那儿,身上还是那套绿色的军装,只是衣襟敞开着,就连里面白色的衬衫也解开了好几颗扣子,双眼如原野上的一匹孤狼,迸射出那种嗜血的,似乎要将人一口吞尽的绿光。

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他怎么进来的?眼神扫到了他黑亮军靴旁边的一堆碎玻璃渣,这才蓦然惊觉,他是穿窗而入,窗琉璃碎了一地,残缺不堪,而他整个人却完好无整!

天啊!飞儿只得在心里哀叫,见他踩着一地碎玻璃向她迈过来,她急忙站起身,水滴从她玉体上滑落,无数颗水珠溅到了浴缸里,此时的她,双颊绯红,嘴唇红润,整个玉体更是泛着潮红,如此美人出浴,如一只清纯可爱的小白免,引诱着大灰狼炙热的眸光,当他幽深灼亮的目光从她玉颈上滑落至她的下部,她惊呼一声,急忙玉臂交叉挡住自己那地儿不受某大灰狼的视野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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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

《滚滚红尘》超有爱,超好听。

第69章 从未爱过你(精彩激情)

夜,万般静籁,飞儿一个人躺在浴室里,纤纤玉指掬了一把水珠,水珠沿着雪白晶莹的指尖滑落到浴缸里,溅出一朵又一朵美丽银白色的水花,紫红色的玫瑰不停在水面上晃动,玫瑰香气袭人,凝脂玉肤上有许多的水珠滴落,不断地搓揉着自己长长的秀发,水温适中,她感觉整个身体通畅,舒服,肌肤不多时就泛着一片红晕!水雾雾的视线瞟了一眼浴室门外,她的新婚老公,不过一杯红酒下肚,就睡得像一头死猪,眼角划过冷厉的笑痕。

知道药性很足,足够他睡一整夜,反正,与他复婚,不过是一场计谋,等报复完所有的人,她就会毫不犹豫弃他而去。这就是飞儿心里打得如意算盘!

正在她清洗自己身体的时候,忽然,听闻身后‘匡当’一声,吓了一大跳的她急忙从水里站起,回过头,视野里就映现了一抹高大而冷峻的身形,这抹身形除了冷峻外,还夹杂着一丝的乖戾,望着那身笔挺的绿色军装,飞儿心猛地一抖,这身标志代表着什么?

视线沿着军裤往上,是男人敞开的军衣,露出了雪白笔挺的衬衫,衫衫的纽扣被解开了几颗,还有扯开的,挂在脖子上歪歪斜斜的领带,再往上,便是坚毅的下巴,抿紧的薄唇,挺直的鼻梁,一双深邃阴鸷的眼睛染满了红丝,整个面部表情看起来有些红润,头发有些零乱,整个人显得狂乱而邪肆,狼狈仍不失俊美,他就笔挺地站在那儿,如一座屹立不到的雄伟山鸾,灯光下,高大的身形拖出长长的一道黑影,一时间,飞儿心惊肉跳,他是怎么进来的?

记得自己锁了门,而且,往后一瞟,浴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他绝对不可能是从正门进来的,当目光落至他脚边,望着军靴上沾了几片碎玻璃,以及脚边的一大堆玻璃碎块,她才蓦然惊觉,联想着刚才的那一声‘匡当’声响,天啊!她急忙用手捂住了唇,视线情不自禁地瞟了窗户边,窗户上那道残缺的框,以及框边上那残缺不全的边沿,可以看得出他是穿窗而入,窗子破碎了一地,而他整个却毫发无伤,这臭男人真是太有本事了。

他胆子为什么这么大?虽然,他是军区大校,可是,也是焰家的儿子,更是焰东浩的叔叔,名义上,她可是他侄子媳妇啊!而且,今天,可是,她与焰东浩复婚的第一天,他来干什么?

她正想开口询问,却望见男人一双灿亮的眼睛正灼灼地看着她的那个地方,垂下眼帘,便看到自己赤条条三角地带,那儿还有许多的水珠滴落,密密丛林,挂着水珠,看起来是那么迷人。

“啊!”她哀嚎一声,脸孔涨得一片通红,迅速蹲下身子往水里钻,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都被人家看光光了,而且,她不喜欢用沐浴露,浴缸里的水清澈透底,她的整个身体想掩藏在水里,没想到,反而被他看得更清楚,从他那迷离而狂乱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双手及时交叉到自己胸前,曲起了一支腿,侧过身,想遮挡住他想要吃人的灼烈目光。

“出去。”她冷声下令,这臭男人太不要脸了,呜呜呜!居然穿窗而入,还把她堵在了浴室里,见他像一尊雕像一样忤在那儿,飞儿急了,她从水里飞快起身,伸出莲臂想去捞大理石琉离台上的紫色睡衣,不料,指尖刚沾到衣料,就被一双强健的手臂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夺走,没有衣衫的蔽体,飞儿感觉自己就是一条**的美人鱼,真是羞愧死了,平生第一次,她感到有些无能,双手仍然交叉抱在胸前,出不去,又穿不了衣服,她只得缩回了手,重新躲到了散发着幽幽淡香的玫瑰花瓣水里,满面通红,面露羞涩,用齿咬住下唇,唇上的血色迅速散开。

“焰君煌,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一把扔掉了手掌里那件从大理石窗台上先飞儿一步夺走的紫色衣衫,踏着一室碎玻璃而来,每走一步,就让飞儿的心颤一下,一步又一步,铿铿有力,都好似踩在了飞儿的心坎上。

就在他快到达浴缸边缘时,飞儿捧着自己的脸整个身体火速往后退去,退到墙壁,背部抵至了冰凉的磁砖边缘,刺骨的冰凉,让她感觉已无路可退。

而他猿臂一伸,不顾自己绿色军装打湿了衣袖,轻而易举就将她整个白刷刷的玉体揽至了怀中,湿漉漉的军装衣料擦得她肌肤有些微微的刺疼,她挣扎,他不许,尽管她将小手捏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砸到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可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整个人就坐在浴缸边缘,就那样紧紧地将她箍在自己的胸怀里,将她禁锢在自己胸怀中,唯有这样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气息,他才能觉不得她是属于自己的。

俯下头,他轻吻上她两片沾了水珠,湿濡的唇瓣,轻咬一下,当她意欲要咬他之时,及时躲开,然后,用双臂紧紧地搂着她,搂得很紧很紧,紧到让飞儿感觉到了窒息。

扬眉,深深地凝睇着她,他离她,离得是如此近,近到能看清她眼睛里自己那张痴情的双眼,阳刚的轮廓。

他说:“我真想就这样与你坐着,直至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多遥远的时间,飞儿一怔,视线越过他痴情的容颜,望向了那道被她锁紧的浴室门,暗骂自己真是作茧自缚,她锁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可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男人会破窗而入,将他困在浴室里,外面婚床上还躺着焰东浩,她不知道焰东浩什么时候会醒,如果醒来,看到她与焰君煌这样子的话,她所有报复的计划会全部泡汤。

思至此,她就开始在焰君煌怀里扭动起来。

“焰君煌,你看清楚,我是米飞儿,是今天才与你焰东浩复婚的女人,你焰大校高高在上,权势滔天,你这样独闯进我的婚房,就不怕被世人嗤笑么?”

记得上一次,她就是用这句话堵住了他,阻此他接下来的行为,可是,这一次,她没那么幸运。

只听到焰君煌冷妄的声音从她头顶劈下:“我怕谁?告诉你。”陡地,他抬手捏握着她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下巴肌肤上,呼息交融间,她闻到了浓烈酒精的气息,对上他那对猩红,遍布阴戾的眼睛,她才蓦然惊觉,原来,他喝醉了酒,她是说这臭男人是不对劲,如果没喝酒,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惊人之举,在婚礼上,他是被上级领导一纸指示弄走的,大庭广众之下,即然能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没有做出出格的事出来,如今,也应该不会这么出格才是。

“我谁都不怕,更不怕你那个只能靠女人才能上位的男人,向来,从小到大,我焰君煌要什么得不到?唯有你,米飞儿,我早说过,也给过你机会选择,即然招惹了我,就休想这样全身而退。”拇指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下巴上的肌肤凸陷一片,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话语是那么霸道,狂妄,这也许就是他骨子里自然散发出来的本质。

“我不是焰东浩,会傻傻地被你玩弄于手掌,你可以给他复婚,但是,你绝对到单位上开不到证明,也更别想他结婚证的配偶栏里写上你米飞儿的名字。”

飞儿相信他办得到,可是,她与焰东浩离婚,不也是他悄无声息,让人飞檐走壁偷走了焰东浩锁在抽屈里的那张盛怒中签下的离婚协议书,然后,勒令民政局办事人员为她与焰东浩办离婚手续么?这男人标准就是披着军区大校的土寇。

是的,焰君煌很厉害,手握重兵,自是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只是,她米飞儿也不是省油灯,她米飞儿的人生,也绝不会让焰君煌来操控。

她拍掉了那支握在自己下巴上张狂的爪子,不想与他在这浴室里久呆,及时撑起身,单手才刚撑着浴缸边缘,腰身就被他揽住,急切地往他怀里扯。

“焰君煌。”飞儿喊着他的名,一下子愤火冲天,妈的,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

当他的大掌滑过她肋骨,向她最隐秘的地方摸去,飞儿呼吸变得沉重,她只能仰望起头,连呼了三声天,这死男人太坏太坏了,她,她的呼吸好紧,而她仰头的动作,犹如一只意欲要展翅高飞的白天鹅,雪白的脖子是那么纤长而美丽,被他刚才蹂躏过的唇瓣肿胀,绯红,还沾染上了玫瑰的香气,让他深深地迷醉。

他不顾她的喊,也不顾她的叫,更不顾她沉重的呼吸…

玫瑰花瓣顺着节拍荡漾,随着动荡的水波飘洒出浴缸,他在她耳边喘息低吟:“那两杯红酒不是我老爹焰司令给的,你用计谋把他灌醉了,不是在等待着我的来临么?我可以让你自己设施计谋,可是,你必须是我的,要不然,我立刻开门出去,将姓焰的弄醒,让他进来观望一下我们恩爱缠绵的戏码,看他会有什么感受?”

他的眼睛仍然是血红一片,他望着她,深情地凝睇着,这天晚上的他已经疯了,他只要一想到她整天与那个男人躺在一起,心里就被痛苦啃咬着,堂堂军区大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得到,人生的确是可悲,即然,她如此倔强,一意孤行,那么,他就奉陪到底,一起倔强到底。

“别以为,你嫁给了焰东浩,用这种世俗的东西就能束缚住了我,我早说过,别再招惹我,否则,就算天王老子的女人,我也照上不误。”话语带着滔天的狂妄与霸气,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邪魅。

“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这死男人,动作不要这么猛啊!她真怕伤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招惹过他?那天夜里,他让小苏子开着满城寻找她下落,在雨地里找到了她,那天晚上,她主动向他献媚,她说:“焰君煌,帮帮我,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一切,我可以给你生孩子,可以为你洗手做羮汤。”

没有招惹他,又何必要说这些语句来勾引他?当他最终沧陷,做好心理准备与她共同携手,共创美好未来的时候,她对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上一刻,她还在他怀里,与他极尽温存,下一刻,她就转向别的男人怀抱,而且,还是那个伤她最深的臭男人。

“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心,我的身,我手中的所有权势,只求你能给我一次机会。”米妞,我不乎会下地狱,要下地狱,我陪着你一起,我不要滔天的权势,也不要灿烂美丽的人生,如果没有了你,所有的光环都会变得黯然失色,没有了你,我的人生也将失去最终的意义!

他照着她的那番话,反过来说,可是,米妞肯定不领他的情,别开脸,宛若不想再看到他一般,这样的动作深深刺伤了他。带着怒涛,他滑到了浴缸里,偌大的浴缸将他们两人淹没,玫瑰花瓣飘洒到他古铜色肌肤上,当他的身体慰烫着她的肌肤时,她吓得急忙挪移开自己的身体,这男人是几时把绿色军装脱掉的,看着他光祼肌理分明的胸膛,满脸羞红,迅速移开了目光,可是,她身体移开寸许,他紧紧地又贴了过来,她们像两条游离的蛇一样紧紧纠缠。

托起她的下巴,他们的视线毫无预警地纠缠在一起,捧起她的脸,他说:“给我吧!连带着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我可以给你所有的一切,但是,绝可能给你我的心,我已经跌倒过一次了,这一次,她会好好管住这颗心,让那道伤口慢慢结痂,慢慢愈合,让它变得坚不可摧,如刀枪不入的铜墙铁臂!唯有这样,她才能变得强势,不被任何人所受。

也许是洞察了她的心思,男人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狂猛,也许是她的沉默,让他更为疯狂,居然胆敢再次嫁给那个姓焰的,他就是要好好地惩罚她。

他埋在那里,粗厚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走,翻过她的身体,让她坐到了他身体上。

飞儿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申吟,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晚,两人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中了骆子给的媚药,而她也喝得酩酊大醉,神智不清,心受到极致伤害的时候,她就想要找一个地方来发泄,她去了酒吧,把他当成了牛郎,一个劲儿地叫嚣着,她是威风凛凛的女王,今晚,他可以再让她当一次威风凛凛的女王。

只要她别拒他于千里之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突地,外面传来了突兀的敲门声响,飞儿猛地一惊,火速推开他,吞咽了一口水,有些着急地望着雕花玻璃门板上映现的那抹身形。

“飞…儿,你在里面吗?”

“在,怎么了?”她傻哑着声音回答,因为,男人已经在扭转门柄了,下了那么多的迷幻药,焰东浩居然会醒过来?她刚出声,某流氓手掌在她胸口上捏了一把,让她呼吸再次紧窒,紧接着,男人将她再次一把扯进怀里,她还没发出一个字音,唇瓣不被男人狠狠地攫住,啃咬着她的唇,舔着她的唇角,见她紧紧地闭合着唇,愤然撬开她的牙关,灵活的龙舌长驱直入。

“飞儿。”见里面迟迟没有声音回应,外面敲门的动作变得急迫,飞儿一双眼睛焦急地凝望着门口,当男人转身而去,她知道他是去拿钥匙开门了。

男人刚一离开,飞儿纤纤指节就掐在了焰君煌厚实的肩膀上,一把推开他,张着一对惊恐的眼睛望着他,吐气如兰,抬手指着他,吐出一个“滚。”

首长大人下巴一抬,明确表示忤逆,深怕焰东浩闯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飞儿一颗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冲着唇语呐喊:“焰君煌,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是很渣,可是,我就是爱他,怎么样?”

他能读懂唇语,她开开合合的唇,让他的一颗心即刻受伤。

她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失败感…

盯望着她一张涨得通红的脸颊,瞟了一眼玻璃门,眼眸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将她带走,不过,他清楚飞儿的性格,不想让她憎恨自己,让今后自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他放好自由,他知道,物及必反的道理,更是知道倦鸟终须归巢,即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就陪着她走下去,一直一直陪着她走下去好了。

只是,与她相恋的日子如此短暂,犹如天边昙花一现。

焰君煌大手一把扯过她身体,迅速在她唇边烙下一吻,在她唇边喘息道:“我不会放弃的。”

谁会想象得到他堂堂军区大校,感情方面,要落到唯有强取豪夺,耍霸道,耍流氓,才能得到心爱女人的地步。

语毕,心中蔓延着苦涩的滋味,深深看了她一眼,顶着一头湿漉漉头发,走出浴缸,以凌厉这姿破窗而出,飞儿及时捡起那件湿了半截的睡衣穿上,急忙打开了浴室门的门,这时,焰东浩正巧拿着钥匙走了过来,瞟了一眼飞儿湿答答的衣服,视线扫了浴室一样,见浴室里满是玻璃碎渣,有些奇怪地问:“怎么回事?伤到你的了吗?”

“不知道是谁把玻璃窗砸坏了,弄得到处都是玻璃碎渣子。”

“噢。”焰东浩的神智不清,总感觉模模糊糊的,听了飞儿的解释,狐疑地看了破碎的窗户一眼,对飞儿说了一句:“我让警卫员查一查。”真有人不怕死,居然敢砸焰司令家的窗户,头痛得厉害,人也困得很,刚才,他是起来找水喝,又在房间没看到飞儿,所以,才会找到浴室来,现在,见飞儿完好无整地站在眼前,一颗心也落了地,抱了飞儿一下,亲了亲她的玉额,转过身,又走向了那张宽大水蓝色大床,倒在床上又呼呼地睡了起来。

飞儿换掉那件湿湿的紫色睡衣,下身还火辣辣地疼痛着,刚才那男人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狗,弄得她在浴缸里死去活来,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圆润润的肚子,感觉这孩子还好,如此折腾,她也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

“东浩,盖盖被子。”

走至床边,拿起被子替焰东浩盖上,然后,弯下腰身,从床下拉出一个急救箱,从里面拿出一支空针管,坐在床沿上等待了两秒,轻喊了焰东浩两声,见焰东浩没有反应,又听到他轻微的鼾声传入耳,她这才不慌不慢地卷起了男人的衣袖,一针扎到了男人强壮的手臂上,男人嘤咛两声,翻过身又沉沉地睡去。

“香菊。”她走出卧室,来至书房,香菊听到呼唤,及时从楼上跑上来。

“这个明天一早,送去医院化验一下。”

“好,小姐。”香菊接过她手上的针管,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悄无声息做完这一切,飞儿为自己冲了一杯牛奶,站在窗前,望了一眼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旋转身,面向窗外,明亮的眸瞳望着窗外漆黑的世界若有所思!

京都最繁荣闹市区!

市中心的一间PUB夜店,此刻正喧闹声震天,舞池里,许多穿着清凉的美女披着一头如云乌黑长发,摇晃着身体,正与男人们跳着贴面舞,伸展台上,有一位发式梳得很时髦男性,穿着性感的黑色衬衫,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更添几分男性的魅力,手掌里握着一支麦克风,不停地喊着:“摇啊摇啊摇啊摇,摇出心**,摇啊摇啊摇啊摇,摇出**。”,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磁性,吸引了无数异性的目光。

突然,夜店发出一记‘匡当’的声响,大家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视野里,便出现了两个身着绿色军装的男人,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身形挺拔高大,头发上还沾染着些许的水珠子,肩上搭着湿答答的军装,白色衬衫衣襟敞开着,露出了他性感迷人的胸膛,由于衬衫湿着,腰间的六块腹肌清晰可见,像是出自于艺术家之手,脸部轮廓,线条分明,整个人看起来有丝狼狈,但是,却丝毫都不影响他独自散发出来的那份迷人尊贵气质。不知道有谁嚷了一句:“男神,天啊!好帅。”自然,这名拥有着强大气场,一出现就会罩住全场光辉的男性,自是吸引了无数双异性的痴迷目光,让台上那个摇着性感身体,吃专业饭,挑逗美媚的男人瞬间黯然失色。

走在后面的男人,虽然一身军装笔挺,可是,整个神情却让人感觉小心冀冀,诚惶诚恐,他跟随着君皇的步伐,走至吧台,男人将湿答答的绿衣军装扔给了身后的警卫员小苏子,空中划出一抹金黄色的亮光,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好几道黄杠杠与几枚菊花奖章,那奖章与红杠杠代表的级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仅人帅,而且,位高权重,自是一下子不迷碎了众多名媛淑女一汪芳心。

不理异性痴迷膜拜的眸光,薄唇轻掀,冲着调酒师吐了一句:“一扎冰啤。”

神情狂妄,视线往舞池里扫了一圈,眉心紧蹙,其实这里的吵杂声令他心里更加烦躁,可是,今天晚上,他就是想要把自己灌醉,不醒人事,那便是最好。

‘咕咚咕咚’,一扎冰啤下肚,骨子弥漫着刺骨的冷寒,可是,他觉得还够不够,空杯子放到了吧台上。“再来一扎。”

小苏子望着那扎空空如也的啤酒杯,一下子感觉寒到了骨子里,虽然,军人在大雪天里也会坚持用冷水澡沐浴,以锻炼自己坚强的毅力,这是在大冬天喝冰啤,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再说,他是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如果君皇身体有什么闪失,他有十颗脑袋也无法担待,所以,他急忙将空杯子拿开,冲着调酒师笑了笑道:“换红酒吧!是好是来点儿度数低的。”后一句小苏子压得很低,不太敢大声嚷嚷。

“小苏子。让开。”首长大人一把拎起小苏子的衣服,将他甩了去一米多远,这厮真是讨厌,连他的事也敢管。

标准就是讨厌的跟屁虫一只!“君皇,你不能喝,不能喝这么多了。”小苏子在心里哀叫,自从昨天下午米妞结婚后,君皇就整个人都不对劲,处理完了公事,就独自一个人消失了,连他都找不到他,然后,二十分钟前,他又接到了君皇的命令,让自己开车载他到这儿来,他也不知道君皇去了哪儿,全身都是湿湿的,头发零乱,一身狼狈,白衬衫纽扣都被扯掉了两颗,好似从战场上归来一般,就像一个落败将军,小苏子不知道的是,首长大人的确是从战场上归来,不是战场,而是情场,落魄的模样,就是一在情场上落败的将军,向来,他所向披摩,战无不胜,没想到,就栽到了一个小女人手里,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小苏子担心他这种灌水的喝法会出事,所以,他小心地侍候着,可是,这一刻,焰君煌那能听他的,一把从酒保手中夺过啤酒杯,‘咕咚咕咚’仰头喝下。

将空杯子‘匡当’一声砸到了吧台上,酒杯碎裂,酒水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亮晶晶的光泽,酒杯破碎的连缘,残缺不全,看起来有些阴森冷寒。

酒保在这行业干了很久,早已是人精,看眼前这男人强大的气场,以及身侧男人小心警慎的态度,一猜就是军区重量级的人物,他小声道:“不好意思,长官,冰啤没有了。”

小苏子闻言,向他投去了感激目光。“换红酒吧!”说着,酒保从柜子里端了两杯度数较低的红酒递到了首长大人面前。

管它什么酒,只要有酒就好,端起酒杯又开始猛灌,小苏子第一次见识到了首长大人的酒品,喝高了,他就开始砸东西,把吧台都快翻了一个底朝天。

吧台边上一片狼藉,让众人惊诧,众多客人全退到了一定安全距离。

“怎么回事?”酒店老板张毅带着两名保镖穿越人群走来,他妈的,居然敢有人砸他的场子,也不看看他是何许人也。

“连张哥的场子也敢砸,哥儿几个,去修理一下。”当他看清楚站在吧台高脚椅旁,那个高大冷峻的身躯,尤其是他转过头来,望着那张邪肆俊美的脸孔,尤其是对上他那双冷沉阴鸷,浮现猩红的双眸,他吓得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

张毅能在京都这种地方混,自然对京都重量级人物摸得一清直楚,见到这张脸,满身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急忙喝斥属下退下,然后,小心警慎地上前,颤魏魏地道:“焰长官,苏长官,没事儿,没事儿。”他不停地向小苏子嚅嚅说,知道焰君煌是喝醉了,才会到他酒吧里来发泄,焰君煌口啤一向很好,做事行事十分低调,他暗自猜想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会让他如此失控与疯狂?

小苏子见张毅如此明事理,上前,握了一下张毅的手,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焰首长喝醉了,心情不好,砸坏的东西,你写一个名单交上来就可以。”“不用,不用。”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台老板,平日里,想巴结这样的大人物,都苦无门路,前两天,他费尽了心思,也找不到一张去参加焰东浩大婚的请贴,今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毅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呢?

“没事,尽管让焰首长发泄,要不,我去给他弄几个美女过来?”

小苏子暗自一想,也对啊!都说毒伤还须毒药治,以毒攻毒嘛!情场失意,用美女治,转移一下首长的视线,他的一颗心就不会整天围绕着米妞转,万一,哪个美女能勾住首长大人的心,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好,可是,小苏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毕竟,君皇酒醒后,定会找他算债,他一向不近女色,更不会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他觉得是浪费时间。

左思右想,还是给焰天耀打了电话,焰天耀本来还在某酒店里泡美媚,听说四哥有事,丢下怀中美女,十万火急,风风火火就驱车赶来。

“四哥,四哥,你怎么了?”焰天耀一把拥住了正在砸着椅子上的焰君煌,招呼着酒店老板张毅过来:“张毅,把我四哥抚进包厢去。”

“是。”张毅招呼两名美女,一身白旗袍的利利与紫色洋装的百合,慌里慌张,小心冀冀地去抚着焰君煌走进了一间包厢。

“看什么看?”焰天耀怕四哥酒醉闹事之事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所以,冲着看热闹的一伙人冷斥:“没见过酒醉的人啊!都跟我散了。”

焰五少出场,所有人这才全部散开,洒吧大厅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正常秩序。

*

医院里,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头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双眼空洞,

面色与床单一样白,白到几乎看不到一丝的血色!

“女儿啊!你要想开一点啊!”白浅从手里白瓷杯中舀出一勺鸡汤递到白素宛唇边,可是,女人并没有张口。

白浅心里难受的发慌,将鸡汤搁到了闲头柜上,面色变得乖戾,她揪着女儿的衣领,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怒斥:“白素宛,你哪一点像我的女儿?这么轻易就被米飞儿打倒,她怀了焰东浩的种,你不也怀了焰东浩的种么?去,去给她抢,把焰东浩的心夺回来,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丢失了一样东西就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越沮丧,頽废,那个米贱人越高兴。”

“妈,这个孩子。”白素宛宛若被母亲骂醒了,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她僵凝的面孔渐渐有了表情,视线下垂,落在了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他不是焰东浩的,他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听到女儿话,白浅惊呆了,一个巴掌就向白素宛甩了过去,打得她脸颊一边红肿,她没想到,自己女儿这么不争气,居然怀上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见母亲打自己,白素宛哭了起来,起先是泪水吧嗒吧嗒地默默流过不停,然后慢慢地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这么久了,她心里一直就藏这个秘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更不敢告诉母亲,她怕,怕母亲知道后会打她,骂她,骂她是一个不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