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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想整米飞儿的,可是,我怎么知道她那么聪明,居然让人暗算了我,妈,这个孩子是三个男人的产物啊!当时,我已经吃了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了他?我不想要他,我想弄掉他,可是,他生命好顽强,他硬是不流掉。”

各种方法都想过了,孩子还是稳稳当当地成长于她肚子里。

就像一株生命卑贱野草。“打掉他,我马上去联系医生。”白浅向来狠绝,对于挡在她们母女前面的绊脚石,她绝对不会妇仁之忍。

白素宛惊恐地摇了摇头,喃喃道:“没用的,我长了囊肿,医生说,这个孩子不能打,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听了女儿的话,白浅火大地丢开了她的手,然后,心乱如麻中,她抽出了一支香烟,点燃,狠命地吸了一口,她没想到女儿如此无能,居然这样子败在了米飞儿手中。难怪在婚礼上,素素让米飞儿堵得一句都无法还口,她终于明白了素素为什么会在婚礼现场口喷鲜血?总是米飞儿用这件事威胁她,她底气不足,所以,没有办法,只得黯然退离,把自己苦苦计谋得来的一切拱手相让。

空气里缭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烟雾,还有白素宛隐忍的哭泣声,当一支香烟燃尽,然后,她拧灭了烟蒂。

向女儿献上一计:“弄不掉就不要开了,生下来,焰东浩不会赖账,毕竟,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就用这个孩子束缚他,反正,都做了这么久的地下情人了,也不在乎再多做一时半刻。”

“你给我振做起来,孩子生下来后,有了凭据,我找焰啸虎闹去,我就不信,那个军区司令员,万人敬仰的首长,能眼看着自己的焰氏子孙流落在外。”

白浅恶狠狠地盘算着,白素宛听了母亲的话,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她从床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母亲面前,从后,深深地拥抱住了妈妈,只要有母亲的支持,她的胆子会更大,她不会让米飞儿称心如意,她不会就这样被米飞儿打倒,焰东浩,今日,你这样狠心抛弃了我与果果,全不念一丝你我的旧情,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罪,你不仁,也不要怨我无义。

终将一天,我要你付出双倍比我还要惨痛的代价!我要你们焰氏所有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生孤苦无依,你们等着吧!

*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淋淋沥沥的雨声纠葛缠绵,扣人心弦!

酒店五星级大床上,男人身上白色的衬衫纽扣全解开了,胸肌上,肚子上,没有一丝的赘肉,身材是黄金比例,肌肉喷张有力,看起来是那么性感,下身着一条迷彩服军装,女人涂着丹寇的纤纤玉指沿着他沉睡的轮廓慢慢游走,这张脸能让多少女人痴迷,这支手中的权力,能让多少的女人争得头破血流,尽管是一夜,也让她心满意足,毕竟,像她们这种出生的女人,能与这种男人风流一宿,也不枉此生,将来与姐妹聊天时,也可以拿出来炫耀一番,当然,如果男人能够看上自己,从此平步青云,她就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女人心里十分清楚,对于上流社会的男人们来说,她们就是纵情取乐的对象,就算是能勾住某个男人的心,也是一时半刻的迷恋罢了,绝不会因此,而将你抚上正位,而眼前这个男人,据说,不近女色,可是,焰五少居然钦点了她,让她为焰大校破处。

玉指勾画着他的薄唇,就在她俯下身,吻上他的唇之际,她清楚地听到了男人发出一声喟叹,然后,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急速地探索起来。

男人的意识还处在了朦朦胧胧的状态,嘴唇里迸出两字:“飞儿。”

没有闻到那丝淡淡的桅子花香,男人感觉到奇怪,缓缓睁开了双眼,视野里,并不是预期中那张如花似玉的清纯娇颜,而是一张化得极精致,却也很浓艳的脸孔,仿若被毒蛇咬了一样,男人火速推开了女人,两步跨下床,面色变得铁青,牙缝里迸出一个冷妄的字:“滚。”

“焰首长,我是利利,是五少让我过来陪你的,说你心情不好,焰首长。”

利利急忙扑过来,想一把抱住焰君煌,然而,男人绝对不给她一丝的机会,这种女人,他看着就特别恶心,退开一步,让她扑了一个空,他指着利利怒斥:“再过来一步,我让你在京都之地混不下去。”

闻言,利利一张丽容由白转青,这男人果真如传言一样不近女色,可是,刚才嘴中呢喃的是谁?谁有那么好的福气,能让这焰首长念念不忘了。

是老五让她来的,妈的,焰君煌一边火速捡起地上的军装穿上,一边大步迈向了门边,他得找老五算债去,居然给他找一个风尘女子来,而且,昨天,他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太阳穴疼得厉害,整颗头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第70章 坐享齐人之福!

《首长宠妻成瘾》

第70章

一连几天,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到下了下午,就下起了淋淋沥沥的小雨,飞儿站在窗前,低着头,不停地拔弄着手上的手机,翻看着未接来电,自从怀孕后,她几乎都没使用手机了,全是隔一段时间,就让香菊把自己手机拿过来,翻看一下未接来电,视线落在了展颜两个大字上。这段时间展颜被父母囚禁在家中,加上自己的事情又多,一门心思在整垮坏人身上,所以,几乎失去了她的联系,展颜找她,肯定有什么事,所以,她不顾是不是会有什么辐射,直接抬指按了过去。

“喂!”电话刚响了两声就传来了展颜轻柔岂焦急的声音。“飞儿,是你吗?”“是我。”

“飞儿,我看到报纸了,你真又嫁给了焰东浩?”对面的展颜很着急,从焦急的声音就可以看得见她那两道弯弯紧拧的眉毛,飞儿对她喜怒哀乐的表情太熟悉了。

“你自由了?”不管好友灼急的心情,自顾自问出。“没有,这是让下人偷进来的手机,说话啊!为什么又嫁给了焰东浩那个混蛋?你脑子进水了?你还没被他欺负够,又回去找虐是不是?”展颜连珠带炮,见飞儿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说话的音量陡地提高。

“报纸整天都是娱乐绯闻,不是真的,颜,你不要急,我不可能还是那么傻,只是假象而已,我没与他办结婚证。”为了安抚好友的心,飞儿安慰着她。

“那就好。”听了飞儿的话,展颜心中那块巨石终于放下,她拍了拍胸脯,听到了房门‘嗒嗒嗒’的脚步声,将手捂在了嘴唇边,轻声道:“我不能给你多说了,我妈好像来了。”

“颜,你真不能就此妥协,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飞儿见她要挂电话,连声嘱咐,她们可是新时代的女性,不能向上一代那种顽固思想妥协,展伯伯就是一老顽固,自己还了好友的恩,居然要用女儿终身的幸福去还。

“不会,昨天,我又在报纸上看到他了。”看到了‘白马王子’飒爽的军姿,穿着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看起是那么帅气逼人,她就是让下人去拿的报纸来找心上人,然后,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飞儿与焰东浩大婚的娱乐新闻,这才慌了神,急忙让佣人再去把自己的手机偷来,悄悄给飞儿打了电话。没想到,飞儿没接,还好,手机还未还回去,她就又打过来了,否则,她们又联系不上了。

“我干儿子还好吧?”“好,很好。”展颜关心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些感动,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只听话筒里传来了‘匡当’的声响,然后,是一阵吵杂的声音,还是有一片哭声,是展颜恼怒夹杂着低低压抑的哭泣:“妈,我只是给飞儿打一个电话而已,妈,你真的好残忍,我几乎与世隔绝了,不论如何,我不会嫁给那个人的。”

没有听到展母凌厉的斥骂声,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忙音。

飞儿不自禁地把手机捏紧,她焦急地唤了两声:“展颜,颜,展颜。”可是,再也听不到好友的声音了。

展伯父与展伯母真是的,居然要用女儿去嫁给那个一无是处,只因昔日里对她们家有恩的罗浩,报恩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要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她很想去看看展颜,可是,深知展颜父母向来顽固,她们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恐怕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只能握着手机,望着窗外的雨景发呆,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七上八下,一团乱麻,听下人说,自从她进了这道家门后,焰四少就再也没有踏进这道门槛,而且,焰家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整天除了呆在屋子里养胎外,她也不想下去招人嫌。

轻轻在屋子镀着方步,脑子里无端回旋着焰君煌的话:“这辈子,我要什么得不到,唯有你,飞儿,让我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感觉。”他对她也许有情,可是,她不能因为他暂时的深爱而将一切抛诸于脑后,她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做,她不要拉着他一起下水,他那么帅,那么位高权重,气焰滔天,应该有美丽的人生,而她不能成在那洁白闪耀着光圈的白洁上,为他沾上一丁点的乌黑印迹?焰君煌,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么?内心深处,有一点淡淡的苦涩在渐渐地蔓延开去。

一丝丝的细雨飘洒过来,立刻让明净的窗户模糊一片,这雨水湿了她的视线,也湿了她一颗纷乱的心!

耸入云端的摩天建筑,焰东浩端着咖啡站在一扇弧形的窗户边,踩在云端的感觉格外地好,自从与飞儿复婚后,心情更是如直入天际的云宵飞车,为了顾及孩子,新婚夜过后,飞儿就让她搬出新房,他也怕伤着孩子,所以,同意了飞儿的要求,想着飞儿这个时候应该会在那间宽大的,由他亲自设计的新婚卧室里倚着窗户等待着他的回归,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这是其他女人无法给予,他上班陪客户谈合约,而她下班后就急忙做他最合自己胃口的菜,她们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那是曾经,误会解除,他们俩人的生活再次回到了原有的最初,如今,还多了一个她们爱情的结晶,心里怎么能不高兴呢!

手机清脆的玲声突兀地打破了房间里的静默,由于漫不经心,所以,他没有看手机屏幕,就直接接起了电话。“喂!你好,焰东浩,请问你是?”话还没有讲完,一记女人柔软娇眉嗓音就通过电磁波传了过来:“东浩,我是素素。”

听到这个名字,焰东浩刚毅的脸孔神色倏地就变得复杂!他想挂,可是,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肠:“什么事?”“东浩,不要对我这么绝情,我想见你,好么?”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奄奄一息,楚楚可怜。

“我在陪客户吃饭,没空。”想到飞儿那企盼的容颜,现在的她,再也不如前段时间,老是针对着他,张牙舞爪,所以,为了他们一家三口,为了与飞儿的幸福,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必须要狠下心肠。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曾经一度与他缠绵了无数夜晚,风流了无数夜晚的女人。

“我知道你没有,你在办公室对不对?我来找你,我想你了,东浩。”白素宛的声音凄凄哀哀,知道焰东浩不敢见她,怕米飞儿知道她们又见面,所以,才会这样子骗他。

“素素,这样纠缠着,有意思么?”焰东浩真想把电话挂了,可是,想到那天在婚礼现场,白素宛倒在地面,口喷鲜血凄怨的模样,心口就有些堵得发慌。

“不是纠缠,我只求见你一面,再说,东浩,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当真也不想念我们母子,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了性别,同样是一个男孩,同是你的骨肉,为什么米飞儿就能得到你的宠爱,而我却只能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想拿掉他,真的,我一想到他已经活生生在肚子里成了形,却要被我活生生抹杀,我心里就难受的发慌,东浩,我想生下他,可是,我妈却不准,她说,一个果果已经几乎赔掉了整个人生,她不能让我自毁了前程,你说,我还有什么前程?大学刚毕业,我就怀上了果果,如今,好不毫犹豫熬到与你大婚,你却如此冷血对我,东浩,我到底有什么错?”

她的声音如冬天飘降的雪花,一片又一片飘打在焰东浩的心坎上,是呵!她有什么错?如果说痴情也是一种罪过,那她的确有错,其实,至始至终,错的那个人是他,是他焰东浩,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出轨,要不是他与素素滚了一夜的床单,也不会有了白果果,对于白果果,他从未尽到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如果说,对飞儿心中有一份深深的自责与内疚,对于白素宛,他焰东浩何偿没有?她本来可以有灿烂美丽的人生,只因心里爱着他,所以,不顾未婚生子,几乎是将自己毁了,对于这样一个巴心巴肝对待自己的女人,他到底又曾付出过什么?他希望与飞儿相守终身,可是,同时,他也放不下白素宛,他不是钢铁做的,他不能对白素宛如此残忍,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敢打保镖,百分之百绝对是自己的,天底下,有哪个狠心的父亲可以冷血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在女人肚子里夭折?也许别人可以,可是,他焰东浩永远也做不到。

“素素。”听了她的话,心里纠结万分,他只能无助而又痛苦地哀叫。

就是这声深情而又纠结的呼唤,让白素宛心中有一抹惊喜窜过,感觉犹如看到了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她紧紧地抓着手机,对男人道:“我要生下他,他是你儿子,我要为你生下这个儿子,我不在乎名份,东浩,为了你,我愿意永远处在黑暗之中,永不见天日,让我爱你吧!东浩,我不能离开你,你不是常说,我是一朵白莲花么?如果我是一朵白莲花,那你就是天上的阳光,白莲花没有了阳光,会凋谢,会枯萎,它的生命会渐渐消失,最终消失在这个地球上,难道你忍心白莲花带着还未成形的花蒂一起消失?东浩,我妈已经去联系医生了,我是在医院门口给你打的电话,东浩。”听到女人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机被人打落了,声音很小,可是,传来了吵杂的声音,还有凶狠女人的谩骂声:“白素宛,你要贱到什么时候?你非要让天下所有的人戮着你脊梁骨骂你是一个贱人,骂是你一个不争气的贱货,你心里才甘心么?因为果果,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焰东浩可曾管过你,米飞儿一个手指就将他魂魄都勾走了,你呢?已经为人家生了一下,如今,又怀上一个,还不是照样弃你如弊履。梁医生,把她给我架去手术台。”

女人凌厉的话音撂下,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夹杂着白素宛撕心裂肺的叫嚷声。“素素。”焰东浩眉心紧蹙,刚呼了一声,电话就被掐断了,眉心的刻痕越拧越紧,连拔了几下这个电话,全是一片令他心惊胆战的忙音在耳朵里不停地放大,是的,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做不到如此绝对残忍,让自己的孩子眼睁睁消失在自己眼前,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偏偏白素宛给他打了电话,想到她那泪眼汪汪的神情,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叫声,猛地警觉,是的,如果他迟去一步,孩子肯定就没有了,想到这个可能性,焰东浩像一阵狂风般卷出了办公室。

操作台下,油表飙到了180码,如此神速,只怕自己亲生骨血断送在那个恶毒的女人手中,这个恶毒瘾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怀着他孩子女人的亲妈。

不过短短十分来钟他就已经将迈巴赫开到了某医院出入口,熄火,下车,锁车,不顾医院保安怒斥的声音,以十万火急之姿冲进了医院大门,冲进了电梯。

当他轿健的身躯冲进七楼妇产科时,不顾妇产科走道上所有人向他投射过来的惊诧目光,一把推开了妇产科手术大门,旋身冲入,手术台上,两个身着白袍的医生,正站在探照灯下,探照灯灿亮的灯光正照射在一具女人那地儿,女人身上覆盖着一床棉被,只露出两只光洁玉润的腿,一名医生正从旁侧护士手中白色瓷盘里,拿起一把银灰色的嚣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焰东浩知道,如果自己再迟一步,这个孩子就没有了,想到这儿,顿时怒火中烧,抬腿踢向了那盏探照灯,探照灯被踢倒,发出巨大的‘澎澎’声,由于他的大力,灯罩晨的灯泡‘兹嘶’断裂爆开,吓得两名医生赶紧退开一步,张着一对惊恐的双眼望着这个敢闯进她们手术室,敢阻此她们工作的男人。

男人不理她们质怒的眼光,也不理尾随他后冲进手术室,拉着他后背又踢又咬,又啃的女人白浅,一把掀开被子,将手术台上昏睡的女人揽进了自己的怀抱。

“焰东浩,你来干什么?你嫌害她还不够惨么?焰东浩。”白浅为了让这出戏变得更为逼真,对着焰东浩又吼又叫,头发从她两鬓散落下来,面容狰狞扭曲,活像一个疯婆子。

焰东浩不顾她的嘶吼与怒骂,急忙为昏迷不醒,注射了麻药的白素宛穿起了裤子,然后,抱着她毅然走出了手术室。

“你给我放下她,焰东浩,你没权利这样做。”白浅瞟了两名医生一眼,一边从皮夹子里掏出一沓钞票扔向她们,一边火急火燎地追了出去,两名医生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两人相视而笑,刚才,她们只是在配合在那两个女人演戏,反正看他们着装都是有钱人,多赚一点除正工资以外的钞票也是好事一桩,当然,她们先前就向姓白的女人保证过,一定会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你给我放下她,焰东浩,信不信,我杀了你。”白浅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大,弄得整个医院走道上的所有人,无论是病人,还是病人家属,或者是医生、护士,个个都向她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可是,白浅这女人一向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如果在乎,她就不会做了付笛豪二十几年的情妇了。

仍自顾自地咆哮着,怒骂着,跟随着焰东浩追出了医院。

焰东浩将仍然昏迷不醒的白素宛抱进了车厢,关上了车门,这才对后面对着他横眉冷眼的白浅道:“看在素素的份儿上,我喊你一声‘妈’,虽然,我们不是正式夫妻,可是,露水夫妻做了很多年了,妈,素素怀着我儿子,我不能让我儿子就这样夭折。”

“好,你说,怎么办?”白浅等的就是这句话,今天,她就是要焰东浩给她一个交代。

焰东浩眉心紧紧纠结,半晌,这才吐出一句:“我会负起这份责任,妈,先让素素回别墅再说,她现在药性还未过,身子还很虚弱。”

“不行。”白浅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让步,让步了,这男人就想来个坐享齐从之福了。

“妈,你体谅一下我,行不行?我可以给素素锦衣玉食,荣华一富贵,哪怕是她要天下的月亮,我也可以想办法为她摘下来,只除了名份除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可是,他的话却只能换来白浅的一句冷嗤:“咱其余都不要,就要那个你不能给的名份,否则,这个孩子打定了。”

“妈,为什么这么残忍?那也是一条命,是你嫡亲的外孙,为什么你可以做到如此狠心绝情?”焰东浩真怀疑这女人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给不了是不是?”白浅的眼睛微眯成一条缝,样子就似一只狡猾的狐狸。“给不了,那就不能带走素素,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拿掉。”

焰东浩被这老女人气得七窃生烟,不再理会她,坐上了驾驶座,愤然关了车门,车子疯狂地驰出,不理老女人在车屁股后追逐的身影,妈的,他真想给她两个巴掌,哪有人这样子欺负人的?

整整两个小时,他痴痴地守在了病床前,执起了女人冰凉的手,眼神痴迷地望着那张沉睡的玉容,长而卷曲的眼睫毛,她的五官是那么漂亮,气质纤尘不染,让他想起了了初见她是样子,仍然是一头及肩的长直发,不过,五官看起来更清纯,她是一朵遗世孤立,不受任何世俗浸染,干净而纯美的白莲,而这朵白莲,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被自己薰黑,他就是那个让白莲渐渐变黑的刽子手,他要怎么办?他不能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也无法舍弃飞儿,他们好不容易才又走到一起的。

就在他心纠结之时,纤长的睫毛水珠抖落,下面一对水滢的眸瞳缓缓张开,一脸惊恐地看了看四周,见这里并不是她预期所想的医院,而且,眼前只有自己几乎想镶嵌到血液里的容颜,她惊呼一声:“东浩。”一下子就扑进了焰东浩的怀抱,她哭了,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悲戚,那泪珠不断从她脸颊上滚落,一滴又一滴掺进了他肩头的衣衫面料,同时,也掺进了他的心坎里。

捧起她动人的娇颜,望着她憔悴的脸孔,心里,一阵唏嘘,他说:“素素,我暂时给不了你名份,可是,我也想要这个孩子,生下他,为我生下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就是他的承诺,家有美妻,外有娇妾,坐享齐人之福,因为,他一个也不想舍弃。

“好。”白素宛不经考虑,红唇溢出一个简洁的字,见女人如此懂事,焰东浩心花怒放,一把将女人紧紧地箍入怀中,抱得是那么紧,唇瓣也狠狠地压在了如花的嫩唇上,深深地,辗转地吻着,第一次,他尝到了女人湿湿的,咸咸的泪水的慈味,这一刻,他发誓,他绝对不能再辜负这个女人,今后,他也要好好地爱这对母子,因为,这个女人也是用着整颗心来爱自己,她忤逆母亲,只不过是想生下他的儿子,想到这个,他的心就悸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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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除夕撩情!〔反击4〕

《首长宠妻成瘾》

第71章除夕撩情!

焰东浩捧着她的如花面容,定定地看了两眼,俯身就吻了上去,咬着她的唇,啃舔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肌理,胸中胀满了酸涩的感觉。终于等到他了,白素宛眼睛变得迷离,不顾自己身怀有孕,为了勾住男人的心,一把将男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然后,深深地,火热地回吻着他,执起他的大掌,将他大掌覆在自己圆润的胸间,张腿,就那样坐到了焰东浩的腿上,抽气声此起彼落,呼息几可交闻,焰东浩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自从上次与她发生关系,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好久没尝到肉香,无法经受女人的挑逗与撩拔,将她翻转身体,按压到了大床上,整个虎躯毫不犹豫就压了上去,浊重呼吸倾吐在自己的脸孔上,见男人眼色迷离,白素宛美丽的容颜笑成了一朵烂花儿,这个男人果真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抱,为了讨他欢心,不顾自己有些笨重的身体,变着方法勾引他,想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两人喘气声,嬉笑声在空气里缭绕!

末了,女人揪着男人的皱巴巴的衣领,嘟着红肿的唇瓣道:“我想吃麻辣火锅,川味儿的。”“就知道你重口味。”男人爱怜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替她穿好了衣服,后又道:“不过,吃了对孩子没坏处吧?”见男人担忧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白素宛眉开眼笑,看来,焰东浩是真的在乎自己怀的这个孩子,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这个娃并不是他的,会有什么反应呢?当然,她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绝对不会,她用项上人头担保!

“他才三四个月,没事,放心好了,我吃了火锅,再让医生开一点清火的药就好。”白素宛的双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两个着装完毕后就走出那幢粉红色的别墅,焰东浩名下的别墅,今后,他打算让白素宛住在这儿待产,金屋藏娇,来一个一箭双雕,反正飞儿也不会知道。

佣人将蓝色迈巴赫开了过来,他伸手从佣人手中接过车钥匙,白素宛一边坐上车,一边与母亲白浅讲着电话:“妈,你放心,没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有分寸的,放心,他对我很好,知道,明白,嗯,好。”挂了电话,扣上了安全带,她撑起脑袋,就在焰东浩脸颊上烙下一个吻,焰东浩回吻了她一下,然后,抬手拉开引挚,蓝色迈巴赫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根本没有看到后面那辆一直隐没在树影下的黑色名车!

车子里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男人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装,外面是一件纯绿色的军大衣,手上正翻阅着一宗案卷,案宗上摆放着一张美国旧金山的地图,手指按住地图的一角,那页角面深深地陷了下去,顺着地图页面上移,便看到了刚毅紧崩的下巴,抽搐的唇角,整张脸隐没在暗处,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从他浑身僵硬的线条,不难猜出男人心里暗藏的掀天怒焰,精亮犀利的目光正穿透过薄薄挡风玻璃,笔直地扫射到前面那辆蓝色的迈巴赫上。

“君皇,要跟踪吗?”小苏子坐在驾驶座上,回过头,声线颤抖地询问着首长大人,视线低垂,压根儿不敢迎视首长大人那精亮深邃的眼眸。“回军区。”薄唇吐出三个字,小苏子不敢怠慢,火速启动车子,调转了车头,与蓝色的迈巴赫车身反方向而去。

车子飞速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修长的指节搁在了那地图的页面,男人久久维持着同一个坐姿,刚才,要不是他毅志力坚强,肯定会下车抓到焰东浩,海扁他一顿,什么破男人,明明都与飞儿复婚了,偏偏还要再次出去与白素宛绞在一起。

“君皇,司令来电,让你明晚务必回家吃团圆饭。”小苏子望着操作台上的手机,瞟了一眼上面刚发来的短信,一字不漏地传送给了坐在身后一直抿唇不语的首长大人,首长大人听了,一直不曾开口讲话,小苏子也不敢猜测,不知道他到底心里是如何盘算的?掐指算了一算,自从上次米妞破坏白素宛婚礼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两个月了,而这两个月里,无论老爷子如何摧捉,他没有再回老宅一趟,想也是,回去,看着焰东浩与米妞成双入对,不说君皇,连他一个警卫员都感觉心口堵得慌,这米妞也真是的,就算想整治白素宛,还有焰东浩,也没有必要把自个儿搭进去吧!报仇的方法有千万种,他摸不清米妞的真正用意了。

飞儿站在窗前,透过薄薄的玻璃窗,能将整个院落尽收眼底,院子里,树枝上,草丛间,屋檐下,全挂满了大红灯笼,还有大红色的丝绸彩带,几名穿着红颜色衣服的女子,手中捧着一个个粉红色莲芯花灯,嘻笑着穿过她的窗前,走出了院门,向别墅旁边的小溪走去,到了河畔,蹲下腰身,将手中的莲花灯轻轻放于河畔里,一个又一个,粉红色的莲花灯饰连绵不断,一串串相连,飘流向遥远不知名的地方,女子们急忙闭上双眼,双掌合十,嘴唇蠕动,飞儿望着河里不多时飘扬的无数漂亮花灯,轻问:“她们在干什么?”香菊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看到了无数姑娘的行为,牵唇一笑:“她们在许愿,但愿上苍能赐给她们一段美好的姻缘,来年找一个如意郎君,钓一个金龟婿,她们都是来自于山里孩子,没上什么学,都希望能嫁一个好男人,摆脱这种打工飘泊的命运。”

“呃!”飞儿望着那漂亮印满天际的荷花灯饰若有所思。“荷花灯飘得越远,证明许愿人的愿望成功的机率就很大,今天已经是年末了,小姐,快衣服,外面张灯结彩,大家都准备过节了。”香菊清扫完这间屋子,对飞儿催促道。

过节了,不知不觉就是一年年末了,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望着外面喜气洋洋的庭院,以前,她与外公,还有母亲一起欢欢喜喜团年,而现在,外公死了,母亲又成了值物人,她是一点过节的心情都没有了。

“香菊,陪我出去一趟。”“好。”香菊现在成了她最贴心的佣人,比刘伯还有贴心。

飞儿穿上了那件几天前,自己去服装店购买的一件昵子红大衣,衣服上镶着大红色的绒毛,穿上身,更显她温柔婉约的高贵典雅气质,烫了头,还染了一点颜色,让她看起来年轻许多,脸上薄施脂粉看起来更美丽动人,里面穿了黑色的冬裙,遮掩住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下面是一双及膝的红色长靴,全身的红让她整个显得明艳动人,整个人充满了活力,看起来,宛若成了二十出头的青春美少女。

她给焰东浩留了一张纸条,带着香菊出了焰家老宅,她没有开自己的从骑,是与香菊搭坐计程车去的,那是一个隐秘的地方,母亲出院后,她就将母亲藏于那里。

那地方很幽深,门牌号也很复杂,反正,香菊看了几眼后也记不住,房门叩了三下,有人就来开门了,带着香菊闪身进屋,一名身着白袍的护士就迎了过来。“米小姐,你来了?”

“嗯!鲍医生,她好一点儿么?”轻问着,她已经徒步走向了另外一间寂静的卧室,香菊不有被允许进去,她只能呆在外间小客厅里静静地等待。

“还是老样子,不过,气色比原来好多了,这段时间,我都在给她用国际进口西药,不过,米小姐。”鲍医生一边合上门板,一边悄声道:“现在这种情形,你没办法天天来看望她,如果要更快让她好起来,必须送国外做手术,否则,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想要激起病人的求生意志很难,因为,她的脑神经经过测试,证明受了损伤,吸过量的‘鬼魅’花粉,会让她记忆力减退,神志不清,这也许就是米小姐一直与她讲话,而得不到她半点儿回应真正原因,鲍医生分析着。“好,我再考虑一下。”飞儿执起母亲温热的素手,她还是一直躺在这儿,只是,鼻子里呼了氧气,静静地沉睡着,不知道今昔是何昔,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却带给了她做女儿致命的伤痛。“妈,今天是除夕,你知道么?我很怀念你与外公在一起的日子,以前,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围座到了那张大圆桌前,品着美酒,吃着大餐,观望着窗外美丽的烟火,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可惜的这样的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了,深吸了一口气,鲍医生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并阖上了房门,她一个人坐在床前,静静地陪伴着母亲,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觉得比起失去母亲也是一种满足,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妈咪!还有四个多月,你的外孙就出世了,那天,你一定要睁开眼睛来看一看,看看你的小外孙长得是不是像我,我们拉钩好不?”挑起母亲僵硬的手指,伸出自己的尾指,与她勾了勾,并将大拇指与她重贴。“妈,为了我,为了你的小外孙,你一定要醒过来,还有,我已经在慢慢让那两个贱人付出代价了,放心吧!你失去的一切,我正在帮你一点一点地讨还回来,妈咪,飞儿爱你,飞儿不能没有你,你不能丢下飞儿一个人,没有了你,飞儿也不想在这世间独活,妈妈,你明白么?”喉头像是堵了块东西,让她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微红。

“小姐,时间到了。”门外传来了香菊催促的声音。飞儿用指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将母亲的手轻轻放到了被窝里面去,然后,再深深看了一眼母亲,转过身,毅然硬着心肠走出那间静寂的卧室,小声嘱咐了两句鲍医生,然后,带着香菊离开,她们回去的时候,焰东浩正在四处找寻着她,见她们走入客厅,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手,轻责:“飞儿,你去哪儿了?我一回来没看到,心里真不是滋味。”

飞儿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焰东浩身上白色外套的领子口,领子是向着里面卷的,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朵淡紫色的口红印了,偷吃忘记了善后,让她抓了一个正着,谁最喜欢淡紫色的口红,她心里是一清二楚,估计是某女不甘心就此被赶走,又反攻了回来,无所谓,反正,她本来没存心想要与这男人合好,诱他再婚,不过是一场反间计谋,等她杀一个回马枪,果断揣他几脚,拍拍屁股抽身。

不过,他领子上那枚淡紫色的唇印还是让她心口涨满了涩涩的,淡淡的疼痛,不过,早已练就了铜墙铁臂之身,早已伤不到她了,抬手,食指翻着那衣领口,指尖狠狠地戮着那玫瑰唇印子,视线定忤在那儿,眼神里有暗涌的波涛在闪烁,唇角扯出一抹淡笑。

“我有留字条。”“看到了,你只说出去一下,可是,快开席了,还不见你回来,我就心急了。”焰东浩眉宇间露出一抹刻痕,好似心里真的很急,扬起长睫毛,飞儿定定地凝视着他,真急,假急,她已经不想去探究了,这种男人让他生厌,几个月前,他就是这样,明明做了坏事,明明对不起她,在外面偷了野食,可是,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得不叹这男人心理素质超过硬,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不似以往,看到他回来,整颗人都围绕着他转,今天,这朵玫瑰唇印就是他出轨背叛她的证据,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坐拥齐人之福没那么容易,焰东浩,敢玩弄我,定要你付出十倍八倍的代价。

“刚遇到一位老同学,所以聊了几句,我只是去看一下我外公而已。”“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呢?外公以前待我也好。”说这话时,焰东浩有些感慨,如果是以前,他这样说,飞儿肯定感动死了,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多大感觉了。“好,以后一定叫上你。”语毕,一个浅浅的吻落至她光洁如玉的玉额上。

焰家是传统大家族,据说在很多年前,清代时就很兴旺发达,焰啸虎的曾祖父那一代,还曾为道光帝效过力,所以,每一年焰家过节,几乎都是按照了一些传统的祖制,将一家人召集齐了,按照习俗大家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只是,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尽可能将那些繁文辱节取除了,尽可能地过得简单些

一张长长方方正正的桌子上摆满了许多的佳肴美酒,全是一级大厨子做出来的菜品,色香味俱全,看着就会让人唾诞三尺,直流口水,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灿亮的灯光落照在地板上,印在了女们明艳动人的五官以及身姿,男人光鲜亮丽的外表。

飞儿一身大红与焰东浩并肩坐着,对面是傅芳菲与焰世涛夫妻,侧面是焰天华夫妇,最上方的席位上当是焰啸虎与李凤娇,飞儿瞟了一眼右侧是两个空位,只摆了一两副干干净净的碗筷。

她还来不及想到更多,就听到焰啸虎不满的声音炸开:“这两个兔崽子,他娘的,咋还不回来啊?你到底有打电话没有?”他有些怒意地质问着老婆,如果不是春节夕夜,他早摔碗发脾气了,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居估敢让他等了这么久。“打了,打了。”怕老公发脾气,李凤娇急忙安慰着。“马上就来了。”语毕,就听到了鞋尖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响亮声音传来。

紧急着,两抹人影在门口闪现,脱下军大衣递给了身后的小苏子,白色笔挺的西装让他整个人多了一份隽永的气息,少了一份凌厉的气焰,整个人看起来更俊美斯文,刚硬的轮廓看不出一丝的表情,讳漠如深,没有正眼看人一眼,笔直绕到了餐桌前,坐在了那个空座位上,焰天耀风尘仆仆从外面归来,脱掉大衣,扔给了下人,喜孜孜地坐在了焰君煌身侧,他就是四哥身边的一条跟屁虫。

“开席吧!”焰啸虎瞪了焰天耀一眼,冲着秦管家喊了一句,秦婶急忙带头拿开了小煲锅上盖着的锅盖子,热气腾腾的野味香醇扑鼻而来,席间,焰啸虎一句:“大家不要如此拘束,大过年的,今晚允许大家开怀畅饮。”许音刚落,焰天耀吞了一口汤,他的眸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实在是憋不住了:“大伯,我敬你一杯,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健安康,与我大伯母能相约到老,举案齐眉。”“谢谢老五。”焰啸虎今天特别高兴,因为,大家都因为过节回来了,平时,这一大家子都是各忙各的,再加上一些尴尬的身份,所以,即便是见了面,也是冷冷地相互对望一眼,没有过多的话题,但愿今晚过后,大家都不要再去介意,总之坐在一起就是得来不易的缘份。

焰天耀带了头,大家陆陆续续就开始谈论起来,谈天,说地,谈自己的工作,总结,来年的计划,其实,说白了,就是焰司令每一年年末的工作总结汇报,对来年开展工作的计划,老首长对儿子的要求虽然特别高,但是,除了焰君煌外,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达到他的要求,这两年来,他也总结了,他对这几个儿子是好高骛远!要求太高,所以,现在开始,他已经在逐渐降低要求了。

焰君煌只说了两句:“谢谢老爸老妈的栽培,誓死效忠党,为民服务,死而后已。”“没了?”焰啸虎气得吹胡子瞪眼,李凤娇及时打着圆场:“已经够了,咱儿子为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你看他多繁忙,一个小时前才从国外飞回来,东浩,该你了。”李凤娇怕老公生气,急忙转移了话题,矛头指向了焰东浩。

焰东浩站起身,缓缓举杯,望了一眼焰君煌,轻缓道:“奶奶,我不敢与四叔相比,从小就没有他那番报效祖国的雄心壮志,但是,我所经营的钢铁实业在国内业绩已经是名列前茅,我计划着,再用一年的时间,定将公司来务延伸国外,让它在国际市场也跃居首位,最令我高兴的还不是这些,飞儿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让我们再度走到了一起,这是最令我兴奋的事。来,我敬大家。”语毕,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红酒,还不忘将飞儿揽过去,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缠绵轻柔的香吻,谁都看得出来,眼角荡开的笑意充满了挑畔的意味,飞儿自然清楚,她想剥开焰东浩揽在腰间铁掌,可是,试了两下,都没有办法,感觉有两道**辣的眸光一直在定定注视着自己,她知道那眸光的来源,可是,她不敢回头去看,她怕碰触到那抹炙热中却闪耀着阴戾的眼眸。

小苏子抱着那件绿色的军大衣,门在君皇身后,以一副保护主人的姿态,如一颗屹立不倒的冷松,本来君皇不回来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恩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君皇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夫人都不知道打了好多通电话,没有办法,他只得勉为其难归来,偏偏焰东浩那个贱男人还如此欺负他,他言语间的挑畔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还有意将米妞揽进怀里,亲过来摸过去,仗着这是焰家家宴,君皇当着父母的面不敢怎么样?所以,说话做事都有些肆无忌惮,别说君皇受不了,他都有些受不了,要不是碍于焰嫩令在场,他都想不顾一切奔上前,揣这个死男人几脚的,妈的,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贱货生的私生子,还敢在大家面前耀武扬威。

见君皇嘴有角些抽搐,浑身线条刚硬,弥漫着滔天的阴戾气息,小苏子望着米妞真有些着急,李凤娇何等聪明,扫望了大家一眼,对身侧的秦婶道:“秦婶,红灯笼准备好吧!”“嗯!都准备好了。”秦婶带着几个丫头到外院去布置了吟诗会场,灯笼猜谜语吟诗是焰家按照祖制遗留下来的活动,据传,多年前,焰家的当家主母姓柳,叫柳如恕,是一位清代的格格,带着满身的荣耀嫁进了焰家,让焰家从此平步青云,直飞云宵,这位格格喜欢画画,还喜欢吟诗,她的画,至今还有一幅挂在了焰家主厅墙壁上,虽年代久远,却别具有一番深远的意义。

为了纪念这位格格,所以,焰家后代便在年末家宴后设了这么一项活动,让所有家人或者佣人们参与吟诗猜谜语!

吃罢晚饭,大家齐聚院落,秦管家让两名园丁放了几桶爆竹,爆竹冲上云宵,渐渐绽开成一朵又一朵美丽弦烂的烟花,观望着满天的烟火,大家笑声一片,飞儿站在一株紫丁花树下,焰东浩本来在与她并肩看烟火,好像有电话打进来了,然后,转身去接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揽过飞儿削肩,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轻言:“飞儿,我有一个客户找我,我必须出去一下。”“嗯!”飞儿没有多问,只是轻应了一声,仍然仰着脖子观望着满天的烟火,似乎这一刻,只对天上不断绽放的漂亮烟火感兴趣!

见飞儿的心不在自个儿身上,焰东浩毫不犹豫转身驱车离开,焰家的荣耀他从来都没沾过边,焰家的什么纪念祖先的活动也与他没有半毛关系,他早就想闪身了,只是没找到机会而已,真感谢给他打这能电话的人。

大家猜谜吟诗,飞儿也没兴趣参与,握住了敞开的衣襟,让香菊陪着她上楼。

进了卧室,她坐在床沿上,望着窗户上闪烁的一片烟火,心中有太多的感慨:“香菊,荷花灯许愿真的会灵殓么?”“据说,很灵呢!”不管它灵不灵,反正,只是尽一片孝心而已,就如求神拜佛一样。

“香菊,拿一盏荷花灯,陪我去河畔。”

说着,飞儿已经起身走出了屋子,香菊应着,火速就跟随着她走了出去。

飞儿站在河畔边,天边闪烁的烟火将半边河畔照亮,滨江河畔中央有许多半枯萎的荷叶,一盏又一盏装载着愿望的莲花灯,连成一片,一朵又一朵慢慢地向湖中心荡漾而去,看起来赏心悦目,飞儿从香菊手上拿过了莲花灯,小小的一盏灯能装载着那么多人的愿望么?闭上眼瞳,她许了两个愿望,第一:让母亲能清醒过来。第二:希望宝宝能平安出世。这两个愿望其实很简单,但是,她知道让母亲醒来,却是比登天还难。

医生说,母亲如果动手术的话,醒过来的机率也只有百分之零点儿七,多吓人,多无望的数字!

缓缓睁开眼,蹲下身,她把手中的莲花灯放于湖水里,站在河岸上,怔怔地望着莲花灯飘浮的湖畔,起风了,莲花灯芯随着莲花瓣载浮载沉,密密连成了一条细线,她置放下水的那一盏已经与其它的混杂在了起,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冷风卷起了她的裙摆,她仍然站在那儿,望着湖面低喃:“飘吧!飘吧!”飘得越远越好,因为,飘得越远证明她母亲醒过来的机会越大,不知道过了多久,微微转过身,不期然就看到了,沧茫的夜色中,伫立着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还是那件绿色的军大衣,大衣衣襟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西服衣角都在随风而动。

他怎么在这儿,香菊呢?飞儿四处张望,找不到香菊的半个影儿了,总是被这男人支开的。

提步调转方向,想绕另一条道回别墅,男人几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踏上了一条小径,离开湖畔,小苏子已经将他的坐骑开到了叉路口,见首长拉着米妞走过来,眉开眼笑地钻进驾驶座,动手拉开了引挚!

“你要带去哪儿?”飞儿对焰君煌如此野蛮的行为感到恼怒,这破男人,她还以为他走了,吃完饭就不见了人影,这会儿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焰君煌没有回答,粗鲁地将她塞进了车厢,并在她之后坐了进来,飞儿挣扎,伸手去按另一边的车柄锁,按不动,她这才后知后觉车子已经被小苏子反锁了。

“焰君煌,你就是流氓,就是无赖。”随便她怎么咆哮,发怒,嘶吼,甚至像小野兽一样嘶咬他,抓他,掐他,他一直就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

车子似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飞速地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驰聘,对着一个木头人嘶吼根本就是一件无趣的事情,他不应答,飞儿也累了,只能僵坐在沙发椅子上,狭窄的空间静默下来。

当车子开到了一栋白色的别墅边停了下来,焰君煌拿出了摇控器,抬起食指一按,前面有一块隔音玻璃自动升起,将车厢隔成了两半,记得上次,他送她的那一次,不顾小苏子与司机在前面,隔着那道玻璃窗,他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这一次,莫不是?飞儿慌乱地抬眼看他,没想到,他给了她一记会心的微笑,拍了拍她的后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她的一颗紧张的心才慢慢放松。

抽出一支烟,点燃,刚吸了一口,耳旁就传来了女人咳嗽的声音,真是该死,他怎么就忘记了她还怀着身孕,他怎么能够在她面前吸烟呢?抬指拧灭了烟蒂,抬手,轻轻地顺着她的脊背,并摇开了车窗,丢掉指节上的烟蒂,烟雾缓缓从车窗边绕出。

“你想干什么?”飞儿丝毫都不会领他怜香惜玉的心情,回转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孔上,虽然不是很重,可是,足可以引燃男人胸中积压多时的滔天怒意。

她问,他想干什么?其实,他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她看清楚男人的庐山真面目而已。

从军衣口袋里掏出自己黑色大屏幕手机,指节迅速按下几个键,然后,黑色的屏幕一闪,一段男人与女人在床上纠缠的戏码即刻落入飞儿眼帘,画面拍得很真实,因为是名牌的手机,所以,像数也很高,将床上男人女人纠缠的身躯看得一清二楚,男人身上白色的西服已经脱掉,整个人扑在女人身上,女人纤纤玉指撕扯着男人身上衣物,领带,衬衫,还有裤子的皮带纽,女人仰起头,唇瓣肿胀,头发丝从两鬓散落,整个脸庞红润,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快全被男人扒光,男人有些猴急,在女人的哀呼声中,好似已经被整个贯穿!

本来这一切,飞儿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刚才,焰东浩说是有客户要找,分明就是白素宛这个贱人,大婚礼上,焰东浩对她说:“飞儿,这辈子,我最爱的女人是你,原谅我,我会给你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如果你要,我也会想办法摘下来给你。”这些语言虽然她不会傻得再去相信,可是,望着这一幕,她还是心碎了,似乎她听到了自己心瓣裂开的声音,她不想在意,可是,她无法做到看着这一幕而不血气上涌,双眼慢慢浮上几缕血红,一把打掉焰君煌手中的手机,冲着他再度咆哮:“为什么?焰君煌,你要这么残忍?”

“是我残忍,还是你残忍?米飞儿,焰东浩是个什么男人,你说?”望着飞儿眼中的血红,望着她惨白的脸色,焰君煌的心痛到无以复加,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心软,他就是要让这个女人看清楚焰东浩的庐山真面目。

“焰东浩不是一直都说爱你么?他与你复了婚,一边背着你又去与白素宛缠在一起。”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在整个事件中,飞儿一心想要把他排除在外,然而,他却是一头倔牛,一定要掺合进来,让飞儿实在光火。“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欺负你,飞儿,那样的一个男人值得你去爱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不能清醒。”

大掌扣在她双肩上,不断地摇晃着她的头,想把她的大脑晃清醒,如果是其他事,他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利,什么都可以解决,唯独这件事情,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得到,都不能保护!

“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我的谁,无权过问我的私事,就算是我上司也不能。”因为焰东浩与白素宛背着她偷情的事伤到了她的自尊,所以,这一刻,飞儿怒极之时,说出的话自然句句带着利刺。

“让我下车,焰君煌。”她冲他彻骨冷喝,也许是对她们之间的争吵略有耳闻,小苏子在操作台上按了两个键,车柄锁开了,飞儿伸手打开了车门,象一风一样卷出,焰君煌心中一惊,也跟着跑出车厢,意欲要尾随着她而去。

小苏子急忙从驾驶座上跳出,不怕死地麻着胆子挡在了焰君煌面前:“闪开。”焰君煌将满肚子怒气撒沷在了小苏子身上,小苏子唯唯诺诺地道:“君皇,米妞是去捉奸啊!你跟去干嘛?这样会很尴尬的,等会儿,她就出来了。”

焰君煌转念一想,小苏子的话不无道理,他这样子追去,与焰东浩硬碰硬,万一记者抓住了这事,八卦一翻,乱写一通,刚才,见飞儿那么伤心,他真是肺都气炸了,一心想要保护心爱的女人,哪儿想得到那么多呢?还是小苏子细心,他听了小苏子的话,笔挺身形倚靠在车身上,静静地等待着…

飞儿不顾佣人的阻拦,直接冲进了那间主卧室,她冲进去的时候,焰东浩光着整个赤条条的身子,白素宛衣衫褪尽,大腿横跨在男人身上,明明身体已经很笨重了,可是,还是为了讨他欢心,用着这种高难度的姿势,空气里充斥着淫口糜的气息,让她闻着那股味儿就感觉到恶心想吐,她咽不下这口气,她笔直在站在门口,用着居高临下的视线斜睨着床上那两个颠鸾倒凤的男女,佣人见状,哀叫一声,急忙退出,怕被主人责怒。

焰东浩看到了门口女人那张丽容,吓得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一把推开了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颤声喊出两字:“飞儿。”

白素宛到是有些镇定自若,拢了拢满头因刚才剧烈动作而散乱的头发,然后,动作缓慢地扯了一条被单披挂在自己身上,眼神充满了挑畔:“妹妹,你来得真好,你男人味道不错呢!他刚刚还在我耳边说,每一次与你恩爱后,他都没什么记忆,连体位都记不清楚,妹妹,你说,你做人咋这么失败呢?”她不敢太嚣张了,毕竟,飞儿手中还捏握有她的把柄!

“是么?姐姐。”飞儿跨步走了进去,走至琉璃台边,执起了水果盘里的那把尖刀,一把抓过了白素宛的脖子,当尖刀口抵至了白素宛雪白脖子上的静脉血管处,焰东浩顿进大抽了一口冷气,白素宛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睁着一对亮丽的双眸冷冷地望着飞儿。

“有本事,你就一刀划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么?”刀尖口再狠狠地抵上数寸,脖子上的肌肉顿陷下去一大片,传来了轻微痛楚让白素宛的面色一寸寸地变白,凭她对米飞儿的了解,她知道她不可能如此愚昧,可是,万一她火气攻心,一刀解决了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飞儿,你不要乱来。”焰东浩吓傻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飞儿会这么野蛮,粗鲁,在他心目中,飞儿应该是纯洁高贵,智商极高的女人,所以,他急忙扑了过来,想夺下飞儿手中的尖刀。

飞儿冷冷地望着白素宛,是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一切,一二再,再二三,本来她是为了计谋,也并没真心打算与焰东浩结婚,可是,这个女人伤到了她的自尊心,她让自己感觉,她就是一个无助的女人,自从她回国,就一直是自己的一道梦魇,想除了她而后快,可是,又觉得为了这种烂货陪掉自己的一生,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