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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我要杀了你们。”骆北城嘶吼一句,从床上跳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兹牙咧嘴,整张俊颜扭曲,狰狞,看起来十分恐怖。

李胖子看到了,急忙将小苏子与飞儿三人挡到了身后,冲着他严厉冷喝:“章佩煜,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恶意,你不要像一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她们杀了我未婚妻,你可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还有我岳父,只是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还有我的老奶奶,她只是一个半聋半瞎,失去生活能力的老人,他们那么狠心,杀光了我所有的家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替亲人报仇?你们可以抓我,也可以打我,但是,我出去后,找他们报仇是必然的。”

脑子里回旋着一幕,当他送回一罐煤气回来后,就只能看到一屋子血流成河,他的未婚妻,与她的父亲,还有老奶奶,全都躺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刻,心,猎猎寒风卷起,他们一家四口经营着一间杂货铺,他只是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纷争,没想到,那些人同样不放过他,抱着绯色冰凉的尸体,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为妻子,还有孩子报仇,要不然,绯色死难冥目。

展颜望着他扭曲的五官,泪如泉涌,心口很疼,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原来,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未婚妻,她一直认为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错了,连孩子都有了,一昔之间,家破人亡,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就算是有人杀了你全家,也自有警察去为你讨还公道,章佩煜,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李胖子真想一根电棒甩过去,将这名罪犯的头打爆,坏人杀了他全家,又不是大街上的人杀的,他跑到大街上拿着刀乱砍什么啊?

“李大队,我有话要问他,你先出去。”小苏子对李胖子下令,李胖子得令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骆上校,你真不认得我了?”小苏子想与这男人好好沟通一番。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告诉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前几天,这两个女人来看望我,也说我是什么骆北城,然后,没过几天,我全家被人砍死,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在骆北城眼里,这三个人就是一伙的,是存心要把他置于死地。

从今往后,他与她们誓不两立。“你误会了,对于你家人遇到的不幸,我们深表同情,可是,我们是想来救你出去的,骆上校,你还记得君煌不?焰君煌,你的哥们儿啊!”

骆北城皱起了眉宇,搔了搔头,眼神有些迷茫,片刻,他才说:“不要给我提这个名字,我不喜欢焰字。”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喜欢那个‘焰’字,火焰的焰字,总感觉这个姓氏太烈。

蓦地,骆北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嘶吼一声,抱着脑袋就在地上翻滚,他嘶吼着,咆哮着,满眸猩红,痛苦不堪,像一只发怒的怪兽,飞儿与展颜望着地上翻滚的骆北城,两女人心都纠结成了一团,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差一点儿连泪水都急出来了。

小苏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注意着他的动作,拦在两个女士的前面,怕骆北城发疯之际伤了她们,其实,中间隔了一层栏杆,也伤不到哪儿去,只是,骆北城瞠目兹牙的样子看起来即恐怖又骇人。

他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伸出了铁栏栅,他愤怒地咆哮:“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五官扭曲,眼睛里布满了猩红,就如一头要吃人的兽怪。

第一次,飞儿与展颜都感觉骆北城是这么地可怕,这样情绪激动的他,是适合释放出来的,释放出来,说不定,他会拿着刀砍向她们。

走出看守所,小苏子也是这样给她们分析的。“那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展颜心好痛啊!为了那个绯色,骆北城成疯子了。

“米妞,你们没发现么?他的脑子受了伤,又处在一种极端的愤怒中,待他情绪平定后,再去把他弄出来吧!”

“嗯!”飞儿心中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升腾,那是自责,还有内疚,她没想到,当初一个轻率的决定几乎毁了骆北城的一生,骆北城,我对不起你,真的好对不起你,可是,我要怎么帮助你?才能让你脱离现在的困境,即便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他肯定还会惹事,情绪如此不稳定,跟一个精神病患者没多大区别,而且,这个样子的他,为她们捞他出来增加了难度。

“别急,等他稳两天再说,我已经给李胖子打个招呼了,他会好好对待他的。米妞,军区还有事,我先闪人了。”语毕,小苏子驾着吉普车就火速离开了看守所。

飞儿与展颜站在看守所的一排树荫下,两人默默对视,谁都没有开口讲话,心里都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地扩散,汇聚成了一条长河。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眼角的泪珠儿滑落,飞儿见了,急忙上前,抬手替展颜拭去了眼角的泪,没想到,展颜一巴掌就拍掉了飞儿的玉手,由于用力过大,飞儿手背一片通红。

“米飞儿,不要你烂好心,你瞧瞧,你把北城整到了什么地步?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只不过想气一气焰君煌,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嫁啊!为什么偏偏要找骆北城?他们本是一对好哥们儿,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为了你,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为了你,骆北城生不如死,看在我们昔日喝血酒的份儿上,我真不想怪你,可是,我压制不住内心想要把你撕裂的冲动,因为,我的心也痛到快被撕裂了。我知道你快要与焰君煌结婚了,报上都登了,你将带着满身的荣耀嫁入焰家,嫁给焰君煌,可是,你不要忘记,你们的幸福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我祝福你,只是,米飞儿,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我祸你一生幸福。”说完,展颜不理飞儿的表情,转身奔跑而去,米飞儿,我恨你,恨你毁了我最心爱的男人,恨你可以同时得到两个男人的爱。

恨你这样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

飞儿站在那里,抬起手指,想留住展颜离开的步伐,她想唤回展颜,握着她的双肩,对她说“展颜,你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于这样的结局,我感到十二分的报歉,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展颜不会再听她的解释了,展颜有多爱骆北城,她不是不知道,骆北城在她心里,整整已经十年了,为了他,她可以抛弃亲情,离开父母,只为能与骆北城双栖双飞,没想到,她却毁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飞儿心底的幽伤没法子用语言来描述,她是一步一步从看守所走回那幢白色别墅的。

“妈咪,你总算回来了。”小贝贝肉滚滚的身子向她滚过来,伸出肥肥的小手,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妈咪,哥哥教我斗地主,我们还去喂了鸽子。”贝贝嘟着嘴儿,飞儿望着他天真无邪的脸蛋儿,只有小孩是最童真无邪的,什么也不忧,什么也不愁,是因为什么也不懂,其实,有时候大人到了这个境界,也许是一种幸福,白痴也是一种幸福。

飞儿抬手拭掉他嘴角流出来的口水。“贝贝,去洗澡。小菊,带贝贝去洗澡。”

名叫小菊的丫头笑着脸走了过来,要牵着贝贝去浴室,小贝贝瞪了她一眼,不干了。依偎在妈咪怀里,撒着娇儿。

“妈咪,人家要你洗。”“乖,妈咪头疼,让阿菊给你洗。”“妈咪头疼疼,贝贝给你按按。”说着,小贝贝果然就伸出了肥嘟嘟的手指,踮起脚尖,手指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

“宝贝,真乖。来吧!妈咪给你洗。”飞儿抱起他走向了浴室,浴缸里,阿菊早注满暖暖的热水,飞儿为小子脱掉了外套,将他丢进了浴缸里,开始替儿子洗刷起身子来。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小贝贝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回头喊着:“妈咪,刷白一点,贝贝喜欢白一点,长大以后,跟你找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哈!”

“去,你才多大,就想找媳妇儿。”汗,这小屁孩整天脑子装什么啊!走路都重心不稳,咋会有这种成熟的思想,蛋黄还巾在屁股上呢!

‘啪’,飞儿在儿子肥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听了老妈的话,小贝贝忽地从浴缸里站起来,小手握着自己的,他说:“妈咪,我痒痒。”

飞儿替他看了看,果然有一些红肿,她急忙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时,贝贝抓得她的衣袖又问:“是不是坏掉了?”

什么?飞儿一愣神,这小家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啊?他能懂这玩意儿干什么的?

“妈咪,我怕它坏了,下午,我给哥哥看,哥哥就告诉我说,坏掉了,长大就娶不成媳妇儿了。”

天,飞儿只能翻了翻白眼喊天,这翰翰怎么回事?不过才五岁,这些也慌,更可气的是,贝贝才两岁啊!懂什么呢?

飞儿真是哭笑不得,她轻柔地安慰着儿子:“没事,不要再用手去摸了,要感染的。”

傅医生替小家伙检查了一翻,给他开了一支药膏走了,飞儿替儿子抹了药,让翰翰带着弟弟去隔壁房间睡觉,并嘱咐翰翰。

“翰翰,你咋知道长大要娶媳妇儿?”其实,她想问的是,翰翰,你咋知道长大娶媳妇要这玩意儿?可是,她开不了口,五岁的孩子,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所以,试探性一问。

“小苏子叔叔给讲的。”

飞儿听了翰翰的话,如果小苏子在面前,她肯定一个边腿就踢了过去,这厮居然这样教坏她的儿子,才两岁就嚷嚷着要娶媳妇儿,让她背心发麻啊!

“好,以后,别听你小苏子叔叔乱说。”

“嗯!”翰翰带着弟弟睡觉去了。

飞儿一个人沐完浴,穿上了睡衣,就站在窗台前发呆,刚才在忙碌中,脑子空不下来,现在,脑子空下来的,就一直想着展颜临去时的那番话怒语。

“你就要带着满身的荣耀嫁入焰家,嫁给焰君煌,可是,你不要忘记,你们的幸福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我祝福你,只是,米飞儿,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我祸你一生幸福。”

展颜,你可知道,你这翻话刺得我心窝有多么地疼!

展颜,你们那么要好,曾经视对方为生命,我结婚,没有你亲身到场的祝福,你心里如何能安心?

如今,展颜与络北城这对男女,成了她心中那道殇。

拿起手机,她拔打了几次,展颜一直都没有接电话,她还在生自己的气,生她将那么优秀的骆北城毁了,想起白天里,骆北城在看守所里如一只野兽恐怖的样子,让她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以前的骆北城优雅,满身的荣耀,如今的骆北城狼狈,穷困潦倒,那副落魄的样子足已经让所有的女人为他心疼。

不怪展颜不原谅她,她是真的太对不起展颜了,骆北城,他有什么错?不过是有一颗怜悯的心,替她解围,心地那么善良的他不该是如此结局,她想打电话给骆政,让他去领回儿子,这样一来,她又有了另外一种担忧,说到底,她的心终是偏向着焰君煌。

她怕,怕展颜说的话是真的,怕焰君煌就是那个毁了骆北城的罪亏祸首。

心烦意乱时,她感觉自己一颗头都要爆炸了,换了睡衣,走出卧室,她开出下午去交警队提回来的红色迈巴赫,十二点了,一支红色的迈巴赫还疯狂地在马路上狂奔。

她想出去透透气,换档,提速,油表飙倒了180码,车子像一支离弦的透箭一样在商业街一带穿梭,打开了车窗,冷风从车外吹了进来,鼓鼓地钻进了她的衣袖中。

手机响了,《滚滚红尘》轻飘飘的音乐在耳边响了好久,她也没有接听,直至玲声挂了,又顽固地响起。

她这才腾出一只手看了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着‘展颜’两字,迅速按下通话键。

“飞…儿,呜呜,过来,陪我喝酒。”她心中的男神在狱中受苦,她自己却只能无僵地灌着啤酒,醉薰薰的。“你少喝一点。”飞儿惊觉她说话不太对劲,大舌头的紧,所以,轻声叮嘱她。

“你在哪儿?”“在…”展颜断断续续报了地址,然后,头就垂了下去,飞儿能从听筒里清楚地听到手机掉到地面上发出‘匡当’声。

“展颜。”飞儿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惊觉展颜出事,她飞速将车子开过去,冲进PUB时,酒保已经窜出吧台将女人搂抱在怀,用酒吧的车子送她去了医院。

“怎么搞的,胃出血,再来晚一步就迟了。”医生冷厉的斥责完,摇了摇头,感叹现在年轻人真不看重自己的生命,带着护士转身出去了。

飞儿站在病床前,望着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女人,心中如一把刀子在一寸寸地切割,展颜,其他任何事,哪怕是豁出这条命,我也愿意帮你,唯独感情这种东西,她帮不了啊!

她是帮不了,可是,展颜的下场是她害的,她米飞儿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刮的人,她恩将仇报,展颜,骆北城,这两个人都对她有救命之恩,可是,瞧她都对她们做了什么事。

电话响了,这次是焰君煌打来的。

“亲爱的,你在哪儿?”“我马上回来。”飞儿驾着红色小车,不到二十分钟会回家,熄了火,她坐在驾驶座上,见她久久不下车,屋子里的男人等得不耐烦了,高大挺拔的身形迎了出来,满脸欣喜。

透过车窗,飞儿望着近在眼前的那抹高大俊美的身形,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看着展颜躺在医院里,她脑中就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要回来找焰君煌算债,可是,望着那张欣喜,眼眸里闪耀着喜悦色彩的刚硬脸孔,她又犹豫了。

走下车,她望着他,用着一种非常深情的眸光望着他,少倾,她迈步向他走过去。

夜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可是,夜光灯下,他的身材是那么伟岸,俊颜藏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脸逆着光,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这时候的他,对于她来说,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神秘的神彩。

她望着他,如同是醉了,走上前,双臂缠在他脖子上,鼻尖抵着他的唇,她说:“问你一个事?”

似乎发现了她今天不寻常,焰君煌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抱得是那么紧,那么紧,仿若她下一刻就会飞走般。

“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知道你与骆北城的感情?”

闻言,焰君煌眼睛亮丽的光彩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从小长大的铁哥们儿,死党。”

“但,你却抢了死党的老婆。”飞儿轻笑,她的笑让他胸中升起了些许的怒意,他习惯性地握住了她的下巴,不是想折磨她,而是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当初,要不是你那样对我,我又怎么可能那样对骆子。”

是的,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引起的,她是一个罪该万死的人。

“焰君煌,骆子死了,你从没追问过他的下落?这就是你所谓对死党,对铁哥们儿的态度?”

她一味地偏向骆北城,让焰君煌心里有了丝丝的恼怒。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问,没有找?”

“那是场意外车祸,我有什么办法?”可是,这话听到飞儿耳中就变了味道,好似他在推脱一切的责任。

“骆北城没有死,如今,他在监狱里受罪,焰君煌,我们两个都是罪人。”

微弱的光亮中,焰君煌看到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变红了,她冲着他喊,歇斯底里地喊:“焰君煌,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最终我们是不会快乐的。”

焰君煌的脸寸寸变黑。“什么意思?”他怒声质问,她与他之间,刚刚才看到一点曦光,如今她的话却像一盆冰冷的水从他头顶浇下,让他从头到脚无一不湿。

“没有婚礼了,这个还给你。”说着,她不知道何时已将那枚大红宝石攫在手心,宝石边架几乎被她捏握得变了形,她将钻戒狠狠地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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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首长,玩一段刺激的!

《首长宠妻成瘾》

第87章激情、缠绵、锋火连天!

焰君煌目光随着飞儿砸戒指的动作而冷咧,俊美阳刚的俊颜上遍布阴霾!狠狠地凝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米飞儿,你什么意思?”这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真是令他心痛啊!她居然把骆北城的事往自个儿身上揽,让他夹在她们之间,骆子,他最要好的朋友,死党,铁哥们儿,两年前,他以为自己是误会了,在他失踪后,他肠子都悔青了,还曾派梁军强寻找过他的下落,可是,梁军强回来对他说:“君皇,是意外车祸夹攻,把骆上校逼下了山崖。”也许真正的真相与梁军强查出的事实有偏差,他也不太相信,这狗血的事情,骆子会因为被人夹攻落下山崖,不过,这两年来,连骆子之父骆政也没有出面追查儿子的下落,他以为骆子正如报纸上所写,在追寻飞儿的过程中,被敌人所攻,失足落下山崖而身亡!他曾痛心过,也曾抱着鲜花去他的坟墓前深深哀悼。

骆政未出面,他也对报纸之事信以为真,这两年时间,他多数都花在寻找飞儿母子的下落,没想到,如今,骆北城又回来,莫名其妙地被关在监狱里,而且,两年前,这个女人为了骆子要逃开他,两年后,不过是因为骆子回来了,明明已经接受的戒指,如今却轻意摘下,他对她一腔痴情,想给她世间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想给她滔天的宠爱,想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欺负她,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许,她早已经遗忘了三岁时的承诺,是呵!母亲说得对,一个三岁,一个五岁,根本就是一段儿戏化的感情,又怎么靠得住?

飞儿别开脸,不想看着他那张布遍阴戾,眼睛里盛载着的痛心也会让她心碎!她知道自己很情绪化,知道自己有一点无理取闹,可是,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正常而又普通的女人,只要一想到展颜,想到监狱里被困,犹如一只被砍断四脚,苦苦挣扎的骆北城,她就无法安宁,感觉是自己亲手毁了展颜的幸福,感觉自己与焰君煌都是罪亏祸首,或许,不应该怪焰君煌,可是,展颜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将骆北城害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如果没有两年前,她与骆北城的婚礼,也许,骆北城还是那个威风凛凛,威武正气的陆军上校,是她毁了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她是千古罪人,这份自责与内疚终日啃噬着她,让她心里难受,所以,她现在,不想与焰君煌结婚了,本来对她们婚姻,她一直就没看好。

焰君煌望着她冷若冰霜的容颜,他很想有志气一点,很想转身大踏步潇洒离开,很想争气一回,他也一对自己说:“焰君煌,你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应该视女人为衣服,应该提得起,放得下。”

可是,他没有办法,在飞儿面前,他不是一个男人,爱到几乎连尊严都没有的地步,他握着她削瘦的双肩,第一次恨不得想掐死她,火大地冲着她呐喊:“米飞儿,为什么你这样子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你不爱我,如果你忘记了宝宝,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不会强迫你,不会再这样子紧抓着你不放。”

她如此轻易取下戒指,让他好伤心,让他悲愤到了极点,双眼渐渐地染上了猩红,见她依然沉默不语,他失控到地怒吼出声:“你爱上了骆北城,对不对?”两年前,就是这个事实差一点将他逼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最好的朋友,居然会与他心里藏了一辈子的女人结婚,不是他不念骆子的友情,是他真的太爱这个女人了,爱到失去了自我,爱到几经疯狂。

“焰君煌,为什么直到今天你仍然不明白?不管我爱不爱骆北城,我们都没有权利去伤害他,他做错了什么?搞到今天身败名裂,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地步,我们有罪啊!”

她的话里意思,处于盛怒中的焰君煌听不明白,他只是感觉骆北城在飞儿心里位置太重,比他还要重,骆北城一出现,她就可以果断地摘下他的珍藏了整整六年的戒指,无视他一腔痴情,这一刻,焰君煌才发现,自己对女人的这份爱,原来是如此卑微,不管她有没有变心,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骆北城,他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一般,被她耍得团团转,望着她冷心冷情的脸孔,从来都没有觉得,这张脸是如此的难看,父亲有一句话说对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应以儿女私情而沉迷,不要太过于沉迷一个女人,否则,吃亏的总是自己。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戴上这枚戒指?”焰君煌想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也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他弯腰下捡起被飞儿丢弃的大红宝石钻戒。

别开脸的那一刹那,焰君煌的面色几乎凝成了冰岩,他说:“米飞儿,是你自己不要这枚戒指的,你不要后悔。”这枚戒指他不会弃,他会将它戴在其他女人手指上,让米飞儿后悔一生。

现在,他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念头,谁也不能阻此他,五指收握成拳,不在乎戒指的棱形边角划痛了他粗厚的掌腹。

飞儿始终保持同一个站姿,焰君煌望着她的玉容,感觉这女人是如此的没心没肺,即然,她如此轻贱这份感情,他又何必苦苦执着与留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不会后悔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要它,焰君煌,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仰头一记狂笑,一口鲜血喷出,溅到地面,昏黄的灯光下,血红的花朵更加妖冶。

这就是她有了一辈子的女人,他如此痴迷,疯狂,所有人在他眼中,化为乌有,心里,眼里,想的,念的全是她米飞儿,如今,她却对他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他这枚戒指,从来就没渴望过她们的婚姻,多么无情无义的女人啊!亏他这两年来,为了她吃不好,睡不好,原来,在她的心目,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踉跄两步,他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手臂,狠狠地握着,执起她的玉手,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胸膛口,眼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妄道:“我真想把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然后,仰头,仰天长啸,发出如野兽一般的低鸣,大手一掷,红光从她眼前划过,大红宝石被掷出了窗外,没落在了窗下的草丛里。

“米飞儿,从此,我焰君煌发誓,心里绝不再装着一个女人。”语罢,高大俊美的身形卷向了门边,冲下楼梯,冲到客厅之时,见阿菊与两个佣人缩躲在墙角下。

“焰首长。”两丫头见他冲下来,吓得魂不附体,赶紧站直身体,礼貌地唤了一声。可是,男人压根儿漠视,这一刻,他心中装载着滔天的怒火,他恨,他怨,恨米飞儿的无情,恨米飞儿冷血与残忍。

迈着长腿似旋风般卷出厅堂,不到两分钟,她们就听到了一记响亮的汽笛声飘过来,轮胎辗过地面发出的清脆声音似行夜惊魂的梦魇,天啊!阿菊与另外两名丫头都不知道米小姐与首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瞧首长大人那样子,简直一副吃人模样,深更半夜了,还这样将车飙出,实在是危险啊!她们很想上楼去劝一劝米小姐,让米小姐把首长叫回来,她们胆儿小,怕出事啊!

可是,见楼上久久没有声音传出,她们几个又不敢上楼去劝米小姐,唉!真是纠结!

飞儿站在原地,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听到了车子的汽笛声从院子里传来,望着地板砖上那几朵鲜血的花朵,面色一白,似想到了什么,提步想追下楼,可是,展颜的指责,骆北城狼狈的身姿始终在脑海里交替浮现。

“焰君煌,不要怪我,我早说过,我一直都不太看好我们的婚姻,也许,就算没有了骆北城,我也不可能再接受这份感情。”

偌大的空间,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无力地倚靠在墙上,能听到她话的,只有冷嗖嗖从她耳边轻刮而过的风儿,这风儿缠绵绮绻,可是,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她:“米飞儿,你与焰君煌之间的这份感情结束了,没希望了。”

他离去时,那幽伤嗜血的眼神,她忘不掉,就在刚才,她都以为焰君煌愤怒之时,会伸手掐死自己,刚才,她怕他,怕他会像一头野兽一样扑向自己,也许,今后,她再也抓不住他了,焰君煌,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无情,而是,之于我,你就是天边闪烁的星辰,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那颗闪亮的星辰黯然失色。

而且,你实在不该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去铲除骆北城,他可是你的挚友啊!这样的你,让我心寒,你明白不,焰君煌!

夜店里,男人女人交换着暖昧的眼神,身着光鲜华丽,身上的布料也微薄,一个个,随着舞曲的旋律跳着贴面舞,昏黄的灯光,暖昧的气氛,令多少颗男人女人的心骚动不安,本就是激情绽放的夜晚,吧台上,男人坐在高脚椅上,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喝着红酒,没有任何情调,整个人完全对身后璀璨场面视若无睹,仰头一口又一口地灌着自己酒,许多女人过来搭讪,以为男人是故意装酷,勾起美女们的兴趣,当女人们个个被无视,大家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冷酷男,不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的冷酷男。

“帅哥,来,陪你跳一段舞。”女人身材高挑,上身仅穿了一抹黄色的裹胸,一头直发披散在肩头,花了烟董装,下身是一条笔筒黑色长裤,女人见男人不理她,为了向同伴们张显自己的魅力,对舞池那边的美女同伙们飞了一个吻,纤纤玉指抽走了男人手中的那个红酒高脚杯,轻轻地掏晃着酒杯,酒杯里的液体飘过来荡过去,比人心还要血红。

“帅哥,你这酒真红,一个人喝多无趣啊!来,玫瑰陪你玩一段刺激的把戏,行吗?”

长臂一伸,从玉指中夺回红酒杯,猩红的眼睛迸射出冷咧的寒光,他冲着她喝了一字:“滚。”并凶狠推了女人一把,女人跌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不雅的姿势,由于她黑色长裤是紧身的,臀部曲线连小裤裤轮廓也能清晰可见。

撑起身时,胸间的白色沟壑更是故意裸露在男人的面前,可男人就是一坐怀不乱的君子,压根儿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女人拍了拍屁股,冲着他身后那个掩嘴偷笑的男人做了一个鬼脸,红着一张玉容不得不举步狼狈离开。

小苏子望着女人没入舞池的身影,真是太好笑了,没见到那么多人来都碰了钉子吗?还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呢!就是头脑简单的傻蛋妹仔而已,再说,瞧你那一身的风尘味儿,首长大人能看上,那就天要下红雨了?

众人以为首长是柳下惠,其实,在场所有人,只有他心里最清楚,首长大人只是心里装满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恐怕米妞那女人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的表情全都深深地刻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一直站在这儿,等了好久,当首长大人火气冲天地打电话给他,他二话不说,立即来至这里,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美男醉态图,他不敢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他知道,能将君皇惹怒成这样的,除了米妞,世间上找不到第二人选。反正,他也是一个兵,就静静地陪着首长大人伤心伤肺吧!唉,只是这差事真苦,首长坐着,他只能站着,他喝着红酒,他只能看着,望着舞池里穿着清凉的美女们,向他搔首弄姿,他心里还真有些痒痒的。

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口干涩的厉害啊!“小苏子,将这个喝下去。”一记威严的声音在从他头顶辟下,回过神,正好对上首长大人猩红的双眸,哈!首长真能读心术,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刚渴得发慌,是被那些美女们逗得发慌吧!“是。”小苏子刚想伸手做一个敬礼的姿势,这才想起在PUB,急忙放下了手,大掌端过首长大人掌间的红酒,仰头一口吞下,一杯红酒入肚,不见浇火的效果,反而,有一种轻飘飘,蠢蠢欲动的感觉。

焰君煌掏出皮夹子,抽出几张大红色的钞票,‘啪’甩在了吧台,酒保也不敢说什么,知道这男人气焰逼人,是京都非富即贵的人物。

见首长大人踩着踉跄的步伐走出了PUB大门槛,小苏子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拔腿追上去,嘴里喳呼着:“君皇,等等我呀!”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黑色的捷豹就停靠在了京都分区看守所门口,首长大人身边只带了一名警卫员小苏子,当他刚出现在看守所门口时,立即就引来了一阵骚动,几名狱警急忙向他迎过来,手足无措地对他打着招呼:“焰首长,不知你大驾观临,还请海涵啊!”

“是啊!焰首长,你要做什么事儿,吩咐哥儿几个就是。”

“骆北城被你们关在哪儿?”几名狱警对他的话纷纷皱起了眉头,然后,焰君煌见这一拔人连个关押的人都不知道,辟头盖脸就骂了过去:“真是玩忽职守,我问你们骆北城关在哪儿?”

几名狱警憋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想不出来骆北城到底被关在哪儿?有一个狱警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麻着肚子道:“报告长官,看守所里没这号人物,没一个叫骆北城的人物。”

小苏子本来想让这帮人吃一吃苦头,谁让他们上次来找骆北城的时候吃了闭门羹?可是,眼瞧着这大火就要引向自己,怕引火烧身,他连忙说了一句:“君皇,骆北城好像失去记忆后,就叫章佩煜了。”

“焰首长,原来你找的人物是章佩煜,他被关在了这儿。”狱警们异口同声,战战兢兢地带着路。

焰君煌站在栏栅外,眼睛落在了阴暗里间的那团蜷缩的身形上,男人身上只有一条微落的被子,头发有些零乱,他是背倚着墙壁,高处,天窗里,有光线打入,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暗影,他的脸孔虽比以前黑黝,但是,五官轮廓绝对是骆北城,他的铁哥们儿骆北城。

“开锁。”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团蜷缩的身影,焰君煌下令。

“这…”狱警面有难色,他怕那疯子伤了焰首长啊!“我说开锁,你耳朵聋了。”焰君煌见小小的一名狱警也敢违背自己的意思,陡地拔高了音量,他娘的,要翻天了,他堂堂军区正师级大校,难道还命令不了一名狱警不成?

见首长大人发火,狱警不敢怠慢,只得拿起钥匙打开了锁门,就在焰君煌要跨入牢门的瞬间,小苏子迫不急待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焰君煌回头,剑眉拧深:“放手。”

薄唇掀动冷斥小苏子。“君皇,他失去…记忆了…,他不再是原来那个骆北城了,咱还是不看了回去,好么?”小苏子想起上次,他与米妞还有展颜一起来探望这厮,骆北城就差一点将他们伤了,他视他们为杀亲仇人啊!

“放手,小苏子,你他妈的不想活了。”焰君煌正在气头上,忍不住爆了粗口。唉!见首长大人大怒,小苏子也有些无能为力,许多时候,他都阻此不了君皇,就如两年前,知道米妞飞往美国的时候,焰首长就曾不顾众人阻拦,拼了命驾着飞机去,小苏子的心境,感觉就如两年前一样啊!

无奈地枪了紧紧地拽着君皇衣袖的人,他怕首长出事,他担待不起,跟在他身后就走了进去。几名狱警也慌里慌张跟了进去,甚至手里还拔出了枪,他们怕呀!怕自己受伤,也怕首长在他们这儿出事,那样,他们这几个人吃不完会兜着走。

步伐落至男人面前,男人的眼睛已经微微地张开了,眼睛里清亮一片,根本没有刚睡醒后的庸懒,焰君煌这才发现,他根本就一直都没睡,也许,在他们走进这间牢房之前早就醒了。也或者说,他被困在这种地方,从来都没有安心地睡过一场好觉。

“北城。”焰君煌不是感情的人,长久以来,都有一颗刚硬无比的心,可是,在看到骆北城满腮长满了硬硬短疵,整个面颊削瘦,甚至瘦到连眼窝也深陷了下去,虽然,这丝毫都没有影响他的帅气,但是,他的心终究还是被什么东西揪痛了一把。

薄唇中挤出两个字:“北城。”

这感觉真熟悉,章佩煜眯起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小苏子见他情绪如此稳定,这才落下了心中的巨石,站在首长大人身边,随时准备保护首长,因为,他是一道忠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