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当她冲出别墅再返回来,爆炸现场已一片零乱,并迅速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包围,局面被警察控制,当时,记得自己是晕倒在这儿的,这一次,她不会再晕倒了,她要留住骜煌离去的步伐。

她不能让他离开,离开她,离开这个世界,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对他说。

骜煌,一定要等着我,一定…

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

小小的身子在浓烟中穿梭,尽管呼吸困难,她仍然坚持忍受着浓烟呛鼻,那令人窒息的难受滋味。

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行,腿脚酸软无力,五年前,她就是这样倒下去,从此,再也没有见到骜煌,正是因为这起事件,让她永远地失了忆,外婆骗她,说她出了车祸,其实,是因为她与骜煌私奔来到罗马,不知谁在别墅里装了引爆器…

喘着气,单手撑在一根滚烫的木柱上,额头有热汗冒出,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如果这次再倒下去,将永远不可能再见到骜煌了,她的骜煌,她发誓要一生一世永远跟随,一辈子不离不弃的骜煌啊。

他们已经逃过了家长的枷锁,想要一起展望未来,携手飞翔之时,他怎么能离开她呢?

尽管这事错过了五年,一千个日日夜夜,即然天可怜她,让她再次经历如此撕心裂肺相同场景,那么,她一定…一定要留下他,哪怕是丢了命,她也要留住他。

浓烟越聚越多,火势也越来越大,大大小小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她的眼皮好沉,身体好重…

然后,她就那样笔直倒了下去,一截正在燃烧的柱子倒压在她身上,就在倾刻间,一抹俊美冷沉的身影带着人马冲入,扳开了倒压在她身上的火柱子,不在乎滚烫的木柱烫伤掌上的肌肤。

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缓缓睁开了眼,水雾雾的视野中,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颜,眉宇染上冷沉,还有一分的焦急,然而,更多的是暴戾气息,抬起手臂,手指贴着他脸颊边的颧骨,明明置身火海,但,他的肌肤却带着冰凉。

指尖触及他的眉削,还有鬓角,刻着沧桑,可,味道是熟悉的。

“骜…煌。”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以为这辈子,她们就此生死两茫茫,天人永隔,此生再难相见了。

明明是她拼了命般奔进来救他,为何他却好端端在这里,并且,还用强劲有力的臂膀抱着她,抱的是那么地紧。

她是在做梦,一定是,痴痴地,就这样望着他,双睫阖上时,两滴水晶从纤长的睫毛上徐徐滚落…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总之,她惊慌失措从睡梦中醒来时就看到了凝立在窗台边的那抹冷沉俊帅的身形,淡淡的月色,像是碎银子一样铺洒在了庭院,也洒在了她的脸上。

就仅仅只是这样望着,众多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心海,猝不及防的疼痛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瞬间弥漫着樱诺的心脏。

空旷安静的室内,除了两个人的嗓音和呼吸,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他抬眸看着她,眼眸黑如这寂静地底的颜色。

缓缓转过身体,眼睛寂静,温和而深邃,领间的两颗纽扣敞开着,眉尖散发的意气风发,以及周身悄然泛出的尊贵气质让她不禁唏嘘,泪水渐渐没过她的眼眶。

五年的岁月,那么漫长的时间,她如同做了一场恶梦,也不过是上帝在云端眨了一下眼!

骜煌,原来他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人间!

她没有立即扑进他的胸怀,而是忤在原地,清咧的面容绽放了妖冶的笑。

第51章 成为骜家真正的媳妇儿!

她没有立即扑进他的胸怀,而是忤在原地,清咧的面容绽放了一朵妖冶的笑。

那笑如冬天飘降的雪花一样干净透明,毫无预警,如一抹春风拂过他的心田。

一切发生的如同一场虚幻的梦,他的容颜一如当初般俊朗,他看她的眼睛,深邃痴情仍如往昔!

仿若世界万世人物已不复存在,天地化为零,整个宇宙就只有她们。

“骜…煌!”嗓子如破碎了般,疼痛,酸涩,难忍,呓语般唤出的那一刻,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滚出,那么多,那么猛!

她终于明白了那首诗:犹忆当年一相逢,万世此心与君同,昨夜化作雪蝴蝶去,人间依旧笑春风!

他为她等待了千年,千年的花,千年的雪,千年的日月光铸成了这段千年的感情,曾经,她们相约,就算是去也黄泉,也绝不喝孟婆的汤,她与他隔的不是生死,而是,她彻底地将他从记忆中抹去,看着她,却不能相认,看着她,却如同陌生的人,这份痛苦恐怕早就如蝼蚁噬心,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残忍!

“嗨!美妞儿!别来无羔!”他盯望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半分,修长的眼眸里有水雾在闪烁,波光鳞鳞,更为他增添一股迷人的气质,那缓慢的语调,熟悉的嗓音,仿若她们分开的不是五年,而是五天,五年间,他痛彻心肺,生不如死,而她却平静安心地生活着,甚至根本不知晓这世界上还有骜煌这一号人物。

难怪,最初,在美国加州西勒湖相见时,他会将她指甲撕下来,因为,他也要让她尝一尝思念噬骨之痛。

‘YIN皇’花栽种之道,那场火灾现场,以及外公生日宴会液晶电视上定格画面所呈现的那首诗…

众多的线索,象一张缠绵纠葛的网,都在围绕着眼前这个男人铺陈展开!

她把他遗弃,整整五年的光阴,她是无情的坏女人!她好坏,为什么他还要在原地等着她?

缓慢地走上前,抬起手臂,指尖沿着他额角发际线滑落,至鬓角旁边的颧骨,泪水越聚越多,一阵唏嘘,记忆浮现在泪光里…

“诺儿,终将有一天,我们都会去也黄泉,我们都不喝孟婆的汤好不好?”

“好!”简单的一个字,一句话,一问一答许下了几世的情缘,然而,才不过一世,她们就活生生被分隔,有谁说过,人世间最痛苦的事,不是生死别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她们相约不喝孟婆的汤,可是阻隔她们的仍然是忘情的记忆。

“你说…”修长食指卷曲,在她太阳穴位上轻轻一弹,爱昵细语:“没喝孟婆的汤,你怎么就能了我呢?”

“对…不起。”喉间哽着那东西叫做负疚!还有自责!

他质问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气焰,如一缕轻烟,让她感动的心都在抽搐!彼此眼眶中溢着泪水,都在回味曾经那断肝肠寸肠的岁月。

“煌!”

“诺儿!”

她扑上去的前一刻,他已经张开了双臂,然后,紧紧将她搂在了怀中,下颌骨抵在了她冰凉的发丝上,两片薄唇轻轻吻着她的鬓发,她的额头,眉尖,鼻梁,最后深深叹息一声,落至嫣红的唇瓣上。

灵活的舌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如一只迷路在沙漠里,久久未见源泉的一只干涸的兽,一切源头追逐着她,缠绕着她…

她们象一对死去又复活的恋人,久久相互依恋缠绕,不舍离开彼此半分!

他吻着她,深深地吻着,而她的回应也热情似火,分离了千万年的男人女人,如干柴遇了烈火…

吻到彼此的唇麻木,两片唇才因急促而顽固的电话玲声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分离…

掐下通话键,高大挺拔的身形走向窗台边,说话间,眸光一直就锁定着她红润,如遗世孤立白玉一般的脸孔,不知道与对方交流了什么,他眼睛里的光亮闪了一下,暮色一沉,然后,收了线步了回来,挨在她身边坐下…

吸了一口气,低垂眉眼,望着她,而她眼睛,眉梢,都荡漾着春情,如果不是因为还有要事在身,他定不会辜负期望,将她压在身上爱上千百回。

“诺,家里急召回国,奶奶病了…”

“嗯。”她捏握着他的粗厚的指腹,温驯的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连夜她被骜煌带回了骜家,电话里说生病的老太太,却精神抖擞,仪态万千地坐在厅堂里,又是一个骗局!

如今,再见到骜家的人,心中没有惊怕,反而有了一丝的坦荡荡,骜老夫人不喜欢她,五年前就反对她与骜煌的婚事,只因她没有一个良好的出身,她的母亲是谷天鹏的私生女,因为,骜老夫人的嫌弃,所有骜家人自是不敢向她靠拢,除了刘嫂外,骜家所有人见她如见了毒蛇般,避之唯恐不及。

因为恢复了记忆,所以,她对大家的态度并不介意,老夫人也是,比起五年前的摔盆打碗,怒吼咆哮要斯文温柔多了。

听到孙儿说她们已经注册结婚,面色只是沉了沉,并没表现过多的不满,更没有谩骂。

“即然都领证儿了,就让她住在‘天姿云俯’吧!不过,咱家规矩可多了,谷丫头,即然嫁进了咱们骜家,你就得守咱骜这的规矩,日后,胆敢与男人勾三搭四,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品着龙井的骜老夫人给了她一记冷厉警告的眼神。

“奶奶的话,樱诺会铭记在心!”

“今后,少在我面前晃,免得我看了闹心!”

“是,奶奶。”

五年前罗马海滩别墅里爆炸器是谁放的?

至今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樱诺尽量表现的小心冀冀,骜氏是一个大家族,人群是复杂的!

即然她恢复了记忆,爱骜煌的心一如即往,那么,她就决心与骜煌过下去!

第52章 樱诺的疑虑!

夜深人静,亭台楼阁,露天阳台,‘天姿云府’里的假山喷泉,所有景致熟悉致骨髓、灵魂里,难怪离婚时,骜煌带她回来时,她感觉一切是那么熟悉,仿若所有的景物都曾不止一次出现在梦境里,如今才知道,五年前,她早就在这儿住过两月,由于深爱骜煌,爱屋及乌,也就连带着骜氏所有的人,包括‘天姿云府’的一草一木一并爱了。

宽大的窗台上,铺着柔软高级的埃及地毯,露天阳台旁枯藤吊挂的秋千,上面沾染凝聚了寒夜微凉的露珠!

银玲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曾经,她穿着一身的白衣,坐在秋千上,骜煌推着她,与她一起嬉戏,笑声直冲云宵,那时候,她们都是二十岁的青春岁月,为了他,她不惜忤逆外公,而他为了她,也不惜与整个骜氏家族为敌,她们选择了私奔,换来的却是五年的形同陌路!

如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天上的月光如五年前一样悄然拂照着世间万物苍穹!

阴霾过后就是云开雾散,她发誓要与骜煌好好地走下去,携手共进未来的人生!

她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郁梵,现在,她才明白,其实,郁梵在她心中一直从来都不曾有位置,因为她失了忆,记不起从前,爆炸事件后,她迅速被外公派人秘密接回了国,在医院里醒来后,她如初生的婴儿,一无所知,满眼的白如天边飘渺的云烟,外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隐约感觉自己内心深处藏了一个男人,一段灼烈的感情,外婆是她最亲的人,她说那个男人是郁梵,她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五年空白的人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五年默默的付出只不过是Z市上流社会的笑柄一场,恢复记忆,知道整个真相那一刻,激动之余,她又是多么地庆幸,庆幸自己爱的那个男人并不是郁梵。

五年的人生犹如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过往就这样不予追究吧!

她不想为不相干的人与事浪费太多的时间,她与骜煌已经白白浪费了五年,她要万分珍惜与骜煌的这份别后重逢,劫后余生!明明世界如此美好,为何她心口始终像是有一块硬石块压着呢?

佛说,人世间太过于绝烈的情感都不是一个好征兆!

自从那晚回来,骜煌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媳妇儿后,骜家所有人见了她都冷淡地唤一声‘三少奶奶’,她成了骜煌真正的妻子,骜家真正意义上的骜少夫人,那是多少Z市名门淑女巴望的宝座,可惜,她看中的不是骜家权倾显赫的地位,而是骜煌这个人!

清晨,阳光穿透薄薄的云雾染亮天际,阳光照射在窗棂上,在窗前折射出影影绰绰斑驳的光影!

骜煌回来时,她才刚刚醒来。

“小懒猪,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躺在床上,看着心爱的男人高大冷沉的身形在眼前忙碌地晃来晃去,为自己准备着早餐,那感觉不止幸福,还特别的爽!

不知为何,自从恢复记忆后,她望着他,心,总是激荡不已,久久难以平复。

大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催促着她起床,让她去浴室梳洗后用餐。

久违的幸福再次来临,她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赤着玉足冲进卫生间梳头,挤洗面奶洗脸,刷牙…

出来时,餐桌上摆放了两碗瘦肉粥,面包吐司,是他亲自张罗的,佣人早被他赶出了卧室,他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子哥儿,能亲力亲为她的饮食起居,已大大令她感动。

“亲爱的,吃块面包,喜欢什么味儿的?”

樱诺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好几罐酱汁,数了数,整整有八罐,这男人当她是吃货,还是猪啊!

“草莓味儿,你不是知道吗?”

她反问,他漆黑的眼睛如平静的湖波,偶尔微风拂过,湖面波光鳞鳞,睫毛煽了煽,晃过神来,淡淡地‘噢’了声。

“人都会随着环境而改变,我以为你的口味变了。”

神情显得有些沮丧。

“去你的。”她在他胸口上轻捶了一下,感觉他的胸膛好硬,明明是她打他,为何反而疼的人是她呢?

变了咋一记起所有,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直想往这男人怀里钻,连脸面都不顾了。

这男人就是欠揍,明知道她的心意,还偏偏说这种话来气她。

他拿起草莓果酱,用勺子从罐里舀了一些果酱涂抹到面包上,他用左手拿勺子并不稀奇,因为,骜煌自从小就是左撇子,上次,她在同学按摩院里,为他送去外卖时,记得他吃饺子时也是用左手夹的。

男人把涂抹好的面包递给了她,拿起一块面包就开始撕咬,他的吃相经常都是粗鲁不堪的,与多年前一个样子,她还曾在用餐时取笑过他:“瞧你那熊样,看起来人模狗样的,Z市那么多名媛淑女喜欢你,如果被她们瞧见你这吃相,也不知道会碎了多少汪芳心!

“她们喜欢是她们的事,这辈子,我介意的始终只有你一个,只要你不觉着难看就行。”

平淡的话语无言诉说了藏在骨子灵魂深处的倾世爱恋。

叩叩叩!房门响了,随着他一记利落的‘进来’声,一身黑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苛,面无表情的吴媚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骜爷,不好意思,打扰你用餐了,这份文件有些急,麻烦你签一下。”

男人眉宇轻拧,接过文件,拿起墨水钢笔,刷刷两笔在文件右下方的落款处签下了自己苍劲有力的大名:骜煌!

咯噔!樱诺心跳迅速加快,在她的记忆里,骜煌是左手用餐,却是用右手写字的,眼前的男人不是骜煌,那他是谁?

倾刻间,眼前一片云雾弥漫,心中慌乱不已…

第53章 婆媳之战!(1)

用完早餐,男人带着吴媚离开后,樱诺一颗心七上八下,仔细回想着与他在一起的种种画面,霸道,强势,邪妄,张扬,嚣张,冷厉,这所有的性格特征都符合骜煌,甚至连用餐拿筷子的习惯都是如出一辙,可是,刚才,他真的是用左手写的字,骜煌是左撇子没错,这是骜家人,以及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儿。

但写字却是用右手的,小时候,的确是用右手写字,这也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秘密,曾经,她不喜欢他用左手用餐以及写字,他努力改正,十一岁那年,他纠正了写字的习惯,却再难将用餐习惯改过来。

如果他不是骜煌,那他是谁?还有,骜煌又在哪儿?他死了吗?

不不不,想到这个可能性,樱诺猛力摇了几下头,她才刚刚记起一切,她最最不期望的事就是让她们之间的事情成为永远的过去,她一定要挖掘出真相,寻找出真正的骜煌,这辈子,她最最挚爱的男人。

收拾自己,换了一身华丽的衣衫,下楼时,就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了一抹光鲜亮丽的人影,骜家是Z市富可敌国的家族,就连下人的着装一天也要换两次,眼前的女人皮肤保养的极好,化着浓妆,每每见到她,总是大红的衣衫,平底尖头凉皮鞋,脚尖露出雪白的脚拇指,身材也阿娜多姿!八根手指钻石戒灼灼生辉,扎人眼瞳,满身的珠光宝气,全身散发出不符合年龄特征的老沉与庸荣华贵!

住进'天姿云府'后,樱诺一直避面遇到这个女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阴阳怪气,看她的眼神儿有充满了敌意,在老夫人面前特别会讲话儿,经常把老夫人哄得开开心心的,每每见到她,她就想到了《红楼梦》里的凤辣子。

“凌姨好!”

女人单凤眼一勾,漂亮的唇色微微斜撇,纤长的睫毛微抬,扫了一眼她身后空空如也的长廊,见并没有第二个人与她走出来,嫣然一笑:“担不起,我比你长不了几岁,你还是叫我凌姐吧!”

女人的名如她头上缭绕成云堆一样的黑发一般,云宵!她许,她就是天边闪烁云宵,令人逐摸不定!

“骜煌又去公司了?”

“嗯,说有要急事儿,带吴媚去见客户了。”

樱诺规矩地如实应答,凌云宵是骜天啸,也就是骜煌的父亲娶的第二房老婆,当然,从没给她名份,只不过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她是跟着骜天啸摆在台面上的情妇,再说,她把骜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老夫人欢心,所以,在骜家,佣人们都还是尊敬她的。

“他…昨儿没回来吧?”

“嗯!”

“小心点,男人的心可花着呢。”明明是好心告戒的话语,听到樱诺耳里却莫名带了几分的不怀好意。

“谢谢凌姐教诲,我会小心的。”

樱诺笑着侧过身子等她走过去,歪斜的步伐,湿红的眼眶,嫣红唇角荡漾着隐晦不明的笑靥!

一股酒精气息扑过来,樱诺才发现她喝了酒,记得她被骜煌带回骜家后,凌云宵就爱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樱诺站在原地,眸光追随着她窈窕妖娆的身段,不期然间,女人回首,一双凤眸带着稀微的醉意扫射过来,嘴角的笑意扩深,那笑灿烂如天边的太阳,却有略带一抹阴阳怪气的味儿。

然后,旋转身,踉跄两步转上了楼!

真是一个全身都谜一样的女人,其实,年纪轻轻的跟人家做情妇,还是让人不嗤摆在台面上的情妇,这本身对她就是一种侮辱,然而,女人却甘之如饴,难道说骜家有她放下不的人,而那个人是骜天啸吗?

她才不要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樱诺来至客厅,客厅里的说笑声因她的到来嘎然而止!

“哎哟!我还以为是哪家羞答答的小媳妇儿来了,原来是不要脸的骚狐狸来了啊!刘嫂,闻到没有,满屋子都是骚狐味儿。”

昔日的婆婆李珍霓向来是毒舌一张,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上次樱诺与骜煌大闹儿子媳妇婚礼后,她当时不在场,事后气得她内脏出血,还去住了几天的医院,早就想出一口恶气,今儿樱诺是撞到了她枪口上了。

刘嫂毕恭毕敬站在李珍霓身后,也不管接话儿,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主子们的唇枪舌战,她们掺进去,只要挨整的份儿。

樱诺并没有反击,她想给骜家留一些面子,所以,她向老夫人问了好,便悄然端了一杯水,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看电视,对李珍霓完全视而不见。

“奶奶,你说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她与郁梵曾经是两口子,她与郁梵睡过,还故意把郁梵的儿子整掉了,现在,她摇身一变成了老三的媳妇儿,破烂货一个,你老人家也允许她嫁进来,你说,今后,如果我们相见了咋称呼?”

这话戳中了骜老夫人死穴!

脸色一沉,白了絮絮叨叨的女人一眼:“如果你嫌不好称呼,就少回来走动!”

“奶奶…”

“好了,我头痛,刘嫂,抚我去休息!”

“是的,老夫人。”刘嫂赶紧弯腰上前,搀抚着骜夫夫人离去!

偌大的厅堂除了电视野播放的声音外,两个女人,一老一小,大眼瞪着小眼,画面如此滑稽!谁曾想到,曾经的婆媳会演变成今儿这种说不出口的关系,姑媳!大姑子与兄弟媳妇儿!

“谷樱诺,我口渴,帮我倒一杯水。”

“不好意思,如今的我十指不沾羊葱水,要喝自个儿倒。”

曾经的李珍霓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樱诺往西,她却不敢往东,现在,居然敢让她自个儿倒水,真是翅膀长硬了,有失落在李珍霓心口淡淡的划开。

眼尾碰触到了一张晨报,也不知谁放到荼几上的,她拿起了浏览了一遍,嘴角浮现歹毒的笑意。

“我就说嘛!”她大笑了几声,然后,将报纸甩到在樱诺面前。

“老三从小就是匹野马,你这种货色,三两日就腻了,与你结婚,不过是他正大光明嫖你的手段而已!”

“你…”再好的脾气也都会被毫无素质的李珍霓激疯!

樱诺扯过报纸一看,斗大的标题吸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骜三少昨夜带十五岁嫩模…车震…”

第54章 与婆婆交锋!

嫩模…车震的字眼的确骇人,当今时代,年轻貌美女孩子靠姿色吸引男人,而有钱的官二代或是富二代玩两个女人并不稀奇,骜煌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玩世不恭,桀傲不驯,在女色方面是从来不近的,有时碰得特别倾国倾城的,顶多瞄两眼!

然而,今儿居然上了娱乐版头条,还是玩儿当下最流行的车震!

“二手货而已,凭你也能抓住老三的心,哼!”李珍霓越说越义愤填鹰,好似弟弟骜煌娶了樱诺就亏大了似的,其实,也不知道关她哪门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