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装穷么?那她就让他更穷一些,真是气死了,居然大清早就与一大堆邻居闲磕,扯上她。

“噢!勒个…”

瘦婶儿的眼珠子在骜政身上骨碌碌地转,思考着,脑子也飞速运作着。

“我家金香到是没处对象,可是,她眼光可高着呢。”

言下之意是,这种穷酸货她才看不上眼。

“我家金香可是黄花大姑娘呢。”

言下之意是这种穷酸货只适合你这二婚嫂,只适合你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妈的,操蛋,樱诺望着她提着水桶蹒跚离开的背影,气得七窃生烟,真恨不得将她手中的水桶踢飞。

这话明显是奚落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她家金香算什么,长相普通平凡,还生得又矮又胖,比圈里的猪差不多,居然拿她给她相提并论,她结过婚咋了,结过婚就不能处好的对象了,结过婚就只能找穷酸的,找不好的,找剩下的,这是什么歪理,什么逻辑,真是被那瘦货气死了。

回去的路上,骜政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什么事?”由于心情不好,她恶声恶气地回。

没想她态度这么恶劣,男人摸了摸鼻子,一片云里雾里的表情:“咋了?”

他又怎么惹到她了?

“没咋地,骜政,我警告你,今后,别在我亲戚面前乱讲话,否则,我饶不了你。”

望着她恶狠狠地表情,骜政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好凶啊,只是,即便是凶巴巴的表情,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美啊。

而且,自己长这么多,第一次被人恐吓警告,还是一个女人,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是那句话踩到她死穴了,莫非是那句‘结过婚’的女人吗?

一手拎着水桶,一手将她扣进了怀中,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也管不着,你为那种人,那种事生气,还真是犯不着。”

“把你爪子拿开。”

这臭货三天两头吃她豆腐,语言上的便宜被占也就算了,现在,经常还对她动手动脚的。

“喂,拿开。”

“不拿。”

找死,她一脚就踢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脚跟一软,整个人软塌塌就跌在了地面,似乎有先见之明,单手撑在了地面,那姿势不显狼狈,偏生出几分的俊帅。

另一边的水能还稳稳地挂在臂弯里,桶里的水飘荡了两下,却是一滴水也未流出,汗,还真不愧是当兵练过的。

“不来了,你欺负奴家。”

这…这,男人的话音嗲声嗲气,那俊俏的模样,配上吐出的话音,完全与《笑傲江湖》上东方不败喜欢的男人杨莲弟如出一辙。

天啊,这货真是太有才了,让她哭笑不得啊!

原来,这货除了威严耍酷外,还有如此幽默搞笑的一面,让她真是大开眼界啊。

“你们回来了啊?”

外婆的声音从屋里飘来。

“嗯,外婆,回来了。”樱诺怕外婆瞧出骜政不是骜煌,赶紧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水桶提了进去。

饺子已经煮上了桌了,一人端了一碗就开始猛吃,丁雪柔一边吃着一边讲着话。

“丹阳小区的表婶儿,平时挺照顾我们的,这次你们回来,得去给她拜过年,礼物不一定太多,只是略表心意而已。”

“嗯,好。”

樱诺一向对外婆言听计从,只要是外婆吩咐的,她必会去做。

吃了早饭,她就带着骜政挨家挨户走亲戚去,丁雪柔一家是z市土生土长的,所有的亲戚全都在这座城市里,不过,有钱有势的没两个,全是一堆好吃懒做的穷亲戚罢了。

叩响了一道门扉,一记脆生生的‘来了’的声音,房门被打开了,一颗胖乎乎的头颅探了出来。

“金香,新年好。”

名叫金香的女人,长了矮矮胖胖的,整个身子圆溜溜的,头发烫卷了,还染成了如海水般的火焰色,一对眼睛又大又亮又圆,脚上穿了一双兔子耳朵的棉拖鞋,大红色的小棉衣裹着身子,把她肥胖的轮廓勾勒出来,看着就令人作呕!

“哟!是樱诺啊!”女人修着指甲,肥胖的身体挡在了门口,黑亮的眸子瞟了樱诺身后的男人一眼,眼睛里尽露鄙夷。

“樱诺啊,听说你找了个穷当兵的,就是他吗?”

“嗯,很穷,是贵州那边的,你敢知道那边就是穷,没办法,不过,人很实在,又聪明,我觉着是潜力股,所以就处了。”

两女人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讲话,让骜政只差气得没吐血。

“妈早晨回来就说了,你一结过婚的女人,找到这么一个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人家还是处男吧。”

后一句,胖妞儿是贴在樱诺耳边,压低了几分音量讲的。

“嗯,金香,我是来看你妈的。”

我来看你妈,给你妈拜年,你他妈的拦在门口是啥意思啊?

“噢,我知道,进…进来吧,我妈在做饭。”

胖妞挪开了身体,樱诺带着男人走进去,男人递上手上的社品,是两盒儿脑白金,还有一盒干桂圆。

胖妞儿也不伸手接,磕着瓜子儿,扔了一句:“放在门边吧。”

“樱诺,叫你男人脱鞋。”

她家刚装的新房,年前才搬进来的,他居然踩着靴子就进来了,虽说,黑亮的军靴还算干净,可是,听妈说,他是家家徒四壁,穷得丁当响,谁都知道贵州有一带是鸟不生蛋的地儿。

所以,她自是嫌弃,因为,她从十六岁就立志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非富豪不嫁,嫁一富豪是她的雄心壮志与理想。

“呃!好。”

骜政脱下了军靴,将靴子放到了门边,与樱诺一块儿走进了客厅,客厅装得还算典雅,不过,看起来太土里土气了。

胖妞儿到里屋去转了一圈,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盒巧克力,递了一颗黑色的给樱诺:“这是我三叔去美国带回来的,这边买不到,据说要一百美元,樱诺,我三叔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外国佬。”

一美元等于七块人民币,一百美元是多少人民币?

你妈的,一百美元岂不是要七百块钱,一盒巧克力,只有两个拳头大就要七百块,抢劫啊,是欺负她没去美国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当她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打整,这胖货太欺负人了,她们进门带了两盒脑白金,一盒干桂圆,胖妞却让骜政把东西放到门边,而她清楚看到胖货还轻轻踢了一脚。

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她们两家以前还是世交,这种交情真是令人寒到骨子里,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呃!外国佬玩意儿大,你这么小,肯定受不住。”

樱诺毫不客气地回敬了胖妞儿,如果就她与骜政相处,她肯定不敢这样说话,可是,胖妞儿眼中的鄙夷与刚才对骜政的态度早就惹怒了她,她是一个烈性子的女人,胖妞儿看不起骜政,那就是瞧不起她,毕竟,骜政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是她谷樱诺带过来的男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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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第62章 谷雪雁的错误人生!

“谷樱诺,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啊!”胖妞儿圆滚滚的身子一堆肥肉摇晃着。

“你是来给我们拜年的,还是来找我吵架的?”

“不好意思,我得纠正一点,我是来向你妈拜年的,不是给你。”

气死了,樱诺不想与这肥妞儿继续理论,所以,拉着焰骜准备闪身就离开,没想恰在这时,玄关处门框响了一下,紧接着,矮瘦个儿的身影窜了进来,连鞋子都未脱,嘴里一阵乍呼:“不好了,不好了,家菊,你哥出事了。”

矮瘦的女人面如土色,一颗心焦急不安。

“哎哟,樱诺来了。”

“是的,表婶儿,外婆说让我来看看你,向你拜过早年,感谢你以前对我们的照顾。”

“街里街坊的,这么客气干啥。”

表婶儿瞟了一眼门前搁置的礼品,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家菊,快去救你哥,你哥被抓进警察局了。”

“啊?我哥咋了?”

胖妞儿不冷不热地询问。

“他拿钥匙把人家额头砸破了。”

“砸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那家伙要告他,让他坐牢。”

表婶儿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就是打了一条口子么?居然想让我哥坐牢。”

“是啊,怎么办?”

大过年的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表婶儿,我们得先走了,家里还有一些事。”

“嗯,不送。”

表婶儿先前在井边就很看不起骜政了,因为,她听骜政说他是贵州最边远山区出来的。

穷人家的孩子,长得再帅也是一坨狗屎。

樱诺不想淌那趟浑水,拉着骜政就赶紧走出了那道门扉。

“你家亲戚真是极品。”

走在大街上,骜政下了评语。

“是啊,谁家都有极品亲戚,难道你家没有啊?”

骜政伸手捏了她脸蛋一下,满眸温柔地望着他,静静的风声,鞭炮声响彻在她们身边,风衣的下摆被风儿卷得猎猎作响,她乌黑细长的发丝缠绕在他风衣,柔淡的灯光下,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那画面是如此唯美。

她们是走回丁家的,回去后,丁雪柔她们已经吃过晚饭了。

丁雪柔满面微笑迎出来:“哎哟,樱诺,你们去哪儿了?”

“去散了一下步,你表婶儿刚才来过了,说了一大堆好话,说是怠慢了你们,让你们明天过去吃饭。”

“外婆,不用了,我们准备明天回去了。”

“今天才初一,照理,你们应该过了初三才能回去,是我们这儿住着不舒服吗?”

丁雪柔不明白外孙女儿为什么一时间又改变了主意?

“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做,外婆。”

“也不急在这一时嘛,放心,你家里有你奶奶呢。”骜老太婆可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你们给你表婶儿拜年,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拿了一份礼钱,我打开来看了一下,有一千块之多。”

樱诺太知道这一带人的脾气了,如果她不明不白出血,那一定是表婶儿有求于她们。

“她知道骜政真实身份了?”

“嗯,不是我说的,是你外公给人家说的,她儿子现在被关押在派出所里,她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所以,她央求你们帮她帮儿子救出来。”

“告诉她,我们帮不了忙。”

樱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先前看到表婶儿与肥妞儿的嘴脸,她都想吐了,不过才短短几个小时就变了一张嘴脸,她可不是受气包,跑到人家去被人冷落了,转过身就又原谅她。

“哎哟,樱诺,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以前,你表婶儿待我们也不薄。”

“他的儿子被关押在了…”

樱诺心里烦死了,可是,她也不能违忤外婆的话,所以,只得与骜政一同前往派出所。

派出所门口等着胖妞与表婶儿,见她们来了,睛睛顿时就亮了。

“樱诺,你们来了。”

“骜煌哥哥,你长得太帅了,把我眼睛都亮瞎了。”

胖妞儿圆滚滚的身子迅速挨了过去,身材不及男人的一半,一颗头颅在他胸膛边摇来晃去。

“喂,肥妞,谁是你骜政哥哥?”

樱诺才不会给她面子,这两个极品死女人,她都想一巴掌抽过去了,这嘴脸变得也太快了,听说人家没钱,就躲人家似瘟疫,如今,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就像块牛皮糖,真是太贱了。

“哎哟,樱诺,谁不知道我胖妞是最爱开笑的人,不过是开玩笑的嘛,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给我一番计较了,我哥在里面,还得仰仗骜煌哥哥的帮忙,以前是我眼瞎了,没能认出金尊玉贵的骜煌哥哥。”

对有钱人讲话,嘴儿像涂了蜜,什么东西。

樱诺在心里骂着,骜政嘴角牵着笑,迈步走进派出所,他进去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出来后一脸严肃地向表婶儿开口:“是你儿子先砸了人家,砸人赔钱,天经地义。”

“可是…可是…是那个人先开口谩骂的。”瘦表婶儿为自己的儿子说理,似乎是偏袒着自个儿儿子。

“就算是他先出言不逊,但,毕竟,最后受伤的是那个人,他现在已经住院了,脑袋缝了十来针,这医院费,你怎么都得出。”

“出了医院,人可以出来吗?”

骜政似乎对瘦表婶儿印象也不好,撇了撇唇,转身拉着樱诺就疾步离开了。

“喂,你可以出来吗?”表婶儿跟着跑了好几步,就听到后面一声呼唤飘来:“妈。”

回头,就看到了她的儿子,长得高大壮实的男人站在灯光之下,这么冷的天,浑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前,还有牛仔裤这,她急切地跑过去,心疼地道:“他们虐待你了?”

“没,只是扒了我衣服,没拷问我,妈,你以后对他尊敬一点。”

“谁…谁啊?”

“就是我救我出来的那个人啊,知道不,里面。”男人指了指身后的那道大门。

“里面所有人看到他,脸像霜打的茄子,根本都不敢动,所长龙飞看到他,也是唯唯诺诺的。”

“是吗?”表婶儿一脸不敢置信,张土豪只是告诉她,骜煌家很有钱,哥哥也是大官,可是,这官到底有多大,大到何种程度,她完全是一头雾水。

“是啊,那人不简单,进去只说了两句话,龙飞就放人了。”

“好厉害啊,看来,今后,我们得小心说话了。”

“你与阿妹说话经常都是口没遮拦的,人家好心好意来拜年,你到把人家得罪了。”

表婶儿拍着自己的脑门儿,哀叫着:“今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樱诺捏握着掌心光滑的东西,那是一对珍珠耳环,是她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她想寻找母亲,已经寻找好久了,可是,始终没有线索,今天,她侍候完骜煌喝了药,侦探社打电话过来了。

“少奶奶,找到一些线索了。”

“好,我马上来。”

她是自己开车去见侦探社员的,侦探社员长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了,长着一脸的络腮胡。

还戴了一顶鸭舌帽,故意压低了帽露出弧度美好的下颌骨。

“骜少奶奶,这是你母亲曾经呆过的地方。”

“好,你带我去。”

“嗯。”

她们立刻去了‘蔓陀罗花夜总会’,现在是晚上九点十一分,此时正是歌舞升平,女人们舞动身姿,躺在男人胸怀里,男人们醉生梦死的时刻。

外婆说,母亲给她写信时,信中提到,她曾在另外一座城市里打过工,做的是百货销售经理,可是,侦探社却查出,她却是在夜总会当过两年的舞女。

她们穿越过了人来人往的走廊,找到了经理办公室。

管理‘蔓陀罗夜总会’的是一个剪着短发,戴着皮手套,身段儿柔美,做事干净利索,大约四十出头的女人。

“两位是?”

“这位是骜家少奶奶,骜三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