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神情一愣,嘴巴张成了O型。

“原来是骜三少奶奶,幸会,请坐。”

“谢谢。”樱诺彬彬有礼地将一张玉照递了过去。

“经理,我想找这个人,听说,她曾在你们这儿做过舞女?”

领班经理低垂了眼睑,拿起了照片细细审视,最后,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五年前接受曼罗夜总会的,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凡是在我们这儿做过的,都保有一定的档案,小红。”

她唤来了一名长相清纯的端荼小妹。

“去把舞女档案全部调过来。”

“是,经理。”小红领命而去,不到两分钟,小红就与一名身强力壮的男子搬了一堆的档案过来。

档案太多,档案夹上都蒙了尘年的灰。

樱诺拿起一本吹了夹面上的灰尘,慢慢翻看,查找,只要能找到母亲,让她吃一点苦又算什么。

“这是夜总会开业以来,所有舞女的档案,很详细的,如果她曾在这儿做过,就不可能找不到。”

“好的,谢谢。”

樱诺与侦探社员慢慢查看,几乎找遍了所有的档案,就在她失望之时,侦探社员拿了起最后一本夹子翻看,然后,他惊喜地叫出来:“骜少奶奶,她果然在这儿做过,你看,这是她详细的资料。”

那本记有她母亲做舞女的资料就呈现在了她的眼前,虽说,这样的事实对她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母亲,葛雪雁真的曾是曼陀罗夜总会的舞女,虽说,从未有出台纪录,但,这已经足够丢谷家的人脸,她的外婆谷天月鹏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绝对无法接受亲生女儿出卖尊严,出卖灵魂,去向男人卖笑的事实。

这就是她不与家里人联系的原因吧。

捏握着档案夹,樱诺的手指在发抖,一个劲儿地抖动。

档案上记得十分清楚,她的母亲葛雪雁当舞女两年的纪录,而且,还附上了一本笔记。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我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一抹自甘堕落,坠入十八层地狱的灵魂,我是一个私生女,活在人世被人看不起,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可是,我却偏偏要选择,我恨我的母亲,更恨我的父亲,如果没有她们,或许,许多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至少,如果没有她们,也没有我这抹腐烂的灵魂,我就是要做舞女,谷天鹏,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不起你,我就是要丢你的脸,你能奈我何?”

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父亲谷天鹏深深的怨怼!

“199*年12月24日,平安夜,也是我在风尘中打滚的第一个月,我遇到了他,万千人众中,他是那么出彩,那么气宇轩昂,我整颗心都在跟随着他起伏,我的眼光时时追随着他,我们就这样相遇了,一场美丽的邂逅,我走过去,对他说了一句流利的英语,没想他却回应了,我以为他不会注意我的,没想就是因为这句搭讪,让我展开了一场浪漫的爱情之旅,从此,我深深坠入了爱河,为了得到他的爱,我隐瞒了自己做舞女的事情,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就是在那一天,有一个女人突然找上我,她声称自己是他的妻子,问我同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夺取女人的幸福?我哑口无言,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经结婚,可是,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六神无主,我想方设法联系他,可是,他却永远关了机,那个女人一次一次找上了我,哪怕我说我已经与他没有了关系,可是,她不相信,一直缠着我不放,我生宝宝那天,那个女人又来了,她动用了一切人际关系,不让医生为我做手术,我一个人躺在医院手术室,痛得死去活来,却无人来管,而他,痛哭流泪间,而他,我深爱的男人到底在哪里?原来,他不过是一个始乱终弃,风流成性的男人罢了,这段错误的感情最好只能由我一个人卖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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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第63章 谷雪雁深爱的男人!

“这段错误的感情最后只能由我一个人买单,生宝宝的时候,撕心裂肺痛楚中,我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这一生,这一世,我一定要记住这个惨痛的教训,在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中,我难产差一点死去,但,孩子生了下来,由于心有充满了怨气,所以,我并不喜欢宝宝,虽然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她与我曾经共用一个身体,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我觉得她是我的耻辱,是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十五岁的我何苦无辜,大好的青春就这样被他毁了,其实,转念一想,他是一个有妇之夫,我是一个风尘女子,逢场作戏本来就是有尽头,我又怎么能埋怨他欺骗了我,我不是也欺骗了他么?”

“199*年3月春,这是我在风尘中打滚的第二个年头,宝宝被我妈照看着,有时候,我妈还刻意发了她的成长照片过来,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我生了她,却不能养育她,许多次,我都想回家看她,但,宝宝终究有一天会长大,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有一个舞女母亲,她一定会埋怨我,埋怨的人生,就当是我没生过那个女儿吧,我继续与男人们逢场作戏,风花雪月,不去思以后,不去管人生,日复一日,我把酒当歌,醉生梦死,白天睡,晚上起来过夜生活,我的容颜过早就凋零了,望着镜子里面色黯淡无光的女人,我沮丧地不知如何是好,我不过才二十芳华,却感觉自己连三十几岁的女人都不如,不,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追求的,我只不过是想摆脱父亲给我还来的阴影,只是想让他痛心,只是想让他后悔抛弃了我这样的一个女儿,没想我却把自己逼上一条不归路,在男人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玩物而已啊!”

“200*年某一日,我继续陪着光鲜亮丽的男人们逢场作戏,白日里,每当梦醒之后,却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孤独,我站在窗前,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望着窗外的繁花落尽,落叶飘飞,思绪有些飘渺,烟雾在我身边缭绕,有人打电话了,是一位夜总会端荼的小妹,她说男朋友从美国回来了,让我过去吃顿饭,拿了外套,我如约去了,端荼妹小红的男朋友是一个中美混血儿,家境并不是很宽裕,不过,也足够赚钱养家,小红说,做完这最后一个月就不做了,要随男友去美国定居了,饭后,我们就分了手,伫立在微风中,我望着小红与男友并肩离开,相亲相爱的身影,眸子一下子就充满了泪水,小红不过是一个Z市乡下丫头,却有好命被一个外国佬那样深爱着,而我呢?明明骨子里流的是谷天鹏的血,却做了一个最上不得台面的舞女,虽说,不陪睡,但,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全都被男人们的魔爪污染过了,我踩着微碎的步子往回走,却不料就在这时,耳畔乍然响起一记狠厉的话音:”就是她,臭婊子,把老公还给我。“我是婊子不错,可是,我没勾引过任何一个男人,就算有,也是他们自己拿钱到夜总会消费,我是自甘堕落,而被老公抛弃的女人能怪我么?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老公,所以,我当时就气愤的反击:”臭女人,什么意思,老公不见了,就到大街乱骂人啊。“

回首时,我才发现原来歇斯底里的女人就是那个曾经差点让我难产致死的女人,此时,满身的戾气,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我抢了她的丈夫不错,可是,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自从她找上我后,她老公我已经很久不见了,哪怕我为他生过一个孩子,我与他早断了联系,如今,为何还要死揪着我不放。我正想理论,却不想胸口一疼,像是被狼咬了一口,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我低下头时,视野中,就看到了鲜血染红的刀子,我的血正从那个窟窿里流出,一滴又一滴如泉涌般,我的背心发麻发黑,我踉跄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同为女人,为什么如此心狠,难道把一切责任归绺到我身上,难道一刀捅死我,你就抓住你老公的心了么?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女人,你老公离了我,还有其他的女人,可惜,我来不及说这么多,同伙的几个叫了一声”有人来了“,呼啦一声,一伙人就迅速散开,世界归于平静,头昏目眩时,我笔直栽倒在地,我的胸口还流着血,越来越多,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近去,是呵,我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只是一副臭皮囊,我自己都讨厌的臭皮囊,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耳边居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我努力地张开了双眼,然后,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了一个长相俊俏的年轻男子,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一身笔挺的西服,整个人犹如从宫廷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可能是见我躺在血泊中,两道修长的眉紧蹙着,视线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最后,他伸手抱起了我,他是抱着我跑进医院的,那儿很偏僻,又是晚上,根本打不到车,我醒来后就没见到他了,虽然我一直期待能见他一面,至少,向他说一声谢谢,可是,直至我伤好出院,也未能见他。”

“2000年尾,即将过年,我整个人显得十分寂寥,由于要过年了,整个夜总会的生意也变得寡淡,来舞厅消费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坐在吧台上,百无聊懒地吸着烟,忽然,调酒师向我努了努嘴说:”那帅哥真养眼,五官,身材比例简直无懈可击!“

我顺着调酒师的眸光望过去,然后,我就看到了即使是随便往人群里一站,也能散发出璀璨光谍的男人,他整个就是一个发光体,一出现就罩住了全场光辉,虽然他年纪不大,可是,他就是有那样的气势,瞬间夺去了女们的视线与呼吸,他并不是来消费的,只是找我们老板谈一些事,我的眼睛一直追随着他,他也看到了我,当时他脸色怔了一下,然后,他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十二点收班后,我踩着十寸高跟鞋走出了舞厅大门,而他笔挺的身影如樟兰玉树,就那样站在灯光之下,一身的雪白西装,完美的身材比例,还有精美的五官,尤其是那深邃如峡谷的眼神让你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我全身一热,向他走了过去。

我知道他年纪很小,可能要比我小好几岁,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甚至是看我一眼,可是,如果就这样与他擦身而过了,我想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也许,骨子里,我就是一个烂情的女人吧。

”先生,谢谢你那天的相救!“我想我样子肯定是温婉迷人的,因为,我的声音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天籁!

”你在这儿上班?“

”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这样的女人只适合这儿。“只适合暗夜的堕落,暗夜的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他没有说话,眼睛里浮现的不是鄙夷,而是一种比鄙夷还浅淡,又不是看不起的东西,我不是文学家,语文也不太好,所以,形容不出来他时候的眼神。

他说你家里有人生病,我说没有,他又问我缺钱,我说不缺。

然后,他就说,那就是你自甘堕落,一个年轻的女人并不必无缘无故把自己的一生全部搭进去。

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呢,我能说,因为父亲不要我,因为我想叛逆,所以,我不想活了,所以,我要一生在那风尘过。

”小姐,人要洁身自好,否则,对不起生养你的父母。“他不咸不淡的一句扯痛了我的神经。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教我。“

我居然骂了他,他却并未生气,只是望了我一眼,一笑置之,大有不听老人吃亏在眼前之意,明明我比他年纪大,明明他才十几岁,为何像是一副看尽了人世的沧桑模样。

他耸耸肩转身走了,然后,我站在那儿,望着他远去高大背影,我心忽地腾升出一股子的孤独来,他救了我,我为什么要骂他啊?父亲是抛弃了我不错,可是,我也没必要与天下所有的男人为敌吧!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出现,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几年前的自甘堕落,是的,我不得不承认,因为父亲抛弃了母亲,抛弃了我,所以,父亲的无情与冷血,让我憎恨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这样把自己的青春搭进去,只不过是一颗不平衡的心在作怪,只是想报复天底下所有负心薄情的男人罢了,我的女儿的父亲,他用甜言蜜语让我失贞,让我死心蹋地,他的无情与冷漠,再一次让我心寒,所以,我本不愿再相信爱情,可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出现,他像一记清风活泉钻进了我孤独的人生,他是一阵清风,吹醒了我久久掩埋的理智,他又如一记阳光,将我黑暗的世界照亮,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我却觉得这么些天的想念,可能自己是真爱上了他,不可思议,我居然爱上了一个被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是我太孤独,太寂寞了吗?明确了自己的心,我让人去打听了他,原来,他是一个如此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可是,我能被打倒吗?不,我不能退缩,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我开始主动约他,找他聊天,可惜,人家才刚念完高中,准备升大学,我却那样硬生生闯进了人家的生活,成天缠着他,他的态度到不是十分排斥,也许觉得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吧,有时候,他也会给我谈一些烦心的事情,可是,有一天,当我把一枚戒指套进他手指时,他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将戒指取出还给了我,并结巴地回:”对不起,我们不适合,我只当你是姐姐。“

最亲爱的姐姐,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亲姐姐。

他当我是姐,可,我已经爱上了他了,怎么办?

这种问题没人能够回答我,也没人告诉我怎么办,所以,我步步紧逼,而他却开始闪躲,不再到舞厅里来找我,更不再回我简讯,甚至我打电话过去,他经常都是关机,我疯了般找他,可是,他躲得很严实,我根本找不到,然后,就在我疯狂失去理智之时,那女人带了一群男人上来,他们扑上来把我按压在了地下,然后,有一个人拿刀子就划花了我的脸,还在肩胛骨上捅了我一刀,临去时还骂了一句:”看你以后怎么勾引人。“

那群人走了,我却人事不醒,醒来后,我看到了他,然而,我却毁了容,我的脸上包缠着白色的纱布,当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成人样,我拒绝见他,甚至把他推出了病房,他愤怒地抓来了好个女人,剪了她的头发并送去了警察局,那女人普查判了几年的牢,可是,我的容貌却不复当年了,我已经是一枝残花败柳,我配不起他了,所以,我拒绝见任何人,甚至拒绝进食,拒绝活下去,我想饿死自己,知道这个情况后,他来医院找我了,并且天天都来,不说一句话,但是,我知道他对于我的境况只是同情,除此再无其他,我不能怪他残忍,只能怪自己命薄,许多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当初没下海做舞女,如果没有我与那个男人的前一段,他会不会接受我,这是一个没人知道的答案…”

字字句句如泣似血,樱诺看着这本日记,泪如泉涌,唇瓣颤抖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母亲是一个舞女,他的父亲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而她,不过是舞女母亲与花心父亲风流过后意外的产物,多么痴傻的母亲,怀了孕,居然不知道自己跟了一个花心烂情而结了婚的男人,她的母亲毁了容去了哪里?而那个日记里,母亲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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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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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母女PK大战!(精彩)

头又开始疼了,那本藏有她身世的笔记本,她将它搁置在书桌上,她站在窗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轻轻地吸着,书桌正中央摆着一张便条,是骜政留给她的:“樱诺,我带骜煌去美国治病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交待了他离开的原因,他不是她的谁,作任何事无需向她交待,可是,骜煌毕竟是她的丈夫,也是她深爱的男人,他病得那样厉害,又这样一路颠跛,这两天,她一直在忙着去寻找母亲的踪迹,却忽略了骜的病。

她打电话给了骜政,可是,对方始终占着线,好不容易拔通了,却在下一刻关了机,骜政不想与她废话,也是,她在美国人生地不熟,她跟着去了也没多大用处,骜政是骜煌的亲哥,他们一母同胞,与玉夫人曾三人共用一个身体,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去死,所以,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带着弟弟去了美国医治,如果实在治不好,至少,不会留有遗憾。

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吸尽最后一口烟,扔了烟蒂,她转身走出了卧室!

风儿轻轻吹拂着绿色的窗幔,窗幔舞动间,似乎有一抹轻巧的人影飞快闪过,但,似乎又是错觉,等你眼睛瞠大后,屋子里早已恢复了平静,什么也没有,是错觉吧,也许是太累了,樱诺摇了摇头拿着睡袍走进了浴室,拧开了水笼头,脱去了衣衫,一个人倒向了柔软舒适的大床,由于太累,即便是躺成了大字型也不管。

母亲的字字句句一直在她脑子里回荡,她一直思索着她的每一字每一句,日记上详细记载,母亲经历了两段感情,而她是母亲与第一个男人所生,也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外婆从不给她谈她的父亲,到她懂事渐渐地知晓了一些事,她的父亲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那样的父亲不值得她去寻找,他不认她,她也不会认他,可是,当知哓了自己的身世,她的一颗心再难平静,早已掀去了惊涛骇浪,尤其是她的母亲谷雪雁,她为了生下她,而与父亲的原配夫人结了仇,那原配让人划花了她的脸,也被警察局抓去判了刑,可是,母亲毁了容,她是生还是死,而她深爱的那个年轻男人,有一定权势的男人又在哪里?樱诺一颗心如乱麻,无从理清,她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日记记到母亲毁容后嘎然而止,因为她出了事,而不再记日记选择消失可能有两种结果,一种,她已经含怨死去,日记成了她最终的遗物,而另一种,就是她还在这个世上,只是变了一个人,隐姓埋名,这是侦探社员为她分析过的两种可能性,她不是一个没心肝的孩子,母亲生她的时候,遭遇难产,花心的父亲不在她身边,而原配夫人却动用人际关系,想让因难产而死,好在,母亲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心,所以,她生下了自己。却将她扔给了外婆继续做她的舞女,她喜欢那个年轻男人,会是认呢?

妈妈,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昔日的女婴如今已长大成人,妈妈,我想你,你会想我吗?

没有一个孩子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尤其像樱诺这种从小缺少父爱母爱长大的孩子,父母在她心中,向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闭上双眸,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浮现着日记的内容,母亲的狠,母亲的怨,母亲的痛,母亲的撕心裂肺,母亲所经历过的,仿若此时此刻,她都能深切地感受着。

模模糊糊中,她醒了过来,喉咙干的厉害,没有拉灯,她摸着黑走出卧室想下楼去为自己倒一杯水。

却在走廊口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有一双灿亮透澈的眼睛,有着绝世的姿容,有着光泽玉润的肤色,在她认识的女人中,她可以算得上是最美丽性感的女人,却也是最能干的。

“凌姨。”

“我已经说过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还是叫我凌姐的好。”

“凌…姐。”真这样叫辈份就全乱了,不过,如果人家高兴,樱诺也愿意这样叫,不就是一声称呼么?人家不愿意当长辈,做平辈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她不是骜政与骜煌的亲生母亲。

“天凉了,还是多穿点衣服。”

说着,她摇着丰臀擦过她肩膀,浓郁的香水味呛鼻,是法国进口的紫丁香香水。

这味儿好熟悉,在哪儿闻过,似乎她经常闻过这样的味儿,脑子仔细收索,也没想到是谁身上有这味儿。

凌云宵让她多穿一点儿,明明是关心她的话儿,可是,听起来却觉得阴阳怪气的,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吧,想到那日她脱尽了衣衫引诱骜政,骜政却愤怒地拂袖离开,看来,骜政并不喜欢她,而她却是将人家爱到了骨髓里。

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棉质的睡衣,那么厚的睡衣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与凌云宵身上的薄丝睡衣相比可差远了,她是故意的吧,这女人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由于找到了母亲的遗物,笔记本,她仔细反复地咀嚼,回味,因为,那是她长这么大寻找到的关于母亲所有的记忆。

她想从里面寻到一些线索,可是,不论看多少遍,都是同样的结局,日记始终断在了她毁容的那个时间段,再也没有了下文,日记纸页已经泛黄,说明年代久远,日记笔迹也干涸,似乎是连时间也一并定格。

她定定地凝视着上面的日期200*,离现在已经是整整十年了,十年了,妈妈,你在哪里?如果你还在这个人世,为何却对我不闻不问,我是你的女儿啊,你可知道你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

拔通了一则熟悉的电话,耳际绕上外婆温柔的嗓音。

“外婆,我找到了我妈的一本日记。”

“真的?”丁雪柔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惊喜,毕竟,二十几年没有女儿的消息,乍然听到,恍如隔世啊。

“嗯,是妈妈留下的,可是,外婆,我感觉妈妈已经不再…不再了。”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不,不会的,诺儿,我们终有一天会与她团聚的,放心,她不会丢下我们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意念,让丁雪柔迈过了艰难的逆境,她坚信会有与女儿重逢的一天。

“诺儿,你把日记拿过来给我看一下。”

“好。”樱诺迟疑了一下,终还是答应了外婆,她不想瞒着外婆,毕竟,外婆等了这么多年,一颗心都快等枯了,她要把寻到母亲的蛛丝马迹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然后,让她与她寄信的时间吻合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亲生妈咪——谷雪雁。

樱诺将车开回了城郊的四合院,可是,外婆并不在家里,问过了小姨张凤凤才知道外婆去菜市买菜了。

她在屋子里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外婆回来,樱诺实在是心太急了,只得步行着去菜市场。

刚走到菜市场入口,就看到了外婆丁雪柔抓着一辆车大红色车身的车柄不放手,由于小巷子,火红宝马只能慢慢地移动,车轮辗过青石块地面,外婆焦急地大声疾呼:“雪雁…雪雁…你给我回来!”

这怎么回事?车子里真的有她的母亲谷雪雁吗?

樱诺心儿跳如雷鼓间,扬起长睫,透过敞开的车窗,她看到了双手火速扳动着方向盘,一脸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女人,那张脸倾国倾城,天生丽质,可是,也是她熟悉的容颜,乍然间,她惊骇一片,她听不到外婆吼了什么,整个人就如石蜡膏像动也不动,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女人惊骇慌乱地猛踩油门,车子火速疾驰而去,丁雪柔气喘吁吁望着火红宝马绝尘而去的车影,气得嗷嗷直叫。

她双手叉腰气得只差没吐血。

“外婆,她真的是我妈妈吗?”

“是,她变了一张脸,可是,她的那双眼睛我认得,还有幽伤的表情,我早刻进了灵魂里,樱诺,就是她啊。”

丁雪柔双眼发红,全身颤抖着,她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亲生女儿居然不认自己,任她在车外喊破了喉咙,她不但不下车,反而狠踩了油门把车开走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雪雁如此狠心,她含辛如苦带大了她,如今,又带大了她的女儿,她到底有什么错?丁雪温柔真的想不明白,也不想接受,她一度认为女儿死了,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她根本没有死,她只是不想认她,不想回家,所以,她改了名,换了姓,她过的并不寒酸,瞧她那身儿装备,丁雪柔曾是谷天鹏的老婆,曾做过风光无限的贵妇人,仅只是一眼就能衡量出女儿全身的装备,至少,好几万元,她的头发染成了嚣张的大红色,还开着价值百万元的豪车,她发达了,有钱了,却不认她这苦巴巴为了生活,风里来雨里去的老娘了。

多么令她寒心!

“你…会不会认错了?”

她想再一次确认,樱诺的声音发着颤。

“不会,你是你妈啊,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樱诺,快去找她,那个车牌号,我看清楚了,是26888。”三个8,那是富豪才愿意出姿购买的车牌号。

“不…不用了。”

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本以为远在天涯,没想却近在咫尺。

而且,还是与她有那样关系的人,还是她近段时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女人。

老天真是给她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啊!

真的没想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她寻着她,拼命地,想法设法地寻找,发誓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要将她找出来带回家。

然而,人家却是拼命地闪躲,恨不得躲到天上云层里去,一生不见,老死不相往来。

许多事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如果不是今天刘嫂请假回老家有事了,她不会开车去菜市场买菜,如果不是外婆正巧在这个时间段去菜市场,两人也不会有见面。

她明明呆在这座城市城,却一直告加外婆她在遥远的地方,她只是不想再那个寒酸的家而已,可是,母亲,我亲爱的母亲,外婆为你愁白了头发,为你哭坏了双眼,为了挑起了身为人母的重担,承担了你身为人母的责任,你难道就这么狠心,如此功劳大的外婆,不值得你回眸一笑,不值得回头唤一声老娘么?

“诺儿,你是不是…认识她。”见樱诺一直盯望着火红车身离尘土飞扬的地方,丁雪柔轻声呢喃。

樱诺久久不语,她不想告诉外婆这件事,不想让外婆年迈还要如此伤心,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事情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骜家的,总之,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水里,踩下去就提不起下一个步伐,心与身一样的沉重,很沉重,沉重的不想面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夜兴澜珊!庭院静谧,吹过一阵风都能发出很大的声响!

樱诺转身上楼,但她并没有走向自己的卧室,而是向另外一间房间走去,她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坐在一张绿色枯藤吊椅里的女人,女人身着火红的衣衫,五官刻意经过修饰,眉也是远山黛,身子轻轻地掏晃着,藤椅也轻轻荡了出去,轻轻飘过来又荡过去,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修长的涂满了丹寇的指尖端了一只高脚酒杯,酒杯里装满了火红的液体!

半载透明的玻璃杯映衬着她一半如玉一般的绝美容颜。

她看着她,她轻抬眉头回望着她,在静静的凝视中,似乎有一股滚烫的岩浆渐渐从她心脏内喷薄而出!那是她长久期待湿漉漉鲜红的一颗心!曾经热情似火,如今,满目疮痍!面目不堪!

“我该怎么称呼你?”

女人牵唇笑了笑,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空空如也的酒杯能映衬着整张娇嫩火艳的玉容!

“我说过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凌姐吧。”

她说话脸不红,心不跳,樱诺真的很佩服她,心理素质居然硬到如此程度。

“那本日记是你偷去的?”

长睫微睑,想掩饰掉心中的恐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女人冷漠的态度让樱诺彻底寒了心,一瞬间,她就火气冲天奔上前,指着她质问:“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你可以无视我这么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可是,外婆毕竟是你的母亲,你实是不该…”

“谷樱诺,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没发高烧吧?”

女人轻笑着,笑得那样没心没肺,她果真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事到如今,她为何还要装成如此冷漠的模样,她可以不认她,可是,她不能无视于外婆的存在。

她从藤椅上起身,意欲离开房间,没想樱诺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愤怒地斥吼:“你是谷雪雁,是我的寻找多年的母亲,是我外婆丁雪柔的女儿。”

她了毁了容,再整了容,然后,一直就呆在骜家成了骜天啸的情妇,没有名份的二太太。

她与外婆四处寻找,而她却在骜家享尽荣华富贵,这样的认知,寒意充斥了樱诺每一根骨头,甚至每一条纤维。

“证据呢?”

她眸光闪了闪,然后,笑着质问着少不更事的年轻女孩子。

“谷樱诺,你认错人了,你看清楚,我是凌云宵,不是你所谓的那个什么谷雪雁,我与她长得像吗?”

“我外婆说你是,你就是。”

“你外婆谁,我不认识,她老眼昏花认不清楚,你与我日日呆在这屋檐之下,难道你也看不清楚?”

“那本日记是你拿走的,我一直就在怀疑,为什么我刚回来的日记忽然间就不见了,是你拿走了它,你怕我找到你,我只是想问你,你日记里的那个年轻男人是谁?”

凌云宵面色一怔,心儿崩成了一张弓弦,她的脾气上来了,只因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谷樱诺,你给我小心点。”

“是骜政,还是骜煌?”

樱诺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刨根问底,刹那间,凌云宵的眸子如雨中的湖波,溅起了无数银白的水花!

滔天巨浪翻滚而来,她就要在狂风巨浪的大海里灭了顶,湿了身,没人可以拯救她,这是一直深藏在心里多年来的秘密,却被樱诺就这样口没遮拦地脱口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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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