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问着,咆哮着,一拳击在了办公桌案上,审讯时做的笔记被拍到了桌下,而他继续嘶吼着:“你就是杀害骜煌的罪亏祸首,我设计了这么多,目的就是要将你送进这里。”

“不…不。”樱诺猛烈摇着头,她记不起了,心中一片零乱,可是,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是杀骜煌的凶手,她不是,她不可能杀了骜煌,她是爱骜煌的。

“你错杀了他,怕承担责任,更怕面对现实,所以,你怕那曾经发生的恐怖一幕藏在心底,打算一辈子烂到底,所以,你自杀封存了自己所有的记忆,骜煌尸骨未寒,你却逍遥法外,还嫁给了郁梵为妻,潇洒地过着安逸的日子,谷樱诺,血债血偿就是你的命。”

他是咬牙切齿吼出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眶红了。

看得出来,他有多么在乎他的弟弟,骜煌,可是,她也爱骜煌啊。

骜煌不是她杀的,她不可能杀了骜煌,樱诺喉头一阵紧缩,他冲着她嘶吼完,像是一只负伤的野兽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他要去无人的角落啃舔自己的伤口。

大义灭亲,拘捕了她,也狠狠地伤了自己。

一切风中零乱了,凌云宵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毁了容,又整了容,一直就与她们呆在同一座城市城,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空气,来一个抵死不认亲,骜煌明明死了,这段往事却被骜政刻意隐藏,他扮成骜煌的模样接近她,与她在一起,只不过是想追查弟弟死去的元凶而已,而昔日他对她的好,温柔,甜言蜜语全都装出来的,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不过,也好,至少,在这场游戏中,她并没有失心,*了一次,就算是被狗咬一次好了。

谷天鹏最近一段时间老犯头痛,谷馨予指尖拎了一张报纸,有意窜进了外公的领地,将刊有谷樱诺五年前杀害骜煌的消息报纸扔到了老爷子面前。

“外公,自从你就一直偏袒她,现在,你看到了吧,她是一个杀人凶手啊,真不敢想像,她居然潜藏在郁家整整五年,郁梵,那头笨驴,居然娶了一个杀人犯老婆,跟我过还不乐呢。”

谷天鹏脸色青了,他拿起报纸仔细阅读,顿时,气得鼻孔歪咧,大掌拍向了桌子。

吼声如雷:“芬芳,备车。”

如雷贯耳的吼声吓坏了一屋子谷家的佣人,谷芬芳心急火燎地奔上楼,咋呼着:“爸,你咋了?”

“备车,我要去骜家,我要找那小子算债。”

“爸,那事也不能怪人家骜家人啊,是樱诺的确杀了人嘛。”

谷芬芳看到新闻高兴了半晌,大叹真是天意啊,多年来,谷樱诺代替馨予夺去了父亲的宠爱,如今,骜政把她送去了监狱,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她谷芬芳英明一世,咋就生出谷馨予这个蠢货,如果迟两一段时间,等谷樱诺量了刑,一切就板上钉钉了,现在可好,逞一时之快,得意忘形,如果父亲这时候去救援,谷樱诺坐牢的希望就渺小了。

谷芬芳狠狠地瞪了馨予一眼。

长得倾国倾城,咋就没继承到她聪明的优良基因呢。

“放屁,谷芬芳,你马上给我去备车,我要见骜老夫人,马上,立刻。”

最宠爱的外孙女儿进去了,谷天鹏气得七窃生烟,骜老太婆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毕竟是自个儿父亲,谷芬芳也不敢硬着来,赶紧跑出去吩咐司机老王,司机老王把谷天鹏载去了骜宅。

谷天鹏刚迈进骜家的门槛,骜老夫人手中的荼杯就摔砸到地面,响声清脆,吓坏了身后侍候的所有下人,包括刘嫂,而凌云宵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她没有想到姐姐谷芬芳抚着谷天鹏带着警卫员闹上门。

本以为是自己的事她们知道了,不过,在听了老父爷子质问的话话,提到嗓子尖口的心重新落到了肚子里。

“这是什么意思?”

谷天鹏把报纸扔到了荼几上,荼几上的水渍溢出,流满了荼玻璃桌。

骜老夫人也是冷哼一声,轻轻瞥了一眼被水溅湿的报纸,道:“你再发火,那也是事实,谷樱诺五年前错杀了我的孙子骜煌,谷天鹏,我正说上门找你,没想你就过来了,也好,这么多年了,我们两家的账也该清算清算了。”

两位老人一身风骨,站在一堆人中央,气场都不输给谁,久久地相互凝望,久久地对峙。

她们曾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只因许多原因分开,而最后,在他另结新欢之后,她不得不含泪嫁给了别人,而那个别人正是骜政的爷爷,骜天啸的父亲,没想到,骜雄宇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是她独自一人将骜天啸抚养成人,孤儿寡母,这期间的辛酸自不必去细说,在骜老夫人面前,谷天鹏就是地地道道的负心汉,多年来,她们虽住在一座城市,但有她的地方,他自然选择退避三舍,而且,经常她都会无理取闹,由于是自己对不起她,自然他也就忍气吞声多年,但,这一次不一样,她是要断送外孙女樱诺的前程啊,她还那么年轻,不过才二十五岁,如果进去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所以,他着急地杀上了门,可是,杀上了门又能怎么样,除了质问,除了让他想起曾经种种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是一个负心薄情的男人,他对不起这个女人,如果当初,他不是为了升官变心,那么,这个女人自是不必吃这么多的苦。

“一切与樱诺无关,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当初,樱诺与骜煌领了结婚证儿,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总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果不其然,而五年前,是他派人去罗马将樱诺接回来的,接回来的时候,她高烧不断,胡话连天,睡了大半个月,一直神智不清,当时,樱诺那么爱骜煌,她绝对不可能会杀了他,五年后,他们再来翻老债,是不是太迟了。

可是,谷天鹏知道不会迟,案底一直就留在那儿,这些年来,自从退居二线后,他就一直在家好好地颐养天年,他不与人争抢,无论是名,或是利,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平静的岁月都让他快忘光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自从樱诺嫁进了骜家后,他一颗心就一直悬吊着,终日担忧深怕骜老夫人因自己的关系拿小鞋子给她穿,其实,他的担心并非多余,骜老夫人一向没什么雅量,当年他抛弃她,她怀恨在心,现在,他的外孙女儿嫁入骜家,她肯定不会放过樱诺,好在,那孩子也冰雪聪明,他也相信她自个儿的选择,他们再怎么反对都是黄泥巴盖半截身子的人了,他相信樱诺会走好自己的路,没想为了爱就这样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五年前,接樱诺的人回来报告,也并没细说骜煌到底是死还是活。

现在事情非常明了,骜家想置樱诺于死地,他这个做外公必须要将她救出来,否则,死不冥目,这辈子,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

骜老夫人冷冷地看着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轻蔑道:“谷天鹏,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言下之意说,哪怕做过京都军区司令,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外孙女儿杀了我孙子,就得坐牢,就得偿命,任你有通天的本领,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谷天鹏感觉一股子血直往自个儿脑门上冲,不行,他得想办法,他撂下了狠话。

“别得意得太早,我会救她出来的。”

语毕,带着女儿谷芬芳拂袖而去。

“妈,干脆不要追究了吧…”

凌云宵话才刚说了一半,骜老夫人冷厉的话声就斥了过来:“你是哪家的人?”

你是谷家的人,还是我骜家的人?

一句话堵得凌云宵根本不敢开口再讲话。

老爷子动用了许多的关系,只可惜,这世道,你有关系,人家也有关系,再说,他一个退居二线的老干部,如果以前手底下的人不卖账,你是没办法的,毕竟,人走荼凉,而骜政此时还坐稳着京都参谋长的位置,他的话就是天理。

谷天鹏已经老了,许多事儿力不从小,再说,谷芬芳也愿意救樱诺出来,在父亲面前,只是假意应允帮腔一下,实际也不去找人儿。

十几天过去了,谷天鹏由于焦虑是越来越消瘦。

最后,他决定去见骜政,那个曾经与他有过忘年交的年轻小伙子,当然,也是骜老太婆的孙子,当他找到他办公室时,小伙子正在伏案看一些资料,这个年轻人做事特别认真,工作也雷厉风行,昔日,看在他有一颗奋发图强的心的份儿上,他们一直都是英雄惜英雄,如今,为了樱诺不得不相向成了敌人。

一个是为了拯救外孙女儿出犹,一个是为了替弟弟讨还公道誓想要把人整进监狱。

“谷将军真是稀客,请坐。”方冀立刻泡了一杯龙井端上来,谷天鹏是一介武夫,没啥素质,只是对军事很有研究,也从来不会搞拍马屁,虚伪的那一套,他并没有坐,只是笔直站到了骜政对面,开门见山:“我想让樱诺出来。”

闻言,骜政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偏头点了一支烟,片刻回:“我不管这事儿的,谷将军,你知道,这些事,应当归Z市分局管。”

“少给我装蒜,骜政,我敬你后生可畏,所以,才亲自登门拜访,樱诺不可能是杀骜煌的凶手,你应当聚集人马去找真正杀害骜煌的凶手,而不是浪费时间去为难一个女人。”

“证据摆在那儿,谷樱诺错手杀人之时,有一个罗马流氓看到了,当时,他是钻进去想趁机偷东西的,谷将军,不能因为谷樱诺是你亲人,你就偏袒,你比谁都清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狗屁法律,这曾经也是谷天鹏日日挂在嘴边的话儿,如今,他却觉得是一坨狗屎。

“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樱诺?”

他不想与年轻人绕弯子,他设计了这么多,难道只是想把樱诺送进监狱里去。

他的眼睛还没瞎,如果他怀疑樱诺是杀弟弟的凶手,早就可以拘捕她,为何要耍这么多的手段,还要费时费力唤回她的记忆。

骜煌从椅子上站起,立在原地没有动弹,沉默良久,他说:“谷将军,想要救她出来,也并不是毫无办法,把她的户口薄给我托人带来就是。”

“你拿她户口薄干啥?”

谷天鹏有些吃惊了,脑子被门板夹了,居然要樱诺的户口薄。

见谷天鹏一脸惊疑,骜政只觉得好笑。

低垂眉眼,卷曲食指弹了弹衣角的烟灰:“与她领结婚证儿,你同意吗?”

“这这…这。”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谷天鹏脑子一时转不了弯,是他太老了吗?

这骜小子到底要干啥啊?

“如果不同意,那她就只能在监狱里呆着了。”

比起把孙女儿呆在监狱里受罪,嫁给他是否日子要好一些吧。

“你有什么目的?”

谷天鹏防备地脱口而出。

“只是不想让她受罪而已,你知道我奶奶特别厉害,如果她不松口,樱诺是很难出来的。”

原来这小子心是向着樱诺的啊,谷天鹏忽然间恍然大悟。

“可是,她不喜欢你啊?”

这话吹戳中了他的心脏脉博,几抹阴霾在眸子里回转。

没感情的男女强绑在一起,也不会甜,就像五年前,樱诺嫁给了郁梵,最后弄得是遍体鳞伤。

骜政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老爷子担忧什么,他想了一会儿回:“要不,我以一年为限,如果她还没爱上我,我就放她自由。”

“这主意不错。”

就这样,为了拯救樱诺出犹,谷天鹏与骜政击掌为誓,定了个一年之约。

那天,方冀的身影出现在看守所时,樱诺还不太敢相信,不是说她杀了骜煌吗?方冀咋还会来接她回家啊?

“谷小姐,参谋长不打算追究此事了,你可以出去了,走吧。”

“等等。”转变太快,樱诺根本无法适应。

“方冀,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换其它人,如果能出去早就跳起来八丈高了。

“为什么他会放了我?”

“走吧,回家就知道了。”方冀冲着她笑了笑,那笑有些暖昧,却让樱诺一头雾水,一片云里雾里的表情。

她回骜家时,与以前一样,正值中午时分,大家都在房间里睡午,厅堂里一个人也没有,方冀把她带上楼就消失了。

她走进了曾经的那间婚房,里面摆放的是她所有熟悉的物品,就算能出了,可是,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骜煌死了,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事实,她伸手打开了衣橱,却发现自己以前的衣物全都被整理的整整齐齐,除此之外,还发现柜子里挂了好多男人的衣服,有几套是慰烫笔挺的军装,军衬衫,她跑向了卫生间,果然,卫生间的洗脸池下方,除了她的保养品外,还

有男性的香水,SO底蜜,男性的刮胡刀,剔须水,什么玩意儿,那些东西明显不是以前骜煌的,因为,骜煌的剔须水不是这个味道,她拿起刮胡水嗅了嗅,一股浓郁的紫丁香味儿入鼻。

她从卫生间转了出来,果然就看到了他满脸严肃的他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的军装已经换去,一身灰色的闲服,球鞋,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阳光,可是,却是一脸正经八板的表情。

“骜政,你什么意思?”

“诺,给你。”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红折子扔给了她,而她接过一看,心顿时跌进了低谷。

“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长眼睛啊,从今往外,你就是我骜政的老婆了。”

“不…是,勒个。”她差一点被这个事实噎住了,他把她逼进监狱,目的就是想让她妥协与他结婚吗?

“真是卑鄙。”

“是你外公死皮赖脸求着我娶的,好不?”

男人一张紧崩的脸笑开,向她绽放了有史以来最灿烂的一记笑容。

“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出来,你知道我奶奶的态度,她的亲孙儿死了,不再了,她得多伤心啊,我这是再保护你。”

“可我不要你的保护,我们没感情,我不能嫁给你。”

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不久前,她才与骜煌领了证儿,现在,又换成了他,这都哪儿给哪儿啊,这老公身份转变得也成快了吧。

“我也不喜欢你,老实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这姿色到军区女兵团一抓一大把,我只是敬重你外公,所以,想帮他一把而已,谷樱诺,将就吧,就与我凑合着过一段时间,等我奶奶平息了怒气了,我就还你自由。”

他说得头头是道,似乎他做什么都有道理,却把她耍得团团转,给个白痴儿一样。

“你只需要配合在奶奶面前演戏即可,其它的,你不需要操心。”

他们只是在人前才是一对恩爱夫妻。

突然,樱诺想到了什么,她尖叫了一声:“你不能住这里。”

她指着衣柜里的衣服:“让方冀把这些全都拿出去。”

笑话,他都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拿进来了,怎么可能再拿出去。

骜政望着她但笑不语,深邃的黑眸钻入了一抹阳光,将他黑暗的眸子衬得灿亮。

“骜政,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你别白费心机。”她被他那样的眸盯得毛骨悚然。

“放心,我更不可能喜欢你。”临去时,他把她拉过来,紧扣在怀中,唇凑到她耳畔,吹着热气,煽情地伸舌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阵战粟,他却笑着说:“亲爱的,忘记告诉你了,我们从来没碰过你。”

他没碰过她,那上次在加州那一次怎么说?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刻骨缠绵篇】

“离安少弦远一点!”男人怒容满面,冷声警告!

这本新文写得没信心了,有喜欢就投票吧,唉。

第67章 强劲的情敌出现!

他没碰过她,那上次在加州那一次怎么说?

想着在加州自己见到他如飞蛾扑火,樱诺耳根子立马就发烫了。

“怎么?不信?”

他挑眉邪邪轻问。得,她怎么可能相信,第二日,她全身可是疼得跟散了架儿似的,而且,她脖子上,手臂上,臀部,哪儿哪儿都无言诉说了前一天夜里两人的疯狂厮磨,他根本没把她当人,是当动物,对,就是动物交配,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上床不就是如动物在交配么?

不说爱,不谈情,只讲性!

也是,不怪他,只是怨自己当时心情郁闷,喝醉了酒,当时她就在想,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后来当她得知他是骜煌,她都不知道有多么庆辛,现在,她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

望着她疑虑不满的神情,他当然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挑起她的下颌骨,狭长眸子一眯,如痞子般笑言:“你丫就是欠操。”

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可是这货想什么他心可是炯亮着。

“你…”樱诺没有想到,微微露出诧异,人前他是道貌岸然的京都高官,他的摩下有多少的名门将领,然而,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在她面前出口成脏。

“咋了?”

“你讲…脏话。”

她轻声指责,似乎这种话从一名军人口中说出就是不妥,尤其他又不是一般的士兵,手中拥有一定权力,拥有千军万马的参谋长啊!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觉得怪别扭的。

“就是现在上了你,也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你…”樱诺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痞子男人,也对,就算他现在把她强了,她也没地儿找人说理去,毕竟,她是他法律认可的老婆,只是,她无法在一时半会儿转变自己的想法与观念。

这妞儿真是奇了怪了,谁规定他就不能说脏话,现在工作压力这么多,他在家调戏一下老婆,与自个儿老婆调一下情,搞一下暖昧,就算是演活春宫也没人管吧,对,他是参谋长,他得做士兵们的表率,可是,工作之余,他也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啊,是人就得吃饭,就得喝水,否则,如何生活下去,孔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

他是她老公,她是他老婆,他想上她,想与她好不犯法。

这句话想到心里不知为啥就甜滋滋儿的。

瞧她小样儿,多可爱,心里就腾升起了逗弄她的邪恶想法来。

“你你你…我咋了,告诉你,那次真没碰你,我这人,也许你不了解,不过,慢慢地你会了解的,我骜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岂会对一个女人用强,再说,我生平最讨厌喝醉酒的女人了。”

他说得是实话,上次在加州,他只是亲了她,吻了她,发着狠地亲,狠不得亲到灵魂深处去,但,最后的关头,他还真没碰她,因为,他觉得那还不是时候,就算要她,也得让迷糊的她搞清楚他是谁吧,不能糊里湖涂就上了,那他给骗子没什么两样。

他说得很认直,可是,樱诺却将信将疑,这货的话她不太敢相信了,毕竟,骗她次数太多了,她得警慎小心一些才是,她在心里悄声警告着自己,最后是离他远一些,这样想着,她就把身子躺到了床上,拉了被子盖住了头,声音从铺盖卷里传出,变了一些味儿:“骜政,我睡了,你…出去吧。”

又赶他走,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从现在起,她们可就是一体的关系了,他是她男人,是她男人就得挨她睡,睡在她旁边,为她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屋子里很静,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也没听到脚步声或是关门声,樱诺知道他还在屋子里,时间长了,她憋不顺气儿,微微挪移开了铺盖的一角,没想一团黑影就那样压了下来,紧紧地压在她身上,坚硬的身体抵着她,硬帮帮的胸膛,大腿,还有那儿…啊!她是一个有些经历的女人,当然知道那一片炙热代表什么,大气儿也不敢出,整张脸儿憋得通红。

“你…放手。”

“我是你男人,凭什么要住手?”

就算立刻把她就地正法了,就是天经地义,天王老子都管不着的事儿。

他的手臂重重地压在她的脖子上,粗厉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娑着她的下巴弧线,灯光照在她的脸蛋上,让她肌肤更是弥漫着一层艳丽的光泽,尤其是那唇嫣红的他真想一口就那样咬下去。

她不敢动,怕更刺激他铁铮铮男人的*。

“骜政,你先下去,我…我…那个…那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