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了,她们并肩走出电影院,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一阵阵烤肉的香味飘来,少白对她说了一句:”走,烤羊肉去。“

他知道她最喜欢吃烤羊肉串,拉着她的手,两人拔开了人群,在大街上飞奔,转眼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街道上太拥挤,方冀不得不踩下了油门。

回头,见首长一对炯亮的黑眸死死地盯望着前方如潮的人流。

”参谋长,好象是少奶奶啊。“

当然,骜政自然也看到了刚才从车旁边穿过去,手牵手,满面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谷樱诺,她们没看到他,可是,透过变色玻璃窗,他看到了她们,眸光狂凝定在她们相互交握的手指上。

见男人没说话,方冀也不敢再开口,因为,他侍候了参谋长多年,知道他不想说话时就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

狭窄的空间弥漫凝窒的气氛,令人透不过气来。

樱诺是在12点左右被少白用车送回来的,她进入房间时,没想就对上了躺在床上男人那双炯炯发亮的黑眸。

”老婆,去哪儿了?“

”回娘家了。“

”你对外婆感情还真是深不可测。“

回娘家成了你的武器了,谷樱诺。

”当然,我是她养大的嘛。“樱诺挑了睡衣转入浴室,清洗一身的灰尘,她锁了门的,可是不知怎么地,莲逢头从头顶浇下,睁开酸涩的眼睛,视野里就闯入了一张刚硬的脸孔,满脸的戾气,单手撑在被水溅湿的墙壁上,用着高冷而清傲的眸光凝望着她。

”出去。“

她尖叫着怒斥,双手环胸,这死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完全没发出丁点儿声音,是鬼魅啊!

可是,男人不为所动,嘴角扯开一抹浅薄的笑。

盯着她脖子上轻轻浅浅的吻痕,深邃的眸子火光倍闪。

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耻辱,他警告过她,让她离徐少白远一点,而她也答应了他,在与他一年的婚姻中,她不会见徐少白,他相信了她,可女人的承诺狗屁都不是,她与他不但见面,还看了电影,不但看了电影,还与他上了床。

十根指头狠狠地握紧,男人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心中有怒火,更有怨气,但这怨,这恨,却找不到突破口。

她就这么迫不急待带着其他男人的印记回来,不顾他的感受向他大刺刺地召示,她对他并无一丝的感觉。

”谷樱诺,你他妈的还真是贱。“

”出去。“樱诺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看到了她身上的烙印,也许,世间上任何一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怒气滔天,她没想让他知道,可是,偏偏他就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

不走是吧,那她走,伸手捞了浴巾裹住身体,匆匆擦过他的身体,他却伸手将她按压在了墙壁上,他的脸离她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紫丁香花味,长长的眼睫毛刷过了她的肌肤,引起一阵痒痒的感觉,让她全身划过一阵战粟。

身子抵上去,她像一只受制的壁虎,而他望着她,面色冷峻,眼神狠厉,似乎想那样笔直望进她灵魂深处去,又想拿把刀把她的心探出来,看一看,她到底长什么形状。

是什么颜色?

没有心肝的女人,闭上眼,脑子里浮现了男人牵着她手腕在大街上疾奔的一幕。

她脸上弥漫的那种幸福微笑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之感,每次见到他都摆着一张臭脸。

她就那么不待见他,那么讨厌他。

蓦地张开双眼,深邃的眼眸寒光闪动,头突地俯下,唇吻住了她的,带着水蒸气的气息灌入她的鼻腔,这吻霸道而狂炽,火热而缠绵,却也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她想反抗,男人却不给她机会,抓住她的双腕紧锁在她头顶。

胸膛狠狠地挤压,胸口的浴巾滑落,她像一只被剥干净壳的鲜嫩的虾,被她啃咬,吞噬,唇片火辣辣一片疼痛,吻从她脸上滑落,落至她纤细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青紫的痕迹盖上了先前烙印的痕迹,这痕迹更霸道嚣张。

他带着满身的怒气掠夺她的美好,似乎想要把她身上所有的痕迹统统抹去,覆盖上他的才会罢休。

”放开我。“

她挣扎,呐咕,屈起双腿想顶他,没想他是练家子,大腿夹住了她,眼眸中的怒火慢慢被一片火焰取代。

”以为自己有多诱人啊?“

挑着她的下巴,他拧眉耻笑:”我早说过,如果我骜政想要女人,只要挥挥手,就有成打的女人等着我上,谷樱诺,再有下次,我要你全家陪葬。“

是的,她出轨的行为激起了他的怒火,他是一个要脸面的男人。

并不是有多爱她,只是不甘心这样被人戴绿帽子。

语毕,利落地退开,樱诺猝不及防,光裸身体笔直从墙上滑落,水溅到了她的身上,腰上,胸上…并朱冲淡他留下的鲜红印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脸逆着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那眼神充满了鄙夷,好似她是一个被他不耻的女人。

‘匡当’在耳畔回响,紧随着甩门的声音袭入耳,他带着一身的怒气走了,也许今晚不会回来了。

她们又不是真正意义的夫妻,这火发得,樱诺揉着被摔得的屁股,艰难撑起身。

重新冲洗了一遍身体,拿了浴巾裹住身体,吹头发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未做,头发吹干后她走出了

‘天次云府’,在一间药店里买了一盒药,撕扯掉包装,将两颗药丸塞进嘴里,没有开水,嘴里即时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儿。

接下来连续十天,她未看到骜政的半个影儿,刘嫂说他回军区了,记得他曾说要带自己去度蜜月,还向上司请了两个月的假,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哪里有心情继续先拟定的方案,现在,他肯定是恨死她了,不过也不要紧,这样何偿不是一件好事,本来就没感情的两个人,不见面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徐少白给她发了一条回美国的简讯后,也不再与她联系了,日子一天天的就这样过了。

近段时间,她总爱磕睡,闻着油烟味儿直想呕,有过一次经验,她感觉自己是怀孕了,可是,她记得自己在事后第二天明明吃过事后药的。

去药店买了一支验孕剂,淋了尿,不到一分钟红线就显示出来了,果真怀上了。

她是再婚女人,对这种事也不见得有多么慌张,只是,孩子的父亲现在还在美国,她拿了手机拔打了他的号码。

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再打过去就关机了,徐少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自己怀孕,她想了许多事,她知道那夜是徐少白,可是,徐少白并不知道是她,如果他不承认怎么办?

转念又想,少白那样爱她,爱到连命都可以舍弃,他不可能不认孩子的。

但是,她与骜政的婚姻怎么办?

现在,她是骜政的老婆,却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这是啥事儿啊?

想到那天晚上,骜政甩门而去的阴狠模样,她至今还惊魂未定,那天晚上,那男人把她的唇啃破了,嘴角还渗了几缕血丝出来,她浑身都疼,他是故意在惩罚她吧。

这个孩子是要还是不要呢?

深夜里,她一个人孤寂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昼夜难眠,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可是,想到自己前一次被谷馨予弄掉的那个孩子,她心里就好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流掉后,医生就告诉过她,说她子宫很薄,如果再有孩子,一定得想办法保住。

女人总流孩子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如果搞成了习惯性流产,以后,她都休想再当妈了。

思前想后,想来想去,顺应了自己的心,她还是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孩子还太小,才一个多月,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方便她做许多的事,首先,她必须要给少白讲那夜的事,然后,如果少白承认了,她就与骜政离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与骜政的婚姻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打通少白的电话,到是把骜政的电等方面打通了。

电话是方冀接的。

”少奶奶,有事吗?“

”骜政,在吗?“

”参谋长有事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我再转告他。“

”没…没什么要紧的事。“

她要找骜政谈离婚的事,总不能让警卫员转告吧。

”她说什么?“

方冀接电话的时候,骜政就坐在办公室里,正低头闷声不响看着手上的红头文件。

”不知道,只说找你有事。“

”没了?“

”嗯。“

”方冀,随我去Y市体察民情。“

”是,参谋长。“

骜政合上了文件,再丢到了桌案上,带着方冀潇洒地离开了军区。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樱诺的肚子渐渐地大起来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吃饭时,骜老夫人的眼睛总是往她肚子上瞟,也许是作贼心虚,她心里难受的很,气氛也很尴尬,只能埋着头径自扒着碗里的饭。

呕,干呕一声,所有人的眸光刷地扫射过来,无法承受众人好奇探寻的眸光,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便急忙跑向了洗手间。

”刘嫂跟去看一下。“

骜老夫人冷着脸下达着命令。

”是,老夫人。“

刘嫂回来后禀报:”老夫人,少奶奶吐了,我看她扶在舆洗盆上喘着气,一脸苍白,那模样好似…有了。“

”啥?“有了,怀孕了,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好事儿,好事儿,原来是有喜了,骜家有后了。

她兴高采烈地对刘嫂说:”赶紧给骜政打电话,让他立刻给我回来。“

本来这两天,她一直对孙儿甩手离开的事耿耿于怀,本来就看谷樱诺不顺眼,那女人不知道怎么把政儿气走了,现在,谷樱诺怀孕了,怀了骜家的第四代,在她有生之年可以享受四世同堂的喜悦与天伦。

刘嫂喜孜孜地给骜政打电话,然而,那边回应却是工作太忙,走不开,有了你们就好好照顾她,别怠慢了。

语气冷漠疏离的好像是对陌生人。

刘嫂自然也一定不漏地讲给了老夫人听,老夫人一听就怒了,人是他自个儿选的,如今怀上了他的种,他到以工作为借口不回来了,老夫人亲自给他打去了电话。

老夫人出马骜政不可能再婉拒,当天晚上,骜政带着方冀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一个半月不见,男人的英姿更笔挺,似乎比以前还俊帅了,只是也比以前更冷了,整个人冷得就像一块冰,一下子就让骜宅降了不知多少摄氏度。

骜政的归来杀了樱诺一个措手不及。

她没想他会回来,吃晚饭时候,他坐在她旁边,闷声不响,对她爱掿不理,不,准确地说,他是没有搭理任何人,包括骜老夫人在内。

吃完饭甩了筷子就上楼了,樱诺洗完澡一直就静默地坐在床沿上,心里忐忑难安,毕竟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而法律上的老公归来,她真的不好交待啊,她以为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想找骜政谈,可一直就找不到他,如今,他带着满身怒焰回来了,她该怎么面对他啊?

她也不敢睡,等到十二点他也没回房间,实在是撑不住,她就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铿铿有力的脚步声刺着她的耳膜,由于心情紧张,所以自己也是浅眠,张开眼看到了从门外闪入的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弹坐起来,一双眼睛如警戒防敌的野兔!似乎她面对的正是一只猎物的野豹。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抹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而他的影子被月光拖得老长。

屋子里的弥漫着一股子凝窒的气氛,只能听闻到彼此的呼吸声,沉默了仿若一个世纪之久,他忽地走过去,脱了外蒌与靴子倒在了她身边,大掌还不客气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示意她滚里边儿去,别打扰了他的好眠。

这个时候,樱诺也不太敢惹他,毕竟他是带着怒气闪人的,回来她又怀孕了,哎哟,尼玛,她都不好意思启口。

”骜政,我们…谈谈。“

”谈什么?“

”我怀孕了。“

”我知道。“

”不是你的孩子。“

这话戳中了他的死穴,腾地男人就坐了起来,一双黝黑的眼睛闪耀着冷厉的精光。

”你他妈有完没完?“

种不是他播的,他自个儿比谁都清楚,她有必要这么提醒自己么?

”呃!我知道自己不信承诺,伤害了你,可是,这件事情必须得到解决,我们…离婚吧!“

离婚,说得多顺口,恐怕是在心里已经思虑了千百遍了吧,他本来想忍气吞声,本想漠视一切,偏偏这个女人不让他如愿,与男人搞了外遇,不思悔过,还如此轻易就把离婚脱口而出,真是一个没心肝的坏女人。

“可以,我没意见,只怕你姨妈,你外公会有意见。”

“什么意思?”

难道说外公为了拯救她出狱,与他还有其它什么协议?

“谷樱诺,你谋害骜煌那笔债,我还没给你算呢,别忘记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奶奶要不是看在你是她孙媳妇儿的份儿,绝对不会对这件事就此善罢某休,还有,忘告诉你,自从我们结婚后,我给了谷芬芳一千万去做投资,还有你的几个舅舅,一个是叫谷彬仁吧,他好像最近成了反贪局揪住不放的对象,还有你的继外公,你的那个堵鬼舅舅,我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两百万,这些全都是娶你的聘礼,你打算怎么清算这些债?”为了与她结婚,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樱诺听得头都大了,加在一起,这是多少的钱?

如果与他离婚,按照他与外公签定的协议,她还得回去坐牢,而她的舅舅,谷天鹏的亲生儿子,谷彬仁是下放到了一个市做市长,如今成了反贪局重查的对象,如果她反悔,谷彬仁的势力就垮了,那是谷家唯一的儿子,是外公谷天鹏成天挂在嘴边,最重视的儿子,如果他夸了的话,外公肯定遭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骜政,我还不信你能只手挡天,外公做了那么多的军区首长,也有一定的人命关系。”

骜政冷笑一声,食指卷曲弹了弹衣袖的灰尘,凉薄的唇冷妄地吐出:“人走荼凉,你不在政坛上混,自然不清楚这道理。”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狠狠地咬牙,口腔里弥漫着一股子铁腥的味儿。

“把我侍候舒服了,或许我会考虑看看。”

这是什么话,是在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或是不要,全在他一念之间,他大爷高兴了就允许她生下来,他大爷还是心情不好,就让她胎死腹中。

“骜政,我与你没感情,我承认这么快变心,实在是对不起骜煌,这孩子也是别人设计的,现在都已经在我身体里了,我不能去跺胎,也许你不知道,我子宫壁薄…”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却扣住了她的腰杆儿,将她扯进了怀。

“我说了,如果把爷侍候舒服了,就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

为了留住她,这顶绿帽他戴了,这个糊涂的孩子他认了!V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刻骨缠绵篇】

“离安少弦远一点!”男人怒容满面,冷声警告!

这本新文写得没信心了,有喜欢就投票吧,唉。

第70章 坏女人就是娇情!

樱诺压根儿不相信他说的话,世间上,没一个男人会这样纵容妻子,更何况,骜政还是有一个有身份与地位的男人。

“神经病。”知道与他说不清楚,给了他一记大白眼,也不脱衣服,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

如果是平时,骜政肯定会逗弄她两句,但,今天实在是没有那样的心情。

闷声不响抽了一支烟,脱衣,脱鞋子,上床休息,她滚到了角落里去,他也任由着她,心事太重,两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可是,谁也不想先打破沉默。

澳洲!

跑马场人声鼎沸,坐在最前排拿着望远镜,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嘴角含笑,今儿心情特别的好,因为,他昨天购的那匹马为他赢了一千多万,心情爽呆了便丢下工作,带着助理前来观马比赛。

“骜先生,你看,我们的獅子王跑得多帅啊!”助理张森指着远处一圈圈栏杆围上的跑马场,许多匹马正奔驰着,然而,那匹跑在最前面,马鞍是湛蓝色的,就是他昨天花五千万购卖的宝马,他为它取名狮子王。

昨天还有商界朋友告诉他,他买这匹马买输了,说花五千万太不值,没想昨天就给他净赚了一千多万,让他兴奋到觉都睡不好,为了向大家炫耀自己的眸光并没错,大清早就带着助理张森来跑马场,比赛之前,他让张森将宝马喂得饱饱的,宝马果然很争气,这场比赛又是稳操胜券,这样争气的宝马,五千万说不定几场比赛后就可以拿回本钱,而以后,这匹宝马还不知道会为他骜天啸赚多少的钱。

想到这个他就乐不思蜀,离乡背井,他一个人来澳州闯荡,五年了也没赚到一千万,Z市一家老小还等着他拿钱回去。

所以,骜天啸压力也特别的大,尤其是不赚钱的日子里,他几乎都是焦头烂额的。

“狮子王,加油,狮子王,加油。”

他为自己宝马打气,堂堂的跨国性总裁成了一匹宝马比赛的拉拉队队长。

“骜先生,有电话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