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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祈安挠挠它的下巴,“好像每次很倒霉的时候都会见到你,是想来安慰我?”猫咪的双眼眯成两条狭长的线,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小区保洁阿姨走过,看见俞祈安在逗猫,怂恿她收养它,“这只猫没有主人,你喜欢就带它回家,免得它老蹲在汽车下面,总有一天会出事。”

家里能养猫吗?为什么不能,现在她可以做主。俞祈安问猫,“你想跟我回家吗?”猫咪咕噜咕噜像是表示愿意。

俞祈安带猫去宠物店洗了澡,买了相应用品。虽然花掉一笔钱,但看着猫咪从头到尾焕然一新美貌的样子,那点心痛也算不上大事了,她甚至还有兴致帮吴望解围。

吴望被路人认了出来,两路人也不是歌迷,就是觉得好奇,拦住他问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低着头那窘状让俞祈安大乐,她大人大量地走过去,“他都说了不是了,你们还不让人走,想干什么?”

她把猫笼递给吴望,自己大大方方挽住他胳膊,“走,我们回家了。”

走到那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俞祈安松开手,摇摇手指头,“我救你两次,怎么报答我?”

吴望讶异地重复道,“两次?”

“上次你想跳楼,不是我你至少半身不遂。”

吴望默了会,才慢腾腾地说,“那次我只想尝试站在高处看远方的滋味。”

俞祈安一手肘戳在他肋下,“别嘴硬了,谁没有过好想死一死的念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会笑你的。今天我们都有空,上课吧。”

还没等吴望说好还是不好,俞祈安的手机响了,“喂,有话跟我说?必须回店里说吗?”念在还有部分工资没拿的份上,听他们的回次店里算了,她对吴望说,“我一会上来找你,这会有事。”

她走远吴望才想起,“喂,猫!”

“先放你那~~”

吴望和猫咪两两对视,各自扭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_^推荐一本书。

《当代流行歌手声乐技能训练》,作者:安妮·佩克汉姆,人民音乐出版社。

这本书的好处在于它的附带CD。

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或不想上课的,跟着CD练,它的发声练习很有用。

没有基础、没有钢琴的,只要注意让自己的声音跟上CD里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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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说练习气息的基础:汽泡音,也就是唇颤。

☆、第八章 人猫大战

店里劝俞祈安回去上班,别跟那种顾客一般见识。这年头肯投身餐饮业的年青人越来越少,店里珍惜人才,经理滔滔不绝地讲好话,把俞祈安脸上心里的毛刺都捋平了。她的气一顺,把吴望和猫丢在脑后,上完了当天的班。

等下班回家吃着晚饭,俞祈安突然想起,坏了,猫还在吴家。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程莉抬起眉毛,“干吗?”

俞祈安突然又想起来,程莉怕猫。她左脚伸在鞋里,“我想养只猫。”程莉很平静地放下句狠话,“猫来我走。”俞祈安右脚伸不出去了。她干巴巴地笑笑,刚要说话,程莉瞄过去,“有我没它。”

那自然不行,程莉是朋友,虽然她隔三岔五找理由少付房租、菜金、水电费。俞祈安再怎么喜欢猫,也不会把猫看得比朋友还重,但猫怎么办?她已经答应要照顾它,“它呆我房里,保证不影响你。”

不管俞祈安如何舌灿莲花,程莉只有两个字:不行。

楼上吴望在厨房倒了杯水,喝到一半回头看猫。不出所料,猫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他,两只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滚圆。吴望走过去,轻轻踢了下笼子。猫身子没挪,只是脖子往下缩了点,圆滚滚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

怎么回事,吴望皱起眉,这猫从下午到现在没吃过东西,也没排放过东西。别等那个女人来领的时候,他交出的是只死猫。他拿了包牛奶,打开笼子上方的小门,倒了半包在猫食盆里,学着上次看见的那个女人喂猫的样子,撮唇啧啧了几声。猫没理会嗟来之食,反而向后缩了点。

吴望一阵气馁,撕了两张纸巾,默默擦去滴在地上的牛奶。他刚走进厨房,扑腾声来了。他回头看去,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这只猫顶开没关严的小门,硬是把脑袋挤了出来,一只前爪搭在外面,身子悬挂着摇晃着。

“回去!”吴望吼道,怕它伤到了它自己。

猫如有神助,连滚带爬挣扎着大半个身子出了笼,然后在吴望的咆哮声中一溜烟奔向它认定的安全地:钢琴背面和墙之间的狭缝里。吴望拿了只衣架,想把它捣鼓出来,没成功;再用二胡的弓,也没成功。猫咪盘蹲在角落里,安逸地看着他忙活,始终就是不出来。

吴望爬上钢琴,凭感觉用琴弓,小心翼翼地从上往下伸进去赶猫。

当然也没成功。

看来非得搬开钢琴不可,当初怎么就没把琴紧贴住墙,不留下一条缝呢,他沮丧地想。独自一人别想搬得动钢琴,吴望决定等那个女人来时再动手。他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加班忙,猫先寄放你那,谢!!!”

他等到了俞祈安的短信,是他睡着时发来的。

“不行!!!”吴望气愤地回了条短信,无奈如同石沉大海,丝毫不见动静。他爬起来,绝望地发现猫仍团成一团缩在缝里睡觉。不过混蛋的猫在厨房里留下了深夜或者凌晨进餐的痕迹,吴望没精打采地把它吃过的东西扔进垃圾袋,满心庆幸它没随地大小便。但最凌厉的打击往往发生在不提防的时刻,他闻到了酸溜溜的臭味。遁味找去,没盖好的米箱旁一片狼藉,最显眼的是大米上方的东西!

该死的猫把大米当成猫砂,在上面上了个大号。

忧郁症患者吴望看出去的世界本来是灰色的,瞬间这个世界失火了,眼前一片火红,烧得他把记得的粗话都嚷了出来。因为词汇过于缺乏,不能完全表达他的愤慨,他不得不循环回放了五六遍。

骂完他才想到,那个女人和自己有约定,一周打扫三次卫生。

吴望敲了楼下半天的门,没人开。再打手机,没人接。

晚上他再来,开门的是程莉,“什么事?”

吴望见不是俞祈安,心里先怯了三分,“我…”

程莉眼一瞪,“到底什么事?”她穿着超市买的格子睡衣,上身长袖□长裤,以二十二岁的年纪摆出了三十八岁妇女的姿态。

吴望鼓起勇气,“我找平静。”

“此人已蒸发,有事请烧纸。”程莉面无表情地关上大门。

俞祈安觉得自己很不道地,既对不住猫咪,又对不住吴望。但在程莉的虎视眈眈下,她只能选择先对不起他们两天。她需要时间,来说服程莉。

“对不起,是我事先没考虑周全。”俞祈安的良心,很不安。

吴望找不到俞祈安,只好第二天到街上去叫两个人来搬钢琴,找到一个踩板车的,另一个是保安。吴望被他俩嚷嚷得头里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一人50元的工钱。领着人走在小区里,他自己都觉得被人斩了。

不过,算了。不然怎么办,他可吃不消与猫同居。

可是,他们仨刚搬动钢琴,那只猫立马蹿了出来,跟离弦之箭似的,一头扎进了洗衣机后面。等吴望奔过去,它又跑到了冰箱背后。吴望吆喝着两个帮手一齐动手,幸好家俱也少,总算把它赶到门外了。

吴望烦恼了一天两夜,总算舒坦了。他眼涩口干,趴床上睡了个午觉,梦里依稀听见猫叫。吴望翻个身,安慰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亲眼见到猫出去了。

睡到傍晚吴望坐起来,挠了挠耳朵,真的有猫叫。

在哪?

那只该死的猫,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又溜了进来,躺在门边哀哀地叫。

吴望拎起猫放到门外,它拖着条腿走了几步,颓然倒地。他这才发现,猫的那条腿明显断了,后爪折成了一个70度的角度。

“你自找的。”吴望对它说,学着昨晚程莉的样毅然决然把门一关。为了摆脱耳边不停的猫叫,他弹了琴,拉了二胡,完了外头还是有叫声。

吴望忍无可忍地决定把猫扔远些,可门一开,外面什么都没有,猫已经不在。

见鬼了。

半夜十一点,俞祈安疲倦地靠在墙上,等电梯下来。为了让自己没时间考虑良心的事,她从早班做到晚班,出了店才发现连话都说不动了,差点是爬回家的。

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俞祈安没听见,她已经站着睡着了。

“平静!”

轰然一响,俞祈安睁开眼,面前是张男人咬牙切齿的脸。她惨叫一声,“啊!”

“是我,别叫了。”吴望说,“猫不见了。”楼里小区里,他都找过了,就是没看见,也不知道断腿的猫跑哪去了。他用手在俞祈安眼前挥了几下,她眼里才恢复生气。

俞祈安没听清吴望的话。她揉了把脸,“你说什么?”没等吴望回答,她蹲了下来,“你来接我?乖~”吴望目瞪口呆,看着那只猫慢腾腾地走向俞祈安。

作者有话要说:网上居然找不到好的气泡音的视频示范。

唉我形容下吧:就是嘟起嘴,吐气,让双唇连续颤动,并且发出突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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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般人都可以通过模仿提高歌艺,但我作为特困户,只好从两方面着手来改善:

1、学钢琴-钢琴有助于找准音;

2、请声乐老师一对一指点-根据我个人的情况制定课程。

但是。

也许基础太差,反而让我尝到了每一步前进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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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要是有错别字,请谅!谢谢大家!

☆、第九章 步步紧逼

从兽医站回来,俞祈安一路盘算怎么跟吴望商量,怎么把猫再在他那放几天。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拎上猫回家了。俞祈安想好的话没派上用处,隐隐觉得缺点什么。不过她实在太累,自我安慰明天再说。

第二天俞祈安特意早下班两小时,敲了半天吴望才来开门。

俞祈安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举起手里的包包袋袋,荤蔬皆备,还有水果,“请你吃晚饭。不好意思,把小黑寄放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吴望没吭声,俞祈安已经习惯他的阴阳怪气,自来熟地进厨房。她放下东西先去看猫,猫躺在笼里,后腿绑着夹板。她把猫食盆和猫砂盆整理干净,挠挠猫的下巴,“要乖啊。叫你小黑,好吗?”

小黑喵喵两声,俞祈安摸了摸它的头。

她做好菜,叫吴望出来吃饭。

叫了几声没听见房里有动静,俞祈安以为他睡着了,推开条门缝往里看。人是醒的,坐在床边好像在想心事。

俞祈安怕菜冷了,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吃饭了。”

吴望连眼珠都没动。

俞祈安用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他没任何反应。她心里咯楞一下,坏了,犯病了?

据说精神有障碍的人不能受刺激,俞祈安大着胆子和风细雨地推推他,“饭做好了,出来吃吧。”吴望终于动了动,“你吃。”

除了说话大舌头外,倒也没特别吓人的地方,俞祈安松口气,“我做了好几个菜,一起吃。”吴望低下头,是嫌被打扰的样子。俞祈安不好说什么,讪讪地退出来,但又不敢走,他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事就糟了。

她心不在焉扒了半碗饭,吃完没事干,打开琴盖练琴。

弹到不知道第几遍“玛丽有只小羔羊”时,吴望走出来,俞祈安大方地让出大半边琴凳,“坐。我弹得怎么样?”在他面前她喜滋滋地又弹唱了一遍。

吴望点点头。

俞祈安得寸进尺,“我唱得怎么样,走调没有?”

吴望摇摇头。

“老师表演一个?”俞祈安怕他不答应,抱住他胳膊晃了几下,就差没硬把他的手放上琴键,“来嘛。”吴望伸出手,过了很久慢腾腾地说,“唱什么?”俞祈安帮他一起想,无奈她听过的歌少得可怜,好半天才迸出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

吴望想了想,依稀记得谱。

当年合唱团的必备曲目,俞祈安虽然没当众表演过,但听也听熟了。她忍不住跟着唱起来,简直陶醉在其中。唱完她小心地问,“有没有吓着你?”

吴望摇头,“你的音质挺好的,可惜乐感有点差,好几处没跟上伴奏,但总体听上去还可以。”俞祈安涨红了脸,忐忑地问,“你不是安慰我?”

“多唱唱就好了。你平时听歌吗?”

吴望站起来,在柜子里翻出几张CD,“多听有助于培养乐感,这个给你回去听,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要听。边弹琴边唱谱,也能帮你竖立看谱唱音高的反应。”俞祈安接过CD,吞吞吐吐地说,“别人说我唱歌走调。”

“大部分人都有各种问题。”吴望敲了个音,几秒后又敲一个,“听得出区别吗?”

俞祈安说,“听得出。”

“那就行了。耳力差的人是问题最大的,其他都能用训练改进。”

俞祈安乐得说不出话。

吴望随手弹了段旋律,她好奇地问,“这什么歌?挺好听的。”

话音刚落,吴望跟烫着手似地缩回手,好半天才说,“不记得了。”

骗人,不过俞祈安没拆穿,好不容易才回到正常状态。以前她每次来打扫卫生,吴望不是在写写划划,就是在看书,没有像今天这样发呆的。而且虽然他们很少聊天,但也没发现他有说话方面的困难。看来音乐是他真心喜欢的东西,能把他从呆滞中拉出来。俞祈安默默记在心里,“教我唱歌吧。”撒娇也是有用的,她又抱住他的胳膊,“我只想和普通人一样,能唱卡拉OK就行了。”

吴望拉下她的手,“我也不唱卡拉OK。”她的手跟八爪鱼似的,刚拉开又缠上来。

“我从来没当着人面唱过歌。”这是换了身体的唯一好处,以前没人说过她音质好的,经过训练说不定会比普通人还厉害,毕竟平静以前也算歌手。虽然,是不入流的…

吴望被她闹得没办法,“好,你站直,脚跟肩同宽,手叉腰,食指放在最后一根肋骨的位置上。吸气,然后这样吐出来。”他做示范,吐气时双唇颤动,连续不断。“上半个上身不要动,随着吐气,小腹挺出来。记住这感觉,唱歌靠的是这里的支撑。”

他看她吐个气也闹成了手忙脚乱的样子,伸指戳她的腹部,“顶住,不要收。”然而手指戳到的地方陷了下去,“呃,你要减肥。腹部得有肌肉,才能控制声音。”

俞祈安面红耳赤,突然想到以前在网上查到的,跑步有助于改善心情。不容吴望拒绝,她用肯定的口吻,“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跑步,到时我来叫你。”手一摊,“给我钥匙,我会每天来做家务。”

吴望不明白,究竟做错什么,以至于让这个难缠的女人和她麻烦的猫进入了他的生活。

他停下来,看着落后百多米的那个胖子。她气喘吁吁,跑得像只乌龟在爬。但她仍然坚持在跑,而不是走。

发觉他在等自己,俞祈安挥挥手,可惜累得说不出话了,否则一定要大喊一声谢谢你。

晨曦里世界真美好,连麻雀都三五成群的喜气,她高高兴兴地迈着步子,想象着每跑一步会少一两肉。

作者有话要说:^_^最伤嗓子的是什么,烟酒,吃辣,大姨妈?

否...是睡眠不足。

歌唱家每天都睡得足足的,然后...都胖胖的了...不过那样,共鸣箱就大了。他们都是人形大音箱,不需要麦也能把声音送到远处。

擦着汗说,老师也称赞过我的共鸣腔够大...

嗷嗷地说,但是!她提过无数次,要我去慢跑,以增强对气息的控制。

☆、第十章 忧郁与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