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那段是真事。^_^这事太励志了,我忍不住要和大家共享。

感谢101.7音乐早餐。

☆、第五十三章 难兄难弟

排练是辛苦的,比赛是紧张的,但日子步上正轨后还是满有意思的。吴望经常从俞祈安那接收各种八卦:谁和谁面和心不和,上台笑咪咪,下台背对背;谁谁在杂志上的照片PS得太厉害了,真人满脸痘;谁谁挺直爽的,但可能得罪了记者,老被说耍大牌。

他知道她故意逗他开心。她不像他会失眠,吃得下睡得着,每天睡眠时间太少,有时说着说着靠在他身上就没声音了。他看着她的睡脸,瘦了,但仍然是苹果脸,淡淡的眉毛,是好脾气的长相-只要别惹急她,否则踹开大门的事也是有的。

吴望拉过条毯子,帮她盖在身上,把空调风关小,万一受凉会影响嗓子的音色。

赵子竣回房看见的是这么幅画面,两人头挨头睡着了,俞祈安抓着吴望的一只胳膊做枕头,而吴望的另一只手紧紧搂着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俞祈安。

赵子竣站在床边端详了一会他们的睡相,突然想到件事,半疯子不会吃多了药不行吧?哪有送到嘴边的肉这么久还不吃的。

不行,出于朋友的立场,他得提醒小俞儿。

“要是玩玩也算了,我看你是越陷越深,别被他蒙过了,明白吗?”

俞祈安没想到赵子竣把她叫出去,一本正经地说要和她谈谈终身幸福的事。她的脸一下子红成番茄,“我们……”说了个开头,实在脸皮没厚到可以和别人讨论的地步,俞祈安双手合什,赶紧求饶,“谢谢谢谢,但别说了。”

赵子竣不满,“我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他的经纪人安排了更多的培训,说现在半只脚踏进圈子,多学一点是一点。

俞祈安明白,要说圈子里乱也确实乱,光同个公司的明明暗暗的就有不少对。像赵子竣和朱娜,算是她见过的含蓄的了。

赵子竣以一付过来人的口吻说,“衡量友情还是爱情,最容易的就是床上见分晓。要是连剥掉对方衣服的兴趣都没有,多半只是友情,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那个,俞祈安不知道吴望的想法,她自己偶尔还是有那么点冲动的。她尴尬地说,“我们能不聊这个吗?”环境多好,又难得溜出来,俞祈安抓起杯子,大大地喝了口花茶,被呛着了。

她咳了两声,还没顺过劲,赵子竣突然跳起来,冲向门口,揪住了一个人,“拿出来删了。”被抓的人满脸委屈,“我是你们歌迷,难得遇到真人,就拍了张做纪念,别较真。”

赵子竣不理他,也不理服务员的劝阻,直接伸手在对方口袋里一顿摸,找到手机,躲在旁边一溜删。删完他才把手机还给那人,满脸堆笑,“大哥,你看我们多不容易,尤其是她。”赵子竣伸手一指俞祈安,“她掉多少斤肉了。再说她跟我不一样,有男朋友的人,她被管得很严,闹什么新闻也不能闹绯闻。”

俞祈安刚开始满头露水,慢慢明白过来了,没想到小角色也会有被偷拍的时候。不过也许对方正好也在这喝茶,看见了顺手拍一条。听到赵子竣拿她说事,俞祈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啊,越来越像明星了,目光敏锐,能屈能伸。

“我可全是为你好。”解决掉这档事,两人也不想停留了,回去的路上赵子竣唠叨道,“每次我跟你多说会话,他眼里能飞出刀子来。那次合影我手搭你肩上,他倒好,当着那么多人面立马拨拉掉我的手。也不想想,是我自己动手的吗?摄影师叫的啊。我懒得跟他计较,他不像我,经不起刺激。我说你怎么就找上了他,好歹从前还比较有眼光,知道我是匹千里马,只差伯乐而已。”

俞祈安听得发笑。

“你光笑是什么意思?”

俞祈安说,“我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前她在房里温书,赵子竣和程莉在客厅说家常,就是这么碎嘴。

听她说往事,赵子竣安静了一会,“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算起来也没多久,我还是素人,全靠家里人出钱才录了张片,送人都不要。现在怎么就上台了,还混得不错,简直像做梦。”

“是挺神奇的。”俞祈安颇有同感,大家都是普通人,必须归功于舞台。明亮的灯光打下来,音乐响起来,那个普通的自己不见了,留在台上的仍是自己,却是会发光的。

停好车,俞祈安刚要推门下去。赵子竣叫住她,“难兄难弟,拥抱一个?”

嗳,是。

完全出于友谊的,兄弟间的拥抱。

拥抱完俞祈安想下车,赵子竣又说了句话。她没听清,回过头问,“还有什么事?”赵子竣趴在方向盘上,满肚子心事似的,好半天才说,“其实我觉得从前也不错。”

俞祈安从没看见他忧郁,简直接受无能,“行了,别想那么多,时间不能倒流,所以往前看吧。”她的话刺着了赵子竣,“你啊。”太粗糙了,没点女孩子的婉柔,也不知道哪点中了半疯子的意。最后他没说出来,换了句话,“记住我说的,去试试他的反应。”

试什么试啊,光明正大问不就得了,俞祈安坚信吴望不会骗她。

她没想到吴望脸也是一红,“能不说这个吗?”

俞祈安硬起头皮追问,“有,还是没有。”她不敢看吴望的眼睛,幸好回答来得很快,“有。”

有时候嘴巴是毒的,赵子竣说了闹新闻,网上还真有了条俞祈安的新鲜事,有个来自山区的大学生在留言区发了个长帖,“太阳花下面的冷艳高贵-我所认识的俞祈安”。

一时之间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公司把俞祈安叫去,要她说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事哪,俞祈安气懵了,好心办出坏事来了?

☆、第五十四章 糟糕

上次大部队开到山区录“音乐教室”,节目是慈善性质的,节目组的人既然到了那,难免每人也自掏腰包各捐助两个小学生。那边的联系人看他们都是真心,和他们商量,说有个姑娘大学快毕业了,学校规定还掉助学贷款才能领毕业证,六千块钱哪位能帮就帮一把吧。联系人还说,这姑娘说了,她不需要捐助,是借款,以后会还。

看没人接这个话头,俞祈安想帮,但也不想太打眼。临走前晚她去找了这个联系人,把钱给了他,关照说不用还了,大家都是女的,钱也不算多,是赠人玫瑰手余香的用意。

大队人马还没回到城市,俞祈安已经收到联系人帮那姑娘转发的好几条感谢短信。后来联系人问能不能把手机号码给那姑娘,她想亲口道谢,俞祈安答应了。没想到那姑娘打过来第一句就是,“阿姨,谢谢你。”

俞祈安傻了眼,讲不定谁比谁大呢,当不起被叫阿姨啊。

姑娘又问地址,说要寄借条。

俞祈安说不用,但经不住对方再三地说将来会还钱,就把公司的通信地址告诉了她。

姑娘听见是演艺公司,羡慕地赞了几句俞祈安有本事,年纪轻轻已经手头宽裕。接着问俞祈安的QQ号,说方便联系。

俞祈安听到这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你一个困难学生,好好学习,好好找工作,上什么网。那时她勉强忍住了,客气而又冷淡地告诉对方,“我不用QQ。不用把钱放在心上,将来有能力了再说吧。”

俞祈安的破功是这姑娘接下来的要求,“您能帮我介绍个工作吗?”

“我和她说,人贵自立,别老指望外界的帮助。我不需要她感谢我,请她不要骚扰我的正常生活。”俞祈安把经过汇报给公司指定给她的经纪人听,“帖子上那些话我确实说过,可我忍无可忍。我讨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她口口声声感谢,说要以后还钱,还说会寄山货给我。实际上我没收到她的借条,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经纪人皱着眉头,“跟你们上课都白上了?轻易不要把私人信息给别人,任何事都通过公司出面。现在你看看网上。”他点开帖子,已经盖了高楼,有些说不信;有些说演艺圈哪有什么好人,全是出三分钱就想充好人;还有些网络粗话男,留的全是不堪入目的东西。

俞祈安咬住下唇,算她笨,行不行。

“是你一个人的事吗?”经纪人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啊,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了。没有竞争对手在背后兴风作浪,这帖子能有这么多水?矛头直指我们的节目。你看看,”他读了条留言,“‘慈善什么的最假了,谁知道最后钱有没有用到孩子们身上,谁信了我仍然不信’。这年头,最容易的就是质疑,最难的就是解释,你想想怎么向公众道歉吧。”

俞祈安惊讶地看着经纪人,道什么歉,她做错了什么?她一点都不后悔说过的话。

“别傻站着。”经纪人把纸笔扔给她,“就坐这打草稿,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回去。”

“一会还有排练。”俞祈安不想硬顶,找了个理由。

经纪人没好气地说,“你给公司惹了麻烦,不自己想办法捋平,还想公司理你?本来多好,内定了吴望第一你第二,有奖金有唱片约,有唱功有观众缘,大红难说,混个眼熟绝对没问题。明年再帮你接两部戏跑跑龙套,慢慢也就出头了。多好的事,你非要搞砸。”

俞祈安垂下眼睛,这能怪我吗?

“行了,你在这写,我还要去开会。”

没半小时经纪人回来,摔本子摔笔的,“你究竟还瞒了多少事?”

俞祈安莫名其妙,“我?”

“别装可怜。”经纪人又打开电脑,那个帖子被删了后,又被发在全国最大的八卦论坛,在首页飘红着。

知情人报料,“俞祈安自称音痴,其实在职高毕业后曾做过两年职业合音。后来她去快餐店打工的事,应该是背后有人一手策划,洗底后塑造出一个草根歌手,再利用大众的善良推她上台。”

跟帖颇多,“这年头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太不要脸了。”“大众?能捧红她,也能踢飞她。让她滚回去。”

隔了几页知情人又报料,“选秀节目做到如今,早就没有真正的素人。吴望作为回锅老油条,翻炸后居然还能红,也算是奇闻。此人在台上一派腼腆沉静,实则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当年他发病时生活不能自理,全靠助手帮忙打理事务。然而精神病患者神志不清,认为助手偷走了他的存款,利用家庭背景,硬是把可怜的助手送进了监狱。”

天哪!俞祈安惊得瞪大眼,这个所谓的知情人贴了吴望病历的照片。尽管吴望和她说过病情,但猛的看到医生的诊断,震撼还是很大。而围观群众的反应也很激烈,“送他进疯人院,在外面跑,万一伤了人怎么办?谁来负责?负得起这个责吗?”“太恶心了,亏我从前还觉得他不错,果断由粉转黑。”“电视台有没有辩识能力?这种人都能进决赛?”

经纪人倒还算镇定,“我们已经叫网站删帖,但对方明显有备而来。你先回去,和吴望准备一下,我们打算尽快开个澄清会。”

俞祈安头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还没开门,郑方远的电话来了,带着怒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外面乱跑什么,赶紧回去看着人。”

俞祈安下意识地说,“我知道。”

郑方远怒不可遏,“做人稳重点,不要拿到点钱就轻飘飘,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帮人就是帮人,再说那些话不是羞辱别人?”

“不是这样的。”俞祈安试图解释,可郑方远不听,“别说了,我想你也知道解释都是掩饰。”

连一直和气的郑方远都这么误会她,俞祈安眼睛发热,泪水拼命涌出来,“真的不是。再说,吴家给的钱我还没动过,我不是拿到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我给别人的,是我辛辛苦苦上节目的酬劳,……”

郑方远拿她没办法,听她连哭带嚷的,只好哄了两句,“嗯,知道你是好孩子。快去看着他。”

俞祈安一边答应一边开门。

门开了,她呆了下,吴望靠在墙上。他用手掩住了脸,她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连俞祈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_^,谢谢陈年旧事的地雷。

☆、第五十五章 她终于失去了他

俞祈安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什么也不能说,再解释也不能掩饰最初确实有看在钱的份上照顾他的因素。她的心被绞成了麻花,在油锅里煎着滚着,然而她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

-她明明知道的,他渴望单纯的感情。

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该来的永远躲不开,俞祈安轻轻拉下吴望用来掩住脸的双手。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复杂的眼神,他看着她,有悲伤、有祈求、也有绝望。但那只是瞬间,她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很平静,像无风无浪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对不起。”不管多艰难也得说,俞祈安想哭,但哭不出来。伤害已经造成,不管当时有心还是无意,结果都一样。她真想看着他的眼睛说,再相信我一次,然而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别哭。”吴望用手指抹去她滚落在腮边的泪珠。

“我没哭。”俞祈安说。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可他开口了,是不是事情没那么糟,还有补救的机会。

“谢谢你陪我。”这话以前对别人说过,不然怎么会有似曾经历的感觉?话出口,吴望呆了下。他不能多想,此刻头里心里乱哄哄的,仿佛踩在泥潭上,意识在一寸寸地淹没。哭一下?吼一声?不可以!不知何处的警钟在长鸣,不能放任自己的感觉如决堤,一旦漫出便无法收拾。他不要想,也不该想,都放着,等以后慢慢再想,一件一件来,不要一下子全搁在心上,弦会断。

他摇了摇头,甩掉纷至沓来的念头,睡吧,把所有的事留到醒过来再说。他要清醒,以后再听她细说缘故。

舌头不听使唤,“我……碎…碎……”吴望无可奈何指了指窗边的长榻。俞祈安反应过来,赶紧扶着他过去。

几步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吴望闭上眼睛,又睁开看了看。窗外天空一碧如洗,两只胖乎乎的麻雀在枝上跳跃,他突然想起在俞祈安踢开门前他见过她。在公交车上,她以为他想占女人便宜,但车上别的乘客说是她太胖占了空间,她气鼓鼓的下车扬长而去。后来在楼下,他又遇到她,她对着小黑喃喃细语。

长期服药的缘故,让他总是记不住一些事情,然而那些发生过的毕竟还是留在记忆里。

吴望很快睡着了。

俞祈安默默坐在旁边。她什么都不敢做,无聊的时候看看湖水。波光粼粼的柔波抚慰了她的心,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再糟的事情都会过去。

大部分时间她看着他。即使睡着了,吴望的脸仍然纸一样白,唇也是。

时光停滞了,一直没人来找他们,俞祈安起初仍在想吴望怎么会在这里,而朱娜怎么还不回来。随着天色渐晚,她困劲也上来了,开始头一点一点打起瞌睡,最后完全睡着了。

等醒过来,房里也黑透了,她揉揉眼睛,发现也不见了。

俞祈安茫然地去洗手间看了看,不在。而这房间总共这么大,不在就是不在。

去哪了?

她心慌意乱冲到楼下,敲了半天赵子竣来开门,“干吗,你没事吧?”

来不及细说,俞祈安问,“吴望在吗?”

“不是和你在一起?”赵子竣睡眼惺松,靠在门边懒洋洋地说,“助理说安排让你俩避避风头,叫我们不要打扰你们,朱娜搬到别的房间去了。”

噢,俞祈安想起来了,房里是少了朱娜的行李。

“你打他手机啊。”赵子竣看俞祈安满脸无措,提醒道。

“打过了,没带在身上。”手机就在房里的桌上。

“不会想不开跳湖……”赵子竣还没说完,被俞祈安的脸色吓住了,“喂喂你别急,说不定他只是出去走走,我陪你去找他。你别小看他,他出道这么久,经过的风浪比你见过的多得多了。喂喂你别晕倒,千万别!我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俞祈安摆摆手,“没事。”她才不会倒下,又不是倒下就能解决所有事情。

他俩沿着湖边走了两个来回,保安部一边去调监控录像,一边陪着他们找,最后在录像里看到吴望由人陪着,上了辆黑色大车走了。

“他没告诉你们?”保安部的人好奇地看着俞祈安和赵子竣,这帮未来的小明星生活很乱,晚上在彼此房间蹿来蹿去,谁知道他和她、她和他是什么关系。一个走都没告诉他们一声,另两个深更半夜地满饭店找人。

俞祈安认出了车,吴家的。她没听清楚赵子竣怎么回答保安的,等反应过来已经和他又走到了湖边。

越来越浓的冲动,逼得她马上打电话给郑方远。

“他叫我不要打扰你。”郑方远说,“大家以后各别东西,自己保重。”

再拨,那边不接了。

“要哭吗?我把肩膀借一会给你。”

“不用。”俞祈安眨掉眼里的水汽,“谢谢,明天见吧。”她说不下去了,像逃一样奔回房间。关上门她才敢闭上眼,而泪水也奔流而下。

他不原谅她,他不要再见她,她终于失去了他。

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仿佛胸口扎着把刀,让人喘不过气可又不敢去看伤口。因为太痛,所以辨不清是否该拔出刀,而痛到了极点反而麻木了。

俞祈安靠在门上,缓缓蹲下来,用自己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肩。

好半天她才发现自己在哭,吭哧吭哧的。

☆、大结局 平凡的幸运

哭完了擦干眼泪还得继续面对现实,俞祈安拒绝公司的要求,她不愿意道歉。

如果要付出代价:从此被公司闲置,不能继续比赛,也不能上节目,她愿意接受,反正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她曾经喜欢过音乐,但现在钢琴也好吉他也好,都会勾出她的眼泪,所以离开也不是特别难受的事。

两个选手同时退赛,制作单位安排俞祈安最后一次上台,给观众一个交待。

站在舞台上,俞祈安看着台下。没有她的灯牌,来的也是别人的粉丝,而旁边选手席上也不再有他在,她是孤零零的。

要说的话已经被公司审核过,“感谢大家给我机会参加了这么多场比赛,没能走到最后我很抱歉,不得不说再见。把这首歌献给大家,是我在这里最后一次表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