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认同地点头,她一点都不想再添两个吃闲饭的。

喝到天黑,跛子和焦三赶到,又喝了一场,闹腾到宵禁,才真正散场,各自回家。

杜九言倒在床上,摸了摸小萝卜的头,酒意一点一点散开。

“爹。”小萝卜睡眼朦胧,趴在床上,昂着头问道:“你想留在三尺堂,还是去西南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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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美人有约(二)

第一名,如果进西南讼行,那就是甲字组。

“你觉得呢。”杜九言捏着儿子的脸。

小萝卜蹙眉沉思,认真地道:“当然是三尺堂好!”

“你舍不得三尺堂?”杜九言问道。

小萝卜摇头,“不是啊,在三尺堂讼费不用上缴的,可是在西南不是的,讼费是要上缴很多的。”

“有道理。”杜九言也很认真地赞同了小萝卜的话,“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小萝卜点头,倒下接着睡,迷迷糊糊地咕哝道:“那我就放心了。”

杜九言拿出祖师爷的扇子,在灯下撑开,虚虚地摇着,清风徐徐,自在舒坦…

第二日,依旧是跑步,爬墙,上屋顶。

屋顶的风更凉快,能看到城门,看到街上的行人,看到热气腾腾地包子铺,还有焦三和跛子沿着信安街飞奔而过,仿佛感受到视线,跛子朝这边看来,冲着她挥了挥手。

果然,早饭过,跛子回来换衣休息,和杜九言道:“…在城外将马管事抓住,还没真打他就全招了。你说的没错,他就是田氏的奸夫。”

“让付大人快点断,这样能赶上秋斩。”杜九言不惊讶,跛子在她对面坐下来,问道:“上次的吴川和庵庙勾结骗婚,查证属实,这次的田氏案你也推断合理。焦三说,你只做讼师就太可惜了。”

杜九言喝着稀粥,摆着手道:“我倒是想做官,可朝廷不同意啊。”

“你想的倒是很美。”跛子失笑,“焦三让我告诉你,往后有钱,大家一起赚。”

杜九言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院子的门被拍的砰砰地响,闹儿放了针线去开门,窦荣兴蹿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九哥,不好了,不好了。”

杜九言没说话,递给他一杯茶。

窦荣兴灌下去,舒了口气,道:“九哥,今天一早,就来了三个人,要找你打官司,你快回去看看吧,那些请讼人都在院子里吵起来了,都说自己先来的,吵着要你接自己的案子。”

“宣传效果不错。”杜九言倒不意外,“案子你们先接着,告诉他们,每个案子我都会过目把关,你们五个人接也是一样的。”

窦荣兴啊了一声,“我们接啊,我、我不会啊。”他很害怕。

“你认为我一次能接几件案子?”杜九言白了他一眼,“照我说的办。我中午有事,下午时我会过去,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如何操作。”

窦荣兴顿时闭嘴,“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和大家说。而且,那些请讼人也不一定会同意我们接案子。”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同意。”杜九言推着他出去,“成天就想吃闲饭,赶紧挣钱,我要拿分红。”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早点过来啊。”窦荣兴被推了出去,忐忑不安地回了三尺堂。

“爹啊。”小萝卜揉着眼睛出来,“今天要去路府吃饭呢,您可别忘记了。”

杜九言点头,“你快洗脸吃饭,我们去购物。中午去路府。”

“又购物?”小萝卜是发现了,杜九言只要一高兴,就想花钱,“你这次没挣钱,你有十多天没挣钱了。”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我这不就要接案子了吗。”

“爹啊,你要乖!等你接了案子,再去购物。”小萝卜说着,滋溜一下跑去厨房,“先生,先生,我们今天不是要去河边读书的吗,什么时候走啊。”

杜九言气的磨牙,跛子哈哈大笑地出门,“这儿子,确实是你生的。”

杜九言决定,以后要存一些私房钱,不能全都给小萝卜。

“杜先生在吗。”门外,有人敲门,闹儿一边去开门,一边笑着道:“九哥,今天你好忙啊。”

“是啊,毕竟身份不一样了。”杜九言笑看着门口。

蔡卓如的常随进门来,笑着拱手,道:“杜先生,我们公子让小的来接您,您现在可得空?”

“好。”杜九言颔首,去厨房和陈朗几个人打了招呼,又捏着儿子的脸,“等我回来,收拾你。”

说完便大步走了。

路府还是前些日子的路府,车停在正门外,小厮笑呵呵地道:“杜先生稍等,我们老太爷说了,今儿给杜先生您开正门。”

大府中,正门寻常不开,出入都是走侧门。

“受宠若惊。”杜九言拱手下了车来,小厮上去敲门,朱红的大门吱吱嘎嘎地打开,蔡卓如随着路厉勤迎了出来,两人拱手道,“杜先生,失迎!”

杜九言回礼,含笑道:“路大爷和蔡公子如此热情,杜某实不敢当啊!”

“先生大登科,又是头名,多么大的荣耀。能请得先生上门,是我们路府的荣幸。”路厉勤客客气气地道:“本想在外面设宴庆贺,可家父说在家吃饭自在,又能毫无顾忌的聊天说话,所以就将宴席设在家中了。”

“多谢,多谢!”杜九言对路厉勤的客气很不适应,蔡卓如冲着他挤了挤眼睛,做了个手势。

两人没通气,杜九言当然没看懂。

三人前后进到府内,路厉勤正要说话,忽然,从斜刺里蹿出来一个人影,冷光一闪,对方喝道:“杜小贼,拿命来!”

那人跑动的速度很快,冲着杜九言就刺了过来。

路厉勤和蔡卓如震在原地,眨眼功夫,刀尖扎向杜九言。

杜九言一抬脚,砰地一声,不等对方扎着他,就将人踹倒在地。

那人不死心,一个翻身将起,杜九言已经一脚踩在对方的手腕上,似笑非笑道:“路守正,狗还是没改吃屎啊!”

“杜小贼,我和你势不两立。”路守正道。

杜九言讥诮地道:“不错啊,居然还会成语!”她说着蹲下来,拍了拍路守正的脸,“就你这样的屎,我看狗都不想吃。你想和我亲密无间,我还嫌恶心。”

“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路守正道:“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杜九言哈地一笑,颔首道:“你吓着我了。为了防止你报仇,我看我今天就应该先把你结果了。”说着,捡起地上的刀,在手里晃了晃。

路守正吓的眼睛一缩。

杜九言抬手就插了下去,路守正吓的乱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丢人现眼。”杜九言将刀插在他脸边上,路厉勤跑了过来,上来就给了路守正一巴掌,呵斥道:“守正,你恶习不改,居然还想杀人,我看,今天就将你送去衙门,按律受审!”

路守正吓的脸色惨白,往后腾挪着避开那把匕首,摇着头道:“这不是我的错,是她,是她逼我的。”

“混账东西,丢人现眼。”路厉勤喝道:“来人,将他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给他饭吃。”

立刻上来几个小厮,将路守正押着拖了下去。

“实在是对不住啊杜先生。”路厉勤一脸歉意,拱手不迭,“原本是关着的,也不知怎么就让他跑出来了,没伤着您吧。”

杜九言一笑,道:“我是陆老爷请来的,如何会生别人的气。”

“这是对不住了。”路厉勤说着,眉头紧紧锁着。杜九言来是昨天临时起意,至于今天何时来,他也是才知道…为何路守正会知道这些,又计算的这么准。

还有,谁放他出来的,又是谁给的他刀。

这个家,他确实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杜九言!”如意门口,路妙像是一只粉色的蝴蝶飞了过来,秀美紧蹙,杏眼圆瞪,“路守正出来找你报仇了,伤着你了吗。”

杜九言摇头,回道:“多谢路小姐关心,杜某很好。”

“那就好!那个小畜生就应该打死,奈何他一家人当他是祖宗,我们也没有办法!”路妙和路厉勤道:“爹,根本不用再关着他,就放他出去混去,早点出去早点死。”

“妙妙,你一个女孩子家,开口闭口都是死,让杜先生笑话。”路厉勤呵斥道。

路妙就盯着杜九言,“你笑话我吗。”

“不敢!”杜九言拱手,余光看向蔡卓如。

路妙得意地冲着他爹炫耀,路厉勤哭笑不得。

蔡卓如上前来解围,“小插曲,都没伤着现在就不提了,我们先请杜先生去见老太爷吧。”

“你们陪杜先生去,我还有点事办,稍后就去。”路厉勤说着,便去查路守正出来的事。

路妙就做了请的手势,示意杜九言和她一起走,边走边道:“你查办的案件已经得到核实了,大家都说你很厉害。你很得意吗。”

“这个…”杜九言问道:“路小姐觉得,我应该得意,还是不应该得意?”

路妙嗔怒地看了她一眼,撇嘴道:“油腔滑调!我让你别得意,你就不得意了?”

“那是,路小姐吩咐,不敢不从。”杜九言回道。

路妙脸一红,嗔怪地看着杜九言,“不和你胡扯了。你自己去和我祖父聊天吧。”说着,就要走,又想什么来盯着杜九言,“你态度好点,我祖父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准油腔滑调!”

话落,提着裙子蝴蝶一样飞走了。

杜九言就看着蔡卓如。

“她去厨房做饭了,今天中午你…口福了。”蔡卓如一脸戏谑。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摇头道:“蔡兄,你这是在坑我吧?”

“哈哈,这话从你嘴里听到,我为何觉得这么高兴呢。”蔡卓如哈哈大笑,年轻的脸上,朝气蓬勃,“其实不是我坑你,是妙妙!”

杜九言愕然,不解!

“没想到杜兄这么聪明的人,对感情的事如此迟钝啊。”蔡卓如轻轻一笑,凑近了道:“妙妙对你…很有好感。”

路妙,好感?

她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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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表示,美人来电这个局她手生啊,没经验!

看完记得留言哦,随便说点什么,我最近上午陪读,下午码字,晚上陪练英语感觉比平时她上课时还忙碌,但是留言我都看,也会尽最大的时间回复。

第81章 盛情难却(三)

“惊了还是骇住了?”蔡卓如凑着她很近,说话时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气不是皂角更不是头油。

倒像是…体香。

他惊讶不已,后退一步打量着杜九言,凝眉,细看。

“怎么?”杜九言抚了抚袍子,“因为你表妹,所以羡慕嫉恨我?”

男子也有体香?也对,体香也不一定非得女子才有,蔡卓如这样想着顿时释怀,“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只有兄妹情,并无男女意。你若有意,不必顾忌我的感受。”

“办正事!”杜九言负手走在前面。

这局面,怎么破解?

看到杜九言尴尬,蔡卓如觉得特别好笑,这就好像,看见一个强大的人怕一只猫,怵一条蛇一样。

“过两日我就走了,如果顺利,八月我会再回来,买卖如何,就知道了。”蔡卓如道。

杜九言点头,“祝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你不担心我一去不回,这么信任我?”蔡卓如稀奇不已。

杜九言撇了他一眼,“非也!我向来不怕打官司。”

“哈哈。”蔡卓如笑着摇头,“看来,我不想吃官司,就要卖力点了。”

他就知道,从杜九言这里,听不到感人至深的话。

两人进门,路愈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如杜九言的感觉,对方很直接地问了她的婚姻状况,小萝卜几岁,可有启蒙,以及对他们父子未来的规划和打算。

杜九言气定神闲地答了,好不容易熬到午饭,路妙奉上的一桌菜,连陈朗的手艺都不如。

“喝茶,吃菜。”路厉勤热情邀请,“这是妙妙亲自烧的。”

路愈微微颔首,道:“今日实在是失礼了,你多吃点!”

父子二人邀请她吃,自己却只喝茶,筷子都没动。

“饱了!”杜九言放了筷子,“多谢招待。我这告辞了,和请讼人约了见面,若迟到就不好了。”

路厉勤啊了一声,“再吃点啊,你都没吃几口。”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路妙叉腰,竖着漂亮的眉头。

杜九言呵呵笑着,“没有,没有。真是和人有约,下回,我做东在德庆楼。”

“我送送她!”蔡卓如起身,和杜九言快步出了门,路妙在后面喊道:“杜九言,你等我一下。”

说着也跟着跑出去。

路愈父子俩对视一眼,路厉勤忙道:“把饭菜撤了,给老太爷做碗面条。”

这边,路妙追上来,直接就问道:“杜九言,是不是我做饭难吃,你才落荒而逃的。”

“我解释过了。”杜九言含笑道,路妙哼了一声,“那我明天去找你,你儿子是跟着你在三尺堂,还是留在家里。”

杜九言砸了砸嘴,道:“他…满城跑!”

“那我去早点。以后你忙你的,小萝卜我给你看着。”路妙道:“解决你后顾之忧。”

杜九言一脚跨出了侧门,一回身拱手道:“二位,留步!”

一转身顿时暗松了口气。

这事她手生,毫无头绪啊!

她跨出门,就见左边从巷子外,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正被两个婆子押着进来。

杜九言对人对事过目不忘,这个丫头就是上次在路家花厅中,跟在路守正母亲王氏身边的丫头。

一个名叫得玉漂亮丫头。

小丫头一面走一边哭,脸上手上都是伤。

“得玉?!”路妙跟着出来,惊讶地喊了一句,“你…被抓回来了?”

得玉看到路妙哇得一声哭着跪了下来,“大小姐,求求您帮帮我。茂生哥他被判了三年牢,他一身的伤挺不过三年的。”

“王茂生吗?”路妙凝眉道:“你们一起被抓住了?为什么判他三年,顶多抓回来打一顿不就结了。”

得玉摇着头,瘦的皮包骨头的脸上满是泪水,“不是的,茂生哥他得罪了人,所以才会如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路妙正要问,押着得玉的婆子不耐烦地道“大小姐,一个逃走的小丫头,又脏又贱,不值当您说这么多话。”

说着,揪着得玉的头发,就将她扯了起来。

“大小姐求求你帮帮茂生哥。”得玉的脸都被扯变形了,路妙看不惯,上去照着婆子就是一巴掌,“值当不值当我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你教我做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婆子吓得跪下来。

路妙就盯着得玉,“你接着说,把话说清楚了。”

“大小姐,我、我和您说,可是…”得玉顾忌两个婆子,不想让她们听见,路妙就眉头一横,道:“进来说。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敢进来我就卖了你们。”

两个婆子连声应是,不敢造次。

得玉进了侧门,路妙一转头看见杜九言,目光一亮,扯住要走的杜九言,就道:“你不准走!”

“路小姐,在下真有事!”杜九言一脸无奈。拒绝男人可以,拒绝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她还真不会。

路妙拉着她进来,“你聪明,过来一起听听,给点意见。”说着,将侧门啪地合上,拉着杜九言进了门口的茶水房。

杜九言和蔡卓如并排坐下,看着路妙和得玉。

“大小姐,我和茂生那天一早趁着城门开的时候,就出城了。茂生哥有个表哥在新化开矿,我们想投奔他表哥。”

“可是没有想到,我们还没进城,在路上就碰见了四个巡检司的司兵,他们…他们上来问我们干什么的,有没有度牒,我们害怕就打算逃!”

“然后就被他们抓住了。我、我、”得玉说着,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们四个人是畜生,那天夜里轮流将我…”

路妙听的着急,抓着得玉的衣领,喝道:“将你怎么了?说清楚了。哭哭啼啼的,你烦不烦。”

“她们强奸了我。”得玉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绳痕,被烫的火泡,惨不忍睹,“一连三天,我…生不如死。”

“畜生!”路妙怒目圆瞪,“不是司兵吗,就没有王法了吗?王茂生呢,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和他们同归于尽。”

“茂生哥被打了一顿,就放出去了。”得玉回道:“我想死,可是被捆着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得玉说不下去,捂着脸嚎啕大哭。

杜九言眉头微蹙,接过蔡卓如递来的热茶,正要喝,路妙一抬头,俏目圆瞪,“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她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喝茶?”

杜九言又将茶盅放下来。

“别哭了!”路妙喝道:“接着说。”

得玉擦了眼泪,接着叙述,“茂生哥在外面想救我,可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他找到了他表哥,他表哥碍着身份,不好露面,就让他去告官。”

“茂生哥请人写了状纸,告巡检司四位司兵奸占他妻子。裘大人接了案子,可是他们官官相护,开了一堂休了一天后,他们来邵阳,请了家里的王管事去了新化,认我是逃奴。”

“裘大人说茂生哥犯了、犯了…”得玉想不起具体量刑律法,就在这时,杜九言道:“按《大周律。刑律。奸盗。略买略卖人》,王茂生会判一百仗刑,坐监三年。”

“对,对!”得玉点头不迭,“裘大人说,说这几天就将案子送到府衙去,等大老爷审核过了,茂生哥就要被打板子坐牢了。”

路妙哼了一声,怒道:“打一百板子,还要坐牢,人要是能活着,我就跟他姓!这还不如斩立决,死的干脆点。”

“妙妙,律法如此。何况牢中有医,会给他医治的。”蔡卓如无奈地道。

路妙讥讽地道:“医什么?他们官官相护,那个姓裘的县令都这么判了,王茂生在里面还能活三年?”

蔡卓如砸了砸嘴,想喝茶,又忍住了。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茂生哥,不然、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的。”得玉又嘤嘤哭了起来,满面的绝望。

路妙很烦躁,负手来回走了两遍,一转头盯着蔡卓如,“表哥,你不是有兄弟吗,去新化劫狱去。”

还能劫狱?杜九言新奇地看向蔡卓如。

“九言,收回你的视线!”蔡卓如失笑,堂堂杜九言居然露出了求知若渴的表情来。他才不信她求知若渴,分明就是看戏不怕台高。

“杜九言!”路妙指着杜九言,娇嗔地跺脚,“你不许捣乱,我在说正事,人命关天的正事。”

杜九言拱手,她不想捣乱,她只想离开。

“表哥行不行,你说话啊。”路妙怒道,得玉也期望的等他答复。

蔡卓如揉了揉额头,“妙妙,你是看了多少江湖话本,以为十几个人就能劫狱?不说我没有这么多武功高手,就算是有,人劫出来以后去哪里,你能保证不被发现,牵扯不到路家?”

“若牵扯到,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吗?”蔡卓如问道。

路妙摇头。

“谋逆!”杜九言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