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体,长这样的。

宋吉艺第一次看到。

“大惊小怪。”窦荣兴擦了鼻血,头晕目眩地扣住了围墙。

周肖跳下来,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桂王半眯着眼睛拉杜九言,“下、下去!”

“多好看。色情的眼睛看什么都色情。”杜九言不肯下去,桂王捂住她的眼睛,“这些都不是正经的人,看了会长针眼。”

宴通几个人满脸通红,心里虽叫嚣着好奇,但还是矜持地跳下来。

围墙上,就只剩下杜九言和宋吉艺还有窦荣兴。

桂王使劲拉杜九言。

杜九言用力反抗,死死盯着,那些女人们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大家一片和谐地在院子里玩闹,笑声肆意脆亮,如果不是知道这里可能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有一丝脱俗的意境。

窦荣兴血流不止,实在是头晕的厉害,滑下来坐在地上,喘气道:“这一个男人吃不消的吧。”

宋吉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和杜九言道:“九、九哥、我、我、我想、想、想成、成亲。”

“好!”杜九言道:“回家就给你说亲。”

宋吉艺从围墙上跳下来。

杜九言也终于被桂王从墙头薅了下来。

“胡闹!”桂王不高兴。

“有收获啊。”杜九言道:“至少我们知道这个地方了。”

钱道安问道:“现在怎么办?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缺少证据,我们要打入敌人内部。”杜九言道:“现在,我们需要一位聪明机智的女子。”

众人愕然,窦荣兴的鼻血终于止住了,“没有这样的女子吧,而且…让好好的女子穿成这样,合适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杜九言挥手,“血脉膨胀了吧,走,九爷带你们逛玉宝楼消火去。”

玉宝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就坐落在繁华的街道上。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言言!”桂王道:“你回去,此事我给你去办。”

杜九言看着他,“你去更安全?”

“那肯定的。”桂王嫌弃地看着杜九言,“你定力这么差,我不放心你。”

就她刚才看女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实在让他唾弃。

“也行,”杜九言和他边走边交代,“找个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不能小,身材要丰腴的。”

桂王记着。

“怎么样才算丰腴,屁股大?”桂王问道。

杜九言点头,“这个也算,还有这里…”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胸口,“明白?”

“嗯,明白了。”桂王意兴阑珊,“你回去吧,此事我去办。”

杜九言就不走了,“我去山里等你,你将人领过来,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等女子到了以后,我还有话要说。”

桂王叮嘱钱道安,“你看好她。”

钱道安拱手应是,等大家目送桂王走了,才跟着杜九言往院子后的山里去。

“九哥,这些女子就是陆朝背后那人的?”窦荣兴问道。

杜九言颔首,“知道各宫的名字,还有这样的手笔,看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到此才是真正的难点。”周肖蹙眉道。

杜九言也是才意识道,吴文钧给她这个案子去查的真正用意,或许根本不是为了难住她,而是吴文钧根本就知道这个案子背后的人是她根本动不了也得罪不起的。

到时候,她如果追查到底,那么势必会得罪此人的势力,如果因为害怕而作罢,那么她就是必输无疑。

“我还真是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杜九言在树桩下坐下来,看着山脚隐匿在树林里的院落,看外形就是个普通的院落,可谁又能想得到,这个院子是那样的一番景象。

估摸着赵煜看到了也会生气,他皇宫里可没有这么多女人,女人们也没有这么的娇媚豪放。

大家围坐着,看着山脚的院落神色各异。

当夜,城中有人听到城外有隐约的打杀声,还有火光冲天而起,但又迅速被扑灭。

但天亮后官府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人去议论,这件事便没了消息。

杜九言再去了陆朝的家,陆朝的兄长接着他,拱手道:“杜先生,陆朝已经死了,就算…就算他还犯了别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我要再搜查一遍他留在家里的东西。”

他的兄长没有拦着,“您随我来。”

杜九言打开陆朝的木头箱子,里面装着一些并不值钱的东西。

“陆朝留给你们的信,在哪里找到?”杜九言问道。

他的兄长指了指最底下的一个破旧的包袱还有个木头匣子,“里面还有几份信,您看看可有用。”

杜九言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信拿出来,一一翻过之后,她盯着其中一封,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她拿着东西,去了衙门,刁大看见他有些惊讶,“杜先生,这么晚了您来找我有事?”

“劳驾您一件事。”刁大颔首,“您说。”

杜九言问道:“申先生办刘秀才被杀案的时候,可开棺验尸了?”

“没有。杜先生为何问申先生的案子?”刁大不解。

杜九言就拉着刁大,“走,走,咱们去做刺激的事。但前提是你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会和桂王说,再不让你做仵作了。”

“桂王呢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是想弄死一个仵作,还是有些本事的。”

刁大一头汗,“杜先生,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人听您的就是。”您何必威胁我呢。

杜九言冲着他一笑,“有劳啊!”

刁大一脸无奈,被杜九言拖了出去。

两日后,比试的第九天,青义河女尸案正式开堂审理。

府衙外的人和那天燕京讼行的人数还要多。因为听说这个案子有许多女人,有许多的男人,关键,杀人凶手陆朝在去年秋天的时候,已经被斩首了。

这就很特别了,大家都很好奇,西南的人将如何辩讼此案。

吴文钧换了一身便服,带着门客往府衙而去,不但是他,休沐的钱侍郎也带着人刚进府衙。

双方到时申道儒已在后堂坐着。

大家见面,心照不宣地坐下喝茶。

第383章 十一更

刚喝了一口,薛按推门进来,三个人看着一惊,薛按嘘了一声,道:“别声张,圣上只是来听辩讼。”

“实在是这个案子特别,”赵煜跨进门,但门却没有关,他的身后跟着六位阁老,还有安国公以及承德侯和靖宁侯等几位侯爷。

齐代青在前堂并不知后面的事,府衙里的几位知州吓的腿软,又不管声张,只好闷头带着人搬了桌椅准备茶点,又召了十几个人守在门口。

“桂王爷来了。”门再次推开,桂王从门外进来,“哥,你怎么来了。”

赵煜道:“朕正好有空,隔着墙听一听。你过来坐。”

桂王在他身侧坐下来。

“朕知道你和杜九言关系好,你多开解她,她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就算输了也不要气馁。”

“朕觉得,她还是大有前途的。”

桂王看了向申道儒,申道儒忙起身行礼。

“嗯,我会劝导她不要太骄傲自满也不要谦虚过分。”桂王淡淡地道。

大家一怔,可一向桂王说话一向让人难琢磨,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中,否则杜九言都输了,不劝他心宽居然还让她不要骄傲自满。

这说不过去。

桂王恍若未觉,靠在椅子上掏了瓜子出来,开始磕!

赵煜哭笑不得,“你像什么样子。”

“分你点。”桂王倒了一半给赵煜。

赵煜当着朝臣的面不好说他,只能无奈地看着桂王。

前面传来咚地一声惊堂木的脆响,任延辉问伺候在一边的知州,“是杜九言亲自辩,还是他的学生?”

申道儒就没有亲自上。

“她的学生,十个人轮番上阵。”知州回道。

任延辉颔首。

前堂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在下西南宴通,现我和师兄弟给大家讼此案。”

“去年四月二十一早上,渔民张山和其妻马氏,清早收网时意外打捞了一具女尸。”

“当时夫妻二人报官,府衙的单捕头亲自到场查证,女尸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岁左右,怀有四个月身孕,手腕上戴着一个翡翠的玉镯。”

“除以上外,女尸的身份,第一案发现场都是谜团。”

“此番,西南在会长杜先生的带领下,抽到了此案,虽对手燕京讼师已经结案宣判,我们输局已定,但我们会长说,既然接到了这个案子,就是我们和这个案子有缘,和死者有缘,无论输赢我们都应该一查到底。”

“现在,由我和师兄弟给各位阐述,这几日我们在杜先生的带领下,所查到的线索以及结果。”宴通和众人拱手。

在邵阳,自从有了杜先生后,所有的讼师辩讼,都会顾忌场外听讼的百姓,所以行礼时会走一圈,包括门外的百姓。

而燕京便没有这样的规矩。

所以,十位讼师走了一圈礼后,门外就已经是掌声如雷,有人喊道:“西南的先生们真是守礼啊。”

“是啊,连我们都顾忌到了。”

“西南的先生们,虽然你们输了,但是这一份为案子尊重我们的心情,非常难得。我们支持你们。”

十几个人又行礼,场外的百姓纷纷回礼。

这一画面,大家都不曾见过,齐代青看了惊讶了半天,才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开始吧。”

“是。”段应先说话,“第一日,我们走了案发现场,从以下的线索,得出了几个结论。第一,女尸落在网中但却没有缠住网,所以我们推断,她被淹死前,已是晕倒,这一点,她断裂的手骨可以佐证,她死前经历过被人殴打的境况。”

“第二,开棺验尸后,我们在女尸的尸骨中,发现了一个玉杵。此事说来羞耻…”段应说着,招呼门外的听众,“将自家孩子的耳朵堵起来。”

大家不解,但照做了。

段应拱手,道:“这个玉杵,乃是女尸生前被人凌虐,塞入肛门。”

里外一片哗然,这种事闻所未闻。

将人的肛门堵住,这是什么意思?

“玉杵在此。”段应展示了玉杵,又放回去,“一位有孕在身细皮嫩肉手无生茧的女子,却遭到如此的凌虐,如果排除有人报复外,那么,女子的身份就很暧昧。”

“因为寻常人家的夫人太太,在家中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所以我们推断,此女的身份,或许是青楼姑娘或者深巷暗娼。”

“或者,是某一户人家的妾室。”

“以上是第一日我们查证时得到的线索。”段应道。

池玉上前:“第二日,我们并没有收获,但是第三天的时候,我们随着杜先生再次走了一遍,报官人张山夫妻的家中,先生曾在第一日时间,就请他夫妻二人回忆,在女尸上岸后,周围来看热闹的人群中,有没有令他们记忆深刻的人,当时他们夫妻二人表示仔细回忆。”

“所以,第三日这一天,经过先生的引导,张山的妻子马氏和他们的长女,描述出一个令他们记忆深刻的人。先生擅长肖像画,所以在他们描述的同时,先生将此人的容貌画了下来。”

段应展示给众人看,池玉接着道:“我们当时并不知此人是谁,便带着此人的画像,走访了宋记。女尸身上唯一的物品手镯,就是出自宋记。”

“这就女尸的手镯。”池玉不急不慢,接着往下说,“去年,单捕头也曾问过宋记手镯的事,但因宋记卖的太多,他们根本无从回忆哪些人买过,更对死者毫无影响。”

“而第一日时我们去过也得到同样的结果。但第三日,我们带着画像而去,并让他们伙计认,伙计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以为老顾客,曾经在他的手中买过十一个同样的翡翠玉镯。”

“有了宋记伙计的佐证,我们到了衙门,请衙门协助抓人。但是令我们意外且没有想到的是,画像中的男子陆朝,早在去年的时候,就因为杀人案秋后处斩了。”

又是一片惊讶之声。

后衙中,赵煜听着如同听说书,很惊奇,“这多人辩讼,不急不慢徐徐道来,认真严谨,还真是别有一番不同的体验。”

大家拱手应是,自是赞同。

桂王继续嗑瓜子,桌子上的盘子里丢了不少的瓜子壳。

大家不敢说他,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他。

外面,邹凯玄接了话,“我们出于谨慎和好奇,查了陆朝去年所犯的案件。这个案件大家或许都知道。去年五月十一日,在玉宝楼后面的深巷中,二十五岁的男子高攀被人捅了一刀,失血过多而亡。”

“案件看上去并没有问题,凶器,动机以及杀人事件都成立,完美无瑕。陆朝被判斩立决,秋审时就斩首了。”

齐代青问道:“看上去,听你的意思此案有疑问?你们查过高攀被杀案?”

“大人,”宴通重新上场,拱手道:“实在是,我们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却突然中断了。按我们先生的话,一个案子线索绝不会真的断掉,死者一定会给我们留下什么,因为死者也知道,我们在给他伸冤。”

大家听着,都朝坐在一边听讼,仿若局外人的杜九言看去。

她一直没有说话,人也一直圈在椅子里,相当没有存在感。

“杜先生这话说的虽然玄乎,但仔细想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啊。”

大家都点头应是。

“所以,我们在第四天的时候,我们做了两件事。”宴通道:“因为我们先生说,两个杀人案件相距这么短的时间,又和同一个人有关,所以先生让我们做了第一件事,查高攀。”

“她居然让人查高攀,”赵煜含笑道:“这个手法,确实与众不同。”

鲁章之接话道:“没有局限在一个案件中,确实与众不同。”

“如此聪慧之人,怪不得单德全一筹莫展的案件,到她的手中却迅速有了突破。年轻人不简单啊。”

赵煜点头。

吴文钧和任延辉对视一眼,两人端茶喝着并没有说话。

申道儒虽神色平静,但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就这一点,就足可见杜九言的能力和基础却非一斑。

她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地位和名气,并非徒有虚名。

杜九言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她现在更关系的是接下来的状况…

案子有点大,不知道一会儿后面听讼的人,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查高攀?有什么收获?”齐代青问道。

徐子玉上前,抱拳道:“回大人的话,不但有收获,而且还很令人惊奇。死者高攀乃保定人,他在家中早已成亲。去年年初他带妻子姚氏来京城有玩,半个月后他却是一个人回家,对外宣称其妻姚氏留在京城姊妹家中小住。”

“但居高攀亲戚回忆,高攀回到家中以后,他不断盖了新房,还将往年的旧债都还清了,并成日吃喝嫖赌挥金如土。”

徐子玉停下来,忽然门外有百姓喊道:“高攀不会将姚氏卖掉了吧?”

“这位大爷猜的没错,高攀将姚氏卖掉了,换了钱花。”徐子玉道。

齐代青问道:“如此,惊奇在何处?”

“大人,我们去查的时候,是前一个案件女尸的画像,而高攀的亲戚看到画像的时候,立刻就认出来,此女就是高攀的妻子,姚氏。”

齐代青愣神,一边单德全也是一怔。

“这个转折,简直比戏文还要精彩和意外啊。”有人道。

第384章 十二

单德全打量着杜九言,后期,案件他没有敢跟进也不敢去多问。

没有想到,她居然将陆朝的两个案件放在一起查。

“这么说,当时买姚氏的人,就是陆朝?”齐代青问道:“那么,照你们如此推论,高攀死在后,是和姚氏的死有关?”

齐代青不是新手,听到西南讼师的辩讼,就已经推断出,两个案件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应该是高攀借由妻子的死而讹诈陆朝,所以遭到了灭口。

这也能解释,高攀在死前和陆朝玉宝楼外的争执。其实并非是偶尔,而是因为姚氏的死。

但好在,陆朝的死不冤,错的只是他们判错了陆朝的杀人动机。

齐代青暗暗松了口气。

“大人说的是。”徐子玉道:“高攀的死因,可能是他讹诈了杀妻的凶手,此人也就是当初买姚氏的人。”

后衙,申道儒眉头微挑,虽说,将两个案件连在一起,思路令人惊艳,但是结果却没有意外。

杀人的凶手依旧是陆朝,到也平平无奇。

但是对面,吴文钧却竖起了耳朵,听的比方才认真了许多。

“但是,”徐子玉大声强调,“如果两个案子,都是陆朝为凶手的话,却有新的疑点没有解开。陆朝在宋记一次性买了十一个手镯,其中一个送给了姚氏,那么剩下的他送给了谁。”

“据查,陆朝并未成亲,但是他有一个姘头,他们二人的关系并无隐瞒。去年单捕头在高攀案中寻找时间证人时,也曾询问过此女,她曾证明,案发当晚陆朝和她在一起。”

“我们问此女可曾得到过同样的手镯,此女否认,并表示没有见过。”

“这就很奇怪。余下的十个手镯去了哪里?”徐子玉反问。

没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人回答,而是继续道:“所以,就有了第四日我们查证的第二件事。我们查了陆朝的来历和寻常的人际关系,他有钱,钱从哪里来的,他将姚氏养在何处,杀人的第一现场又在哪里?”

“如此,我们查到了一个令人惊奇地方。”乔栋上前接了话,道:“这个地方在城郊西山的脚底,他为何神奇,容学生给大家形容一番。”

吴文钧眉头高高挑了起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那是个很大的院子,不分内外院。院子四周有二十个小院子相邻,院子的中间种满了姹紫嫣红季节不同的鲜花,风亭挂着纱幔,如梦似幻的美妙。而更令人感觉美妙的是,是当下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十六个女人,她们年纪都在二十二岁左右,皆是人妻,身材丰腴。”

“这些花容月貌风姿绰约的女人们,赤身套着一件薄薄的纱衣,穿梭在花丛中,谈笑风生和谐而欢乐。”

“她们中,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院子里,最长的住了三年之久,最短的才来不过月余。”

“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日高高兴兴地吃吃睡睡,只要等着她们的主子到来,翻到她的绿头牌,光临他的小院。”

“哦,忘记解释,这里面的每一个小院都有一个名字。翊坤宫,绯烟宫…等等。”

徐子玉话落,后衙传来一声拍桌的声音,大家一愣,齐代青已经呵斥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绿头牌,绯烟宫…这些可都是专属于后宫,专属于圣上的东西。

外人用,就是大逆不道。

乔栋拱手朝天,“事情不是学生做的,院子也不是学生的,学生只是陈述事实。绝无对圣上不敬!”

“这个院子,在何处?你为何今日才提?”齐代青隐隐觉得,这个案件即将脱离他的掌控和能承受的范围,他开始有些慌了。

乔栋道:“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因为一旦说了,这些东西就会消失。”

“大人,能制出如此大手笔,且有胆子做这样的事的人,绝非如陆朝这样的小混混可以办得到。”

“所以,”童刃接上话,冲着所有人大声道:“去年四月二十一和五月十一,高攀夫妻被杀的凶手,不是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