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好好的武功秘籍,叫什么七十二式。

瞎取名字。

“言言,”桂王凑过来,“你以为什么是七十二式?”

杜九言摇头,“我没有以为什么。”

“你很失望?”桂王凑近了盯着她的脸,憋笑憋的肚子疼。

杜九言怒瞪桂王,“小妖精,你在逗我玩?”

“这还有,”桂王又递了一本一模一样封皮的给她,“你看看这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杜九言摇头,“我不和有毛病的人来往。今天是咱们绝交的一天,明天再说。”

“看一眼。”桂王笑眯眯地道。

杜九言打开了书,“看就看…”

打开来,里面男女姿势拧巴交织在一起。

“诶?”杜九言愣了一下,翻了几页,禁不住红了脸。

不是她不好意思看,而是不想和猥琐的桂王一起看。

桂王趁她不注意,将她面皮扯下来。

盯着她打量。

“哈哈。”桂王捧腹大笑,倒在了软榻上,来回直打滚,“媳妇儿,你的脸…哈哈…像个没熟的柿子。”

“青里透红,红里透青。”

“赵鼎!”杜九言抓着书啪叽拍在他的脑门上,“你头被门夹了是不是,我今天不揍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行杜。”

“姓赵。”桂王哈哈笑着,停不下来,“赵杜氏。”

他昨晚气的一夜没睡,此仇不报,他今晚也睡不着。

好在,今天大仇得报,他想仰天大笑,昭告世人。

有的人就是嘴硬,可看个七十二式,就又红又青恼羞成怒。

“媳妇,你就是外强中干型。”

桂王笑的打颤。

“你是找揍氏!”杜九言掐他,桂王疼的嘴角之抽,一把抱住她蹭着道:“媳妇,我们一起看。”

杜九言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报仇是吧,现在轮到我了。”

说着,将他摁倒掐他脖子。

桂王死皮赖脸地抱着她的腰,不放手。

两人打的乒乒乓乓,顾青山和乔墨拢着手,无声无息地走开,蹲在墙角不说话。

“青山哥,我也想娶媳妇了。”

顾青山看着乔墨,“不想做大事了?”

“王爷都不想做大事了,他的大事,就是杜九言。”乔墨委屈地道:“不如趁此机会,我们都把媳妇娶了吧。”

顾青山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媳妇是长在树上的果子,你伸手就能摘到一样。”

“杜九言说要给我娶媳妇,”乔墨道:“她果然说话不算话。”

顾青山哭笑不得,“你看看她自己这么多年都光着的,身边的人哪个有媳妇。别的事能信,这种事不能相信她。”

乔墨点头,“我也觉得是。”

“估计,等小萝卜有媳妇,我可能都没有。”乔墨听着房里的声音,觉得很孤单。

房间里,桂王一只眼睛被打青了,他立刻翻脸指着杜九言道:“打人不打脸,杜九言我和你没完。”

“不打脸我打什么,打的就是脸。”杜九言指着他道:“还报复不报复了?”

桂王不高兴,哼了一声坐下来,气鼓鼓地道:“我和我媳妇探讨七十二式是正常的事。”

“我不是你媳妇。”杜九言道:“你想媳妇,自己找去。”

她说着,冲着外面喊道:“弄两个煮鸡蛋来。”

顾青山应是跑去拿了两个煮鸡蛋。

杜九言丢给桂王,“自己揉。”

“不揉,我就这样出去,让所有人看看,大名鼎鼎的杜九言,家暴他夫君!”桂王哼了一声,道:“让你颜面扫地。”

杜九言被气笑了,“那要不要更惨烈一点,好更有说服力呢?”

“除非你给我揉,否则我立刻出去嚷嚷。”桂王道。

杜九言哭笑不得,将鸡蛋剥壳,“坐好了。”

桂王就将脸蹭过来,杜九言用帕子包着鸡蛋给他揉眼睛,揉着揉着忍不住发笑,“你没事发什么神经,跑过去撩我,我看你的一天不打就皮紧。”

“生气,”桂王道:“昨晚我就不该走。今晚再来,看谁怕谁。”

杜九言啐了他一口,“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你傻点不就行了。”桂王道。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道:“天下喜欢你的傻傻的姑娘多的很,别在我这里耗时间。虽然呢被人喜欢能让我小小膨胀自我迷恋自我满足,但是这一点小小的满足,无法和我做讼师时大大的满足相比。”

“王爷,您要领悟,喜欢一个了不起的人,是很辛苦的。”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杜九言笑眯眯地道。

桂王用一直看着她,“行啊,我愿意默默付出。”

“白天付出,晚上我就更愿意付出了。”

杜九言将鸡蛋塞他嘴里,“自己揉。”说着,随手将他七十二式塞怀里。

“你干什么?”桂王道。

杜九言道:“借我看看,我这种好学的人,是需要天文地理都学习了解了一下。”

说着要走。

桂王拉着她,挤眉弄眼地道:“一起看,上面好多姿势你不懂,我可以给你讲解。”

“不需要。如我这般聪明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杜九言昧了七十二式,开门走了。

桂王喊道:“那你好好研究,我等你切磋啊。”

“忘记正经事,”杜九言又折回来,“来陪我聊案子,我正经接了个案子。”

桂王不情不愿地出来,“你为什么答应钱羽?你这不是找事做吗,更何况,还是个旧案。”

“钱大人威胁我,说我只有接了这个案子,他才能帮吴大人把顺天知府的位置留住。”杜九言道:“谁让我是个义气的人呢。”

“没见你对我义气!”桂王咕哝道。

“王爷,您要是被人杀了,成了一桩案件,我一定不遗余力地查探,给你报仇。你说我义气不义气?”杜九言道。

“我要是死了,也是被你气死的。”桂王道。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两人回了内院的暖阁,刚坐下来大家都回来了。

“王爷,您眼睛今天格外有神。”跛子道。

桂王冷笑一声,盯着他的腿,“你瘸不是因为瘸,而是因为腿短吧?”

“停!”杜九言拍桌子,“各位大爷,咱们现在正式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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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红包还在,为什么还在?就不抢吗?是发现我这个月无比的贫穷,所以给我省钱吗?

没必要,我告诉你们!

这点小钱,我还是能从老李那里抠出来的。

第541章 引进女性(一)

她拍了拍卷宗,“此案,我已经拿到了十两定金,等事成之后还有…十两!”

“真多!”窦荣兴嫌弃地道。

宋吉艺道:“九、九哥,你、你、你现、现在的、的身、身、身、不止、止、十十两。”

“身体还是身价?”窦荣兴问道。

宋吉艺指着窦荣兴告状,“九、九哥、他、他、他调、调戏你。”

“让你调戏!”桂王啪叽丢了个软垫过来,砸窦荣兴脸上,窦荣兴被砸的一脸委屈,抱着垫子道:“这个死胖子说的,不是我。”

宋吉艺蹭的一下站起来,叉腰道:“谁、谁、谁胖?”

“你!”窦荣兴道。

宋吉艺开始挽袖子,要打架了。

“行了行了。”蔡卓如拉架,“二位,九言说要开会呢。”

杜九言头疼,觉得她真的应该考虑一下,如何解决群居的成年男性使不完力气的大事。

“那个…”杜九言严肃地道:“我觉得在我们团队中,有必要引进一些优质的女性。”

大家都不说话看着她。

“在谈案子以前,我们先聊一聊,如何引进一些优质的女性吧。”杜九言道。

宋吉艺好奇,“怎、怎么引、引进?”

“不知道啊。”杜九言看着所有人,“请踊跃发表意见。”

她出去,又将顾青山和韩当以及乔墨请进来。

一屋子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像一群饿极了的狼。

渴望肉。

“这个事情比较难!”钱道安道:“我看还是接着聊案情吧,案情比女性简单点。”

杜九言哀叹,又把谢桦请进来。

谢桦很紧张,看着他们问道:“王爷和各位先生,有什么吩咐?”

杜九言将自己的当下的愿望告诉他,“…您有没有好的办法?”

“要不然…从宫中引进一些女官?”谢桦道:“容貌和性格都很好。”

桂王立刻认可了,“可以,只要是女人就可以。”

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以后他要多弄点女人放在王府里。

杜九言是女人,所以不用再防备她了。但是跛子和蔡卓如却是男人。

先解决了这两个人。

“那…奴婢明日去宫中和太后娘娘说这件事?”谢桦问道。

桂王拍板了,“此事交给你办了,弄些聪明漂亮适婚年纪的小姑娘,家世也挑一挑,不能太寒酸了。”

“门不当户不对,委屈他们了。”

谢桦应是而去。

大家都看着桂王,窦荣兴道:“王爷,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

“我侮辱你了?”桂王问道。

窦荣兴点头,“我们找媳妇眼光也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现在还不成亲,您这样,就是拉郎配,随随便便找个人就给我们打发了。”

“您这样,不好。”窦荣兴道。

“你能找得到?”桂王质问道。

窦荣兴不服气,“我当然能找得到,我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我家世也是不错的。”他说着,起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

“做这么多新衣服,也没有人看,浪费布料。”桂王嫌弃道。

窦荣兴吵不过桂王,委屈地看着杜九言。

“不要小瞧宫里的女官,一般能进去的,家世都不会差。而且背景也都查过了,祖上三代清清白白。”杜九言道:“她们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八面玲珑温柔体贴。”

“这都是别的人想求也求不到的。”

窦荣兴和宋吉艺表示很动心。

“问题暂时解决了,就看谢公公的办事能力了。”杜九言道:“咱们来说案情。”

大家颔首。

“两年前,顺天八年六月,在城南袄子巷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推断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男尸身穿一件灰色棉质长袍,脚下一双黑色圆口的布鞋,左手的手指上有些老茧,经分析像是一位惯用左手写字的读书人。”

“死者左边屁股上,有一块掌心这么大的圆形红斑胎记。”

“经过仵作查验,死者被发现时已略有腐烂,死亡时间至少往前五天左右,也就是在六月初七前后。死者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所以推断致命伤应该在头上。”

“那头找到了吗?”钱道安问道。

“没有。”杜九言道:“除了这些死者的衣服口袋里,有半块剩下的烧饼。烧饼经过当时的大理寺捕快查验后,就是和袄子巷相隔三条巷子的琵琶巷巷口买的,卖烧饼的是个女人,姓崔,叫崔巧。”

“崔巧也查问过。卖烧饼的本来是他的丈夫,但后来家用负担太重,所以她的夫君胡饮就在外面做木匠挣钱,由崔巧带着女儿卖烧饼。”

“崔巧认不出无头的男尸。”

“那男尸的身份,一直是个迷?”窦荣兴拿了卷宗过来看,泄气道:“那不是跟那个河里女尸案件一样?”

杜九言摇头,“不一样,因为比女尸案还要难一些。”

“毕竟女尸有头,怀有身孕,还能做出一些猜想和推断来缩小范围。但是男尸毫无线索。”

窦荣兴将卷宗给钱道安,丧气地倒在宋吉艺身上,“九哥,现在来一屋子的漂亮姑娘,也拯救不了我。”

“想、想想的美!”宋吉艺将他推开。

“屁股上胎记没有用,除非是至亲,否则谁能知道,对方这么隐私的部位有胎记。”周肖道:“至于左撇子,并不稀奇。”

跛子问道:“贴了多久的寻人启事?”

“至今还贴着的,无人来认领。”杜九言道也觉得很丧气,太费脑费时了。

关键钱少。

“既然接了就好好办吧。”她道:“都发表一下观点和想象力,胡扯也是可以的。”

“再确定一下,我们要从哪里下手。”

窦荣兴道:“我觉得是仇杀,否则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割掉脑袋?”

“得多有恨一个人,才会费力将头砍下来。”

钱道安反问道:“刚办的张蛮子杀人案,如何解释。”

“那是例外,”窦荣兴道:“对哦,卷宗上也没有说脖子上的切口怎么样,整齐不整齐?”

说着探头去看卷宗,仵作验尸部分还真的写了,“切口不完整,是用锯子和斧头完成的。”

“谁验的尸?”窦荣兴自问自答,“是刁大,要不要去问问刁大?”

刁大还关在牢里的。

“可以。”杜九言道:“继续想。”

周肖道:“刚才荣兴说的有点道理,如果不像张蛮子那样的杀人动机,那么这个人费力将死者的头砍下来,背后的原因,就很值得探究。”

“第一,是仇恨。凶手将死者的头砍下来泄愤。第二,死者的头上藏着,能让人查到凶手的地方。”

“比如某种联系。”

杜九言扬眉道:“某种联系,和尚或者道士?”

“这个想法有道理。”周肖眼前一亮,“不是能认出凶手,而是这个人的头,能表露死者的身份。”

和尚是光头带着香疤,道士虽模糊一些,但如果身体是完整的,所呈现的气质,和常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有点路子。”桂王鼓励大家,“继续思考。”

大家都看向桂王,他左眼下面一些淤青,现在更明显了。

看着看着就有点心疼桂王,没事招惹杜九言干什么。

“王、王爷爷、”宋吉艺要说话,桂王指着他,“是王爷,不是王爷爷。不是我先歧视你的,你是故意挑衅我。”

宋吉艺憋住,他本来还想劝桂王不要招惹杜九言,他还心疼来着。

现在不心疼了,祝福王爷另外一只眼睛也被打成黑圈。

“那衣服怎么解释?”钱道安问道:“如果这个人是和尚或者道士,他为什么穿普通人的衣服,难道是死者在杀了他以后,给他换的?”

杜九言道:“看卷宗上说了,死者穿的衣服在入葬前脱下来保管在大理寺了。明日一早可以去看看。”

“我总结一下,”杜九言见大家没的说了,索性把刚刚聊的和她推测的线索整理一下,“死者男性,三十左右上下浮动五岁的年纪,没有头,左撇子,屁股上有个红色胎记,口袋里的烧饼是琵琶上崔氏卖的烧饼,死亡时间在六月七号左右。”

“方才我们猜测有一点,我认为有道理。凶手杀死死者,并用斧头和锯子,很吃力地将死者的头弄下来。这不像是一个发泄仇恨的人做的。”

她道:“通常杀人时的发泄,都带着一定的崩溃和冲动。如果他用刀胡乱砍死者的尸体,我觉得可以理解。”

“可凶手却没有,而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死者的头取下来并藏匿起来。”

“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头,能暴露死者的身份信息。”

“能通过外观就暴露信息的,和尚的可能性就比较大。”她说着看向顾青山,“京城里外一共有多少可以住和尚的庙宇?”

顾青山道:“出去隆恩寺以外,城内有城隍庙和娘娘庙,都在城南附近,里面住着和尚。”

“城外有法华寺,还有一个小一点,在钟山下面的观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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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五啦!今天四更。

第542章 人生安排(二)

杜九言听说过,“茅道士现在是不是就在钟山?他去观音庙修炼?”

“那边还有个道观,里面的主持真人,是他的好朋友。”顾青山道。

杜九言点头,“可以请茅道士来认人认,说不定他能认出来呢。”

“再请法华寺和观音庙的人来认。”杜九言道。

“怎么认?”这里只有蔡卓如算半个门外汉,“若只有胎记为证,恐难有收获。”

杜九言点头,“现在咱们是瞎猫,碰不碰得上死耗子,就看运气了。”

杜九言道:“明日我和跛兄…”她没说完,桂王咳嗽了一声,她不得不改口,“我和王爷去查问刁大,当年验尸的细节,以及看一眼死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