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了,好免得未来和闻罪因此闹误会。

闻罪挑眉,本是想直接答应的,却还是忍不住逗一逗戚一斐,看他一本正经的绷着脸,简直可爱的要心脏爆炸了。

“我要是不想听呢?”闻罪戏谑着问。

“那…”戚一斐想了一下,还是扑了上去,假作寻常打闹,骑到了闻罪身上,居高临下的昂起小下巴,“你不听也不行,本郡王命令你听!还不许生气!”

“行吧。”闻罪终于破功,实在是戚一斐的模样太可爱,他根本没办法一直板着脸。

“就,”戚一斐是个纸老虎,看上去张牙舞爪的,不过是在强装声势,真到了说的时候,还是有点怂,“你,我,我能不能找个得道高人!”

“???”闻罪还以为戚一斐要说什么呢,憋了半天,就说了个这。

“你倒是说句话啊。”戚一斐现在很是忐忑,生怕闻罪不开口,就是已经生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闻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爆笑出声,什么阴柔、什么狠辣,各种人设都没了,笑得眼角的泪花都要出来了,他一边拭泪,一边道,“你让我说什么啊,需要我给你推荐有名的大师吗?”

“嗯?嗯?嗯?”戚一斐懵在当场,双手压在闻罪的胸膛上,突然觉得有点烫手,“你为什么笑了!你笑什么啊!”

笑你那么紧张我的样子呀。

闻罪忍不住猛地起身,吻到了戚一斐的…脸颊。粉嫩嫩,软乎乎,还带着说不上来的香气。像极了戚一斐小时候总爱捧在手里的雪绒糕。

这吻一触即离,可以说是吻,也可以说是不小心的肌肤相碰。

而不管是被吻的戚一斐,还是吻人的闻罪,都愣住了。

闻罪想的是,他竟真的没能克制住自己,差一点就…

戚一斐想的是,咦?这神经病的生死簿怎么没涨寿命?好吧,可以确定了,这是个还算正经的金手指。也是哈,谁家金手指会走那种逼人谈恋爱的路线,又不是十八禁小说,咳。

那么问题来了,戚一斐心头充满了问号,他和闻罪的肌肤相触,如果不是因为亲密攻略路线而增长了寿命,那又代表了什么呢?

“你想请就请,请九九八十一个和尚,去给张珍念往生经,我都没意见。”

闻罪以为戚一斐是想请人来超度亡魂。

“!!!不不不,你想什么呢!”戚一斐连忙摇头,他是想让张珍获得自由行动的能力,可不是找人降妖伏魔。

“那你是,想招魂?”闻罪再聪明,也无论如何都猜不到戚一斐的诉求。闻罪只能按照自己认为合理的方向推断下去,如果是招魂,那闻罪觉得他就很有必要和戚一斐说道说道了,“二郎,你要明白,人死不能复生,先不说有没有让死人复活这种事,只说生拉硬拽把张珍留在不适合的地方,他也会很痛苦的。”

“…”戚一斐决定下次见到张珍,就暴打这位仁兄一顿,看看因为张珍,他在闻罪心里都是个什么奇形怪状的样子了!

不过,闻罪也提醒了戚一斐,果然不能找得道高僧啊。

一是对方不一定有真本事,二是对方真厉害,那也肯定是奔着超度去的,不可能留张珍活在人间。

所以,他要搞点歪门邪道!

“要不然,我把方诸老者,介绍给你?”闻罪见戚一斐不说话,以为他还在倔强,于是决定,介绍一个特别成功的…骗子给戚一斐,好安抚糊弄他一下。

方诸老者便是那个预言了闻罪和戚一斐命运的人,天和帝特别相信他。

七皇子却根本不信,只觉得他是个巧舌如簧的老骗子,和戚一斐的奶娘想到了一块去。看见这种不好好说话,整天瞎装神秘的,就来气!

“方诸老者,你还留着他呢?”戚一斐更诧异了。

这可是直接导致了摄政王悲惨过去的罪魁祸首啊。

“导致我童年不幸的,是父皇的迷信,是后妃的阴毒,是都人的磋磨。方诸老者顶多算是间接,我查过了,他真不是拿钱办事,为谁牟利。就是发自真心的…”喜欢胡说八道,方诸老者也不会用炼丹那一套来害人性命。

反正对于摄政王来说,方诸老者是罪不至死的,只有对他真正下了杀手的人,才该死。

戚一斐低着头,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下的闻罪,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戚一斐忍不住伸出手,心疼地摸了摸闻罪眼角的泪痣,一字一顿道:“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第27章放弃努力的二十七天:

感慨完闻罪上天入地的好,戚一斐就自己先羞赧的红了一脸,慌乱的表示:“我是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闻罪问。

戚一斐却卡住了壳,因为他意识到,他梦见了什么,并不能说。

…昨夜的回忆…

戚一斐有个奇怪的爱好,睡觉之前,喜欢想着剧情入睡。不是话本/故事里本就有的剧情,而是他自己瞎想出来的。

可以是睡前某本读物的衍生延伸。说白了就是同人,如果他是主角,遇到什么什么,一定会如何如何;也有可以是纯原创。类似于,如果老天爷非要给他亿万两白银,他该怎么花。

越想越快乐,然后,就可以安心入睡了。戚一斐坚信,只要睡前脑补的够快乐,噩梦就追不上他!甚至也许可以做到同款甜梦!

这天晚上,也是这般,人物、时间、地点,戚一斐都已经给安排上了,盖好被子,就等剧情上演了。

这回的主题是,如果生死簿这个沙雕金手指其实特别强,不仅可以让戚一斐看到所有人的生死,还能够通灵修仙,会怎么样。他觉得他大概可以是阎王转世,黑白无常是他的属下,牛头马面为他站岗,总之,就是杰克苏本苏了。

苏的掉鸡皮疙瘩,但想想又真的很爽的那种。

结果,等戚一斐沉沉睡去,梦到的却是…

如果根本没有生死簿这个金手指,他会怎么样。

戚一斐:…

梦里。

戚一斐一路头疼,回京后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上辈子,然后发现…这个回忆简直毫无用处,既不能对现在戚家的危险局势有帮助,也并不能让戚一斐一夜之间突飞猛进,赛诸葛,赢吕布,变成更好版本的自己。

好像除了生生疼了一回之后,就真的什么好处都没有了。

好气哦。

戚一斐的阿爷据说有事,着急走了。戚一斐面对着没有御医,没有新衣,全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终于明白了,他们家现在到底身处怎么样一个风雨飘摇之中。甚至可以说是过分深刻了。

再一天后,情况更严重了。阿爷着急忙慌的回来,就要把戚一斐打包再送回西北。

“我在全国各处都用‘严二狗’的名字,买有商铺与房产,这些是地契,你分开收好。每一处都藏着金银细软,就那么几个老地方,你挨个摸一边,多找几个房子,总不至于饥寒交迫。去西北的路上,你应该能遇到有琴师,让他带你拿点钱再上路,不要走直线,来回折返,以让人摸不到行踪为佳,记住了吗?”

戚老爷子说了一连串,快到就像是机关枪,突突突的,让戚一斐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情况看上去真的很不妙。

戚一斐微微张嘴,好一会儿才道:“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问你!记住了吗?!”戚老爷子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戚一斐道,那是戚一斐所从未见过的严肃认真,甚至有点吓人。

“记、记住了。”戚一斐只敢这么回答。

戚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抬头摸了摸戚一斐柔软的发:“阿爷不是故意吼你的,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你先走,阿爷回头就去找你,好吗?”

“好。”戚一斐生怕耽误了时间,给戚老爷子找麻烦,答应的特别痛快。

上了马车之后,戚一斐这才稍稍流露出了内心的恋恋不舍,再次伸出头,对阿爷多问了一句:“你真的会来找我吗?你是大人了,说话可不能不算话。”

“阿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戚老爷子这么反问。

这便是戚一斐与他阿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戚一斐就这样懵懵懂懂、快马加鞭的被送出了雍畿,在马车上人都快要颠傻了,才得到了片刻休息。

茶摊上,听到有路人在小声议论,京中摄政王发怒,连抓了首辅、次辅,这天怕不是又要变了。

“!!!”首辅?这天下有几个首辅?首辅不是他阿爷吗?

听罢,戚一斐就连滚带爬的上了车,马鞭一扬,疾奔而走。

暗中埋伏的人,已经最好了准备,就等着戚一斐回京,好对这个小郡王痛下杀手。

戚一斐却反而…更加死命的往西北跑了。他阿爷那么拼命的想要送他离京,可不是为了让他回去自投罗网,让他阿爷的一片真心喂了狗的。

埋伏好的人都傻了。

一路追着戚一斐,领命要暗中保护好他的暗卫,也傻了。

这特么跑的也太快了吧!兔子成的精吗?!

戚一斐整整在马车上待了两天,一路不停,也不敢停,直至他在第五天,终于与带着人马的有琴师遇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犹如一根紧绷的弦,终于得以放松。

在见到有琴师的那一刻,戚一斐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戚一斐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一只浑身乌黑发亮,拥有一双绿眼睛的小奶猫。就躲在重华殿金碧辉煌的梁上,小心翼翼的蜷着身子,时不时与身边的暗卫对视,都是梁上工作者,大家相互很和谐。自己到底长什么样,戚一斐甚至是从暗卫眼中的倒影里看到的。

暗卫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示意他安静。

戚一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一张小黑脸,六根花胡须,别提多认真严肃了,他甚至习惯性的像人一样,想要抬手给对方回个OK。

然后…

戚。并不是真的猫。一斐,就因为无法保持平衡,而直直的从房梁上摔了下去。这情况真的太出乎意料了,连一旁训练有素、能应对种种突发状况的暗卫,都没来得及捞住戚一斐。

戚一斐从天而降,挥舞着并不管用的四肢,正正好的掉到了摄政王的怀里。

摄政王很懵逼,下面来汇报的属下们也很懵逼,整个大殿都仿佛凝滞了,负责照看大殿的太监宫女直接就跪下了,觉得自己今日怕不是小命休矣。

戚一斐觳觫着,抬起头,对上了七皇子的眼。

七皇子是摄政王???戚一斐内心的震惊,直接表达在了自己的猫脸上,一双翠绿翠绿的眼睛,睁的滚圆,脑袋毛茸茸,傻乎乎的。

摄政王与戚一斐对视了几个回合,就…败下了阵来,莫名的,觉得这猫与他有缘。他抬手,试探性的摸了摸戚一斐脖颈的毛。

油光水滑,还有点午后阳光的暖。

戚一斐先是浑身一僵,再然后,就舒服的眯起了眼,等他最后忍不住“喵”了一声之后,整个猫都要不好了。他根本控制不住当动物的本能反应。

摄政王却低笑出声,一手撸猫,一手勾了勾戚一斐的下巴。

梁上的暗卫,本还很担心小奶猫的安危的,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撇撇嘴,心里想着:啧,原来是一只惑主的心机喵。

“你说,戚一斐死了?”摄政王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上。

“是。”周大人和暗卫头领齐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戚一斐不干了,嗷嗷叫着,表示抗议。他虽然穿成了猫,但他对自己人类的身体还是有感应的,他才没有死呢,只是昏迷了,早晚还是会回去的!

摄政王一边伸着手指,逗小猫来咬,一边道:“我不信,继续查!有琴师狡猾的很,给我仔仔细细、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

戚一斐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死,大概是有琴师有意为之,因他昏迷,而顺势制造了他的假死,给他换个身份。

戚一斐更着急了,追着尾巴,在闻罪身上来回打转,他又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没死了。

“戚一斐一定不会死的,对吗?”摄政王等人都走了,这才微微低头,一边抬手抚摸着小猫僵硬的脊背,一边喃喃自语,“我还欠他一条命呢。”

戚一斐:“???”所以,你不是要杀我?那我特么还跑个蛋蛋啊!

戚一斐其实是发现了有人要杀他,所以一路才不敢停下马车。只不过当时他以为是摄政王已经发现了他在外逃,想要派人来杀他。原来不是吗?

两个月后。

戚一斐的“骨灰”终于运回了西北边城,戚一斐真正的身体,也已经偷偷从将军府后门,被送了进去。

戚。小奶猫。一斐则趴在摄政王怀里,安心吃着鱼肉泥,忽然就感觉他仿佛听到了自己人类的身体边,响起了阿姊的声音。

“快点醒过来呀。”阿姊这样说。

司徒少将军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安抚着至今没有落一滴泪的夫人:“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别怕,那闻罪要是不交出咱们阿爷,或者是阿斐但凡真有一点不好,我就用他的头,来血祭战旗!”

戚一斐急了,想张口,想说话,想告诉他姐夫,没有的事啊,阿爷其实没遭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闻罪看着战报,也在冷笑,司徒戟的真面目终于还是露出来了,他果然想要这天下!

戚一斐更着急了:“你们别打起来呀!都是误会!”

闻罪:“???”是谁在说话?

戚一斐:“???”我特么要成精了?

…回忆结束…

这诡异的梦,自然是不能说给闻罪听的,于是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的戚一斐,只简略的对闻罪道:“…你。”

——“梦见什么了?”

——“你。”

这就是从闻罪的角度,听到的全部,他的笑容愈加的大尾巴狼了。

☆、第28章放弃努力的二十八天:

不等戚一斐按照闻罪提供的线索,找到方诸老者。

方诸老者便自己送上了门,就在当天稍晚些的时候。

闻罪陪戚一斐在外面吃完了午饭,满桌都是戚一斐爱吃的、想吃的,请客十分成功,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闻罪又把戚一斐送回了郡王府,然后,闻罪就准备离开了。他倒是想一直陪在戚一斐身边,但很显然那并不现实。

每天能腾出这一上午的时间,已属偷得浮生半日闲,十分难得了。

“大忙人,要注意身体,劳逸结合呀。”戚一斐站在马车旁,敲了敲木质的车窗,与里面的摄政王对话。

闻罪虽每天都会来接送戚一斐,却很少下车露面,因为他不想引起没必要的骚动。大功坊这一带,住的都是权臣要员,不下车,大家还可以默契的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尊重彼此的隐私,若摄政王下来了,那外面势必是要来一大批的大人物,各种跪迎。

“你怎么能确定,我现在不是处于‘逸’的状态呢?”闻罪一手拿扇,撩开车帘,模棱两可的反问。

戚一斐踮起了脚尖,却发现自己并不能探到车窗,只能原地奋力一蹦,跳起来,才用手轻轻挨住了闻罪的额头,嗯,这是跳过了,他只能假装自己本意就是如此,奶凶奶凶的道:“你休想驴我!”

闻罪眼底的青黑,一日胜过一日,戚一斐只要不瞎,就会产生合理的判断,他甚至怀疑闻罪这几天根本就没睡过觉。

“这样吧,明天你带需要批改的公文来我家,我们不出去了。我让奶公给你做好吃的。”

“我的那些公文…”闻罪迟疑的了片刻。

“我知道,都是锦衣卫的机密嘛,”戚一斐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词的,“我保证不会偷看!”

“那你在一旁干什么?”闻罪对于戚一斐的提议,其实是有点心动的,这样他今晚就能早些休息,明日又还可以继续与戚一斐在一起,堪称双赢。

“睡觉啊。”戚一斐挺起了小胸脯,并不会不好意思,“我在榻上小憩,你挨着我,坐在矮几旁看公文,岂不美哉?”

重点是挨着,最好能牵手。

“真的,殿下,可怜可怜小的吧,”戚一斐仰着头,用小奶狗一样水润的大眼睛,看着闻罪,“我连续这么多天早起,身体已经要吃不消啦。”

丁公公很努力才忍住没笑,因为这个“可怜可怜我”,一看就是戚一斐和他学来的怪腔怪调。也不知道是不是戚一斐本身自带的魅力,这种事情由戚一斐做来,并不会给人一种故意学舌的不适,只剩下了狡黠的可爱。

“你往日里都什么时候起?”觉一直很少的闻罪,不太能够理解戚一斐的作息规律。

“唔,”戚一斐思考了一下,含蓄的说了个他觉得应该挺早的时间,“其实也不算很晚啦,一般巳时四刻(10点左右)就起了。”

“…食时(辰时,7点到9点)都过了。”

“但我睡的晚呀。”戚一斐很有一套自己的歪门邪道,“你们起的早,睡的早,我睡的晚,起的晚,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我们之间有时差罢了。”

“时差?”闻罪在口中默念琢磨了几下,就明白了戚一斐的意思,轻笑出声,这种说法可真有意思。

可爱的人,说可爱的话,没毛病!

“那就这么定啦?”戚一斐武断的下了决定。

他是真的心疼,不想闻罪再为了他折腾,但又有点贪心,舍不得疯涨的寿命,最后,便想出了个这么一个,不算体面,但至少可以两全的好办法。

“还是不好吧,会打扰到你休息的…”闻罪又道。这回的这话,就很显然是以退为进的那种口是心非了。类似于逢年过节,和亲戚说“大姨这个红包我不能要”,然后欢天喜地的把红包装到了口袋里。

这种问答,只可能有一个标准回复:“不会不会。”

戚一斐想了想,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你别嫌弃我蓬头垢面,睡姿不好就成。”

闻罪低头,再不推辞,只在心里想着,你做什么都可爱。

这与外表的美丑无关,因为摄政王他自带滤镜,不管戚一斐什么样,都觉得戚一斐是天下第一好。

定下了一桩心事,送走了闻罪,戚一斐整个人都美滋滋的,连往院子里走的时候,都是一路哼着小曲,荒腔走板,不成曲调,但就是快乐!小美人呀,怎么这么好套路。

嗯,小美人也是这么想的。

戚家如今还是什么人都没有,戚老爷子和隔壁的傅里都忙,而且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忙。用戚老爷子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忙点好,忙点代表了上面还愿意用你,而不是准备憋个大招搞死你。有琴师也还在外面查案,争当大启第一名侦探。

戚一斐就像个留守儿童,一人略显寂寞的在大房子里晃来晃去,重看了几遍他已经看了十几年,早就看腻的四角天空。

戚家的宅子,说是分为东西两府,实则是三个大宅拼接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