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迢先是有些茫然,只见她指着那辆M4,望着他的眼神透出询问,他似笑非笑起来,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赵嫤朝他明媚一笑,转身走到车旁,跨坐进去关上门,缓缓开下展示台,驾驶这辆宝马在开出4S店跑了几圈,中途收起顶篷,想体验开着敞篷车那种风在耳边跑的感觉,结果下一秒就是热辣的太阳。

将车开回店里,正向宋迢介绍其他车型的销售经理,立即过来弯腰趴在窗口,问道,“您感觉怎么样?”

她松开方向盘,微微点着头,满意的说,“不错,我喜欢。”

销售经理转而殷切问询着身边的男人,“那您看呢?”

赵嫤突然醒过味来,虽然之前收了他的一张黑卡,但是她至今没有掏出来用过,只觉得是一种情/趣,所以他说来看看车,也就没当一回事,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他是真准备给她买辆车。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宋迢下巴一抬,“就这辆吧。”

赵嫤登时趴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男人,一掷千金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半分,简直是用最俗的方式撩她,可是,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有魅力的人吗?她自问道,然后肯定的摇了摇头。

所有的手续交给经理去办,他们只需要坐在客户休息室的沙发里,一边喝杯下午茶,一边等着就可以了。

对面是看得见车间的玻璃墙,赵嫤托着腮帮观察半天,故作烦恼的叹道,“一百三十万,我怎么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呢?”

宋迢抿一口茶水,从容不迫的回答,“你要真觉得良心不安,尽早将户口迁移我名下,我随时恭候。”

她听着这句话,防不住嘴角自己要往上挑,偏头看着他,却问道,“身为极具影响力的集团领导人,你是不是太过草率就决定了未来的伴侣,不需要审查我一段时间?”

宋迢同样看着她,反问道,“一分钟能够决定的事,为什么要多花百倍的时间去思考?”

赵嫤眨了眨眼,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细想一下……差点被他给绕进去,她垂下手臂,直起腰来驳道,“你这套理论说不通啊。”

宋迢好笑地问,“哪里不通?”

紧接着,他就倾身下去,掌心压在她臀后,薄唇若有若无的触碰到她耳朵,轻声说着,“我帮你通。”

这话说的太有影射含义,不由得浮想联翩,赵嫤咬唇止笑,推开他的肩,“通你个鬼。”

半小时后,坐在熟悉的保时捷里,街景徐徐掠过车窗外,她无暇欣赏,只专注在切换音乐上,发现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首歌,没得选。

宋迢余光见她放弃切歌,老实靠回座椅,然后车内慢慢响起《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这首老歌的旋律。他稍稍一怔,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赵嫤低垂眼眸,指尖划着手机屏幕,连着几条都是4S店发来的短信,这时,旁边的男人出声说道,“下午我有个会在家里开,你是跟我回去,还是我送你去哪儿?”

话音刚落,正巧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串数字,本地号码。

赵嫤疑惑的看向他,接通道,“喂,您好?”

“我是萧泽。”

那边的人先自报家门,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接下去说道,“今天下午有一个项目研讨会,我现在联系不上齐璐,你抽出时间来,暂代我的助理参加。”

赵嫤愣一下,“我?”

“对,回头我跟岳经理说,算你加班一天。”

这不是重点吧,赵嫤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就算会议再小,可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萧泽有些不耐烦,“一定要我把话说白吗?”

“你只要站在那儿保持微笑,记住你代表的是设计部的整体形象,这样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发表任何高谈阔论,明白了?”

简言之,就是需要一只花瓶,摆在那里不显磕馋。赵嫤顿了一会,答应道,“……好。”

萧泽马上说道,“把你的地址给我,我开车过去接你。”

其实赵嫤刚刚就猜,时间如此吻合,这会议八成是在宋迢家开,所以没多想就说着,“不用麻烦,我顺路就过去了。”

“你知道地点在哪儿就顺路?”

赵嫤被噎了一下。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不愿意让他接送,也不勉强的说道,“我把地址发给你,下午三点,别迟到。”

萧泽特意加重强调了最后的「别迟到」,才挂电话没几秒,就收到他发来的信息。

她看了一眼,就将手机递给身边正在开车的男人,顺便说着,“我去这儿。”

宋迢在接过手机前,对她这通电话还存有疑惑,抽空低眸扫过屏幕,短信里写着他家的地址,顿时有些了然。

萧泽的时间观念向来很强,当他把车开进这座庄园的时候,才两点未过半,大面积的绿林园景美而森幽,逐渐靠近那在树影蚕食间的别墅轮廓。

下车前,他还给赵嫤发去短信,再次提醒她别忘记时间,然而,他走过别墅前庭的露天石径,却看见赵嫤已经坐在会客厅里。

她穿着香槟色的露肩上衣,带一点点性感的味道,白色的半身裙,轻薄的覆盖住纤细的腿,弧度慵懒的长发披在背上,无可否认她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可是她这身,不是参加会议该有的打扮。

最匪夷所思的是,坐在她身边的人是宋迢,那个在商场上需要仰视的男人,他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萧泽隐约听见他说着,再试试这个。

赵嫤捏着酒杯,稍稍仰头,红色的液体染上她的唇,接着,她抿了抿嘴,微蹙着眉说,有点太酸了。

萧泽没发觉自己已经走近他们,还是赵嫤先回头看见他,出声道,“总监……”

她将酒杯放下的瞬间,萧泽回过神,不卑不亢的颔首道,“宋总。”

“坐。”宋迢淡淡的应了句,目光早已不在他身上。

萧泽看着他往玻璃杯里倒酒的动作,才注意到他手边的小桌上有五六瓶红酒,全都开了封,皆是来自名酒庄,想必价格不菲。

宋迢将酒杯递给他,浅笑着说,“1982年的左岸,萧总监尝尝。”

“宋总客气了。”

萧泽坐的远,要起身来接过酒杯,即使他接触宋迢的次数不算少,可是哪一次也不免拘谨,反观赵嫤神情自在的捧着一瓶红酒打量,而且她与宋迢坐的距离,实在暧昧。

他们明显没有想向他说明什么,赵嫤只是来问着,等会儿开会需要怎么配合他。萧泽镇定的拿出笔记本,简单的对她进行一番交代。

赵嫤用心记下他所说的,恰巧这时,陈叔走进她的视线,他是来向宋迢确认会议上的准备,还有晚餐的细节。

得到答复后,陈叔点了点头,抬脚离开,赵嫤径自起身跟上他。萧泽目光随她的背影远去,又回头落在宋迢的身上,但是他没有反应,完全放任她在他的家里行动自如。

关于这两人的关系,萧泽心里有底,又像没底了。

跟着陈叔走进的餐厅,是她没来过的,一整面的落地玻璃,没有分割的线条,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工建景,十分大气。

旁观着陈叔有条不紊的指挥佣人,好不容易他得空下来,赵嫤见缝插针的问道,“陈叔,我是不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听见这个问题,陈叔不禁一笑,然后说道,“先生平时应酬都在家里,来的客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我实在是记不住。”

赵嫤环起手臂,无法反驳的说着,“这官腔打得好啊。”

反正从这句回答上,已经侧面得到她想知道的讯息了。

她这么吃味的想着,就听陈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曾经和先生提起过,称呼您赵小姐,会不会太生疏?先生说……”

他顿了一下,“也可以称呼您,太太。”

赵嫤稍愣,接着笑出一声,立即压住笑意,摆着手说,“不要不要,怪不好意思的。”

陈叔还未给出反应,她又匆忙说道,“偶尔还是可以叫一下。”

他失笑点头,“我知道了。”

☆、37 美人

重新回到会客厅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三点,赵嫤眼前晃过许多人,但是除了萧泽,她都不太熟悉,甚至素未谋面。

由于她走进来的方向很微妙,在场人士纷纷将目光有意无意的,投放在她身上,打量着她的妆扮,猜测着她的身份。

而此时,离她两步远的萧泽,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

萧泽先给她引见正与他聊天的方经理,就是他顶替了华玉,成为大客户部海外区的新经理,面相挺和气的中年男人,只是有些温温吞吞的感觉。

紧接着,萧泽向他介绍道,“我的助理,赵嫤。”

周围一双双的耳朵都尖着,听见萧泽这般介绍,他们脸上的表情明朗了些,或许没有想的复杂,说不定只是借了个洗手间。然而,前阵子出现比较频繁的名字,却被忽略了。

赵嫤环顾四周,也有寥寥几位女性的身影,她们的打扮尽管不算特别严谨,起码是时尚的职业化,所以和她穿着一样「不看场合」的,只有坐在沙发中间的宋迢,他正在和一个留着板寸,眼神精明的男人相谈甚欢。

会议开始前,站着寒暄的人陆续落座,留给她的空位不多,她挑了一个距离宋迢,中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

赵嫤坐下,打开萧泽的笔记本,没有开机画面就直接亮起了屏幕,一看电量显示红格,便急忙翻出充电器,但是她拿着充电器的头,茫然的到处瞄着,找不见插座在哪儿。

这时,旁边传来男人低醇的声音,“给我。”

转过头,看见宋迢朝她伸着手,她下意识地上交充电器。

明明有艾德在一旁,他亲自起身绕过沙发,将充电器一端接入墙下的插座,拉回来的线不够长,只能靠人移动。

赵嫤只好抱着笔记本,从两人膝前走过,轻声说着,“不好意思。”

最终还是坐在宋迢身边,这一点点的小插曲,反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疑惑,平时摸着宋迢脾气,他最讨厌别人在主观原因上犯错误,例如,忘记提前充好笔记本的电。

可是刚刚宋迢的一番举动,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到底是看重萧泽,不介意这些小失误,还是这位助理不简单?

整个会议的过程,与赵嫤的想象大相径庭,氛围没有那么严肃,大家品尝着红酒,配着茶几上摆的果脯点心,有点觥筹交错的意思。

只不过,她看得出宋迢是真随意,而剩下的人,恐怕都是假轻松。

吃着喝着就进行到萧泽的部分,赵嫤不敢懈怠,打开蓝牙连上投影机。

站在众人眼前的萧泽,正在层次井然的做着说明,宋迢却突然俯身,在没有人动过的果篮里,选了一颗苹果,开始慢条斯理的削起苹果来。

原本在周围人的眼里,他的每个微表情都会被放大,衍生出各种含义,因此即使现在发言的人是萧泽,他们更留意宋迢的一举一动。

目前的情况,好比众目睽睽,那把银亮的刀身分离果皮,再切下一小片,居然递去了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嘴边。

赵嫤专注于工作,眼睛盯着笔记本,心无旁骛,旁边人递来的苹果,被她自然的张口接下。

霎时,安静下来。

察觉不对劲,赵嫤速即抬头,发现不管是萧泽,还是其他人,全都直愣愣地看着她,忽然意识到嘴巴里残留着苹果的清甜味,她低头将视线放在屏幕上,抿唇咽下口水。

与她同时,宋迢切苹果的动作一顿,目光疑惑的向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萧泽脸上。

萧泽处变不惊的继续解说,他知道赵嫤是走后门进来的,但是岳凯没说她走的是哪道门,他更没有兴趣打听,无非就是哪位高管的情人,或者亲戚之类的角色。

压根没想过,她会跟宋迢扯上关系,而且是明眼人能看出来的,那种关系。

几小时的会议开下来,一个个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风靡云涌,无一不在揣测着,宋迢把自己的情人放在设计部,这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候,有人顿然记起,之前就是她投诉的小宋总。该不会是兄弟闹翻,想拔除弟弟的势力,借着投诉这事儿的后续,看看有谁急着跳出来向宋茂表忠心,又有谁蹦跶的最起劲。

晚上自然是宋迢做东,请他们留下吃饭,这就像惯例般,所有人在会客厅里聊些时事,等待开宴。也有胆子大的人,借故缺席,其实宋迢并不介意,多一个人少一份粮,形式上的饭局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大概在七点左右,陈叔模样稳当的进来,请大家前去餐厅用餐。

佣人阿姨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的人三两结队,低声客套着。

赵嫤将要走过陈叔身前的时候,他音量适中的说道,“太太,今晚的青口是当季活贝,蒜蓉和白酒煮的都有,一定合您的胃口。”

听见那一声「太太」,众人当即定在原地,目光或惊愕或复杂的,统统向赵嫤投去,而她吸着一口气,睁圆眼睛注视着陈叔。

虽然宋迢不免也有些讶异,但是他回神的快,好笑地问道,“怎么都站着不动了?”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相互客气的请着去往餐厅。

赵嫤压声说道,“陈叔你可真会挑时机。”

陈叔煞有其事的扬眉,“哦,是吗?”

餐厅里的长桌,落在点缀着古铜的天然大理石地上,室外的天空已呈现靛蓝色,衬托精美华贵的吊灯盘踞上空,也许是用来宴客,因此视线所及之处,均是弥漫着恢弘气韵。

这顿酒席赵嫤吃的不畅快,因为这群人不聊自己的事,逮着她一顿狠夸,天上有地下无的,她既没那么多词回应,又碍着她吃饭,不回应吧,显得她没礼貌。

反观宋迢若无其事的剥了几只虾,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再把盛着虾仁的碗,搁在她眼前。

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就更来劲了,尤其是那位张总监,似乎有意把话题引去她的家世背景上。

宋迢觉出些味道来,正要开口,就听身边的女人,声音带着娇俏的笑意,“张总监这么好奇,是想给我介绍对象?”

一句话堵得一桌人没顾上呼吸。

宋迢忍笑,顺势抬眉质疑的看着他,张总慌张的打起马虎眼,把这话题给揭了过去。

推杯换盏的酒席结束,已经将至深夜。

越是靠近别墅的大门,就越能感受到夏末的灼热,赵嫤喝多了点红酒,脸颊悄悄染上绯色,被宋迢揽住肩膀,送走这些乱献殷勤的人。

没过多久,赵嫤趴在茶室里的沙发上,望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纳闷的问道,“为什么他们把我夸得那么可怕,好像我拔几根头发都能治病一样?”

那些人精在想什么,宋迢岂会不知道,他淡笑着反问道,“你听着不开心吗?”

“我长的漂亮是事实,过多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

她这话说的无比认真,惹得宋迢不禁笑出来。

赵嫤戳着他的肩,“你笑什么?”

宋迢仍是低眸笑着,一边还摇头。

她不乐意的瞪眼道,“是谁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总在我耳边说我很美,还说恨不得把我弄死在床上?”

话音刚落,传来敲门声。

赵嫤一愣,回头就看见敲门的佣人阿姨,手里端着一杯茶,应该是听见了她刚刚的话,表情有些难以言说。

阿姨进来放下茶杯,脚步匆匆的离开,隐约感觉她在憋笑。

赵嫤使劲一闭眼,干脆把脸埋进沙发扶手里。

宋迢偏头看着她,“知道羞啊?”

见她没反应,即刻拉起她的胳膊,他将茶杯递过去,说着,“解酒的,喝了。”

赵嫤接过茶杯吹了吹,抿了一下,就将它捧在手里,站起来,好奇的走向一面柜墙。

因为那里面摆着一幅字,写着「艺花可以邀蝶,累石可以邀云,栽松可以邀风,贮水可以邀萍,筑台可以邀月,种蕉可以邀雨,植柳可以邀蝉。」“幽梦影?”她脱口而出。

柜门上的玻璃映出他的轮廓,赵嫤不用回头,也能感觉他在身后,于是说道,“我也很喜欢这本书。”

“这字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对它其中的一句,比较有同感。”

“哪一句?”

他嗓音过分磁性的说,“美人之姿态。”

几乎在他说完的下一秒,她接着回忆起后半句是,皆无可名状,无可执著,真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思。

赵嫤没忍住呵的一声轻笑,然后扭头走出他身影覆盖的地方,散步般打量一圈这里,大到格局,小到摆件,都透着股韵味。

赵嫤靠向一张木桌,将茶杯随手放下,两臂向后撑在桌面上,她早就想问了,“这房子的装修,都是谁设计的?”

“我。”他简洁的回答。

她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会儿,又缓缓点着头说道,“确实很像你。”

“像我?”

赵嫤笑的眼波似烟流转,“对呀,感觉不可亵渎,又偏偏让人想扯开你的衬衫,看看你的另一面。”

宋迢稍有豁然的神情,似乎正在理解她这句话,并没有再多的表示。

她顿时蹙起眉,难以置信的问,“我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你还不想和我做点别的事?”

“你指的是什么?”

宋迢似笑非笑的说着,同时来到她身前,直接把她放倒在桌上,分开握住她的大腿,一个顶胯撞进她两腿之间,他唇角微扬,坏心眼的说,“这样?”

赵嫤措手不及的懵了一下,瞬间觉得他痞起来的时候,也帅的无药可救,她捂起脸来闷笑出声。

宋迢被她弄得也失笑,“乐什么呢,小流氓?”

☆、38 上路

他放开赵嫤的腿,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从脸上拉开,他俯下身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她笑的声音像细碎的砂糖,融化在他耳朵里。

她抬起下巴,宋迢却往后躲,不让她亲上。

赵嫤笑意未止的瞪他一眼,手腕挣开他的禁锢,搂过他的颈项。开始只是她主动的,点水般的亲吻,换来他想要将她吞下去的攻势,深得如同要卷走她的呼吸。

她沉迷于这份抵死缠绵,阻止不了宋迢的手,正掀起她的衣摆。

丝滑的衣料攥在手里像绸缎,又有点细微的粗粝,比不上她的肌肤美妙。如此想着,就将她的衣服堆叠在胸口之上,放开她的唇,从她的下巴,吻至颈间,最后流连在她的柔软,不重地啃咬,胳膊绕到她的背后,解开内衣的扣。

下一秒,没有遮覆的胸前,被男人的舌苔扫过,含住,顽劣的揉弄,而他的另一只手,在最贴近她私密的地方,按压着,挑逗着,留下她的裙子,将那层蕾丝滑过她的腿,从脚尖掉落。

在这场看似温柔,实际却汹涌的前奏下,赵嫤给他撩拨的感觉自己差点化成一滩水,又瞬间被点燃,她双腿早已缠上他的腰身,难耐的轻轻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