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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的剩女缘来是你/缘来如此作者:兰思思

《等爱的剩女:缘来是你(原名:等)》

标签:言情小说

内容简介

简介:五年前,活泼开朗的她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自己的上司,却撞得头破血流,无功而返。风平浪静之后,她选择了离开。在新公司,她默默无闻的安享一份恬淡,日子过得甚至算不上小资。然而感情生活的空白,使她成为同事眼里的反面教材,直到遇见了他。他是她死党的男友,也是她青梅竹马的发小。他不着痕迹的接近,她理智冷静...标签:都市,剩女,寻爱

紧锣密鼓的敲篇邮件。

电脑蓦地一黑,我只看到黑屏上自己的剪影,呆若木鸡。

这是本周以来第三次停电了,而且每天都很准时,下午三点。

张婷正歪靠在椅子里,一付生不如死的模样,听到我叹气,怏怏的睁了眼,立刻粗声道:“嗯?怎么又停电了?”

我在心里默念到15,果然徐南就气急败坏的出现在我面前,“怎么回事?我正做试验呢。”

徐南是讲师,正在楼下给五名异国学生讲课,按他的说法,这样屡次停电造成了极差的国际影响。

我没有废话,面无表情的直接打电话到设施部,年轻的电工跑过来简单查看了一下,随即面无人色的打给供电局,是外部的线缆出了问题。

我和徐南一起去配电中心。

供电局的同志来得倒快,只是一时半会儿查不出原因,和前三次一样。

徐南只是叹气,这次的课生生的让停电给毁了。

“本来他们就不想来中国,去日本,去美国,哪里不比这里强。”他又开始轮回的放老生常谈。

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多了,我不胜其烦的打断他,“我看今天就散了吧,你安慰一下国际友人,给他们捋捋毛,记住,别倒着捋哈。”

徐南压根没心思开玩笑,紧锁眉头回去了。

我还是在现场和电工们作无谓的探讨,希望有个明确的搞定时间,十分钟后,还是徒然。

一路走回大楼,自己都讶异,我好端端一文官,居然混到现在成了必须能文能武的杂役了。

黑乎乎的办公室里,唯有张婷有气无力的伏在办公桌上,象从河里捞上岸的鱼,有出气没进气。她正值孕期,妊娠反应极其厉害。曾恼怒的发誓,等肚子里那个小坏蛋出来,一定先狠揍一顿屁股方解气。

我在走廊上拌到了一盆花,疼得直呲牙。

张婷强撑着站起来问询,我对她摆摆手,“没事没事。”

桌子上的电话开始叫唤,我忍着疼蹿过去接。

猜得没错,正是老板,想来徐南同学已经投诉过了。我唯唯诺诺的应着,不听都知道他在交待什么,无非是要查明原因,搞清何时能彻底解决之类的,全是废话,供电局的老兄都弄不明白,我又不是神仙。

可谁让他是老板呢,只能竖着耳朵听,一边猜测他现在是在香港办公室呢,还是在他那个可怜的举世闻名的淘大花园。

聆听完教诲,扭头看见张婷站在窗边,目光越过楼下青青的草坪,一直投向百米开外的工厂,喃喃道:“那边倒是有电的。要不去借个地方。”

我切了一声,且不说他们那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不能相借,即使肯,做试验的机器也挪不过去,好几吨的东西,得多大动静啊!

我们属于公司的售后服务部,总部在上海,挣钱哗哗的,所以肯砸几千万靠着工厂又平地起一栋高楼。

颇有点《红楼梦》里东西两府的意思,只是明显我们这一府实力不足,人丁单薄,根本无力抗衡。组织结构上表明我们这栋楼是独立运转的,可是偏偏只招了两个文弱女子来管理。老板远在香港,完全遥控指挥,每月蜻蜓点水般来个一趟,权作视察。

不得不求爷爷告奶奶的在方方面面寻求工厂的帮助,时不时的给他们提供点噌油的机会,经常送点小礼物拉拢一下相关人员。本就离的近,大局上讲又是一家人,我跟抹万金油似的东一搭,西一扯,人脉也就广了起来。

至于工厂那些错综复杂的纠葛,于我们倒是挨不上边的,就像地震,不在震中,顶多也是稍微晃两下身子,仍旧挺得直直的,所以我们这里被称为小桃源。人人过来都作羡慕科,说风平浪静好去处,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职场如战场,没有硝烟,就没了意趣。

我一直认为,只有心如止水的人才能够在这寂寞的一隅生存下来,我和张婷实在是合适不过,两个没心没肺,不求上进的女人,唯一不同的是,她结婚了,我还没有。

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坐在班车上,心情有些郁郁。虽然今天的事错不在我,但毕竟老板话里话外颇有责怪之意,总觉得不舒服。两年多的历练,如今的自己遇着麻烦,不会象刚来时那样手足无措,逆耳之言也有如射往心脏的箭,还没到目的地,就被防护外衣挡住,纷纷折倒在地,伤不了自己。

可我到底是个情绪化的人,还是高兴不起来。

28岁了,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相貌身材自认中等偏上,职位是杂役主管,手下无兵。个人问题尚未解决,至今连个男友都没觅着。

12岁时,想到有一天自己会24岁,那种盛极必衰的年纪,就不觉打了个寒蝉。转眼28了,连哆嗦的欲望都没有,只是木然。人活一世,草活一秋,25岁以后,日子过得跟翻书一样快,转眼就老了。想想真无趣,心境未老先衰,也许真是伤着了。

到了家,母亲在等我吃晚饭。

“爸呢?”我随口问。

母亲头也不抬,“早吃完出去了。”

去年和李某分手,父亲跟我大吵一场,从此成了陌路。原因为李某是他老战友的儿子,我这样做,伤了他和战友的感情。

我对此实在无话可说,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这是我辈人的共识,可是父母那辈,好像总是很难接受,埋怨我们眼高手低,三心二意。

我埋头吃饭,和母亲也没太多的话,只是听她东家长,李家短的扯了几句。快吃完的时候,她忽然道:“秀妍,这周六有空吗?”

我一愣,直觉告诉我她老人家一定又物色了新主儿了。

果然,她继续道:“那天碰见冯阿姨,她说她女儿单位有个小伙子不错,刚30岁,博士呢。人也稳重,父母都是老师…”

“博士我们公司一大堆呢,海归也有,”我及时打断她,“这种事看缘分,急不来的。”

“你不去看,怎么知道有无缘分?”母亲的脸沉下来,可我并不害怕,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不是真急了,也不会这样堪堪相逼,心总是向着我的,即使我跟父亲的关系僵成那样。

“妈,相信你女儿,左不过这两年,一定把自己给嫁了,总行了吧。”我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其实心里也没底,哄哄她再说啦,省得老是相煎太急的样子。

母亲不理我,我知道她心里是松动了。

“也就是我,换成你爸试试。准又得揍你。”

我嘻嘻一笑,“我爸现在不理我也有个好处,就是彻底不管我了,我不知道有多自在呢。”

想了想,对母亲道:“你别说,这周六我还真有事,温静从英国回来了,约我见面呢!”

母亲抬了下眼,她的神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我能感觉出来,那是一点歉疚,其实完全不必要。

温静的爸爸和我爸原来同在一个国营大厂,我父亲的职位还在他父亲之上,后来改革开放盛行,厂里的情况越来越差,当时流行个人承包,以父亲的资质和实力,是完全可以拿下的,只是他和母亲都是胆小谨慎之人,不肯担风险。最后厂被温静的爸爸盘了去,做成了私营企业,且越来越壮大,现如今,完全是一副企业家的派头。

而父亲没几年就面临下岗分流等尴尬问题,从此隐没乡间,这也是他为什么脾气越来越坏的原因。

母亲也一直耿耿于怀,人总是这样,如果没机会倒也心安,可是明明机会就在眼前,却硬是错失了,那才是一辈子懊悔不已的事。

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和温静的友谊,她比我小两岁,我们从穿开裆裤就玩在一起,后来虽然她离我越来越远,甚至去了海外,我们从未断过联系,从书信到电邮,零零总总的整理起来,都能出本《尤利西斯》了。

“这次回来还走么?”母亲问,她其实也挺喜欢温静的,乖巧的女孩,长得也顺眼,待她如自己的小女儿一样。

“不会了,说是回来扎根的。你看,我们这代人还是爱国的吧。”我边吞着汤边说。

“哎,那钟家的阿海呢?不是一起去的英国嘛?这次也回来吗?”母亲的记性就是好。或者说她对与我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总是比较关注。

钟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钟瞿的儿子。以前看贴在墙上的枪毙通告,一个血红的大勾,下面是法院院长的署名,执掌生杀予夺的大权,难免令人心生畏惧。

其实二十年前,钟瞿也只是个小小的办事员。我们三家同住在市郊的老新村,三个孩子打打闹闹的从小玩到大,只是后来,各家境遇不同,温家和钟家逐渐欣旺,先后搬离,只剩了我们还在老地方住着,希冀着拆迁来改善居住条件。我很早就懂得,各人各福,强求不来,倒是告诉我这句话的父母,始终没想通似的郁闷着。

“应该一起回来的罢,他们恋爱都谈了这么多年了,这次回来,肯定要办喜事。”我若无其事的说,巧妙的断了母亲的那点心思。

母亲脸上稍稍一黯,随即恢复了正常。

我心满意足的撂下碗筷,哼着歌进房间去了。

关上房门,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什么时候,连跟自己妈说话都象演戏一样了,想想长大真是悲哀。

坐在书桌前,托着面颊,视线投向窗外,脑子里空空如也。

良久,左手不听使唤的顺着桌子的抽屉一个个摸下去,准确的打开倒数第二个,从最深处掏出一个饼干罐,缓缓的打开,是乱七八糟的明信片。

在罐子的最底层,我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捻出来一沓用回形针别好的纸,大大小小极不规整。

一张张的翻看。

“秀妍,明天早上八点三刻有个电话会议,记得提醒我。”

“秀妍,请将这些文件存档。”

“秀妍,我今晚八点走,去广州。”

零零碎碎好几十张,都是我偷偷收集的,多数写的英文,他的中文字有点可笑,没有棱角的,大概是写惯了英文的缘故。

落款处的“卫黎军”三字如非解释,旁人决计读不准的。那样正气的三个字,他竟能花里胡梢的签成一只蝴蝶的样子。他的字是圆滑的。有人说,字如其人,真是一点也不错。

“老大,我喜欢你。”那是我的声音,颤颤的,有丝紧张,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笨拙。

“…对不起,我不明白。”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好像我是在跟他说一份文件要签字似的,可眼里的亮光在一点点的收敛起来。

其实已经明白,这样的回答,已经给出了答案,虽然婉转,一样令我心碎。

我岂是他的对手,坐振江湖十余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虽然当时落魄,可应付我这样的角色连翻掌的力气都可以省了。

“啪”的一声,我死死关上盖子,简直想把那些字都闷死在里面。

心里倒是不再刺痛,是一种钝钝的麻木,毕竟快三年过去了。

唯有难堪常留心间。

那种难堪,象一把砍骨刀,不锋利,却有锯齿,来回的搓拉,最后把自信的风骨硬是给磨断了,我从此不再强悍。

我,钟俊海,温静,就像音符里的兜,芮,咪,因为刚好各差一岁,我最大,阿海次之,温静最小。其实相互之间也就差了几个月,可因为跨着年份,连搪塞都不行,我当仁不让的做了老大,心里却一直希望有个哥哥,虽然阿海并不合格,什么都不肯让着我。

我的生日很小,记得头一年去学校报名,因为年纪不够,硬给踢了出来。也不知怎么一蹉跎,就跟弟弟妹妹成了同班。

我们一起逃学,然后偷偷溜出去抓蜜蜂,爬山,干各种自认为有趣的事情。父亲对我管教还是很严的,只是实在太忙,难免疏漏,所以我总能揪到空子。

一旦东窗事发,我和阿海就很仗义的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以保小妹温静的周全。结果总是我挨打最多,因为父亲的火爆脾气。

我对钟俊海印象最深刻的三件事:

其一。

九岁时,我练毛笔字已三年有余,完全是迫于父亲的淫威。尤其到了暑假,每天10页大字是必做的功课。

当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兄弟们都在外面等着自己,岂能辜负大好的时光。于是乎,偷偷翻出半年前的墨宝,拣最后的三四页,或者有时心狠点,索性拣个八页,作为当日的产量,接下来,只需涂鸦剩余的几页就可交帐了。

如此三四次,父亲起了疑心,怎么质量每况愈下,棍棒之下涕泪交流的坦白了罪行,自此,责令我每页都必须署上日期,再也偷懒不得。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每日心不在焉龙飞凤舞的画着,那字也只是让父亲皱眉。

那天下午,父亲因为身体不适,难得请了半天的假,在家看押着我写字。时不时指点一二,我难受得浑身骨头都痒了。

有个脑袋瓜在门口一探,父亲眼尖,及时叫住。

“阿海,进来。”

钟俊海只得笑嘻嘻的现身,作为闯祸小组的高级成员,我们这帮人见了谁家大人都要躲三分,尤其我父亲这样严厉的长辈。

出乎意料,父亲没有象往常一样绷着脸训话。

“来,写两个字我瞧瞧。”他温和的对钟俊海说。

听说钟父也有逼儿子练字的嗜好。

钟俊海一愣,但还是乖乖照办了。

我识趣的闪过一边,将笔墨纸砚相让。阿海狐疑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拉开架势噌噌写了起来。写完了,将笔一搁,恭敬的退到一边。

他临的柳体,虽然笔划透着稚气,架子却是搭得极好的,且骨骼清俊,已显出些风韵。

父亲在旁边看着,又比照了我的字,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欣赏还是沮丧。

但自此,他便不再逼我练字,我为此高兴了好一阵,阿海更是以我的救世主自居,直到我们为了蝇头小利再次闹翻。

其二。

十二岁的寒假,我偶得表姐淘汰的裙子一件,白质绸缎的,有累赘烦琐的花边点缀在裙摆,象极了婚纱。我和温静惊为天物。于是花心大起,打算举办一场婚礼。

作为裙子的现任主人,我当仁不让的要做新娘,新郎的人选无他,自然非阿海莫属。

可是他执意要温静做新娘才肯就范。

那样执着的神气无意间刺痛了我,一场喜剧随即演变成了悲剧。

只记得当时我恨恨的照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直到有血渗出。眼前是温静吓得惨白的脸。

母亲足足赔掉了一篮鸡蛋。

我被父亲爆揍一顿后,眼泪汪汪的被拎着耳朵去钟家道歉。

钟家父母自然是客气而谦让的,大人们在客厅里坐着,话题很快就扯去了别处。

我咬着唇去看阿海,他的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坐在床上看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疑心他有无去打过防疫针,转念一想,我也不是狗,应该不至于造成狂犬病之类的恶果。

见我进门,阿海撂下书,怔仲的望向我,眼神有些异样。

我啜嚅着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之前劣迹斑斑,但如此严重的内讧却是不曾有过的。

“你放心,我将来必定娶你。”他低声说了,表情严肃,颇有宝哥哥的味道,我却懵懂无语,那时还没读过《红楼梦》。

但既然他没有发飙,自然也就和好了。

其实那句话我一直记在心上的,直到很久以后。

其三。

初中时,三人集团不得不解散了。

我仍旧在原学区上的中学,温静和阿海跟着各自家里分别去了城南和市区。我们终于拉开了距离,来往稀少。

有时候,地理上的远近并不算什么,应着地位,身份而拉开的距离才真能叫人疏远。

听说阿海在一中的成绩还是同样的傲人。他一贯如此,即使逃课,即使调皮,但学习总是很好,所以老师和家长能一次次原谅他的顽劣。

初三时,我在自己学校意外见到了阿海。

他是来参加数学竞赛的。而我没能入选,数学一直是我的弱项,这让我颇有些失落。

远远的在走廊上瞟见他正和自己学校的同学说话。

我迟疑着走过去,他看到了我,便停下来注视着我。

他长高了,天生的秀才模样,白净瘦削,眼神依旧清澈。

我们终究只是相互点头对笑了一下,然后擦肩而过。

在交错的那一刻,我却明显觉察到了他脸上泛起的微红。

那种感觉真是奇妙,后来我经常回想起这一幕,总是猜测他为什么脸红。

我当然没有和阿海走到一起。一切生于朦胧而止于朦胧。

每个人的豆蔻年华中都会有些疏浅的影子,淡淡的,羞涩的,有时会带点秋风秋雨似的忧伤,却总有些强说愁的意思。

一切才刚开始,那么漫长的路其实仅走了一步而已。来不及细说,来不及回味,眼前即掠过新的风景,心里体会着新的滋味,满心洋溢着欢喜,那么多热闹纷华涌到面前,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我们跌跌撞撞的往未知里闯着,不曾有过停顿的念头。

等终于想到要驻足回首时,却发现已经繁华过尽,灯火阑珊处空无一人。

后来听说阿海和温静上了同一所大学,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对。钟家大人极喜欢温静的温婉贤淑,加上她家世也好,两家算得上世交,背地里早拿她当儿媳看待了。

温静也是极善解人意的。高考填志愿,钟父希望儿子读法律,将来顺风顺水,可是阿海偏填了财经系,惹老子生气了好一阵,倒是温静亡羊补牢似的填了法律系,聊以安慰,所以钟父总夸温静比自己儿子强。

这些自然都是温静跟我说的。

我们两个在网络上热乎得死去活来,其实细想想,谈来谈去说得最多的话题还是阿海。

阿海于她,是全部的世界,而于我,已成了故人,遥远而模糊。

此时,我们坐在锦江顶层的旋转餐厅,眺望这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遥想起从前的那些趣事,笑靥如花。

眼前的温静,缎金色的中袖唐装配一条齐膝黑裙,端淑雅致,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依然靓丽,尤其那一份娴静优雅,更是让我望尘莫及。

“去欧洲就是比去美洲好,瞧你这气质,全不像留美的人那样,做什么都急煎煎的。”我由衷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