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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拍打面庞,让面部肌肤松软,微笑,暗暗告诫自己,无论钟俊海怎么挑衅,也要忍了,不能丢丑,否则只怕会令吴军误会,平心而论,到目前为止,我对他还是满有好感的,一旦蹦了,我可不敢保证还能碰得到另一个相同品质的,所以要格外小心才是。

重新归位,那两个人聊得正欢,不时扬起脖子大乐。

“俊海在说你小时候的事呢,没想到你那样顽皮。”吴军笑道。

“谁没个淘气的童年。”我淡淡的说,不动声色的拿小叉签了块水果来吃,并不细问。满心叫屈,好端端的约会居然成了他们叙旧的茶话会。

冰激凌上来的时候,看着那诱人的色泽,忍不住用小匙挖了吃起来,真希望这冰冷能缓解心头的郁积之气。

“少吃点,当心肠胃受不了。”钟俊海在对面含情脉脉的提醒我,一副关心至深的模样。

我迅速瞄了一眼吴军,他倒是还在笑,但似乎有些尴尬,我将小碟一推,没胃口了,思量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才好。

“秀妍,什么时候变这么听话了,以前说你,都要跟我犟好一会儿呢。”钟俊海嘻嘻笑道,存心想惹怒我。

吴军低头用小勺来回搅拌着咖啡,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我阴阴的扫了钟俊海一眼,他对我轻扬下颚。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到底没能忍住脾气,所有的自我告诫都抛到了脑后,恼怒的想,如果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只怕他会没完没了。

上半身依旧端庄的坐着,暗运一口气,轻抬右腿,照准他的方向兜脚踢了过去,这种把戏以前玩过,从没失过准头。

“当啷――”一声,吴军手里的小勺跌到盘子里,他“啊――”的一声叫,然后愕然的看向我。

我心里直发懵,难道踢错了人?可我的确是照着钟俊海的方向发动的进攻,莫不是吴军的坐姿太差…虽然起疑心,又不好意思低下头去验证。

吴军苦笑着摇头,半天才说了一句,“秦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我顿时满脸通红,尴尬不已,“抱歉,我,我一时不小心。”

钟俊海吃吃的笑着,一脸的得意。

吴军抬腕看了下表,“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俊海,一会儿你送秦小姐回去吧。”

钟俊海没心没肺的样子,笃定道:“没问题。”

我的心彻底凉了,沮丧蔓延全身,就这样,轻飘飘的给FIRE了?

吴军收拾了东西,起身礼貌的跟我们道别,瞥向我的眼神已相当疏离,令我一阵绝望。

在临走的最后一刻,他突然轻拍钟俊海的肩,叹息一声,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俊海,我终于明白了。”

钟俊海依旧笑着,脸色却微微一变。

待吴军翩然离去,我也卸下了淑女的伪装,凶神恶煞的瞪住面前的人,跟他决斗的心都有。

“钟俊海!”我咬牙切齿。

“在。”他正襟危坐的注视着我,浅笑吟吟。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作无辜腔,“我怎么了呀?加班到七点出来觅食,偶遇老友,一起吃个饭,有问题么?”

“你还装!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顿时垮下脸来,再无一丝笑意,貌似诚恳的说:“对不起,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和责任。”

我冷笑两声,“千万别跟我说你可以代替他跟我交往,以弥补我的损失。”

他立刻叫起来,“我怎么会这样老土。”略凑近我,面色一肃,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直接结婚。”

我张大了嘴,差点下巴脱臼,震惊的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清俊的面庞上泛起一层薄笑,一对黑眸却异常机警的审视着我,好像在玩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

我半天才缓过神来,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觉得此刻无论是对他表现乍喜或乍怒,都只会让他频添笑料。

“我搞不懂,你到底图什么呀?”我异常镇定的往后靠了靠,强迫自己气定神闲。

他的眼神稍闪一下,仿佛掠过一丝失望,虽然转瞬即逝,但仍被我捕捉到了,这令我颇有些畅快。

“图什么?”他重复了一遍,低首沉思,再仰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深情款款。

“这还用问么,秀妍。当然是因为我爱你,我不得不以结婚为诱饵,尽快把你网住,否则,只怕一个转身,你已经投入别人的怀抱。”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在我心里引起了不小的震荡,尤其是他眼中呼之欲出的真诚令我一瞬间差点就要相信,直觉面红耳赤,几乎失却心跳。

但那不过是短短数秒的错觉而已,刚说完,他就面色一变,迅速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若无其事的大口嚼饭,然后问道:“你对这个答案满意么?”

那张可恶的脸上哪里有半分正经的影子。

平白被他耍了一下,我没好气起来,“不满意!你最好说实话。”

“实话可不见得有这么动听了。看,你刚才脸都红了。”

我冷哼一声,“少打岔,好好说。”

他吃得差不多了,用餐巾抹了抹嘴,啜一口咖啡,才正色起来,道:“实际情况是,我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也省得我妈老在面前唠叨。碰巧,你又这么急着想结婚,所以,我想不如我们两个试试,好歹咱们也算知根知底,省却彼此探索的累赘。”

“打住!”我不得不朝他怒吼一声,“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跟你凑合,再说,你想结婚,为什么不去找温静,你该娶的人是她。”

钟俊海并不理会我的激动,悠然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幸福的家庭通常由一个聪明的老公加一个愚钝的老婆组成,温静为人太精明,也太好强,不是我中意的理想结婚对象,倒是你,外表看着挺聪明,骨子里却又傻气又冲动,实为…”

我再一次被气得七窍生烟,随手抓过餐巾揉了一揉,向他掷去。

钟俊海头一偏,餐巾在他肩上散开,白白的一片搭拉着,有点可笑。

他伸手扯下,啧啧道:“瞧,刚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我怒极反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真要谢谢你的抬举,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你并不是我的理想结婚对象。”

我穿上外套,拎起包,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钟俊海并没有追出来。我裹紧衣服,在清冷的夜色中瑟缩的走着,心里凝聚了一股愤懑之气,如哽在喉,又无从发泄。

抬头看看夜空,连月亮都不曾出现,真是无望的一晚。

十七

办公室里,任伟在帮张婷修理一盆太阳能植物。苹果造型,底部有块太阳能芯片,可以聚集能量,让苹果上端两瓣翠绿的叶子处于平衡,并随光线的强弱而旋转。

这个小玩意儿花了张婷50大洋,没想到当天就被她老公在车里摔了一下,顿时失灵。张婷痛骂他之余,想到来公司求助工程师。

可怜任伟是修惯了大机器的,对着这么细小的东西,实在无从下手。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决定从最基本的步骤开始-拆机,这就好比当我们遭遇电脑死机时,本能反应是重新启动一样。

我对任伟的手艺有点不看好,相反,张婷却很放心,充分显示了用人不疑的气度。

下午难得空闲,我在网上闲逛了一阵,百无聊赖之余,神思又开始恍惚。

自从上周和钟俊海在绿茵阁翻脸之后,他便没再主动搭理过我。诺大的公司,又不在一个部门,如果存心避开,真可以做到老死不相往来。于是,我更确定了他那场草率的“求婚”不过是个幼稚的玩笑的猜想,可是心里却还是被搅动得很不平静。

人就是这么奇怪,见着的时候嫌他烦,如今耳根清净了,他的身影却时不时会在心头掠过,还有那些时而正经,时而戏谑的言语,不期然就会在耳边浮响,挥之不去,简直象中了蛊一般。

我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理一理思绪。

从重逢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在心中与他划地为界,刻意保持距离,怎奈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侵扰,惹得我时嗔时怒,欲罢不能,如今惊觉回首,扪心自问,我真的仍是心如止水,不为所动么?

一念至此,不免心惊肉跳,两年前那场掏心掏肺,毫无自我的爱情让我变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则心已平静,但绝不想再踏进另一个泥淖,什么事是最痛苦的?就是时时刻刻去猜一个自己在意的人的心思。

我摸不透钟俊海,但我不相信他会是个长情的人,温静的那些怨言已经深深烙在我心上,喜欢又怎么样,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无疾而终…

他爱玩,也玩的起,可我不能跟着他一起疯,末了,留下自已守着满目仓夷的心,这样的结局我绝不会要。

况且即使他真对我有意,我们之间毕竟隔了温静,并非我固执守旧,只是一旦需要付出代价,就必须考虑这代价付出的是否值得。

我承认现在的自己越来越计较得失,痛过的人会害怕再输一次,因为输不起。宁愿平淡一点,再平淡一点。

胡思乱想了半天,最终化做一声轻叹,有容乃大,无欲则刚,我放弃了深究。

小唐又打电话过来,再三嘱咐晚上的婚宴千万别忘了去。

张婷打趣我,“小唐一定怕你觉得有压力,会临阵脱逃。”

“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脆弱?”我无可奈何的问。

任伟忍不住插口道:“相反,正因为你总是表现的很坚强,所以才会有人敢说你。”

张婷走过去查看战况,一边信口问我,“秀妍,你上周的约会到底怎么样啊?”

约会的第二天,大家就热情十足的探我口风,我心情不好,懒得交待,于是支吾其事,搪塞过去,他们只当一切处于蒙昧状态,于是耐起性子,静候事态发展,但仍时不时要旁敲侧击一把,好让这无趣的办公室生活增添一些生动的色彩。

今天我没再隐瞒,如实作答:“没戏了。”

张婷蓦地扭头瞧着我,“谁没看上谁?”

“他没看上我。”这不算说谎。

张婷猛的一拍桌子,“什么狂人?他凭什么呀?”

我噗哧一笑,又不便多作解释,若让他们知道这样的失败源于某人的捣乱,只怕当场就能引发哗变。

张婷更来气儿了,指指我,“你还笑得出来,你怎么这么没脾气。”

我无奈的摊手,“人家看不上我,我能怎么办?”

张婷艰难的转身走近我,她的肚子已经相当大,七个月了,走起路来象只蹒跚的鸭子,煞是可爱。

近距离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她才蹙眉道:“也难怪别人,你是得好好拾掇一下了,别总拿自己当女强人,整天清汤挂面的一张脸,这都什么年代了,气质重要,但更要张扬!现在流行的可是野蛮友。”

我直乐,“这个挑战对我来说有点大。”

任伟也凑趣,“秀妍工作起来已经够野蛮的了。”

张婷朝任伟一挥手,“别罗嗦,好好修你的。”又扭头对我继续指手画脚,“既然你撞在我手里了,我就要对你负这个责。”

我眼中闪过惊恐,“你打算怎样?把我生吞活剥了,再塑一个秦秀妍?”

“差不多,今天你不是要去参加小唐的婚礼嘛,下班前,我来给你好好打造一下,保你今天的风头压过新娘。”

任伟摇着头嘟哝,“唉,女人!”一抬眼,张婷硕大的身影已经杵在他面前,不觉吓一跳。

“你都修半天了,到底好了没有?”张婷不耐的问。

任伟顿时一头大汗,涎着脸坦白,“不好意思,修不好了,要不你找卖家去协商一下看能不能换一个?”

张婷的脸色极其难看,顺手捻起桌上的两个小零件,问:“这是什么?”

任伟憨憨一笑,“装回去的时候,多出来的。”

眼见张婷不悦的神色,他还好心安慰,“你这算好的了,我们在客户场地装完机器,多出来的零件哪止两个。”

一番话把张婷气得无语。

张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临近下班前半小时,她硬拽着我进了一个小会议室,示意我乖乖坐下,然后打开她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家当,扯红抹绿的就照着我脸上画起来。

“幸亏我懒,一直没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现在还能在你身上一显身手。”她喜滋滋的说,怀孕前,她是个极爱打扮的,每天补妆不下三次。

我不无担心的说:“你可千万别把我画成个老妖怪。”

张婷气愤的叫嚷起来,“你就这么看轻我!告诉你,我的技术可是跟开婚纱摄影馆的堂姐学的,绝对一流。”复又笑嘻嘻道:“就算是妖怪,你也要把你画成最美丽的狐狸精。”

就这样折腾了三十来分钟,她才满意的将一枚小小的化妆镜递到我面前,“自己看看,是不是精神多了。”

镜子很小,我只能局部的照,妆化得的确精致,我笑道:“嗯,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

张婷又令我站起来,通观全身。

因为事先知道要去参加婚宴,我特地没穿干巴巴的通勤装,上身是一件深紫色的毛衣,下面穿一条黑色的呢子长裤,裤管比较大,走起路来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我很喜欢。

“把头发放下来。”她果断的说。

我依言拔掉脑后的簪子,甩了甩头,任长发倾泻在肩上。

“很不错。”张婷的口气充满了欣赏,目光游离在我耳边,“少一副耳坠。”

说着,垂头在她的百宝箱里捣鼓,终于拣出一副,夸张了点,两个大钢圈,我佩戴完毕,她看了一会儿,笑着摇头,“不好,还是摘了罢。”

时间不早了,我一边替她收拾,一边道:“已经很好了,你赶紧走吧,别赶不上班车。”

张婷边挪步边大咧咧的说:“赶不上也没事,打个电话让我老公来接就是了。”

虽这样说,还是麻利的提包走人了,某些时候,这个悍妞也是挺体贴老公的。

林浩一早打过电话给我,说可以载我一起过去,但可能会晚一点,让我等他电话。我想也好,省了自己叫车,下班高峰,出租车格外金贵。

慢慢的收拾好东西,我从包里掏钥匙准备锁抽屉,钥匙不知藏进了哪个死角,我不得不翻箱倒柜,最后索性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在了桌上,细细清理。

总算找着,锁好了抽屉,又整理一桌的杂物。

一个蓝色的小锦盒静静的趴在桌上,引起了我的注意。

顺手捡起,打开,原来是生日那天收到的耳坠,钟俊海送的,被我丢在包里,时间长了,居然忘了。

我忽然来了兴致,匆匆把东西抓回包里,攥着耳坠飞去盥洗室。

对着大镜子仔细的戴上,这小而灵秀的两枚银饰竟如魔幻般神奇,让整个人霎时间敞亮起来,光芒四射。

我静静的端详镜中的自己,虽算不上闭花羞月,也是恬淡可人的。有温软的细流从心间淌过,能够欣赏自己的感觉真好。我不得不佩服张婷的眼光,如此敏锐的找出了画龙点睛的要害。

朝镜中打了个飞眼,我微一晃头,两滴水珠状的坠子立刻轻颤不已,折射出通透的白光,从镜内反射到我眼里,甚至不经意间照在了心上。

我忽然整个人都愣住,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脑海里滚过,待要抓过来细瞧,办公室方向传来手机的铃声,只得抛开思绪,返身跑出。

坐进林浩的车里,才发现蹭他车的不止我一个,娜娜,老宋,老朱都在。

见了我,他们眼睛一亮,纷纷嚷道:“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小心新娘子误会哦。”

我白了他们一眼,一脚跨上去,挤在娜娜身边,把门关上,嘴里道:“你们一天不调侃我,浑身都不舒服是不是?”

娜娜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秀妍一定是恋爱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嘛!”

林浩边开车边大声道:“秀妍,别藏着掖着,有了就乘早说,我们这些光棍也好另谋他路。”

我又好气又好笑,“有也不告诉你们,让你们好奇死。”

娜娜拍着手道:“瞧瞧,被我说中了吧。”

那几个顿时七嘴八舌的缠过来问,我总算明白什么叫越描越黑了,只得求饶,“其实没有,刚才逗你们的。”

他们哪里肯信。

“没事,先放过你。”老宋乐呵呵道:“今天我身担重任,要把新郎新娘的恋爱史给挖掘出来,大家一起努把力,审完主角审配角。”

我暗暗叫苦,真后悔听了张婷的撺掇整了这个容,徒惹是非,今天恐怕难逃一劫。

十八

婚宴设在酒店八楼的包厢。

说是婚宴,实则极其简单,统共才坐了三桌人,没有结婚典礼。新娘淡施脂粉,穿一身红色的套装,娴静羞涩的坐在小唐身边,很是小鸟依人。

小唐脸微红,衬托出满面的幸福笑容,此刻身份特殊,全没了平日里的油劲,只知憨厚的招呼大家吃喝。于是席间的主动权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老谋深算的老宋手里。

他言而有信的率领一帮眼馋的小伙子,对小唐夫妇发动屡次进攻,深挖广掘,愣是搞清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牵手,第一次kiss等种种能够满足大家好奇心的情形,掀起一浪又一浪的高潮。

“求婚的时候,有没有下跪?”老宋继续逼供。

“不记得了。”小唐被灌了好几杯酒,早已是脸红脖子粗,舌头都有点大,于是想借酒装失忆。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好好想。”

“真的不…跪了。”小唐多有眼色,一见老宋又去斟酒,赶紧老实交待了,再灌酒下去,洞房都困难。

“跪的左脚还是右脚?”

“…右脚。”

“审讯”还在继续,我偷眼看表,八点半,已经闹了快两个小时。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我也被熏陶得面颊滚烫,呼吸困难,明显是火生了。

看这情形,战火应该不会烧到自己身上,但深知老宋这人城府极深,出神入鬼的,我不敢大意,于是瞅个空子,偷偷溜出去换换气。

等了半天电梯,潜到一楼,顿时安静了许多。金壁辉煌的大堂内,一盏气势如虹的水晶吊灯刷的垂于正中央,在油光可鉴的地砖上浮现出清晰的倒影,亮堂堂的不胜耀眼。

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嗒,嗒。”引得前台几个服务生下意识的抬头看我。

一直走到玻璃门外,融入自然的夜景中,我才长长吐了口气。

三月的夜风还是寒冷刺骨,猛然间吹来,简直要穿透我的身体似的,这才后悔没穿件大衣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