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断,电话又响了,“女人,你不知道挂我电话也是我的禁忌吗?没有人敢挂我电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规哦!”他说得轻巧,但是语气却有着浓浓的愤怒。

“那你还要怎么样?煲电话粥?”她不满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来场电话性爱。”他语出轻薄。

“滚”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她没有敢说出来,“那么多模特不够你挑的?”总裁醒了,我去看看,拜拜! 拿总裁做挡箭牌不要紧吧。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沈放。

“悦悦,”他的声音充满无限悲伤,“沈放,我不知道临时有事情没有回去。”柳悦解释。

“悦悦,我在门外。”柳悦一惊,马上去打开房间门,看见憔悴的疲惫的沈放,他发生什么了?让那个妖魅的男人变成这样?

她心痛的跑过去,抱住他,“沈放,沈放,你怎么啦?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啦?”柳悦焦急地问他。

“悦悦,”他紧紧抱住她,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他虽然身材消瘦,可是柳悦也承担不住他全身的重量,不禁往后踉跄几步,却紧紧拖住她,这样就成了他将她挤在墙壁上。

“沈放,”柳悦推推他,想让他休息一下,让服务生给他准备个房间,可是服务生看他们这样的情形都没有出现。

沈放的身体很重,自己一点都不承担,柳悦脚被压得一软就瘫坐在地上,沈放也随之压下来,柳悦怕摔了他,拼命的抱住他,

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敛去魅惑众生的眼睛,脸色苍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柳悦更加心焦起来,可是又弄不动他,被他压在下面。

“悦悦!”他低声叫道,不期然的吻上她的唇,柳悦以为他没有力气推他,可是却怎么都推不开,他紧紧的箍住她的头,疯狂的吻她,“悦悦,悦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反复的说好像要证明什么要强调什么。

他反反复复的吻她,吻得柳悦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时候看见那便服务生出来,她想叫他,却被沈放紧紧箍住头压住身子,嘴也被密密的封住。

接下来的事情叫柳悦简直抓狂,服务生后面许韶枫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看着沈放疯狂的吻她,嘴里还呢喃“悦悦我爱你,我爱你,只爱你。”

柳悦简直要疯了,许韶枫的眼神冷的能穿透这堵墙,不要说是自己的身体了。

许韶枫慢慢的踱过来,站在沈放身后,柳悦跟前,柳悦脸通红,垂下长睫盯着他的脚尖。他长臂轻舒,抓起沈放,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

然后又一脚将他踢翻,沈放也不防抗,嘴角流着血,却冷冷的笑。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许韶枫你住手!”柳悦跑过去扶沈放,“你让开,”许韶枫冷冷的眼神仿佛可以将她凌迟,她一哆嗦,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从森寒的阎罗殿出来的夜叉。

“你会打死他的,”柳悦护住沈放,沈放却不怕死的伸手环上她的腰,许韶枫死死盯着他搂上她腰的手,牙齿咬的咯吱的响,拳头捏得青筋暴露,浑身紧绷,散发出野兽一样的气息。

“我再说一遍,你让开!”许韶枫几乎失去耐性,他一步步走过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自己的心上,她不肯让开,她就那么在意这个男人?这个有几分像迟朋的男人?在意得他喝醉了,她随便找个女人搪塞他,而她却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另一个男人调情?

这次他绝不饶她,绝不!

看着他的脚尖越来越近,柳悦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会杀了他的,他会杀了他的,不能让他杀了他,”她脑海里就是这样的念头。

他轻轻的抓住她,生怕弄伤他,他现在几乎克制不了自己。

柳悦死命的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伤害沈放,他那么柔弱了,不能在被打了。

许韶枫浑身散发出即将失控的气息,他将柳悦逼到墙壁,再无可退。他死死的盯着她,额头和颈项的动脉一耸一耸的挑动,他一手掐上柳悦的脖子,柳悦觉得他会捏断她的脖子,他的力气那么大,她不敢动,呼吸却是非常的急促,胸口起伏显示她的恐惧。

许韶枫眯着眼睛看着她的恐惧,她是为了那个男人吗?为了他,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意念从大脑传来,他脱口而出,“想让我饶了他,那么你就要取悦我?我满意了自然放了他。”他冰冷的甩出这么几句。

“啊?”柳悦不懂。“就是你伺候我满意了,像你找的那个模特一样,我就放了他。”他俯身在她耳边残忍的开出条件。

狠狠的狠狠的,刮了她的心,他就是想这样的羞辱他么?

看她屈辱的样子他就会开心么?她心痛得揪在一起的感觉,

既然这样,我――也成全你,羞辱我就是你的目的,我成全你,她负气道,“好!我答应。”说出这几个字,只听的清脆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这几个字终于成为许韶枫失控的导火索,为了地上那个男人,那个妖魅的男人呢,她倒真的大方,什么都肯做,也不会管对象是谁,估计路人甲路人乙,只要是用他威胁她,她都会答应。

心里的怒火燃烧成熊熊的火焰,“好!”他几乎咬破舌尖吐出这个字。

双手抱起她,“你放下她!”沈放站在身后抓住他的肩膀,许韶枫冷冷一哼,飞速地一脚将沈放踢开去,“服务生,将这个人扔出去,不许在出现在这里。”说完他抱了柳悦进了房间,狠狠地摔上门。

他将她仍在梳妆台上,将她抵在镜子上,连张床也不肯给她么?她的心一阵抽痛,以为碎了的东西还是会痛,而且是片片都痛,蔓延四肢百骸。

他冷冰的盯着她,“还不开始么?”

她身子轻颤,低垂长睫,紧咬嘴唇,颤抖着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他不耐烦她的迟缓,手上用力,便是撕锦裂帛的声音,扣子崩到柳悦的脸上,溅得她生疼,她颤抖着,压抑着充斥于心的羞耻感,不能哭,他就是要羞辱你,不要让他得惩,她紧闭着唇,在他的注视下,颤抖着吻上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她轻轻的舔舐他红嫩的凸起,心里却恨不能马上死去,身子颤巍巍的却又是僵硬无比。

“我就这样让你厌弃吗?让你一副晚娘的面孔?”他勾起她的下巴,忍住身体传来的渴望,他紧盯着她咬得死死的唇,“为了他,你就什么都肯做?为了我,你就这样一副表情?”他手上微微用力,她痛,可是却不哭,眼睛倔强的凄然。

“是,我什么都肯为他做,我愿意!”她说得心痛欲绝,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这样见她她的尊严。

“该死!”他几乎忍不住这样强暴了她,像昨天晚上酒醉了将那个女人当成她一样,他心中一痛就想去撕扯她的衣服对上她的眼,他又诸多的不舍,不舍,不舍,他砰的一拳打了过来,柳悦吓得动也不动,拳头击打在后面梳妆台的镜子上。

宁愿伤害自己

镜子哗啦粉碎的掉裂下来,血哗啦啦的流出来,“啊!”柳悦吓坏了,赶紧去捧她的手,从地上捡了他的衬衣就去包,血却马上浸透了衬衣,说不定里面还有玻璃茬子,怎么办,柳悦急得大哭,“服务员,服务员”她凄惨的喊叫。

“韶枫!”罗梵音几乎是惨叫着冲进来,没有想到一夜不再竟然成了这种局面,他几乎想杀人。

他用手捏了许韶枫的腕脉,扶他去医院,柳悦焦急的紧紧跟上去,“滚!”罗梵音冷冷的目光将她定穿在地。

怔怔的看着满地的血,她瘫软在地,记忆纷如潮水涌进来,满地的血,围绕着自己,满地的血,她眼神散乱,下意识的去抓满地的玻璃片。

“啪,”罗梵音一巴掌将她摔到一边,她只觉得脸麻木没有只觉了,嘴角腥甜的液体流出来,接下来脸便火辣辣的痛,她是该打该死,她早就该死,却一次次死不掉,她愿意留下来承担所有的惩罚赎所有的罪孽。可是这个路程太累太遥远啊!

她几乎陷入痴傻,呆呆得看着满地的血满地的玻璃,满地的罗梵音如阎罗的影子。

罗梵音看着她几乎被这个女人气疯了,他怕她做傻事,回来看看她,结果刚好看见她神志昏乱的拿着玻璃片,他下意识一巴掌打过去,非常的用力。

她的嘴角血流下来,脸颊明显的肿起来,他心里一痛,却不肯去扶她,该死的女人,“如果你死了,你关心的所有人都要陪葬,你自己选择,”说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转过身了,有看了她一眼,“你要相信罗氏的力量,不只是你,任何人都不敢去试。”说完他冷冷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自杀,她只是想看看上面他的血迹,让她心痛的发狂。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害她的吧,那样的愤怒,那么深的伤害了自己。她忽然想去看他,希望他不要有事情才好,手上肯定很大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她对沈放,是真的很关心,真的,没有迟朋的那段日子,他像迟朋一样关心她做她喜欢的事情,陪着她一点点一步步慢慢的走出来,有的时候她痴痴得看着他的眼睛,和迟朋的真的很像,她有的时候就那样痴痴的看,一夜夜的看,怎么也看不够。

他和她一起缅怀,一起怀念,一起留恋,迟朋,我好傻,真的好傻。我不可能爱上和你一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啊!

我爱上许韶枫了,可是也失去他了,怎么办?

她就这样痴痴的想,痴痴的傻,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知道罗梵音和许韶枫从医院回来。

许韶枫的伤口不清,伤了血管,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而且手术是专家专门赶来做的,所以连疤痕甚至都不会留下,可是许韶枫要去求把伤疤留下来,一生不解,就给他留了一条手背上长长的,但是细密的处理过只会留下淡淡一条粉色。不象其他的那样以后会完全看不出来,算是给他一个纪念。

服务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可是他们却不敢来碰她,任她自己坐在那里。她忽然想起沈放,他怎么样了?应该走了吧。

许韶枫看着她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睛红肿,脸蛋半边高高肿起,心下又一痛,却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他的手包了纱布,这么快就好了吗?她却不知道自己几乎坐了一天了。“你先出去吧,”他的声音冰冷,没有半丝感情,她心一紧,终于还是会失去,该失去的她从来不会得到。

她蹭的站起来,她不会在这里让他们烦,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做得太久了,血液流通不畅,她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站在原地等待眩晕过去,可是好半天还没有恢复,她又一跤跌在地上。

闭上眼睛,她双手抱膝,等着这虚弱的感觉消失,罗梵音不耐烦她的磨蹭将她抱起来然后走进隔壁房间将她扔在床上,却被柳悦抓住衣角,“你怎么知道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感兴趣?”他冷冷看着她,她脸色苍白,一边脸颊却高高肿起,浮起几个鲜明的指印,心下一痛,不忍再刺激她,

“不要在做傻事,不要逼我亲手掐死你,好么?”他琥珀色的眸子清冽森寒,直直盯进柳悦颤抖的心底。

说完,在她唇边轻轻一吻,便转身出去。

“他――要不要紧”哽在喉咙的话沙哑得几欲不闻,他却顿顿身子道,“你放心,那点伤算不了什么,你休息吧,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柳悦呆呆地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坚持不住,昏昏睡过去,不知道沈放怎么样了,刚才忘记问了。

又坐了起来,桌上放了堆报纸,上面有沈放的照片,旁边是个美丽大方眼神凌厉的女孩子,标题“当红明星成为宋氏总裁入幕之宾”“宋氏金屋藏娇”“…”诸如沈放贪恋宋氏金钱之类…

柳悦看呆了,这些媒体怎么可以这样的中伤沈放?说得他这样不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了多久,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被冰爽取代,身体很温暖她不由得又紧紧的靠了靠温暖的热源,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嘤咛。

感觉到她的挤靠,许韶枫不禁心头一颤,让人爱到恨不得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罗梵音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看他,眉梢微挑,鼻子里挤出一声哼,“你打算就这样抱着她呀,我是打了她,那不是为她好?真不知道都是怎么了,你知道我跟老爷子说起你现在的事情,老爷子怎么说?”他也不管许韶枫愿不愿意听,直接道,“老爷子说这才是真男人,真是搞不懂,我们罗家的男人什么时候会被女人牵着走?”

老爷子当时说,梵音,你不懂,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再多的苦,那也是一种幸福。

他罗梵音是不懂,因为他没有心爱的女人。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碰她的吗?你却还敢打她。”许韶枫的清冷眸光灿若星辰,冷冷盯着罗梵音。

“好,我怕了你了,”罗梵音心下不爽,打了她他的心也很痛,他有点恍然。

“关于宋氏你打算怎么做?”他叉开话题。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许韶枫缓缓吐出几个字,幽然流光的眼睛望着柳悦熟睡的脸,“宋徽茹再厉害,也不过是人,和我们一样”许韶枫抬起眼眸清冷的瞥过罗梵音,“被爱情左右的人,都是不理智的,那么她所发挥的恐怕连她平时的1/10都不到。”

“别忘记了,这是你的切身体验。”罗梵音无奈的翻了翻眼皮。

轻轻抚摸她肿的半边脸,再将冰袋轻轻盖在上面,“如果让你在你的女人和兄弟之间选择,你选择谁?”罗梵音眯了半天竟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兄弟还是女人?

“兄弟和女人是可以并存的。这是不需要选择的。”许韶枫淡淡回避他。

“如果,如果,兄弟爱上你的女人或者兄弟伤害你的女人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

“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会让很多男人倾心这是不可否认的,兄弟也是男人,我的女人犯了错,我自己会来收拾,我不需要别人即使是兄弟来插手。”他说的时候,眼神透出利寒的光芒,直逼罗梵音的眼。

“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的女人,充其量逗她玩,以后也不会在伤害她了,横竖是不用我受她。”他歪过头去睡觉,不理他了。

“悦悦,如果你犯了错,我会舍得伤害你吗?”他不禁苦笑,宁愿伤害自己,他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绷带,这不是明显的事情?

宋氏酒会

自从经历了那场吵架,柳悦总是躲着许韶枫,因为她觉得他也是淡淡的若即若离的避着她,眼神从来不与自己接触。他的绷带早拆了,手背上一条淡色的疤痕,其他的几乎看不出来,受伤没有影响他手的机能,知道没有大碍,她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她拿了准备好的辞职信,敲敲门,走进总裁办公室,她需要离开了,否则对谁都是伤害。许韶枫在和罗梵音低声交待着什么,罗梵音看了她一眼便停下来。

柳悦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似乎能掐出水来,手里的不断沁出冷汗,心里紧张的要命,罗梵音从她手里将纸抢了过去,随手揣进裤兜,“找你有事情,”然后自己出去了。

许韶枫辨不出情绪的淡然清冷的眸子注视了她有3秒钟,“明天晚上宋氏集团有个酒会,你也去吧。”

宋氏?柳悦知道他们是几乎和罗氏不相上下的集团,但是心头掠过那份报纸,她心一沉。“有困难吗?”许韶枫半明半暗的眸子冷凝着她,“没有,余下的事情我去和罗梵音商量。”说完微一颔首便转身而去。

“悦悦,”他这样唤她,她心头一荡,停了下来,“离沈放远点。”他的语气是威胁是?柳悦心中凄然。“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的朋友――”话说出来,声音却几不可闻。

罗梵音交待了她一些具体的细节,要协助的方面,要记熟的面孔等等。然后她亲自去帮他们配服装。躲在更衣室里,她坐在地毯上,呆坐了半响,她忙起身准备服装,一一做好准备,然后输入电脑资料裤,让专管服装的人到时候直接准备好。

酒会在宋氏名下的别墅举行,整个大厅布置的华丽异常,晶光灿闪的垂吊的水晶灯,中间柔软厚实的异域风情的地毯,大厅后面精雕细琢的褐色原木工艺门廊,出去是一座精致花园。

罗梵音携了柳悦,跟在许韶枫后面,不断的和一些巨头寒暄招呼,偶尔停下来聊几句。现在宋氏和京华的关系很微妙,柳悦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只要京华的业务,都会有宋氏想要插手的迹象,柳悦问过原因,许韶枫眼神幽冷唇角淡然勾起,让她不用担心。

尽管柳悦在报纸上照片上见过无数次宋氏年轻的总裁宋徽茹,可是真正的见过才能知道这种震撼和压迫感有多么强烈。

她很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有着凌厉如刀锋的眼神,她浅笑轻颦间却是不见硝烟的厮杀,她微笑着和许韶枫寒暄,目光却投射在柳悦身上,“素问许总裁有一个美丽优雅仪态万方的助理秘书,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一个富可敌国的集团总裁会关注她这样一个小秘书?柳悦压根就不信,看着她轻轻勾起许韶枫的臂弯,柳悦心中微酸,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见她望着自己,柳悦强颜欢笑,“宋总裁见笑了,宋总裁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貌美胜花,智赛诸葛,柳悦不过是笑笑的秘书。”

她几句话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湿透了的感觉,罗梵音轻拍她的手,让她放松。

宋徽茹带了他们将场中几百人基本都问候了一遍,然后便在一边低声讨论什么,时不时的柳悦看见许韶枫嘴角浅淡弯起,眉梢轻颤,而她更是抿唇轻哂,语笑嫣然。

场中的人渐渐朝一边搭起的舞台围去,罗梵音牵了柳悦去凑热闹。酒会竟然请了沈放等明星来唱歌,难道沈放?柳悦心里一片黯然。

明星在台上献唱,恭祝宋小姐芳龄永继…不过他们唱的歌曲却都是时下最流行的,不过即使是网络歌曲用沈放的声线唱出来却是不可相提并论。

他完全的忘我的神情的吟唱,仿佛不是登台献唱,而是自己孤独的黯然心伤。

怎么能够让我不再想你

也许爱你爱到最后只能伤心

已经有了离开你的勇气

在我的梦里你不是唯一

我想要再回到你温暖的怀里

感觉你的心跳你的呼吸

想到天长地久对于我们

渴望而不可及

难道命运注定就此分离

呵…

爱你痛彻我心扉

给了你仅有的一片天

回忆的碎片

撞翻我心中思念的火蕊

燃烧我整座的堡垒

呵…

如泣如诉的歌声,却引来掌声雷动,即使在演唱会他也不曾如此深情,罗梵音冷哼了一声便拉了她离开。

有几个美丽女子拦住他们,柳悦便抽出手,然后独自走近小花园。

精致的自家后花园,里面想必都是主人喜欢的花卉,在夜色如水的涤荡中,散发清幽的香气。风声合着虫鸣声,竟然也营造出田园的气息,柳悦深深吸口气,仰望明净幽深的天空。

“柳小姐好兴致!”一个男子端了酒杯站在柳悦身后。柳悦回头看却是宋小姐身边的那个董方敏。“董先生您好。”柳悦随意的打招呼。

“柳小姐可否赏脸跳一支舞?”他殷勤的伸出手,大厅里响起华尔兹的舞曲,柳悦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伸出手,任他牵着她走进大厅。

还没有进入中央舞池,便被人拦下来,竟然是沈放。“沈放,”柳悦喜悦地唤她。

沈放劈手从董方敏手里将柳悦抢了过来,“不许你碰她!”他说得决然充满恨意。“沈放,你怎么啦?”他是宋氏的董先生,你不能这样没有礼貌,“只是跳支舞。”

“那也不是和他跳,”沈放牵起柳悦,合着乐曲,翩然旋入舞池,经过许韶枫和宋徽茹的时候,柳悦觉得她们两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沈放却神态自如,“悦悦,要专心哦!”

他本就是学舞蹈出身,所以一曲华尔兹跳得风情并茂,他不断的跳出新花样,柳悦只得配合他,“沈放,好了,别闹了。”她对那次香港的事情可是永记一生的。

“悦悦,他难为你了吗?”沈放指得自然也是那件事。

“没有。”只不过是难为他自己了而已,柳悦心下又痛。

“沈放,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柳悦想起报纸来。

“悦悦,报纸都媒体炒作用的,没有影子的事情也就成了有鼻子有眼的了,”说完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柳悦一呆,她有多久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笑容了,不禁为他开心,不觉得也笑起来。

沈放只觉得心中大恸,她那么微微一笑,灿若花开,可是他却总是对不起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悦悦,对不起!”他心下悲怆。

“沈放,我们之间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知道吗?”他们之间有个迟朋,不需要任何的对不起或者谢谢。

虽然他对她好,可是她却知道那是因为迟朋,他对迟朋的好,她从来不去深深的探究,但是偶尔的,硬着心肠,她却也会觉得,他看迟朋的眼神就像自己一样,那样的想法让她禁不住发抖,所以很多的事情,柳悦明明知道,她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理清里面的纷乱复杂,只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哪怕浑浑噩噩渡一生?

他们的舞姿轻盈,仿若信手拈来,两人谈笑风生,才子佳人,翩翩起舞,引来人群围观掌声不断。

当一曲终了,对上许韶枫淡然却又多了3分薄怒3分疏离的眼神,柳悦心一沉,想走到她身边去,却见到宋小姐款款而来。

她站在他们面前,睥睨着沈放,“好雅兴呀!”她明明在笑,可是柳悦却觉得她的声音仿佛从牙齿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