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笑清风(清穿)

作者:晶莹晶莹

白莲初绽,魂穿300年

只为遇见那一生的最爱

是曾经年少情深的胤禟

还是如今生死相许的十三

深宫之内,心不由己,身不由己

携手大清,与君相知,不离不弃

奈何命运之手翻云覆雨

总是无风起浪,掀起波涛

面对爱情,看滢馨如何得意笑春风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清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滢馨,胤祥 ┃ 配角:胤禟,胤禛,胤祯 ┃ 其它:清穿,康熙,众阿哥

白莲初绽

“小姑娘,你东西掉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一手拄着手杖,一手举着一个锦囊,很是辛苦的追着我喊。

“婆婆,你是叫我吗?”

“就是你,你的东西掉了,还走得那么快,害得我追的如此辛苦。”老婆婆说着就把一个锦囊塞在我的手里,转身就走。

我急忙喊道”婆婆,这不是我的啊,婆婆!”可是哪里还见着老婆婆的身影。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锦囊才发现它很是漂亮,淡绿色的丝绸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绣工很是精致。

这年头,只听过偷东西,骗东西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硬塞东西给人的。不会是什么诈骗集团吧!我马上向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街上的人都自走自的,没什么奇怪。不管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钱,警察管不到,小偷也偷不到,诈骗也不会骗我这种穷人。

先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打开锦囊,里面有这一块白玉莲花吊坠,花瓣轻叠,瓣瓣晶莹通透,好似风吹便动。花坠中间,一颗颗莲子饱满清晰。只一眼,我便被这白莲吊坠吸引住了。我本是不喜欢玉石翡翠一类的饰品,总觉得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带不出那种韵味,钻石金饰还更适合我一点。可这朵白玉莲花却似乎本应是我的似的,让我爱不释手。

据为己有的想法直冲脑门,“白莲啊白莲,我看我们是有缘啊,那婆婆说谁掉不好,偏偏说是我掉的,塞给我便跑了,我要寻她也寻不到了。既然给了我,那你可就是我的了哦!”贪念一起,我忙收起锦囊,怕被人看见,急步离开大街,向家狂奔而去。

回到家里,我马上拿出锦囊取出白玉莲花,真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我取出针线盒,拿出红色绸线,将莲花系在我的左手腕上。看着莲花在我的手腕上晃动煞是可爱,好似随着晃动发出淡淡的白光,看着看着我便有些困了————

谁家少女

“格格,你快醒醒吧!你若再不醒,夫人可要哭死了。你不是最看不得夫人哭吗?”

“格格,奴婢每天都有给你擦拭你的琴,可没偷懒哦!”

我朦胧的就听见一个女孩喃喃的念着,真是讨厌,我最烦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我耳边念念叨叨,这种扰人清梦是真真的罪大恶极,要受严重批评的。

等等,我明明是一个人住啊,怎么会有人?小偷?闯空门?我忽的睁开眼睛,可映入眼帘不是我熟悉的小套房的白房顶,而是一种褐色木梁和浅粉色的轻纱。

天啊!我不会被绑架了吧!可我没钱没势绑我有什么用啊?还是先看看情况吧。我小心翼翼的轻轻转身,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仿古的房间,有一个穿着清装的小女孩正一边擦拭桌子一边喃喃的念着,“格格,你的书画我也都替你收好了,你就快快醒来吧!少爷已经被老爷关了三天了,老爷说你一日不醒少爷就关一日。”

格格,那是什么东西?好像只有清朝的贵族小姐才这么称呼吧!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又是格格又是少爷的啊。怎么越来越糊涂了?算了,我还是“多想不如多问”吧!

“喂,你是谁啊?”

小丫头转过身向门口望了望,“没人啊?怎么好像有人说话。”说着就又转身继续擦了起来。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这丫头,我明明就在屋里她还往外找人,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叫你呢。”

“啊!”小丫头转身看见我便大叫起来,然后便哭着冲了过来,一下抱住我“呜呜呜,格格,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啊,对了,我得去禀告老爷和夫人”说完便撇下我飞奔了出去。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的脑袋已经处在当机中了,这好像不太像绑架啊。我正想着,就见一妇人领着一大堆人冲了进来,妇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白皙的脸庞上有这一双清莹的大眼睛,此时眼里盈满了泪水显得楚楚动人。妇人进来就抱着我哭了起来,“馨儿啊,你可吓死额娘了,你可算是醒了,以后可在不许与超儿胡闹了啊!”

额娘?这都是什么啊?难道是,是穿越!啊!我不会这么幸运吧。

“夫人,老爷来了。”这时,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高高壮壮,一脸严肃。最让我震惊的便是他那光光的前额和那长辫子。看来我的确是穿了,还穿了个点击率最高的清朝,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年间。

男人牵起妇人的手,“别哭了,不是都醒了吗。快叫大夫给瞧瞧。”说着一背着个小木匣的老头凑了过来。

“格格,让老夫给您把把脉。”老头轻搭我的右腕,“老爷,夫人,格格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那就好,小八,带大夫去账房领赏。”一小厮上前引大夫出了房。

大夫出去后,那妇人才发现我已被震傻得痴样,忙牵了我的手,“馨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抬眼望了望那妇人和男子,脑袋早已浆糊一片,我该怎么办啊?失忆,对,就是失忆。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你是谁啊?我是谁啊?”我知道我此刻不用装表情已是很真切的。我的话一出口,妇人已扑向我大哭起来,男子的表情也是震惊不已。屋里的奴婢也哭成一团。男子醒过神来,喊道“小八,小八,快叫大夫过来。”

那大夫大概是刚出房门就被叫了回来,忙又见了礼,就靠了过来把脉,“老爷,格格之前是受了惊吓又伤了头,依老夫只见是脑里存了瘀血,伤了记忆,只要静静调养,时间长了便会记起的。格格的身体现在并无大碍。”

听了大夫的话,妇人也稳定了情绪,只是不停的说着,她是我额娘的话,嘤嘤哭着。男人走了过来,拉起额娘。

“馨儿,阿玛先带你额娘出去,你额娘在这你无法休息,我也怕你额娘哭坏身子,你莫怕,过几日你养好身子,阿玛和额娘在细细说给你以前的事,你有什么事就叫小裙儿去做。”那原在我屋里擦拭桌子的小丫头忙上前“老爷,您放心,小裙儿定好好服侍格格。”

“好,馨儿,你好好休息吧!”随着阿玛,额娘的离开,屋子一下就静了下来,就剩下我和那叫小裙儿的丫头。

不管怎样我得先知道自己到底在那个年代,“小裙儿,你过来一下,我想问你点我的事。” 那丫头抹抹眼泪,“格格,你问吧,小裙儿全告诉你。”

照着镜子我欣喜不已,没想到我也能变成美人,虽谈不上倾城倾国,但就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就也夺人心魄了,更别说那白皙的小脸,菱形的粉唇了。

“格格,你还没照够啊,你清醒后就一直照镜子,这都三天了。”小裙儿端了茶水进来。

是啊,这已是我到这的第三天了,那天额娘和阿玛走后,小裙儿便细细的说了我的身世。

我所在的是康熙三十九年,还好是太平年代,我隐隐记得九龙夺嫡也大概在康熙四十五年一废太子才大闹特闹。我叫兆佳·滢馨,今年十二岁,阿玛是兵部尚书马尔汉,我额娘是阿玛的嫡福晋,我因和庶出的弟弟兆佳·福超去掏鸟窝从树上栽了下来,昏迷了三天,谁叫也不醒。如今醒来最高兴的就数我那美丽的额娘了,我虽还有一弟一妹,却都是阿玛的小妾所出,她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可他们不知的是如今醒来的也不是原来的兆佳·滢馨,已是我这个来自二零零八年的大学生了。而那侍候我的小丫头是我在九岁的时候上街捡回来的。虽然来这里并非我所想,但看在这张美丽的脸上,我也就即来之则安之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叫我以前不是美女呢!从我醒了,第一次照镜子便舍不得离手了,一直照个不停。

“小裙儿,你不懂,我这是熟悉以前帮助回忆,人家不是都说凡事从我做起吗?我要记起以前的事是不是也应该先熟悉熟悉自己啊!”我放下镜子,美滋滋的对她说。

“奴婢可说不过你,你竟是道理。格格若愿意照便照个够吧。”

“奴婢,奴婢。我说小裙儿啊,格格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在我这不许说那两个字。我听见就烦,好似我整个一地主恶婆似的。”我真服了这封建制度,弄得这些年轻的丫头,小伙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奴才,叫我这二十一世纪的来客怎受得了。

“格格怎会是恶婆呢,格格对奴婢最好了。想当年,奴婢在街上都快冻死了,若不是格格心善我又怎会活到现在。”

“那你怎么还不听我的话呢。我说不许称自己奴婢你不懂吗?外面的我说不听,你也不顺我的意吗?哎呀,我的头啊,怎么又疼上了。”我扶着头,故作呻吟。小丫头果真上当,忙冲了过来,“格格,小裙儿再也不说奴婢了,你别生气,生气头会痛的。”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巧笑着说“这才对嘛!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妹妹。”小裙儿一看我的样子,不喜反哭了起来,我一惊,不会是我吓到她了吧!

“小裙儿,你怎么哭了?”小裙儿一下便跪了下来“格格,我那有福气做您的妹妹啊。你对小裙儿好,小裙儿都知道。只有你把小裙儿当个人看,小裙儿的亲爹都不要我,眼睁睁的看我冻死,是格格救的我。小裙儿的命就是格格的,格格以前就对小裙儿好,格格醒了对小裙儿更好了,我都不知怎么报答您的大恩。”说着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拉起小裙儿,用力的抱住她“小裙儿,你不比任何人差。你爹爹那是狗屎糊了眼,从此小裙儿和我是一家人,谁敢欺负你,格格给你撑腰。”

谁知小裙儿听了我的话,噗的笑了出来,“格格,什么时候会说狗屎了,以前格格可从不说这些粗话的啊!”

“哈哈”我尴尬的笑笑,“那是你格格我以前没遇到让我这么说的人。”

自那天过后,小裙儿更是尽心照顾。阿玛也看了我几次,只问候几句便有小厮来请,也就匆匆离去了。几个姨娘也来过,送些补品便走了。额娘倒是天天来,每天都给我讲些以前的事。我才知道这兆佳·滢馨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更是厉害。要让我弹琴写字我还过的去,这女红我可真是一点不通,只好称自己全忘了,为此额娘可惜了好一阵。

我来这已半个多月,还好我的性子与以前的滢馨较为相同,就是有些不同别人也只当我是失了记忆改了习惯。府里该熟悉的我也都熟悉了大概,只是未见到那个和我掏鸟窝的庶出弟弟。我正琢磨着怎么去见见那弟弟,就听小裙儿说小少爷来看望我了。

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由小裙儿引了进来,一进来就扑到我的怀里。“姐姐,你可算醒了。我早就想来看你,给你赔罪。但阿玛把我关了禁闭,罚我抄了三遍《孝经》,还说我若在去上树就打断我的腿!”

我笑嘻嘻的拥着他,见他说的可怜却无丝毫惧意便知他定是顽皮,今儿也未必是来赔罪,肯定是又有什么坏主意窜了我与他同谋。我这几日也过了刚来的新鲜劲,正无聊,就看看他有什么注意。

“那你要如何赔罪啊?”

“我带你岀府逛逛怎样?”

“岀府?你一个毛孩子怎么带我岀府啊?”

“我才不是毛孩子,额娘说我是大人了。以前还不是我带你钩鱼、上树?如今却说我是毛孩子。”看来这以前的滢馨还真是软弱,尽要听一孩子指挥。不过能岀府也好,我还真想看看这大清朝的北京是个什么模样。

“好好,是姐姐的不对,那你说咱怎么岀府啊?”

“那还不容易,负责看后门的嬷嬷吃过饭就去找三姨娘那屋的畅丫头扯闲话,咱们俩就溜出去玩,等晚上放饭时咱再溜回来,那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我想了想跟着他出去也好,就算被发现阿玛也会认为是弟弟顽皮,对他小惩而已,就拿上树这事阿玛也只罚他禁闭,不会真的罚他。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明天晌午你就来。”

出府巧遇

到了晌午,我对小裙儿说乏了要睡觉,便遣她去和带我的嬷嬷做女红。她们前脚一走,超儿便来了。我捡了件素净的罗裙换上,带了些碎银子就和超儿溜了出去。

出了王府,我们直奔大街。只见街边全是卖杂货的小摊子。各色绣线、玉器、灯笼还有胭脂水粉和各种小吃,可谓应有尽有。我和超儿寻了一处茶棚喝茶,超儿拿着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吃着。我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街上的人,忽然眼前一亮,洋人!在这看见洋人可是新鲜事。我叫上超儿向洋人走去,超儿大概是头一次看见洋人,眼睛发亮。

我们走近才发现,那洋人似乎是与一人发生了口角,正比比划划,鸡同鸭讲。周围已围了一些人,我拨开人群,就看见那洋人捧着一木质音乐盒与一小厮拉扯,不停地喊着“不行,不行,no,no 。”我走上前,对那洋人说“Can I help you?”那洋人一听我会英语,激动地拽住了我的手。超儿一把推开他,喊道“你这怪物,休对我姐姐无礼,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我笑了笑,安抚一下超儿,便用英语说“我叫Mary,您怎么称呼?”

“我叫史蒂芬,刚才不是故意对小姐无礼,只是听见乡音太激动了。”那洋人略显羞涩。

我淡淡一笑“没关系,你发生什么事吗?我看你与那小厮发生纠缠。”那洋人一听我这样说,马上露出恼怒的神色,原来那洋人向一公子推销他的音乐盒,说好十八两买他,结果那公子却只给八两,因为语言不通便与这小厮纠缠起来。我叫他等一下,便问那小厮怎么回事。小厮见我会洋文,便也细心说给我事情的原委。

“小姐,那洋鬼子明明说八两银子把这音乐盒卖与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给他银子,他又不肯给我这盒子,还胡乱说着那洋话。”小厮也是气愤不已。

我一听他俩的言辞不一便知一定是史蒂夫说错了价格,便向那小厮解释一番。刚解释个大概,就听一少年对那小厮说“小谭子,给他十八两。”我转头一看,才发现我身后站着一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大概一米八左右,身着一身湖蓝色的长袍,一看料子和做工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年仪表堂堂,额头饱满,一双桃花眼,硬挺的鼻子配上那略红的唇,浑身贵气,看上去竟比我还艳上几分。我不津看直了眼。

超儿看我愣住了,轻轻的扯了扯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我的脸火一样的烧了起来,那少年的眼里已溢出了笑意。我想大概是没有姑娘这样直直的瞧他吧!超儿的脸也红红的,向我撇撇嘴。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这姐姐太不矜持了,丢他的脸了。

我定了定神,向史蒂夫告辞。史蒂夫谢谢我刚才的帮助并告诉我他在东大街的教堂住,希望我有时间就去看他。我欣喜的答应了,告诉他十日内定会拜访,他才满意的离开。因我刚刚的失态,我也不好意思向那少年告辞,就准备拉着超儿离开。谁知我刚一转身,就听见那少年开口“姑娘,请留步。”

我心暗喜,心想这次一定不可再像刚才那样痴傻,想我在现代看过多少明星帅哥。“不知公子有何事?”

“我见姑娘能说出如此流利的洋文,想请教姑娘在哪里习得。”

我暗叫糟糕,光顾着高兴,怎忘了我如今已经是兆佳·滢馨,早不是那大学生王茵茵了。我正懊恼如何答复,超儿已出声,“你是什么人,也配打听我姐姐的事,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你还是少打听。哼!”

“你怎么如此和我家公子说话,我们家公子问你你就答,我想你家大人在我家公子前也得跪地磕头。”

“小谭子,不得无礼!”超儿毕竟年少,他这一激,超儿急了,“哼,我阿玛乃兵部尚书,你家公子什么来头说出来听听。”

“你阿玛可是兵部尚书马尔汉?”我一听,心中暗叫糟糕,忙拉住超儿,暗示他别再开口。超儿听他直呼阿玛的名字也知他必不是凡人,就不再吱声。

“家弟年幼,公子莫与他斤斤计较,家父确实是马尔汉,不知公子是否与家父相识。”

少年眼睛一闪,笑笑便答“是因阿玛与兵部尚书熟识,我也曾拜见过几次。”

我见他眼神闪烁就知他有所隐瞒,还是先走为妙。毕竟这京城凤子龙孙多的去了,万一惹到一个可不好脱身。

“我与家弟也该回去了,就此与公子告辞。”说完也不顾礼数拉起超儿就走,却忽略了那少年眼里的精光。

“马尔汉,我到不知马尔汉那老小竟有如此有趣的女儿,小谭子”

“奴才在。”

“去查查兵部尚书家的这位格格。”

“是,爷。爷,格格还在茶楼等着呢,咱是不是。”

少年暗自懊恼,竟为这小格格把表妹给忘了,看来这马尔汉家的格格还真是有些意思。那一口流利的洋文就叫人拍手称赞,反正她与那洋人还有约定,不怕她跑了。况且走了女儿老子也走不了,爷还真要见识一下这深闺小姐如何学得洋文。平日里马尔汉严肃的样子和那僵直的表情是怎生的如此女子,不说那灵动的眼睛了透着狡猾,单单那直勾勾瞧人的勇气就和她阿玛差太多。真真是个有意思的格格啊!咱们后会有期!

我和超儿回府的途中本担心他回房无法向嬷嬷交代,谁知超儿一路用质疑的眼神望着我,一进府便说:“你回去后可别在小裙儿那露了馅。阿玛不稀罕那些洋人,你那洋文的事,我也够义气,不会乱说。不过你改天得告诉我你是如何习得。我不是第一次溜出去,自有嬷嬷和丫头给我瞒着,你不用担心。我走了,你也快回吧!”说罢,转身就走了。

我暗笑,我这二十几岁的现代人竟让个八九岁的孩子给指挥了,这清朝的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啊!看来我还真得想想怎样撤个谎圆了我那洋文的事。

回房后就见小裙儿在门口转来转去,一见我回来竟红了眼睛。我安抚一阵,也没说谎,就实言以告了,毕竟过几日还要去见史蒂夫。开始她自是不同意,但经我软硬兼施也就应了,不过要我下次一定得带着她才行,我心暗想,不带你我还真找不到那东大街在哪。我那方向感,怕是出了府就回不来了。

卿本佳人

自上次岀府后,我在府内呆了两日就无聊的要死。每天除了习字就是抚琴,以我在现代学的那一点技艺根本入不了额娘的眼,她一见我就唉声叹气,遗憾不已,弄得我也精神萎靡。

今日额娘随阿玛岀府赴宴,我一看机会来了马上拉着小裙儿去了教堂。

“史蒂夫,史蒂夫。”

“Mary,你来了我太高兴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小裙儿。”

史蒂夫向小裙儿伸手说HELLO,吓的小裙儿躲到了我的身后。“格格,你和那黄毛怪说的是什么啊?你看他像个登徒子似的。”

“我们说的是英语,我也是上次岀府和史蒂夫学的”我的谎话是越说越溜“你若是害怕就在教堂门口等我,我和史蒂夫是朋友,他不会伤害我的。”小裙儿退到门口,看来史蒂夫还真是吓到她了。

“史蒂夫,你别见怪,我妹妹胆子太小,怕见生人。”

“在大清,要都是像Mary你这样该多好啊!”史蒂夫颇为感慨。

“接受新鲜的事物总是需要时间,既然我能接受你,有一天全大清的人就都会接受你的。”我也不算说谎,三百年后中国人的确是什么都可以接受。史蒂夫听了我的话,眼里又燃起了斗志。

“Mary,你来的正好,我从家乡带来了最美的声音,你一定要见识一下。”

我随史蒂夫进了教堂,只见教堂的排椅前放着一架钢琴,“钢琴”,我摸着那熟悉的琴键手就痒了。

“我可以弹弹吗?”

“你会弹”史蒂夫露出吃惊的表情。我活动活动手指,音符就随着飘了出来。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飞驰过田野,一路笑声郎;铃声响叮当,你的精神多欢畅,今晚滑雪真快乐,把滑雪歌儿唱。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在阴阳天之前,大家出外去游荡,让那美丽小姑娘,她坐在我身旁。那马儿瘦又老,叹命运多灾难,把雪橇撞进泥塘里,害的我们遭了殃。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在这白雪山荧光,趁这年轻好时光,带着心爱的姑娘,把滑雪歌儿唱。带一匹栗色马,它一日行千里,我们把它套在雪橇上,就飞奔向前闯。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叮叮当…!”

歌声随着音符刚停下,就响起掌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日遇见的少年。今日他穿着一身白衣,我想那希腊神话里的水仙花少年也不过如此吧!他的眼神里透着震惊和疑问,似乎像要看透我似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把我惊醒。

“表哥,你真是越来越俊俏了,人家姑娘都瞧直了眼。”

原来这次他还带了个姑娘…那姑娘梳着双环鬓,小小的脸上,一双丹凤眼,眼里充满了傲气和嬉笑。一身红色的罗裙更显得傲气十足。

“表哥,原来不是你俊,是这姑娘瞧谁都直眼。”说着,又笑了起来。我收回眼神,心中已有些恼怒,我这花痴病真是无药可医了,连着丢脸两次。

那少年见我有些不快,才张了口:“我听姑娘弹唱的煞是好听,想请教一下用的是什么乐器啊?”

“我用的是钢琴,是这位史蒂夫先生的。”我忙唤史蒂夫过来,他用那蹩脚的中文问了好,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便进了后室。

“在下黄九,这是我表妹梦茵。上次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我一听他名字,心里就一惊。不会这么巧吧!若我没猜错他定是大清出了名的财神爷,康熙的第九子,爱新觉罗·胤禟。

“兆佳·滢馨。”

“滢馨,你弹的那什么琴的怪有趣的,能教教我吗?”梦茵满脸好奇的瞄着钢琴。

“梦茵小姐,当然可以了。”若那黄九真是九阿哥,这表妹定是那千古妒妇,八阿哥的福晋。我虽不熟悉清史,但偏偏记住了这八阿哥的福晋,单单那不让老公纳妾的事就让我佩服不已。早知道能来清朝,我就把清史背熟,最起码也好知道我这兆佳氏和谁有关啊!

“你叫我梦茵就行了。那太好了,你明日就过我府来。”

“表妹,滢馨是兵部尚书的嫡女,你还是让你阿玛去打声招呼再说吧!”天啊,他在说什么,跟我阿玛打招呼!

“不行!”我惊呼出。

“怎么不行啊?”黄九含笑问道。

这只狐狸,明知我是溜出来的还要向我阿玛打招呼,他是故意的,我敢肯定。我装作为难的样子。“我阿玛不喜欢这些洋人的东西,我的洋文和钢琴都是背着阿玛偷偷学的,若被阿玛发现定是要责罚我的。”,狠掐了自己一下,拉起梦茵的手“我今儿也是偷溜出来的,梦茵可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啊!阿玛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梦茵一见我要哭出来了,忙保证她和表哥不说出去,叫我安心。

“梦茵,你真是好人”说着我用眼睛瞪着黄九,意义不需言表,那黄九倒是像看戏的,笑的让人讨厌,白瞎那张俊俏的脸。

“滢馨,你多大了?”“二十二”我光瞪人,差点把真的年龄报出。

“我长你两岁,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