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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您考虑一下…考虑一下,多给我留点余地啊…您本身是想要这件事尽快是吧…这种条件我没办法尽快啊…”

他又跟电话那头说了半天,从法理啊,人情啊,各方面的劝导,说了将近二十分钟…

“好吧,我尽量,八百万是吧?行,我明白了。”

沈明辉拿着手机回来了,“我跟凌峰谈了,他说拿一千万不是不行,你们要是坚持的话他同意,但要分期付款,两年之内结清,再不然他也可以用一部分产业抵…”

“不,我们不要。”这两人本来就打算离开了,再说抵债这回事,市价五百万的产业也能硬抵成七百万甚至更高,她们不打算要,分期的话…万一中间凌峰变卦呢?或者出了什么变故呢?明星这东西,今年红来年就不一定了,凌峰可二十九了…“我们要钱,而且希望一次性付清。”

“一次性他只能拿得出六百万…”

“你方才还说八百万呢!”姬杜氏道。

“我方才说了吗?”沈明辉装傻…

“我们都听见了!”姬杜氏冷哼了一声道。

“你们误会了,他说的八百万是指六百万现金两百万的产业,他在南郊有一处小房子…按市价能值两百万,现在正在挂牌向外卖,你们要的话就给你们那个。”

“还是房产啊!”姬杜氏摇头…

“你说的南郊的产业…”姬芸却略有所动,“是指南郊南凤山上的那处小庄子吗?那是凌峰二十五岁那年电影大卖,投资商奖给他的…”

“啊?是吗?”

“那个地方不大,但能种菜、养殖…两百万值了…”姬芸念叨着…“要是那里,我们答应了。”

“好,既然你们同意,我现在就叫凌峰过来签协议。”沈明辉见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很爽快地应了。

沈明辉特意站在律师行外面等待凌峰,凌峰很低调地穿着一件军绿色的长棉衣,戴着毛线帽围着黑色的口罩进了门,沈明辉带他进了电梯,见他按下二十四层之后,凌峰这才把口罩摘了。

“你方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同意一千万了,你还继续说…”以凌峰的想法,能马上拿到孩子的监护权以及买断所有财产,一千万不多。

“我谈到了六百万一套房子。”

“哪一套?”

“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一处庄子。”

“那处庄子看着好而已,我又不是老人家,自从到我手里就荒在那边了…太偏了…市价也就是一百多万…开发商也就是我那个倒霉的投资人,要不是卖不出去也不会奖励给我。”凌峰说道,“他们真要?”

“要,我做价两百万给他们了。”

“OK,你厉害!你太厉害了!”凌峰伸出大姆指。

凌峰到了蔚琳的办公室,丛欣和张助理已经准备好了相关协议,姬家两人正在仔细的翻看,凌峰到了之后坐了下来,也没跟两人说什么,拿到协议就在丛欣指着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姬家两人也研究得差不多了,同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也签下了保密协议。

“行了,麻烦两位给寄宿学校打个电话,我一个小时之后我去接孩子。”凌峰说道。

“可以。”姬芸点头,“小峰啊,以后你是一个人了,要保重。”

“嗯。”凌峰根本没有在听她在说什么。

“孩子的姓不可以改…”

“我不会改她们的姓的。”凌峰拿出支票本写了支票,“房子的相关手续,我明天叫我的助理送给你们。”

三个人各自拿到了各自应该拿的,各奔东西…

丛欣看着他们一一离开,叹了口气,“我过去是他的粉丝。”

“现在呢?”

“一言难尽吧。”丛欣道…偶像真的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吗?她不知道的是,毁三观的事还在后面…

事故

早晨七点半开始直播的节目, 一般女主播七点过去简单的化一下妆就可以了,加上换衣服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男主播就要六点就去化妆,这才能跟女主播一同出镜。

秦知秋在自己的办公室吃了家里送来的早点,洗了脸自己做了基础护扶之后,见已经六点四十了, 拎着茶水壶慢悠悠地往化妆间走去, 电视台是没有所谓的休息日的, 全天24小时一直都有人在。

推开她和夏颂恩合用的化妆间之后, 却发现里面只有夏颂恩一个人,他坐在化妆台前一个人对着一张纸写写画画的。

“咦?露露呢?”露露是他们的专属化妆师。

“露露病了,扭到了脚。”夏颂恩抬起头说道, “替补的化妆师还没来。”

“怎么回事?”秦知秋有些急了,赞助商不出所料的全部撤出了, 现在节目开天窗, 但是据台里的广告部反应, 很多赞助商对他们的节目有兴趣, 一些国际知名的大企业准备赞助,赞助商走了影响不大。

可现在专属化妆师扭到了脚,竟然连替补都找不到, 不止是夏家在搞夏颂恩,台里怕是也有黑手想要借机踩节目一脚。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电视台的节目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这个萝卜太碍眼了, 自然有人想要挪开你,先前夏颂恩的后台硬他们没敢动手,赞助商走了显然夏颂恩得罪了后台,果然有人下手了。

“你自己会化妆吗?”秦知秋有些理解为什么一些著名的演员、歌星会自己学着化妆了,万一临时出了状况自己能替自己救场,不至于受制于人。

“我化得不太好。”夏颂恩摇头。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替你化。”虽然是男女不同的两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秦知秋练了十几年的舞蹈,从小到大化了不知多少舞台妆,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寝室化妆小能手,来了电视台之后又看观化妆师化了这么多次妆,早就有心得了。

“你会化妆?”夏颂恩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时间了,你也只能相信我了。”秦知秋坐在了化妆凳上,对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扫了一圈,都是些不认识的牌子,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她观察过用法区别不大,“你今天的衣服在哪里?”

夏颂恩指了指挂在旁边的外套,他今天穿的是湖蓝绸布码黑边的荷叶边衬衫,乳白色阔腿裤,乳白色长款收腰西装外套。

“明白了。”秦知秋点了点头。

男子化妆涂完底妆的第一条是遮暇,注意遮掉所有有胡子的部分,夏颂恩底子好,皮肤很嫩没有什么痘疤什么的,本身胡子也不浓,非常容易遮…

夏颂恩在镜子里看着秦知秋动作麻利地化妆,惊讶之余略有所悟。

秦知秋觉得夏颂恩更适合“伪裸妆”露露给他的妆太浓了,特意强调他干练的一面,秦知秋却强调他柔和优雅的一面。眉毛没有画得那么上挑,而是化成了略粗的柳叶眉,上节目假睫毛是必须的,她也只用了一层,化了假卧蚕使他更显小,口红她也选择了更显粉嫩又不失正式的浅豆沙。

夏颂恩看着镜子里化完了妆的自己,觉得有点…“是不是太柔了?”

“咱们的节目是早间新闻节目,又不是派你出去打架,这个妆很好。”夏颂恩之前不被一些观众接受就是因为太强势,两个世界都一样,男(女)人一强势就有女(男)人坐不住。

夏颂恩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今天的妆不错,用时也短,“有时间我要学一学化妆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黄白相间防风衣头发蓬乱的男孩子急慌慌地冲了进来,“请问是这里需要化妆师吗?”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露露给我的地址没说清楚,大楼的保安也不让我进…打电话给导播没人接。”男孩急得够呛,“需要我化妆…”他看见了夏颂恩的妆容,“已经有化妆师来过了吗?”

“没有化妆师,我的妆是我自己化的。”夏颂恩说道,“你给她化妆吧,我不会化女人的妆。”

“哇,你好会化妆啊!高手。”男孩子一边说一边脱掉衣服,“洗手间在哪里?我得先洗洗手。”

“那边。”秦知秋指路洗手间。

男孩子跑过去用温水洗了手,又飞快地跑过来,“真是吓死我了,我没耽误事吧。”

“没有。”秦知秋自己坐了下来,披上披布。

“我手有些凉,秦主播您别介意,对了,我叫瞻瞻。”他打开自己带来的化妆工具包,“我不知道您的专用化妆工具包在哪里,我带了两套新的…”

“我的在这里。”秦知秋拉开了化妆间的抽屉。

“太好了…对不住了,我来不及暖手了。”

“没关系,我不怕凉。”

得到秦知秋的准许瞻瞻拿了化妆工具包开始给秦知秋化妆,他一边化妆一边打量夏颂恩的妆容,“这个妆化得真得很好啊,有些手法我没见过啊…您是在国外学过化妆吗?”

“嗯。”夏颂恩点头。

出身贵族就是这一点好,夏颂恩会化妆,而且会一些没见过的手法,没人怀疑,毕竟人家是后族,有一些化妆的手段太平常了。

瞻瞻动作利落地替秦知秋化好了妆,女妆就是打底,遮暇,化上点不显眼的肤色口红显肤色好看就行了。

瞻瞻看着不起眼,早晨因为起得急脸都没洗干净,但化妆的手法很利落。

“瞻瞻,你刚才说你联系导播没人接电话?”秦知秋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妆容慢悠悠地说道。

“是啊,没人接电话,我在外面快冻成狗了…露露找了好几个人,我才被带进来。”瞻瞻说道。

秦知秋看向夏颂恩,对方这一招太毒——

“我半个小时前刚见到过她,她说一切正常,让我慢慢等,化妆师肯定会来的。”夏颂恩拿起手机给导播打电话,果然关机,又试了另一个号码,一样关机,夏颂恩干脆打到了她家大夫的手机上,一样关机。

身为导播空岗,这本来就是断送前途的事,可导播竟然这么干了…完全不顾自己的事业和他们合作这么久的情谊。

“再联络一下今天该约的嘉宾。”约嘉宾的事是由导播负责的,今天的嘉宾前天已经确定了,导播说约好了。

夏颂恩一一打电话过去,两位嘉宾都说没得到邀约,一个刚起床,一个还没起,这个时候了,飞也来不及飞来了。

“你等着,我替你找主播找嘉宾,你去集合节目组,看看谁在谁不在。”秦知秋扯下罩衣穿上西装外套,现在是七点二十,她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她一边出门一边打电话,“吴馨你在不在台里?”吴馨是素材室的,过去也曾经做过导播,因为跟人争男人打了一架贬去了素材室。

“刚剪完片子,正准备回家睡觉。”吴馨的声音极为疲惫。

“别睡了,快来救火。”

“哪儿着火了?”

“早间新闻秀要开天窗了。”

“我艹…”吴馨一下子精神了…

“先别激动,帮我想想台里有没有可用的嘉宾。”导播找到了,嘉宾呢?

“这么早哪有什么嘉宾啊。”

“我记得天气预报员鲁明是气象学博士?”盘亮条顺长得美貌动人的气象小哥哥内外兼修的气象学博士意外吧?

“是吧…”

“你来的时候把他抓来!”

“啊…”

“告诉他今天的议题是气候变暖究竟是真相还是谎言。”

“真的假的?”

“我临时想的。”这个时间段能抓的只有这样一位专家了,对了,还有…“你抓他的时候顺便把白骢抓来!告诉他从工业发展的角度来反驳鲁明。白骢是一位有经济学学历的体育主播,本身是热血工业党,这两人在群里就气侯问题掐过N次了,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段早间体育节目刚结束,能抓到人…

吴馨到位的时候,两位临时被抓来的主播也到位了,两个人正面面相觑…

“二位等会儿把演播室当成电视台食堂就好了。”秦知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进了直播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吴馨读完秒之后,开始在原来的广告时间播先导小片和节目广告,一分钟后将镜头切到秦知秋那里。

秦知秋对着镜头露出招牌微笑,“各位观众朋友们早晨好,又到了每天的读报时间…”

节目结束,灯光熄灭…秦知秋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后背凉飕飕的全是汗湿的,夏颂恩倒是表情平静,还能站起来一一感谢二位嘉宾和坚持的工作人员。

整个节目组,导播在节目开播前半个小时忽然带着四个骨干离开,顶岗的导播是从来没合练过的吴馨,摄像是原来的副摄像,灯光是灯光师的徒弟…两位嘉宾一个是气象哥哥一个是体育姐姐,两个人时常的跑偏,需要两位主播控场。

外人看着可能只是一期普通的节目,嘉宾讨论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搞笑,就是这两人太眼熟了,一个几分钟前还在播早间天气预报,一个还在播早间体育新闻…

电视台串门大会…

内行人却都隐隐猜出八成是出问题了。

秦知秋刚刚走出直播间,就看见了焦急的台领导和自己的老师张唯卿。

“夏颂恩呢?他在搞什么啊!节目组内部出问题了,为什么不早预防?为什么会出现导播出走事件?”夏颂恩是节目的制片人,出事了台里当然要找他负责。

“您是在哪儿听说导播出走了?”秦知秋笑了起来,“没有啊!昨晚导播就辞职了,我推荐吴馨接任,因为时间太紧没来得及通知台领导。”

“嘉宾呢?”台长心道这跟我听说的不一样啊,真的是这样的吗?半个小时导播出走…确实很少见。

“就是因为嘉宾出问题了嘛,导播没联系说联系了,夏颂恩昨晚打电话确认的时候发现了…临时约了台里的主持人救场。”秦知秋又一个太极把球打出去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以后有事及时和台里沟通啊!”台长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夏颂恩,夏家放弃夏颂恩了?就算是如此他也是姓夏的,不可轻忽,更何况出来说话的是秦爵士的长女秦知秋,就算秦爵士在影视圈里没什么人脉,秦知秋的份量也不低。

秦爵士不认识你,但她认识你的大BOSS啊…

直播没开天窗,也没有出大的事故…就算知道秦知秋在撒谎,台长轻轻地数落了几句就背着手走了。

张唯卿拍了拍秦知秋的肩膀,“这次的事处理得不错,我听说了之后替你捏了把汗啊。”

“我自己身上也全是汗…”秦知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夏颂恩真是不知道得罪谁了…”

“谁知道呢…”张唯卿见夏颂恩过来了,略抬高了声音,“做人不能太高调不知收敛,天作有雨,人作有祸啊。”说罢便走了。

转机

当家变成每天回去睡觉的所在, 也就失去了家的意义,尽管比预期提早下班一个多小时,沈明辉还是约了正在备考的梅子吃了顿晚饭,逛街,修了修头发,这才冒着从六点钟开始大起来的雪, 坐地铁回家。

地铁公司已经把“我可以骚, 你不能扰”的广告牌摘了下来, 然而伤害已经造成, 在整个地铁的核心转程站中央地铁站,艺术家涂鸦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作品,讽刺地铁站和性骚扰者污名化受害者。

沈明辉在涂鸦的一角仔细查找, 终于找到了一张鬼脸面具签名,涂鸦的主人竟是著名平权人士“不平客”, 他的作品每次都会引起轰动, 这次不知是帝都扬名了, 全世界都会知道地铁事件。

N个游客模样的路人站在涂鸦旁合影留念, 旁边几位清洁工正在和几位“艺术保卫志愿者”对恃,一方要涂掉涂鸦,一方要保留涂鸦, 估计还有一场口水帐要打。

沈明辉看了一会儿才离开地铁站,到免费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慢慢开回家。

回到家里时,那位所谓的贵客早已经离开了,家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父亲和母亲坐在沙发上议论着沈明燕的新对象。

见他顶着风雪回来了,父亲抬头问他,“外面雪很大吗?”

“还行。”

“明燕说外面雪太大了,她住在男朋友那里不回来了。”沈家亮看着外面的雪,“年轻人啊…”

“谁年轻的时候不这样啊,能在男朋友那里过夜,谁乐意回家啊。”沈母说道,看得出她们对沈明燕的新男友还算满意。

“我上楼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沈明辉一点也不想知道所谓的新男友是什么人,沈明燕自从离婚之后,身边的新男友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他要是各个都上心,也不用干别的事了。

“明辉啊,你认识的人多,帮我们打听打听明燕的新男友呗!”沈家亮叫住了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

“长得呢…不是很好,有些太高了,还有点壮,但挺白的,看起来身体挺好的,看着挺朴实的,据说原来自己开过饭店。因为一个男人顶立不起门户黄了,一气之下跑到工厂去当大厨,现在每个月也能赚几千块钱,家里是帝都的土著,自己有房有车…”

“挺好的啊。”沈明燕还想找什么样的啊?不找个伎男交际花回来就算是不错的了。

“我想让你帮忙查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律师行不都是有调查员吗?”沈家亮说道。

沈明辉笑了,“我们律师行,那么多律师合伙人,只有一个调查员,僧多粥少,正经事想求他还要排队呢,何况这种私人的事,你们要是不放心,你把他的姓名,手机号给我,我上网搜索一下这个人,至于真假我可不敢保证。”

“上网搜索我也会!”沈家亮撇了撇嘴,“算了,你上楼去吧!”

沈明辉摇头上了楼,还没等开房间的门呢,手机就响了,是蔚琳的电话,“喂?”

“地铁公司服软了,愿意撤销广告牌,在每列火车都加装高清摄像头,定期公布咸猪手的画象,对于被抓两次以上的咸猪手做黑名单处理,每列火车都增加至少一名安全员,现场发现咸猪手直接带走调查。”蔚琳连珠炮似地说道。

“那边满意吗?”沈明辉看见那个涂鸦就知道地铁方面输定了,涂鸦的画手是著名的平权人士笔名叫不平客,经常因为各种事件而做画,每幅画都有现代艺术馆收藏,价值不菲,偏偏此人从来都不肯露出真容,更不肯以此扬名,生怕“艺术被商业污染,成为金钱的傀儡。”这是“他”的原话。

“很满意。”男权联盟要得就是各种巨无霸跪在自己面前的快感,这次地铁公司秒跪,男权联盟开心得不得了,“他们已经同意签长约了,这次你立了首功。”

“他们满意就好。”沈明辉笑道。

“你放心,年终奖的数额也会让你满意的。”蔚琳笑道。

两个人心照不暄地笑了,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自从说出了你当初应该离婚,我不介意长女的地位之后,秦知秋和叶立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晚餐时间,二爸照例身体不好在房间用了,秦简和秦知夏在寄宿学校,两父女隔着长长的桌子,安静地吃着晚饭,除了筷子碰盘子的声音,听不见别的声音。

吃过饭之后,叶立本用餐巾擦了擦嘴,轻咳了一声,“今早的直播质量不错,两位嘉宾都很有趣,我记得没错的话,其中有一个是气象哥哥?”

“是的。”

“我过去以为他只是照本宣科的花瓶,没想到是个言之有物的人,理论知识非常扎实,反应也很敏捷,我记得他年龄不大吧?”

“他今年应该只有二十七岁,二十三岁就拿到了气象学博士学位,是位神童。”

“嗯,确实不错。不过…我听人说他不是预定的嘉宾,你们的节目险些出了重大事故?”

“不是。”秦知秋当着父亲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她不是那种遇见难事就打电话给母父,让母父做主的,但是母父问起来一般不会隐瞒,她把前后的事跟父亲说了。

“这么说,夏颂恩是个挺有想法的孩子,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精神,一百年前,男人为了婚姻自主权流血、流汗,付出生命的代价,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为了婚姻自主权受尽折磨。”

“现在比一百年前好很多了。”

“你知道我一直在做志愿者帮助火灾灾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