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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一定要把案子拿下,把乔家拿下, 那怕乔驭要睡你你都要答应。”蔚琳拿起电话激动地说道。

沈明辉在电话那头嘴角抽搐…他知道蔚琳说得是真的,易地而处自己比蔚琳还要激动,但是自己成为被“物化”的对象那滋味真的十分酸爽,“我正在和乔总谈,您要不要也过来一趟?”

蔚琳激动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还是按捺住了情绪,“乔总事务繁忙,怕是没有时间见我,这样吧,你提一句,她若是肯赏脸,我做东请她到我的俱乐部用晚餐。”

俱乐部是帝都上层女子身份的象征,每个阶层有每个阶层的俱乐部,提供休闲娱乐餐饮服务,请去俱乐部吃饭,是极高的礼遇,仅次于请去家里吃饭。

“我问一下她。”沈明辉挂断了电话。

“蔚律师向您问好,邀请您晚上去她的俱乐部用餐。”

乔驭摇了摇头,“我事务繁忙马上就要返回去,替我谢谢她的好意。”她很客气地说道,帝都的律师看起来不起眼,说不定背后站着谁呢,乔家虽不怕谁,可也没必要卷别人的面子平白的得罪人自找麻烦,“乔矢的事就拜托给你了,请你尽量将事情控制在乔矢的案子本身。”虽然媒体唯恐天下不乱,乔家也确实不怕传媒集团,但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我会掌握一个度的。”

乔驭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急事可以打这个号码找我,只有我的秘书掌握着这个号码。”看来这是“秘书”的私人电话,保证能找到人,但不是最重要的号码。

“我一定跟您保持沟通。”沈明辉接过名片,名片很朴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白色卡片,接过来细看却非常有质感,只印了乔驭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并没有一长串吓人的头衔。

“我先走了。”乔驭站起身,走之前看了梅子一眼,“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了,我在帝都很忙。”梅子摇头。

“那好,过年的时候见。”乔驭说道。

她离开之后,房间里静了一秒,好像屋子里还有她的存在,她的气场仍然未曾散去一样…

“我差点儿嫁给她。”梅子捂着脸说道,他的脸通红通红的。

“啊?”

“我是长子,我妈生了三胎都是儿子就不肯生了,把我当女儿培养,后来人工子宫技术成熟了,我妈找了个小爸生了个女儿,那年我都十六了,性格已经养成了,替家里办了几件事,家里的班底也认可我了,尤其是我爸我外公那一派的人…记恨我妈生女儿却不找我爸生,非要让我上位,我妈想把我早早嫁出去让他们死心,我差点儿嫁给乔驭。”

“后来为什么没嫁?”

“我不肯呗。”梅子坐了下来,向后躺去,“我不肯做霸总的笼中鸟,乔驭这人适合苏不适合嫁,再说那个时候我才十六…等我体会到乔驭的好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家才不会等我,早早就订亲了,现在孩子都会跑了。”

霸总加上已婚的人设苏度在沈明辉这里立刻减低了,看梅子可惜的样子,他可能是真觉得可惜,曾经有个霸总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起来吧,别装死了,以你的性格能HOLD住霸总吗?作天作地整天吵架什么的…”

“不能。”梅子在地上滚了几滚起来了,“请我吃饭吧。”

“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啊。”

“人家本来已经忘了乔霸总,谁想到为了这事儿又见到了伤心。”梅子一点都没有提他介绍金古先生给沈明辉,让沈明辉拿到了大单的人情,搂着沈明辉的胳膊撒娇要吃的。

“餐厅任你选。”

“耶!我要去仿膳御馆!我要吃开水白菜!”

“金古先生真的是金古先生?出版社有话说。据知情人士透露,金古先生虽然才华出众精神状态却不十分稳定,经常拖稿、误稿,有时候甚至会交出与原来的风格差距很大的后续,出版社为了稿件质量不得不重新找写作团队重新写,最严重的某篇小说有三分之一都是出版社的写作团队重写的。”简讯上某位知名大V曝出了猛料,“其中写作团队的御用写手之一,就是新晋作家小龙,他的新作被指与金古先生的风格极象,小龙说他本来就是金古先生团队的一员。更有人怀疑所谓的金古先生根本是乔家为了安慰精神受创的乔矢找枪手创造出来的人物。”

秦知秋大声朗读大V的爆料,“这位金古先生啊…”她放下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

沈明辉拍了拍她的屁股,“别讽刺人家了,至少人家记性好啊。”

“我记性也好啊!我现在还会背再别康桥呢,我也没无耻的却剽窃。”秦知秋披了件衬衫下床倒酒,“你要喝吗?”

“红酒。”沈明辉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接过秦知秋递过来的酒,“他也算是倒霉的了,穿越到了一个疯子的身上,要是放在你我身上,可能还不如他呢。”

“不一定啊。”秦知秋喝了一口酒之后坐到床边的地板上,“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另一个秦知秋和沈明辉还在的感觉?”

“有。”沈明辉也认真了起来。

“我们是穿越过来占据了他们的身体,还是和他们融合在了一起?我们的意识成为了主意识,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被赶走或压制成为潜意识?”

“谁知道呢,也许这一切只是我们的臆想,我们的身体此刻正在医院里浑身插满管子昏迷不醒呢。”

话说到这里,真的只能笑笑不再继续话题了,谁知道真相是什么呢?两人默默无语许久,秦知秋拿起摇控器找了个真人秀看。

这个世界的真人秀也是品类繁多,口味比另一个世界的重多了,正在放的节目就是一群素人被“流放”孤岛各种大逃杀,除了不会真的杀死人之外,基本上荤素不忌。

今天的份的剧情是素人男子A,在上岛之后火速勾搭上了武力值最高的女子B,在B的保护下过了7关,现在13人的队伍只剩下6个人了,男子A婊婊地跟女子C勾勾搭搭,被女子C的男友E发现了,A设计弄“死”了男友E。

游戏环节里面是观众可以投票要不要公布E的遗言,观众们疯狂投票想要揭穿A的真面目——同时A的粉丝(是的,A有粉丝,而且数量极多,拼命投票让法官不要公布遗言)

昨天剧情就停在这里。

法官拿到了最终的结果,宣读了E的遗言:A你这个□□,勾搭别人的女人,不得好死。

遗言公布完毕,现场情形一片混乱,A拉着B的手拼命解释,“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听我解释,一切都是误会,是E一直在嫉妒我,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C。”

B和C在真人秀里关系尚可,在一开始还合作过,“C你怎么说?”

“我和A是清白的。”

画外音,路人D,“清白个鬼哦,只有B那个白痴会相信她们俩个。”

B显然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A,这个时候重大反转来了,A竟然拿了一把道具枪,暗杀了B!B身上满满的都是红漆…

A和C竟然走到了一起!

虽然是重播,而且很有可能有台本,还是把沈明辉和秦知秋两个人吓到了,这世界太厉害了…“我没看网上的剧透,最后胜利者是谁?”

“是B,他拿到了复活卡复活,反杀了A和C,据说还有殴打戏码,拳拳见血,很惨。”

“真刺激。”沈明辉无语了都快要。

“A把电视台告了,说其实他和C真的没什么,是电视台乱剪的,给人他和C有什么的错觉,B的反应也是安排好的,B本来就是电视台要强推的,一开始他就是按台本来的,现在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这个案子你没听说?”

“我都没听过。”沈明辉摇头。

“A现在正紧贴着金古先生炒呢,说是金古先生给了他告电视台的勇气。”

“呵,现在什么事都往金古先生身上贴。”无语,太无语了,更好笑的是网上一帮人用软件啊,目测啊,习惯啊等等来验证金古先生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写作团队。

这些人要是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古龙做过把大纲卖了个高价拿到支票就是不写,逼得出版社找人按大纲写文的事,估计要吐血。

至于到结尾处风格不一样,那是因为真是另一个人写的,至于没结尾坑了,因为真的没结尾坑了,金古先生又不能学林清玄来炸了所有人…

更可怕的是金古先生打散了顺序,早期和中晚期的古龙小说风格上差异很大,一开始的古还停留在模仿阶段,后期才有了自己的风格。

而金古先生的“处女作”是楚留香系列,回过头又“写”的大旗英雄传和白玉雕龙,看起来就有点怪了。

难怪会被人抓漏洞,被几个大V和好奇的网友用放大镜看,结果越看越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真人秀大家暂且当闲笔看吧,当然了,闲人一般不写闲笔。说起古龙的坑,作者年幼无知时,被坑得很惨啊。直到我认识了温瑞安…知道了此坑之外还有坑…

爆料

“我们来看看今日热点, 一连两条都与金古先生有关啊, 知名大V著名书评家张书评发表长文, 直指金古先生涉嫌利用枪手替写,列出十大证据——”

“出版社前编辑珍心替金古先生作证:金古先生的文章绝大部分是自己写的, 只有少部分因为结尾与出版社意见不统一, 由专业团队代笔, 本人是原金古先生的编辑,因为不满出版社粗爆干涉作者的权益这才辞职离开。离开前曾与金古先生沟通, 金古先生性格十分内向, 不愿与人争执, 对出版社的作法保持沉默。现在闹出来是忍无可忍了吧。”

秦知秋概述完两个人的描写看向夏颂恩, “颂恩,你怎么看?”这句现在已经是年度热门用语了。

“我?”夏颂恩指了指自己, “我昨天才开始拜读金古先生的大作, 非常惊艳,至于说代写、抄袭, 抄袭的话应该有‘受害者’,代写现在只有一个叫小龙的人出来说是自己代写的,我看过小龙的小说,形似神不似, 乍看很像实际差距很大。但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 到底是不是有写作团队代写,应该让证据说话。”

“是的,我们今天就让证据说话, 我请来了著名书评家张书评和金古先生的前编辑珍心,我们一起来讨论到底金古先生有没有写作团队。”

这种事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谁都没提抄袭,毕竟要是说抄袭受害者只能是“钦定华夏字典”,别人完全没有实证说是抄袭,重点是讨论是不是代写,张书评的主要证据是文风差距过大,从比较成熟潇洒的楚留香再到白玉雕龙太跳跃。

“我也写过文章,当然了不是武侠类的,我也不太了解畅销书作家的写作方式,以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文风只能是逐渐成熟定型,不会是陡变——”

“我也曾经问过金古先生为什么前后风格差距这么大,他说白玉雕龙和大旗英雄传其实是他之前的作品,因为不成熟一直没有拿出来,出版社催稿催得紧,他才拿出来的。结尾我们一起研究修改过,但越改越奇怪,主编认为有问题,这才让专业团队续写。当时我就提出明确反对,这是侵害作者权益的,主编估计是认为金古先生都不敢说自己是男人,更不敢出来替自己维权,这才做出这样的事。这也是我离职的原因。”

“我在出版社也有熟人,我侧面打听过这个问题,我听到的是你离职是因为别的原因,至于原因我不想在这里说。”张书评说道。

“呵呵,你尽管可以说出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在背后议论我。”珍心说道,“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相信很多编辑跟我有同样的看法,在被传媒集团收购之后,出版社已经不是原来的出版社了。本来这种事情就应该诚恳道歉,努力获得金古先生的原谅,而不是现在这样拼命往金古先生身上泼脏水!我见过金古先生,我认为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却不善表达,更不会自我保护的人。”

“我认为到现在这个地步,金古先生应该亲自出来说明,而不是躲在律师身后。”张书评道。

“作为一个有律师执照的人。”秦知秋不止一次在节目里这么说,已经是个梗了,“我认为案件本身是没有争议的,乔矢就是金古先生,出版社与他签订的合同是无可置疑的铁证,像是珍心说的出版社应该诚心道歉,努力挽回公众形象。至于有没有写作团队代笔,那是另一个问题。”

“我认为这是同一个问题,如果大部分金古先生的作品是写作团队代笔,那么写作团队才是金古先生,而不是乔矢。”张书评道。

“呵。”珍心冷笑了一声,“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乔矢就是金古先生,他的文章都是他自己写的。出版社让写作团队修改他的结尾,本身就是对作家权益的粗暴侵害,而且受害者不止金古一个人。”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许久,看似谁也说服不了谁,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珍心说得是实话,张书评很多时候是强辞夺理,很有可能是蹭热度或者收了出版社的钱。

到了观众提问时间,观众们的重点却不是金古先生如何,而是乔矢本人,“珍心小哥哥,请问乔矢长什么样?跟网上有人公布的高中毕业年鉴里的照片区别大吗?他真的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吗?”

“我只能说乔矢比高中毕业的时候胖一些,他曾患过饮食失调症,身材对他来讲不是重点,健康才是。至于严重的心理疾病…我能够做他的编辑是因为我是男的,他没办法和女□□流也没办法出门,但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他是正常健康的,跟他熟了他很会聊天也很幽默。”

“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另一位观众问。

“他现在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珍心说道。

秦知秋看现场的观众反应就知道了,观众是站金古先生的,传媒集团这次真的是输得彻底,无论拿出什么锤来都没用。

逼迫男作者用女性的身份错误1,强行修改作者的结局错误2,事发之后态度强硬编料雇人黑错误3,真不知道传媒集团的老板是怎么想的,硬拗下去估计要唱凉凉了。

资本的力量什么的,有的时候对抗滔滔民意,是螳臂挡车,不意外的话沈明辉估计要躺赢了。

做律师的就像演员,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更不用说很多律师一生也没上过庭,更多的是做案头工作。

人人都说沈明辉的金古先生案是躺赢,他一样要准备各种材料——

“您的邮件。”张助理拿来了几份邮件。

“都是私人的吗?”沈明辉皱了皱眉头。

“是的。”他点了点头把邮件拿了过来,这年月会发邮件给你的只有“银行”,“广告商”了,果然大部分邮件都是银行的邮件,希望他成为银行的至尊VIP,推荐他使用黑卡,广告商投放给他的都是私人豪华别墅、游艇,没有比他们更聪明的了,知道谁是城里炙手可热的律师,准备发展他这个新客户。

只有一个邮箱比较特别,是个盒子,寄件人地址是空白。

他找来了拆信刀把盒子拆开,里面是几张照片和U盘。

照片上是他和秦知秋两人在一起吃饭,聊天,不看照片他真不知道两人在外人眼里有多亲密,互相贴近的时候有多么的甜腻。

他把U盘插到了电脑上,是从他家的窗外偷拍的视频,这是哪一天晚上呢?他们没有拉窗帘,偷拍的人用的应该是高倍的摄像机,在镜头里两人只脱了裤子,衣衫凌乱,知秋面对着贴窗上,自己从背后…因为有墙挡着看不清两人下半身,只要经验的人看见自己揉胸的手和知秋仰头吻自己脖子的模样都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他关上了视频把U盘拔了出来,谁?做了偷拍这种事?

又为什么什么都不留下?

他站了起来,他不在乎自己被曝光,在乎的是自己被偷拍,这种事——

他转了几圈,拨通了熊竣的电话。

熊竣翻看着照片,“有视频?”

“嗯。”他把U盘交给了熊竣。

熊竣想把U盘插到电脑上。

“不要,不要在我面前看。”

“对方是谁?”

“我前妻。”

“那有什么啊!谁家妻夫没做过啊?就算是找人3P也不算什么吧。”熊竣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前妻不是那个著名主播吗?你们俩个也太不小心了,竟然不拉窗帘——”

“你怎么知道——”

“难不成你们是在公开场合做的?还是车震?我觉得以你的保守不会干这种事。你是那种离开卧室翻脸不认人装圣男的人。”熊竣说道。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寄这个给我。”

“你前妻挺红挺有钱的,勒索?”

“那也应该是勒索她不是我。”

“你现在也挺有钱的,再说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勒索你前妻?”

丛欣拿着笔电像风一样的闯了进来,“你们快看这个。”

她的笔电已经在播放视频了,她按了一下,“我不信他是金古先生,他连作文都写不好,我一直怀疑他的智商有问题。”说话的人脸上打着马塞克,声音扭曲,只能从打扮和身材上猜像是个女人。旁边的字幕介绍此人是乔矢的高中同学。

“所谓的霸凌事件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哪有什么霸凌,乔家很有钱的,我们学校虽然是贵族学校,但像乔家那么有钱的不超过十家,谁敢欺负他啊,其实是他和女朋友在厕所里面乱搞被整个足球队的人目击——”

“怎么会啊——”

“那天放学后足球队有比赛啊,比赛结束大家抢厕所,他们估计也没想到放学后学校还有人——就在厕所里面搞上了,当时我们都傻了,先进去的站在原地,后面的什么也没看见,光听见尖叫了。后来他就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过。”

“这是真的吗?”

“当时整个校队都在啊,我们都看见了,有人看得比我还清楚,他那里有什么都知道。后来听说他家里想让他嫁给他女朋友,可他女朋友发现了他劈腿,不止跟一个人睡过,我们全校都知道他烂,看起来很保守实际上睡过的人很多。女方家里就说什么都不同意了,他家里也因为这个骂他了吧,他就割腕了,后来听人说他疯了。什么怕女人啊,宅啊,全是编出来的,我认识的好几个人上过他。他才不怕女人呢。”

“竟然是这样——可作文啊,作风啊,都不能证明一个人的才学吧。”

“他没才学,绝对没有,我知道的他在高中的时候就找过枪手替他写作风,还上了校刊,实际上是乔家买的,乔家知道他长得不好看就包装他是才子。在这事儿上出版社巨冤。”

“你有什么实证吗?”

“我有一个出版社的朋友给我一份聊天录音,其实当时是乔矢主动说想找个形象好的女人做自己的形象代言人,出版社还劝他来着,现在是他红了,才过河拆桥的。。”

镜头切换,开始播放录音,录音的内容确实是乔矢说自己形象不好啊,男人写武侠不容易被接受啊,想要找个形象好的女人做代言。

后面还有一段采访,对象换了,是白武生——“乔矢很喜欢我,经常约我去他家吃饭,怕女人?我没发现啊——我们还曾经好过一阵子,后来我觉得他这个人太假太矫情才分的。”

“你说的是好过是好朋友,还是已经——”

“这么说吧,我们同居了一年多。所以我才会那么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你觉得你被他利用了?”

“当然啊,他当时不红,用了我的形象才红的,很多人觉得武侠世家出身,不出名的武替写武侠小说很励志,有很多相关的报道,现在他觉得自己够红了忽然站出来打算把我一脚踢开。”

“有人说他有代笔,你觉得呢?”

“呵,至少我们同居的时候我没看见过他写什么东西,可是出版社就是能按时收到稿件。”

“明白人”

“反转!重大反转”, 短博、简讯几乎被各种“反转”帖子给占据了, 网民才不在乎什么真相不真相, 她们只在乎“瓜”好不好吃,这点男权女权世界都一样。

比如早年间游街砍头, 男女老少齐出动万人空巷去围观, 谁在乎被砍的人是善是恶是忠是奸是该杀的还是被冤的?

游街的人要是高呼几句“老少爷们谢谢你们送我来。”那就更加的不得了了。

更不用说还有商家借机做“广告”, 某某商号某某爷送某某壮士一碗酒!喝了好酒好上路!

壮士喝了酒,路人又是各种起哄。

要是被斩杀的是为官的, 是富人那就更加的不得了, 富人必是为富不仁的, 当官的必然是贪污腐坏的, 只要斩了百姓就开心,就喊青天大老爷。

现代人嘲笑过去的人愚昧, 自以为多读了十年的书, 能认几千上万个字,知晓多少古今名人, 喝了酒坐而论道能从美国的制度优劣一直讲到三皇五帝,从开国的□□再到现任,人家被窝里的事都能如数家珍,遇上事感叹一句:“你国人就这素质!”“你国药丸。”

仿佛这么说了, 就与你国清晰地划清了界线, 精神上移民到了“外国”一样。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本来人人同情乔矢的时候就有几个“清醒”者会发个帖子称:“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出版社可能另有苦衷吗?”“只有我看不顺眼那些男权男表的嘴脸吗?”

现在“重大反转”了,连早间新闻秀也被断章取义各种剪接, 从原来的有利于珍心变成了有利于张书评了。

正方和反方的网民打成了一团。

更不用说这世上的事,一旦牵扯到了上床、野战、捉奸这类戏码,观众们的热情就会分外的高涨,刹那间就有路人暴料,我的朋友、我的亲戚、我朋友的朋友、我闺蜜等等,知道乔矢爱和人约炮流连夜店。

沈明辉又找来了三个初级律师和丛欣一起批量的写律师函,营销号发帖告营销号,路人编料告路人!

一时间网上各种律师函齐飞,所有的律师函上都龙飞凤舞的签着沈明辉三个大字。

“你难道不怕那些照片曝光吗?”

电话里的声音让沈明辉冷冷一笑。他透过窗户看着夕阳下的城市,阳光透过薄薄的雾虚弱的散发着光芒,林立的高楼好像一只只蛰伏的怪兽,等待着阳光消失之后狂欢的夜…

“不怕。”

被曝光又怎么样?他只是睡了前妻而已——

“你姐姐一直很担心你啊。”电话里的人笑了起来,“她很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

“现在是21世纪了,男人可以独立在外面生活,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他有多久没想起“家人”了?

“可是孝总是要尽的吧。如果被告不孝忤逆可是很难看的。”

“欢迎来告。”沈明辉挂断了电话,办公室一片死寂,包括丛欣在内的四个初级律师看着他,他没发怒,也没有大吼大叫,只是看着窗外,眉毛轻轻皱起,只有紧握的手和随着略粗的呼吸不停呼扇的鼻翼泄露了他的情绪。她们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恐惧。

他发现了呆怔的四个人,“继续工作。”

“是。”丛欣回答道,四个人低头继续看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