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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升职

华夏国统计收视率的方式类似另一个世界的“野榜”, 有线电视机顶盒、网络电视、智能电视终端、移动终端汇总在大数据中心, 节目正在播放中就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APP实时统计收视率, 电视台还可以通过购买大数据中心的服务拿到更细致的收视情况,比如收视人口的年龄段、性别、偏好、所在地区等等。

早间新闻秀的直播刚一结束,吴馨就皱着眉头拿着手机出现在了演播室,“下降了整整0.5个百分点。”

早间新闻秀的收视率稳定在2.3左右, 0.5个百分点意味着收视重回到1开头。

这并不出乎秦知秋的意料,“没关系。”

她更在意节目的形象而非一时的收视率,她看向夏颂恩,发现他的眼神放空正在看着房中的某一点,并没有听她们说话,节目直播的时候他也有几次失神, 全靠她来补救。

“你怎么了?”“头有点疼。”

他的回忆越来越多, 越来越难受, 他最后一杯酒是瞻瞻递给他的,那个时候他的心思全在秦知秋身上, 舌头已经被酒麻痹了,喝到那一杯酒味道有些怪也全然没有在意, 回想起来他是在那个时候失去意识的。

爸爸练过他的酒量,刻意的把他的酒量提高到能“应付社交”的程度,昨晚他酒喝得虽然有些急, 量也超出了平时的量,但并没有达到极限,之所以会失去意识可能是因为最后一杯…他有多蠢啊, 完全没有防备瞻瞻…“宿醉?”秦知秋问他。

“嗯,我回去睡觉了。”

他现在需要回到家里洗澡,洗掉身上的肮脏感。

“OK。”

秦知秋觉得夏颂恩有些不对劲儿,但并没有往他受到侵害上想。

他走之后,秦知秋和吴馨回了办公室,关紧门之后,吴馨看着秦知秋——“昨晚我和鹿若琳在一起了。”

“猜到了。”

昨晚那种情况就是所谓的不上床无法结尾的情况了。

“他不愿意我替他出头,也不愿意约张唯卿见面彻底了断,连打电话警告张唯卿不要再骚扰他都不敢。”

吴馨抓着头发,像是一头巨大的困兽,“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已经不在电视台工作了,为什么还那么怕张唯卿?”“他怕事情曝光吧。”

秦知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他有什么可怕的啊?”强势性别永远也没办法理解弱势性别有什么可怕的,怕什么啊,不就是说“不”吗?有什么可怕的啊?“这事儿你不能逼他,他毕竟还有家庭,还有母父。”

“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连离婚都不肯。”

吴馨眉头紧皱地说道。

“他离婚了,你娶他吗?”吴馨愣住了,瞠目结舌地看着秦知秋,她想说我娶他,可话就在喉咙里打滚,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没问你是吧?估计他问你了,你也是现在的表情。”

秦知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去卸妆了。”

“我娶他。”

吴馨追了过来说道,“我娶他怎么了?”“我更怕你这么说。”

有爱是一回事,还想睡是一回事,娶是另外一回事,被质问逼迫甚至带着道德绑架是另外一回事的另外一回事。

这样的婚姻,最后只会变成双方互相折磨的牢笼。

“秦知秋,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吴馨说道。

是啊,她很奇怪啊,她很奇怪的身为“强势性别”、“贵族出身”“当红主播”,竟然明白“弱势性别”的无奈和想法。

化妆间里瞻瞻正在跟秦知秋的助理陆迪聊天,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说起什么笑话,一起笑了起来,看见秦知秋进来了,两个人都直起了身体。

“知秋姐,要卸妆吗?”瞻瞻乐颠颠的跑过来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

“嗯。”

秦知秋点了点头,“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们在聊我想要自己成立工作室独立开店,她说我是异想天开白日作梦。

我说如果我真的成功了,就请她当洗头小妹,天天给客人洗头。”

瞻瞻笑眯眯地说道,脸上满满的都是阳光。

“是吗?”秦知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你的技能够开店了,但是想要做顶尖的还需要再磨练一下。”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他的手艺只能开造型沙龙,做不了造型师。”

陆迪笑道。

“也不是啊,瞻瞻还是很有能力的。”

秦知秋道,他四下看了看,“颂恩呢?他没过来卸妆?”主播的大浓妆在镜头下不显,离开了镜头跟唱戏的似的,男主播的妆感更重,夏颂恩都是先卸妆再走的。

“没有啊,可能他自己卸妆了吧。”

瞻瞻的表情滞了一下,很快又换回笑脸。

“可能吧。”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这里是不是长了颗痘痘?”“卸了妆看看。”

瞻瞻往化妆棉上喷了些卸妆水,轻轻擦拭,“真的啊,早晨化妆的时候还没有呢,我拿个痘痘贴——明天就没事啦…”陆迪瞧着笑眯眯的瞻瞻,想着他之前向自己炫耀的丰功伟绩,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得罪了他。

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低头看短讯,“知秋姐,一个小时之后台长室开会。”

“知道了。”

台长室的小会议室的椭圆形长办公会议桌被戏称为台里的最高议会,真正的重大决策往往都是在这里制定的,触及到核心利益更是蛋糕都在这里关着门分切完了,再开门到大会议室上拿到更高的层面讨论。

就算身为当红主播,秦知秋也不过是第二次踏入这里,第一次来是因为皇储当众说是早间新闻秀的粉丝,台长把她叫来这里当众表扬,并且表示会划拨更多资源给早间新闻秀。

第二次——秦知秋推开门,看着围坐在办公桌旁一张张严肃的中老年女人的脸,心里有些忐忑。

电视中的员工底层女男各半,中层三分之二是女人,到了最顶尖的这一层,整个办公室没有一个男人。

坐在最中间位置的台长侧过身正在和坐在他旁边的张唯卿说话,张唯卿是台里的脸面,虽然没有官职在身,却地位超然,她坐在那个位置,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秦知秋站在那里,明明看见张唯卿的脸就想揍她,把她从窗户扔出去,还要保持微笑。

不知是谁咳了一声,提醒台长和张唯卿她来了,两个人停止了谈话,台长看着秦知秋,“知秋来了啊,坐,自己找个地方随便坐。”

橄圆办公桌,从来没有让人“随便坐”的地方,侧边秦知秋在靠墙的一排椅子那里找了个“旁听席”坐了下来。

台长见状笑了,“唯卿啊,你找了个好徒弟啊。”

“哪里哪里,全是台长教导有方。”

张唯卿说道,她笑着看向秦知秋,“知秋啊,你看到节目的最新收视率统计了吗?”“看到了,下降了0.5个百分点。”

“你看到的是实时统计,最新较准的统计是下降了0.8个百分点,尤其是34—14岁观众流失严重。”

张唯卿拉长了声音说道,她说的话严重,眼神却带着强装出来的温和。

不管怎么样,收视率流失了就是流失了,“首要责任在我。”

“应该说首功在你才对啊。”

台长笑了起来,“唯卿啊,你啊一大把年纪了还吓唬年轻人。”

“台长,你怎么不让我把戏演完啊?”张唯卿说道,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储只不过是在浴室轻轻磕碰了一下,已经没有大碍了,陛下和王夫殿下对媒体听风就是雨夸大其辞非常恼火,已经下了封口令,取销了她们报道皇室新闻的权利,给了帝都电视□□家报道权。”

台长眉宇间带着得意,做为皇家帝都电视台的台长,她身上自然也是有爵位的,得到皇室的肯定本身就是一种赞扬,更不用说皇室新闻的独家报道权,简直是往她手里流水似的送钱啊。

会议室的人欢呼了起来,她们都是既得利益者,蛋糕越大,她们分到得越多。

“这件事,你是首功,我已经向台长争取了,以后你的担子重了,不但是早间新闻秀的主播,也将是我的第一候补主播,九点新闻主播。”

19:00—20:00黄金时间的新闻一小时地位堪比另一个世界的新闻联播,第一候补主播意味着张唯卿一旦生病或有意外,她立刻就能替补上位,而这个时间段的候补主播一般是21:00新闻的主播。

过去秦知秋只是22:00新闻的主播,地位可以说是质的飞越。

更不用说张唯卿年纪不小了,身体看似不错,但生病频律比过去增加了很多——秦知秋简直是随时可能上位的节奏。

“早间新闻秀节目组呢?”秦知秋问道。

“你们本来就是台里的重点培养节目,新年刚过,我这个台长也是赏无可赏啊。”

台长说道,“不过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只要不触犯法律和新闻道德,你们的节目法无禁止既可说!我给你们当后台!”“谢谢台长。”

“你看,果然是个好孩子,我给她升了这么大的官她没谢我,我给整个节目开绿灯她谢我了。”

台长笑了起来,“私下里说,现代人总爱扯什么不要以出身论英雌啊,人人平等啊、政治正确什么的,要依我说世家贵族家里出来的孩子,大气、从容、有潜力、更值得培养栽培。”

会议桌上所有人都点头赞同,她们不是富N代,也是富N代的妈,当然同意台长的观点。

会议结束,台长又留下秦知秋和张唯卿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才离开。

张唯卿拍了拍秦知秋的背,“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嗯。”

秦知秋看着她“慈和”的笑容,露出微笑,“好啊。”

第122章 男德班(一)

张唯卿这种位高权重者总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天选之人, 实际上她这种人在任何世界都不缺乏, 甚至表情、语气、眼神都类似。

她们一旦倒下, 马上就会有人迅速补位成功,地球少了她们,转得没准儿还会更快些。

就算是表示亲近谦和时眼神里仍然有藏不住的居高临下,说话的时候缓慢从容很多听起来是“商议”的词汇, 实际上并不容人拒绝。

“知秋啊,看到线报的时候,老实说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要提醒你,我们是皇家帝都电视台,不是那些商人和政党媾和搞出来的商业电视台,播报任何新闻的时候都应该慎重, 考虑影响, 可是没想到你已经坐上主播台了, 我立刻联系吴馨,吴馨说你决定不报那条新闻, 我非常欣慰啊。”

张唯卿慢悠悠地说道,眼神真诚至极。

如果秦知秋来之前吴馨没有和她吐槽过在直播过半的时候张唯卿打电话过来问她知不知道皇储摔跤的事, 在得知秦知秋已经得知但不准备播报之后,直接挂了电话,根本就是怕她们不报, 有意“告诉”她们。

秦知秋真的会很感动,非常感动。

“这都是老师平时教导得好。”

秦知秋见张唯卿桌子上的水壶是空的,却没有像过去一样主动填满, 烧开水,替张唯卿泡茶。

所谓的空水壶本来就是表明一种态度和“阶级”关系,张唯卿身边何时缺了泡茶倒水的人。

张唯卿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和她不准备起身的肢体语言,“宠溺”地笑了笑,“你看,新来的助理就是不如原来的。”

她按下桌上的速拨键,“candy泡茶。”

过了一会儿,一个发色微黄穿着保守长得并不出众,属于混血儿里长得比较差的男孩推门走了进来,送来了一壶泡好的茶和两个空杯子,替两人倒满之后,拿着之前的空壶离开了。

“外国人?”华夏国比另一个世界的中国还要保守几分,民粹主义盛行,外国人尤其是混血儿想要混出头很难。

“一个亲戚。”

张唯卿说道,“就算是我也避免不了裙带关系啊。”

秦知秋回想起张唯卿的丈夫有一个弟弟出国留学外嫁到了英吉利。

“哦,是师爸那边的亲戚?”“是啊。”

张唯卿佯装困扰的样子,“男人啊,就算是出身再高、教养再好,在家里面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夫,都难免小家子气目光短浅,不知听了谁的鼓动安置亲戚来‘看’着我,这些年我家里连一个小夫都没有,他还不满意吗?”“男人嘛,有时要宠着的。”

秦知秋用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嘴角不肖的笑,张唯卿出身平民百姓之家,年轻的时候依靠颜值和谈吐找到了出身世家的丈夫,凭借丈夫家族的人脉一步步上位,这些年她确实没有小夫,不是她不想,是不敢。

她的丈夫可不是一般人,“家庭主夫”很多,能将自己的嫁妆和母父死后留给自己的遗产打理的升职十倍,比妻子还有钱的不多。

秦知秋一直奇怪她丈夫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这么忍张唯卿在外风流,想来想去只有“真爱”这一个理由了。

也正因为张唯卿一直被丈夫“压制”,才会对男人愈发的凶狠野蛮,依靠压榨欺凌男人来满足自己在家庭中受挫的自尊。

“不提他了。”

张唯卿摇了摇头,“你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以后打算怎么样啊?”“暂时没什么打算,勤勤恳恳做好应该做的事就行了。”

秦知秋道。

“知秋啊,我要好好说说你了,人呢,每上升一步要考虑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到了你这一步就不能只低头做事,应该有更长远的规划了,不过是事业上的,家庭上的也是如此,比如你现在的单身状态,你是主播,不是偶像结婚对你来讲是加分项,大部分的观众更信任家庭稳定子女重众多的主播。”

“嗯。”

秦知秋点头,张唯卿说得是实话,她事业之所以成功,家庭形象、宠夫爱子狂魔的人设也是一方面。

“所以啊,你现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你跟小夏…”说到小夏的时候,张唯卿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是恋人,应该考虑公开稳定下来了。

毕竟小夏也不小了。”

“不是。”

秦知秋摇头,下意识的扭了扭身体,发现张唯卿还在垂涎夏颂恩,让她感觉恶心。

“既然如此,我要给你做个媒了。”

“什么?”“台长有二女一子你是知道的吧?”“知道。”

“儿子今年二十二岁,刚刚从男子大学家政系毕业,昨天台长请我去家里吃饭,晚餐就是由他亲自准备的,非常有格调和品味,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淑男,长得也是极好的,虽不及小夏却也相差不远,难得的是年轻貌美不浮燥…”原来如此——秦知秋这才明白张唯卿的目的,“我不太喜欢这一款的。”

“诶,年轻人,没见过怎么能说喜欢不喜欢呢?你要知道台长出身珀爵之家,她是家族的次女,父亲是王夫侍男,长姐是上议会议员,在豫郡有封地和祖宅,绝非一般家族可比,比你家的门庭还要高一些,你要懂得上进啊。”

秦知秋看着张唯卿的眼睛,不知怎么有一种张唯卿并不想自己“娶”台长儿子的感觉,她应该知道以自己的傲气,这种明显靠姻亲关系上位的交易型婚姻并不为自己所喜。

她有一种答应下来,看张唯卿表情的冲动,只是——“老师,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您提起。”

“哦?”张唯卿嘴角上扬了一微秒,又平了下去…“我和沈明辉复合了。”

“什么?”张唯卿惊讶地说道,“怎么可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沈明辉能给你什么?他那个出身,他那个家境,只会拖你后腿!出身差也就罢了,社交上还不能帮你什么,完全摆不上台面——你好不容易和他离婚了,怎么又扯到了一起?爵士知道这件事吗?”“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这么倔啊?难不成为是了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应该这样啊!”张唯卿气恨得直拍大腿,“这样让我怎么向台长交待?我可是打了包票你一定会答应相亲的!”“我会亲自向台长解释的,相信台长也会理解。”

“是啊,她是会理解,会怎么理解就是她的事了。

你听我的,甩了沈明辉,娶台长家的公子,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秦知秋摇头,“我只能多谢台长错爱了。”

“傻啊,傻…”张唯卿摇头…“我还要去看总结会,先走了。”

秦知秋站了起来,告辞。

“你回去想想我说的话吧!台长那里不要急着回绝。”

“谢谢您关心。”

离开她的办公室,秦知秋走到室外四个助理的办公桌旁——脚跟一转,来到candy这里,“candy是吧,你有没有前助理汪玲的联络方式?我有件事想要找她。”

“您稍等。”

candy并没有多问,在便签纸写了个号码,“这是她的新号码。”

“你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应该是在养病。”

“谢谢了。”

秦知秋收好便签纸,告辞离开。

当男德班这三个字出现在沈明辉的耳朵里时,他坐直了身体,“你要告男德班?”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瘦瘦小小皮肤白得没有血色的男人。

“是的。”

男人说话的声音带喘,眼神飘乎,没办法和人直视的样子,顿了一会儿之后,“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原来是很出名的电竞选手。

你可以千度一下我的名字罗杰,我曾经排名二十八位。”

“OK——然后…”“我母亲认为我整天不是在网吧打游戏,就是和一帮奇形怪状的宅女宅男一起到处跑,没有出息,让我收心嫁人。

我不肯…”熟悉的故事,不同的世界同样的家长,沈明辉千度了一下罗杰,“你一年之前失踪退出?”“是的。”

“怎么退出的?”“我妈借口生病了把我骗回家里,我半夜醒过来,房间里忽然出现几个陌生的男人,把我绑走——我之后才知道是男德班的人绑走了我。”

“你今年二十一岁?一年前…你已经成年了啊?”根据法律华夏国公民十八岁就有医疗、教育自主权了,更不用说男德班本来也没有相关资质。

“是的,我被他们分到了成年组和一些‘自愿’接受教育的男人在一起,他们简直是疯子!我跟他们抗争了半年多,策划了四次逃跑都被抓回去了,为了回来不得不假装屈从,整整伪装了三个月才重获了自由——我在朋友家里躲了两个月,我朋友说我应该找你告他们!”“你报警了吗?”“没用。

警察去我家里了解情况,我妈爸说我精神有问题,网络精神病,妄想狂,还拿出了诊断书,警察就不管了。”

罗杰双目含泪道。

“你现在住在哪里?”“住我另一个朋友家,我报警之后他们就疯狂的找我,我在哪儿都住不久。”

“我给你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