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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多了他们的各种嘴脸,有发现她是女人就各种置疑她给出的各种数据和专业性的, 有故意拿专业英语名词刁难她的, 她本来不是学相关专业的,为了应付这些, 她有时间就看书,请教工程师,泡研发中心, 熟记各种专有英文名词,硬是把自己打磨成了半个专家,得到了所有重要客户的信任。

可那些以联系业务为名“撩”她的她就没有办法了。

就算是有婚戒,又何曾阻止过那些人?

不“过份”的, 她也不过是四两拨千斤的当成一场玩笑,严重过份的,她只能将业务转给男同事。

告?投诉?

谁会喜欢一个没事儿总拿这种事投诉的下属呢。

那些被她超越的男同事, 又有多少人背后嚼她的舌根子?

她一步一步的爬到副总监的位置,又吞了多少委屈,有过多少无奈, 除了忍,之外还有别的路吗?

走?

只要你出门工作,想要有一定的作为, 做为女性很多事是避免不了的,无非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就算是参加同学聚会,一样要忍那些男同学讲一些荤段子,女人显示自己“成熟大度”的方式只能是跟着笑甚至比他们还荦。

如果你说我不想听这些,除了扫别人的兴,让人暗中议论你“装”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

“你现在又为什么不沉默了?”沈明辉反问她。

为什么不沉默了?是因为自己终于扬眉吐气成为强势性别了,是因为自己成为爵位继承人高人一等了,是因为自己成了名嘴卓然不群了,因此她高高在上的问,为什么沉默?

她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答案才对,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忘了…

“你是在替你自己问沈明辉,还是在替‘她’问?”沈明辉不愧是著名律师,直指问题核心。

是替谁问?那股子烧灼感来自于谁?她以为是自己,但真的是吗?金古案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了,另一个版本的自己不是不存在,而是意识被压制住了—

她看着沈明辉的脸,心思复杂已极…

“我不知道。”

她轻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沈明辉也摇了摇头,两个人相顾无言,过了许久,又相视一笑。

幸亏有对方,他们不是一个人,遇到任何事都有人跟自己有相同的想法,而不是自己时时刻刻警惕不要被土著发觉自己的异常,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要隐瞒自己最大的秘密。

月光透过没有拉窗帘的窗照到床上,躺在床上安眠的两个人忽地同时睁开了眼睛,“你预备怎么做?”沈明辉问她。

“我想做我在另一个世界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成为我想成为而不敢成为的那个人。”

穿越时空,多么稀奇的一件事,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简直辜负了。

“我帮你。”

沈明辉握住了她的手,“对不住。”

秦知秋在另一个世界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想必也受过许多委屈,做为丈夫的自己却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业,对妻子的委屈视而不见——就算是当初的他知道了,也只会心疼又生气的让秦知秋辞职,回家做家庭主妇吧。

若非异地而处,亲自感受到身为弱势性别的无奈,明白非要争一口气的倔强所为何来,知道身为弱势性别,没有自己的事业和金钱傍身就算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仍然觉得脚下是万丈深渊的恐惧,弱势性别想要争气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才不会被人瞧不起的自觉,他真的没办法理解妻子过去的种种。

秦知秋没说话,只是转过身默默的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什么强势性别弱势性别,她这一刻,只这一刻想做沈明辉怀里的小女人。

沈明辉忽然笑了。

“笑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句话:女性得到权利,从第一个人说不开始。

但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别人说不。”

这个世界不也是一样吗?所有人都在等着别人说“不”,包括男权联合会。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最难的。

“你要出头,总得有个由头。”

是的,他们现在要等着有个人说不,至少要劝一个人站出来说不,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推倒头一块牌一切都无从谈起,可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么久,谁愿意当第一个?

沈明辉?他只是受到语言骚扰,全无证据——

鹿若琳?他不会出头的,他一直在说自己是自愿的。

夏颂恩?他更不会出头,以他的身份无论是他或者他的家族都没办法容忍这种“丑闻”。

还有谁?

做为男人,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保父就告诉他,永远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醉,永远不要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个世界对男人冷酷严苛,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可他还是喝醉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甚至傻傻地想着,如果他出了事,她会后悔一辈子吧。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他后悔了——

茫然走在凌晨无人的大街上,回想起自己清醒之后看见的那张老脸和她满身的赘肉,听见的刺耳鼾声,他就想随便找辆车撞上去!死了一了百了!

他早该知道她在电视台经营多年,爪牙遍布,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手下有她的派来的细作呢?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深深信任的人,竟然和她有关系呢?

他头疼欲裂,胃里翻腾不已,一股酸水涌了出来——昨夜已经模糊的记忆一涌而上。

女人想要摆弄男人,那怕是失去意识的,只需要一颗药就够了,他记得自己嘴里的苦味,也记得自己不能自控身体的颠狂,记得那个人的笑,记得那个人的口气…记得意识模糊时看见的一点红色的亮点。

他宁愿自己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

新闻间里一阵的忙碌,有个人递来了一张纸条,秦知秋看见之后脸色大变,竟然是这么大的新闻—

就在昨夜,皇储殿下在浴室滑了一跤,险些小产,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皇室一直在保密消息,却瞒不过早被媒体喂熟了的线人,这条消息就是线人透出来的。

“除了咱们之外还有谁知道?”

“不知道。”

吴馨摇头。

“颂恩呢?”秦知秋四下看着,夏颂恩一直来得早,怎么今天这么晚,“昨晚他和谁走的?”

“昨晚他和瞻瞻一起走的。”

一个工作人员回答道。

瞻瞻?秦知秋这才想起来还没看见瞻瞻,“瞻瞻呢?”

“瞻瞻早来了,正在化妆间收拾东西等夏总呢。”

另一个工作人员道。

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可能是宿醉吧,昨晚你走之后他又喝了不少。”

吴馨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条新闻我们报不报?”

“我们是皇家帝都电视台,一切以皇室公报为准,不能报。”

秦知秋摇头。

“可是别家肯定会报。”

自从元旦以来所有的电视台都推出了早间新闻类节目,有些做得非常不错,这种独家消息被别人抢占了,意味着大量观众流失。

在华夏国,没有比皇室更有新闻价值的了,皇储每去照一次B超都会有人跟踪报道一整天,根据微表情做各种分析,旁敲侧击的访问医生、护士、别的病人。

这种险些流产的大新闻,必定会占据所有媒体的头条。

“别家是别家。”

皇家帝都电视台,虽然大家都只记得帝都电视台,忘了每年固定给一笔津贴就不闻不问的皇家,可做主播的要记得自己是端得是谁的饭碗。

别家电视台播报,皇室可以一句“流言”一笔带过,帝都电视台报,就是“官方”了。

“也是。”

吴馨也想到这一层,“今天的选题不变?”

“不变。

依旧是公务员录取中是否存在性别歧视和阶级歧视。”

秦知秋看了许久的稿子,夏颂恩这才姗姗来迟,脸上化着淡妆,笑容依旧,只是眼圈有些红,“昨晚喝多了?”她轻声问道。

“嗯。”

夏颂恩点了点头。

“听见大新闻了吗?”秦知秋说道。

“呃?什么?”夏颂恩有些失神,回想起自己在化妆间跟瞻瞻的争执,他真没想到出了那样的事,瞻瞻还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睁着无辜天真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哥来哥去的,直到——

“我能怎么办?我一个艺校毕业无依无靠的化妆师,没有人推荐没有背景谁会用我?”

“你最好在我开除你之前自己主动辞职。”

“昨晚我们俩个一起走的,你早上一来就开除我,不怕别人怀疑吗?我是穷家小户出身的,就算是被人嚼舌根也没什么,你可是贵族出身著名主播…”瞻瞻脸上依旧带着孩子一样的笑,仿佛他在开玩笑。

夏颂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

“你放心,我会辞职的,我打算出去开一间造型工作室,只是缺一些本钱…”

第120章 人心

自欺欺人, 秦知秋想推给另一个“秦知秋”, 可是她呢?她从来没有自欺欺人过吗?她在另一个世界是一家拥有数十项国际专例的电子配件公司的业务副总监, 从最底层的业务员一直爬到最顶尖,跟她打交道的绝大多数是男人。

她见多了他们的各种嘴脸,有发现她是女人就各种置疑她给出的各种数据和专业性的,有故意拿专业英语名词刁难她的, 她本来不是学相关专业的,为了应付这些,她有时间就看书,请教工程师,泡研发中心,熟记各种专有英文名词, 硬是把自己打磨成了半个专家, 得到了所有重要客户的信任。

可那些以联系业务为名“撩”她的她就没有办法了。

就算是有婚戒, 又何曾阻止过那些人?不“过份”的,她也不过是四两拨千斤的当成一场玩笑, 严重过份的,她只能将业务转给男同事。

告?投诉?谁会喜欢一个没事儿总拿这种事投诉的下属呢。

那些被她超越的男同事, 又有多少人背后嚼她的舌根子?她一步一步的爬到副总监的位置,又吞了多少委屈,有过多少无奈, 除了忍,之外还有别的路吗?走?只要你出门工作,想要有一定的作为, 做为女性很多事是避免不了的,无非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就算是参加同学聚会,一样要忍那些男同学讲一些荤段子,女人显示自己“成熟大度”的方式只能是跟着笑甚至比他们还荦。

如果你说我不想听这些,除了扫别人的兴,让人暗中议论你“装”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

“你现在又为什么不沉默了?”沈明辉反问她。

为什么不沉默了?是因为自己终于扬眉吐气成为强势性别了,是因为自己成为爵位继承人高人一等了,是因为自己成了名嘴卓然不群了,因此她高高在上的问,为什么沉默?她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答案才对,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忘了…“你是在替你自己问沈明辉,还是在替‘她’问?”沈明辉不愧是著名律师,直指问题核心。

是替谁问?那股子烧灼感来自于谁?她以为是自己,但真的是吗?金古案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了,另一个版本的自己不是不存在,而是意识被压制住了——她看着沈明辉的脸,心思复杂已极…“我不知道。”

她轻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沈明辉也摇了摇头,两个人相顾无言,过了许久,又相视一笑。

幸亏有对方,他们不是一个人,遇到任何事都有人跟自己有相同的想法,而不是自己时时刻刻警惕不要被土著发觉自己的异常,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要隐瞒自己最大的秘密。

月光透过没有拉窗帘的窗照到床上,躺在床上安眠的两个人忽地同时睁开了眼睛,“你预备怎么做?”沈明辉问她。

“我想做我在另一个世界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成为我想成为而不敢成为的那个人。”

穿越时空,多么稀奇的一件事,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简直辜负了。

“我帮你。”

沈明辉握住了她的手,“对不住。”

秦知秋在另一个世界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想必也受过许多委屈,做为丈夫的自己却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业,对妻子的委屈视而不见——就算是当初的他知道了,也只会心疼又生气的让秦知秋辞职,回家做家庭主妇吧。

若非异地而处,亲自感受到身为弱势性别的无奈,明白非要争一口气的倔强所为何来,知道身为弱势性别,没有自己的事业和金钱傍身就算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仍然觉得脚下是万丈深渊的恐惧,弱势性别想要争气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才不会被人瞧不起的自觉,他真的没办法理解妻子过去的种种。

秦知秋没说话,只是转过身默默的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什么强势性别弱势性别,她这一刻,只这一刻想做沈明辉怀里的小女人。

沈明辉忽然笑了。

“笑什么?”“我忽然想到一句话:女性得到权利,从第一个人说不开始。

但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别人说不。”

这个世界不也是一样吗?所有人都在等着别人说“不”,包括男权联合会。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最难的。

“你要出头,总得有个由头。”

是的,他们现在要等着有个人说不,至少要劝一个人站出来说不,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推倒头一块牌一切都无从谈起,可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么久,谁愿意当第一个?沈明辉?他只是受到语言骚扰,全无证据——鹿若琳?他不会出头的,他一直在说自己是自愿的。

夏颂恩?他更不会出头,以他的身份无论是他或者他的家族都没办法容忍这种“丑闻”。

还有谁?做为男人,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保父就告诉他,永远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醉,永远不要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个世界对男人冷酷严苛,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可他还是喝醉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甚至傻傻地想着,如果他出了事,她会后悔一辈子吧。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他后悔了——茫然走在凌晨无人的大街上,回想起自己清醒之后看见的那张老脸和她满身的赘肉,听见的刺耳鼾声,他就想随便找辆车撞上去!死了一了百了!他早该知道她在电视台经营多年,爪牙遍布,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手下有她的派来的细作呢?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深深信任的人,竟然和她有关系呢?他头疼欲裂,胃里翻腾不已,一股酸水涌了出来——昨夜已经模糊的记忆一涌而上。

女人想要摆弄男人,那怕是失去意识的,只需要一颗药就够了,他记得自己嘴里的苦味,也记得自己不能自控身体的颠狂,记得那个人的笑,记得那个人的口气…记得意识模糊时看见的一点红色的亮点。

他宁愿自己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新闻间里一阵的忙碌,有个人递来了一张纸条,秦知秋看见之后脸色大变,竟然是这么大的新闻——就在昨夜,皇储殿下在浴室滑了一跤,险些小产,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皇室一直在保密消息,却瞒不过早被媒体喂熟了的线人,这条消息就是线人透出来的。

“除了咱们之外还有谁知道?”“不知道。”

吴馨摇头。

“颂恩呢?”秦知秋四下看着,夏颂恩一直来得早,怎么今天这么晚,“昨晚他和谁走的?”“昨晚他和瞻瞻一起走的。”

一个工作人员回答道。

瞻瞻?秦知秋这才想起来还没看见瞻瞻,“瞻瞻呢?”“瞻瞻早来了,正在化妆间收拾东西等夏总呢。”

另一个工作人员道。

“可能是宿醉吧,昨晚你走之后他又喝了不少。”

吴馨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条新闻我们报不报?”“我们是皇家帝都电视台,一切以皇室公报为准,不能报。”

秦知秋摇头。

“可是别家肯定会报。”

自从元旦以来所有的电视台都推出了早间新闻类节目,有些做得非常不错,这种独家消息被别人抢占了,意味着大量观众流失。

在华夏国,没有比皇室更有新闻价值的了,皇储每去照一次B超都会有人跟踪报道一整天,根据微表情做各种分析,旁敲侧击的访问医生、护士、别的病人。

这种险些流产的大新闻,必定会占据所有媒体的头条。

“别家是别家。”

皇家帝都电视台,虽然大家都只记得帝都电视台,忘了每年固定给一笔津贴就不闻不问的皇家,可做主播的要记得自己是端得是谁的饭碗。

别家电视台播报,皇室可以一句“流言”一笔带过,帝都电视台报,就是“官方”了。

“也是。”

吴馨也想到这一层,“今天的选题不变?”“不变。

依旧是公务员录取中是否存在性别歧视和阶级歧视。”

秦知秋看了许久的稿子,夏颂恩这才姗姗来迟,脸上化着淡妆,笑容依旧,只是眼圈有些红,“昨晚喝多了?”她轻声问道。

“嗯。”

夏颂恩点了点头。

“听见大新闻了吗?”秦知秋说道。

“呃?什么?”夏颂恩有些失神,回想起自己在化妆间跟瞻瞻的争执,他真没想到出了那样的事,瞻瞻还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睁着无辜天真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哥来哥去的,直到——“我能怎么办?我一个艺校毕业无依无靠的化妆师,没有人推荐没有背景谁会用我?”“你最好在我开除你之前自己主动辞职。”

“昨晚我们俩个一起走的,你早上一来就开除我,不怕别人怀疑吗?我是穷家小户出身的,就算是被人嚼舌根也没什么,你可是贵族出身著名主播…”瞻瞻脸上依旧带着孩子一样的笑,仿佛他在开玩笑。

夏颂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你放心,我会辞职的,我打算出去开一间造型工作室,只是缺一些本钱…” 作者有话要说:世上最恶的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