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尽管她防守严密,南宫灏小心照顾,在那个春寒料峭的午后,官菀惠还是流产了!翠颦宫中有奸细,一直深得她信任的宫女,居然背叛了她,在她碗里的食物中下了藏红花!事后宫女自尽而亡,死无对证!

南宫灏气得青筋直露!声称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幕后的凶手来!就在这时,官菀惠才万念俱灰地说出了李氏当日的言语来!气急的南宫灏当日就以造反余党藕断丝连的罪名处死了李氏和李氏一族!并且将把守翠颦宫的那些侍卫们也统统处死!

流产之后的官菀惠,没几日就疯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宫灏以为是她悲伤过度,劳心劳力,因为她口口声声喊着“李氏,李氏,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他的心中更加怀着心疼和歉意。

此后的南宫灏,没有真心地爱过任何一个人,变成了真正冷酷而又冷心的君王,因为曾经,是官菀惠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冰冷的世界,现在她疯了,自己也就从那个世界中退了出来…

那件事之后的后宫,渐渐地开始有了春天,因为君王不再总是往翠颦宫中跑,也会偶尔召幸别的妃嫔。不过,每隔不多久,就会有一位主子住进翠颦宫去,大家只当是那翠颦宫的女人好有福气,殊不知,那些女人,皆因为生得像死去的李氏,提供给疯了的惠妃虐打,所以才被召进宫来的。

而所有人,包括南宫灏和孝贤太后,都不知道,孩子是被谁害死的。

因为只有作案的那名宫女,和暗中操纵的南宫澈知道。他正是利用了那名宫女对自己的痴恋和忠心,唆使她去做那件事!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这个花心的王爷身上!就算南宫灏早已察觉,南宫澈知道自己深爱着惠妃,并且惠妃并没有死这个事实!

而惠妃之所以会疯,也是因为从南宫灏那时被俘开始,她每次来静妃的宫殿中看望静妃时,都服有南宫澈每日精心调制的菱花散,淡而无味,但是日积月累的话,很容易使一个人的身体亏虚。最终,惠妃才会在那次丧子的痛击中,忽然疯癫而查不出疯癫的缘由来…

一切的冤孽,就像是散乱了的细线一般,纠缠不清,令人看不清真相…

********

故事说完的时候,天都开始渐渐地透亮了。

洛娅睁着酸涩的眼睛往窗外看了看,黎明的天光已经四溅开来。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南宫灏炙热的爱情,惠妃的单纯心思,美好愿望,以及各人的经历,后宫的倾轧。这个故事于她而言,不再是单纯的爱情往事,那里面充斥了太多,当然也包括了孝贤太后的一生往事。

洛娅见孝贤太后也累了,便扶着她径直来到了暖阁帘内的软床之上,好让她安歇。临睡前,孝贤太后叹息一声:“前几日,菀惠死了,我见灏儿眼神空洞,当时就吓坏了,这真是一段孽缘啊…”言语中,透露着无限的沧桑,洛娅才发现,孝贤太后在这么一刹那苍老了不少。

孝贤太后闭了双眼准备安寝,洛娅转而悄悄地退下。

在那一瞬,孝贤太后的心中闪过无限怜惜,本以为,自己的儿子遇见了洛娅之后算是一个解脱,可以令他从当年的那段感情中解脱出来,可是没想到还是…南宫灏这孩子,终究还是介怀牵念着的…

洛娅这边转而来到了隔间准备安寝,云美卿和紫瑟准备好了一切,洛娅愕然发现,她们两个居然没睡!有些责怪她们俩的不注意身体,洛娅呵斥着她们打发她们各自回房睡觉。

已经过了安眠的时间,洛娅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孝贤太后说的那个故事,令她的心中沉重万分。已经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不是心痛与嫉妒了,其实,在洛娅的心中,更多的,是对惠妃的同情。那个女子的一生,除了遇见南宫灏是错之外,并未犯错害及他人,却遭到了那样的命运安排。

进宫已然是误了她一生,那时的先帝已经拥有南宫灏,南宫齐,南宫澈这几名十几岁乃至快二十岁的皇子了,更别提已经出嫁的公主们。以先帝的年龄来说,是可以做官菀惠的父亲的。遇见了南宫灏,更是命运交错的安排。若是在她进宫之前相遇,说不定,官菀惠现在会是天启崇熙皇帝的皇后…命运将会改写。

她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往事中提及是那李氏所害,可是那名作案的宫女已死,最终也是无凭无据的查不明。最可怜的,是她最后疯癫地过了这么几年行尸走肉的生活…那样的她,痴狂而又执着地恨着李氏,但其实,她每次都打错了人。翠颦宫曾经的那些女子,乃至加上陌云秀,都何其无辜。

听得孝贤太后的叙述,洛娅仿若已经看到了回忆中的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子,跟翠颦宫里的那个疯癫的惠妃相比,是截然不同的。

难怪,南宫灏曾经这么留恋着她,也难怪,此刻的南宫灏,变成了那样冷酷的男人。洛娅觉得自己的心早已痛得麻木,犹如被蚕食一般,最终变得空洞无比!

原以为自己跟南宫灏之间,算是经历了生死患难的了,虽然不能说这段感情何其轰轰烈烈,但是至少,很多个片段都曾深深地打动着自己。

现在洛娅知道了官菀惠和南宫灏之间的惊心动魄,才自觉惭愧,那样的女人,那样的故事,怎能不打动着南宫灏的心…直至此刻,洛娅才觉得,自己有多么地渺小。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信心去要求南宫灏来爱自己,更没有信心要求他只在意自己一个女子。因为跟官菀惠比起来,自己真的显得很微不足道…

直至此刻,洛娅只要一想起那些往事的点滴,身心都会忍不住地剧烈颤抖!

南宫灏也是一样的吧,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过的他?南宫灏遇见过这样的姻缘,经历过这样的往事,叫他如何再去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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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翠颦宫的故事终于写完了,了结了果果一大心愿。大家表恨南宫澈这个王爷狠毒啦,南宫澈也是因为心中太在意他哥了。因为果果前面说了会安插一段耽美嘛,所以,南宫澈就是这段耽美的主角。尽管南宫灏并不知道,也不会喜欢上这个弟弟,可是南宫澈还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oh my god!真纠结。反正大家坚信一个理念,这段耽美是单恋,南宫灏身为男主,是不会爱上弟弟滴,不喜耽美的人别担心啦,我的男主不是同志…那啥,他不是性-欲挺旺盛的么,嘎。

此外,男女主很快就会和好,南宫灏也会慢慢地从阴影中解脱出来,善待洛娅。大家表担心果果会拖文,不会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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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靠,遇尸不淑 第一百四十三章 薄凉之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薄凉之人

文文突破50万字了,算是迈了一个门槛,将来的日子里,果果会更加努力的。谢谢前段日子亲们的粉红票和打赏支持,还有推荐票和点击阅读。这一路来,有你们,果果才可以继续坚持下去。这是果果第二本签约的书,可是论文笔和情节,果果都还稚嫩得像个新人,对不起大家…我会努力训练自己的文笔的…

————————以上废话不算银子——————————

“李德,成俊去阿澈那边查探军情有没有消息回来?”南宫灏一面埋头批阅奏折,一面自顾地问着正在一旁为自己磨墨的李德。

李德立即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活儿随即回答道:“据成俊派回来的探子回报,静王爷操练的军马没有问题,而且一切程序都在暗中进行,不会有外人发现。”汇报完毕之后,李德又擅自加了一句,“现今图国在一年内不会轻举妄动,林家的势力也得以掌控,密楼那边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骚动,陛下理应空出心思来好好休息一番。若不是有皇贵妃亲手缝制的药囊,陛下的头疼病恐怕…”

“李德,朕昨夜批准给尚书大人的公文命令下达了没有?”南宫灏无视李德后面的话,直接用别的事情掩盖。他最近不想谈感情,故而总是用国事来搪塞自己,好让自己没有空间去想别的。

“嗯,已经妥当了。”李德执起黑墨,继续研磨,不再多提一个字。

养心殿内忽然又变得静悄悄了起来,唯一可以听见的声响,就是南宫灏翻阅折子的声音,以及那几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不是他不想见洛娅,翠颦宫失火之后,往事种种,忽然就像是洪水一般翻江倒海而来,将他的思绪完全打乱。他一直以为,多年来,自己早已放下一切,可是,在亲眼目睹了官菀惠的死之后,他还是不能自已。这个时候的他,面对洛娅,只会带给她更多的伤害,所以,还是不见为好。

白日繁忙的时候,南宫灏尚且觉得日子过得充实,但是每每午夜梦回,那种直冲脑海的孤独,令他开始疯狂地思念洛娅。而官菀惠,死者已矣,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就连她死了,也不能在南山给她立个明确的牌位,她落到如斯天地,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但是洛娅是无辜的,南宫灏深知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也不容许洛娅在自己的视线中受到伤害和消失,可是,这段日子的他,却怎么也面对不了洛娅。害怕洛娅他日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落得跟官菀惠一般的下场。也害怕因为自己心中还有和官菀惠那段感情的阴影,以及对她的歉疚,而委屈了洛娅。

他派李德去打探洛娅最近的生活起居,知道她跟陌云秀处得很好,并且还安排了陌云秀跟父母相见,两人的关系更是亲如姐妹一般。陌云秀和绿樱两个,大概地知道一些翠颦宫里的事情,可是孝贤太后却阻止自己将她们灭口。留她们在琉璃宫,不说别人,单是洛娅,大概就知道了一些翠颦宫的事情了吧?

牵念至此,南宫灏忽然抬头问李德:“你说,是不是因为朕杀了太多的人,所以从翠颦宫失火开始,渐渐地变为了天怒人怨的报应?”

“皇上这是说哪儿的话,皇上贵为天子,乃九五至尊,老天是不会牵连你的。”李德望着南宫灏,一字一句地说道。本以为一场大火,将翠颦宫烧得干干净净了,也许也会将南宫灏的回忆烧得干干净净。但是…没想到,却造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南宫灏听后,只苦笑一声:“怕只怕,报应落到别人的身上,譬如惠儿…譬如朕夭折的那些皇子…”

李德身形一颤,想要措辞安慰,却找不到任何语句。

“你不用再找那些好话安慰,朕都明白的。”南宫灏放下手里的御笔,转而用手指摁住了自己的额头,李德知道,南宫灏许是又头疼了…

“我去叫风清过来!”

“不必了…”南宫灏闭眼,满脸倦怠之意,他的眼睛最近都遍布着细细密密的血丝,愁思难忘。洁白如玉般的手指从宽袖中伸出,里面已然握住了一个淡绿色雪缎药囊。淡雅而又沁人的药香自药囊中丝丝密密地散了出来,南宫灏光是放在鼻前微微一嗅,头疼就减轻了几分。

门外忽然来了传膳的宫人,李德见状,便走上前去布置,看来他这一顿,又是在养心殿吃了。

值得出奇的是,今日的膳食中,有一样薄荷瓜子,有一样名为皮蛋瘦肉粥的点心,是洛娅命人送来的。看样式,不似宫中御膳房的手笔,看来,还是洛娅亲自下厨做的。李德见状,便将这两样摆在膳桌最显眼的位置,好让南宫灏注意到。

用膳的时候,南宫灏的胃口并不怎么好,见桌上有一碗酸笋鳕鱼羹,便命人端来,在试毒之后喝了小半碗就饱了。还欲再吃点什么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任何胃口。正要撤下膳食,却听得李德小声提醒了一句:“今儿皇贵妃亲自做了份粥食,清香扑鼻,陛下既然没有什么胃口,何不试试味道?”

顺着李德的提醒,南宫灏看到了那碗皮蛋瘦肉粥,其实刚才就有注意到了,大概也猜到了是洛娅做的。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做出这些奇奇怪怪味道尤佳的食物来。但是他故意装作看不见,这段日子的自己跟她,都暂时需要时间来冷却一切。

南宫灏最终还是以胃口不好,撤掉了膳食。尽管在他的脑海中,能够浮现出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努力开心地站在厨房里,为自己烹调膳食的模样。但他还是暂时不肯敞开自己的心扉…

********

膳食被撤了回来,洛娅知道了之后,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

多日未见,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但是却好似理所当然一般。这令洛娅的心都寒了,难道说,翠颦宫的火,于南宫灏而言,真的是个痛击么!以至于,他又开始封闭起自己的一切来,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他都不愿意理会自己了。

洛娅啊洛娅,你何必弄得自己这么卑微,最终惹人嫌弃?

洛娅在心中冷笑。

最近的努力,最近寄予的希望,统统像是那些不堪一击的泡沫一般,被击得粉碎不堪。难怪要说,君王的感情,只争朝夕。原本她还不信,认为南宫灏至少对待自己是不一样的,原来,自己跟那些后宫中苦苦等待着的女人们,又有何区别?

第一卷 我靠,遇尸不淑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伊人悲凉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伊人悲凉

不知不觉间,年后的日子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春天渐渐地来了。皇宫遍地都慢慢地长出了嫩绿色的鲜草,垂柳也开始慢条斯理地吐着芽儿。最有春日气息的,是御花园各处百花齐放。这些温暖的氛围,将严寒刺骨的冬,彻底地消除了…

洛娅一直在服用潋辰给自己的药,虽然不知道有何效果,但是自己身体内的半年阳的确是没有发作。她一如往常地生活,很多时候都会忘记自己是个即将死亡的人。

这段期间,她跟陌云秀两个处得很好,陌云秀身上的伤痕,在经洛娅命人秘秘密处理得当,正在渐渐地脱痂。陌云秀每每见到洛娅,都要说一大堆感激的话,洛娅知道,她不是在恭维巴结自己,而是自己于她,有太大的恩情…所以,她总是开玩笑说,既然知道要感激,就好好善待自己,这样才不负我对你的恩情。

天正好。云朵稀疏,透出了一大片温暖的蓝天。

洛娅的情绪在慢慢地好转,淡化。尽管南宫灏还是整日地忙于国事,对自己不理不睬,洛娅却还是每天自己过自己的,她知道,是不是南宫灏需要一段时间来疗伤?

见着天气好,洛娅便想要去找陌云秀出去放放风筝,散散心。一会再去庄妃那儿学学古琴,她的乐感还行,已经可以勉勉强强地弹出一两首完整的曲子了。庄妃也说,这样的徒弟令她万分欣慰。

“如今主子生活过得比之前的好了,何以还是整日这般愁眉不展?”洛娅刚走到陌云秀的殿门口,却听得绿樱说了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直觉令她止住了脚步,想要离开,却因为陌云秀的下一句话而凝滞住了脚步:

“我知道,可是…翠颦宫的那场火,是我那日用火油部署好的,这令我x日夜夜睡觉,都不安生…”陌云秀的声音透着点点无奈和恐惧,“我每天都会梦见那个女人来找我,她用狠厉的眼神看着我,虐打我,说我害死了她…但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这么多的…我,我只是受不了了,我想要解脱而已…”

“主子。那不是你的错。”绿樱知道这件事,她也参与其中,因为她有着一颗想要向上攀爬的心,试问一个年芳二八的少女,哪里肯长久屈居于翠颦宫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陌云秀却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我只是想要解脱,纵然她也会被烧死,但是我一命抵一命,也不觉的亏欠…可是,现在她死了,我却活了下来,我的良心不允许自己过得安乐…”

洛娅站在门外,只觉得风呼呼地灌满了自己的衣袖,原来,翠颦宫的火,是陌云秀放的。但是,这样她就更加地肯定,陌云秀是个善良的女子,否则,她何来的歉疚?想想她的处境,洛娅能够理解。那是一份怎样无奈的心情。换作是自己,也许也会因为受不了想要解脱,而做出那样的事情。

刚要离开,却听得沅姝在自己的身后叫了一句:“主子,纸鸢准备好了,你怎么不进去叫陌小主?”

气氛忽然就变得冷肃尴尬起来,殿内的陌云秀听到了沅姝的话语之后,更是心惊不已!立刻冲出殿门来,在看见一袭薄红色海棠缠枝春装的洛娅之后,心中恐惧尤甚!刚才的话,皇贵妃究竟听到了多少?

“嫔妾见过皇贵妃。”声音都带着微微的抖动颤音,她不敢主动提这件事,因为不确定洛娅究竟知不知道。

岂料,洛娅却只是淡淡一笑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勿要再念及。今日天气甚好呢,一起去放放纸鸢,散散心吧。”

陌云秀先是一愣,尔后眼里便闪动着滚烫的泪水,这位心善的皇贵妃于自己,真可谓是个贵人呐!

********

安禧宫内,白风清正冷漠地站在庄妃的面前。沉默良久,他终于冷笑出声:“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愿意离开你,以后不再纠缠,说到做到。”

庄妃却偏过头来笑着看白风清,头上的茉莉金珠点翠簪子也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摆着,婀娜多姿:“要原因么?很简单,我厌倦了这样偷鸡摸狗的生活,趁着自己现在还是大好年华。我怎么的也得博得陛下的好感,成为后宫的新宠。况且,我的位阶,还是个妃…”

“住口!”

白风清的声音颇有些大,庄妃被他这么一吼,给怔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的眼色,却瞬间被她接下来的冷漠表情冲淡。

“不管你信与不信,请你日后不要再来安禧宫,我会再去御药房安排会诊的御医。相信,凭我的姿色和才情,不会比任何一个女人差的。”

“纵然如此,南宫灏爱的,始终是惠妃,就算他放下了那段感情,他爱的女子,也不会是你。”白风清忽然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么多年的感情,她的落寞,她的心思和性格,自己早已了如指掌。何以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预兆忽然提出了这样无理的要求,是不是。她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还不走?”庄妃起身行至门口,隐约有了送客之意。可是白风清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麝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白风清说话之际已经走到了庄妃的身边,他一改往日慵懒嘻哈的做派,变得认真了起来。每每他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都是在告诉庄妃,他感知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庄妃的身子微微一颤,尔后冷笑道:“白风清,你也太高估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吧?”

“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不相信。”白风清忽然拥住了庄妃。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忧伤而又平淡地说,“麝衣,告诉我,是不是南宫灏那边开始逼你?没关系的,我在他治头疼的药里多放了一味药,虽然那不会伤害他的身体,可是却跟你身上惯用的香相冲。这样,他每每接近你的时候,都会产生倦意,所以,他不会注意到你的。”

庄妃愕然,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难怪南宫灏甚少来安禧宫,难怪南宫灏每次来了安禧宫不一会儿就要起身离开。原来,是他一直在这里面做了手脚,一阵暖意忽然袭上她的心中,令她真的好舍不得放开眼前的这个男人。

“麝衣,你不想离开我的对不对?”白风清将自己的唇凑到了庄妃的唇瓣上,轻轻地雕啄着,随后将自己的舌送进了庄妃的小口里。

“不要轻易说出今日这样的话,不要拒绝我,好么?”缠绵而又馨香的吻已经到了她的脖颈处,白风清的手指上还散着淡淡的药香,庄妃一路迎合着,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跟白风清这样纠缠下去。可是此刻,她真的不想放开…

“风清,我们都错了…”庄妃被白风清横抱起来一路往内卧的软床走去的时候,忽然轻声地说了一句。

白风清将庄妃轻轻地放到床上,尔后俯身吻下:“可是我爱你…”

素白的梨花压枝春装被白风清轻轻地解下,在地上寂静地躺着。一如庄妃此刻的心情,面上平静,可是心中却装着太多的忧虑…

“说爱我,麝衣,你是在意的,我知道…”白风清欺身上来,将头轻轻地埋在庄妃的酥-胸前闷哼道。

“风清,我们不该…”庄妃的话还未说完,白风清的吻就已经顺势而来。盖住了她的唇,也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不要想那么多好么,如果你真的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出宫。我们可以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小镇,过着安宁的生活。”白风清的吻已经顺势而下,庄妃那白皙的肌骨上,遍布着白风清的吻痕。

她闭着双眼,在心中不止一次告诉自己,那就再纵容这一次好了,这一次过后,将是诀别。既然是诀别,最后一次,她应该要倾尽所有…

所以,她环上了白风清的脖子,纤细的腿也勾上了白风清的腰际。柔软的唇舌就那样轻轻一动,在他的唇上落下痕迹…

深入的那一刻,她睁开自己微湿的双眼低声在自己的心中道,风清,我好难过…

他却没有她想得这么多,只是抱着温软的身体,忘情地在上面律动着。他爱这个女人,他要这个女人,不准她去找别的男人,哪怕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也不行!

两人的身体就像是混为一体一般,分不清你我地前后深入着,这令她都暂时地忘记了所有的忧虑!

高-潮到来的前一刻,他在她的耳边低吼着:“告诉我,你只在意我一个,不会去找别的男人!”

她没有答话,只在白风清的身下化作了一团柔水。

而他却不依不饶,忽然中途停了下来,认真地望着她道:“回答我!”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苦笑回答:“有这么重要么?”

他俯身,再次地深入了更多,几次来回,两人便一同战栗着身子紧紧相拥。在那一刻,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小声道:“我只在意你一个,今生今世,到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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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靠,遇尸不淑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目光如炬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目光如炬

“娘娘的掬月宫果然比其他的一些宫殿要来得清雅。宛如不知有多喜欢呢。”莫宛如今日着一身的浅粉荷叶镶边春装,宽袖落至手边用丝带缩口,配着她今日梳好的菱花髻,显得她愈发地楚楚动人。

穆昭仪就这样淡笑着凝视莫宛如,后宫之中,能够有这么一位灵动而又精明的女子存在,并非易事。又或者,容貌姝丽的女子常见,但是像她这样懂得守拙藏精的女子,并不多。

“莫美人说笑了,后宫之中的宫殿,大多都相似,何来本宫这一处,就显得清雅起来?难道,莫美人觉得,诸如皇贵妃的琉璃宫,珍妃的昭阳宫,庄妃的安禧宫等等,都尚且不如本宫这掬月宫了?”穆昭仪故意用着玩笑的口气回答,这令莫宛如不禁侧目。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能够在怀孕之期保住自己的骨肉之余。还可以空出时间来暗地里命人去散播谣言的女子,又岂会真的像大家口中所说的那样,温婉贤淑,不问世事?

“还请昭仪娘娘恕罪!宛如年幼不知事,说话从来口无遮拦,娘娘若是认为宛如罪责该罚,就尽管处罚便是!”莫宛如立刻揪着手里的帕子跪在了穆昭仪的面前。

穆昭仪肚子已经很大,不方便坐立,只躺在一张贵妃软塌上面,现在侧目之际瞥见莫宛如慌张的眼神,心中不禁冷笑。

“妹妹快快请起,本宫不过玩笑一两句罢了,你竟也当真?”

莫宛如的心中虽然明镜如水,可是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谢娘娘不罚之恩!”

坐定之后,莫宛如压了压惊,随后又望着穆昭仪的肚子笑道:“再过一段日子,小皇子就要降生了,到时候,昭仪娘娘可谓是前程似锦,这真是令宛如羡慕不已呢。”

说话之际,穆昭仪的手已经抚上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是呢,临盆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千防万防,可千万别在最后出什么岔子!

她抬起头来,偷偷地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莫宛如,此女并不简单。今日到访自己的掬月宫。绝对不止是看望自己这么简单。想必,她是想要找自己做她背后的靠山。自己在后宫之中佯装素来得当,连皇帝也觉得自己是一代贤妃,何以此刻面前的这个黄毛丫头可以看出端倪来?

莫宛如也只是笑着看着穆昭仪,此刻两人心中各自猜忌对方心中的想法。宫女白灵早已领着莫宛如的宫女退下在殿外等候。青天白日,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莫宛如想要害穆昭仪肚子里的皇子,也不该挑在这么光明正大的时间点上。

故而,殿中的两个人,皆各怀心思。

后宫之中的生存,光是靠着皇恩宠爱,是远远不够的。皇帝每日忙于朝堂,根本没有心思来管理后宫。所以,想要在后宫之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先找个靠山来依靠。否则,自己还没有成为那棵最大的树之前,就会被连根拔起!

其实一开始,莫宛如在分析后宫动向的时候,是将穆昭仪排除在外的。她想过要投靠洛娅,可是最后因为前几次的碰撞,令莫宛如明白。这个皇贵妃不会将自己当成自己人的,甚至不会做自己的靠山。从她隐约闪烁的眼神里,莫宛如感知到了洛娅对自己的厌恶。

后来一次无意间的发现,令莫宛如知道,原来这个穆昭仪,并非大家所见到的那般不谙世事,佛口金心。她暗中派自己的宫女去找人私自放露消息,说皇贵妃跟静王爷私相授受,幽会御花园。那夜,若不是翠颦宫失火挽回了大局,皇贵妃也不会这么轻松地幸免于难。

紧接着为了求证,她暗中私自来到御花园,果然见到静王爷从御花园的另外一个方向离开。而皇贵妃,则带着她身边的云姑姑,前往翠颦宫去处理火灾事宜!

由此她断定,穆昭仪将会是个很好的靠山。一则她怀有帝裔,母凭子贵,他日得胜,自己跟在她身边也可以沾光,再凭着皇帝现下对自己的宠爱,还怕自己不能爬上去么?二则,经过谣言一事,莫宛如认识到,这个穆昭仪绝非等闲之辈,跟着她,暂时比较可靠。

之所以不选珍妃,是莫宛如认为,珍妃这个女人个性不懂得隐忍,只懂得做表面上的功夫。令大家认为她十分贤淑大方,最终难成大器。庄妃又性冷,再加上梅婕妤跟自己一样,集荣宠于一身,她并不想跟梅婕妤合作。因为素日交往过程中,她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梅婕妤对于自己的仇视。

沉默良久,穆昭仪忽然开口道:“妹妹现下那么得皇上的怜爱,怀上皇子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何必羡慕?”

“娘娘这话错了,宛如哪里有娘娘那样的福分,皇上抬爱宛如,不过是念及宛如曾经在承欢殿冲动撞柱,现在想想,当日还真是幼稚呢。”莫宛如一句有一句地跟穆昭仪打着太极,穆昭仪也不急不慢地跟着莫宛如瞎聊,两人一直为切入正题。

直到莫宛如忽然笑着说道:“嫔妾知道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娘娘可否愿意一听?”

穆昭仪大概猜到莫宛如今日来掬月宫的意思,便也笑道:“宛如说来听听,本宫整日闷在宫中,心情有时也闷得慌呢。”

“这说的是有一只蝼蚁在下雨天里行路,眼看雨水就要冲垮它的身子了,蝼蚁十分害怕。就在命悬一线的时刻,蝼蚁遇见了途径过此的青蛇。它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央求那条青蛇说。你救救我吧,他日我飞黄腾达了,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莫宛如一面随意地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帕子,一面细细地将故事说来:

“后来,娘娘你猜怎么着?”

穆昭仪望着莫宛如的那张精致的小脸笑了起来:“宛如这个故事说得真是奇怪,一条青蛇,又怎么可能去救一只蝼蚁呢?”

岂料,莫宛如却摇头笑着说:“非也,后来,那条青蛇,果真让蝼蚁爬上了自己的背。在大雨瓢泼的路上,救了它一命!”

有些开始不大明白莫宛如说这个故事的本意,穆昭仪开始仔细地聆听起来。

莫宛如也不卖关子,她望着穆昭仪继续娓娓道来:“青蛇救了蝼蚁一命,蝼蚁果然也重情重义,得知青蛇与另外一条毒蛇在争夺一块地盘,便暗暗下定决心,要帮助自己曾经的恩人。于是,它叫来了自己所有的伙伴,在黑夜中悄悄地钻入那条毒蛇的洞穴内…”说到这儿的时候,莫宛如忽然停顿了一会儿,细细地观察着穆昭仪脸上的神色。

只见穆昭仪的脸色已不似刚才自己来时那般地悠闲,而是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仿若在思考着…要不要用自己这颗棋子。

“后来呢?”穆昭仪忽然用手指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边笑道。

“后来…那群蝼蚁在一夜之间将那条毒蛇的巢穴给嚼空了。毒蛇见自己的窝一夜之间坍塌,便认为这个地方不是长居之地,所以就搬离了那个位置。而青蛇,不费丝毫力气,就得到了那块地盘,完全是因为它曾经对蝼蚁有过救命之恩。有些事,是福是祸,是好是坏,全凭一念之间。就好比那条青蛇,倘若当日,它没有救蝼蚁,那么今日它与毒蛇争夺地盘,势必两败俱伤,甚至伤亡惨重。但是,它在那一念之间,却为自己谋求了一个机会…”

故事说完了,莫宛如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谁是蝼蚁,谁是那条青蛇,想必各自的心里都十分地清楚。

穆昭仪再次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儿,忽然笑道:“难为妹妹生了一颗这么玲珑剔透的心,怪不得皇上当珠当宝来疼爱了。”

“要说宠贯后宫,还是娘娘与皇贵妃两位才是呢。不过,娘娘素来心善。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娘娘又怀了皇上的血裔。依宛如看来,娘娘才是后宫之中,深得皇上怜爱的女人呢。”莫宛如一面给穆昭仪带着高帽子,一面表明了自己要投靠旗下的决心。

穆昭仪不禁冷笑出声:“依妹妹此言,就是本宫比那皇贵妃,还要矜贵一些了?”本以为,此言一出,莫宛如会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声称自己言语冲突,罪该万死。

岂料,莫宛如却忽然站起身子来,声音和表情看上去疯狂无比:“就算是这等意思又何妨,娘娘乃万金之躯,又怀有龙子,他日娘娘诞下龙子,加上后位从缺,娘娘难道就甘心继续做个昭仪,或者最多被封为贵妃么!”

穆昭仪陷入了一片沉默,皇后之位,自她进宫开始,就是她竞逐的目标。这次她怀有龙子,的确实属不易,舅舅贤王也在不断地书信催促自己,要为将来夺后位做准备。现在她的心思被莫宛如这么轻易地看穿了,令她开始不得不注意莫宛如这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不算蠢,而且敢于在自己的面前说出那样的话,看来她的野心也很大。今日她已经将意思弄得这么明白了,倘若自己拒绝,不答应助她一把,那么他日她得势,势必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助手。而且,凭着自己的实力,留莫宛如在身边,还怕养虎为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