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间面上铁青,这个女人,真是记仇。

夜夜?难听死了!南夜爵冷着脸跟在后面,一条狗怎么能叫这名字呢?

夕阳下的余晖穿林透叶,落下人的肩头时,显得安详无比。

翌日。

夏飞雨敲响南夜爵的办公室门,“总裁,你找我?”

“飞雨,有个晚宴,你准备下,晚上你和我一起去,对了,去趟御景苑,将我的衣服娶过来。”南夜爵头也不抬吩咐道,这样的场景夏飞雨亦是习惯的,爵式的大小应酬,都是她和南夜爵出面。所以,在很多商界朋友眼中,夏飞雨早就是南夜爵的认了,甚至有些开玩笑,直接称她一声小嫂子。

夏飞雨看见他忙着手里的工作,以为是他忘了,“爵?”

男人正签字的手指顿了下,见她还站在这,“怎么了?”

鼻尖在文件上漾出个细小的黑点,渐渐晕染,夏飞雨浅笑,似有娇嗔,“你还没有给我钥匙,我怎么去呢?”

“噢,”南夜爵轻点下头,手指刚掏到钥匙,却又松开,“你到了御景苑后给王玲打电话,要准备什么衣服,我吩咐她拿给你。”

夏飞雨怔住,有些转不过弯来,“让王玲那给我?”

“对,”南夜爵继续埋头工作,他见白色A4纸上被漾开了一圈,便提笔落下潇洒的签名,以笔画将黑点遮掩住,“这个晚宴很重要,到时候可不能迟到。”

夏飞雨见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将钥匙给她了,可以往,南夜爵哪次犹豫过,她甚至认为御景苑迟早是她的,他给她钥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如今,容恩住在里面,定是她说了什么,男人才会有这样的转变。夏飞雨不由捏紧手掌,景致的面容气得有些扭曲,她转身向外走去,“既然总裁这么说,那我现在就过去。”

办公室的门轻掩上,南夜爵抬起眸子,不让夏飞雨进御景苑,是他答应了容恩的,再说只不过取些东西罢了,他这么做,省的夏飞雨多跑些路,不是更好?

只是他忽略了,在他眼中简单的一串钥匙,在夏飞雨眼中,代表的却是非凡的地位,若不是她的重要性,哪个男人会将钥匙随便给一个女人?

驱车来到御景苑,王玲果然正拿着南夜爵吩咐准备的东西站在大门外,夏飞雨停好车,她便将东西放进后座,“夏小姐,总裁的衣服都在这。”

“好,”夏飞雨并没有立即开车的意思,“你先进去吧,我检查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王玲点下头后便进了院子,夏飞雨放下车窗,目光扫向御景苑的二楼,果然见容恩和叶梓坐在那正说着什么,如沐春风的样子。她只觉奇怪,可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直到容恩起身,手指探向阳台外时,她这才察觉到,园内竟不知何时栽种了这么多的银杏树。

从容恩脸上的身上来看,她是喜欢的。

大片大片的金黄,像是烈火焚烧般灼烫了夏飞雨的双眼,到了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容恩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多么严重的威胁,南夜爵的心,也许她们谁都还没有抓住,但至少,她自己练南夜爵身体都没有靠近过。

她的笃定,她的从容,在南夜爵有了容恩后,一败涂地。

驱车离开,夏飞雨车速很快,先准备自己的礼服,还要做头发,她挽着南夜爵出席晚宴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这种场合,男人早就是厌倦的,但又不得不应酬。

简单露个面后,他回到车上时,已经脱下西装,扯下了领带。

领口处的扣子被松开两颗,隐约露出性感的锁骨来,袖子挽起,夏飞雨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累死了,这种宴会真是无聊透顶。”

南夜爵将车开出停车场,晚风袭面,沁凉的天气有些冷,他将西装放到夏飞雨肩上,“披起来。”

她双手将西装攥紧,环拢的地方,还有男人留下的温度。

“我先送你回去。”

夏飞雨垂着眼帘,亮金色眼影在眼角处提了下,更显几分媚惑,她双手有些紧张地握起来,“爵,在前面小吃店停下,我想去买些东西。”

“饿了是嘛?”南夜爵侧过脸,“那就去吃宵夜吧。”

“不用,”夏飞雨摇下头,“我只是买些小吃带回去。”

南夜爵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上,她下车走入店中,趁着服务员准备打包的见习来到洗手间,手袋内,有一只她早就准备好的唇膏。夏飞雨沿着菱唇细细描绘,这是她姐妹淘送的,据对方说,这种颜色再加上这种香味,对男人来说,有种察觉不出来的催.情作用。

回到车上,她买了些最简单不过的生煎及小笼包,“你饿吗,吃几个?”

南夜爵瞥了下,在他印象中,这种东西是容恩喜欢的,他才不屑,“我不饿。”

夏飞雨将东西放到边上,南夜爵驱车,在经过地下通道时,由于天色已晚,并没有多少车辆,女子双手轻动下,将西装拖去,大着胆子倾过身,轻吻在南夜爵棱角有致的唇边。鼻尖忽然窜入惹人心痒的沁香,她双手构筑他的脖颈,胸前的丰盈透过单薄的礼服在他手臂上轻蹭。

男人很容易失控。

南夜爵酱车子停靠在远离摄像头的暗角,几乎没有多想便漏过夏飞雨的脑袋回吻,他技术娴熟,手段老练,没几下就让夏飞雨丢盔弃甲。南夜爵身体绷得很紧,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个时候谁惹上他,等于就是在火中浇油,身体某个部位坚硬无比,他搂着她的双臂印难以抑制而逐渐收拢,夏飞雨虽然很疼,但更多的则是希冀,南夜爵尝到嘴中的甘甜,直觉体内有股热源在叫嚣着冲出来,他腾出手拉开她的礼服拉链,隔着他的文胸伸进去,掌心内,那饱满的曲线令他学业上升,忍不住加重搓揉的力道。

“嗯——”女子不知是舒服还是什么,发出了很轻的呻吟。

南夜爵睁开眼,某种夏飞雨在他手下尽情绽放,明媚的脸色红润而充满诱惑,他徒然想起容恩先前那句话来,南夜爵,我不想在御景苑看见夏飞雨,好吗?

冷风灌入脑中,他突然清醒了很多,仿佛容恩那双敏锐清亮的眸子正在什么地方看着他似地,全身欲火被浇得无声无息,追逐的唇分开,女子脸上犹带着红晕,吧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

南夜爵潭底的激情还未散去,豆大的汗滴凝聚在前额,他懊恼不已,他一向在女人方面没有什么自制力,想要的时候再野地就能压倒,跟不用说是为了谁而亏待自己的兄弟,可此刻,他记得自己是伸出双手,冷静地将夏飞雨推开的。

“爵?”女子脸上溢出失落,以及难以置信。

南夜爵喘着粗气,双手落在方向盘上,厚茧滚动的频率很频繁,他是指紧握,在感觉到某个部位的肿胀感消失些后,这才拿起座椅上的外套,推开了车门,“车子你开回家吧,我今晚喝了些酒,打车回去。”

什么?夏飞雨顿觉委屈,他居然将她丢在马路上,“爵,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南夜爵穿上西装,虽然衣服因为二人方才的纠缠而有些皱褶,但却丝毫不损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凝视着车内的女子,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想要吗?他,应该是想要才是啊。

随手拦了辆的士,南夜爵觉得心口有些闷,“如果觉得太累的话,明天可以休息一天。”说完,便钻入的士内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飞雨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她将礼服的拉链拉起来,后视镜中,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她咬住唇,双腿颤抖地下了车。

回到御景苑,屋内一片漆黑,南夜爵有些失落,因为没有人给他留着一盏灯。

来到二楼,主卧,他拧下门把,房门是反锁的。

心中,阴郁更甚,他敲敲门,忽然就想抱抱容恩,身体内空虚的厉害,急需填满。

她翻个身,装作熟睡的样子。

“恩恩,我知道你没睡,”男人又捶了几下,“我听到你翻身的动静了。”

这男人,什么耳朵?

容恩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这时候,他定是参加了宴会回来,兴许还喝了酒,她不想引狼入室。

“你不开,我就踹了。”

容恩将被子盖住脑袋,这门结实的很,她不相信南夜爵真有那么大的劲道将它踹开,外面紧接着传来几阵乒乒乓乓的动静,容恩只觉得整个房子都在颤动,男人果然没有法子,选择放弃,片刻安宁之后,却听得锁洞被转动的声音,容恩抬起头来时,南夜爵已经拿着钥匙走了进来。

从他走路的姿势以及忽然闯进来的味道,容恩便知他喝了酒。

“南夜爵,你这么晚不睡觉,进我房间做什么?”

南夜爵走上前,却被窗前新铺的地毯给绊了下,他趔蹶栽向前,角度极为准确,将容恩压在了身体地下。

忽来的重量压得她整个人通体摔向床上,温香软玉在怀,南夜爵若不兽性大发,若还能将她推开,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容恩只听得他喉间轻吼了下,接触的地方都在发烫,男人俊脸长的通红,可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将脸卖字她颈间大口喘着粗气。滚烫的呼吸喷灼在她的颈间,令她觉得难受又难耐,十分不舒服,双手被压在身侧,容恩开始挣扎,“南夜爵,你放开我,我的病还没有好…”

男人却怎么都强迫不了自己起身,他只是哄着,骗着,在她耳边一个劲道:“恩恩,你别动,我保证不碰你,连抱着都不行吗?”

他挤开容恩的腿,将自己跪在她双腿间,“你看,我的手在抱着你,它不会有其他的动作,恩恩,让我抱抱你,我难受。”

容恩却不管不顾,她排斥他的碰触,身体便开始扭曲起来,几番摩擦下,男人哪里还忍得住,汗水湿透了衬衫,他买下身体,隔着衣服在容恩身上律动,坚硬的部位抵着她的小腹,一上一下,戳的她开始肚子疼。

“南夜爵,你松开!”

她虽然害怕,却没有和上次那么反应强烈,只是干呕了几下,南夜爵一个劲在她耳边道:“快了,就快了——”

“南夜爵,你不要脸,滚开!”

“对,我是不要脸,我是禽兽,恩恩,马上就好了——”

她被他抱得全身不能动弹,只剩下嘴巴能骂人,“你恶心——”

“对,我恶心,”反正她说什么,南夜爵便悉数承认,“你真想憋死我吗?禽兽也有欲望,恩恩,我哪天不举了,是你害的。”

男人的声音开始沙哑,频率也开始逐渐加快,临到迸发时,忽然拉过容恩的一只小手伸向下体。

南夜爵带着她,紧握下去,欲望也在此时消散,他双肩在她身上抖动,容恩顿觉得满手心都是滑腻的液体,她忙将手抽回,男人起身时,她瞥见他西装裤上的打探污渍。

南夜爵急忙进了浴室,出来时,手里多了条湿毛巾,那种味道,容恩是很不喜欢的,他不顾她的挣扎拉过她的手,细细擦拭,连指缝间都没有遗忘,男人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容恩越来越差的脸色,他突然地想起什么。抬起头道:“恩恩,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南夜爵俊脸上的喜色还未散开,就听得容恩“呕——”的 一声,全吐在了他身上。

他忙松开她的手,生怕她再有什么不适,拿着毛巾的手想当然的在她嘴角擦了几下。容恩双眼圆睁,胸腔内奇门的感觉愈发明显,她拍开南夜爵的手,“你——你拿什么给我擦呢?”

男人手腕处赤铜,见那毛巾上还有可疑的痕迹级味道,他急忙起身,两只眼睛盯着容恩嘴角的地方,某个刚释放的宝贝,又有了复苏的念头。

南夜爵冲入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时,下身就围了挑浴巾,上半身光裸着,露出他傲人的身材,短发上的水珠顺延颈部,流淌至后背,容恩已经将床上的整套东西都换了,被套什么的就丢在浴室门口,南夜爵边走边擦着头发,满脸惬意满足的样子。

容恩越过他,进入浴室,用洗手液反复搓揉双手,洗面奶一遍遍将脸洗的通红后才出去,却见南夜爵正坐在床沿,肆无忌惮地摔着头上的水珠。

“你怎么还不走?”

“恩恩,我不碰你,我今晚睡这行吗?”

容恩记得,他刚才也是说好不碰她的,南夜爵碰的概念是什么?难道要脱光衣服才叫碰吗?

她离他远远的,那种警惕防备的表情全部都回来了,南夜爵忙站起来,摆摆双手,“好,我睡自己床上去行不?”

今晚,至少是迈进了一大步,他不敢再逼得太紧,生拍容恩会吃不消,回到原点。

看来,给她请个心理医师还是对的,虽然没有完全好,但较之先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南夜爵磨磨蹭蹭从床上站起来,手指刚触及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那铃声便像是预知般,忽然响动起来。

突兀的,有些令人胆战心惊,是夏飞雨。

南夜爵想起,她应该是安全到了家,报平安的,他按下接听键,“喂?”

“呜呜…”电话那头,传来很模糊的哭声,夏飞雨似在忍着什么,在抽泣几下后,那压在喉咙口的害怕才爆发出来,“爵,爵——不好了,我…我撞死认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怕…”

第八十九章 选她,还是选容恩?

容恩清楚看到南夜爵灯光下的脸变成狰狞恐怖,阴鸷得犹如只出没在黑夜中的罗刹,两道剑眉紧拧,他话语沉重而冷静, “飞雨,你在哪?”

“爵,怎么办,呜呜呜,她躺在那动也不动,肯定是死了…”

“飞雨!” 南夜爵潭底冰冷,声音完全是从嗓子里面吼出来的,容恩见他脖子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肯定也是十分紧张, “快,找到路标,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

电话那头,夏飞雨急忙爬起身,南夜爵一把扯下腰间浴巾,翻开衣柜随便抽了两件衣服出来,容恩赤脚站在边上, “爵,我在萧林路,这儿路灯很稀,也看不到什么人…”

“你怎么去了那个鬼地方,行,你呆在那别动,我这就过来…”

夏飞雨真是吓住了,说话非常大声。

南夜爵挂了电话,急忙将长裤往腿上套,在焦急摆弄皮带的时候,身侧沉默不语的容恩开了口,她目光平淡如水, “南夜爵,夏飞雨撞死人了吧?”

男人扣上皮带,抬起头来, “恩恩,你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 容恩嘴边噙着笑,掀开被子将身体钻进去,她双膝曲起,两手抱着膝盖, “你是去给她收拾残局的吧?南夜爵,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死在夏飞雨的车轮下,怎么,你要替她隐瞒吗?手上沾染的鲜血能洗得去吗?”

南夜爵穿上衬衣,那是黑色的阿玛尼新款,他挽起袖子,目光如炬,犀利地盯向容恩, “恩恩,记住,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不是聋子。” 她唇瓣漾起嘲讽,南夜爵,你当真要给她毁灭罪证吗,她再次强调, “那可是条人命!”

面对她的斥责,男人没有再说什么,或者是见惯了这种事,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他穿好衣服,拿起手机走出去。到了门口,硕长的身影堵在那, “你先睡吧,如果怕的话,我让王玲上来陪你。”

他站在那没有动,似是不放心,容恩维持着半坐地姿势,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南夜爵握住手机的大掌紧了下,他退出门口,将房门轻带上。

容恩光脚踩着地板走出卧室,阳台上,铺着薄薄一层银杏树叶,有些磕脚,她双手扶住栏杆,只见南夜爵开着那辆银色的保时捷冲出大门,速度很快,几乎是绝尘而去,尾灯只是闪了下便消失不见,隆隆的提速声震耳欲聋,在御景苑外响了很久。

凉风轻佛,容恩的头发又长长了,她眺望远处,直到南夜爵的车子彻底没影后,这才抽身回到卧室。

笑林路,那儿几乎到了晚上就不会有人出没。

夏飞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进这条路的,南夜爵的车子提速超快,她一脚油门轰下去,车便飞了出去,眼睛酸涩的厉害,她右手打着方向盘,左手不断擦拭眼睛。她曾经以为,她和南夜爵是最契合的,他之所以没有接受她,是因为想要珍惜,以为他待她同别的那些女人不同。

可今晚,她信心满满,他却镇定有力地推开了她。

夏飞雨将油门踩到底,完全没有发现已经脱离先前的路线,她心里是怨恨容恩的,恨得不轻。

她明明已经退出了南夜爵的生活,又为何要回来?

想起她同斐琅的那张照片,夏飞雨越发觉得心口堵闷,她恨自己手贱,没有弄清楚 便搞出这样的事来,她眼泪越流越凶,双手甚至开始拍打方向盘。

前面的路口,但凡熟悉路况的司机都会减速,那儿路灯坏了,晚上基本照不见人影,夏飞雨冲过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人蹿出来,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撞飞出去几十米,她一脚急刹车,由于惯性,车子拖出很长的刹车印,停住的时候几乎就从那人身上辗过去。

张扬的布加迪微航,车身倾挂住艳红的血迹,被撞出去的是位老太太,夏飞雨好不容易推开车门,双腿哆嗦,右手扶着车身惊恐不已走到前面,探出头。

“啊——啊——” 她吓得连番尖叫,那老太太横躺在车轮前,看样子是没有气息了,两只眼睛睁得铜铃那么大,死不瞑目。

身下,大滩血迹正蔓延出去,浸湿了那张干枯蜡黄的脸。

这时候,只有车前的两盏大灯亮着,透出老太太那面无血色的脸,阴风阵阵,恐怖极了,仿佛是在哭喊、叫嚣,又极像是孩子的哀泣嘶叫,呜呜地盘旋在夏飞雨周身。她瘫软在车门旁,两手哆嗦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南夜爵的电话。

银色的法拉利在马路上疯狂奔驰,形成一道极亮的风景线,南夜爵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因为他驾车水平堪比职业赛车手,仪表盘边,定位系统已经显示萧林路就在前面不远,他猛踩油门,进入没有监控探头的死角路。

夏飞雨蜷缩在车门上,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动静时,整个人吓得紧紧抱成一团,一个劲重复低喃, “怎么办,被人发现了,呜呜…爵,爵…”

南夜爵瞥了眼满地惨状,他将车子紧挨着马路边, “飞雨,你在哪?”

夏飞雨听是南夜爵的声音,忙要起身,可两条腿软得使不上力,她双手抓着车门趔跙站起来,跌跌撞撞朝南夜爵跑去, “爵,你总算来了。”

男人将她拥怀中,视线瞥向地上大滩血迹,看来,是救不活了。

大掌在女子脑后轻拍,他下巴抵着夏飞雨的头顶,轻声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

阿元随后便赶了过来,冷静地瞧向四侧,在确定没有监控设施后,便上前道, “老大,你们先走,这儿交给我处理。”

“快将人送进医院,救不救的活,都要试试,” 南夜爵环住夏飞雨的双肩,将她带到自己开过来的那辆车前, “注意,把痕迹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一点尾巴。”

“老大,放心。” 阿元带来的几人都是心腹,他走到肇事车前,将大灯熄灭,南夜爵给夏飞雨扣好安全带后,便开车迅速离开了。

容恩整晚都没有睡着,眼皮直跳,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楼底下很安静,直到天色泛白,南夜爵也没有回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风很大,沙沙地刮起来,昨晚容恩并没有将窗关好,很多落叶便伺机潜入卧室内,她蹲在门口,将金黄色的叶子一片片捡起后摊开在手掌上。

刚下楼,就见王玲忙里忙外正准备早餐, “容小姐,马上就好。”

“王玲,不急,我也不饿。” 她走向客厅,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画面中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容恩盘起双腿,接过王玲递过来的一杯牛奶。

“下面是特别报道,今天凌晨3点左右,市医院就收到一名60岁左右的老太太,在准备实施抢救前便已经确定死亡,该车祸发生在本市萧林路,由于此路段没有监控,事故当场德痕迹又被清理干净,警方一时还不能确定肇事司机为何人,如有目击者,可与警方取得联系,另外…死者家属至今未曾露面,希望在看过本次报道后,尽快前往市医院…”

镜头接着便转向那名老太,容恩只觉双手无力,整杯牛奶就那么倒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