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爷,你真色…” 边上女伴不由调侃。

男人回过头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宝贝,你不就是喜欢我色色的吗?要不怎么满足你啊…”

边上,其余玩伴均哄笑,南夜爵挑高眉头,不怒反笑, “想脱我女人的衣服,你想都别想,除了我,谁敢碰一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你有兴趣试试吗?”

“别介啊,那不是玩大了…” 欧少爷只是陪笑,南夜爵向来大方,追求的也是个刺激,但今日带来的女伴似乎不同,要不早就答应了。

赛车宝贝已经拿着旗子站到车道上,南夜爵拉起容恩的手走向跑车。

他扣上安全带,扭过头去,嘴角魅惑扬起, “怕吗?”

容恩正襟危坐, “不怕。”

男人打开顶棚,容恩右手手肘搁在车窗外,她视线瞥向穿着性感的赛车宝贝身上,她目光不由迷离,眼看着女子动作熟练地挥舞手中动作,她眯了眯眼睛,仿佛看到当初那个风姿卓越的司芹站在那。

跑车在预热,仿佛是到了临界点,只待一声令下,全速蹿出去。

容恩感觉到整个身子猛地向后栽去,扑面而来的强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强烈地窒息感几乎是蒙住了她的口鼻,容恩单手拉住安全带,南夜爵拍档前行,在转弯的时候,守法熟练,一个漂移出去,容恩不由连声尖叫,有种即将被甩出车门的错觉。

“啊——”

久久压抑在心中的窒闷,如今都趁此机会喊了出来,她需要发泄,南夜爵车速极快,一百码一百码的往上加,容恩眼看着前面的路都好像不是直的了,脸被强风打得通红,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赛车道两边都是山路,以数不清的篝火照耀,谁都不知道前方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但凡是丁点疏忽,都有可能车毁人亡。容恩取下头上的皮绳,挣开了束搏,满头黑丝便张扬的四处飞散,畅快淋漓的感觉顺着容恩的头顶直灌入全身,她没有再依着自己的性子压抑,而是双手张在嘴边, “啊——”

“啊——啊——”

南夜爵拍档,视线不由瞥到她侧脸上,他黑耀的眸子在星空闪耀的点缀下逐渐放亮,男人潭底漾起笑意,一个拐弯,将车子飞出去。

前方是为赛车专门设置的障碍物,南夜爵丝毫没有减速,踩着油门,容恩感觉到整个车身仿佛是倾斜了过来,轮胎磨擦地面发出剧烈的刺耳声,她吓得急忙转身,身子紧贴过去,两手紧缠住南夜爵的手臂,她双手收拢,使劲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知道什么是唯一吗?

南夜爵锐利的双眸直视前方,在冲过障碍物的同时,长臂一收,将容恩拉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同他那般感受着最近距离的刺激以及癫狂。

空气中像是被燃烧起来般的炽热,树影斑驳,一叶叶穿打在人的脸上,形成诡异而晦涩不明的暗影。南夜爵将容恩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他调整了座椅,下巴搁在女子颈窝间,视线盯向容恩已经冻得通红的脸颊,“握紧了。”

她听话地死死扣住方向盘,好像稍一松开,就会被人抢去了,银色跑车犹如猎豹般冲过一道道山口,最终,南夜爵右手换过容恩的腰 ,在两侧的欢呼以及口哨声中穿过终点,赛车宝贝的旗帜挥了几下,洋洋洒洒的收起动作,也昭示了比赛的白热化。

南夜爵被成群的美女簇拥着走向前,身后的赛车三三两两归位,本来这种玩法寻求的也就是种刺激,谁都不会多么地在乎钱。

几个皮箱被推到男人面前,玩伴们均已下车,“爵少 ,看吧。我们就是来给您送钱的…”

南夜爵点起一根烟,嘴角轻挑地咬着,狭长的凤目轻眯,他将一个个皮相逐一打开,尔后,便将成捆的钱撒向上空,透露出堕落味道的红色大钞在半空中散开,有些飘落到篝火盆里面,当场就烧起来,“你们分了吧。”

他转身,却并没有发现思恩的身影,视线巡过一圈后,他手指夹着烟,朝不远处的山头走去。

容恩站在铁栅栏边上,她双手握住栏杆,身子倾出去,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以及荆棘,苍郁茂威,一直绵延到山脚下,她胸口积郁太深,那些已经放开的,包括至今仍然放不下的,都涌到了喉咙口。

“司芹----”容恩用力吼出声来,她十指紧握住栏杆,每个手指盖都泛白,“你过的好吗,你和奶奶好吗?"“司芹----”空旷的山林间,回应很大,持久过后还是能过来。

她至今仍记得司芹的坚韧,她的劳碌奔波,为的就是给奶奶最好的生活,司芹常说,终有一天,她要给奶奶买哈根达斯,要给奶奶买一件羽绒服,还要,给她买个电视,让她在家里有个伴。

如今,司芹,你都做到了吗?容恩任由冰冷的眼泪滑到脸上,她相信司芹肯定都做到了,她那么坚强,那么执拗,说不定,她就站到某个角落,对容恩说,容恩,你自己要坚强。

只是这些,容恩自己都听不见。

南夜爵走到离她十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了脚步,将烟丢在边上踩熄。

“越----”

他知道,她会喊出这个已经沉淀在她心底的名字的。

“越,你过得好吗?”思恩双眼模糊,散落在颊侧的头发迎风飞扬,她直直地站立在风中,纤长的背影被拉得很长,“你还能看得见我吗?也许能吧…可是我却再也看不见你了,越 ,你在那边冷吗?你站在那么远的地方要看着我幸福,是不是我幸福了,你就能安心地走了?”

“你说你不要走,要陪着我,可是我却反悔了,我不要你再陪着我,越…你走吧,这儿太黑太冷了,你有属于你的地方,你快回去吧,好不好?”容恩很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哭出来了,她不要阎越再这么坚守着,他应该得到那份属于他的光明,“越,你走了,是不是要忘记我了?忘记…就忘记吧,你要记住,要忘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能留下…”

南夜爵在原地站了会,便迈开脚步走向前。

这个女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从来都不爱他,就算他将天上的月亮星星统统摘下来给她,都比不上阎越的一个笑来的价值,可尽管那样,又能说明说明呢?

他放不开,就是放不开!要是能放手的话,他早就一脚将容恩先给踹了,可既然做不到的事情,又有说明可多想的。

南夜爵这辈子就是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所以,容恩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却恨不起来,都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句话在他身上他妈的就是行不通,都爱到骨髓里面了,这么还舍得去恨?

天空中,忽然烟花四射,变幻莫测的威开将整个天际都给打亮了,容恩放眼望去,只觉整个白沙市都被笼罩在这种光环中,朦胧间,她仿佛看见阎越的那张脸出现在亮彻的天空。他明亮的眼睛对上容恩,嘴角勾起的笑意很阳光,她能听见他说,恩恩,我要走了,我已经看见你幸福了,今后…会有他守在你身边,我真的可以走了…

然后,那些光芒摧残和她最熟悉的脸都消失了。

容恩伸出手,不知想要抓住些什么,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伸向前方的手指慢慢收拢,什么都没有握住,指尖残留的,只有凉风而已。

倾出栏杆外的身子被拉回来,后面的怀抱很温暖,两人紧紧贴合到一起,胸膛与后备之间不留一丝缝隙,容恩倍觉心安,也没有回头,就任由他抱住。

她总是在他的面前缅怀过去,对南夜爵而言,那是多大多深的残忍以及伤害,可容恩总是刻意忽视他的感受,她总觉得,他不会痛,所以她每次都是尽情发泄着自己,从来不会回过头去看看,这个男人有多痛。

夜男爵抱着她,让她躺在他胸前,容恩在山头站了很久,直到全身都哆嗦,四肢冰凉的像是结冰。

两人都穿得很少,南夜爵环紧了她,高大的身躯也冻得不轻,可容恩没有开口说要回去,他就始终维持着这个动作守着她。

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就和刀子一下下割划似的,阴寒无孔不入,即便抱得再紧,还是止不住战栗。

“我们回去吧。”隔了很久后,才听到她的声音幽幽传来。

容恩扭过头去,脸上的泪渍还没有擦干,湿润紧贴着南夜爵的眼角,他大掌抚过她的脸,细碎的吻拂去她的眼泪。

回到御景苑后的日子,过的很安静,容恩想去上班,南夜爵不放心再让她去那个小公司,就开了绿色通道,让她回到爵式。李卉忙完交接之后也去了爵式,两人都留在设计部。

南夜爵喜欢吃容恩做的饭,下班的时候,两个有时会一起去逛超市,其实买菜这种事只要交给王玲就好,但男人喜欢的就是那种感觉。就像现在,容恩站在水产摊位前正一脸认真地挑选着鲫鱼,南夜爵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她朝着售货员指了指,尔后便转身,笑道,“我们买条鱼吧,我做红烧鲫鱼,行吗?”

南夜爵笑容浅勾,魅惑的神色令边上的售货员都红了脸,心想着谁跟了这种极品男,谁有福气呵。

回到御景苑已经很晚了,王玲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容恩拿着购物袋里的鲫鱼和香菜来到厨房,做个菜很快,将鱼下了锅,再倒入黄酒,生姜,她动作熟练,男人则靠在厨房门口没有说话。

很多人都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厨房忙碌时的背景,南夜爵也不例外,应该或者说,他等这天,等的心都差点荒芜了。

男人走进去,胸膛贴上去的时候,容恩明显一僵,“你到外面等吧,这儿都是油烟味。”

厨房门口传来些微的动静,原来在外独自玩耍的夜夜也拱了进来,她胖嘟嘟的身体倚在门口,闻到香味,就差口水都下来了。

“汪汪----”

那条短小的尾巴摇啊摇的,她扑到容恩脚边,前爪支起来,直撕拉着容恩的裤腿,“嗷唔----”

“夜夜,出去!”南夜爵用脚拨了下她的肚子,微微使劲,夜夜就向后栽去,四脚朝天。

容恩将酱油倒入锅中,一阵油烟过后,味道越发香浓夜夜顺流地爬起来,那速度叫一个奇快啊,南夜爵真怀疑他家的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她扑到一排矮柜上,前爪抓着柜门,两条后腿支地,胖嘟嘟的身体一个劲想往上窜。那动作既滑稽又搞笑,容恩学着南夜爵的样,用脚将夜夜的身子拨开,“夜夜,外面呆着去。”

“汪汪----”小家伙很显然怒了,别看她平时装成温顺的小狗,其实人家也是有火气的。她想吃鱼,为毛不给她涅,一筷子也成啊,干啥都踢她的肚子,不知道肚子是会越踢越大的吗?她想减肥来着,可在这吃的那么好,眼看着自己的小肚肚走路都要贴着地板了。

“好了么?”南夜爵凑到容恩颈间。

她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边吹了下,南夜爵以为是要给他尝下味道,薄唇刚凑出去,就见容恩将那筷子色香俱全的鱼塞到了自己嘴里。

由于还是很烫,容恩便嘟着嘴,扭头望去,刚要说话,就被男人固定住脑袋吻了过来,他舌尖咬住那块鱼肉,绝美的俊脸拉回去时,点点头,“味道差不多了。”

“汪汪…”

两人不由望向地上,只见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使劲瞅着他们,容恩将鱼装入盘子,南夜爵则弯腰,拎着夜夜的项圈将她带出厨房。动作嘛,自然是好不温柔的,夜夜缩着脖子,在他手底下动也不敢动下,只得装出满脸无辜的样子。

餐桌上,三人做到一起,现在他们已经习惯让王玲坐着一道吃饭。

“马上就要过年了,王玲,你今年早点回去吧。”

王玲自然是欢喜不已,“谢谢先生。”

“恩恩,”南夜爵将面前的虾肉夹道容恩碗里,“今年,我们还是去你妈那儿过年吧,等公司放了假,我们再准备准备。”

“好。”她埋头吃着饭,一年时间过得很快,回首望去,早已经物是人非。

过了几天,爵式就放假了,王玲也回家过年去了,整个御景苑空荡荡的,就两个人一条狗。

商场内依旧人挤不动,大红的中国结挂的到处都是,南夜爵拉着容恩的手,将她的小手紧握后插在自己的兜内,她只得紧紧挨着他,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挤没了。

容恩跟着南夜爵的脚步来到白沙市最有名的首饰店内,顶上白炽的灯光打得人耀眼无比,男人站定在柜台前,那面容那身板往那一站,绝对是吸引人眼球的最大亮点。

“先生好眼光。这儿都是刚进来的新款。”

南夜爵抽出手,将容恩揽到自己身边。

“我首饰够多的了,摆在那也不戴,浪费。”

“不戴就丢在那吧,但是首饰要常买,摆在那看看也好。”男人说完就指着柜台内的一对耳钉,“把这个拿给我看下。”

多好的男人啊。服务员只差没有两眼冒出红星,她将南夜爵指着的那款耳环拿到柜台面上,“这是著名设计师Selina耗时三年才设计出来的精品,整个白沙市就这么一对,名为onely。

南夜爵买东西向来不看这些虚名,他要得就是好看,能配得上容恩。

修长手指拂开她两侧的长发,他给她买过很多首饰,但是,耳钉就从没有买过。

镶钻的三叶草外形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不大不小,契合地如此完美,男人目光紧盯着容恩那对白皙圆润的耳垂,他喉间轻滚下,只觉小腹一阵灼烫,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怎么了?”容恩察觉到他眼里的变化,两手摸着耳朵,“好看吗?”

“好看。”男人拉下她的手,将她推到柜台前,自己则紧贴着容恩的后背,“再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不用了…”

“我想给你买。”

容爱迈着一双修长的长靴走进来,她悄然靠向二人,将手里的LV包放在柜台上,“爵,你上次答应给我买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兑现呢。”

南夜爵抬起头,视线穿过容恩的颊侧落到女子脸上,他这会才看见她,“那你选吧,看中哪样,直接让她们打包就成。”

容爱挽起嘴角,她的妆容总是画得如此精致,就连最简单的眼线都是勾勒得几近完美,找不到丝毫纰漏,她刻意拉长的双眼瞥了眼柜台里的东西,尔后,便肆无忌惮落到容恩脸上,“我要她戴的这对耳钉。”

“小姐,您还是看看别的吧,我们这仅此一对。”

“我就看上它了。”

南夜爵抬起手,将容恩夹在耳后的头发散下来,那对耳钉戴在上面,风隐隐吹过,有种若隐若现的美,“知道什么是唯一吗?已经是别人的东西就别惦记着,选别的吧,我签单。”

第一百三十三章 等着我,同你那般深爱

南夜爵说话向来不给人面子,在他的字典里就是这样,他想对你好,那真能腻死人,他若正眼都不像瞧你一眼,那你死皮白赖耗死在他面前也没有用。

容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想她在家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人物。哪有人敢对她说这么‘毒’的话,“爵,我不过就是要个礼物罢了,再说也是你先前同意了的…”

南夜爵正低头挑选着什么,似乎有些不耐地抬起头,“我不是让你自己挑了么,容爱,我不喜欢不懂事的女人。”

容恩感觉到两个耳朵还有些发烫,她抬起头,南夜爵大掌将她的头压回去,“选你的东西。”

她只得装聋作哑,这时候,服务员也懂得如何化解尴尬,将柜台内的新款全部摆在了容纳面前,一一介绍起来。

容爱虽然性子娇惯,但这方面还是很懂事的,僵住的嘴角很快便挽起来,她拿起手袋走向另一处柜台,“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容恩抬头望向柜台上的镜子,她将头发拨开,这对耳钉,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我们走吧。”

“别的不看了吗?”南夜爵双手穿过她的腰际放在柜台面上,薄唇贴近她耳边,两个眼睛也因为它闪耀出来的亮光而变得明灼。

“不看了,我就喜欢这个。”

男人的嘴角因她这句话而浅勾,之前,他送给容恩那么多东西,她从来没有戴过,更别说是当着他的面说喜欢了,南夜爵不由心情大好,抬手将容恩的头发全部拨到耳后,“我也喜欢。”

服务员开出单子,容爱也选了几件走过来,容恩说还想看看,便自己到另一处柜台前。

“小姐,这是男士尾戒,做工精细,设计简单,您要看看吗?”

容恩一眼就看中其中一枚,它躺在角落中,没有其它款式那么花俏,通体闪着光泽,只有上方雕刻着很小的三叶草,同她那对耳钉似乎很般配,“这个给我看看,好吗?”

服务员将尾戒拿出来,容恩将它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她看了下价格,要两万多。

“小姐,是要送人吗?”

南夜爵已经在朝这边走来,容恩忙将尾戒放回去,“我下次再来买。”

她转身迎上去,男人视线瞥了眼柜台,“是不是看中什么了?”

“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南夜爵拉起她的手向门口走出,并没有理睬身后的容爱,女子跺了跺脚,脸色十分不甘,望着二人走出去的背影,她从包中掏出电话,拨了串号码。

两人在商场买了很多东西,大体都是些衣服,吃的,用的,南夜爵花钱也是习惯了,像流水,有用的没用的,看上就丢在购物车里面。容恩跟在后面,见有些实在用不着,便都捡起来放回原处。

回到车上,容恩扣上安全带,“我想去看看司芹和奶奶。”

方才还透着新年欣悦的味道,仿佛一下子就被刻画上无以名状的悲哀,南夜爵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已经将车子调了头。

到了墓区,已经接近正午,阳光正好,洒下来的全部铺设在苍劲有力的松柏正上方,南夜爵将车规规矩矩停放在停车场,他刚要打开车门,就听容恩说道,“你在这等我吧,我自己下去。”

男人伸出去的动作顿住,他知道,司芹的死,容恩始终对他有所芥蒂,“好。”

她目送容恩走入墓区,她买了两束百合,在传达室登记后,便走向了司芹的墓地。

容恩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上夏子皓,男人穿着全黑的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单膝跪在斯琴墓前,那儿摆放着鲜艳欲滴的花束以及司芹生前喜欢吃的东西。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男人,不应该陪着自己的娇妻如沐春风么?怎么会如此狼狈地跪在这,笔直的裤管沾到不少灰尘,容恩也要将近一年没有见到他了,只是偶尔会在电视上看见,夏子皓和江家小姐结婚了,婚后,总是以恩爱的形象出现在纵人面前,相敬如宾。

容恩将手里的花放到司芹墓前,男人这才注意到有人过来。

他抬起头,容恩看见他双眼通红,相比她第一次见他时,男人真的憔悴了,容恩别开视线,望向墓碑上依旧飞扬的那张照片,她依稀还能记得,那时候的夏子皓给司芹剥虾时的情形,一个,眼神宠溺,另一个,姿容幸福。

男人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容恩。

他干笑了下,“能来陪她说说话的,也只有我们两个了。”

“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将司芹忘了,不是更好么?”

容恩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司芹,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抚着墓碑上的照片,“怎么可能忘得了呢?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司芹走了,却留下我痛苦地承受这份我怎么都忘不了的爱,你说,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的。”死的人往往都是一走了之,却不知道活着的,比死去的更痛苦,“我以前也想过,司芹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死路,可后来我知道了,夏子皓,我是旁观者,当我看到你搂着娇妻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我尚且替司芹感到悲哀,但若这一幕换做她是旁观者呢?与其这样受这一份永远不能开花结果的爱情,有时候,解脱真的是唯一的选择。”

“可她应该明白,我爱的是她…”

“相爱不能相守,不是更大的悲哀么?”

这些,其实夏子皓都懂,他只是永远接受不了,他的人生已经枯萎了,活的犹如行尸走肉,外人眼里的光环照耀,只有他自己懂,那种寂寞如斯,每每午夜醒来,望着身边的那张脸,他的心有多么荒芜。

容恩在石阶上坐下来,想起那个在舞台上华丽转身的背影,心就一阵阵紧抽地疼。

“容恩,你是司芹最好的朋友,是她唯一不会伤害的人…”男人将脑袋靠在墓碑上,“她常常出现在我梦里,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幸福,为什么要让她走的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