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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这次的态度一反平时的强势霸道,居然如此亲切友善,倒是让帝修罗感到有些意外。

“粟宁的妹妹还好吧?”伊丽莎白女王关切的问。

“不太好。”帝修罗深深的叹息,“精神失常了,现在粟宁带她去法国治疗。”

“法国?”伊丽莎白女王的眉头皱了起来,听到法国,她就会想起龙千尘和威廉五世。

“她认识一位不错的精神科专家在法国。”帝修罗淡淡的解释,他知道伊丽莎白女王在想什么,他当初也曾有那么一刹那的疑惑,粟宁去法国跟龙千尘有没有关系,但后来想到,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龙千尘扯上关系。

“嗯。”伊丽莎白女王点点头,“等她回来了,让她来皇宫一起吃顿饭吧,上次你不是说要跟她订婚吗?准备安排在什么时候?”

帝修罗微微一怔,伊丽莎白女王现在主动提出接受粟宁,无非就是想让他不要再追究迪贝儿和狄家兄妹的罪行,其实如果是以前,以她强势专横的处事态度,根本不会理会他的感受,更不会这样退让,而是直接强硬的要求他放了迪贝儿她们,可是经过上次龙千尘袭击她的事,她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

如果帝修罗再不接受,就是不识时务。

于是,帝修罗微笑点头:“好,等她回来,我就接她进宫。不过现在因为她妹妹出事,订婚的事可能会晚一点。”

“没关系,你们自己安排就行。”伊丽莎白女王笑了笑,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帝修罗,“上次她来皇宫,我忘了给她送见面礼,这份礼物是我精心准备的,你帮我转交给她,告诉她,我欢迎她来皇宫。”

“好的,谢谢女王祖母。”帝修罗接过礼物,伊丽莎白女王顺势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修罗啊,经过上次的事,我更加明白,你才是我最心爱的孙子,你也应该明白,我自始至终都是维护你一个人的对不对?”

“奶奶,我明白。”帝修罗点头,“其实我以前跟你吵架都是说的气话,您对我的用心良苦,我都记在心里。”

“你明白就好。”伊丽莎白女王欣慰的笑了,“现在龙千尘和威廉五世那个老家伙一起对付我们,再加上最近我们国家的财政方面出现了一些危险,可以说是外忧内患,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所以,贝儿和狄家兄妹的事这次就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帝修罗的唇角微微扬起,绕了半天,伊丽莎白女王终于把话说出来了,不过这些全都在他预料之中,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点头:“好!”

“这就对了。”伊丽莎白女王终于完全松了一口气,“现在我身体也不好了,以后啊,我就安心的养身体,朝政中的事就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记住奶奶的一句话,无论发生任何事,一定要以国家利益为重,以自己的权势地位为重,不能感情用事,知道吗?”

“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午餐之后,帝修罗送伊丽莎白女王离开修罗宫,然后去政务厅,路上,他接到杰瑞的电话

“将军,果然不出您所料,迪贝儿公主已经乘上了回E国的专机,狄凯斯和狄洛琳兄妹也去美国暂避风头,昨晚您让我提前调班,然后暗中监视他们三人的行踪,当时我还有些想不通,现在才明白,原来您早就知道女王陛下会擅自放他们出来。”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帝修罗严厉的警告,“就当你从来不知情,就当我从未预料,只是被迫接受,懂吗?”

杰瑞怔了一下,恭敬的领命:“是,将军。”

挂断电话,帝修罗紧紧闭上眼睛,仿佛自己也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其实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是关于粟宁,在情感和权势之间,他衡量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

其实他早就预料伊丽莎白女王会这么做,他并没有阻止,反而让杰瑞提前调班,让伊丽莎白女王顺利放过狄凯斯他们,这样一来,粟宁将来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伊丽莎白女王,而不会怪他。

他毕竟真的有调查,也有严厉处罚狄凯斯他们,是伊丽莎白女王擅自放人,而且他知道的时候,狄凯斯他们已经走了,他也无可奈何。

帝修罗曾经考虑过很多,伤害已经造成了,就算杀了狄凯斯他们,粟云也不能回到从前,他这次已经严厉的惩罚了他们,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造次。

这是最完美的处理方法,即不会让粟宁责怪帝修罗,也保全了大局,也解决了后顾之忧。

只是在情感上,帝修罗感到很愧对粟宁,可是,他真的别无选择。

一个月后,法国波尔多

波尔多的田园别墅,这里不大,也没有太过奢华,却是清雅别致,尤其是建在波尔多这个红酒发源地,还是在一片葡萄庄园里,仿佛世外桃源般,舒适休闲。

这栋别墅是粟云半年前买下的,现在用来给粟云休养居住,粟宁没有让粟云住进精神病医院,为了给粟云最好的治疗,她花重金请来法国著名精神科医生爱尔为粟云做长期治疗,粟海和宁慧也放下所有事情留在这里照顾粟云。

粟宁打算让他们长期住在这里,暂时不要回鹰国。

这一次,梁七少也跟着一起来法国,自从粟云出事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异常沉默,眉目之间也没有往日的飞扬洒脱,而是多了一份忧郁,他想要守候粟云,可是粟云现在见了男人就害怕,只要他靠近,她就像发疯一样在他放肆的撕咬扑打,他的手臂,脖子,甚至脸上都被她弄了很多伤痕,却比不上心里的伤

粟云出事,他没有哭过,可是粟宁见过他一个人蹲在角落抽烟,肩膀在颤抖,她知道,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痛苦。

粟云出事那天,他本来是想跟她告白的,经过长期的相处,他发现他对粟宁的感情只是年少时的一种仰慕,对粟云才是真正的爱情。

那天早上他没有跟粟云一起出发,是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他第一次穿上笔挺的西装,打上领带,将头发梳得发亮,买了一束红玫瑰赶来歌伦城,还在一家西餐厅订了位置,就是想在粟云开学之前对她说,他也喜欢她。

没想到后来看到的居然是那样残忍的场面,从车上冲下来的那一刻,他心如刀割,他的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走,为什么要晚二个小时才出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

这世上有太多的为什么没有答案,就像粟宁的心情一样,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恨她,却要报复在她妹妹身上,为什么她们不直接找人轮J她,而是要伤害粟云?为什么

这个早晨,阳光明媚,可是那抹灿烂的阳光却无法照进心底深处,自从粟云出事之后,粟宁的心就一直是大雨倾盆,潮湿阴冷,那抹寒意几乎快要将她冻结成冰,最近她感到很冷,从身体到心,仿佛都没有一丝温度。

粟宁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父母去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心情,只是现在的她,比当初更有承受能力,更坚强,更勇敢

但那又如何?那份疼痛感丝毫未曾减少。

每当粟宁看见粟云歇斯底里的痛哭,惊恐万状的尖叫时,她的心就像有被人活生生的扳成碎片,那一刻,强烈的仇恨在心里不停的生长,抽枝发芽,长成一棵桑天大树,似乎想要刺破她的心脏。

粟宁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发誓,一定要为粟云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这一个月来,她脑海里闪过最多的就是这二个字。

经历这些事,粟宁最大的领悟就是: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粟宁必须拥有强大的势力才能保护家人,这一点,她应该向帝修罗好好学习,在地位没有站稳之前,根本不能将儿女私情看得太重,更不能依靠别人,这世上,能够依靠的只有她自己,即便是最心爱的男人,在关键时刻也会将她的安危放在权势之后。

这世上,也许只有亲情才是永恒的,她与帝修罗的爱情,早已回不去了。

是她太天真,才会误以为他还是当初的他,而她也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换来的代价,就是毁掉粟云一生。

以后,她再也不会了。

“啊”

突兀的尖叫声打断了粟宁的思绪,她心里一惊,条件反射般站起来,像箭一样冲进别墅的二楼,粟云又一次从恶梦中惊醒,正在房间里发疯发狂。

为了不让她伤害自己,粟宁已经让人把房间里的家具全部搬走,只留了一张床,可是这张床现在也有危险,粟云发疯似的撕咬床单,咬得自己满牙的血,然后将布缎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用力的拉扯,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要,丫头”梁七少想要冲过去,粟海突然抓住他,悲痛的说,“别进去,你进去她会更受刺激的。”

“云云,云云,救救你别这样,别这样”宁慧跪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却不敢靠近粟云,怕她因为太用力而将自己勒死。餐午主洛莎。

“云云!”粟宁冲上楼来,看到这一幕,心脏又不停的加快速,她全身都在发抖,回头冲楼下大喊,“爱尔,爱尔”

“来了。”爱尔医生带着医护匆匆赶来,爱尔很有经验的开导,“粟云,魔鬼已经出来了,他不在你身体里了,快放手,我们一起去抓魔鬼好不好?”

粟云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一双眼睛空洞的盯着前面的墙壁,不停重复着那句话,“出来了,出来了”

“对,魔鬼已经出来了,我们把他抓住,抓住。”爱尔拿着一个十字架往粟云盯着的空墙上敲打,“粟云,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一起抓住魔鬼,抓住他”

“抓住他,抓住他”粟云完全松开绳子,一双手恐慌的伸在前面,一点一点向墙壁靠近。

爱尔向医护使了个眼色,四个女医护立即从后面扑过去将粟云压在沙发上,然后将她手上的布缎抢夺下来,为了避免她再伤害自己,她们必须将她的手从后面绑住。

粟云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野猫,歇斯底里的挣扎,不停的尖叫:“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姐姐”

听到这句话,粟宁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瘫软的跌坐在地上,低低的垂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浑身发抖。

粟云还在不停的尖叫大喊,重复那句“姐姐救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无力,到最后只能重复的喊着“姐姐”

此时此刻,这声“姐姐”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狠狠捅着粟宁的心脏,还要绞几下,鲜血淋淋,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粟宁死死咬着下唇,将自己的唇瓣都咬出血来,她紧紧闭着眼睛,在心里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粟云,连累自己的亲人受到这样残忍的伤害,全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不记得过了多久,房间终于安静下来,爱尔走出来,轻轻的说:“粟总,我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她睡下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难过,但这一次真的要给她穿上精神病人专用的病服,否则她还会伤害自己的,我们虽然请了很多高级医护,但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穿吧。”粟宁的声音低哑无力,她还坐在地上,低低的垂着头。

“别太沮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爱尔轻声安慰,“我留了二个医护看着她,现在要去配点药,你太别担心。”

爱尔下了楼。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如果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儿”

粟海声音颤抖的低泣,宁慧更是哭到无力,梁七少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看着粟云,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低低的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报仇”10IVa。

报仇,说出了粟宁的心里话。

第一百五十六章叫他的名字

圣恩教堂一如从前那样肃穆庄严,粟宁坐在正中央的木椅上,静静仰望耶稣神像,脑海里一片空白,也许当一个人的情绪低落到谷底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什么也不愿想,只是任由心底深处那份疼痛折磨着自己,静静的发呆

“叮”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粟宁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神色是麻木的,缓了几秒,她才接听电话

“LILY”

“粟小姐,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不好”粟宁的声音很低沉,她知道LILY一定是受帝修罗之命给她打电话,她应该对LILY客气一些才对,可是面对这样简单的问候,她的心情却变得压抑,这种情况,她如何好得起来。

“对不起。”LILY为自己不适宜的问候愧疚的道歉,小心翼翼的问,“殿下让我问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粟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我走的时候,听唐箫说,狄凯斯、狄洛琳、迪贝儿都被关进监狱,沈诗诗也被赶出皇宫,现在都一个多月了,有审判结果了么?”

其实粟宁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白问,一个多月,如果有审判结果,早就有人通知她了,不可能到现在还要等到她主动去问,事情大概就像她一早知道的那样不了了之了吧。

“因为伤害云小姐的四个男人当晚就服毒自尽,死无对证,所以真相调查起来有一定的难度。”LILY的声音特别小心,“再加上女王陛下瞒着殿下,擅自将狄凯斯公爵、狄洛琳小姐、和迪贝儿公主释放,让他们三人连夜离开鹰国,还软硬兼施的逼迫殿下不准再追究此事,殿下也无可奈何”

“呵呵”粟宁突然笑了,冷冷的笑声打断了LILY的话,LILY急切的解释,“粟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您对殿下很失望,可是殿下真的已经尽力了,他为了您,已经不顾众人的反对,连夜审问那四个人,还把他们”

后面的话,粟宁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来,挂断了电话,除了这声冷笑,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相信帝修罗很为难,相信他有太多无可奈何,但她更相信,如果他真的想为她出头,他一定有能力排除万难将凶手绳之于法。

关键只是在于,他想不想为她做。

虽然这种结局早就预料,但是此刻,粟宁还是感到很心寒,同样的情况,如果换成是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为他付出,但他却不会

唇边扬起悲凉的苦笑,粟宁紧紧闭上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Fair,记住这个教训!

许久,粟宁睁开眼睛,拿着手包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她突然怔住,一道修长挺拨的身躯站在教堂门口,灿烂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绚丽的光泽,他就像天使一样圣洁无瑕,纤尘不染,那双烟灰色的眸子如同价值连城的寒玉,尊贵稀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他们在这里相约,她总是先到,在这里等到耐心全无,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他就站在门口静静凝望她的背影,那一刹那,她会笑,无论他多晚,只要来了,她就会感到欣悦。

可是这一次,粟宁笑不出来,龙千尘安静的目光让她的心又变得脆弱,眼泪流下来,她低着头,不敢让他看见,她感到无底自容,当初他说要带她走,他说会为她查明真相,他说想让她置身事外不受伤害,是她选择放弃的,因为帝修罗的一番告白在关键时刻转了身恩圣绪什肃。

才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得到了教训,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这只是刚刚开始,只要她留在帝修罗身边,以后,像这样伤害只会永无止尽。

多么可笑,粟宁自己都在嘲讽自己。

龙千尘一步一步走过来,粟宁无颜面对他,转身想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他却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粟宁浑身一震,脚像钉在地上一般,再也迈不开步伐,龙千尘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一句话:“还有我”

只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粟宁的心都颤抖了,她闭着眼睛,悔恨的低泣。

龙千尘怜惜的吻着她的头发,轻轻扳过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吻干她的泪水,他的温柔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粟宁茫然不知所措,竟然忘了推开他。

龙千尘的吻像雨露般蔓延在粟宁的脸颊,缓缓向下,深情的吻住她的唇,粟宁才突然反应过来,慌乱无措的推着他,可是龙千尘却不想放开她,他将她抵在教堂的墙壁上,捧着她的脸,激烈的吻着她。

粟宁凝着眉,不停摇头,想要避开他的吻,却无法逃开他火热的攻势,他的身体毫无缝隙的贴着她,狂野的激情像火一样缠绕着她。

粟宁脑海里一片混乱,不停闪过帝修罗魅惑俊朗的脸,她不停的推着龙千尘,可是怎么也无法推开,而帝修罗所给的伤害浮现在脑海,她的手渐渐软了下来,闭上眼睛,默默承受龙千尘的热吻

不记得多久,龙千尘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粟宁,他并没有对她做出更多越举的动作,只是炽烈的吻了她。

但是粟宁已经感到无底自容,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面对心里那份愧疚和自责。

离开的时候,龙千尘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紧握着粟宁的手,纤细的指尖不时在她掌心轻轻拨动着,痒痒的,拨乱粟宁慌乱的心跳。

粟宁始终垂着眼眸,脑海里思绪万千,不时闪过帝修罗的影子,他就像一个幽灵在她心中萦绕,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想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脑子。

龙千尘突然握紧粟宁的手,咬了咬下唇,试探性的看着她,在她掌心写着:“今晚,不回去好吗?”

“不行!”粟宁回答得非常快,她慌乱的抽出手,语无伦次的说,“对不起,我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受你的吻,可是,可是我的本意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想这样做,我,我不想这样”

龙千尘用手指抵住粟宁的唇,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的看着她,用唇语说:“也许现在变化太快,你还不适应,没关系,慢慢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粟宁复杂的看着他,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根本不想有什么变化,现在,我和修罗,你和karen,这样挺好的,我不应该改变”

龙千尘唇边的笑容突然敛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转眸尖锐的盯着粟宁,用唇语说:“他这样对你,你还要继续跟他在一起?”

“这一次,我的确对他很失望。”粟宁伤感的说,“可是,我有我的想法,而且,我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就算以后我真的要跟他分开,也不能”粟宁咬了咬唇,垂下头,“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龙千尘凝着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寒光,沉默了许久,他的唇边终于又扬起浅浅的微笑,扳过粟宁的脸,让她看着他,然后,他用辱语说:“现在不提这些了,以后再说吧。”

粟宁没有再说话,扭过头去,不再看龙千尘,她捂着额头,在心里懊悔不已,怎么会这样,就算帝修罗真的伤害我,我也不应该接受千尘的吻,我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可以10IVa。

我明明知道不可能跟千尘在一起,而且他已经跟karen订婚了,我怎么可以被他的温柔迷惑,现在又给了他希望,以后又要让他失望,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一晚,粟宁辗转难眠,心乱如麻

她怎么也睡不着,头很痛,于是服下了一粒安眠药,这才昏昏入睡,浑然不知,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帝修罗走进来,随手将房门关上,脱下外套,扯下领带,轻轻走到床边,温柔的俯视着粟宁,他终于还是抑制不住思念,来到法国找她,为了不惊动她和她的家人,他来得悄无声息。

她绝美得令人沉迷的容颜,安眠而沉静,只是眉微微凝结着,仿佛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愁绪。

他伸出手,温柔的(.kanshuba.org)看书吧粟宁肩膀上的发丝,大手轻轻移到她脸颊,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眉心,似乎想要将她的愁绪都抚平。

看着她花瓣般娇嫩的红唇,他忍不住俯下身,深深烙上她的红唇,缠绵悱恻的吻着她,灵巧的舌娴熟的翘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挑起她的小舌与之肆意纠缠,用力吮吻,似乎想要将她的灵魂都吸附体内。

“唔”粟宁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吻自己,她本能的推着身上的男人,可他的胸膛就像一堵墙,牢固得无懈可击,她的推坻只是徒劳无功。

帝修罗的爱火渐渐被点燃,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整个身体俯在她身上,一只手探入被中,在她身上辗转抚摸

“不要,千尘”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要,千尘”粟宁突然不安的呢喃。

帝修罗浑身一震,惊愕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粟宁,她居然在睡梦中喊龙千尘的名字?????

帝修罗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龙千尘半个月前也回法国了,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她在法国的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跟龙千尘在一起?

想到这里,炽烈的怒火从心头窜上来,帝修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粟宁,覆在她胸前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握紧

“啊”粟宁疼痛的低吟,眉头都凝了起来,恐慌的摇头,“千尘,别这样”

“粟、宁”帝修罗彻底震怒了,狠狠掐着粟宁的脸颊,咬牙切齿的怒喝,“你给我说清楚,你跟龙千尘做过什么?做过什么???”

粟宁吃过安眠药,睡得昏昏沉沉,潜意识中,她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很想醒过来,可是沉沉的睡意与意识及力拉扯,她挣扎着,纠结着,皱着眉,不安的摇头,却醒不过来。

“你是有多累?这样都醒不过来?”帝修罗怒火中烧,“是不是跟龙千尘做得太累了??”

粟宁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到龙千尘这个名字,她潜意识的呢喃了一声:“千尘”

“很好,很好!”帝修罗阴森森的狞笑,危险的眯起眼眸,放开粟宁,转身从柜台上拿起一瓶红酒走过来,掀开被子,咬开酒杯上的木塞,将红酒倒在粟宁脸上。

“唔”粟宁不停的摇头,身体像上了岸的鱼惊慌失措的扭动。

帝修罗凝望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美妙的身体因为被红酒淋湿而展露无遗,白色真丝薄纱睡衣贴在身上,曼妙性感的曲线若隐若现,挺俏饱满的雪峰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的喉咙微微蠕动,目光变得灼热,身体里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酒液灌进了粟宁的口鼻里,辛辣的气味刺激着她的喉咙,让她难以呼吸,她终于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视线被红酒渲染,很不模糊,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前面的男人是谁。

粟宁迷醉的脸颊,波光荡漾的眸子,无一不在散发着娇媚的you惑。

帝修罗凝视着她,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他将酒瓶放在床头柜上,像野兽一样扑了上来,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撑在她的肩膀两侧,高大的身体像一只牢笼将她禁锢在怀中,而她就像这只牢笼中的小鸟,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啊”粟宁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挣扎。

帝修罗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凌厉的盯着她:“你终于醒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粟宁愣住了,错愕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帝修罗:“是你??”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帝修罗明明在鹰国,她明明在法国波尔多,他怎么会三更半夜突然出现她床边???

然而,她这个疑问,让帝修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她之所以第一时间说出这种和衣而卧,根本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他。

“看到是我,你很失望对不对?”帝修罗的眼中闪烁着彻骨的寒光,几乎快要将粟宁冻结成冰,他咬牙质问,“你希望此刻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龙千尘?这些天,你们做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