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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雪在旁边收拾收到的那些首饰,都用紫红色的姑绒毡垫细心垫好了,收到匣子里放好后,方压低了声音向君璃道:“才我瞧了下那些首饰,除了太夫人给的那套头面略微值钱些,再就是夫人给的那对镯子品相还算不错以外,其他的瞧着虽还不错,价值却都只在百两之间,看来坊间传说宁平侯府已是大不如前,只剩了一个空壳子所言非虚。”

君璃穿来这里已经大半年,也算是见识不少好东西了,多少也能瞧出众人送的礼物价值几何,闻言因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与咱们并无多大干系,横竖我有自己的嫁妆,要养活自己和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管他们怎么样呢!”

说着,忽然想起之前在照妆堂时,瞧容太夫人的样子,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大杨氏,想来除了大杨氏嘴甜会说话以为,应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因命锁儿道:“你闲了装作无意的样子去问问秀巧香巧,太夫人怎么会那么喜欢大夫人,我原本还以为经过上次之事后,太夫人多少也要对她生出几分嫌隙的,今儿一瞧,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缘故。1”

本来她可以直接问秀巧香巧的,但她不想给二人以自己事事都要依靠她们的感觉,以免她们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锁儿忙屈膝应了。

君璃点点头,想起明日回门的事来,因问晴雪道:“对了,迎晖院原先的管事妈妈是谁?管事大丫鬟又是谁?去唤了她们来,我要问问回门礼的事。”

晴雪见问,皱了皱眉,才道:“迎晖院并没有管事妈妈,早几年倒也曾有的,便是大爷的奶娘,后来因嘴碎爱唠叨,惹得大爷生了厌,便打发了出去,如今管事的是两个大丫鬟菊香和竹香,菊香便是昨晚上扶大爷回房来的那个丫头,竹香的娘年前才没了,如今还未出三月,是以这几日不好出现在小姐跟前儿来。”

说到容湛时,不自觉带出一脸的嫌恶来,暗想就那样一个不学无术,五毒俱全的,给她家小姐拾鞋都不配,如今倒反嚷嚷着要休了她家小姐,小姐上辈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于姻缘一事上,如此的不顺当!

闻得昨儿夜里扶容湛进新房的那个俏丽丫头还不是他的通房,君璃心里的恶心少了些,又想道,主子们的奶娘向来是个肥差,一般人家里便是连主子都要给三分体面的,也因此,奶娘大多都是全心全意为着主子,就譬如谈妈妈一心为着她一般,怎么渣男的奶娘却被打发了出去呢?也不知道大杨氏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君璃因忙敛住思绪,吩咐坠儿道:“既是如此,唤了那菊香来见我。”

坠儿应声而去,很快便领着菊香进来了,略显局促的给君璃见过礼后,便小心翼翼的恭声问道:“未知大奶奶传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菊香说话间,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看君璃,态度也比昨夜恭敬了不知道多少倍,显然被君璃新婚第一日便卖了容湛两个通房之事吓得不轻,暗想那两个还是爷心爱的人,过了明路的呢,依然被大奶奶说卖就卖了,大爷闹了一场,也没见能拿大奶奶怎么样,可见大爷也是惹不起大***,自己还是趁早熄了素日那些攀高枝儿的心肠,将大奶奶服侍奉承得舒坦了是正经,大爷那边,还是别再想了。

君璃见自己杀鸡的行为到底还是儆住了猴,心下满意,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来,道:“我听说你如今管着迎晖院的一应琐事,就想问问你,明儿我回门的礼物,是由谁来准备,如今准备得怎么样了?”

菊香见问,忙恭声答道:“大奶奶明儿回门的礼物夫人一早已吩咐人备下了,大奶奶不必担心。”

想着自己与渣男的婚事好歹也是大杨氏一力促成的,料想大杨氏不至于这么快给明着给她没脸,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君璃听罢菊香的话后,便也就不再关心回门礼的事了,说到底她之所以关心这个,也只是为了明儿回去至少面上好看些,好叫君珏不那么担心不那么愧疚罢了。

君璃正要打发菊香出去,就见秀巧笑得有些勉强的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禀道:“回奶奶,东院儿的几位姑娘给奶奶磕头来了,奴婢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来请奶奶示下。”

想起晨起君璃发作滴翠与凝碧时的丝毫不留情面,秀巧这会儿都还有些胆战心惊,本不欲替门外那几个走这一趟的,怕一个不慎触了君璃的霉头,让门外那几个也落得那两个的下场不说,连她自己也要跟着受累;但那几个说到底也是容湛过了明路的通房,新婚第二日给新奶奶磕头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且其中一两个与自己素日也有几分交情,不好一丝旧情也不念,说不得只能壮着胆子走了进来。

不想君璃闻言后,却并没有露出半点不高兴的样子来,而是和颜悦色道:“她们既如此知礼,就让她们进来罢。”也好让她瞧瞧,渣男的后宫都有些什么莺莺燕燕,能不能从中抬举一两个起来,与渣男并其他通房们相爱相杀去,省得扰了她的清净日子。

秀巧一颗悬得高高的心方落回了原地去,忙应了一声:“是,大奶奶,奴婢这便请几位姑娘去。”脚步轻快的去了外面,很快便领着一群女人鱼贯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恭恭敬敬的跪到了君璃面前,齐声说道:“奴婢们给大奶奶磕头了。”然后一叩到底,久久都未再抬起头来,显见得是在等君璃发话。

话说,眼见这么多人跪在自己面前,君璃心里还是有不小压力的,却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讲压力不压力的时候,假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道:“都抬起头来我瞧瞧。”

几人闻言,方相继抬起了头来,神色间却都怯怯的,不敢与君璃对视,显然君璃晨起杀鸡儆猴的行为不但将迎晖院众伺候之人都唬住了,更将她们几个唬得不轻。

君璃只当没看见几人怯怯的样子,依次打量起她们来,左起第一个生了张极标志的鹅蛋脸,二十出头的样子;第二个眼睛大大的,面皮白净,五官姣美,美中不足的是,头发有些稀疏发黄;第三个与第四个却是一对双胞胎,生了张一模一样的苹果脸,君璃一见她们,便禁不住在脑中邪恶的暗想,也不知渣男素日里分得清楚这对双胞胎谁也谁,在与她们那个时,可叫错过名字不曾?最后一个是个瓜子脸,生得娇俏靓丽,只是一双眼睛有些三白眼。

五人跪在一起,端的是环肥燕瘦,好不惹眼,只是也不知是不约而同,还是有意为之,五人都穿得十分素淡,头上也只略带了三两支银钗,瞧着很是清减的样子,再配上脸上怯怯的表情,倒都像是老实人,只不过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才知道了。

渣男倒真是好艳福,坐拥这么多不同款型的美女,也不知丫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好福气,然饶是这样,渣男依然不忘去外面四处勾搭偷吃,真真是牛嚼牡丹,浪费资源,属于那占着那啥不那啥的典型…君璃暗自吐槽,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笑着命五人都起来,然后大略问了几句都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家生的还是外面买来的,老子娘都是哪个行当上的之类的闲话,便一人赏了十两银子,命她们散了。

待五个通房都退下后,晴雪才拉下脸来,小声抱怨道:“哪个有规矩的大户人家,不是在新娘子进门之前,便将通房都提前打发了的?还是堂堂侯府呢,连这样规矩也不懂!”就算她家小姐一早便打定了主意与大爷各过各的,有这么一群通房,也够膈应人的了。

君璃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因问一旁侍立着的菊香:“我们院里一共多少下人?几位姑娘那里又各有几个人服侍?月钱又是怎么个发法?”

宁平侯府的财政状况便是她一个才过门一日的新媳妇,也能瞧出不大好,大杨氏作为当家主母,却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容湛身边塞人,还纵容他去外面吃喝嫖赌无所不至;且不说在外面胡闹全靠银子打底,——据说渣男曾为了某知名风月场所的花魁一掷千金,只说养这些通房们,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毕竟在没有主母的情况下,通房们除了伺候男主人,便没有别的差事了,不但自己不事生产,还反要人伺候她们,况好歹也是爷们儿的屋里人了,难道不该添几件新衣裳打几样新首饰?

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真任容湛这样一直不停的败家下去,就算最后大杨氏的亲生儿子得了爵位又如何,宁平侯府只怕连空架子都撑不下去了,——大杨氏这样做,投进去的本钱会不会太大了些,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伐?

菊香听君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只当她是要接手迎晖院的管理大权了,虽心下多少有几分不甘愿,但主母管家本就是应当应分的,又岂是她小小一个丫鬟能左右的,且对君璃的惧意还在,因忙细细答道:“回奶奶,我们院子一等丫鬟两个,也就是奴婢与竹香两个,二等丫鬟六个,三等丫鬟十二个个,还有小丫头子十二个,另有婆子十二个,再就是…东院各位姑娘身边是两个小丫鬟并一个婆子伺候,至于月钱,姑娘们是二两银子一吊钱,丫鬟里一等的一两银子,二等的一吊钱,三等的五百钱,小丫头子没有月钱,只有四季衣裳,婆子则通是五百钱…”

也就是说,迎晖院之前拢共就渣男一个主子,却有四十四个人伺候他,这还没算他那些通房并伺候通房的人们,——这些人的存在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为了伺候他,就他一个人,倒有五六十号人来伺候他?!

君璃不由有些目瞪口呆,暗想之前她见君府每个主子身边都有十来个人伺候,已经觉得够奢侈够败家了,却没想到,君府与宁平侯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宁平侯府徒有其名,其实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事不是京城好些人都知道的吗,难道宁平侯府的落败其实是因为养了太多人,其实是被吃穷了的?

君璃正为自己无厘头的念头失笑,心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因由,就有小丫头子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大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容湛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前面的宴席散了后,容湛直接便要去外书房的,他一点也不想回迎晖院面对君璃那张让他如今无比厌憎的脸,就算迎晖院原本是他的屋子,他也半点不想再回去,暗想他即便休不了妻又如何,他以后再不进她的屋子便是,瞧在旁人眼里,也与休妻无异了。

不想他还未及举步,已被宁平侯给厉声唤住,疾言厉色的冷喝道:“你又要往哪里鬼混去,你难道不知道新婚头三日很该多陪陪你媳妇的?她气性虽有些大,却也不是那等真正不贤善妒之人,况她就是再不好,总也是你母亲的外甥女,你母亲一力为你保的媒,你这会儿一拍屁股走了倒是干净,让你母亲和你媳妇的脸面往哪里搁?你立刻给我回你自己的院子陪你媳妇去,否则,我立时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要怎么去外头鬼混!”

当众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也就罢了,还命了贴身的长随即刻将他送回迎晖院,不亲眼瞧见他进了迎晖院的大门,不得离开半步。

容湛没法,只得不情不愿的回了迎晖院,为此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当着满屋子下人们的面儿,君璃还是很顾忌自己形象的,要知道容湛的混帐是出了名的,只要她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知礼大度的形象,将来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旁人自然都会站到她这一边。

是以一瞧得容湛进来,君璃便忙起身迎上前几步,微笑着屈膝给他行礼:“大爷回来了!”

容湛是见识过君璃翻脸犹如翻书的,见她昨儿夜里还对自己又是骂又是打的,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晨起又上演了一出新婚第二日便卖掉他心爱通房的好戏,这会子却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自是不会以为她是真心对自己笑,因冷哼道:“爷自己的屋子,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你妹的,老娘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

君璃暗自冷笑,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而是无奈一笑,轻声道:“大爷难道还在怪我卖了那两个丫头不成?”

容湛不答,只是冷哼一声,怪责君璃的意思很明显。

君璃攥了攥拳头,才继续轻声道:“看来大爷心里还在怪我…我原还想着,我如今都已进门了,大爷先前又是那个名声,明明是这家里的长房长孙,却上不得为父母长辈分忧,下不能为弟妹表率,说出去实在有些个不好听。大爷自然是好的,便是不好,也是被旁人给带坏的,所以瞧得那两个丫头那般轻狂,才会一时忍不住恼了的,我原是一片好心为大爷,谁曾想大爷不领情不说,反还怪上了我,我这心里,真是…好生难受…”说到最后,忍不住红了眼圈,因扯了襟间的帕子擦拭眼角,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一旁晴雪最懂君璃心思的,见君璃红了眼圈,旁边菊香秀巧等人眼里也已流露出几分对容湛的不赞同后,方低声与二人道:“瞧大爷的样子,只怕还生大***气呢,这俗话还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呢,只怕咱们在这里,大爷拉不下脸去哄大奶奶,不如咱们都出去,让大爷与大奶奶单独待一会儿,指不定就好了呢?”

菊香与秀巧也正有此意,闻言忙不迭都应道:“姐姐说得有理,咱们还是出去的好。”说完便与晴雪鱼贯退了出去,待出去后,晴雪还不忘守在了门口。

余下君璃见场已经清了,也再没了顾忌,当即变了脸,冷笑说道:“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再来一脚了?”

第九十九回 交锋第一回合(上)

更新时间:2013-9-30 9:48:55 本章字数:3599

“…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再来一脚了?”

君璃此言一出,原本容湛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本怜,他本就是怜香惜玉的性子,君璃又生得美,他又岂能不动摇的,便暗自有些后悔起自己不该对她这般不依不饶来,毕竟若她说的是真的,她也是为了他好不是?

却没想到,他在这边自责反省的同时,君璃已顷刻翻了脸,真正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翻起脸来竟比翻书还快,他方才竟还会动摇后悔,可真真是瞎了眼!

因也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装得挺贤惠,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嘛,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你就不怕我喊上一声,满院子的人都冲进来,看到你真正的嘴脸?倒是挺会演戏的,唬得所有人都团团转,不过你以为你昨晚上能得手,今日仍能得手不成?你有本事,就再给我一脚,我倒要看看,最后吃亏的会是谁…哎哟…”

话没说完,冷不防就见君璃竟真冲到他面前,抬起一脚便踹在了他身上,让他禁不住“哎哟”惨叫一声,蜷缩着倒在了地上。爱夹答列

“我昨晚上便告诉过你,只要你识相点,安分点,我们还是能够勉强和平共处的,可你非不听,非要给那啥不要那啥,一早起来就给我添堵,这会子又来惹我,我若不真再给你一脚,岂非显得我太言而无信?”君璃居高临下看着渣男冷冷说道,特么的才挨了打都学不乖,果然是欠—调—教!

容湛没想到君璃竟真敢再踹他一脚,他原本还以为青天白日的,就算屋里没有第三个人,可院子里却有的是人,只要他喊上一嗓子,君璃的恶形恶状便将人尽皆知,是以昨晚上被君璃踢中的地方虽仍隐隐作痛,却仍有恃无恐的又与她吵了起来。

谁曾想话还没说完,已又挨了一脚,痛得他眼泪都差点儿要流出来,当场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这才知道君璃竟真说得出做得到,不由又是生气又是恼怒又是后怕,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君璃没有再踢昨晚上踢过的那个地方,而是踢在了他小腿的胫骨上,虽一样痛得钻心,总算保住了子孙根。

好半晌,容湛方缓过气来,强忍痛楚自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对着君璃咬牙切齿道:“你个泼妇,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我不过是瞧你是个女人,胜之不武所以不屑动手罢了,你若再敢撒泼,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彼时君璃心里已有了主意,听罢他的话,于是更刻薄的冷笑道:“不敢还手你就直接承认,打不过我你也直接承认便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没用的东西!”

果然惹得容湛大怒,气怒攻心之下,猛地冲到君璃面前把她的手一攥,怒声说道:“你骂谁没用?你有胆子再骂一遍!”

本来被君璃骂被君璃打容湛虽怒,却还不至于怒不可遏,怒到失去理智,怒到去打女人,他虽不学无术各种混帐,却到底做不出打女人的事来,却没想到,君璃竟说他是‘没用的东西’,这几个字砸在心上,往日在外面所受的冷眼、嘲讽和鄙视,还有父亲看向他那失望再到绝望最后到直接无视的眼神,立时都重现在了眼前,回响在了耳边,让他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迅速蔓延成熊熊大火,再也压制不下去。爱夹答列

君璃手腕儿被容湛攥得生疼,面上却一副无惧无畏的样子,冷冷道:“再骂一遍也是一样,没用,没用,你就是没用!”

原本她还只是想激怒容湛,然后演一出戏让宁平侯府的人都知道大爷不满意新大奶奶,到时候她作为一个进门便失去夫婿宠爱的女人,便可以关起门来深居简出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不想当她的手腕儿被容湛捏住,疼痛传来的一刹那,自被君伯恭逼着答应这门亲事以来所受的憋闷与委屈竟一下子浮上了心头,让她瞬间生出几分不可遏制的怒气来,都怪眼前这个人,若是没有他,君伯恭又怎么会逼她,她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虽然她心里其实也知道,就算没有容湛,也还有其他与他一样渣的男人等着她,君伯恭照样不会放过她,可她就是忍不住迁怒,忍不住将自己已在心里憋了近两个月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容湛身上。

果然惹得容湛怒上加怒,手上猛地一用力,君璃便被他推搡到了地上,几乎不曾摔了个四脚朝天,好歹稳住了,便自地上爬起来,迅速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朝外面哭道:“大爷竟是想打死我不成,我便是再不好,终究也是大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大爷怎么能为了区区两个贱婢,就如此对我,还动起手来…”

门外,除了晴雪离得最近,就站在门口的台几上以外,菊香秀巧并锁儿坠儿等人也都侯在院子里,并没有走远,以防待会儿容湛与君璃叫人时,她们不在跟前儿,是以君璃甫一拉开门,众人便瞧见了,随即一窝蜂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急声问起来:“小姐,您没事儿罢?”、“大奶奶,您还好罢?”、“大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奴婢这便回夫人去…”

君璃却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顺道借抬手拭泪的动作,将手腕儿上方才被容湛捏得生疼的地方亮给众人看。

众人只见那雪白如玉的手腕儿上触目惊心一圈青紫痕迹,一看便知那动手之人下手极重,不由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晴雪最激动,小心翼翼的拉了君璃的手,才只凑到眼前一看,已心疼得禁不住红了眼圈,哽咽道:“小姐,您受委屈了…”说着猛地一跺脚,一脸悲愤的道:“奴婢这就回府见老爷和大少爷去,这才新婚第一日呢,便因区区两个贱婢对小姐动了手,这要是时间一长,还不定会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呢,奴婢这便回去请大少爷来接小姐!”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疾步往院门方向走去,晴雪虽心知容湛必定没能自君璃这里讨到一丝半点的便宜去,但见君璃的手腕青紫成这样,却是真的心疼,想着不如让大少爷借此机会大闹一场,指不定小姐就真能离开宁平侯府了也未可知呢?这门亲事明显比之前她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若能借此机会摆脱了,倒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只可惜晴雪还没走出两步,已被菊香与秀巧一左一右给拉住了,菊香先赔着笑脸道:“晴雪姐姐,大爷兴许只是与大奶奶闹着玩儿的亦未可知,就不必回去告诉亲家老爷和舅爷了罢?”

秀巧忙也赔着笑脸附和道:“是呀晴雪姐姐,大爷自来最是怜香惜…不是,大爷自来最是好性儿的,连对咱们做奴婢的尚且很少有说重话的时候,就别提动手了,方才必定是一时失手,错伤了大奶奶,其实并不是有意的,还请姐姐就不要回去告诉亲家老爷和舅爷了罢?不然事情真闹大了,一来没脸的还是爷和奶奶自个儿,二来本来只是一件事,爷与奶奶也什么事都没有的,反倒将事情闹大了,没了回圜的余地,到时候岂非后悔也晚了?”

菊香与秀巧深知神仙打架,历来遭殃的都是她们这些小虾米们,尤其二人又是迎晖院排得上号的大丫鬟,今儿又该是她们的班,果真事情闹大了,将上头的主子们都招了来,首当其冲被骂甚至被打杀的必定是她们两个,是以才会这般着急的要劝住晴雪的。

奈何晴雪半点也不买二人的账,当即便冷笑道:“闹着玩儿的?一时失手?我们小姐手上的伤痕你们又不是没瞧见,那像是闹着玩儿的吗?况方才你们又不是没听见,大爷还在怪我们小姐卖了那两个贱婢呢,所以才会对我们小姐动了手的,我们小姐再不好了,也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奶奶,那两个贱婢算什么东西?大爷竟为着她们与正房奶奶动起手来,这事儿说理说到哪里去,都不会是我们小姐的不是,二位姐姐还是趁早让开的好,否则我就只有唤向妈妈几个来了,向妈妈几个的手段,两位姐姐也是见识过的,就请先掂量掂量罢!”

一席话,说得菊香与秀巧都快要哭出来了,只得继续赔着笑脸与晴雪道:“我们知道晴雪姐姐生气,但这事儿终究是爷与奶奶关起来门来自己之间的事,要不,姐姐且先问过***意思?”

说完看向君璃,“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哀声说道:“奶奶,奴婢们伺候了爷这么几年,对爷的性子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方才爷真不是有意的,爷自来最是好性儿的,求奶奶大人大量,就别叫晴雪姐姐回去了罢?不然事情闹大了,以后爷与奶奶可…可还要怎么相处呢?”

晴雪与二人说话时,君璃一直以袖掩面,哀哀的假哭着,心里却在大赞,她家晴雪口才越发好了,实在是威武,及至菊香与秀巧求到她膝下了,方放下手来,红肿着眼睛哽声向晴雪道:“她两个说得也有理,指不定大爷真是与我闹着玩儿的呢?还是别回去告诉父亲与弟弟了,省得他们担心。”

------题外话------

亲们,实在没有办法,今天明天我都只有能力更三千,不过后天会万更哈,婆婆今天就要动身回老家了,没人给我带孩子,我只好自己上了,好在国庆节后婆婆还会回来的,不然我真只有上吊了,各位已经当了妈的和还没当妈的亲们,请千万千万要见谅啊,我但凡有半点办法,也一定会多更的,O(∩_∩)O~

第一百回 交锋第一回合(下)

更新时间:2013-10-1 9:25:35 本章字数:3575

“…还是别回去告诉父亲与弟弟了,省得他们担心。1”君璃虽红着眼圈,一副楚楚可怜,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柔弱模样,说出口的话却实在大度,让菊香与秀巧都禁不住暗自松了一口长气,暗想只要大奶奶愿意不追究,此事便不会闹大了,她们的小命也得以保住了。

不过大爷此番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竟对大奶奶动起手来,难道滴翠和凝碧两个竟比大奶奶还重要不成?大爷不是自来最怜香惜玉的吗,对着大奶奶这样一个难得的美人儿,竟也下得了手去,也就难怪大***丫头会气成那样了。

彼时容湛也已撵至门边了,瞧得君璃竟做出这副柔弱的样子,倒打一耙将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不但诬陷他打了她,还做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说不与他计较,只差没当场气破了肚皮,因忍不住怒声骂道:“你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泼妇,明明就是你打了我,如今竟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将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来,你这么会变脸,怎么不去演戏?”

君璃目的既已达到,才不会去管渣男怎样,于是只当没听见容湛的质问一般,拿帕子遮了脸,一味的低声抽泣,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看在容湛眼里,越发生气,一把抓了君璃的手腕儿怒声道:“你说话呀,方才你不是骂我骂得挺流畅的吗,这会子怎么成哑巴了?”

“疼啊,大爷,疼…”君璃立时一脸痛苦的哀叫起来,假意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得,便不再挣扎了,只又哭起来。

此情此景,不止让晴雪锁儿坠儿三人义愤填膺,气得不行,亦连菊香秀巧都觉得有些个再看不下去,大奶奶气性虽大了些,说到底也只是闺阁弱质女流一个,大爷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也就罢了,竟还口口声声大奶奶打了他,且不说大奶奶好歹是的小姐,做不出此等泼辣的事来,就算大奶奶真动了手,难道一个女儿家竟还打得过堂堂一个大男人不成?且话说回来,就算大奶奶真打了大爷,你一个大男人却反被媳妇给打了,也好意思说出口?

于是看向容湛的目光不自觉都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见服侍了自己几年的丫鬟竟也轻易信了君璃的话,容湛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正要放开君璃的手,不想锁儿机灵,早已偷偷去请了向妈妈几个过来,整好儿看见他攥着君璃的手,君璃则是一脸的痛苦之色。1向妈妈几个心里都只认君璃为主子,见此状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一窝蜂的冲上前,不由分说将容湛的手自君璃手上拿开,然后反剪住他的手,将他制了个不能动弹。

见容湛被制服了,晴雪这才上前扶了君璃,急声道:“小姐,您没事儿罢?”

君璃反手偷偷抠了抠晴雪的手心,又冲她眨了眨眼睛,见她回过意来后,方抽泣着一脸委曲求全的样子道:“我没事儿…”

晴雪心里有了底,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看向容湛仍一脸悲愤的道:“大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您尚且没有半点收敛,可见方才只有您和我家小姐两人在屋里时,您有多凶恶,如今竟反过来说我们小姐打了您,难道就为了两个贱婢,您竟半点也不顾我们小姐的体面和你们之间的情分吗,就算你们才只做了一日夫妻,一日夫妻也有百日恩哪!”

菊香与秀巧忙也道:“是啊大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实在犯不着为了两个丫头,便与大奶奶生分了,您不如就与大奶奶认个错儿,将事情就此揭过去?”

容湛心知这会儿自己就算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索性梗着脖子不说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只可惜被向妈妈李婆婆制住不能动弹的样子坏了形象,让君璃看在眼里,差点儿就没忍住笑出来,忙低下头去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翕动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到底没说什么,只看了一眼晴雪。

晴雪便放缓了脸色,小声向菊香秀巧道:“敢是我们都在,大爷拉不下脸来与大奶奶赔不是?要不,我们都先下去,只留向妈妈与李妈妈两个在一旁,防着大爷再动手时,大奶奶也不至于再吃亏?”

菊香与秀巧闻言,对视一眼,都觉得晴雪这话有理,因点头道:“晴雪姐姐这话很是,既是如此,我们就且先退下,只留向妈妈与李妈妈服侍即可。”说完果真将满院子伺候的人都带了下去,只留下了向妈妈与李妈妈两个人,还很体贴的将院门给合上了。

院门被合上的同时,君璃已沉下了脸来,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楚楚可怜样儿?看向容湛冷冷说道:“你不是口口声声骂我‘泼妇’吗,那我便真正泼给你瞧瞧,也省得白担了这个名儿!”

说完命向妈妈:“把他给我绑了!”待二人将容湛绑起来后,又命李妈妈:“把他的衣裳给我脱了,另外,再去给我取最细的针来!”

向妈妈李妈妈才不会去管君璃的言行举止有多离经叛道,君璃说什么她们便做什么,很快便将容湛给绑好了,扒光了上衣,取来了绣花针。

彼时容湛早已是目瞪口呆,心里本能的升起不好的预感来,白着脸颤声问君璃道:“你个泼…”想起君璃方才话,忙半道改了口:“你要干什么?你别以为院子关了房门也关了,我的人都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我会叫的…”

“你叫啊,看叫破喉咙有没有人来救你!”君璃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台词可真够狗血的,因忙忍住,板着脸继续道:“我这人呢,是最受不得气的,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跟你客气?”

话音落下的同时,尖尖的绣花针也已往容湛的胳肢窝招呼而去,当即痛得容湛很没出息的飙了泪,惨叫道:“你个毒妇,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刁钻古怪的折腾人的法子…啊…你个不知廉耻的,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还说仍是处子之身,怎么可能,哪个处子有你这般放浪的…啊,别扎了,痛死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还不成吗?”

从哪里学来的?问问后世看过《XX格格》的人,换了谁不会此招数的?君璃一边愉快的扎着渣男,一边暗想到,想不到容嬷嬷的绝招她竟还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

直至听到渣男求饶后,才停了下来,很好心的问道:“你什么都答应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逼你的哦!”

容湛泪流满面,满心的悲愤,这个泼妇竟还好意思说没有逼他!

但昨晚上的经历加上方才的经历,若还不能让他学乖的话,他就真只有被君璃弄死的份儿了,只得强忍疼痛咬牙说道:“是我自己说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君璃放下针,拍了拍手,一脸轻松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以后与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没事儿你别来惹我,我也不去招你,尤其类似昨晚上的事,以后最好再也不发生,我们只做一对明面上的夫妻,如此而已,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容湛没想到君璃费了这么大的周折,竟只是为了区区这样一件小事,想也不想便说道:“你放心,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你不想嫁我,我也不想娶你,各过各的,谁也别去招谁再好不过了。”心说就算他之前见她长得漂亮,对她还有点兴趣的,经过这一日一夜后,也消失殆尽了。

君璃点点头:“既然你答应了,以后那什么休妻不休妻的话,最后也别再提起了,若是你真有那个本事说到做到也就罢了,我与你一样求之不得,可你偏又做不到,这样成日价的挂在嘴边又算怎么样一回事?”

尤其传到君珏耳朵里后,他该做何想法?指不定他会于悲愤悔愧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呢,虽说他如今已不算君伯恭的儿子了,但君伯恭要拿捏他,也并非全无法子,更怕君伯恭出阴招,所以她就算再不想嫁过来,好歹也要撑到明年秋闱后再说。

容湛这会儿被绑着,动弹不得,且就算他能动,也自问比不过向妈妈李妈妈的力气,——话说,也不知那个泼妇到底哪里找来的这几个粗鲁婆子,竟像是有先见之明似的,找她们来就是专为了对付他,所谓“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就算心里将君璃恨了个半死,想着只待他一脱身,一定将方才的痛楚与耻辱都还给君璃,倒也知趣的不敢表露出分好来,忙不迭点头道:“我再不提了便是。现在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了,总可以放我了罢?”

君璃目的既已达到,自然也没兴趣再对着渣男的脸,一挥手,向妈妈与李妈妈便替容湛松了绑,容湛当即兔子一般蹿得没了踪影,其速度之快,让君璃禁不住怀疑,难道自己方才扎得太轻?

疑惑之下,拿起针轻轻扎了自己一下,当即痛得差点儿流下泪来,暗想难怪渣男才受了几下就受不住了,决定了,以后丫要是再敢惹她,就继续拿这个法子收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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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婆婆在时觉得带孩子累,现在婆婆走了,才知道神马叫做真正的累,哎——

第一百零一回 回门

更新时间:2013-10-2 8:20:15 本章字数:10641

鉴于下午被收拾得太惨,容湛不但晚膳没回正房来与君璃一起用,亦连觉也没回正房来睡,而是歇了在迎晖院他的小书房里,——本来他是想去东跨院那边歇在哪个通房屋里,一来让软玉温香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身心,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便是给君璃没脸,让阖府上下都知道他在新婚第二夜便去了通房屋里,好小小的报一报下午之仇的。1

但念头才一闪过,下面昨夜被君璃踹中的地方便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似的,隐隐作痛起来,他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果真去了通房那里,下面痛还是次要的,怕就怕到时候他有了心理阴影,不能成事了,那才真是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还是待将养个几日后,再去通房那里罢。

君璃一点也不在乎容湛回不回来吃饭又回不回来睡觉,事实上,她巴不得他一直都别回来,不过当着菊香秀巧等人的面儿,还是得表现出一副失落和委屈的样子来,看在菊香秀巧眼里,不由又暗暗谴责起容湛来,下午明明是大爷的不是更多一些,且也关起门来给大奶奶赔过不是了,怎么这会子还这样给大奶奶没脸?

一直做出失落和委屈的样子还是很累人的,是以君璃很快便打发了菊香秀巧等人,只留了晴雪三个在跟前儿服侍,待菊香秀巧等人离开后,方松懈下来,笑道:“今晚上可好,总算可以一个人睡大床,想怎么滚来滚去,就怎么滚来滚去了。”

晴雪闻言,沉默了片刻,皱眉道:“可今儿好歹才新婚第二夜呢,大爷便歇去了书房,传了出去,旁人会怎么说小姐?横竖下午小姐也是占尽上风的,怎么也不说让大爷答应好歹新婚前三夜歇在新房,之后在各过各的不迟?”

既然这门亲事摆脱不得,小姐还得在宁平侯府待下去,晴雪自然就得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上去想,就算小姐不待见大爷,从没想过要跟他过日子,可旁人不知道啊,旁人只会瞧见大爷新婚第二夜便歇去了书房,可见究竟有多不待见小姐这位新媳妇,以后小姐哪还有什么体面可言?小姐主动不要这体面和大爷不给小姐这个体面,两者之间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君璃狡黠一笑,道:“旁人说什么与咱们什么相干,咱们只过自己的日子便是,况经过了白日之事后,旁人便是要说什么,必定也会先说渣男的不是,至多不过说我一句可怜,不得夫婿的心罢了,什么大不了的?”那样她就更有理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连与宁平侯府其他人虚与委蛇都省了。

“话虽如此,可…”晴雪还待再说,她家小姐不想与大爷过日子是一回事,让旁人以为是大爷与她家小姐不想过日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君璃已径自打断了她:“好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就别担心了。”看向锁儿,“对了,白日里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锁儿见问,点点头:“回小姐,奴婢已打听到了。说是当年太夫人曾生过一场大病,大夫人为了照顾她,不慎落了腹中已有三个多月的胎,之后更是因此而伤了身子,足足调养了七八年,才又有了二小姐,为此太夫人一直觉得有些个愧对大夫人,是以才会那般喜欢大夫人,抬举大夫人的,还时常对侯爷耳提面命,说大夫人如此孝顺贤惠,让侯爷一定要善待大夫人。”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缘故…君璃恍然,随即暗忖道,也不知当年大杨氏真是无意落的胎,还是有意使的苦肉计?本来这样的招数实在算不上有多高明,但架不住其有用,太夫人可不就因此而对大杨氏另眼相看,连带宁平侯也因此而与大杨氏夫妻恩爱了二十年吗?

君璃昨晚上没睡好,下午又因收拾容湛没睡成午觉,早困得不行了,问清楚大杨氏之所以在侯府屹立不倒的原因后,便觉睡意袭来,支撑不住了,于是草草梳洗了一番,便睡下了,又因不像昨晚上有渣男在身旁,既恶心还得保持警惕以致一整夜都迷迷糊糊的,端的是一夜好睡。

是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想着待会儿回去后便能见到君珏了,君璃自起床后心情便很不错,也有意打扮得很鲜亮,上着大红绣金线牡丹花的小袄,下着象牙白满绣二色金线蝴蝶的裙子,衬得一张脸白里透红;头发绾做堕马髻,戴了蝴蝶展翅玉步摇,一侧垂了红色的珊瑚垂珠,稍一动便一摇一晃的,既喜庆又不失灵动。

想着昨日渣男才被收拾了,今日必不敢再惹自己,不配合自己回门,是以君璃妆扮好后,还很好心的命人将渣男的早饭一并摆上了,才使了秀巧与锁儿一道,去小书房请渣男。

不想去时是两个人,回来时却只锁儿一人,速度还很快,一回来便一脸难看的向君璃道:“回小姐,大爷说让您自个儿去请他,还要就昨日之事赔礼道歉,否则,是绝不会陪您回门的!”

想起方才大爷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锁儿这会儿都还觉得牙痒痒,本来她也不会这么快便回来的,秀巧一听说大爷不肯陪君璃回门,只差没当场哭出来,好说歹说求她与其将事情告诉大奶奶,让大奶奶又难过去,还不如留下来与她一块儿劝得大爷回心转意。她想着今儿个好歹是自家小姐回门的日子,在宁平侯府丢脸也就罢了,无论如何不能将脸再丢回君府去,是以便应了秀巧,留下与她一块儿劝大爷。

岂料大爷却趾高气昂道:“让那个泼妇自己来请爷,就昨日之事向爷赔礼道歉,否则,休想爷陪她回门,只等着丢脸丢回她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