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琮帝当时被气笑了,装模做样的咬了她一口,嘀咕道:“那谁叫你那么晚才进宫来?”

桑莘当时愣住了,这男人,如今怎么还学会了倒打一耙了呢?

但是这男人听着老来得子不是很舒服,就是喜欢听老来得女......

想女儿想疯了的瑾琮帝逼着桑莘说了一遍“老来得女”方才作罢。

桑莘想到这未免失笑,已经四个月了,肚子也大了许多,她形态倒不会笨重,从背后看,倒一点都看不见是怀了四月身孕的女人。

桑莘起身,今日倒是突发奇想,想去御花园看看梅花,只是人才刚跨过邵阳宫的门槛,就被太后身边的姑姑笑着请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慈和宫,说是有事要与您商议,还说这件事关乎到你们桑家的名誉,过时不候,您看看?”

她的事,关乎到桑家的名誉。

桑莘放在背后的手不露痕迹的推了推关姑姑,后者明了,转身往承心殿走去。

这会子,估计瑾琮帝还没下早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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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和宫内,太后坐在主位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桑莘。

桑莘已经跪了一刻钟了,往日叫她这么跪,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如今,四月的身孕已经很明显了,旁人也是不敢让她受这个苦的,

如今,莫说旁人了,这个就是孩子的亲奶奶也如此,她应当比旁人更疼惜她的,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姑姑许是也看不下去了,桑莘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她上前,轻声提醒道:“太后娘娘,跪也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小皇子还在肚子里呢,到时候怕影响了胎气。”

桑莘光洁的额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她方才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太后叫她平身的声音,她便问了句,她能否起来了,谁知,太后似乎就是和她看不对眼,冷笑了声道:“怎么?如今当上了皇后,连跪一下哀家都不肯了是吗?”

桑莘无奈,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如今,姑姑又一次的提醒,桑莘原本以为太后会叫她起来,却听见太后那凉薄的嗓音响起,惹人厌的很,“跪这一会会儿就受不了了?那这皇子也没多少用,况且,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还不一定呢!”

跪在地上的桑莘顿时抬眸看向了太后,眼底有余热,这是桑莘要发火的前兆,她冷笑一声,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她就不会再委屈自己了,她站起身,因为跪的有点久,站起身的那一刻竟踉跄了一下,吓的身后的燕儿脸都白了。

桑莘缓了缓,等自己的脚站稳了,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麻烦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做不是皇上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还能是谁的!”

“是谁的你最清楚!”太后话说出来的一瞬间,扔了一张纸在桑莘的前面。

是一张红色的喜纸,民间男女双方家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一般会拿这个纸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去给神婆算一下,这二人是否有缘份,而桑莘为什么会清楚呢,因为她也曾算过。

就是她在进宫前的那几日,被父母亲指腹为婚的男子。

但是尽管如此,她也只曾见过那男子一面,话都只说了几句,旁的再是没有的。

桑莘哪里能给太后如此污蔑,燕儿将纸拾起来,桑莘看着太后道:“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哪里能给你这么污蔑,如若太后不信,大可去找桑府和甄府了解一番。”

那男子姓甄,也是个世家子弟。

两个有头有脸的门第,怎么可能会做出苟且的事!

太后笑了声,喝了口茶道:“急什么,哀家还没说什么呢.......”

桑莘一双眼,眼底有愤怒,看着太后,也没说话了。

“哀家觉得,谣言嘛,可以造。”太后冷笑了几声,道:“届时,哀家派人制造点噱头,哀家怕你,是想澄清都难了。”

原来是另有目的,桑莘垂眸,一手抚着肚子,就是不搭话。

太后也看出来了,也不管她搭不搭话了,自己接着道:“哀家和你商议一件事。”

桑莘抬眸看她,只一眼,那不屑的眼神,都和瑾琮帝像极了。

太后忽然觉得胸口闷了一口气,她最是不喜欢瑾琮帝用那种藐视的眼神看着她,她会觉得自己很挫败,她稳了稳心神,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恢复了笑脸虎的模样,道:“只要你劝皇上纳了严元,并且封她为皇贵妃,哀家就将这件事帮你掩盖住,并且在严元诞下皇子之后,哀家会立刻回寺庙,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原来是这个意思,太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极响的。

身旁一直站着的严元一直都面无表情,这会儿却是低头笑了。

似乎很憧憬一般。

桑莘差点就笑了,她看着太后,眼底一片清冷,半晌后冷笑了几声道:“太后,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太后冷声问。

“像极了外头的街道上,烤红薯的大爷卖不出烤红薯,遇见人就塞的样子。”桑莘勾唇一笑,说出来的讽刺极了,“而且,还是强买强卖,丝毫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的烤红薯大爷!”

把一个千金之躯的太后和一个外头卖烤红薯的大爷作为比较,太后顿时气得胸口疼,她指着桑莘,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贱蹄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今日就把你和你来路不明的孩子的命给取了,我看皇上还拿什么宠爱你!”

话音刚落,桑莘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嗓音,在这白日里都显得尤为的恐怖,“朕看看谁敢!”

桑莘看着太后,轻蔑的笑了。

看,她就是如此恃宠而骄。

她就笃定,瑾琮帝一定会来的。

瑾琮帝站在桑莘的身后,不管不顾还在沾沾自喜的桑莘,用着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醋坛子掀翻了整个皇城,酸的很浓的很,“等会儿收拾你,你仔细给我解释一下,姓甄的怎么回事!”

桑莘暗叫糟糕!

第98章 大结局

瑾琮帝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太后, 面容冷峻,对着关姑姑道:“把皇后娘娘送回去。”

桑莘知道, 这是瑾琮帝想要支开她。

的确, 他们两个人应该也要好好的算算帐了, 而且桑莘相信, 瑾琮帝会将这件事处理好的。

他可是最不能让她受委屈的人啊。

桑莘走后, 瑾琮帝道:“全部退下。”

宫人们立刻战战兢兢的退下,唯有严元还站在太后的身旁, 丝毫没有动弹。

瑾琮帝冷眼看着她,道:“严元, 朕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

“表哥......”严元话还没说完,瑾琮帝冷声打断道:“朕没有什么表妹表弟,如若下次再听见你这么喊, 朕会治你藐视君威。”

严元咬唇, 弱弱的喊了一句:“皇上......”

“呵。”太后冷笑了声,看着瑾琮帝道:“怎么?严元怎么就不能喊你表哥了, 她难道不是你表妹吗?还是说你不认哀家这个母后了?”

太后的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原本以为瑾琮帝会被吓到恭维两声,却没料到, 瑾琮帝居然直接上前两步,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蓦然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太后, 嗓音比外头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如果可以, 朕真的不想要你这样的母后。”

太后气急,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你!”

“是你要留着人看你的下场。”瑾琮帝道:“朕给你机会了,严元要是再不出去,等会儿,你怎么死的,你娘家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太后瞪大了眼,被瑾琮帝的那句“你怎么死的”吓的哆嗦了下,但是毕竟是老江湖了,很快的镇定下来,看着瑾琮帝冷笑了声道:“怎么,你还想为了那贱蹄子弑母吗—啊!”

太后的话音刚落,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脖子就被人擒住了。

瑾琮帝掐着太后的脖子,他不是吓唬,他是用了力的,太后整张脸都涨红了,一双眼满是不可置信,而严元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立刻道:“表哥......”

正准备上前扯开瑾琮帝的手,却被瑾琮帝用了力,一脚踹的老远,他看着太后,话却是对严元说的,“朕说过,别叫朕表哥,你若还叫,下场就没那么轻松了。”

瑾琮帝不想和她们成为一家人,他觉得人生最肮脏的污点就是有一个太后这样的母亲。

还有一点儿就是,他家的小女人就算不说,他也知道她是个醋坛子,表哥表哥的叫,小女人定会不舒服的。

更何况,太后明确表示过,她是想要严元进后宫的。

如此一来,这称呼有多暧昧,大家都知道,瑾琮帝自然不可能让桑莘受了这个委屈。

严元被踢了一脚,如今正卷缩在地板上,她哪里知道,瑾琮帝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太后,也不给她,这一脚真是下了狠劲,让她此刻肚子翻浆倒水的,疼也不是,想吐也不是。

太后两只手拼命的想要将瑾琮帝的手拽下来,但是奈何瑾琮帝的力气不是她能够与之抗衡的,她一双眼瞪着瑾琮帝,说出来的话,咬字不清淅:“你...大胆!”

“朕大胆?”瑾琮帝面容阴鸷,掐着太后脖子的手愈发的用力,当他知道了太后叫桑莘跪下来的时候,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自己都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岂容她这么欺负。

别怪他无情无义,对自己的生母如此狠,在他眼里,江山都比不过桑莘,更别说一个可有可无的太后。

“朕说过。”瑾琮帝看着快要窒息死亡的太后,嗓音冷冽道:“你动了桑莘,朕不管你是太后,还是太上皇,朕都能现在要了你的命。”

就在太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要西去的时候,瑾琮帝却放手了,他不傻,不可能真的自己亲手了结生母的命,他看着瘫坐在凳子上的太后,冷笑了声道:“传旨下去,太后多年未回宫,住了几日说身子不适,住不习惯皇宫,想要回广慈寺为我卞国万千子民祈福,为向菩萨表真心,此后不踏出广慈寺半步,亦不再回宫,朕体恤太后的心,遵太后愿,即刻实行!”

“遵旨!”苏盛站在一旁,接旨。

太后瘫坐在凳子上,她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瑾琮帝会这么狠心,她真是低估了她的这个孩子,她想努力抬头看一眼瑾琮帝,却在抬起眼眸的那一刻,只看见了瑾琮帝转身,衣袍摆动的那一模样。

太后不甘,却又无力的喊道:“你是不是早就想杀了哀家?”

“朕说过,朕与你,早已没了母子之情,当你误信他人是我害死皇弟时,你日日的冷眼对待,朕与你之间那点仅存的母子情份就已经没了。但却也没有动杀心。”瑾琮帝看着紧闭着的门,头也没回,嗓音里没有丝毫温度:“让朕动了杀心的,是你方才对朕的皇后的所作所为,你不应该的,你动她和我的孩子,那就是在动朕的命。”

太后闭眼,她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输给了一个丫头片子!

皇上的圣旨苏盛很快的便传达了下去,甚至速度颇快的备好了马车,直接就停在了皇宫的偏门,太后何时出的宫瑾琮帝也没去了解,他此刻的一颗心,跟他此刻的步伐似地,有点急。

废话,能不急吗?

自己的枕边人!居然!居然和别人有过婚约!而他居然还完全都不知情!!

瑾琮帝快疯了,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方才进了邵阳宫的寝宫。

桑莘坐在龙椅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尝着点心,吃到好吃的,她还会拿开,低头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温柔的说道:“宝宝乖,这个好吃的我们留给爹爹好吗?”

她怀孕了之后母性身上自带的那种温柔更深了,脾气也变得娇气了许多,一点点小事都要和他哭闹很久,有时候累了,就小狗打滚似的儿赖在他的怀里撒娇,让他说一些笑话逗她。

瑾琮帝自然是乐得陪她闹腾,在他心里,桑莘便是他的天。

天想如何,他都陪着。

生死,荣辱。

一生一世,他都追随着。

瑾琮帝看着眼前的桑莘,闷在胸口里的气也发不出来,罢了罢了,这些事,还是得她主动和他说,不然就显得他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瑾琮帝如此想着,便上前几步,满是柔意的眼神注视着小女人,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她,嗓音温柔道:“方才受委屈了?嗯?”

不说还好,一说桑莘就扁着嘴,一双杏眼好不委屈的看着瑾琮帝,那模样,要多惹人怜就有多惹人怜。

让瑾琮帝的心都猛地一揪。

正准备哄哄她,小女人却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一边钻一边委屈巴巴的道:“她好坏。”

太后太坏了,坏到桑莘都不想装样子给太后看了。

桑莘还不知道瑾琮帝如何解决了太后,只能在他怀里撒撒气。

瑾琮帝哄了好一会儿才将故意朝他耍脾气的小女人哄睡。

她怀孕以后最是爱睡,日日他下了早朝就可以看见她睡得深沉的样子,瑾琮帝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将小毯子盖在她的小身板上,慢慢的走到了床榻上,方才将她放下。

桑莘里三层外三层的给瑾琮帝盖的严严实实,瑾琮帝就这么坐在床榻上看着熟睡的小女人,心中一种满足感和酸涩感在蔓延,他要是没有遇见她,此刻的她,怕不是已经成了别人的妻了吧......

思及此,瑾琮帝的心尖上都在冒着酸味,心里虽然想着不要吃这个莫须有的醋,但是还是体正直的站起身,走出去,对着苏盛道:“去,把那个姓甄的给朕查一下。”

苏盛忍着笑,点头道好。

苏盛办事是极快的,当瑾琮帝看见甄予被大家伙都称赞为人温柔大方的时候,他气的更深了,莫名的一种烦躁感在心头滋生,那个姓甄的那么好,他的莘莘有没有为他动过心啊......

瑾琮帝想着想着,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娘们似的,心头慢慢的有种委屈的情绪开始滋生。

太后被瑾琮帝送走的消息桑莘是在夜间知道的,当时听见燕儿说是太后主动要求去广慈寺祈福的时候,桑莘是不相信的,不用说,肯定是瑾琮帝故意的。

她当时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和别人细说。

只是她觉得,那天开始,瑾琮帝挺奇怪的,夜里也不睡觉,每次她翻身的时候都能看见他一个人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时而叹息,时而深呼吸,时而又很生气的咬牙。

桑莘每次醒来后都想开口问,却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连续好几日都这样,她今日倒是要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而她这边猜测瑾琮帝为何夜里会失眠,那人就在回邵阳宫的路上生闷气。

他一想到那个姓甄的他都好几日没阖眼了,夜里抱着她,又是气得睡不着,总觉得如果没有遇见,今日抱着她的就是姓甄的那个男的了,每次想到这,瑾琮帝就不知道到底该生谁的气。

偏偏每次他这么气愤的时候,那小女人明明醒来了,就在他以为她要开口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还没睡,他就想着,顺着她的问话问问她与那姓甄的怎么回事,谁知道,她!她居然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这就叫瑾琮帝更加睡不着了。

因为连着几日没有睡过好觉,他眼底都有一片青色了。

苏盛大抵也是看不过去了,咳了咳道:“皇上,我觉得,你和皇后娘娘之间,这些事还得说清楚才行,不然闹得龙体都不舒服,到时候皇后娘娘怀着孕还得担心您,这不是对皇后娘娘也不好吗。”

苏盛的话瑾琮帝听进去了,他打算,等会儿回去就好好的问问那个小女人,到底,她对那个姓甄的有没有动过心。

很快便到了邵阳宫的门口,瑾琮帝深呼吸了几口气,下定决心般推了门走进去,一进去就看见那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不受控制的上前几步,站在她身后,垂眸一看,是他的名字。

虽说这件事挺开心的,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写自己的名字,但瑾琮帝生平第一次钻了牛角尖,开口就问道:“你有没有,写过甄予的名字。”

这句话的酸味浓的估计整个皇城都闻到了,桑莘丝毫没有惊讶,她今日细细想了想,估摸着瑾琮帝就是吃这个醋的呢,原本还以为自己想多了,这男人估计没那么小气,没想到刚刚的那句话......

这男人真是可爱的紧,桑莘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她原本是不想给瑾琮帝听见的,但是奈何瑾琮帝的一颗心都放在她的心上,她干什么了,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会儿这么一笑,可把瑾琮帝笑出更大的酸味和闷气来了。

他深呼吸了几口,咬牙道:“笑什么!”

桑莘索性也不背对着他了,站起身和他平视,却发现男人眼底的那一片青色,她忽然觉得心疼的很,这傻男人,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生什么气,吃什么醋呢?

她与他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罢了。

瑾琮帝哪里知道桑莘觉得甄予是个不相干的人,他看着她的笑容,心中又是气又是委屈,他都这样了,她还不解释,罢了罢了,瑾琮帝咬牙,自以为很凶狠的道:“你有本事,永远别来哄朕!”

瞧瞧,这气得不轻,都把朕挂在嘴边上了。

桑莘倒是懒得开口解释什么,因为,她知道,瑾琮帝最受不了

“你也别这么看着朕,朕不吃你卖可怜这套。”瑾琮帝偏过头,这小女人,惯会装可怜,知道他受不了她眼巴巴的望着他,她居然还敢如此,如今他可还生着气呢!

瑾琮帝气得肝疼,深呼吸了几口,正准备再故作凶狠的问桑莘到底解不解释的时候,话到了嘴边蓦然止住了声音,原因无他,因为这小女人扯了扯他的发丝,嗓音轻轻的,软糯糯的带着撒娇道:“听听......”

瑾琮帝觉得他心中再厚的城墙也敌不过桑莘的一句听听,她一声讨好的听听就可以叫他心中的怒气尽数崩塌。

瑾琮帝深呼吸几口气,最后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好一会儿后,方松开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嗓音温淡道:“心里只许有我一人,可知?”

“当然知道了。”桑莘凑上前,亲了亲他的下巴,也学着他往日哄她的语气,低声道:“我心里,也就独独你一人。”

这句话就是解释了,终于得到了解释的瑾琮帝抿着唇不让自己没骨气的笑出来,但是他的确是没骨气的笑了,废话,媳妇儿告白了,还不许他笑一会儿?他将小女人搂入怀里,深呼吸了几口她身上的香气,乐的嗓音都带着得瑟,道:“我也是。”

心里只有你一人。

从生到死,从来都只有你一人。

全文完。

小庄周/文/2019.12.28。,,

第99章 番外一家四口

桑莘是在夏秋季节的时候生出龙凤胎的, 小家伙们很是会挑时间,当时桑莘还睡在床榻上,一翻身, 肚子就是一阵疼,她自从怀孕后身子便变敏感了许多。

也察觉到了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要闹着出来了, 她立刻推了推自从她怀孕后睡眠便变得极浅的瑾琮帝。

瑾琮帝自然是立刻就醒了, 见小女人热的青丝都湿了, 他立刻低声问:“是不是热了?”

她自从怀孕后,冬季畏冷更甚, 夏季也怕热,如今天气好不容易转凉了些,她才没那么娇气,不然每日都得扁着嘴嘀咕热, 瑾琮帝自然也没嫌烦, 只是怕她热着,热出病来就不好。

如今,见她如此倒是第一反应以为她热的,可是见她疼的秀气的眉都蹙起,方才知道原来是肚子里的小家伙闹着要出来了。

当时瑾琮帝急的早朝也不去上了,大臣们知道瑾琮帝的爱妻之心,也没敢催促, 收拾收拾便直接回了府。

瑾琮帝就这站在邵阳宫的寝宫门口,本想进去陪着桑莘的他,不是被外人阻止的, 而是被桑莘无力的骂出来的, “出去!”

这是桑莘第一次骂他。

瑾琮帝又是难受又是替她难受。

瑾琮帝本不想出去的,但是当时桑莘就直接哭了, 一边哭一边将绣花枕丢到他身上,哭诉他如今一点都不体贴了,她这么丑他还要进来。

瑾琮帝当时知道是这个原因的时候顿时哭笑不得,心疼她疼的厉害,也不敢和她争,各退一步,他站在屏风后,一边听她疼的尖叫声,一边哄她:“乖莘莘,乖莘莘!”

当孩子的啼哭声响彻整个邵阳宫的寝宫时,瑾琮帝忽然松了一口气,他也曾听允亲王偶然间提起过,说是他家的管家婆子的儿媳妇,因为孩子太大,生不出来,难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