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气得够呛!这件事早在这个圈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甚至在猜测金宇集团会不会因为简妹的事炒了欧阳跃,太荒谬了,欧阳跃工作在先,结婚在后摆明怀疑欧阳跃的能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收起你没必要的自尊,你不就是在意你婆婆说你穷酸想在你婆婆面前有脸面,你这样做就能证明你是老大!只会让她们觉得你更不可理喻,他们家是搞政治的,你罗一排钱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稀罕,你多想想欧临,他成为你们吵架的导火线他高兴吗!“简百揪着姐姐坐下,看眼简妹:“三姐,算了,两口子的事你跟你婆婆认个错就没事了,你看我四嫂,咱爸咱妈怎样她没说过一个不字,将心比心你婆婆不错了!“简妹不乐意;“为什么怪我!我没想跟她们家怎么样,是他们先说我,我自然自己很能忍了!”

“再忍忍会死吗!你婆婆能说你什么,不就是几句不痛不痒的教训,你刚嫁进欧家时什么也不懂,还不是你婆婆帮你打圆场,我告诉你,你嫁进欧家对欧家没一点贡献!你别指望你婆婆把你当祖宗一样伺候!不信问你弟!”

简百只帮他姐说话:“没有,三姐夫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可逆嫁给他以后,别人反倒开始说他是伊天南的亲戚,何况你针对你婆婆确实是有点…”

简妹——啪——打简百脑袋一下:“你敢教训我!没大没小!”

简单反手敲了下简妹的脑袋:“我教训你行了吧。”但态度已经柔和很多,语气也平和了:“你啊,就是太争强好胜,你该看到欧阳跃为你做出的让步,欧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你这么跟她闹,欧阳跃能高兴吗,你现在已经不错了,有家里这边帮着你,如果没有你能这么横。”

简妹见姐姐软化,不敢使性子的低下头:“我没想怎么样,她说我没教养我没忍住。”

简单好笑的看眼自家妹妹,谁家孩子该明白,简妹浑身长刺,稍微一点事她都以为别人针对她,非要反击回去证明自己没被打倒,实际上哪有那么多是非:“她还说欧阳跃是畜生呢,他是畜生吗!欧老太太对两个孩子的付出你看得见,当妈的只要年轻时为孩子们奋斗过,我们当小辈就该受着他们的无理,人家孩子给你做牛做马她没说过你一句吧,差不多就行了,委屈是吧,委屈跟我发泄,就我不委屈,你看你折腾的他们,一个个跟着你都好不了,你还想带头当表率,让他们都学你对付婆婆是吧。”

简妹这点赞成:“随便,咱爸咱妈随便小雨虐待,我就当没看见。”

简单无奈的一笑:“行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跟你婆婆认个错,你要是看不上欧临的生活方式,直接跟你儿子谈,听听他的想法,别,没事跟教育阿猫阿狗一样训孩子!”

“我敢训他吗,我嚷欧临一句他奶奶能把我吃了,不准孩子跟我学我的穷酸样,我穷酸吗!“简百很诚实的说:“不算,节约始终美德,三姐我支持你,再有下次我一样支持你!“简单拍简百一下:“你行了,还嫌她闹的不够乱,都多长时间了,你们真沉得住气,你穷不穷酸问小雨,小雨和欧老太太一个档次,你问你弟不是找支持!“谢雨是老好人,她一概不开口,但心里有数,这件事是简妹不对,对于他们这些人家,几千万的花销确实不算大,皮肤保养啊、服饰搭配、名车豪宅是个人地位的象征,都会置办一些展现身价,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第一眼看到人的内涵,很多重要的宴会场合,人们会靠服饰和首饰自觉的聚集,因为那样会比较有话题,去过的地方,见过的场面会有相似度。

简单把简妹移向谢雨:“看到了没,小雨的表情就是告诉你,你真的很穷酸!钱又不是你挣的,瞎操心什么心!收拾东西去,我把你送回去,至少你婆婆会少瞪你几眼!”

“姐,万一她说你穷酸怎么办,呵呵,我不说了,立即去收拾行李,等着。”

简单无奈的摇摇头,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你的事我就不说了,差不多就行。”

简百尴尬的一笑:“谢姐姐不杀之恩,小弟感激涕零,用不用我陪姐一块送三姐回去。”

“不用,去那么多人干嘛,打群架吗,老三的脾气就是你们不管她惯了,以后如果她再因为这些事回娘家你们谁也不能搭理她。”自家弟弟简单更清楚,简百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算简百和慕容佳吵架,她也不会骂自己的弟弟,一码事归一码事,简妹这孩子小心眼,简百则不同,他对慕容佳怎么样,慕容佳心里清楚,难道还让简百对她更好事事顺着她的心,可能吗,伊天南算对自己不错了吧,他还不是经常惹自己生气,慕容佳的事需要她自己调整,而不是简百对她更好:“你快点,手脚不利落我帮你收拾。”

“来了,催什么催,你妹妹我有那么掉价吗!走,别等急了我们伟大的伊少奶奶!”

简妹回家了,简单亲自和欧老太太赔不是,欧老妇人当然卖简单面子,何况本来就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能闹得多僵,以后还不是要见人,得过且过就算了。

但简单还是坚持简妹亲自给欧夫人道歉,一句对不起也许不重要,但简妹必须说,这是礼貌。

简百晚上做了饭,放在餐厅里,慕容佳没有出来吃,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简百热了热敲敲我是的房门也没有反应,简百只能让儿子去;“把饭给你妈端进去,很闲的时候动动脑子,想办法让你妈消气,时候不早了,差不多就睡觉别玩到太晚。”简百关上门回来客房。

简法自己端起饭开吃,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加一顿夜宵正好,结果他还没吃完,慕容佳接过来自己吃。

简法转动着电脑抢下一个鸡蛋:“妈,差不多就算了,我爸就那样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慕容佳知道就是不甘心:“我不这样他能在家给我做饭,早不知道帮你姨夫忙什么去了,我不这样你爸能长记性。”说起来慕容佳就头疼:“我也不想跟他闹,可心里吧…”

简法喝口牛奶很客观的说:“你看我大伯母,她就不跟我大伯吵,你想让爸辞职在家只对着咱们两根本不可能,好,就算你妹想把我爸变成家庭主妇,你想让我爸帮你打理万向企业,那就更不可能,爸已经习惯金宇庞大的运营系统,你让他管万向会憋死爸的,再说你能给爸开多点工资,不现实是吧,所以妈你就忍忍,当为了你宝贝儿子跟爸爸和好。”

慕容佳也委屈:“你以为我想跟他吵架,可你爸今天跟我说话还是因为你大姨来了,你想我当时能好受吗,我并不是非要跟你大姨争在你爸心里的地位,但是他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我就不可怜吗,我父母也都去世了,我现在只有他,可他家倒好,兄弟姐妹一大堆,谁可怜。”

谁也不可怜:“妈,拿去你房间吃,要是被我爸看到我可是会出卖你的。”

天气越来越冷,地上的积水到了第二天早晨已经冻了一层冰,太阳半死的挣扎只剩嗖嗖凉气。

欧临搓着手钻老爸车里:“学校,冻死我了,老爸发善心送送我吧。”

欧阳跃发动车子:“你就折腾你爸吧,让我送你又不想让同学看到这么大了还让爸爸接送,你当我隐形人吗,喂,听说你们有场辩论比赛,怎么样还顺利吗?”

欧临打开暖风:“你没说让我赢?简法给了我一千,我有偿输给他了,想不到他会参加辩论。”

“什么!那是知识荣誉能随便交易吗!臭小子不尊重学术。”

欧临没感觉,不尊重学术他会成绩优等吗!何况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谁赢不是赢。

欧阳跃也不在意,学校的荣誉拿多了也不能混饭吃,但他现在担心一件事,可他又不好意思问,欧阳跃看着前方,斟酌着语言:“欧临,你今天十八了吧?”

“怎么?忘了我生日怕被老妈骂,放心你记得很对。”

“有女朋友了吗?”欧阳跃说完松口气,终于问出来了,憋死他了!都是伊忧害的!

欧临好笑的看眼老爸:“没有,着什么急,我又不是简法,谁给钱跟谁走。”

欧阳跃松口气,趁机教育道:“儿子,谁给钱跟谁走没什么不好,至少给你钱证明对方有钱!”靠,不对,男子汉让女人养像什么样:“我是说,谈恋爱找个什么样的都无所谓但是找老婆一定要选跟你一样身份背景的,比如说你老爸我,娶了你妈就没太平过,我不是说你妈不好,但价值观不同会影响夫妻生活,我想买的东西你妈不让我!但凭什么不让我买,也就是我忍了她,谁让她姐夫是我上司,但如果不是呢,多少会差点事,我不顾虑她我就去买,并不是我爱不爱她,我买了也爱她,可她会跟你吵架,假设你将来娶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结婚后跟你一样挥霍都没什么,但是你何必娶个挥霍的老婆,那样的女人嫁给你就居心叵测,可你如果娶个没钱又不图你钱的,你完蛋了,就算她出于好心不让你乱花钱,但听多了会烦!早晚会吵架,一吵架对方的自卑心再冒泡婚姻基本就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临点点头:“像我妈跟你一样,懂,奶奶已经教过我一遍,说的跟你一模一样。”

那就好:“我就是当初没听你奶奶的话才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也就是简家现在有钱不在乎你奶奶说了什么,可如果没有忍,你妈非跟我打起来不可,你说我帮着谁!小子,千万别学你爸一时新鲜搭上一辈子的幸福。”

欧临不屑,小题大做,平时老爸美着呢:“如果我把这话告诉我妈,你今晚别想回家睡觉。”

欧阳跃才不怕他威胁,对付简妹他早已经炉火纯青:“老爸只是提醒你,你性格不像你妈,娶个跟她一样的对你没好处,简法不同,简法抠门,他娶个什么样的都能过,我就好奇,简法那抠门样跟谁学的,慕容佳不小气,简百虽然喜欢存钱但没严重?简万应该没时间教简法,莫非他们简家穷疯了这种病也遗传…”

欧临无奈:“跟简恩学的,你没见,简恩教训简法跟训小弟一样,简法什么都听简恩的。”

“是吗?”完了,简恩就不是善茬:“多跟简法学学,你看简法的女朋友个个有背景,就是背景小了点,这个星期日有聚会,你跟我一起出席,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欧临顿时提高警觉:“爸!我才十八,你不觉得你担心的太早?”可笑他才不会相亲。

“太早个屁!你看伊忧,十四岁就圈养老婆了,当然你别学他圈养的品种,你…”

欧临赶紧指指路边:“到了,就停在这里剩下的我自己走!再见老爸。”说完打开车门,逃也似的下车,徒留欧阳跃不甘心的叫嚷…

伊忧走在校园里,周围三米内空无一人,很多人都怕他这位大少爷什么时候不爽补上谁一枪,因为伊忧才上任不到半个月,开枪次数排到了第一,谁也不会嫌命长去受罪。

长亭看着他走来,自己的身边也渐渐没了人,紫衫先一步走了,钱容早已落跑,长亭很想笑伊忧抚远的气场,可她也不会嫌自己命长;“吃早饭了吗?我还剩了一个包子。”

伊忧伸出手,女朋友给的就吃:“今天实习课你跟我一组,别跟着她们乱跑。”

“恩,喝牛奶吗?”长亭有些献殷勤的意思,上次惹伊忧生气怕他没消火:“我去给你买。”

伊忧点点头,心里其实很洋洋自得,长亭终于开始关心他了,所以说必要的狠是免不了的。

实习的内容是巡逻,冰冷的天气在外面晃荡,伊忧给长亭买了全部家当确保她在外不会冻到。

长亭看着厚重的衣服,不想穿但也必须穿,穿完发现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没露在外面。

伊忧很满意,也很满意这条街的繁荣程度,他没穿警服,一路牵着长亭的手一直走,完全当自己在约会。

长亭没胆子挣开但会自动忽略身边有人,她的注意力在路上的行人身上不去想手边有人。

伊忧问:“结束后我们去度假村怎么样?明天会下雪,我们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冬天的雪景。”

长亭点点头,看来上次的事给长亭留下了阴影,伊忧则没一点感觉。

冬天的傍晚更冷,放学后,长亭和伊忧上山,这样冷的天气就算是伊忧那种豪车也熄火了,伊忧本打算让耽杀把他的改装车开来,长亭认为不用了,所以两人没有住别墅区,而是选择了休闲区的温泉酒店。

伊忧到达酒店后变得很忙,今天本不是他的休息日陪了长亭一天,,所有的工作都积压到了晚上,好在长亭是个自得其乐的人,伊忧没时间她也可以自己四处走走。

长亭穿着伊忧买给她的衣服,包裹严实的出去看风景,手里的相机不停的给每处美丽的景色拍照,这里因为有温泉,外面的空气比其他地方偏高一点,可也高不到哪里去,依然滴水成冰。

可虽然天气很冷,这里的客人依然很多,有长亭见过有的没有,她偶然拿起相机拍两张,有时候会对着景色发呆,尽管很冷但这里真的很漂亮,就像喧闹里的世外桃源。

正当长亭拿着相机四处选择景点的时候,一对男女出现在她屏幕里。

男的上了年纪,女的很漂亮,他们明显在吵架,声音很大。

女的哭着说:“我什么都不要,你也不用跟你老婆离婚,我不过是想生下这个孩子也不行吗!”

男人抱住女人耐心的哄:“别闹,现在这种时候怎么生,万一出了什么事…”

女的发疯的挣扎:“我不管!就是天塌下来我也生!医生说我再打胎就不能生了,你让我生行不行,我想要这个孩子,想当妈妈,就当我是为我的青春赎罪吧,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男人怜惜的抱着女孩,对她的眼泪手足无措:“生,让你生还不行吗,我是怕你一个人带着太累,你要是愿意咱们生,别哭,你哭我很心疼,别哭了,生还不行吗?”男的紧紧的抱着女的,想安抚她所有的不安。

长亭放下相机,她相信男人这一刻的感情是真的,他真的很疼他怀里的女人,甚至是珍惜,长亭扭过身,不想去想他们两个感动的背后有一个女人正在独守空房。长亭向外走去。

此刻门口进来四个年轻人,两个人怀里揽着女人,两个没有。

“刘少,明天你就要告别单身,今晚一定要玩个够本,也不枉费兄弟给你包三个浴池享用。”

被称作刘少的人没有碰身边的女人,但女人却自动粘在他的身上,手伸进来他的怀里,刘少的声音很低沉但听不出什么喜怒:“想玩不用拿我当借口,请。”他进去时甩开了女人的手。

长亭拿着相机照了一棵树,很高的一棵树,长亭刚才换个镜头,发现脚下踩了什么东西捡了起来:“这是什么?”好像是护身符。

一个人影急忙忙的跑过来,看到长亭手里的东西后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那个护身符是我的,谢谢你。”

长亭送出去,知道他是刘少,看起来不怎么令人讨厌的人。

刘少刚想走突然折回来不太好意思的问:“请问…你方便吗,我需要人帮我挡酒。”

长亭摇摇头,眼睛微微一笑:“我男朋友很凶!我怕他把你当酒喝了!”

刘少惊讶了一下:“你跟男朋友来的?不好意思,我以为…不好意思,我先进去了,谢谢你帮我找到护身符,这是我名片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把名片放长亭手里进了大厅。

长亭嘟嘟嘴,看了名片一眼,随后放进了垃圾箱,她不会需要这种东西,她明白那个人听到她说男朋友时为什么那么惊讶,似乎很多人来这里都带着情人,就算没的进去后也一定会有更优秀的等着,长亭当然懂,这些成功人士喜欢不同的玩法,不带老婆来这种地方当然是觉得老婆没有情调,这跟他们爱不爱老婆没有关系,他们只是需要放松,伊忧呢?拥有一切的伊忧放松方式是什么?以他的身份他忠实的手下会不会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他一个金发美女,或者黑头发的?

长亭放下相机,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抬头看漆黑的夜空,因为阴天,天上只有一颗微弱的星光,她想伊忧如果是星星一定是闪过的那颗,就算所有的都黯然失色,他也会骄傲的亮着,如此地位的他,会在她不在时跟他的兄弟来这里坐坐吗,会不会有女士作陪,就算有也一定是最漂亮的,酒开最好的,长亭晃着秋千,高高的荡起又瞬间落下,一次一次向一个高度蔓延。

突然伊忧按住她摇晃的锁链:“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天气这么冷别在这里玩,我陪你进去。”

长亭没有动,而是仰着头透过朦胧的灯光看着他:“你没穿外套不冷吗?”

伊忧点点她的鼻子:“知道老…”这样的气氛下伊忧突然不想说老子了:“知道我没穿,还不下来跟我回去,走吧。”伊忧伸出手。

长亭看着他五官分明的脸,好似少了白天傲视众生的高贵,平添了温文尔雅的气质,长亭突然笑了,伊忧怎么可能温柔,他的温柔向来持续不了两分钟,但不可否认,她一直忽略的伊忧变的沉稳内敛,大气藏拙,长亭伸出手任伊忧把她拉下来。

长亭跟在伊忧身后,踩着他的脚步往回走,偶然撞到伊忧的背她便很稀奇的再多撞两下,原来她的额头只到他的肩膀,褐色的毛巾勾勒出伊忧完美的线条,如果不是他的脚,他一定走路都给人一种只能仰视的错觉,幸好老天很公平,完美的他有一丝不完美。

当长亭第二十次撞到他时,伊忧受不了的把她推前面:“你要死了!走前面去!”

看吧,她就说伊忧的温柔持续不了两分钟。

伊家伊事

313

“走前面容易迷路,你确定我走前面?”走出去了不怪她。

伊忧瞪她一眼,浑身都不舒服:“老子让你走就走!你当老子跟你一样白痴吗!赶紧走!”

长亭赶紧低下头走,她觉得如果自己再多话会死的很惨。

此时,刘少正好跟一群朋友出来续费,看到上楼的长亭时有意无意的多看了一眼。

他旁边的人赶紧搂住他的头,小声的道:“你想死了,楼梯上的男人是伊少,还不转开头!”

刘志强惊讶片刻,那个女孩是伊少的女朋友?不是说伊少眼光不好,只是没想到如此普通。

旁边的服务员也在八卦自己的老板:“总统套房的人有福了,出门有可能碰到伊少。”

“瞎说什么,伊少包下了整层总统包房,说是怕吵到女朋友休息,哎,伊少对女朋友可真体贴,女朋友出来赏夜景一路都有人跟着,现在还亲自出来接,命好啊,有一个让人羡慕的灰姑娘。”

长亭很喜欢这里的夜景,住处也是最顶级的套房,这里有最完善的服务,最好的环境,就算伊忧不请她来,长亭相信自己也会喜欢上这个地方,可以在卧室吹着暖风踩着地毯,靠窗前欣赏外面一望无际的风景,因为明天休息,长亭并不急着睡觉,她穿着睡衣,把浴巾搭在头上,在窗口拍丛林的美色或是想她刚刚想到的话题——伊忧带其他人来过这里吗?

长亭放下相机,靠在窗前想事情,她觉得伊忧的背很宽,撞上的时候额头会痛,也不温柔直接把她推前面也不想想她会不会摔倒,伊忧的手上有茧,可很有力度,这样的他算是男人了吧,就算现在他没有带女孩子来过这里,再过几年呢?等自己的新鲜感下去了,等他们真的在一起没了想象中得感情,伊忧会不会也带不同的女人来这里,会不会也有个女人哭着求他生下孩子,那么她呢?是不是也和今晚的另一个女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等老公回家。

长亭仰躺在床上,翻看着相机里的一张张图片,有漂亮的,有开心的,有无可奈何的,有意气风发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一样的骄傲,一样的拥有可挥霍的资本。

伊忧很忙,把长亭带回房间后,重新回到游泳池继续他们未完的话题,来人是石油巨头托付的见不得光的工作,涉及的不单是商业利益还有政治利益,以对方的地位跺跺脚改变的就是世界政坛格局,只要他们愿意一样可以兴起大国的战争。

伊忧接任务很随性,越高层次的恶人如果只是暗杀其实很简单,如果致残需要周密计划。

年迈的福托斯躺在游泳池的另一边,布满皱纹的脸上还有老练的沉默,他没有碰手边的女人,只是看着入水的伊忧,他没料到见他的不是任阳,而是伊忧,不是他看不起下一代,而是他们这一代一直跟任阳打交道,看伊忧多多少少是个孩子:“我知道你接了杀我女儿的任务。”

伊忧不语,清澈的水面下是干净的身体,这些大佬喜欢坦诚相见,殊不知如果他们想杀人,不见得需要武器。

福托斯见他不说话,老脸有些难看,但却不敢怎么样,虽然他不怕任阳的地位,但是他怕接了任务的任阳,福托斯拿出一张相片,身边的人立即接过,传给伊忧的手下,耽杀交给伊忧。

福托斯确认伊忧看过了开口:“她是我小女儿,我不希望她发生任何意外,如果我的敌人想通过我的女儿威胁我什么事,我可以立即办到,我请求你们别动我女儿!我知道这样有损任家的利益,所以不管什么代价我都尽量满足你们。”现在令狐、AYP也拒绝对任家不利的阻扰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见伊忧,很多人都没料到,一个普通的联姻,会让AYP不接相抵任务。

伊忧把相片还回去,这趟生意他还没接,白天跟长亭逛街所以案子一直积压着,晚上还没批完十份,眼前的人已经找来,伊忧疲倦的眯着眼,抵着自己的头抗拒疲劳:“说说你的条件。”

福托斯脸色阴沉,此人不是胸有成组就是空有其表,这种时候他还是那副表情:“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油田、政权、资金,你们无法摆上台面的事情我都能满足你们。”

伊忧不缺但也不嫌多,伊忧揉揉眼睛眼睛半眯着:“考虑好了我会通知你。”

福托斯火气旺盛的怒吼:“考虑期间我女儿不能有任何损伤!”这个样子跟他谈生意,任家未免太看不起人,不过他随即也释然,如果是任阳恐怕已经睡着了,任家的变态。

伊忧挥挥手送客,可是伊忧的手还没有落下,窗外螺旋桨的轰鸣声撞上露天泳池的玻璃。

福托斯顿惊,本来想跑的举动看到飞机上的标志时,他立即静了下来迅速看向伊忧,他惊讶于伊忧遇到意外还在打瞌睡,可是现在他更在意伊忧的人千万别开枪:“我女儿!谁也别动,别动,她没有恶意,她真的没有恶意!”福托斯急的满头是汗,女儿也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能随便撞吗?万一惹怒了眼前的人,死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杯土!

就在福托斯试图阻止女儿的时候,整片温泉别墅瞬间升起一道防护帐,飞机在防护罩外炸的粉身碎骨,福托斯见状吓的直接坐在地上,双唇颤抖的喊着:“女儿…女儿…”

防护罩降下,寂静的夜还是如此安静,寒冷的天气也没有缩减能量,游泳池的玻璃依然完好无损,三位黑衣人架着一位少女出现在,直接扔在福托斯身边。

福托斯看到女儿老泪险些没流出来,他看着女儿平安的样子,想骂她又舍不得,只能看向快栽水里的伊忧:“我女儿冒犯了,我们说的事我愿意出两倍让我女儿平安。”

“不行!”清脆的声音瞬间在冰蓝色的水房里响起:“爸爸,我死就死,你不能为了我让步,你有那么多女儿不差我一个,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不用为了我做出牺牲。”

福托斯摸摸女儿的脸,老脸满是宠爱,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在四十多岁为他生下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爱:“说什么傻话,爸不缺那点钱!这只是小事谁让你来的,跟伊少道歉赶紧回去!”

托莎站起来看向水池里唯一的男人;“就是你要杀我是吧!随便!我托莎不怕——”

福福托斯赶紧捂住女儿的嘴,祖宗可千万别当着任家人说出不能挽回的话:“闭嘴!”

托莎不愿意,她知道爸爸想竞标这次发现的油田,爸爸年轻的时候的爱好就是采集,油田对爸爸来说不单是工作,更是他想成就的梦想,凭什么为了自己放弃,何况爸爸真的有很孩子,她也不介意当死人:“喂!我爸跟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你休想抢走我爸爸——啊!——”血顺着托莎手臂流下,小姑娘立即脸色苍白,疼在全身蔓延。

耽杀收回枪冷漠的站在主子身后,谁也不能对主子无礼是任家的规矩。

福托斯赶紧抱起女儿:“医生!医生!快找医生——”紧张的福托斯带着一群人消失在冰室之内。

长亭还没有睡,在她厨房里煮速食面,顺便放两个鸡蛋,放上绿色的蔬菜看起来漂亮一些。

伊忧打开门回来,奇怪的看眼厨房:“你还没睡,都凌晨一点了。”说完伊忧把外套扔在沙发上,疲惫的躺了上去,困得一点都不想动:“你明天不想看雪景了?”

长亭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在这里啊?”很显然只顾着吃面的人,没发现她的男友不在家:“你吃不吃。”简单端着碗出来,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伊忧见状帮她把茶几推过去,看眼没营养的东西兴趣缺缺,可他的目光在长亭身上停了一下,长亭穿着睡衣、头发披了下来,小巧的五官聚在脸色显得很可爱,伊忧不自在的躺平,用手臂遮住眼睛,不再看她:“你自己吃,我有点困!”

长亭吃口面,没有戒备的看着他:“困了就进去睡啊,你在这里干什么?让你的人抬你进去。”

伊忧撇她一眼:“你抬我进去,我的人不就是…“你,伊忧懒得说翻个身背对着长亭。

其实伊忧担心多余了长亭没觉得他的话不好意思,理解的挺正面,长亭打开电视,晚间剧场还有播放,她一边吃面,一面看没营养的剧情:“帮我拿杯牛…“说完了发现只有伊忧在,自己去厨房拿,她看不敢惊动大少爷。

吃晚饭长亭关了电视,当她准备关灯上楼时,她突然很好奇伊忧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去应酬去了?有女性作陪吗?长亭好奇的走过去,名贵的沙发里叶躺着一个名贵的人,他没有穿衬衫,身上没有香水味也没有喝酒的痕迹,那就是没有喽,长亭抵着沙发的靠背,看着沙发中的男人,真的没有吗?这么晚只是单纯聊天?长亭不解的看看天花板,似乎不太相信,这种娱乐场所有单纯的地方。

伊忧突然放下手臂:“看什么看!都几点了还不滚去睡觉!“长亭赶紧向楼上跑去!凶什么呢!做贼心虚了吧,堂堂的伊大少肯定做了不可见人的事!

伊忧脸色微红的浑身不自在,哪个正常女人半夜三更盯着男人看!靠!笨死了!

第二天,雪染白了休闲区的山,一望无垠的景色美得心旷神怡,零星的雪花还在飘,天气更见寒冷,白茫茫的一片望过去美得令人屏息。

长亭站在窗台,拿着相机兴奋拍雪的不同姿态,太漂亮了,在高处赏雪,方能体会雪地博远。

伊忧早早的起床,晨练结束后看到长亭还没换衣服:“别拍了,下来吃饭,带你下去踩雪。

长亭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伊忧送给她的手套在专供游人聚会的大操场上玩雪,咯吱咯吱的声音逗得长亭频频微笑,很久没在野外感受冬天的灵活,此刻有种返璞归真的清凉。

操场上的人多,草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远处的小河结了冰,雪花落在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长亭在草地上跑着,手里的相机偶然会拍到相携出游的男女,对方看到闪光灯都会愣一下,但是看到女方后面一瘸一拐的年轻人会默契走开。

伊忧牵住长亭的手:“你TM慢一点,路很滑知不知道!靠!老子疯了大清早跟你看雪!“长亭当没听见,是伊忧硬要跟来关她什么事,何况伊忧只是说说没有什么意义上,如果他真觉得没意思,他根本就不会来,口不对心的男人:“我去那边,你可以在这等着,我…“伊忧猛然拽住她:“跑什么!老子说不去了吗!种植区是吧!靠老子上辈子造孽!”伊忧刚要走,耽杀突然出现在伊忧耳边说了什么,伊忧放开长亭的手,很不甘心的推推她:“你自己去,小心点,一会回去!要不然你现在回去!算了,玩吧记得回去!”然后跟着耽杀走远。

长亭拿起相机,对着两人的背影拍下一张:“现在能做什么,不会是陪别人看雪吧。”长亭嘀咕完没放在心上的走开,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偶然碰到熟悉的人也有坐下来慢慢谈的,长亭也看到昨晚见过的熟面孔,彼此笑了一下又走开,更多的是一个人散步,也有来度假的老人。

但长亭没料到会碰到在伊家宴会上见过的人,她已经不记得对方,对方却记得她。

周小艺当然记得长亭,伊家四少的女朋友,威风凛凛的身份,可是真正的飞上枝头的凤凰,周小艺看到长亭也很惊讶没有看到伊忧便松了一口气,虽然两家没有过节,关于伊人和慕容天她早已经想开,可她依然不想见到他们家的人想起自己那个时候的无知:“你好。”

长亭不记得对方是谁,但她相信对方不在意:“你好。”长亭的眼里周小艺很漂亮,我见犹怜的气质,似乎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周小艺之所以上前,是因为好奇,据她说之长亭的家世一般,可她却有一个人人称羡的男朋友,她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我叫周小艺,也许我说我是慕容天以前的女朋友你更有印象。”

长亭恍然,为了慕容天追到法国的人,听说她现在和慕容天分手了但是依然活跃在工作岗位。

“你一个人吗?”周小艺看眼包裹严实的长亭似乎想到自己像她这么大时,遇到慕容天的情景,他们那种人天生有一道光,会瞬间刺激人的眼球,让人一辈子难忘,伊忧对长亭来说应该是一道更强的光,看着那样的男人一定很吃力可又忍不住飞蛾扑火。

长亭佩服她能有今天的局面,周小艺聪明她却不行,不管怎么能力也不是说转系就能转:“伊忧他有事去忙,我一个人走走。”

周小艺笑了,他们永远有理由可以先走一步,还有人甘愿的等,知识长亭命好,伊忧喜欢她,但她记得伊人结婚时长亭并没有出现多长时间,那样的场合恐怕吓到了挤上高位的小女生:“跟他在一起,似乎要学会一个人欣赏美景,你也很不容易。”

长亭没感觉,一个人很好,她不喜欢伊忧陪,何况她不喜欢伊忧成为话题:“我还有事…”

周小艺迅速道:“你不想客服心里的落差吗?和伊忧在一起的压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你…”

长亭没有理她直接走了,只有这个时候长亭才能感觉出有身份真不错,可以先行一步还不会结仇,并不是她不想谈,而是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说伊忧,以伊忧的身份一个小习惯就可能给他带来麻烦,她不想让任何人从她这里获取伊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