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恩和简法走在街上,简恩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指指简法的装备:“你卖了给我买一套如何?反正有那么多千金小姐愿意为你付账!你也不差这一件啦。”

简法闻言面色凄苦:“我就剩一套了,前两天卖了,你可以让那些王孙公子给你买。”

“说你傻你就傻!如果我是男人我早那么干了还有你什么事!借我三万块。”

“没有,姐,做人要节约,忍忍吧,什么都会从眼前过去的,要不然你就去偷伊诺几盆花。”

卓可梦看到街对面走过两个时愣住,手脚瞬间冰凉,身体忍不住颤抖。

她身边的胖友立即扶起她:“怎么了?很冷吗?我们进去,咖啡厅里不冷,走啊,你怎么了?”

卓可梦呆愣的看着两个消失在街角,才敢大口的呼吸,她竟然看到那个女人了?深藏在记忆中的画面被抽取,触目的恶心让她突然想吐,满地的血和骨头被敲碎的声音,以及刀子划开——卓可梦紧紧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分钟后突然昏了过去。

等她在病房里醒来,看到爸爸妈妈担心的眼神时,疲惫的一笑:“我没事。”然后劳累的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昏倒前的一幕,简法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而且他在笑,卓可梦突然觉得很难受,说不上的苦涩,死后有什么人隔开了她的眼逼着她去看不想看的东西。

卓爸爸见女儿醒了松了口气,医生说是惊吓过度,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夫妻两人直觉认为和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那个时候女儿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可梦,可梦,如果醒了睁开眼看看爸爸。”

卓可梦收起心神,勉强的笑笑:“我没事,可能天气太冷了,爸爸去忙吧,有妈妈在就行了。”卓可梦现在很想给简法打电话,但她担心会听不到想听的答案,毕竟简法为了钱不止她一个客户,却不曾想两个一样的姓有什么暗含的意思,大概因为她与卓楠同姓,也没关系的缘故。

卓爸爸心疼的替女儿擦擦:“好好休息,医生说你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别担心。”

长亭睡到中午才起床,屋内充足的暖气与外面的寒冷形成对比,长亭打开灯,室内瞬间亮了,长亭腰部酸疼的坐起来,身上痕迹很少但不是没有,长亭皱皱眉下床,她批了睡袍打开厚重的窗帘,亭台楼榭的建筑盖上厚厚的积雪妖娆万分,当长亭打算转身的时候,看到伊忧和令狐耀在许多人的拥簇下走入了打猎区,长亭笑了一下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长亭收拾完毕离开,同样是朝云送她按原路返回:“他最近一直在国内吗?”

朝云恩了一声,他送长亭其实很尴尬,两人是同一个地方冒出来的,现在的处境都很微妙,怪不得有人背地里说他这个工作是为他量身制作的:“嗯…你…”

长亭抵着下巴看着他,路过黑雾边缘时她想起了贺东风进去的那一天:“怎么了?说吧。”

朝云也想到了那一天,他从那一天认清自己,朝云突然道:“令狐耀是女人!”

沉默…很长时间的安静…朝云似乎听到了长亭沉重的呼吸声,直到送长亭下车,长亭也没有说话,朝云想说点什么但似乎没什么说服力:“或许他们没什么…”朝云说完走了。

长亭按下电梯时一直想,这个没什么是什么,如果没什么,朝云有必要说吗?

钱世静听说女儿追欧临时把女儿往死里打,她几乎发疯的宣泄,妈的十分难听:“你竟然追过那种女人生的贱货!你想气死我是吗!她算什么东西!简妹不过是卖笑的跳舞女,如果不是依仗她姐姐勾搭上欧阳跃!就凭她那副嘴脸谁会看得上她!”钱世静拿起桌上的杯子向女儿砸去:“丢人现眼!我钱世静就算死也不会向她摇尾乞怜!更不会让他儿子糟蹋我女儿!”

魏言惶恐的躲着她,她已经大了妈妈打她她会反击,所以她身上的淤青并不多。

钱世静眼神迷离,似乎想起来了二十年前的她是如何的威风:“鸿飞集团是我的!我才是鸿飞的董事长!都是因为简妹那个烂货!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还想抢走你爸爸!她凭什么跟我抢你爸爸,她不过是你爸爸为了保住鸿飞才勉强接受的烂女人!”

魏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妈,你说什么?你认识欧临的父亲?”

——哐当+果盘瞬间砸魏言头上:“别提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我不单认识他们!他们全家都欠我!当年华夏并购鸿飞!哈哈!什么屁并购他们是抢,他们活生生的抢走了你姥爷送我的公司,逼死你姥爷害你出生就不是千金小姐!都是他们家都是他们家害的!你该报仇!你该给妈妈报仇!如果不是他们你就是鸿飞的小姐,上最好的学校,坐最名贵的车,交最棒的男朋友,可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多恶心!因为买不起钢琴被老师除名!你记得吗!记得吗!

魏言茫然,她不想听的缩在角落,耳朵旁却传来不甘心的吼叫。

突然一声巨响,魏中拉住推暖瓶的钱世静,瓶子在魏言旁边炸开,魏中抱住钱世静一点点的安慰:“世静,冷静点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生活的很好,过去了!”

钱世静使劲挣扎:“好个屁!这是好吗!我们要把属于我们的抢回来!抢回来你知道吗!”

魏中连忙安慰:“是,抢回来一定抢回来,属于你的就是你的,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魏言站起来看着没脾气的父亲和无理取闹的妈妈,她母亲经常如此,不高兴了就和发疯一样乱摔东西,她不工作家庭的重担都在爸爸身上,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小姐架子,她宁愿母亲是平凡的母亲,曾经辉煌又如何过去了不是吗?既然过去了为什么不让它过去!

魏中看眼女儿,歉意的把钱世静带到卧室:“小言,把瓶子扫了,你去上药,别在意你妈说了什么。”如果他当初不听世静的主意,执意赞同华夏的并购,钱世静也不会如此。

魏言点点头,手指在她愣神的时候被笤帚上的铁丝扎到,她含着手指,想起欧临让她走的决然,欧临当然有资格赶她走,她算什么就是给欧临做小,欧临都不要的女人!

过了一会,魏中从房间里出来,他接过女儿手里的消毒水帮女儿擦药:“你妈她…”

魏言淡淡的一笑:“不是故意的。”二十多年爸爸只会说这一句:“妈妈不赞成我追欧临。”

魏中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恢复稳定:“他喜欢你吗?如果你们彼此喜欢不用在意你妈说什么。”

魏言摇摇头:“可能我不够漂亮,他做不成你的女婿了,爸爸,你爱妈妈吗?”

魏中捏捏女儿的脸颊:“傻丫头,不爱怎么会有你,不管你妈妈怎么样,她也最爱你。”

魏言看着父亲,突然间有种苍凉之感,看着爸爸头上的白发,威严想,欧临的妈妈真喜欢过爸爸吗,爸爸哪点比得过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或许曾经,只不过是他们的幻想而已,魏言垂下头,就像她和欧临,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她想休学了,那份毕业证对她没有用了,她想快点开始工作,帮爸爸分担一些家务…

车水马龙中,冻结的地面渐渐的融化,上个月的雪早没了踪迹,稻草盖住的地方竟然有绿色植物,孩子们修完双休时间到了一月月底,但不过年就意味着还没走完。

一大早起来,长亭觉得很恶心,吐得胃都痛了也止不住反胃的感觉,长亭靠在洗漱台前脸色发黄的打开水龙头冲洗,长亭看着流水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好笑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长亭抱着一丝希望,或是给自己的也许是给未来,下班后她去了妇科。

那位老妇女戴着眼镜,头都没有抬的冷哼道:“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收缩,主意调理就行…”老妇女突然抬起头:“怎么还不走!想吃药吗!受不了现在的女人减肥减得命都不要了。”

长亭恍然的苦笑,说了声抱歉走了,出了妇产科的门,长亭想了想又笑了,她在想什么!以为怀孕能改变什么吗?脑子有问题!长亭敲敲自己不开窍的脑袋随即释然了。

从三楼下来的伊诺刚好看到拿着检查单从妇产科走出来傻笑的长亭,伊诺脑子轰的炸开,他快速冲向长亭,表情比长亭还开心:“你怀孕了吗?伊忧要当爹了吗!哈哈真想不出他当爹是什么样子,那小子平时张狂的很,连伊宝都不抱,他肯定能吓傻掉。”

长亭看着自说自话的伊诺,发现他想差了:“没有,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伊诺立即打断她:“不用隐瞒了,你都从妇产科出来了,是不是想对我保密第一个告诉伊忧,不要这么小气,不如你先告诉我,如果你亲口对我说,我考虑把金宇集团送给孩子怎么样。”

长亭看着伊诺,看来他不单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长亭把单子给他:“妇产科里面还有个妇科,这是药单只是胃不舒服而已,不信你可以去查,这是你家的医院。”

伊诺有点失望,但不好意思在长亭面前表现,他不好意思的看看四周,找了个安全的话题说:“吃饭了吗?我请你,我知道一家排骨馆不错。”

长亭好笑的摇摇头,伊诺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的失望:“三哥,想叹息就叹吧,其实我也想。”

伊诺瞬间不好意思:“有那么明显吗?…对不起,在这个时候影响你心情…我请你吃饭。”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伊诺事后让医院调出了长亭的探病记录,也找到了帮长亭搭脉的老中医,确定长亭真不是怀孕后才回家,他也够无聊的,不知道在折腾什么,最后伊诺自己笑自己了,发神经!

二月份,长亭提交了一份申请,参与为期一年的香港交流年,这项活动没有好处,回来后也不升职也不加薪,所以没人申请,上面收到长亭的申请时,直觉的打给了刑警大队。

刑警转告大队长,大队长转告文思妙,文思妙打给了朝云,现任伊忧秘书,很古怪的身份,伊忧竟然需要秘书?秘书通常是不需要什么能力能统筹接洽就行:“长亭申请去香港。”

拐了七八个弯,伊忧知道了,挥着高尔夫球杆的伊忧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这种事需要向我回报吗?”伊忧的杆挥出去,球因为承受的力道太大,偏离了应有的轨道。

令狐焉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眼朝云,任家的家务事她就当没听见,令狐焉接过属下递上的球杆,站起来向打击区走去:“如果你现在认输,我可以让你输的精彩点。”

伊忧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喜欢女扮男装的令狐家主:“你可以考虑现在退出,我不介意。”

两人相视一笑,新一局开始了。

朝云讨了个没趣,一个人走了。

新年的时候,长亭走了,飞往香港,长亭很庆幸自己有读英语的习惯,不至于遇到不会说汉语的倒霉,虽然遇到这样的事很渺茫但是对一点防身谁也不介意。

长亭的脚踩上香港的土地时,突然觉得天可以那么蓝,笑容可以如此和善,长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嘴角荡起一抹舒心的笑意,让所有的一切在渐渐地平淡中遗忘吧,生活还有更广阔的天在等着她,不是吗?

经过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长亭早已身体健康,当初只是乍然听到朝云给她消息的惊讶,伤心过后她怎么会亏待自己呢,现在的她又活蹦乱跳了,没有伊忧这里将会是什么样呢。

同一时间,薛怀古背着行李走出香港国际机场,他受邀请参加一场展览,比预计时间早到了两天,现在并没有接他的人,薛怀古笑了,这样的他能自由一段时间,正好他有点材料要买。

长亭与薛怀古擦肩而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彼此谁也没注意对方,在茫茫人海中走过…

(第328章完)

伊家伊事

329

关于长亭的离开,一直未此时关注伊忧反应的不是朝云也不是东风,而是伊天南,虽然临近过年,伊天南还是把大部分时候用在儿子身上,只要伊忧出现思念、不甘的情绪,他会亲自把长亭请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伊忧没什么过激反应,伊天南猜测,莫非是放开了。

任阳叼着棒棒糖站到伊天南身后:“看也没有用,伊忧没意识。”

伊天南关上电脑,内敛气质浑厚深沉,五十多年的光阴,积淀着他雄壮的赞歌:“为什么?”

任阳推推眼镜,昔日容光焕发的脸上有一丝病体:“伊忧根本不知道长亭为什么离开,或许小忧认为长亭想上进就去交流了,何况长亭就是伊忧的人,他没事自哀自怜什么?”

伊天南隐隐皱眉:“不尽然,小忧想放手就一定会放手,不管长亭怎么想,在这段感情里她都不可能是决策者,如果小忧没让她离开,她以后还是少出去为妙!”

任阳赞同的点头,他家就一个儿子,外面却有千千万万的女人,这样一算当然他家小忧金贵:“什么都别猜,伊忧怎么想他心里清楚,大不了不满意了重来!”

简单突然打开门:“你们躲这里干嘛呢?伊诺要放烟火你们去放,如果伤到他跟你们没完。”

一年一度,大地披红、锣鼓震天,电视里是响彻耳畔的是龙腾虎跃,家人们有齐聚一堂的幸福生活,烟花在空中炸开,璀璨的各种造型逗乐了伊家三世祖。

伊宝眨巴着眼睛,咧着小嘴笑;简单和伊人去准备晚饭;伊诺摆弄他的烟花群;张飞抱着小宝任小家伙跳上跳下;任阳为烟花点火;伊天南在一旁逗孙子;宽大的屏幕中是伊默和赵司璇,虽然人不在,但是三米高的大银幕跟人在没区别:“任叔,放最大的。”

任阳不干;“等你妈和伊人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你爸等着再抱个孙子赶紧办事。”

伊默看眼赵司璇:“我听老婆的。”预计是今年,希望宝宝能按期望到来。

赵司璇不好意思的脸色微红,他们最近一年没有避孕,却没有动静,希望今天能达成愿望。

伊天南抱过伊宝,话题转向伊诺:“小诺,过完年你二十五了,抓紧时间,别抱单身主义。”

伊诺嘴上恩着,却没往心里去,他身体不好,谈婚论嫁不适合他:“任叔,点这只。”

赵司璇看眼闹着的他们,离开了屏幕前给禅让发了封祝福短信,当然还有长亭。

长亭收到的时候,香港的钟声同时响起,还有十秒又是新的一年,呼吸着新的空气倍觉舒畅。

薛怀古衣服散乱的站在古钟前,脸上青紫一片,刚刚死里逃生的他兴奋着迎接新一年的到来:“新年快乐!”又一年了,每次活着都应该珍惜:“伊人,新年快乐…”

长亭瞬间回头。

薛怀古本能后退手快速搭在枪上,一秒后,薛怀古不好意思笑笑:“对不起,我以为…”

长亭看着眼前的男人,撕扯过的衬衫、乌青的五官,身上还有泥土:“我说抱歉才对。”可能听错了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伊人,或许是同名也说不定。

两人彼此点头谁也没有多想,只是陌生人的陌生一眼,即便很多年前见也许过也早已忘了。

薛怀古回到住处,刚推开门就听到好友的咆哮:“你们白痴吗!证据,我要的是证据!”哐!

薛怀古头更痛了:“大律师!手机不要钱也不能随便摔!谁又犯你手里了?帮我拿药箱。”

霍弗之一脚踢过去:“小心死了没人收尸,告你老爸!我亲自受理!”

薛怀古知道他彻底动怒了,霍弗之,留法博士,香港数一数二的大律师,他们因为一宗侵权案认识,两人有六年的交情,即便是六年前薛怀古也没胆告诉霍弗之自己亲生父亲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说小的时候出来意外,现在的父母不是亲父母。

霍弗之是香港首屈一指的单身汉,更是律师界一等高手,睁眼说瞎话最拿手,擅长各类官司。

薛怀古一个人擦药,有意无意也关照下朋友的心情:“怎么了?谁大过年的让你不顺心。”

霍弗之心烦的坐在沙发上:“屁大的事也敢接,我霍弗之以后是不是打民事官司得了!接了窝火的案子也就罢了,竟然遇到个白痴文官,问她什么都不知道,打架过程、受理经过、医疗证明,她一个都拿不出来!拿不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问我当事人要不要再打一次!”

薛怀古诧异的看眼霍弗之:“谁那么白痴,在你霍大律师面前还不好好表现!”

霍弗之闻言更窝火了,他把名片甩对方身上,她竟然碾了一脚扔垃圾箱,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她的胸牌我记住了!倪长亭!我让她一辈子永远停职!”

薛怀古看着霍弗之火冒三丈的样子,心里为那位可怜的女人捏把汗,惹谁不好,惹霍大律师!

香港的年假很短,相比中原地区是不一样了点,倪长亭早早开工了,毕竟犯罪分子不休假。

倪长亭现在负责民事案的整理归档,又因是放假期间偶然帮巡警处理小事故,前几天发生的中学生集体打人事件有她受理,当她看到被带回来的七八个少年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十四岁就跟了伊忧征战各大学校的她还看不起这些贵族子弟扯头发、轮球杆的打架方式,更何况跟任家的晋级赛比,他们根本是挠痒痒,破个小皮,何必闹的像世界末日一样。

但被打的孩子让这个事件复杂化了,据说爸爸很有背景,是某某集团的董事长,还请了律师,长亭汗颜的摇摇头,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擦伤破皮也要拍个照片告人,还是她们当初单纯。

十七岁,小男生叛逆的年纪,梁治平是这次事件的被打伤者,不过这孩子不是省油的灯,他反击的时候把另七个孩子打成了重伤,接过他家还请律师,受不了。

长亭既然接受了,也要负责到底,没事了录录口供,闲了开导下孩子的心情,一个人多角教育祖国下一代。

梁治平看着边喝牛奶边在本上写写画画的女警,他就算脑子被打湿了也不会错认对方眼里的一片太平,见鬼!瞧不起她们犯得事吗!他们才十七岁!难道让他们杀人放火才算答案!

长亭没这么想,她只是没接手过案子,习惯性的对事情漠不关心,她本身只是存档员不是警察,在她眼里孩子还小,犯点错就犯了也没什么,所以她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怨言。

梁治平突然站起来指着长亭怒吼:“你算老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请的律师是谁吗!”

旁边的师兄立即把梁治平按下,但是动作很轻声音很柔:“坐下!这里是警局!”

长亭茫然的抬头,他爸是谁?!随后很正经的打开一旁的电脑搜索:“稍等,我查一下。”不能让孩子伤心,孩子想让她知道她最好知道,谨防孩子将来心灵扭曲!

梁治平见状,嘴角抽搐了两下!毕业了吗!这人谁啊!“这里没人了吗!换人!我要求换人!”

长亭闻言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抱歉,现在是年假期间,目前只有我和你后面的两位。”

梁治平见鬼的看着她,早知道他晚几天动手:“你会不会处理案件!大姐!我未满十八岁!”

长亭点点头,当然知道,她在按程序来,本来昨天就能解决的事他家偏偏要请律师,还请了一个同样有问题的律师,要什么医院证明,拜托,就是要也是被人要行不行,看看眼前的梁治平,从头到脚有伤吗!好吧,就算脚趾头因为鞋带太紧擦伤,需要医院证明吗?

梁治平使劲拍桌子:“看什么看!用我教你怎么办案吗!口供!快点口供!否则我告你怠职!”

十七岁,明明长了一张很可爱的脸,怎么就不做可爱的事,长亭叼着笔闲闲的录完口供,满意的点点头:“你的律师要求带你去现场回忆被打的经过,现在可以出发了,师兄带他上车。”

梁治平松口气!终于可以透气了,他当心再呆下去会被这位女警气到吐血,但当他在车上看到长亭时,头又疼了,甚至后悔自己动了手请了律师。

霍弗之看到车上的面孔,头也大了,他的时间宝贵偏偏被此人浪费,霍弗之上了车平静的道:“交流警员是吗?请问你们省份怎样处理此类案件。”

长亭抬头笑了一下又垂下:“按章程。”

三个字,没了。

梁治平闻言手指轻快的打着节拍,嘴里哼着小夜曲,挑衅的把脚放对面的座位上!

长亭也不制止,她扣着指甲只是扣着,其实她挺不好意思,是她替了值班的警察却弄的‘客人’不满意,但是扣指甲很无聊,作为听钟声睡的太晚,现在困了:“我睡一下,到了叫我。”这句是对师兄们说的,她没胆和受害者说。

梁治平闻言撞墙的心都有了!他忍

霍弗之冷静的看着,以他两次和此女交手的经验他觉得不开口为妙。

(第329章完)

伊家伊事

330

车子在荣光咖啡厅停下,长亭从车上下来径自向里面走去,正值过年人不是很多:“到了。”长亭说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休息,梁治平是被害者不用监督追踪。

梁治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第五号桌向霍弗之讲解当天‘被打’的过程,梁治平不是白痴相反他很聪明,他能不动声色的把围攻他的人打的那样惨可见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家之所以把事情闹大,可能也有闹大的理由,毕竟请到霍弗之肯定有说法。

长亭喝着咖啡,耳畔回响着美妙的音乐在安静的环境中,咖啡的香气不再那么让鼻子讨厌。

过了十分钟,长亭起身向洗手间走去,可出来的时候顿时嘈杂混乱,有两个歹徒突然闯进了荣光,挟制了在场全部人员,包括长亭的两名师兄,加上歹徒本有的人质,一共挟制了二十人,现在再加上长亭共二十一个。

歹徒抢了什么长亭不知道,但肯定很严重,因为外面追他们的警员等级很高,可没人开枪!

歹徒一把把长亭推中厅,检查了洗手间和储物室确定没人后和警察交涉:“赶紧撤退!”

长亭被一个人推着往抱成一团的二十个人中走,她表情没什么变化,边走边用用纸巾擦手,除了被推时踉跄了一步,其他时候很平静,相对于其他人抱在地上的行为,她还是觉得坐着能显示她是警员的地位。

梁治平见那个傻警察竟然要去拿她的咖啡时,崩溃的心都有了!他现在很肯定那个女人时傻子!绝对的大傻子,自认摸过枪的梁治平看到这些歹徒和对着自己脑袋黑压压的枪口时,他有些胆怯,就像他身边的霍弗之虽然不甘心但依然老实的趴着,这些才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长亭刚要拿咖啡,一个暴怒的男子瞬间把桌子踢翻怒吼的道:“趴下!”紧接着是一阵枪响。

在场的人心咯噔一下,胆小的忍不住吓得尖叫,紧跟着是歹徒的呵斥声和叫骂声!

只有一个人没感觉,长亭,相比于歹徒的暴躁恶寒二十个人的胆怯,她显得太过平静,平静的过于不正常,但长亭觉得自己很正常,在她眼里她现在的行为才是人该有的反应,如果伊忧、耽杀甚至是她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人在,这些敢拿枪指着他们的人早被分尸了,而且还是真正的分尸,所以长亭是正常的,但在普通人面前她又是那么不正常。

梁治平偷看眼‘傻子’警官,发现她笑着向自己走近时,脸色瞬间惨白,心里骤然发蒙,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如果发现看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什么事能让她在乎一下。

霍弗之也不是傻子,他也呆了一下,面前女人眼里的静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宁,不是抱着必死决心的誓死于归而是她从洗手间出来又来接她看守的人一样自然,就因为太自然了,让那个霍弗之以为身边的怒吼和警察的扩音器都是幻觉。

长亭走到梁治平身边,安慰的摸摸他的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看医生吗?”

梁治平恍神了,眼前这张不算漂亮的脸此刻如此的炫目,他骤然撇开头:“没事。”

霍弗之也撇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