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时间很长,直到看见她的眼神开始失焦,知道她差不多快到了,梁夏末宠溺吻着她的唇,猛的加快速度,巨大的拍打声里夹杂着细微弱小的水声,然后在她窒息的绞缠里喷|射出来。

一夜欢|爱,释放的不仅是欲|望,貌似很多冰雪在溶化,固执也在坍塌。

纵|欲的后果,腰酸背痛是必然,却面若桃花,谷子打趣她,师公体力好啊,瞧把师傅伺候的这个美。迟冬至扑上去跟她疯闹成一团,抬头看见朱染在旁边,尴尬的坐立难安。这叫什么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是风水轮流转?古时候是男人调|戏女人,那叫耍流氓,现在整一个颠倒过来了,不过不叫耍流氓了,叫腐女。

“师傅,朱染有情况。”谷子凑过来小声说。

“什么情况?”

“肯定是恋上谁了,要不怎么老跑神儿呢。”

迟冬至也在想这个可能性,“那是谁呢?你?”又怀疑的看她一眼。

谷子连忙摆手,“可饶了我吧,让我们家小民警哥哥听到又该不理我了。”

“你这出息。”迟冬至笑骂她没出息,手指一下下扣在桌面上思索,“不是你是谁呢?别的组的,还别的部门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没见他往别处跑啊,兴许恋上师傅你了呢。”

“闭嘴。”

谷子乖乖闭上嘴了,没忍一会儿就又张开,“师傅,我说着玩儿呢,你可别当真。”

“我是你吗?”

这一页就在她和小谷子的玩笑里翻过去了,可迟冬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天的无意的咒语竟然成真,朱染的爱情,卑微的让她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白天有工作,半夜里更了吧。。

另外,周日休息,周一下午入V(18章开始),当天三更。。再不能拖了,编编发通知了,不舍得跟大家告别呀!!老规矩,25字以上留言送积分,长评优先。。目目很勤劳哦。。。。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二十七岁的迟冬至不再是十八岁的迟冬至,她已经没有热情再去逼梁夏末非得说出一个爱字,曾经一如继往沸腾的棱角也被生活的平淡磨的光滑,半生求而不得换来现在得而不惜、舍而不能。每每深夜失眠,她一遍一遍拷问自己:他服软了,你心软了吗?你要孩子吗?

一室清冷回答她的是:要,她要孩子,她想要梁夏末的孩子,行至山穷水尽,早就已经不再奢望还能爱上别人,哪怕今后不再有他,权当为今后的心找一处安放的地方。

冷静半个月之后,最终给了梁夏末满意的回复。

生活与爱情,充满妥协,谁先沉入谁先输,有的时候,你必须向它俯首称臣。而她迟冬至想要个孩子,却不是因为纠结她半生的爱情,只是为了那样一个念头,支持她仍能坚持生活的念头。

梁夏末知道她考虑的结果后,舒展开眉眼,满脸都是没心没肺的笑,发自内心的满足,却破天荒的没有恃宠而骄,一再反反复复真诚的强调,爱你爱孩子,把你们放在心尖儿上。

他一向甜言蜜语会说,推心置腹无能,现今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成长,这个过程算得上心酸。这是她从小爱到大的男人,她有着全世界最坚不可摧的情感,如果时间倒回几个月前,如果他从来都表现的世界满满唯有她一个,迟冬至很愿意一辈子把他当孩子宠,可这一切假设必然不可能成立。

最后梁夏末还大笔一挥,擅自做出决定,咱们约会吧!

转变太过惊人,迟冬至有些不可置信,咱们去约会,妈怎么办?

梁夏末很自豪,妈让的。

迟冬至笑容尽失,转而又失笑,她怎么能跟这种心粗脑容量低又大男子主义的人计较呢?他能想到请教别人,并且没有勉强接受王淑贤的建议,这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了。

梁夏末说到做到,晚上就买了电影票,黄金时段,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进场前,他又折回去买了不少吃的东西和水,然后在电影开场后,一样一样打开给她吃。

梁夏末一向热衷于把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推销给她,一股作气塞|进她嘴里,也不温柔也不急切,更不做作,就像很多父母把家里好的东西留给孩子一样,理所当然,而她也接受的心安理得,谁都没有从中去深深体会每一个小细节所包含的自然是什么意义。梁夏末对迟冬至的好埋藏在每一个小细节里,与生俱来,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过。

所以说梁夏末习惯接受并且忽略迟冬至对他的爱,那迟冬至何偿不曾忽略他对她根深蒂固的好呢?

看迟冬至吃的差不多饱了,梁夏末才开始收拾残局,极有速度的消灭干净后,又拧开水,很自然的先递给迟冬至,做这一系列动作时眼睛半分都没离开电影里的节目,该点评的地方照样点评,一点都没客气。

就这如过去二十几年里每一个相处的片段一样,并不能激起彼此心里的一点异样,只是过去梁夏末不爱来电影院,宁愿在家里看,兴起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电影院就不行了,放不开手脚。

散场后,外面下起了小雨,迟冬至皱眉头,她最讨厌雨天,连心情都跟着压抑,以前梁夏末就打趣她,说要是雨天赶上来了大姨妈,那家里的火药味儿比他们拆弹所还浓,绝对不能呆人。

梁夏末见状,跑去路买了把雨伞,大半面都遮在她身上,没一会儿,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湿辘辘的。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细心?”

梁夏末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对你细心了?…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对你不细心了?”

迟冬至指指罩在自己这边的雨伞。

“哦哦。”梁夏末笑了,“以前不是没什么机会嘛。”

以前确实难得安安静静的走在一起,迟冬至说,“把自己罩严实了,省得感冒,我可不照顾你。”如果两人之间有一个人生病,迟冬至希望是自己。

“你当自己是金钢啊,我一个大男人,这方面你不用老这么宠着我。”想到以前对这些总是接受的心安理得,梁夏末忍不住老脸一红,笑嘻嘻捏了她脸蛋儿一把,这是他最爱做的亲昵小动作,一控制不好力度,迟冬至的脸上都是淤青好几天。

“再说了,你现在是咱家重点保护对象儿。”梁夏末摸摸了她的肚子,忽然弯腰把脸贴在上面,神秘兮兮的说,“说不定已经有了。”

“见鬼吧你。”甩开他的手,脸上有微微热度,迟冬至转身就走。

“哎,别走,等我一会儿。”胳膊被他拉住,迟冬至不算矮,两个面人对面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养眼,曾经秦清打趣说过,这两人的身高差正适合接吻。

“冬子,我跟你说,要是怀孕了你得早早告诉我,这回我一定寸脚不离守在你身边,我发誓。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上次…我自责了好久。”

“你自责什么?”

梁夏末没有开口,眼底迅速飘过一丝疼痛。

这是他永远的遗憾,她怀孕,他比任何人都高兴,然而除去准爸爸和一个军人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又粗心大意的大男孩而已,况且迟冬至比一般女人强悍的多,他甚至相信她无所不能,几乎忽略掉那个时期的迟冬至其实也只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孕妇。

后来听王淑贤说,那天下大雨,她一个人去医院,手里还拎着顺便给王淑贤买回来的中药,被人绊了一下而已,便流产了,他觉得对不起孩子,不敢回家见她,一见到她便不可避免的想像孩子的脸,于是每天逃开避在部队。可是梁夏末至今没有想明白过,不敢见她是为了什么?是愧疚是愧疚还是因为…愧疚?

梁夏末最后也没告诉迟冬至他自责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他来说,一句解释比一百话甜言蜜语更难为人。

晚饭是在离家不远的川菜馆解决的,一大盆水煮鱼几乎全被迟冬至消灭了,最后还嫌不过瘾,喝了两口飘在汤上面最辣的红油。梁夏末看的脸都皱起来了,“你这么吃辣,早晚胃得毁了。”

“过瘾啊。”迟冬至又夹了一块鱼肉啃起来,“你多少吃点啊!”

某人翻白眼,“我吃我的肉丝面,这待遇差别,你什么时候能顺着我一次,咱吃顿不辣的成吗?”

“在家里不都顺着你嘛,啊,我吃回辣的还得偷偷摸摸的。”

他吃不了辣,迟冬至还非较上劲儿了,夹着一块干辣椒非让他吃不可,梁夏末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惯着她的,两人恨不得撕巴到一块儿去。

正疯闹间,一道声音斜插进来,“师傅。”

迟冬至抬头一看,是朱染,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警服的大小伙子,脸孔挺生,应该不是他们队里的。

“朱染啊,怎么跑这儿吃饭来了?”

“同学生病了,就住在这附近,我们来看看他。”

两人的手还撕巴在一起,迟冬至难得的老脸一红,赶紧放开,还不忘瞪梁夏末一眼,介绍说,“那个,这是我丈夫,梁夏末。夏末,这是我们警队的,朱染。”

朱染轻飘飘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就这么一眼,换来梁夏末看了他好几眼。这刑警队出了个小白脸,肉少狼多,前途堪忧啊。

照面打完,一群人呼呼拉拉走了,远远还能听到有人嘀咕:少校兵哥哥长成这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梁夏末瞬间就乐了,“哎,他们夸我帅呢。”

迟冬至从善如流的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一上班,谷子第一时间冲上来,“哎师傅,听朱染说昨天看到你和师公吃水煮鱼了。”

“他眼神还挺好,吃什么都看清了。”

谷子兴致不减,特别难得的脸上挂了一丝红晕,“我…我们家小民警哥哥的姐夫也是个少校,听说是特种部队的,超级厉害。”

“差十万八千里呢,我们家的那个在拆弹所。”

“喔,专业人士啊,特牛吧。”

“所以说你别惹我,弄急了我把你身上全绑上雷管,鼻孔里塞上粘合炸药。”迟冬至皱着鼻子一脸认真的吓唬她。

谷子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师傅啊师傅,你说你怎么反差这么大呢,第一次见到你时真以为你多凶呢,处下来后才发现,嗯,怎么说呢,你就是块油炸豆腐,外面一层金钢不坏之身,里面却是雪白雪白滴。”

油炸豆腐?!这破比喻,不过还是得庆幸她没在油炸和豆腐中间加个臭字。

“所以呢。”

“所以呀。”谷子挑了挑她的下巴,“看着是个女战士,实际上是个软妹子,又香又软易压倒,受与天齐。”

迟冬至一本子拍在谷子屁股上,“滚去给我整理卷宗。”

谷子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感染着迟冬至心情也好了不少,虽然不抱希望,可梁夏末的改变仍旧使她惬意,原来生活是这样的,你向它妥协一点点,它总会还你一点点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更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再次见到沈灵,迟冬至面无表情的常态里不难看出一丝怜悯,过去对苏让愧疚,源于他的婚姻有自己参与的因素,不过至始至终在心里没有把他当成比自己还重要的人,所以在知道苏让背叛婚姻的同时,不管因为什么,她对苏让的急速愧疚,第一时间又急速骤减了。

沈灵神色很疲惫,应该是专门来警局找她的。

迟冬至把她带到休息室,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大热的天仍能看到她手指微微颤抖。

“怎么了?”

“苏让有外遇了。”沈灵抬起头,眼底有丝丝血色,竟然是空洞的,“不,他不是苏让,迟冬子你能相信吗?那可是苏让啊,比白雪还纯洁的苏让,他竟然有外遇了。”

迟冬至沉默半晌,轻轻开口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他带那个女人回家了,家里人都以为是他的秘书,可我一看到那女人的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沈灵把手背轻轻搭在眼睛上,有着难言的苦涩,“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我可以假装他很爱我,可如果苏让已经不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了,冬子,我该怎么办?”

她想说,我不知道。自己的婚姻被经营的千创百孔,她迟冬至何时成为他人的爱情顾问了?到底是自私的人,全部的心思放在梁夏末身上,多余下的留给自己,说到底外人的事,与她无关。

可那样的话到底不忍心说出来,沈灵这丫头的天真必竟不是装出来的,她不恨她,只是讨厌她的无知,而不管怎样她们同样也有二十几年的缘份。

“沈灵,没事儿别老鼓捣你那些服装设计,不是说让你放弃自己的事业,可家总不能不顾吧。他工作忙,你热饭热汤给他弄好了,这不丢人,是做妻子的本份,事业上他已经可以自己顶着了,你不用在这上面给他多掺一脚,多给他一点关心,任他是铁石心肠也不会感觉不到你的好。”

“沈灵,苏让需要你的关心,他需要的是不是一个事业合作伙伴,而是一份完全出自于妻子的温暖。”

沈灵呆住了,因为苏让,她一直努力追随他的脚步,一起出国深造,希望某天能与他并肩。她可以每天做尽天下所有浪漫的事,却从来没担心过苏让的身体,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冷了,她没想过,而忽略掉的这一部分,她不会做,并且从来没想过他也需要。

“苏让我已经见过了,跟那女的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若是放不下他,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沈灵,苏让的本质不坏,他怎么可能坏呢。不过我说的都不做数,如果你真打算放弃,请从速。”

沈灵有些呆滞的望着她,眼泪从指缝里流过来,眼前被空气里细小的灰尘因子蒙上一层灰,而迟冬至的脸却格外清晰。

她变了,不再是小时候的嚣张跋扈,曾经四四方方的棱角被生活磨的光滑平整,不管曾经被她怎么捉弄,年少的沈灵一直盼望,他们四个,永远在一起,不分彼此。

梁夏末说过她记吃不记打,怎么就能受的了迟冬至十年如一日的折磨呢?他说,“你又不是我,干嘛非得忍受她的欺负,你不理她,你去找苏让。”

可是她不,她喜欢迟冬至,不管怎么凶,可在看到她被外人欺负时,从来都像女战士一样把她护在身后,没有一次丢下她一个人逃走过。

甚至知道苏让喜欢的人是谁时,她也没有迁怒到迟冬至身上,因为她知道这一切与迟冬至无关,迟冬至坚韧不可摧,迟冬至的爱情同样坚韧不可摧。

可是,已经多少年了?连迟冬至都变了,她还在当年‘四个人在一起,不分彼此’的豪言之中,是不是单纯的让人感到可怕。

“沈灵…”

“我知道冬子,别说了,你帮不上我什么,我们的婚姻说到底与外人无关,胜也好败也好,都是自己修来的,就算苏让出轨,也只是我们夫妻两人之间存在问题。真的冬子,你别多心,过去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出轨,今年却发生了,说到底不是他心心念念想的事,或许是因为容貌像你,可这一切跟我这个妻子当的不合格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我做的不够,哪怕出现了那个女人,出轨这种事,苏让也不会做。”

沈灵离开好久,迟冬至仍然不能从思绪中抽身出来。夫妻之间存在问题,与外人无关,她和梁夏末又何尝不是,为什么非得把源头归到沈灵身上,沈灵不爱梁夏末,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两人的问题,她比不上沈灵这种过份信任的天赋。

过分信任这种天赋不是人人都有的,梁夏末却有,只对迟冬至和他们的这段婚姻有。后来迟冬至无意中问过他,我们的婚姻所存在的问题,其实是与外人无关的吧?梁夏末一脸懵懂反问她,“我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都是你自己瞎闹腾。”

迟冬至顿时就无语了,这一段时间住在婆婆家,他们相处的不错,平时小疯小闹常常有,梁夏末这种时候通常不惯着她,绝对不会假装服软求饶,非得把她制住不可,完事还不忘问:服没服?心服还是口服?不服不松手。王淑贤看着舒心,脚上的伤也好的非常快。

迟冬至拧着梁夏末屁股仅有的一点点肉使劲掐了一把,他也不客气,照着她屁股‘啪啪’两巴掌。不疼,却挺气人的。

“梁夏末,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啊?你就不能不还手啊?”

梁夏末双眼骤然眯起来,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都是‘我要耍流氓’的信号,“疼吗?我给你揉揉。”说着,那双细长的手不老实的盖到挨了两巴掌的那地方,又捏又揉。

迟冬至在失掉最后一丝神智时还在微弱反抗,“今晚,不做。”

“嗯?不做?”梁夏末抬起头坏笑,“不舒服吗?”

迟冬至点头,“不舒服。”

“哦~~~~”他拉长声音,迟冬至心想要坏事,果然,“不舒服重新来。”

“舒服舒服。”

“舒服就接着做。”

现在的流氓无赖啊,都愿意披身军装。

事后,被他从身后抱住,梁夏末多年养成的习惯,事后不管多累总不忘在她身上来回爱抚,确实让人感觉舒服和满足。迟冬至今天心情不错,打趣似的问他,“什么毛病啊?从哪儿学来的啊?”

梁夏末的脸色在黑暗里看不清,她翻身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有可疑的红,伸出一根手指,艰难的解释,“第一次那回,做完提裤子我就跑了,太畜牲了。”所以,从第二次开始,他就养成这样的好习惯,只是他从来不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顺遂心意而已。

想起曾经鲜血横飞的第一次,迟冬至心口有一团棉絮堵着,思量再三开口问,“夏末,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沈灵?”

“你又瞎掰掰什么呢?”梁夏末急了,一下子翻身压住她,满眼都是委屈和焦急。“你饶了我吧小祖宗,求你了行不行?”

迟冬至被他吓了一跳,“你急什么呀?真没喜欢过干嘛从小到大对她那么好?对我就冷言黑面的。”

“她…她她她…”梁夏末急的语无论次,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话,“她不是外人嘛,再说我怎么就对你不好了,在家里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还有啊,还有什么呢,反正我没对你不好。”

这就叫习惯性忽略吧,因为从小就是以亲人的关系在一起,反倒会被忽略,就如夫妻招待朋友吃饭,永远都是以客人为重,如果这时候两人只顾彼此,反倒生疏,让人觉得刻意。

性格决定命运,所以他们的默契还不够,或者可以说,迟冬至做的已经不错了,换做别人,连她百分之一跟梁夏末的默契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对沈灵有责任?”

他噤声了,气哼哼的翻身背对着她,半天嘟嚷一句,“还不是因为那个死苏让。”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拉倒,睡觉。”

梁夏末这个有着固执大男人主义的囧人,他愿意哄着宠着迟冬至,却绝大多数时间缺乏耐心,不屑去解释,懒的去沟通,他觉得没必要,更觉得很丢面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事实再一次雄证明,男人,是绝对不能惯着的。迟冬至也气哼哼的翻身就睡。

迷迷糊糊间感觉他没好气的推她,“喂,你怎么不来哄我?”

迟冬至简直无可奈何了,抱住他的腰使劲摇,“哄你哄你,真是的,多大了都。”

“多大了你也得哄。”

两具身体抱住,汗水仿佛是粘合剂把皮肤胶在一起,硬撕开便是血肉模糊。迟冬至想,她永远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不管怎样生个孩子,他们两个的,或许不算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却是她爱情的见证。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湿透的衣服,终究会干,可以遗忘的,都不是重要的。

不可以遗忘的,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去遗弃,顺从心意,将它永垂不朽。

或许我们总有一天会发现,我们一直自以为的求不得,扒去腐烂的外表,不过是一个误会、一场闹剧,当外人都明明白白看到爱情存在的时候,往往当局者迷。

梁夏末是官方认可的单细胞生物,至少在拆弹所是无人不承认,曲直最近却常常在某单细胞囧人的脸上捉到一丝类似甜蜜掺着痛苦还拌着迷茫的表情。

然后在他常年冰山脸下却拥有着一颗十分热爱八卦的大妈灵魂下开始幻想了,梁夏末恋爱了?迟冬至至少以女朋友加老婆的身份霸占他十年了。那是…搞外遇了?简直开玩乐,他跟迟冬至是得一起埋坟堆儿里的,再说他这哥们儿也就一张脸还能忽悠忽悠人,啊,处上几天,除了迟冬至谁受得了他。

于是在某个风清云朗的下午,在梁夏末准备进入厂房拆除一批特殊炸弹时,曲直为了满足自己那无下限的八卦之心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