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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前有守夜的小厮,屋内的布置干净,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奶娘和婢女时刻陪着,那个黑衣男子果然是诚心行善,说到做到。

此时,奶娘正抱着小默默轻哄,婢女在小心翼翼更换尿湿了的床铺。

才十天左右不见,小默默又长大了不少,头发也长了好多,一根根全翘起来像个刺猬头,那小小的五官越发的粉雕玉琢,好似无暇的美玉雕刻出来的。

看到这孩子,总会令人好奇他的父亲会是什么人。

容静想抱孩子,非常非常想!可是,她根本下不去,她只能在屋顶偷偷看,咬着手指头强忍。

她都忍不住会害怕,害怕再过一阵子,小默默就只要奶娘,不要她这个亲娘了,忘了她这个亲娘了。

后天去吏部报道,准备,三日之后便是殿试,之前容静还觉得时间挺快的,可是,见了孩子之后,就算是一日,她都觉得漫长呀!

“默儿,你一定不许忘记娘亲哦!”容静在心底默默说,而奶娘怀里那娃娃,睡得可香可香了,似乎做了美梦,竟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笑,容静就激动,一边激动着,一边一股酸楚压不住涌上心头,禁不住喃喃道,“儿子,你还这么小,懂不懂得想娘亲呀?”

“瞧瞧,笑了!”奶娘也很欣喜、激动,婢女连忙凑过来,见状,忍不住夸赞,“主子眼光真好,这小子笑起来真好看,我看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不知道迷死多少姑娘呢!”

“那是必须的!”容静偷偷回答,心里乐开了花,自作多情道,“小默默,你一定是和娘亲心有灵犀对吧,你答应不会忘记娘亲的,对吧!”

容静傻乎乎地守了一个多时辰,终究是没有下去抱一抱儿子的机会,最终,她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天快亮堂了,她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否则被发现行踪,麻烦就大了!

然而,容静才刚刚离开没多久,另一边的厢房里便走出了一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领养小默默的黑衣男子,今日,他还是一袭简单的黑色劲装,傲岸颀长的身躯,挺拔地立在夜色里,就如同夜的神祗,尊贵而神秘。

陪着走出来的是那天那位扫地老僧,不同那天,今日他披了住持袈裟,原来是无名寺的住持。

“施主,你将尘世间的人和事看得那么透彻,何不放下爱恨癫痴贪恋狂,入我空门,断他红尘?”

看得出来,这位大师很喜欢黑衣男子,平和的目光里写满欣赏。

“大师误会了,我不过是喜欢这里的清净,大师去早课吧,在下告辞。”

男子的声音客气而疏远,基本听不出情绪,别人喜怒不形于色,他不仅仅不形于色,也不形于声,他并没有去后院看那孩子,孤身一人静默地离开。

男子没有回头,大师却还是一路送到门口。

大师也不知道这位施主的来头,只知道他去年初外出,遇到了些意外伤了后脑,去年大半年的事情都给忘了,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隐约记得和佛堂有关,却又不能完全想起来,所以,一有闲暇,他便到寺里来静坐冥想。

正文 025顾逸

翌日,容静顺利回到容家,早膳才刚结束没一会儿,容德书便带来了她的冒名丈夫,顾逸。

容德书已经安排好一切,连欧阳将军那边也都搞定了,就差带这个冒名丈夫没着落。

容静说的丈夫必定是胡扯的,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他果断给容静另外找了一个。

这事,容静倒不拒绝,她很清楚女史甄选有多严格,每一项条件,都不是随便几个借口能忽悠过去的。

冒名丈夫,还真必须存在。

顾逸是容德书的学生,是个孤儿,却天赋异禀而被容德书收留,如今在容家的私塾里教书报恩,学高八斗,温和善良。

而答应容德书来当这个冒名丈夫,一样是为了报恩。

“故意?呵呵,这名字倒是有趣。”容静笑着打量他。

这个男子,虽然衣着质朴,却干净整洁,容静忍不住拿他和黑衣男子比较,虽然顾逸逊色了一大截,但是,他身上却自有一种干净的气质,质彬彬、温尔,让人很舒服。

二十左右的年纪,说是教书先生,看起来却更像是学院里的书生。

“让静小姐见笑了。”虽是读书人,顾逸倒是不迂腐地解释,知道容静是故意弄错字的。

“从今天开始,他就搬到花雨阁住,是东府入赘的姑爷,你们去年办的婚礼,生有一子,明白吗?”容德书交待道。

入赘二字,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奈的耻辱。

可是,顾逸似乎不怎么在意,认真地点了点头。

“容静,你现在是不是该把孩子接到府上来了?”容德书至今还不放弃。

比起他另外一个计划,他更希望能拿孩子来牵制容静,让容静当上女史,毕竟容家要能出一位女史,整个家族的命运就完全不一样了。

容静怎么可能妥协呢?她办不到!

“孩子病了,送到远亲家去养病。”容静说着,特意朝顾逸看去,笑道,“夫君,你说是吧?”

这个女人的适应能力果然强悍,才见面就能叫人夫君!

显然,顾逸这读书人并没有容静那么好的适应力,略微苍白的脸唰一下全红了,看得容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而她这么一笑,顾逸的脸无疑更红了。

这是顾逸第一次脸红,也是第一次看容静笑,在来之前,他一直琢磨这位落魄的小姐会是怎样一个惨状,却没想到她不仅仅神采奕奕,自信从容,而且还能笑得如此烂漫,如此好看。

虽然红着脸,顾逸却不自觉看得有些痴,他这痴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不知所措的呆样。

最后,沁姨都看不下去,拉了拉容静让她收敛,“好了,你正经点。”

“我问他呢!孩子在远房亲戚那养病呢,对吧?”容静虽是玩笑,可说的都是正事。

顾逸也不傻,没回答而是看向容德书,容德书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

他心想,容静呀容静,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你可别怪二叔我心狠手辣!

容德书交待了明日去吏部报道的一切事宜,也没有多停留转身就走。

顾逸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几件衣服之外,全都是一箱箱的书,他有怪癖,还不许别人碰他的书,全是自己一箱一箱从城北门私塾那般过来的,折腾到晚上终于累倒在花雨阁门口,跌坐在石阶上,气喘吁吁。

容静倚在二楼的围栏上,将一切看在眼底。

“沁姨,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容静低声问道。

“静儿,女史和宫女嫔妃不同,除了主子有吩咐之外,女史每日都是要出宫回家住的,同其他官员是一样的。”沁姨提醒道。

即便容静当上了女史,也还是要在容家生活,这就意味着日后她要和这呆书生生活,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容德书的人,都地提防着。

容静点了点头,没好气大喊,“喂,顾逸!你杵在那干嘛呢,赶紧把东西搬走,碍着本小姐的眼了!”

顾逸连忙起身,仰头看来,“静小姐,我住哪里呢?能让沁姑姑给我带个路不?”

容静亲自走下来,到了门口,见一箱箱破旧的书都快堆成小山了,她正想踹踹,顾逸立马伸手去拦,却不是拦容静的脚,而是用手护在书上,让容静踹他的手。

“静小姐,书乃圣贤之物,切莫糟蹋了。”顾逸很认真。

“如果我非要呢?”容静挑眉问道。

这话吓了顾逸一跳,他连忙张开双臂护住他所有的书,一脸倔强而较真,“静小姐,你想把我怎么样了都成,但是,你休想动我的书一根寒毛!”

“你的书有寒毛吗?”容静哈哈大笑起来。

顾逸语塞,略微苍白的脸又立马涨红了,然而,他还是挺直腰杆,认真道,“静小姐,我知道我是老爷的人,你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你让我住柴房便可。”

容静和沁姨都诧异了,没想到这呆书生倒是并不呆笨,知道她和容德书的关系微妙。

见容静没反应,顾逸理直气壮,“静小姐,你未婚先孕,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而我,贫寒穷酸,也不会有人想嫁我,你我也算同病相怜,凑成名义夫妻。我住在这里,定当恪守圣贤之礼,男女有别之规,静小姐大可放心,你不想看到我的时候,我保证一定不出现。”

见他这么较真严肃的样子,容静忍不住扑哧一笑,反问道,“那我想见到你的时候,你能保证一定出现吗?”

沁姨都忍不住翻白眼,静儿这分明是在调戏人家,太不像话了。

谁知,顾逸居然傻乎乎的,依旧态度认真地回答,“如果你想看到我,我也可以一定出现。”

真是个书呆子!

容静在心里偷笑,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容德书会安排这个一个人过来,因为这样的人安分老实,没什么野心,不会像钱嵘卖主求荣,也不会惹什么麻烦!

容静笑了笑,道,“沁姨,那就送他去柴房吧。”

这话一出,沁姨都惊了,容静来真的?

然而,顾逸却欣然接受,温尔地同容静作了个揖,“多谢静小姐。”

于是,顾逸又开始默默地一箱子一箱子搬书。

容静都走远了,却又转身看来,“沁姨,给他一碗饭吃。”

“好的。”沁姨正想说这事呢,顾逸估计一天没吃饭了吧。

远远听到容静的话,顾逸心头暖暖的,正想上前言谢,容静却早不见了。

明日,便是去吏部报道的时候了吧…

正文 026临行下马威

翌日,容静一大早出门时,见顾逸站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破旧的书集。

“一宿没睡?”容静挑眉问道。

“静小姐,这书是我自己写的,送给你,希望对你有帮助。”顾逸分明有些生涩。

没想到还临走之前,还能得到容德书得意弟子的一番好意,容静很开心,欣然收下。

“多谢了!”容静扬了扬那旧书,笑眸璀璨,大步出门,并没有马上翻看。

还没走多远,便遇到钱嵘和张云天,钱嵘内敛,张云天外扬,骨子里却都是见利忘义,欺软怕硬的狗腿子。

容静当然不会笨到以为他俩会起个大早来送她,还不待两人开口,容静便随手丟给他们一瓶解药,笑道,“这是十天后的解药,万一我不幸回不来了,沁姨会定期给你们解药。”

容静前世是当贴身保镖的,做事讲究周密,未雨绸缪。

而收人钱财,必定要替人卖命,所以,每次接到任务,都做最坏的打算,把后事安排好。

来容家之前,她安顿好了小默默,现在要去吏部,她则安顿好了沁姨,独独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她生平最讨厌“后路”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勇往直前,前面没路,自己开!

容德书没有小默默当人质,岂会那么容易让她当上女史,殿试前这三日,必有凶险,以前都是替别人卖命,这一回终于要替自己卖命啦!

一想到这,容静只觉得一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不自觉扭了扭手腕,果然是太久没动,骨头会痒!

还未开口,就被容静揭穿了来意,钱嵘有些尴尬,张云天脸皮厚,一脸讨好,低声道,“静小姐,老爷可是从来不吃亏的人,而且,吏部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此去,你千万小心呀!”

容静定神看了看他,张云天以为她害怕了,谁知容静却阴阴一笑,幽幽道,“本小姐吃人也不习惯吐骨头,嚼碎了吐渣。”

张云天瞠目结舌,立马就闭了嘴,心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女人吗?

容静和沁姨继续走,他们从东府的东边穿到西边出大门,偌大的东府冷冷清清的,一路上除了看到守门的侍卫之外,便再没有遇到任何人了。

沁姨忍不住感慨道,“你爹娘如果在,今日一定很热闹,你娘一定会舍不得你,免不了一番千叮万嘱。”

容静眼底掠过一抹伤感,前世为孤,连父母的记忆都没有,这一世,依旧为孤,虽然那些记忆不是自己的,但是,她早把自己完完全全当作容静了。

哪怕只剩下记忆,一样可以温暖她,给她力量,而且,她现在也不孤独,有沁姨,还有她日思夜想的小默默呢。

“放心,东府会热闹起来的。”容静笑了笑,心想,等小默默住进东府了,一定会很热闹。

东西府都有各自的大门,出东府大门穿过一个花园,才抵达容家真正的大门,中间正门,左右两侧侧门。

只是,此时正大门和左侧门都没有开,只有右侧的侧门敞开,两个老奴才守着。

大家大院,若非大日子、大事情、大人物,正门一般不开,容静今日去参加女史殿试,代表的是整个容家,肩负的是容家的名誉与前程。

如果这不算大事情,还有什么算大事呢?

好个容德书,还未出门呢,就给她下马威,这么贬低她,正大门不开就罢了,居然开的还是右门!

左为尊,右为贱,右侧门是给下人和牲畜走的,欺负她穿越来的不懂行情啊!

容静眯起凤眸,大大咧咧朝右侧门走去,沁姨以为她真要出右门,正想阻拦呢,谁知容静竟狠狠一甩,“啪”一声震天动地,将右侧门给关上了!力道之大,让厚厚的木门硬生生颤了三下,两个守门奴直接愣在当场。

沁姨也吓到了,却暗暗叫好,就该这样,静儿好歹也是嫡出大小姐,怎么能走右门呢!

“沁姨,开大门!今儿个我就是要从大门出去!”

这时候,容德书和一个年轻男子从旁走出来,那男子十七八岁的年纪,眉宇间和容德书有几分神似,五官却像赵姨娘多一点,容静认得他,这是赵姨娘的大儿子,容家的大少爷,容思贤。

这是个高傲的家伙,是容家唯一一个武双全的少爷,因为赵姨娘娘家为武官,容德书才破例让容思贤习武,他手上那把墨色折扇便是他的武器。

容静瞥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容德书身上,呵呵笑道,“二叔是赶来为我开大门的吧?”

容德书都还未开口呢,容思贤便冷笑,“笑话,容家大门也是你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以走的?你和牲口一样肮脏,只配走右侧门!”

容静瞬间就收敛笑容,冷眯起双眸,臭小子,在东府住那么久房钱都没给呢,居然一见面就骂她!

很好!

她扯了扯嘴角,开口就喷,“你个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姨娘养的下流种子小孽种!庶子中的竖子,你跟本小姐谈什么笑话,你不觉得你本身就个大笑话吗,庶子大少爷?”

比毒舌,容静简直就是一条毒蛇!

容德书听得老脸全黑了,容思贤哪里受得了,恼羞成怒扬起折扇就冲容静袭来,招招狠绝,式式致命。

容静护住沁姨退到一旁,自己徒手迎上,这才发现容思贤还真有两下子,并非三脚猫功夫。

这应该是容静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武功厉害之人,几招来去,很快容静便发现自己的融合针术的拳术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过,不打紧,拳术不过她无聊玩玩的把戏,针术才是她真正的本事,见容思贤折扇凌厉的扇缘强势横扫过来,容静立马后仰下身避过,顺势一个腾空翻身,站稳就后退一下子同他拉开距离,与此同时,十枚细小得几乎看不到的医用银针瞬间从袖中滑落到她手心里。

见她退开,容思贤立马狂妄冷笑起来,“肮脏的妓女,你也有怕的时候呀!”

瞳中深邃的墨色在汹涌,容静浑身上下的杀气顿时全都彰显出来,眉宇间翻滚着不容侵犯的怒意,“去死吧!”

怒声落,她狠狠扬手,飙出十枚银针,每一枚都相准了容思贤的死穴!

可是,就在这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给读者的话:

加个午餐,谢谢大家的打赏!

正文 027该死的赝品

“铿铿铿…”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耳力极好的容静一下子就听到了,这是银针被磁铁吸住的声音呀!

她飙出的十枚银针居然全都吸附在容思贤的墨色折扇上,而容思贤毫发无损,好好地站在那里,一脸嫌恶地看着她。

难不成…

难不成容思贤的墨色折扇带磁,能吸引含铁的东西?

容静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买这些医用银针的时候就知道,古代的银针不过是个说法,并不是百分百银的,确切的说,含银量很低,含铁量极高。

十枚银针细得肉眼都看不到,重量有限,怪不得一下子就被容思贤的折扇全吸了去。

“该死的赝品!”

容静在心底愤恨咒骂,眼神朝正大门屋顶飘了飘,想要逾墙而过,她没有百分百纯银的针,她的针术在容思贤折扇面前就会被压得死死的,没有施展的空间。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还是早点出这道门为妙呀!

她身影一跃,几步踩墙借力就要逃,然而,容思贤一下子就看出她的意图,一踩轻功,先于容静跃上高墙,高高在上睥睨她!

容静自认为不是什么好汉,但也从来不吃眼前亏,她立马转身往左侧门过去,可是,容思贤的动作极快,瞬间而已,狠狠踹来一脚,正正踹在容静心坎上,直接将她从半壁上踹下来,重重撞在地上,与此同时周遭的守卫全围了过来。

“噗!”

容静捂着心坎吐出了一口鲜血,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亏!

她双眸眯成了一条直线,在心底恨恨道,“容思贤,这一脚老娘记住了!等哪天老娘换了银针,不,金针,老娘一定把你刺成刺猬!”

这一刻,容静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现代学习的武功,跟古人比起来,终究还是有差距,唯有针术才能让她倚仗,她急需要一副纯金的,不含任何杂质的金针!

沁姨见容静吐血,都吓坏了,不顾一切扑过来,却立马被守卫拉开。

“容二爷,求你看在你哥哥嫂子的面子上,饶了静儿吧!你哥哥嫂子生前待你不薄呀!”沁姨大呼,容二爷这称呼是很早以前的了。

只是,容老爷都还未开口,容静便怒声,“沁姨,我不准你求人,你要求人,我便永远不认你的这个姨!我爹娘没教过我求人!”

沁姨咬着牙,什么都说不出来,看容静那么倔强较真的表情,满满的心疼,却也同时为姐姐和姐夫感到骄傲。

这孩子,虽生为女儿身,却不输男子呀,她一定不会给大房丢脸的!

容思贤冷哼,高高在上站在她面前,一副不屑的嘴脸,取下折扇上十枚银针,一根根从手心里滑落到容静头上。

“挺有骨气的呀!只可惜没多大本事,玩的不过是偷鸡摸狗的暗器把戏,不要脸的东西,竟还异想天开要出大门,还不速速向父亲认错!”

认错?

好个容思贤,这么羞辱她还不忘顺带讨好容德书。

容德书一听这话,顿是神气了许多,也越发喜欢这个“有用”的儿子,心想思贤即便是庶子,却也值得托付家业的。

只是,容静怎么可能认错?

她冷眼看着容德书,明明容德书站着,她趴着,可她那双孤傲的凤眸却尊贵好似高高在地上审视容德书,让他斯之下所有的虚伪阴暗无处遁逃。

别说容静没错,就算容静错了,她也绝不认错!

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错”这个字眼。

容德书在她面前根本找不到一点点作为一家之主的尊威,他恼羞成怒,怒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人,把这个脏女人从右侧门拖出去!”

容静犀冷的目光移向上前来的两个小厮,浑身上下散发出凌人傲气,哪怕是狼狈趴在地上都一身不屈的铮铮风骨,两个小厮看得都怯步,迟迟不敢靠近。

如此不凡的傲骨让容思贤十分刺眼,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底气骄傲,但是,他迫不及待想马上折断她的骄傲!

碎了一口,容思贤竟亲自上前,竟一把揪住容静的长发,逼她仰起头来看他。

谁知,这个时候,容静牵动嘴角,竟笑给他看,笑得倾城倾国,尊不可犯。

永远不要忘记对伤害你的人,微笑!

容思贤被她明亮的笑容刺得晃眼,突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供她娱笑,怒气上涌,他都忘了自己是个大男人,狠狠揪住容静一大束头发,竟拖着容静往右侧门拖去!

“容思贤,你做什么!还算个男人吗?”沁姬惊呼,容德书眸中也露出了异样,却没有阻拦。

容思贤疯了一样想折断容静的傲骨,揪住头发使劲地拖,“求我,我就放过你!”

紧绷的拉扯,让容静整个肉皮都被揪起,疼得她头晕目眩,只是,“求”字和“错”字一样,她不懂,不会!

“我不求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了?”容静桀骜地反问,把容思贤蔑视得彻底。

确实,她还要去参加女史殿试呢,容思贤能要了她的命不成?就算她敢拿命白送,容思贤还不敢要呢!

“你!”容思贤气结,二话不说揪住容静的头发一口气拖到了右侧门前,直接就甩出去,“容静,你如果当得上女史,我容思贤一定敞开大门,亲自下跪迎接你!”

说罢,“啪”一声,就连右侧门都给重重关上了,沁姨根本出不来。

门外,只有一两马车一个车夫等着她,车夫可不敢多管闲事,有心要过来搀却还是不敢乱动,远远等着容静自己爬起来。

容静摔在地上,头皮真的疼,疼得她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一时半或都看不太清楚东西。

朦朦胧胧中只见一双锦蓝镶金币的长靴在靠近,似乎有人路过,正朝她走过来。

容静晕眩眩努力爬起来坐着,揉了揉眼睛,那人却早已站在她面前,他躬身而下,朝她伸出手来,“姑娘,需要帮忙吗?”

那双手温润修长,美中不足的是虎口和指腹上有不少老茧,看得出来刻意保养过,只可惜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