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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镖呆呆地回答。

车里,正专注地看书的小默默,伸出小手,按住了窗台。

冷不丁,马车突然剧烈一颠,疾驰了起来,一下子就绕过秦川的马,从一侧上了主干道,扬尘而去。

秦川唇畔的笑意透出了危险气息,紧追过去,倒是一下子就追上,他还是和刚才那样,到前面去瘪容静的马。

可是,这一回,阿镖可不让,拉缰绳猛地就让马头从侧面撞过去,撞得秦川的马嘶一声大叫。

秦川玩性大起,也不甘示弱,越发的发狠,整个马身逼过去。

阿镖不让就是不让,一个急刹车,甩尾来挡,木车撞向白马,秦川立马往前躲。

两马较量,马上的人不讨好,马车里的人更是折腾,激烈的晃荡,颠簸,小默默都快被颠晕了。

小默默放下书,认真道,“娘亲,我好讨厌这个妖叔叔。”“你也觉得他很妖啊?”容静问道。

“孽障!”小默默一本正经地像个降妖师。

话音一落,猛地一颠,马车险些翻了,母子俩全给撞到右侧去,摔在一起。

“忍无可忍!”小默默难得那么生气。

“对!阿镖太实诚了!”容静一脸愤怒,恨铁不成钢呀!

“抽他嘛,笨死了!”小默默也特不满阿镖。

他手上不是有马鞭吗?对着秦川后背抽上几鞭子,不就赢了?这个笨蛋呀!

突然,又一阵颠簸,马车翻左,母子俩又一起摔左边去。

“娘亲,帮阿镖一把吧。”小默默认真道。

“必须的!”

于是,容静往右边去,运功用力稳住马车的平衡,而小默默在左边,探出小脑袋,从这个方向和角度看去,看不到自家的马,却把秦川和他的马看得一清二楚。

小默默嘴角一咧,亮出四枚金针,正要射出去呢,回头一想,又给收回来。

“你干嘛呢?”容静狐疑地问道。

“这针拿不回来的,用银的吧。”小默默说着,一手抓在窗台,一手在怀中掏啊掏,好一会儿总算掏出了四枚银针来。只是,他瞄准了好久,却还是迟迟没有射出去。

容静只能稳住马车不翻到,颠簸可稳不住,整个人跟着车在颠,脑袋都懵了。

“小默默,速战速决,你又干嘛了呀?”真受不了这个儿子的慢性子,白白糟蹋了针术的快准狠。

小默默回头看过来,“娘亲,那个坏阿姨的马车就在前面,要不,咱们等等?”

“坏阿姨?哪个坏阿姨啊?”容静很迷茫。

“硬闯咱家那位。”小默默答道。

容静微愣,随即吓了一跳,“小子,你打乐安公主的注意?”

“她就在前面,快追上了。”小默默很认真地说道。

容静立马束起大拇指,“儿子,出息了呀,会记仇了!”

得到娘亲的夸赞,小默默好开心,萌萌哒地笑起来,再次探出头去,只见乐安公主的马车就在前面,似乎发生后面的动静,此时已经缓缓停下。

阿镖和秦川也放慢了速度,却还在斗,非逼得一方人仰马翻不可。

小默默眯起双眸,重新瞄准,夹在手缝里的四枚银针冷不丁飙出。

绝技出,会发生什么呀?

咳咳,什么都木有发生,四针打出,一切如故。

小默默急急大喊,“阿镖,阿镖,停下停下!”

阿镖斗得正开心呢,不得已停下,回头看来,“小主子,为什么?”

同时,秦川也不解地看来,静夫人呢?怎么是小孩子出来?”“小鬼,你娘让你来认输的吗?”秦川对小孩子还是好声好气的。

小默默眨巴着呆萌大眼睛,很认真,“叔叔,公主的马车在前面,撞了公主,是要杀头的。”

“所以,你娘害怕了?”秦川笑着问道。

小默默可怜兮兮地点头,“小默默也害怕。”

“让你娘出来道个歉,承认她自己做过什么,本太子就放她一马。”秦川扬了扬鞭也停下,诱惑道。

然而,这一回,小默默不理睬他了,学着娘亲和沁姨平素教育侍卫的语气,认真道,“呐,阿镖,你记住了,前面那种马车,是皇家的马车,以后见着,一定不能超,不能撞,要让别人去撞,记住了吗?”

“记住了。”阿镖很乖地回答。

小默默说着好认真,秦川一时没反应过来,正琢磨着话哪里不对劲,谁知,他一贯乖顺的大白马突然想发疯了一样,猛地就朝前面冲去!

秦川立马勒缰绳,可是,马疯起来那可拦不住,眼看就要冲撞到公主的马车,缰绳“啪”一声断掉,秦川不得不凌空飞离。

“嘭…”

撞了?

嗯,势不可挡,狠狠撞了!

正文 070呆子也会哀伤

“嘭”一声。

整匹大白马直接插入乐安公主的马车,巨大的冲击力让正要下车的乐安公主瞬间就给撞飞出去。

秦川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呀,大白马是他的,万一把乐安摔残了,他岂不得娶回去负责?

于是,他立马飞冲过去,拦腰捞起正要倒栽摔地的乐安公主,带她凌空而上,在空中几个转身,跃过横冲直撞的两匹马。

随着他们的身影旋转,这一刹那,红袍翻扬,紫衣飘逸,三千长发风中扬飞,追逐纠缠,美得好似花飞满天,浪漫优,如梦如幻。

衣袍翻扬,墨发飞逸之间,乐安公主整个人后仰,仰在腰间秦川那强劲有力的手臂上,看着倾身而来的秦川,她的呼吸都停止了,一时间,所有的惊吓全都被惊喜所取代。

好美!

他的眼,狭长妖冶,幽幽神秘;他的鼻,高拔俊挺,他的唇…哦!她不敢看了,她会忍不住想亲他的。

太美了,太好了,真真太美好了!

苍天啊,她的心跳也都快要停止,居然是秦川,六年前女史殿试一见,一眼万年,倾了整颗心。

这一刻,一见倾心的乐安公主,神魂颠倒了。

这一刻,在乐安公主看来,多么漫长,漫长成永恒。

可是!

实际上,秦川救她,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捞起、转身,越过马车,落地,一气呵成,都没认真看她一眼。

一落地,他便立马松手。

妾有意郎无情,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即便被放开了,乐安公主的视线都不舍得离开他,美滋滋的,双手合十紧握在胸前,娇声道,“吓死人了,多亏了你,否则我这小命,休矣。”

秦川一个哆嗦,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是在下的马出意外,惊扰了公主,公主不用言谢,还多见谅。”

他说着眼神朝容静这边飘过来,只见那对极品母子正趴在窗口,朝他束起大拇指。

秦川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仇,结定了!

当然,马上报仇是不可能的,因为乐安公主缠上他了。

“秦川,那你没事吧?”乐安公主在秦川面前,整个就一小绵羊,主动挽住秦川的手臂。

秦川不着痕迹推开,“没事没事,时候不早了,公主赶路吧,别耽搁了。

“你的马也跑了,坐的我的车吧,前面是我备用的马车,这一回,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乐安公主继续挽住他的手臂,挽紧了不放。

如果不是碍着西陵太子的身份,秦川非一脚踹飞了乐安不可,可谁让他是西凉太子呢,谁让他家皇帝老子有求于东靖呢!

之前他还收到消息,说东靖皇帝有意让乐安公主和亲西陵,结两国姻亲之盟。

这个时候招惹乐安公主,实属脑袋有坑。

思及此,秦川的目光又朝容静那边飘去,然而,人家母子俩早已鸣金收兵,放下车帘了。

看着紧掩的车帘,秦川突然有种熟悉感,和几年前很像很像,明明被耍了,却并不真正生气,反倒对对方有那么点欣赏,有那么点征服欲。

是她…回来了吗?

很快,乐安公主的备用马车就到了,秦川正愣着,乐安公主满心欢喜,猛地就将他拽上马车!

“秦川,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秦川,你喜欢吃什么,我这就让下人去准备。”

“秦川,你累不?要不,我们先休息一天,再一起去赏花?”

尽是乐安公主热情的声音,完全听不到秦川的反应。

乐安公主的马车一走,后面便纷纷跟上。

就在不远处,顾逸掀起车帘,视线一直落在乐安公主这,明净的眼中藏着一丝复杂,似乎专注地在想着什么,至始至终都没有朝容静这边看来。

而人群里,一辆只看得出皇家,看不出主人的马车里,孤夜白正眯眼小憩,对喧嚣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没有人知道他会来,就连乐安公主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安乐公主这回邀请了诸多外国皇子,皇帝怕乐安闹出事情,让他过来照看着,他不可能过来的。

一场冲突不算小,乐安公主被秦川迷得神魂颠倒,对方才的大动静全不追究。不仅仅如此,走在最前面的她,为了跟秦川共处一车久一点,居然让人放慢速度。

于是,本来半天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一天。

到皇家园林时,天都黑了,为期三天是诗酒黄花宴只能推迟到明天开始。

是夜,众人被安排在别宫住下,公主并没有宴请大家,众人议论纷纷,估计是给秦川开小灶去了吧。

年年诗酒黄花宴都要传出很多绯闻,今年还没开始呢,就先一大跨国绯闻传开了。

容静和小默默累了一天,正要睡,顾逸的敲门声便响起了。

“恩人爹爹!”小默默兴奋地开门。

顾逸是打心眼里疼这孩子,小默默去他那两天,他都告假在家里陪着,陪学,陪玩,陪吃烤肉,不厌其烦。

小默默不喜欢他是没天理的。

“静…”顾惜有些不习惯,顿了一下,才继续“…夫人。”

可就是这样的短句,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先叫了容静的名字,“静”,随后又唤了她一声“夫人”。

萌萌哒小默默其实可机灵了,立马狐疑地看过来,发现了。

他偏着小脑袋想,恩人爹爹这么老实巴交的人,一定不是故意的。

虽然喜欢恩人爹爹,可是,他还是不太高兴地嘟了嘟嘴,在他心里,恩人爹爹永远都不能等同于亲爹爹的。

容静正在倒茶,倒是没注意,“坐吧,就知道你也被邀请了。”

然而,顾逸还未坐下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容静有些头疼,她想睡觉的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北宫冥。

他还没进门,见有客人在,便客气地说,“不知道静夫人会客,打扰了,我晚些过来。”

“没事,进来吧。”容静连忙招呼他进门,起身介绍,等会完顾逸,在会他,那今晚就别睡了。

“这是北阙国太子,北宫冥。”

“这是东靖国礼部郎中,顾逸,著名的《女诫》就是出自他之手。”

“原来是冥太子,失敬失敬。”顾逸连忙躬身行大礼,低头的刹那,眼底掠过了一抹哀伤,无法隐藏。

正文 071发现秘密了

顾逸眼底那么一抹哀伤,无人看得到,也无人读得懂。

北宫冥很惊喜,面对邻国一个五品小官员,竟一点儿架子也没有,连忙跟着作揖行大礼,“原来是顾先生,久仰久仰!《女诫》一书,在北阙也广为流传,被奉为经典。先生的大名和才学,早已如雷贯耳,没想到今日能得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呃…

要不要这么夸张!

容静和小默默吓得连忙退开,小默默说得没有错,这两个人好象,一个不像官,一个不像太子,凑在一起,就是一对书呆子。

一定要远离这类人,因为,他们很耗时间!

“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当,冥殿下过奖了。”顾逸抬起头来,早已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明净的眸子干干净净,正直,谦虚。

认真一看,还真发现这两人的眼睛还真很像,都属于那种干净得不染一丝杂质的。

两人久仰来,久仰去;不敢当来,不敢当去…

容静早牵着小默默坐到门外台阶上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宫冥和顾逸才一路言笑走出来。

“今日得顾先生点拨,让在下顿时茅舍顿开,幸矣、幸矣。”

“冥殿下悟性极高,天赋不凡,若能勤加苦学,必能成一代儒君。”

“有顾先生这番期望,在下必当勤奋刻苦,争取早日能和顾先生一样撰书经典。”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一路走出来,容静和小默默已经睡着了,北宫冥客客气气送走顾逸,缓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劲,这里,好像不是他的屋。

容静半睡半醒,抬眼望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走了。”

北宫冥尴尬得傻笑,“我…顾先生他…我…”

容静都败给这两个人了,她抱起小默默进屋,北宫冥连忙跟进去,低声道,“静夫人,这两天…你没事吧?”

他听说这两天去骚扰保安镖局的人可不少,是专程来关心容静的。

容静微愣,保了那么多年的镖,还是头一回有人关心她的安危,这二呆子和顾逸那大呆子倒有得一拼,实诚、善良、耿直。

她喜欢这样的人。

只是,容静都不由得替他担忧起来,北阙国力孱弱,这个储君不能再弱了呀!

西陵,东靖,还有北阙以北的冰雪森林,那可全属豺狼虎豹的,在这么下去,北阙不被吃了才怪。

“静夫人,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把我的侍卫调派过来?”北宫冥很认真。

容静这才缓过神,笑了笑,“没事,放心去睡吧。”

国家大事,她一个小镖局操什么心?世道越乱,她才越有生意做,世道太平了,谁请保镖呢?

北宫冥正还要说,容静轻轻拍了拍他的心口,话中藏话地委婉提醒,“堂堂一国太子,身旁没护卫,会丢你国家的脸的。”

说罢,手便抵着他的心口,将他推了出去。

这一幕,别说外人看来可谓暧昧至极,就是北宫冥自己都像触电一样,浑身惊颤,好似容静手中带电,从他心口流遍全身,一时间,他愣了。

容静实在是困倦啊,把人推出去后立马关上门。

北宫冥在门口愣了半晌,缓过神来,顿时心惊肉跳,脸一下子红了,匆匆忙离开,就像狼狈逃跑。

拐角处,孤夜白瞥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有些不屑,无声无息继续走。

陆长陵紧随其后,好奇道,“陌王,那个丑八怪…不会勾搭上北宫冥了吧,要不,北宫冥哪里的银子付镖金?”

孤夜白没回答,明显没兴趣。

陆长陵只能乖乖转移话题,“陌王,我查清楚了,当年容静离开女史宫后,先回了容家要带走她的亲姨妈林沁,被容家围攻,容德书在容家外围围了一群侍卫,没人见她出来。”

“有密道?”孤夜白止步。

“对!我找到那条密道了,就在东西府中间大湖下面。”陆长陵连忙回答。

这些年来,陌王花在找容静的时间,可不比花在他们的“大事”上少。

“你找到她的下落了?”孤夜白问道,他要的是结果,对过程没兴趣。

容静是带沁姨去陌王府的,不可能去了陌王府又回容家,容家里发生的事情,无关线索。

“没有,可是那密道非常奇怪!”陆长陵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密道一条通往城中,一条通往城外,还有一条…在水中,通往…”

“说!”孤夜白立马就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陆长陵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太后宫中。”

“你走过?”孤夜白确实惊诧,容家无权无势也不是富可敌国之家,只因为女史殿试被欧阳将军和皇后利用了一回。

这样一个平民家族,怎么和太后有牵连呢?又是什么牵扯呢?太后,知不知道这件事?

陆长陵连连点头,“我亲自走了一趟,水道是利用原有的地下水道挖掘出来的,工程量极小,不需要什么人力。”

“陌王,难不成,容家有人和我们一样,也想要太后宫里的东西?”陆长陵猜测道。

“容家…”孤夜白若有所思,冷冷下令,“派人监视容家,彻查所有可疑人。”

“是。”陆长陵立马领命,正要走,孤夜白又交待,“别惊动宫里那只老狐狸。”

陆长陵点了点头,这才悄无声息离开。

孤夜白一路蹙眉琢磨,回到屋中,他撩袍入座,随手拎来一壶酒,目光朝屋梁飘去,冷冷道,“要么下来,要么滚,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话音一落,一抹火影便落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秦川。

孤夜白倒是诧异,“乐安呢?”

秦川大大咧咧地坐下,拿来孤夜白的酒壶,仰头张嘴就往嘴里倾倒,大口大口喝。

美男就是美男,连大口喝酒都那么粗狂美。

一大壶喝光了,痛快了,这才放下酒壶,笑得倾城倾国,“本太子可不是乐安公主的侍卫,不知道她的情况哦。”

此时,乐安公主那,一屋子的人早全中迷药昏死过去。

美男也是有贞节的,万一被玷污了怎么办?

孤夜白也就随口问一句而已,淡淡道,“你找本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