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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堂堂一国公主,拓跋未来的皇妃,自称名字,给一个臣子见礼,这是何等的殊荣?何等的诚意?

022 激怒,将她烧死

天不遂人愿,莫邪只是略皱了一下眉心,便一掀袍子,跪了下去,决绝的回:“公主行如此大礼,末将担待不起。至于公主所求之事,末将无能办到,还请公主降罪。”

“呵!”凌无双忽然凌厉的冷笑一声,听得在场的两个男人均是一愣。

拓跋飏最先反应过来,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大有看好戏的架势。

至于莫邪,之前心里对凌无双的敬意,这会儿已经被她一声冷笑,给笑得消失殆尽。

不禁在心里轻蔑的想,“不过也就是个自持有些聪明才智,喜欢假仁假义,稍微一有人不顺心,就原形毕露的刁蛮公主而已。”

“将军真是好笑,还未做,怎知办不到?既然自认无能,又何必还占着将军的职位?不去牧羊放马?”凌无双冷然的反问道。

莫邪生性自负,哪受得了这般的奚落,“腾”的一下便起了身,满眼怒意的看着凌无双,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拓跋人人皆知,莫邪除拓跋飏外,从不给任何人见礼。即便是王后,还是皇亲贵胄,亦是如此。

今天他愿意给凌无双见礼,实在是敬佩她的才智,就如他敬佩拓跋飏,心里却有怨,不愿意为他效命一般。

“大胆,本宫让你起了吗?”凌无双微昂头,端起公主的架子,眼中尽是蔑视。

“哼!”莫邪冷哼一声,却是根本没将凌无双放在眼中,对着拓跋飏一抱拳,“大王,末将告退了。”

拓跋飏淡定的看着莫邪,没接话。

他这个时候如果开口,拆了凌无双的台,不就等于拆了自己的台?

莫邪一看这两人一条心,也不待拓跋飏回应,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本宫听说,莫邪将军是这塞外战无不胜的战神。”凌无双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话锋一转,轻蔑的道:“原来这战神之名是如此来的!”

莫邪的背影一僵,虽然听懂了凌无双的羞辱之意,却没有理会的意思,继续离开的脚步。

只是,他不搭话,自是有人配合。

“哦?无双此话何意?”拓跋飏立刻饶有兴趣的问道。

“赢了两场,便永不再战,不就长胜了?”凌无双不客气的回了句,又穷追不舍的讥讽道:“本宫还当是什么良将,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还真是浪费本宫的时间。”

莫邪闻言,蓦地转过身,风怒的眸子中,迸射出两道火光,直直的射向凌无双,似要用怒火将她烧死一般。

023 默契,缩头乌龟

拓跋飏看着面对莫邪的怒火,淡定自若的凌无双,对她的佩服不禁又多了点。

倒不是说莫邪真敢对凌无双如何,而是他这般震慑人的气势,天下间也没有几人不心慌的。

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视良久,莫邪满含怒火,咬牙挤出几个字,“请公主慎言。”

“原来莫邪将军不只是自负,浪得虚名,还听不得实话。”凌无双话中的讽味越发的浓,便连平日里明亮的眸子,也闪出蔑视莫邪的光芒。不待莫邪接话,凌无双又侧头对拓跋飏道:“大王,久无军功者,竟可占着将军的位置,领着朝廷的俸禄,那让这次为了拓跋,洒热血,抛头颅的将士,情何以堪?”

拓跋飏清了清嗓子,心里不免觉得凌无双这话有些过火了。

莫邪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且不管他怎么自负,都没人动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本有了些许的迟疑,但看凌无双眸色一戾,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却还是配合的道:“无双…无双所言有理!”

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他因为觉得愧对于莫邪,所以也放任了他太久。这回有凌无双做黑脸收拾他,挫挫他的锐气,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莫邪将军,既然你无心为朝廷效力,就把将军令交出,本宫要用来犒赏这次立下军功的将领。只是,如果不知如果莫邪将军被削去官位,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将军?”凌无双唇角的笑意越发清冷,眼中的光芒也更加的鄙夷,“大王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是不会让他背负上残害忠臣的罪名。届时,本宫会昭告天下,淳于莫邪叛国投敌,大王念其曾对涉及有功,饶其一命。”

凌无双对莫邪虽不算了解,但她看懂了一件事情。

莫邪如果真的半点不在乎将军的位置,早就辞官了,也不等到她来羞辱。而他那么自负的人,又怎么会甘愿背负上叛国贼的骂名?

拓跋飏真有点想为凌无双喝彩了,这天下还没人敢如此羞辱于莫邪。

莫邪虽扬名不久,但扈达这片土地上,却无人不知。

若是判出拓跋,自是有大把的人欢迎他。

是以,只有人唱黑脸,未免将莫邪逼的太久,反而会适得其反。

“够了!”拓跋飏拧眉呵斥凌无双一声,复又教训道:“莫邪将军曾为拓跋立下赫赫战功,还轮不到公主一个外人来教训。”

凌无双消瘦的身子一震,当即不屑的冷哼,“哼!大王当他是自己人,可惜他丢尽了大王的脸,一心做个缩头乌龟。”

024 暧昧,莫邪请战

莫邪与凌无双两人互不相让的视线,又在半空中对峙了半晌,莫邪忽然撩袍,对着拓跋飏跪了下去。

“大王,末将愿请命出征,追随公主,不立战功,情愿埋骨沙场。”莫邪一字一顿,直直清晰有力,眼角的余光却是冷冷的扫着凌无双。

他要让她看着自己立战功,看看他是不是她想的那般,只是浪得虚名。

“孤王准了,莫邪将军,起吧!”拓跋飏并无半点惊讶的应声。

有些话,只能凌无双说。有些事情,也只能凌无双办。

这样的激将法,他不是没想过,但他做起来却一定没用,且有些事情搁在中间,他也不能这么做。

而他身为一国之主,自是不能求人去办此事,凌无双倒真是解决了一桩他的愁事。

“谢大王。”莫邪一抱拳,起了身,“夜深了,明日还要出征,末将回去准备了。”

“恩,下去吧!”拓跋飏威严的颔首,目送莫邪离开后,紧绷的唇角,才绽起了一丝笑意,“无双真是越发的得孤王的心了。”

“无双不过是尽人事,安天命,大王不必放在心上。”有了之前的教训,凌无双再也不敢说显得太过暧昧的话。

只是,她不说了,有人却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道:“不是为夫君了吗?”

凌无双的俏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透,急急的说了句,“大王,夜深了,该回去安歇了。”

“恩,既然无双邀请…”拓跋飏语气暧昧,却又偏偏摆出一副君子像,好似在说是你邀请我的。

凌无双羞得心跳加速,却又不禁咬牙,堂堂一国之君,就非要这般无赖的喜欢戏弄人吗?

她低着头,犹自在憋屈,他已经揽上她的腰,携她向前走去。

她的身子不禁僵了下,还是有些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但须臾后,便也就缓和了。

不是习惯了他,只不过是一种认命。但,却不是妥协,因为她会努力活好每一天。

拓跋飏拿捏分寸,从来都拿捏的刚刚好,比如此刻,无双羞了,他便又若无其事的感叹道:“无双,你是怎么想出那兵法的?”

而这种扫过她心头的感觉,反倒是让她浮浮沉沉的心,觉得痒痒。

“那还要多谢大王的空白屏风。”凌无双谦恭,不傲慢自居的回道。

“这般一听,倒是成了孤王的功劳了。”拓跋飏笑吟吟的回了句,却是话锋一转,语气低沉的问道:“只是,你在大殿上公开表演那舞,就不怕看懂的人太多,泄露了出去?”

025 吻落,心间的窗

凌无双摇了摇头,笑言:“真亦假时假亦真,用兵之法在乎神速,在乎变化。看懂了一支舞不算什么,因为他并不一定知拓跋的具体势力,更猜不到我打算怎么用。”

“无双真不愧是帝王之后,果真有见识。”拓跋飏顿下步子,侧过身时,也扳过她的身体,与她相对而望,温柔的大掌拂过她额间飘落的发,声音低哑磁性的道:“怎么办,孤王越发觉得离不开你了。”

“那无双就陪子慕一辈子。”她握住他抚在她脸上的手,望着他的眼神专注,却太过清明,不带一丝的情~欲。

无情,无欲望,全因不爱。

“可是无双的心,不肯给子慕,是不是?”他的视线同她一样的专注,却闪烁着绵绵的情谊,让凌无双生了种想逃的冲动。

她本觉得,他们是夫妻,但是他们不爱彼此,均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这不过是一场对等的交换。

可是,他眼中的情谊,却让她心虚。

她扯落他的手,别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无双,既然连一辈子都能给孤王了,何必还吝啬于一颗心?”

“如果可以选择,无双也希望,无双爱的人,是陪无双走过一生的良人。”凌无双苦笑,她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却掌握不了自己的心。

她知道拓跋飏是个明白人,所以当着他的面,她并不想说假话。

而且,爱过便是爱过,她不想遮掩,更不认为那段情是什么耻辱。

在最灿烂的年纪,认识了那个亘城中英雄盖世的男子,她会将这段最美好的江湖事,永远的存于记忆中。

不肯忘记,不是不愿意放手,而是她的生命中,本就有太多的背负,她不想再抹杀去美好,徒留恨与怨。

活得坦荡荡,不好吗?

“无双,不要逃,在心间为孤王开一扇窗。”他低哑的声音软软的,透着丝丝疼惜,听得她不禁心头一疼。

她这会儿似有种幻觉,他是爱她的…

她心里因这样的认知,不禁狠狠的一震颤,有愧疚流淌过心间。

而这时,刚刚那只被她扯落的手,再次落在她的脸上,将她偏开的脸扳正,还不待她反应,他的俊脸已在她的眼前渐渐放大。

他的动作不快,似在给她机会拒绝。

可是,他是她的夫君,她如何拒绝?

他温热的唇,熨帖在她冰凉的唇上时,另一条手臂环上她的腰肢,用力的将她压进怀中…

026 娇羞,教她亲吻

这一次,拓跋飏的吻,不是浅尝即止,湿软的舌,滑过她冰凉的唇畔,勾住她的丁香,引领着她,指引着她。

纵使她无爱他之心,但这种最亲密的接触之下,也难免生了小女子的娇羞,一时间心慌意乱,便连换气也笨笨的不知,憋得一张俏脸通红。

随着呼吸越发的困难,她心里越发着急,却无奈一张樱唇被堵得严严的,又不能伸手推他。

正当她大脑不禁嗡嗡作响,半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她被他缠住的舌,忽然一松,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才拉开些两人的距离,望着她娇憨的样子,无奈的失笑。

“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学。”

她闻言,咬咬唇,硬是将想要低下的头,强制的抬了起来,愤愤的道:“是啊!无双哪敌大王这般经验丰富。”

从小,她最恨的便是男人三宫六院,女人为此争斗个不休。

可讽刺的是,这辈子于她至关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是帝王。

她不敢再有平静度日的奢望,因为这里除了死人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能保证有一辈子的平静日子。

他唇角的笑意渐深,定定的望着她,感叹的道:“无双,你这个吃醋的样子,真让孤王喜欢得紧。”

她愣住,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那话,有些酸酸的味道。

是啊!她不希望她的夫君三宫六院,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她仍怀揣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

被他点破心中所想,她不禁一阵的心慌,好在正当这时,有内侍禀报:“大王,翱王求见。”

“恩,孤王这就过去。”拓跋飏点点头,这才松开凌无双,“回去歇着吧!孤王处理过政事,就回去陪你。”

“恩。”凌无双微颔首,刚要对他施礼,便被他扶住,“好了,不是必要场合,无需总是对着孤王行礼。”

他顿了顿话,凝着她,又道:“无双,孤王还是希望你做本来的你,做这塞外广阔天空上的一只快活的鸟儿。”

动情的话音,还在她的耳畔,他的身影却已经走远。

凌无双怔愣在原地许久,直到那背影消失,还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犹自出神。

她一直认为,他是她的束缚,却不知他原来也想给她自由。

轻瞌上眼,她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间的纷乱,侧头问一直侍立在身旁的素月,“素月,信送出去了吗?”

“回公主,送出去了。”素月回。

“恩,那就好。”凌无双对素月微颔首,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缓缓的弯起唇角,溢出了一抹恬静的笑。

明日,她便要随军出征了,这一去凶吉难料,未免两国因她而起冲突,祸连百姓,是以,她已经让送亲的特使带了一封亲笔书信给她的皇兄,告知一切皆是她自愿,死伤均与他人无关。

027 落泪,陪着她哭

夜凉如水,银白的月光,洒落床前。

他握着她的手,两个人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任由静寂在两人之间流淌。

凌无双忽然忆起了离开翾国远嫁的那一日,皇兄望着她,母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时,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越是亲近的人,面对无法预料生死的离别时,心间纵使有千言万语,越是敌不过心痛,往往一句都说不出。

在这样的时候,他不哄她,不骗她,如亲人一般,静静的陪着她,温热从他的掌心传上她的柔荑,顺着指尖流淌上她的心头,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想忍下,却终是湿了眼眶,让思念凝结成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他握着她的手,渐渐的收紧,似一种坚定。在暗夜中,用这样的方式陪伴着她。

两人均是一夜无眠,但拓跋飏却好似从来不知道她昨夜哭过一般。

她的倔强,他从看到她第一眼开始,就读懂了。

但,她知道,他一直陪伴着她。

当屋子里银白的光亮,镀上淡淡的金光,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她才侧头看向他,不想他竟是与她心有灵犀,也这时侧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他扶着她起身,她的长发从他的手臂上滑落,散发着淡淡的香。在这样微凉的清晨,怡人心扉。

他忽然生了一种冲动,吻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眼角,那里似乎还散发着咸涩的泪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