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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胡思乱想,若是以后打仗,孤王必会站在翾国一边。”他无奈,又肯定的声音,忽然打破她一个人的感伤。

“为何?”她震惊之后,紧追着问,她不信他会为一个女人如此。

“因为孤王讨厌皇甫睿渊。”他不是很认真的回了她一句,不知怎的,她却听出了杀意。

他与皇甫睿渊之间,之前明明是盟友,为何会有这么深的仇。

是以,她不禁又问:“为何?”

“你很喜欢问为何啊!”拓跋飏捏了捏掌心的柔荑,顿下脚步,凝着她,唇畔含笑,很是认真的问:“如果孤王说,为了一个女人,你信吗?”

他凝着她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流动着绵绵情意,看得她不禁心慌,微低下头,急切的回了句,“无双不知。”

“你以后就知了。”拓跋飏唇角的笑意,瞬息间,变得有些冷,在白色的月光下,不禁让人觉得阴森,只是无双低着头,并未看到。

“走吧!宴会快开始了。”他拉着她,抬步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道:“孤王很期待你今夜的表演。”

凌无双闻言,侧头看向他,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被月光笼罩上一层白白的光,将眼前这个高天俊美的男人,映衬得犹如谪仙一般,让伴在他身畔的她,总有不真实的感觉。

其实,她懂,那不过是因为,她从来都看不懂他…

017 莫邪,难驯的狮

两人去大殿的时候,文武百官早就已经侯在那里了,经过一番的朝拜后,两人落座,拓跋飏与翾国的使臣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又亲自敬了酒,做足了面子,才让歌舞起。

而凌无双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歌舞上,视线似不甚在意的从角落开始,一一扫过一众大臣,武将,寻找着那位传说中的莫邪将军。

只是,今晚有一事却很是奇怪。按理说,这样的场合,众大臣都应该着官服的,为何人人一身便装?

她瞬间了然,有此一举,大概是拓跋飏为了阻止她找到莫邪将军吧!

她略勾唇角,视线定格在坐在中间的男子身上。

男子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鼻高挺,小麦色的肌肤配上一双凤眸,满身的桀骜之气难掩,就好似一头无人能驯服的狮子一般,正蔑视着周遭的一切,与这殿内的热闹格格不入,好似这殿内的一切都无法吸引去他半点的注意力。

本来,他一身湛蓝色的衣服,看起来与这大殿之内的官员着装并无不同。

认出他,完全是因为她还谨记着拓跋焰烁的那句话,“你若是想让他帮你打赢这场仗,不如先挫挫他的锐气。”

想来,这个男子定然很是自负。

这大殿之上,有帝王在,有外国的使臣在,哪有人像他这般表现的?

拓跋飏能掩住他的衣着,把他扔进人堆里,却掩不住他一身的桀骜不驯。

而她这边刚一认出莫邪,拓跋飏的声音便在她耳畔,低声响了起来,“无双好眼力啊!”

凌无双侧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未在她身上,而是一直专注的看着殿内正在起舞的潇纯。

“潇纯夫人这支舞很精彩,定能博得满堂彩。”她将视线也落在了潇纯的身上,赞赏的说。

她越发觉得这男人对女人的心思,真的很可怕。他既能不冷落了潇纯,还能注意到她那不经意的视线在看谁。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前后左右都长了眼睛。

拓跋飏闻言,侧头看向她,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孤王更期待你的那支舞。”

“无双定然不会让拓跋王失望的。”凌无双微抬下巴,满眼的自信。

她自信的,不是她的舞姿有多美,而是那支舞的寓意。而别人是否能看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拓跋飏与莫邪是否能看懂!

只是,即便莫邪能看懂,让他甘心听她差遣,只怕也是件难事,她只有这一夜的机会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018 起舞,存心作死

殿上的人都知翾国公主,今夜要献舞。是以,其他曲目作罢,到最后一支舞时,除了莫邪以外,这殿上大概没有一个不好奇的。

只见,最后一波舞姬退下去后,迅速有人搬上来一屏风,有眼尖的宫中之人,立刻认出这就是昨日被搬上无忧楼的屏风。

随即,凌无双已换上了一身戎装,走入大殿,让人不禁心疑,这位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乐声起,凌无双伴着明显透出激昂的杀伐之气的乐声,英姿飒爽的起舞,大有金戈铁马,万夫莫挡的气势。

凌无双虽将这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表现的极好,但这舞再很多人看来却没有多大的新意。只觉得中原人好大喜功,这还没出征呢,就预祝凯旋了。

但,片刻后,众人又看出了不同。

动作间,凌无双的手指自然的划过屏风,留下一道一道墨迹,一支舞跳到过半的时候,殿中人才隐约看出了凌无双画的是棵枯树。

这下可没人敢再觉得她没心意了,除拓跋飏和莫邪外,殿中人均是倒抽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望向那端坐于殿堂之上的帝王。

翾国的使臣就更是冷汗淋漓,凌无双的顽劣之名,早已在外。是以,她干出什么来,他们都不奇怪。

可是,人家出征,她画枯树,这不是咒念人,存心作死吗?

若是拓跋飏盛怒之下,把他们都斩了,他们也不占理。

好在,拓跋飏的神情一如之前一般的威严,却不带半分的怒意。

而也正是这片抽气声,让一直低头喝闷酒的莫邪,抬头看向了凌无双。

他微拧眉心,看了眼舞动中的凌无双,但说这舞,他没看出什么好来。

不是说凌无双的舞姿真的那么拙劣不堪,而是任何女人都很难入了他的眼,亦如之前的表演无法吸引去他的视线一般,他本对凌无双也毫无兴趣。

若不是引得众人惊恐万分,他不会抬头看这一眼。

只是,他对这跳舞的公主,实在生不出什么兴致,视线转而落在屏风上,看着那屏风上明显的枯树,他不禁生了几分兴致,很想知道这公主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难道,是嫌命太长了?

太过自负的人,去猜度出了名顽劣的人,自然是不会将她往聪明了想。

只怕,这整个大殿之内,只剩一人还在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凌无双的舞姿,那便是大殿之上的拓跋飏。

他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视线始终追随着凌无双,好似根本没看到屏风上的枯树,更没有注意到这大殿之内,过于压抑的气氛一般。

019 仙子,一舞惊艳

激昂的乐曲,近了尾声,凌无双一身飒爽的回转身,双腿极快的劈开,平落于地,视线微抬,迎上大殿上那正望着她的男子。

她知道,这大殿之上,除他之外,再无一人会这般肯定的望着她。

女为悦己者容,这一刻,她的心不禁微颤了下。

她当即收回视线,一手护胸的,将整个身子都平压在了地上,手指迅速解开腰带。

一曲落,一曲又起,却与之前的激昂完全不同,而是换了一种清幽的意境。

凌无双的身子随着乐声响起,缓缓而起,身上的戎装从肩上滑下,顺着手臂而下,跌落在身侧,露出内里湖水绿的衣裙来。

她一手拄地,借力极快起身,如春仙子一般,轻灵的再次起舞。

而这次,凌无双换了左手,时而触上屏风,一片片绿叶乍现于之前画好的树枝上,再配上小桥流水人家一般的清幽乐声,殿内之人,好似已经听到了鸟儿在叫的声音。

一时间,殿上很多人都看痴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春仙子为枯木带来了盎然的生机,也越发让她的美,变得不真实,好似这一曲作罢,她便会飞走一般。

莫邪不禁冷嗤一声,继续喝起了他的酒,不再看凌无双一眼。

尽管这一出枯木逢春,有些新意,但这种女人取悦男人的玩意,他向来没有兴趣,不过是一种无用的奢~靡。

殿内之人的情绪几经变化,怕是也只有拓跋飏,一直处变不惊,稳坐于高位,不露半丝情绪。

待原本的枯枝,缀满了绿叶,曲子也徐徐的落下。

凌无双走到屏风一侧,微微一欠身,“大王,这便是无双预祝大王的凯旋之礼。”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大殿内的所有烛火忽然熄灭,众人一慌,随即被大殿中唯一一处发亮的地方,吸引去了注意力,便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的绿树上,这会儿正绽放着发光的花。

众人还来不及感叹,此情此景的绝妙和美丽,大殿内的烛火便又亮了起来,屏风上只余一颗枝叶正茂的绿色,哪里还有一朵花?

刚刚的景色,便好似是所有人的幻觉一般。

拓跋飏的眸色不禁深了深,迅速藏起那一抹险些情不自禁流露而出的赞赏。

他凌厉的视线,随即扫向莫邪,便见他手握酒杯,僵于半空中,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屏风前的凌无双,好似要将她看透,去琢磨那内里到底是怎样的灵魂。

020 脸红,不够矜持

拓跋飏看到如此失神的莫邪,就猜到他也看出了其中的玄机,眸色便又是一沉。

他不否认凌无双有些才华,但却没想到她会有如此的大智慧。

莫邪这会儿也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缓缓放下酒杯,便又恢复了不将世人放在眼中的常态。

“无双公主的礼物,甚得孤王的心。”拓跋飏将视线落在大殿中央的凌无双身上,一声赞赏惊醒了大殿中的官员。

随即,赞叹声四起,但他们至今也没分出刚刚那繁花绽放的景象是真是幻。

“大王喜欢便好。”凌无双盈盈欠身。

拓跋飏从座位上站起,大步迈下台阶,在众人或吃惊,或嫉妒的视线中,走到大殿中央,伸手亲自扶起了凌无双。

“公主真是上苍赐给孤王的最好礼物。”拓跋飏握着凌无双的手,双目含情的柔声道。

而这大殿之上,他这会儿的话,便等于向所有人宣布了他对凌无双的宠爱。

凌无双缓缓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波柔和,唇畔含笑,心里却如明镜一般的清楚,他们之间的情,不过就如那屏风上的花一般,不给是展现给世人看的一种幻想。

拓跋飏与她对视一眼,又将视线调向了翾国的使臣。

“无双公主与孤王情投意合,孤王定不忘翾皇成全之情。”

翾国使臣顿时大喜,愤愤离座,跪下,“恭祝拓跋王与公主携手到老,百子千孙。”

拓跋的官员和妃子见状,也赶紧跪了下去,便是莫邪也放下了酒杯,跪了下去。

“你们的心意孤王记下来,都起吧!”拓跋飏满脸喜色的叫了起,复又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话落,拓跋飏握着凌无双的手,相携向外走了去。

两人一出门,就有人递上了大氅。拓跋飏先接过素月手里的,为凌无双披上,系好后,却忽然抬起大掌,抚过她的发,唇瓣含笑,略有些感叹的道:“孤王真的很好奇,这颗小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她从容的回望他,认真的回,“无双只想为夫君分忧。”

她既然心甘情愿来了这里,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夫君,便会倾尽一切的为他。

很多人,不是不聪明,只看她想不想聪明。

她脑袋里装的东西并不多,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学无术。但,有了想为他分忧的心,自是能挖空心思的想出帮他的办法来。

是以,她的脑中装的真的不多,只不过是一个执着的念想。

本来这话,她说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她本就是个直性子,大胆到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女子。可是话一出口,再对上拓跋飏溢满了柔情的眸子,她忽的一阵心慌,差点就没有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她,应该矜持些的!

021 诺言,求他相助

拓跋飏看着她羞红的脸,微愣了下,随即放声大笑,引得恭送他们离开的一众大臣,妃子都偷偷的投去了关注的目光。

大概,这一夜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帝心悦,笑音未落,便已许下了诺言。

“孤王定不负公主的深情。”

凌无双脸上有片刻的怔愣,随即便已经释然,全当他这话是说给身后的那些人听的。

他看着她眼中的淡然,他心里不禁有些恼怒,眸色随之一沉。

但,纵使这情绪万般复杂,他还是瞬间将一切掩去,换上他看着她时,惯有的温情。

他任身后的内侍,为他披上大氅,随后拉过她的手,“走吧!”

“恩。”她轻应,跟上他的脚步离开。

只是,这一路,两人却再无话,有些微妙的变化在两人之间滋生,让人不禁心慌。

拓跋飏是个很勤俭的帝王,在皇宫里往来,从来都是步行。她懂他的心思,他的百姓还没过上好日子前,他不会让自己贪图享乐。

从宴会的大殿到无忧楼,其实也算不上多远,拓跋的皇宫本就不大。

大约走到一半的时候,拓跋飏忽然顿下了步子,侧头看向凌无双,唇畔含笑的说:“你想见的人来了。”

凌无双与他相视而笑,随即缓缓转身,看向那还有些模糊的身影。

须臾后,那黑影来到近前,利落的跪下行礼,“末将见过大王,见过公主。”

“起吧!”拓跋飏叫了起,复又问道:“莫邪将军有事?”

“是,末将有事请教公主。”莫邪直起身,对凌无双一抱拳,“末将想问公主,那幅画的寓意,可是这次出征的用兵之策?”

“将军睿智。”凌无双笑着点头。

“睿智的是公主,末将猜中也不过是巧合而已。”莫邪难得对人谦恭的回。

他本是个目中无人的奇才,对除那人之外的女子就更是轻视几分。

但,今日凌无双一支寓意颇深的舞,却不得不让他对女子刮目相看。

凌无双闻言叹了声,喃喃道:“有计无将,本宫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能否胜这场仗,还要看何人相助本宫。”

莫邪轻皱了下眉心,他是何等的聪明人,又岂会不懂凌无双想要让他加入麾下的意思?

但,欣赏她是一回事,加入她麾下,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莫邪将军,本宫知你有难言之隐,但本宫今日为了拓跋的万千子民,还是要提出这个不情之请。”凌无双说着,抽出被拓跋飏握着的手,对着莫邪便是一欠身,“还请莫邪将军以国事为重,助无双打赢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