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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未免隔墙有耳,也没有多言,只是要了些书来看。

于是,他看书,她便安静的坐在他的身旁。

而这样安静的陪伴,给了皇甫睿翀一种错觉,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幻影陪在他身边时一样。

皇甫睿翀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对女子说:“我们走吧!”

这个时候,想必一切已经有了结果了。

“恩。”女子乖巧的跟上,与他一前一后出了房,向大门口走去。

只是,两人才一出自己的院子,就被满身怒意赶来的皇甫睿渊,拦住了去路。

“皇弟,这就走了吗?”皇甫睿渊眼中啐着狂烈的怒。

“怎么?皇兄还想要限制我的自由?”皇甫睿翀半点惧怕之意都没有的反问。

“够了,皇甫睿翀,不要再装了。”皇甫睿渊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心情与他弄虚作假,便直接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懂皇兄在问什么!”皇甫睿翀一脸的不解。

既然不懂,皇甫睿渊就索性把话说白了,“你故意带幻影出现,就是想让朕自乱阵脚,连夜送无双出府,这样外边的人才能救走她。”

“无双?皇兄不是说,没见过无双吗?”皇甫睿翀故意将他之前说的话,统统还给他。

“皇甫睿翀,你明明知道,无双爱的人是朕,你这么做,是何居心?”皇甫睿渊的声音,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怒,他不想兄弟相残,但皇甫睿翀这一次,是真的伤到他了。

原来,他的爱情,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成全。

“我是什么居心不重要。”皇甫睿翀深吸一口气,不禁缓和了语气,“只是,我想劝皇兄一句,为自己,为无双,就此放手吧!”

“朕放手,她和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在一起,被他利用,她就快乐了吗?”皇甫睿渊一向不屑于解释,是以,这话听入皇甫睿翀的耳中,他更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在努力的告诉自己,他和凌无双可以。其实,那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以。

“也许,她和拓跋飏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但至少她可以活得坦荡。而她若是和皇兄在一起,不但不会快乐,反而会背负一辈子的良心债。”皇甫睿翀轻叹,已不想再多言,皇兄一向比他聪明,他能看懂的,他不信他会不懂。

他不过是需要时间,来面对事实而已。

“皇兄,你保重。”皇甫睿翀说着,绕过皇甫睿渊离开。

皇甫睿渊没有再拦他,他的话,却如钉子一般钉进了他的心里,又疼,又深,却无法拔出…

他真的,要就此失去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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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与女子出了府,又回了他们之间住的那家客栈。

如今已经入夜了,出城是不可能了,只能一切从长计议。

于是,他将女子送回了房,嘱咐了句“你休息吧”,便要离开。

怎知,他这厢刚一转身,就被女子抓住了手臂。

他因她的动作转头,便见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他因她无助,害怕的表情,不禁心里一疼,脱口便道:“我不会的。”

“真的?”女子随即便欢喜开来,她的开心,难过似乎总是因为他来去的很快。

既然话已经出口了,他自然是不能再后悔了,便点点头,“恩,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情就喊我。”

“好。”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衣袖,看着他离开。

皇甫睿翀出了门,却没有立刻回房,而是看着天上的月色,不禁叹息,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他总觉得,他与这个女子之间,有种说不清的纠葛…

转念一想,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幻影,他杞人忧天了。

收起思绪,他不再胡思乱想,这个时候,他最该想的是,到底谁救走了凌无双?

是拓跋飏的人?还是绮罗的人?

有一件事情,他没有骗皇甫睿渊,那就是他确实见过绮罗…

006

凌无双想到了自己会被救,也想到了会被绮罗救,因为她待在皇甫睿渊身边那么久,自然会了解他的脾气,知道怎么安排策略。

韩兆城内,一家绣庄内,凌无双看着眼前一身清傲的绮罗,说:“我想,我不需要谢谢你了。”

“回去告诉拓跋飏,我与她两清了。”绮罗也没有打算让她谢,她出手,本就不是为了她。

“你不是拓跋飏爱的女人!”凌无双几乎肯定的说。

她不信,拓跋飏那样的人,会看不清绮罗的野心。即便他可以不在乎她的野心,爱可以不关乎一切,但若是拓跋飏看出了她的野心,必然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留恋。

那日,她看拓跋飏的眼中,明显还有着留恋。

“何以见得?”绮罗笑着问,似对这问题很有兴趣。

“感觉的事情,可不一定会灵验。”绮罗故意拿腔作调。

凌无双不想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是与不是,都与她无关了。

那是拓跋飏的感情,她无权干涉。

“走吧!再不走,皇上找来,你就走不了了。”绮罗打开床上的密道,“从这里离开,城外有拓跋飏的人会来接应你。”

“恩。”凌无双又打量她一眼,才进了密道。

随后,绮罗宽衣解带,上了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她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皇甫睿渊放了她。

无眠的躺在床上,她不禁又回忆起了那日的事情。

凌无双苏醒后的那天夜里,他来见她,对她说:“朕今晚便派兵,护送你回拓跋,你收拾下。”

她知道,他送她回拓跋飏身边去,全是为了弥补拓跋飏对凌无双的恨。

可是,他哪里知道,她根本什么都弥补不了。

但,她不会告诉他,有些秘密,她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相信,拓跋飏也不会说,那这世上便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于是,她对他说:“即便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随便你。”皇甫睿渊不想与她多言,也不想胁迫她什么,那本来就是她的人生。

而且,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在向他表决心,想要继续留在他身边,替拓跋飏探听秘密而已。

但,她的用处没有了,他自然不会再留。

于是,他给了她些银子,任由她自生自灭。

只是,表象虽是如此,他却派了人,暗地里监视她。

她自是不会让他看出异样来,先是买了家绸缎庄,买些中原来的绸缎和一些中原款式的衣衫,在这里贩卖。

而那些监视她的侍卫,也只能在店铺的周围监视,自是不能连里间也进了。

于是,她便是靠着床下的那条密道出去办事。

当然,那条明道不是现挖的,而是早就有了。

她不得不说,拓跋飏的深谋远虑,早早的就挖好了这条密道以备不时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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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刚一爬出密道,顿时便吓得一身冷汗。

此处,竟是一处乱葬岗。月光下,一座座坟墓在刹那间映入她的眼帘,吓得她的心蓦地一颤,强忍下缩回头的冲动,从洞口处爬了上来。

怎知,她一从密道里上来,还不待站稳,便听身后传来阴测测,犹如鬼叫的声音,“小无双,我来接你了…”

她吓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僵直着身子,只觉得额头上已经有冷寒渗了出来。

蓦地,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上。她良好的忍耐力,终于到了边缘,“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就跳了起来。

“啧啧啧,我还以为小无双天不怕,地不怕呢!”身后再次响起声音时,明显的正常了许多。

不过,等等,这声音怎么如此的耳熟?

凌无双想了想,蓦地转头,瞪向身后的人,两眼冒火,直恨不得杀了他。

“不要生气,我这不是搞搞气氛,跟你闹着玩吗?”拓跋焰烁笑得纯良无害,真像是半点恶意都没有。

但凌无双知道,这人的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王爷见无双没被吓死,是不是很失望?”冷无双冷笑,一语双关。

“看你这话说的,本王哪里舍得小无双死啊!小无双若是死了,本王不是少了很多乐子?”拓跋焰烁笑意不变,好似没听懂凌无双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但凌无双知道,像他那样精明的人,定然是听懂了。

她并不想与他为敌,毕竟他那么对她,都只是为了拓跋而已。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做的,不过是每个忠臣,都会自己的国家,所谋划的。

“还不走?”凌无双扫了一眼四周阴嗖嗖的环境,不禁哆嗦了下,“难不成翱王打算在这里过夜?”

这里实在不是个吵架的地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回到拓跋后,她有的是时间与他周旋。

她虽然不恨他,不怪他,但是他没事总是阴她,她还是不得不给他点教训的。

“如果小无双喜欢这里,那我们今夜在这里扎营也可以。”拓跋焰烁未动,继续调笑道。

“若是翱王喜欢,本宫自是奉陪到底。”凌无双咬牙回。

耍狠,谁不会?

她就不信,他敢在这里扎营,不怕明早走不了。

“你看看,本王与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真是没情趣。”拓跋焰烁撇撇嘴,将话又扯了回去,可谓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限。

“本宫就算是有情趣,也不会对着自己的皇叔有情趣,本宫还不想背上乱~伦的罪名。”凌无双冷笑着回,半点商量都没。

拓跋焰烁这种人,表面上看似**不羁,很是随性。但凌无双算是领教过他的事事算计了。

她自是不会再那么没有脸的去招惹他,她的情趣,她的热情,只留给皇甫睿翀那样的挚友。

想起皇甫睿翀,她不禁问:“你们有皇甫睿翀和幻影的消息吗?”

“他们应该还在韩兆城中,等我们安全回了拓跋的领地后,本王会派人去通知他们。”拓跋焰烁才正经说了一句话,便对她眨眨眼,“小无双,你要怎么感谢本王?”

“王爷若是需要感谢,那本宫会自己派人去通知他们。”凌无双不领情的白他一眼,抬步向坟地外走去。

她可没有兴趣站在这和他说话,总觉得脖颈处阴嗖嗖的。

拓跋焰烁侧头看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女子,不禁愣了下,随即才抬步跟上,“好了好了,不用你感谢了。人家都说,大难不死不死后,人会变得豁达,你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本宫只是学会更加的珍爱生命了。”凌无双随口回他。

拓跋焰烁耸耸肩,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这脸?”

“脸怎么了?很难看?”凌无双蓦地侧头,阴嗖嗖的看着他。

“没有,很漂亮。”拓跋焰烁赶忙摇头。

“那你还问?”凌无双故意冷了语气,表示很生气。

她不想让人同情,或是以此来换些什么,所以她并不想说,她当时在锁龙坳中的遭遇。

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就让他彻底的过去吧!

她相信,单凭着她舍命相救,拓跋飏也会记在心里的。实在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的再细说一下自己的血泪史。

“好,不用了。”拓跋焰烁赶忙保证。

他多少也是了解她的性子的,不喜欢故意表现,不喜欢多说自己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认,凌无双是个聪明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拓跋飏另眼相看。

两人一走到小路上,立刻有人牵了马过来。

凌无双看着眼前的马,不禁又想起了玲珑,

而她,始终没能像玲珑那么勇敢,放弃一切,追随自己的爱情而去。

拓跋焰烁见她看着一匹马伤感,也猜到她是因为逍遥和玲珑了。

“走吧!”他从旁小声提醒,有些事情越想越伤,又何必要想。

“好。”凌无双点点头,翻身上马,拓跋焰烁跟着上了自己的马,一起策马而去。

凌无双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韩兆城的方向,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再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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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已经尘埃落定的战局,却还没等到凌无双返回纳威阿拉城便发生了变数。

皇甫睿渊忽然退兵退出鲜于的地界,这本不奇怪,因为他所恭下的地方,对于土地肥沃的中原来说,实在是只能劳民伤财,而不会有多大的作用。

但,打都打了,自然是不能白打。

这个时候,可以皇甫睿渊要求鲜于称臣的好机会。

即便,鲜于实际上还是自理,但是名义上,却也就等于顕国的版图了。

只是,没人会想到,一向英明神武的皇甫睿渊,居然忽然间与鲜于议和,再次达成了联盟的协议。

鲜于后边有了顕国,若是拓跋飏继续攻打鲜于,皇甫睿渊便有了最好的理由兴兵。

午间下马休息时,拓跋焰烁笑吟吟的问凌无双:“小无双觉得这个事情,皇甫睿渊是为了什么?”

“翱王以为是为何?”凌无双将问题丢给她。

“本王猜不出。”拓跋焰烁无奈的笑了笑,“这顕帝做事还真是高深,让人难猜。按理说,这时候让鲜于称臣,鲜于就等于顕国的地界,那拓跋飏攻打鲜于,便等于攻打顕国,自是要多加考量一下,才敢动兵。可是,如今虽是联盟,但毕竟不是顕国的地方。只要拓跋找出攻打鲜于的借口,就可以公然的攻打鲜于了。”

“王爷分析的有理。”凌无双面上赞叹了句,心思却越来越沉,生了些不好的猜测。

当日,皇甫睿渊到底是如何将她带出锁龙坳的?

她之前也问过皇甫睿渊,但他只是说,鲜于人忌惮他,定然是不敢碰他的。

她当时就觉得,他说的不是事实的全部。

即便鲜于人惧怕他,但若是他执意想要鲜于灭亡,鲜于自然也会与他鱼死网破。

除非,他给了鲜于什么希望。

她不敢往下再想,他最怕的便是他为她做了什么牺牲,

因为那样,会让她想要忘情弃爱的心,变得不再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