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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倒是有一事好奇,顕帝是如何将你从锁龙坳中救出的?”拓跋焰烁忽然问,精明的打量着她。

“这个问题,本宫也很想知道,若是哪日翱王查到了,定然要告诉本宫一声。”她很清楚,即便拓跋焰烁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她。

他不会希望,她领了皇甫睿渊的恩情。

但,又有什么能比得过救命之恩呢?

不管他是如何救的他,她都会将他的救命之恩记在心里,若有一日可以回报他,她定然不会忘记。

“这个好说。”拓跋焰烁将问题敷衍而过,转为问,“小无双觉得,接下来顕帝会怎么做?”

“顕帝既然已经撤兵,许是真心的想要休战了。”凌无双不太肯定的说,这是她的美好期待,但愿成真。

“为何本王认为,这一切才开始呢?”拓跋焰烁一挑眉,心道:“小无双啊!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赶路了。”凌无双并不想与他多讨论这个问题,此时既然只能靠猜,那代表什么可能都有,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呢!

话落,她直接上门,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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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数日的路,凌无双终于再次踏进拓跋的皇宫。

入宫前的那一刻,一直不曾回头的她,却回头了。

她望着远处的天空,在心里与自己的爱情告了别。

就这样吧!将一切都尘封在心底。

她真心的祝福皇甫睿渊,希望他可以幸福,快乐,永远,侧地的放下她。

收回视线,她却在转身的一瞬间愣住。

眼前那抹一身黑色龙袍的男子,这会儿正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她。

她不禁在心里猜测,他是何时来的?是为了等她吗?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她被毁的容貌会议论纷纷,是以,凌无双入城前,便蒙上了面纱。

这会儿,她脸上的轻纱晃动,坐在马上,静静的与他对视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下马了。

只是,她刚要下马,他却飞身而去,踏过城门,借力飞上她的马,坐在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便打马冲进了皇宫里。

亲自迎接,策马皇宫,这是他给她的诚意。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没有再避他。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他们都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

他带她一路策马而过,好不顾及宫中其他人的眼光,直到无忧楼前,他才勒住了马。

随后,他先跳下马,向马上的她伸出手。

她含笑望着他,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笑道了最美,可心里的那抹苦涩却还是不自觉的闪动在了她的眸子中。

好在,她没有犹豫很久,便跳向了他的怀抱。

他稳稳的接住她,将她放在地上,却没有立刻松开她,而是紧紧的将她锁在怀中,吻轻落在她的发上,轻声呢喃,“无双,别恨孤王,孤王只是太想要你了。”

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僵住。

他太想要她了?那是何意?

她一直以为,宣布大婚,接她母后,不过都是为了成全他的野心,攻打翾国。

毕竟,若是有个借口攻打顕国,远比要攻打鲜于,合算得多。

可这会儿,他却与她说,他只是太想要她了!

不对,她觉得这话不对,这语气也不对。于是,她忍不住的问:“为何?”

他俯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因为你肯为孤王去死。”

她不禁微愣,随即失笑,那笑意里,满满的全是自嘲的痛,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她一手断送了她自己的爱情。

原来,是她好心救人的错。

“你后悔救孤王了?”他因她的反应,而生了怒意,“你以为孤王驾崩了,你就可以与皇甫睿渊在一起了?”

“我若是那么想,当初便不会救大王。”凌无双收起那不该有的反应,冷静的回。

若是拓跋飏不在了,拓跋焰烁登上皇位,他定然比拓跋飏还要阴狠。

因为她始终相信拓跋飏是个英雄,所以她愿意将想要和平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复又问道:“无双,那你愿意相信孤王吗?”

“那大王会骗我吗?”凌无双不答反问,若是一个人满口谎言,却想要相信,那不是讽刺吗?

“以后不会了。”拓跋飏不加犹豫的回。

“那大王可否告诉我,绮罗到底是谁?而大王的挚爱又是谁?”凌无双凝着他问。

问题的答案,她并没有多好奇,她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信任她。

007

拓跋飏迎视着她的眸,神情淡漠的看着她,眼中竟是没有半点的闪烁。

凌无双差点就忍不住给他喊好了,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拓跋飏这般的淡定了。

即便是皇甫睿渊,他也是有情绪的。

可眼前的男人,平静得好似她问的问题,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他已经不用开口,她就猜到了答案。

“这些事,你不必管,安心的准备做孤王的妃子就好。”他轻动唇瓣,语气不轻不重。

“好。”她没有迟疑的应声,她还能说什么?或许,她应该感谢他,没有对她说,他不认识绮罗。

最起码,在这一刻,他没有欺骗她,没有彻底的让她心寒。

只是,他心里的那个秘密,还是不愿意与她分享,于他而言,她不过仍旧是个外人。

“进去吧!一路奔波,你也累了。”他拉过她的手,无忧楼的殿门在眼前缓缓开启。他侧头,对她温和的笑,与她携手走进无忧楼。

无忧楼的殿门,在身后关起后,他与她在空旷的大殿中央停下脚步,深深的凝着她,缓缓抬起手,落在她的面纱上。

她没有闪躲,早晚要看到的。

只是,他的手却在摸到那面纱的边缘,又缓缓落了下去。

最后,便连那只拉着她的手,也松了开。

“上去休息吧!孤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膳的时候再过来陪你。”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可她却听出了距离。

“好。”她点头,目送他转了身,笑容才逐渐苦涩的散开。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便只能胡思乱想。

聪明如他,大概不会不懂她为何带了面纱吧?亦或是,在拓跋焰烁接到她的时候,已经向她报告了一切。

但,他最后还是逃避着,没有看她毁了容的脸,到底是怕愧疚泛滥,还是他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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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刚一走出无忧楼,眸色便是沉了沉。

他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但他相信,绮罗一定不会说。

不是他信任绮罗的为人,而是他很清楚,绮罗不相信任何人,那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对谁都不会说。

只是,凌无双既然已经怀疑了,以她的性子,就必然是要知道真相的。

他心思便又是一沉,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思绪间,他已经走到书房门前,同凌无双一起回来的拓跋焰烁这会儿已经侯在书房门前。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

拓跋飏在龙椅上坐稳后,才开口问道:“王叔对皇甫睿渊撤兵一事作何感想?”

“这件事情暂时还不好说,但臣觉得很可能是因为无双公主。”拓跋焰烁猜测道。

“以那天的情况,鲜于人已经有十成的把握困了孤王和无双,若是皇甫睿渊不答应他们些什么,他们只怕不会让他入谷。即便鲜于惧怕顕国,但也不至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拓跋飏微颔首,关于这情况,她也早就想到了。

“如今,无双公主又回了拓跋。只怕顕帝心里有气…”拓跋焰烁轻喟,后边的话没有说。

“王叔以为,孤王会怕了他不成?”拓跋飏冷笑,这世上他最想一拼高下的人就是皇甫睿渊了。

这世上,永远容不下两个强者。

天下他要,凌无双他同样也好。

“大王是无需怕他,只是,若是他当真一怒之下攻打翾国,大王打算怎么办?”拓跋焰烁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孤王就怕他不动手,只要他动手,必然会后悔一辈子。”拓跋飏冷冽的笑,这仗只要打起来,凌无双必然会恨他一辈子。

“大王可曾想过,若是大王让顕帝失望了,让他觉得彻底无望得到凌无双了,他便不会想得到,而是想要毁掉了。而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可怕。”拓跋焰烁可没有他那么乐观,不禁提醒道。

“但是,王叔不要忘记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对凌无双是动了真情的。”拓跋飏自信满满的笑,“皇甫家的人,向来都是痴情种子,孤王赌他不舍得毁掉凌无双。”

“但愿一切如大王想的那般乐观。”拓跋焰烁叹了声,复又道:“周景澜那边可有消息传过来?”

“这个时候,他估计不敢传消息给孤王。”拓跋飏笃定的回。

“恩。”拓跋焰烁赞同的颔首,“估摸着鲜于的大王这会儿已经与顕国合作了,只是不知道鲜于英珠会站在哪一边。”

“那就要看周景澜自己的能耐了,他若是想活,他就得说服鲜于英珠。”拓跋飏神色凝重的回,鲜于站在哪边,决定了之后他之后作战策略。

而他的下一个目标,所有人都以为是叱罗,其实所有人都猜错了。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中原,半年内,他一定会拿下中原的第一座城池。

“只怕这事皇甫睿渊也会想到,会想尽了办法去阻止。”拓跋焰烁提出合理的质疑。

“他要如何阻止?”拓跋飏不认同的反问,“抖出周景澜的旧情史?皇兄别忘记了,痴情的男人,更讨人喜欢。更何况,皇甫惜儿与凌灏离那般的恩爱,显然不可能与周景澜之间有什么了。”

“大王今日的心思,似乎甚好。”拓跋焰烁狐疑的打量着他,难不成是因为无双公主回来了?

只是,这后半句,他自然是不会问。

若是拓跋飏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他自己提起,岂不是自己找事?

“王叔可还有事?”拓跋飏立刻板脸,反问。

“没有,臣告退了。”拓跋焰烁对着拓跋飏一作揖,刚要退下去,便听拓跋飏叹道:“王叔,你无须时时拘礼,孤王答应给王叔的尊重,永远都不会变。”

“君臣之间,本就应该如此,大王无须介怀。”拓跋焰烁又作了一揖,转身退了下去。

他不是在与拓跋飏置气,只是这一场仗,他看清了许多事情。

再者,拓跋飏有征战天下的野心,他不可能永远都这般没规没距。君臣之分,到底是不能不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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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是真的累了,这一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

只是,躺在床上,又没有半点的睡意了。

孤单,满心皆是孤单,如今素月也不在她的身边了。这偌大的塞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信任,与她心心相惜了。

只是,不知素月如今在哪里,是否安好?

若是安好,她相信很快便会回来她的身边了。

但,她是不希望她回来的,这深宫晦暗,她真的不希望亲近的人,再陪着她一起受过。

她思绪纷乱,楼下忽然想起了叫喊声。

“凌无双,你下来,我要见你。”

凌无双愣了愣,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仔细想了想,估摸着是纥奚沅紫。

她真是没有想到,每次她都与这位沅紫夫人有着匪浅的缘分。

人家既然在喊,她只能下楼。

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快步下了楼。

她出门时,纥奚沅紫正气呼呼的瞪着两个侍卫,一见她出门,立刻换上了一副笑颜,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走,无双,今天姑姑办了宴会,我特意来请你一道去玩。”

“夫人,我便不过去了。”凌无双想要抽出被她挽着的胳膊,如今她这般狼狈,并不想参加那样的场合。

“为何不过去?”纥奚沅紫不解的眨着大眼睛,“你与大王就快大婚了,让姑姑给你出些建议也好啊!”

“那就改日吧!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凌无双微笑着拒绝,心里却是想,那里大多是拓跋飏的女人,谁会真心的祝福她呢?

“可是,我已经答应姑姑来请你。”纥奚沅紫不禁瘪瘪嘴,为难的看着凌无双。

凌无双叹了声,看她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纥奚沅紫口中的这位姑姑,是康王的生母,同为纥奚部落的公主。

“那好吧!”她只得点头答应。

“那走吧!”纥奚沅紫立刻开心的拉着她离开,她只得无奈的跟上。

只是,她却发现纥奚沅紫的反应有些奇怪,难道她没看到她脸上的面纱吗?为何她会一点都不奇怪?

她不想再往下深想,那个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们以为重要的,她并不在乎。

或许他们不会懂,今日不会懂,以后也不会懂。

纥奚沅紫这样的亲近,让她心里发凉,她真的不希望那个没有心机的女子,会做出些什么让人毛孔悚然的事情来。

被她如最亲近的姐妹般拉着,她边走边缠着她问打仗的事情。

“无双,你真厉害,我从来没有这么佩服过一个人。”

“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凌无双对她笑笑,不是谦虚,是她确实不想领那光鲜亮丽的功劳。

“谁说的,就连冀安都佩服你了。”纥奚沅紫不认同的反驳,“你知道吗?冀安以前很讨厌中原女子的,你还是他第一个说好的中原女子。”

凌无双不禁唇角抽抽了下,真是没有想到,冀安居然还能说她的好话。

“你也不信,是不是?”纥奚沅紫了解的嬉笑,“其实冀安是好人了,只是你不了解他。”

“我相信他是好人。”凌无双认同的点头,冀安那性子谁知道是心大无脑,哪里会有什么坏心眼。

“太好了,冀安终于不用担心了,无双你真是好人。”纥奚沅紫抱住她的胳膊,开心的说。

“恩?要不然他担心什么?”纥奚沅紫不解的问。

“呵呵!”纥奚沅紫尴尬的笑笑,压低声音,像是说什么秘密一样,“他说,他在战场上,你最为难的时候,逼迫了你,他很怕你回来会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