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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怕别人报复?”凌无双有些惊讶的问,她还以为像是冀安那种粗人,会天不怕地不怕呢!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怕了。但是他说,无双公主是拓跋的英雄,他可以再与你搞对抗了。”纥奚沅紫羡慕的看着凌无双回,她比谁都清楚,能让冀安害怕的人不多,一个就是拓跋飏,一个便是凌无双。

“夫人和冀安的感情很好啊!”凌无双不禁感叹。

“那是当然了,我和冀安可是小时候就认识的。”纥奚沅紫一提到“小时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顿时闪烁起了璀璨的光。可见,那段回忆与她而言,承载着怎样的幸福。

“我听说,冀安是与大王一起长大的,那你小时候也认识大王了?”凌无双故意将话转了过去。

“是啊!”纥奚沅紫立刻点点头,随即却苦下脸,再也没有之前提到冀安时的那股兴奋,“大王小时候冷冰冰的,都不跟我玩,只跟…”

纥奚沅紫的话,蓦地哽住,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无双,你再给我讲讲你们打仗的事情吧!”

凌无双面上笑得淡然,心思却是沉了沉,便连纥奚沅紫都要保守的秘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秘密呢?

纥奚沅紫既然能在关键时刻停下来,那她再问,她也不会说。

于是,凌无双的笑意又深了些,全当没有听出她的话没有说完一般。

一路上也算是有说有笑,两人很快来到了纥奚夫人的院子。

一进院,便听到大厅里,有女人说笑的声音。

纥奚沅紫拉着她,快走几步,来到正厅门前,对正座上,一身简朴,却透着大气的妇人道:“姑姑,你看看,我说无双会来的。”

“沅紫,怎么能这么不分准备的叫无双公主的名讳呢!”纥奚夫人斥责了纥奚沅紫一句,才笑着对凌无双点点头。

凌无双赶紧迈入门里,欠了欠身,“无双见过夫人。”

“不必拘礼,快坐吧!都是自家人。”

纥奚夫人的话刚一落下,纥奚沅紫便拉着凌无双走到最前边,说道:“无双,我们坐这。”

“恩。”凌无双落座前,以前大概打量过厅中的人,拓跋飏的妃子不多,除了周清漪之外,大概都在这了。

落座后,抬眼间,她的视线正好对上对面潇纯的视线。

“无双公主,中原很流行这种打扮吗?”潇纯放下手中茶杯,忽然笑问。

凌无双平静的看着她,并没有闪躲她的问题,“不是,只是无双脸上受了些伤,才会以轻纱遮面,免得吓得到了各位。”

她早说过,她们在意的,她并不在意。

这世上,若是能因她的容貌如何了,就取笑她的人,那便也不值得她在意。

她的声音刚一落下,厅中便响起了抽气声,几双火辣辣的视线,都盯着她的脸,似要透过那薄纱,看到那里边的伤,到底严重到了如何地步一般。

凌无双这会儿不禁生了丝好奇心,她们到底是都不知道她毁容了,还是已经事先收到了消息呢?

潇纯因凌无双的话嗓子处不禁一哽,毕竟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将这样的话,如此轻松的,便说出了口。

但,随即她心间不禁又生了怒意,逐冷笑着反问:“公主是想以此来告诉我们,在鲜于的战场上,公主立下了怎样的汗马功劳吗?”

“潇纯夫人何必如此曲解无双的话呢?这样只能让夫人心里不舒服,不是吗?”凌无双淡漠的看着她,语气并无嘲讽的反问。

潇纯脸色越加难看,只觉得凌无双让她无法下台了,心间怒意顿时滋生,却又不好发作,影响自己的形象。

“潇纯姐姐,不要还以为你自己有心机,别人就都跟你一样。”纥奚沅紫忽然出声,彻底将潇纯心里的火,激发了起来。

但,她不会笨到对纥奚沅紫这个笨蛋撒气。

纥奚沅紫的后边有强大的纥奚部落,有纥奚夫人,更有拓跋飏。更重要的是,她从来都不认为纥奚沅紫有资格成为她的敌人。

“沅紫,我看你是没有心机,被她给愚弄了吧?”潇纯对着纥奚愿意,扬起大度的笑意,下一瞬视线却是冷冷的扫向了凌无双,“无双公主既然可以毫不避讳的说自己毁容了,又何必再以轻纱遮面,故作神秘呢?”

凌无双始终温和的看着她笑,眼中的那种漠视,是最让潇纯受不了的。

“好了,也是时候开席了。”纥奚夫人自然不会让两个人在她这打起来,到时候难辞其咎。

于是,众人纷纷起身,向外走去。

只是,这时却忽然有一道身影冲到了凌无双的身旁,蓦地一跳,抓住凌无双脸上的面纱,就扯了下来。

随即,一声惊呼紧跟着响起,“丑八怪!”

八岁的康王惊讶,嫌恶的看着凌无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他在里屋玩的时候,听到潇纯似乎对凌无双面纱后的容貌很好奇,他便也就生了好奇心,想要接开来看看。

而众人在他的一声惊呼后,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凌无双。

只见那一张娇颜,此刻尽是伤痕,虽谈不上狰狞,却也绝对让人看了发麻…

更何况,这后宫的女人,从来都以颜容为重!

一时间,一道道视线,或同情,或讥讽,但却都等着看凌无双要如何的化解这一场难堪!

008

凌无双并没有半点众人想象中的恐慌,她微低头,看向身旁只到她腰间的小男孩,眼中有着惋惜,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居然这般的顽劣。

这若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康儿!”纥奚夫人怒斥一声,将康王扯到了身后,才对凌无双歉疚的道:“公主,康儿他小,不懂事,还请公主多见谅。”

“无碍。”凌无双笑着摇摇头,她并没有兴趣帮别人教育孩子,“夫人请吧!不要耽误了各位姐妹入席。”

她这厢刚一开口,就听厅中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大王!”

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凌无双这边吸引了来,竟是都不知道拓跋飏是何时来的。

所有人顿时都因为那喊声,看向了门口处,随即便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下去。

拓跋飏淡漠的看着一众还跪着的嫔妃,却是忽然吩咐道:“来人,将康王带到寒雨宫去,禁足三日。”

“大王!”纥奚夫人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飏。

“我不要去寒雨宫,我不要去寒雨宫!”康王吓得不禁抱着纥奚夫人的腿,哭叫起来。

“都没有听到孤王的话吗?”拓跋飏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吓得他身后的内侍,赶紧迈进厅内,想要抓康王。

纥奚夫人这会儿实在没有了办法,只好求助的看向凌无双。

凌无双本不想管的,像康王这样顽劣的孩子,本就该受点教训,这样他以后才能学好,过分的包庇,只能害了他。

只是,见他听到寒雨宫时,怕成了那样,想必这寒雨宫也是有问题的吧!

想到这,她不禁上前,温声说:“大王,算了,童言无忌。”

“在本王面前,他童言无忌,尚且还能保全性命,但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他日在别人面前也童言无忌,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拓跋飏眸光森寒的盯着康王,吓得康王又是一缩。

大概,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拓跋飏是无情的,只有凌无双在拓跋飏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他这些话,不是场面上的话,是真的对康王有些失望了。

拓跋皇室,子孙并不丰厚,拓跋飏这一代更是只有他和康王两兄弟。

想必,他对康王定然也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吧!

“大王说的是。”凌无双对他理解的笑笑,没有再继续为康王求情。

他既然有想要管教弟弟的心,她总不好执意护短,害了康王。

纥奚夫人本还有着一丝期待的眸子,瞬间一寒,狠狠的瞪了凌无双一眼后,跪了下去,“大王,寒雨宫夜里闹鬼,会吓得康儿的。”

“住口!”拓跋飏是真的怒极了,“从今以后,谁再敢妖言惑众,别怪孤王不讲情面。”

纥奚夫人被拓跋飏的语气吓得一缩,拓跋飏却看也不再看她,握住凌无双的手,便向外走了去,将一众女人都抛在了身后。

而康王的哭喊声,在他们跨出门的时候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听得凌无双很是揪心。

直到走出了些距离,凌无双才开口问道:“为何康王那么害怕寒雨宫?”

“你是不是想问孤王,寒雨宫是不是闹鬼?”拓跋飏停下脚步,抬手抚上她疤痕未消的右侧脸颊。

“大王觉得丑吗?”凌无双笑着问他,半点着紧都没有。

“你一个女子,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吗?”拓跋飏因她的语气,不禁生了怒意。

“不是不在乎,只是每天在乎着,就会好起来吗?”她认真的看着他,望进他的眸子里,“如果大王在乎,那无双只能说,无双看错了大王。无双觉得,一个人若是真的在乎另一个人,他在这种时候,只会心疼,而不是嫌其丑陋。”

“你这张嘴啊!”拓跋飏无奈的叹,“孤王说不过你。”

“大王是不和无双一般见识吧!”凌无双浅笑嫣然,见他眼中的凝重化开,才继续之前的问道:“大王还没有告诉无双,为何康王会那么怕寒雨宫。”

“他们都觉得那里有鬼。”拓跋飏的语气再次变冷,冷哼道。

“事出必有因,为何他们会执意认为那里有鬼?”凌无双不解的问。

拓跋飏被她这么一问,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难看起来,迟疑了好一会儿,好似才鼓足了勇气般的回:“因为孤王的母亲死在了那里。”

凌无双一愣,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明明记得来拓跋之前,看过拓跋飏的身世,写他的生母生前与先王甚为恩爱,死于病患。

那时,她还忍不住在心里嘲讽,既然先王那么爱拓跋飏的生母,为何一生没有给她妻子的身份?为何在她死后不久,又另结了新欢呢?

而这个新欢不是别人,正是人人口口相传的,背叛了拓跋的中原女人。

看拓跋飏的神情,以及宫中闹鬼的传言,想来他母亲定然不是死的安详。

只是,她不忍心往下再问,只好歉疚的说:“子慕,对不起。”

“你无须觉得过意不去。”拓跋飏深吸一口气,心情似乎已经放缓。

她对他点点头,当真没有继续问下来。

她向来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爱好,特别是他的。

“你先回无忧楼吧!孤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温声嘱咐她。

“大王刚刚是为了无双,特意赶来的?”凌无双不禁语带笑意的问。

“你想的美,孤王是听说纥奚夫人那有好吃的,才去凑凑热闹。”拓跋飏当即反驳,眼中有抹窘意闪过。

凌无双忍不住失笑,却听他又道:“今日你若是为康王再求求情,孤王也许会放过他。”

“康王有错,若是这次不罚,只怕他以后更加顽劣。而他不是别人,是大王的亲弟弟,无双不想害了他。”凌无双语气平静,既然知道日后自己只怕会吃苦头,仍不见半点担忧。

不是她是无忌惮,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过早的杞人忧天。

总不能人家还没报复她,她就先下手为强吧!

那不是她的性格,她也做不出。

“最了解孤王的人,始终是你。”拓跋飏不禁感叹,抬臂拥她入怀,“只是,这样一来,纥奚夫人若是恨了你…”

他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局面。

罚康王,他是真的想罚。

但,却也不希望凌无双难做人。

之前种种不说,毕竟她的容颜是因他而毁,他不能再不顾情面。

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只象征性的求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这会儿明白她是为了他,为了康王,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窝心了。

凌无双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神情平静而祥和。她认命的接受着,这一场婚姻,也希望着可以天长地久。

即便,如今还不关乎情爱,但只要他们真心以对…

————————————满城烟火作品————————————

皇甫睿翀收到凌无双回到拓跋的消息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过去看看。

不放心的不是拓跋飏会将凌无双如何,毕竟不管拓跋飏是否真心对她,她对他来说,都是一颗有用的棋子,还有过救命之恩,他定然不会那么忘恩负义的动她。

只是,他很担心皇甫睿渊随时做出个什么疯狂举动,会让凌无双崩溃。

到时候,她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如何放心?

但,此行凶险,他也不好带着那失忆的女子去。

于是,这一日纳威阿拉城,早餐的饭桌上,他犹豫着,还是对她说:“你就暂时留在纳阿拉城吧!我要出去办些事情,办完再回来找你。”

“不可以带我去吗?”女子小心翼翼的问。

“此去凶险…”皇甫睿翀刚一开口,便被女子接过,“没关系,有你在,我不怕。”

“可是…”皇甫睿翀为难的看着她,他的性子本就有些优柔寡断,如今被女子满是哀求的眼神一看,就又犹豫起来了。

“我真的不怕。”女子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胳膊,小声哀求,“求你了,皇甫大哥,不要丢下我。”

“…好吧!”皇甫睿翀狠狠心,这才道。

“皇甫大哥,你最好了。”女子欢喜的看着他道。

皇甫睿翀无奈的笑笑,想了想,又道:“既然你执意要与我一起去,我得给你取个名字才行。”

“不可以叫幻影吗?”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不可以。”皇甫睿翀几乎下意识的回,即便眼前的女子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他还是不愿意让她叫她的名字。

只是,急切的话语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语气重了,不禁解释道:“那名字有主人了,你占着她的名字不好,不如我帮你再取一个吧!”

“好。”女子乖巧的点点头,对他言听计从。

皇甫睿翀仔细想了想,才道:“就叫朵画吧!谐音躲过弄人的造化。”

他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朵画”两个字。

“真好听。”她立刻欢喜的出声,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皇甫睿翀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看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亦是一番别样的滋味。

“走吧!我们早点出发。”皇甫睿翀说着起身,向外走去,朵画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满城烟火作品————————————

距离凌无双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凌无双很少再下无忧楼。

与女人们争宠那些事情,她向来不喜欢,只想偷得自己的片刻清闲。

至于,以后的战事,那本就是男人们的事情,她不想多插手。

这般想着,日子便好过了许多。

只是,在康王被囚的第二日,纥奚夫人却病了。

而她这一病,纥奚沅紫立刻去求了拓跋飏。即便拓跋飏再不近人情,也只好放人。

她听说,只是一夜的光景,康王就被吓得老实了不少。

凌无双不禁好奇,寒雨宫里当真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