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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年纪尚小,必然会有人一起陪着他入寒雨宫,怎么还会吓成了那样?

鬼神一事,凌无双并非完全不信,只是寒雨宫一事很是蹊跷,还有待查证。

不过,她对这事情倒是生了好奇心。

她想,也许了解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便能多了解拓跋飏一些了。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先迈出一步的。

这辈子,她不敢再想情情爱爱的,她只求与他相敬如宾。

只是,这会儿素月都不在她身边,她想查这事情只怕很难。

她越发的想念素月,却又不希望她再陪着她卷入这正斗中。

她正心思矛盾,苦恼不已,忽听门外有人轻唤:“公主!”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凌无双愣了愣,随即翻身而起,是素月,她听出来了。

她当即起身,向门口走去,急切的将门拉开,看着门前风尘仆仆的素月,不禁难受的说:“傻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公主在这,素月怎么能不回来?”素月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傻丫头。”凌无双感激的看着她,激动的泪不禁在眼圈中打转。

“公主,素月回来晚了。”素月抱歉的说,“素月那夜受了伤,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好转后,听闻公主已经平安归来,便日夜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凌无双拉着她进门,将门关上,才狐疑的问:“是谁伤了你?”

“是顕帝的人。”素月肯定的回。

“睿渊的人?”凌无双大惊,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是,奴婢不敢有半句欺瞒。”素月说着便要跪下去,却被凌无双扶住,“素月,本宫信你,给本宫说说那夜的情况。”

事出必有因,她想皇甫睿渊应该不至于胡乱杀人,更何况素月还是她的人。

“那夜,奴婢本潜伏在树上等主子,可谁知道顕帝却忽然赶来了。”素月顿了顿,有些迟疑的看向凌无双。

“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所以他便对你动了杀机,对不对?”

答案这般明显,不用猜,她也才知道答案了。

“是,顕帝与鲜于、叱罗达成协议,会一起灭掉拓跋。”素月大致的讲说。

“等等!”凌无双止住她的话,细细的思量,“素月,你是不是还落了什么没有说?”

按理说,皇甫睿渊是绝对不可能插手塞外战争的。

若是他可以一举歼灭拓跋飏,也不至于与她之间有那么大的分歧了。

素月又仔细的想了想,“当时奴婢距离的远,有些话也没有太听清,只听了个大概。”

“恩,本宫知道了。”凌无双本不想再想这个事情了,但如今又被素月勾起了这事,不得不想。

“对了,奴婢好像还听到他们说攻进中原什么的。”素月拧眉沉思,复又道:“不过,也有可能是说拓跋王想攻入中原,后来顕帝发现我在树上,便立刻派了他的手下追杀我。”

“也有可能。”凌无双笑着点点头,她并不想在半点证据没有之前,丑化了皇甫睿渊,毕竟他再错,他救了她一命。

素月自己都说,听的一知半解,指不定那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只是,不管是什么,他既然下了死手的派人追杀素月,想必这事情也定然不简单。

这个时候,她只能以静制动,随即应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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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无忧楼内,灯火晦暗,静悄悄的。

素月送走了前来禀报“拓跋飏今晚不回无忧楼,而是去了纥奚沅紫那。”的内侍后,一阵的替主子抱不平。

毕竟,她家主子,曾经为了救那位,险些连命都没有了。

“好了,素月,你也不要替本宫抱不平了。毕竟我们还没有大婚,他不来也少些闲言碎语。”凌无双无奈的对着素月笑,其实她真的挺喜欢这样的素月。比起刚与她在一起的那个冷冰冰的素月,这会儿的素月更多了一丝感情。

这才是人该有的活法,她为她开心。

“公主,您不希望拓跋王像是主子待皇后一样待公主吗?”素月不禁问。

“我们的情况,与皇兄和嫂嫂不同。”凌无双苦涩的笑笑,“皇兄和嫂嫂尽管也经历了许多,但他们的爱情里,从来都只有她们两个人。而本宫和他的感情里,夹杂着太多的人和事,拥挤得我们都没有了去爱的能力。”

素月有些不解的看着凌无双,对于感情之事,她本来就不懂,凌无双又说得如此深奥,她就更是不懂了。

“走吧!陪本宫去个地方。”凌无双不再与素月纠结感情的问题,正好逮到了拓跋飏不在的机会,她要赶紧与素月去寒雨宫一探究竟。

009

无忧楼外,虽然有侍卫守着,但并没有人会拦着凌无双。

“公主,夜里天凉,我们便不要去花园了。”

一出门,素月便担忧的提醒。

“没关系。”凌无双神情凄苦,“本宫睡不着,你就陪本宫去走走。”

“是。”素月应声,这才陪着凌无双向远处而去。

而两人这番对话,为的便是让门前的侍卫以为,她只是因为皇甫睿渊没有来,所以睡不着,出去转转。

关于这宫中的地形,凌无双不熟悉,但素月却是熟悉的。之前,凌无双曾派她来踩过点。

素月领着凌无双尽量走小路,很快便来到了寒雨宫外。素月转头看了凌无双一眼,见她点点头,她才伸手去推掉了漆的大门。

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寒雨宫与凌无双想的一样,并不算破败,院落尚算整齐,门窗完好的紧闭。毕竟,这里是拓跋飏母妃最后安息的地方。

只是,显然也没有刻意的修缮,到处都透着陈旧。

她想拓跋飏是不想回忆这里的一切,才不肯让这里辉煌吧!

但,却也不忍心看着这里破败。

蓦地,她又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如果说,这里是拓跋飏母亲最后安息的地方,那他为何又会将康王关在这里?只是为了吓唬他,还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她屏住呼吸,不愿再多想,快走几步,迈进院子。

蓦地,原本紧闭的窗子,忽然大开,随即“啪”的一声,又重重的关上了,吓得凌无双一个哆嗦。

“什么人?”素月紧紧的盯着窗子的方向,沉声问道。

“我们走吧!”凌无双最后瞥了一眼那窗子的位置,转身向门外走了去,素月随后跟上。

两主仆一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凌无双才问一旁的素月,“你觉得刚刚是鬼怪所为吗?”

刚刚明明没有什么风,窗子不可以是风吹开的,只能是人为,或是鬼为。

“素月并不相信什么鬼怪。”

“本宫也不相信那里会真的有鬼。”凌无双轻笑,拓跋飏的母亲最后死在了那里,若是那里真的有鬼魂,也是拓跋飏母亲的。

帝王之母,那岂不是神灵?

试问,那里又怎么会破败?想必早就有人一天三炷香的供奉着了吧!

这事到底是她大意了,才会莽撞的跑去一探究竟。

若是拓跋飏故意引她去,那拓跋飏到底想借此告诉他什么呢?

若是她想不出,不知拓跋飏是不是会失望?

算了,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吧!有时候做个笨女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凌无双这般想着,心里便轻松了不少,与素月直接回了无忧楼,没有再去探究寒雨宫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都很是奔波,伺候了凌无双洗漱后,她便让素月回去休息了。

无忧楼的夜,格外的静,凌无双虽然很是疲惫,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便起了身,随手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走向露台的方向。

如今露台已经封好,不再像她初来那夜,会灌入一室的风,冷得人发抖。

她推开露台上的门,抬步走了出去。

清凉的风,吹透她薄薄的衣衫,冷得她不禁瑟缩了下。

但,同时烦闷的胸口,又因为这凉意不禁舒服了许多。

于是,她舍不得进去,便站在露台上静静的看着远处。

这里毕竟是宫内最高的地方,入眼的风景也很是美丽,不禁让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放空心情,只想享受这难得静逸的一刻。

她在这里一站便是大半夜,从来拓跋到今日,她还是难得有这么闲适的时候,不必去猜别人的心思,不用算计。

哪怕只是在这寒冷的夜里吹凉风,她都觉得是幸福的。

忽的,安静的夜里,有一行人闯入她的视线中。

为首的,正是疾步赶来的拓跋飏,而他身后是伺候他的内侍。

他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回来了?不是宿在纥奚沅紫那吗?

那人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在这样的暗夜里,她明明连他的神情都看不清,却觉得好似接收到了他锐利的目光一般。

她心下一怔,他已经快步进了楼里,随后楼道里传来了他的脚步上。

她只好从露台上走出,正好这时他已经推门而入。

“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这生更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露台上想什么呢?”他有些不悦的怒斥她。

若不是他说,她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子有多不好。

大概人的命运越是不幸,便越可以活得像是杂草一样的坚韧。

“已经无碍了。”她云淡风轻的带过。

“脸色还这般苍白,怎会无碍?”拓跋飏皱眉看着她,不认同的道。

“无双天生丽质,就是这般白皙。”她笑着掩过他的话,立刻转开话题,“大王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要宿在沅紫那吗?”

“你倒是与她亲切起来了,还唤她沅紫,怎没听你唤孤王子慕。”拓跋飏不满的道。

“您一口一个大王,无双哪里敢叫您‘子慕’啊!”凌无双故意不让他,拿他取笑。

“无双姑娘真是牙尖嘴利,是子慕错了。”他装出一副讨饶的样子。

“啧啧啧,公子还真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风度。”凌无双差点没憋不住笑出声来。

“是是是,无双姑娘教训的对。”他说着越过她,将露台的门关上,才过来执她的手,向床边走去。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忽然过来了?”凌无双侧头好奇的问他,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有点无奈,他就这样丢下纥奚沅紫,回了无忧楼,只怕她与纥奚家的仇是结下了。

“我听说,有人站在露台上几个时辰,不放心,便回来看看。”他说着叹了声,“可惜,那人这会儿一定会在心里怪我过来,连累她被人恨。”

“我今日刚得罪纥奚夫人,这会儿又得罪了沅紫,跟纥奚家的仇只怕是深了。”她并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想到的,拓跋飏也必然能想到。

“孤王的女人,谁动得了?”他忽然再次自称“孤王”,那凌烈的气势,吓得她不禁一愣。

她闻言,微愣,随即唇畔扬笑,“这么说,大王要保护无双了?”

“你需要孤王护着吗?”拓跋飏从眼底沁出了笑意来。

“当然需要了,大王的女人,各个凶猛善战,无双岂有不怕之理。”凌无双笑眯眯的看着他,被他眼底的笑意感染,心情也好了许多。

只是,这句话却是意有所指。

“听你这么一说,孤王还真有些后悔没将她们都带上战场。”他无奈的笑着摇头,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你休息吧!孤王还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她再次因他的话愣了愣,她是当真没有想到,他还会离开。

她不禁心生歉意,看来当真是她误会了他。

“子慕…”她站起身,刚要开口,他便按着她的肩膀,迫她坐下。

随后,他蹲下身,扣住她的脚踝,刚要去脱她的写字,她便急得一挣,“让无双自己来吧!”

“让孤王来吧!”

他执意如此,她也只有任他为之。

她知道,他心里还是觉得欠了她。

将她的鞋子脱下,整齐的摆在一边,他扶着她放下,亲手给她盖了被子,还不放心的又嘱咐道:“不要再起来去吹风,孤王过来陪你用午膳。”

“为何不是早膳?”她挑眉故意为难他的问。

“早膳要去陪纥奚家的女人吃,免得有人害怕被纥奚家的女人恨。”他说得很不情愿,倒真像是别人逼他的一般。

“我何时说过我害怕了…”她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他发现她在嘀咕,不禁问。

“没,没说什么。”她赶忙将话岔开,她可不想与纥奚沅紫争宠,让自己以后寸步难行。

“你倒是真会伤孤王的心。”拓跋飏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般,伤心的瞥了她一眼。

“无双午膳时候亲自下厨,给大王做几道中原的特色小菜尝尝。”她与他打着他商量。

“好,记得你答应孤王的。孤王午膳时候,一定准备过来。”他提醒她一句,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凌无双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视线却仍旧没有动,一直落在他离开的方向。

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为了报恩,还是也在试着与她接近,亦或是他的另外一步棋。

他就像是个谜一样,笑的时候,眼底那浓浓的笑意会让你觉得他敞开了心扉对你,让你情不自禁的不去设防。

可是,她却仍是觉得,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迷。她看不透他的深沉,看不透他的开心…

但,越是看不透,她越是拼了命的想要去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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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无双不等素月来伺候,早早的便起了床。

即便大战已经告一段落,她却总是心神不宁的失眠,睡不安稳。

她这厢刚起身,楼道便响起了脚步声。

她猜是素月过来了,便走过去将门拉了开。

这会儿,素月正好上到三楼。只是,她的脸色显然很是难看。

“素月,怎么了?”凌无双拧眉问她,总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