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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周清漪出卖了她,他心里只怕是不能不怪她的。

深吸了口气,她轻轻的落下眼帘,这一次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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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漪这一次没有闹,没有摔东西,她觉得自己的心冷了。

可她还是想问问拓跋飏,到底是为什么?

她上了极其艳丽的妆,这是除了大婚时,她入宫多年来,不曾有过的装扮。

若这是他们夫妻之间最后的对话,她想要娇艳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拓跋飏来时,并没有让内侍通传,直接便进了主殿的大厅。

那时,她正端坐在椅子上,高贵,娇艳,就如同十四岁嫁给他的那一年一样。

“你找孤王有事?”他视线淡漠的看着她问。

“为什么?”她问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刚一开口,就散了去。

“什么为什么?”拓跋飏微一抿眉,似根本不懂她的问题。

“明明是凌无双的错,为何你圈禁的却是我?”周清漪从椅子上站起,声音不禁有些拔高。

“她被你毒得现在生死未卜,她有何错?”拓跋飏唇畔微微牵动,有的却只是冷冽和无情。

“不是我,你知道不是我的。”她声音不稳,恨不得冲上去。

“难道不是你在点心里下了毒?”拓跋飏嗤笑,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蔑视。

“是,我是在点心里下了毒,可大王应该比谁都清楚,那毒不足以致命。”周清漪没想到她当初布置的假象,隐患会遗留到了今天。

当初,她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她。她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到底是她的正妻,她到底还是下不了手。

可原来,那事从来没有过去。

“不足以致命?那为何她如今会这般痛苦?”拓跋飏仍只是冷漠的盯着她,没有半丝的动容,“你找孤王来,就只为说这些。”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跌跌撞撞的冲到他身前,抓住他的胳膊问:“我不懂,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们十年夫妻,我就当真半分都比不上凌无双吗?”

拓跋飏不为所动,冷漠的看着她。

她看着这样的他,到底还是失望的垂下手臂,脚步跟跄的后退两步。

“大王一直都很清楚,凌无双的毒并非我所下,之所以会让太医冤枉我,这个时候囚禁我,不过是想让凌无双的计划不能实施。可我不懂,大王最恨的不应该是她吗?为何要将这罪过强加在我的身上?”周清漪不知不觉间,已是满脸的泪水,往日的端庄早已经消失不见,便是连“臣妾”也不称了。

她恨,怎么能不恨?

她小心翼翼,苦心经营了十年,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拓跋飏只是无情而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向外走了去。

周清漪看着他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口,不禁急了,她精心装扮了这一身的华丽,为的不是他几个无情的眼神,她想知道她到底哪里错了,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急切的向前跑了两步,嘶喊道:“为什么?”

拓跋飏闻声,微顿了脚步,“你觉得孤王会喜欢一个佛口蛇心的女人吗?”

周清漪如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定在原地,喃喃的说:“臣妾不知道大王在说什么。”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背对着她的男人,却缓缓转了身,冷笑着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狡辩?”

“臣妾没有。”周清漪下意识的摇头,“臣妾一心向善,怎么会是佛口蛇心。”

“那你倒是给孤王说说看,当年沫舞是为何中毒?又为何突然离宫的?”拓跋飏又向前迈了两步,却吓得周清漪的身子一晃,“孤王不说,不代表孤王不知道。”

周清漪的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孤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踩孤王的底线,那就没有人能撼动你王后的位置。可是,你偏偏不听,自以为自己的那些手段可以瞒天过海。”拓跋飏说话间,眼中杀意更盛。

周清漪想要开口解释,可唇瓣颤抖得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着周国灭亡,这就是孤王替沫舞还给你的。”拓跋飏说到最后,忽然便笑了,只是那发狠的笑意里,却明显带着伤痛。

周清漪的身子也跟着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视线里,已经夹杂了恨,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即便她错了,他可以杀了她,他怎么能用看着周国灭亡来报复她?

“大王不想与我皇兄联合了吗?”她不禁也发了狠,甚至带了几分威胁,“大王应该很清楚,皇兄身后的势力,不只是鲜于。”

“孤王自然清楚。”拓跋飏不紧不慢的回,唇角不禁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是已经送了密信给你皇兄,要他出兵攻打顕国,与翾国联合了吗?如今,孤王囚禁了你,不正好是在帮你皇兄下定决心与翾国联合吗?”

“你怎么会知道?”周清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道,是凌无双告诉你的?”

“呵!你以为她会告诉孤王吗?”拓跋飏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嘲讽和不屑。

“大王不亏是大王,竟是将我们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耍得团团转。”周清漪眼中的恨意渐渐散去,十年的青春与付出,才让她看清了一个道理,任何人都只是能拓跋飏棋盘上的棋子…

她看着他无情的转了身,她忽然意识到,若是他这一次走出这里,她只怕一生都无法再翻身,无法走出这里了。

“大王,不想要解药救凌无双了吗?”她忽然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说。

031

拓跋飏闻言,顿住脚步,不急不缓的转身看向她,唇角滑过一抹极为讽刺的笑,却没有接话。

“大王这是何意?”周清漪心里不禁有些发慌,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那王后的条件是什么?”他依旧鄙夷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的答案没有多少的期待。

“只要大王还本宫清白,本宫自然会帮大王救无双‘公主’。”凌无双故意咬重“公主”两个字,提醒着他,凌无双不能出事的身份。

“呵!”拓跋飏轻蔑的笑,“王后,如果孤王是你,就会要求离宫,而非继续留下。”

周清漪一怔,随后讽刺道:“大王会让臣妾离开吗?”

以前不知道他恨她,她许是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永保平安。

可是,如今,既知道他恨她,她自然是不会笨到以为他会为了任何人放她自由的。

而且,她的使命就是做拓跋的皇后,她没的选择,不能离开。

“你说呢?”他唇瓣一掀,说的是最无情的反问。

“臣妾也不想离开,臣妾甚为喜欢这王后的位置。”周清漪改了说词,不能达成的事情,她不会再期待,“大王为了无双公主的安危,一定会答应还臣妾一个清白的,对不对?”

“既然王后已经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了,那又何来解药?”拓跋飏嘲讽的反问。

“…”周清漪一哽,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决绝。随即,她好似预示到了自己的下场,狠狠的瞪着拓跋飏,泪水滚过脸颊,“我们十载夫妻,大王怎么可以如此的绝情?”

“就是因为你我十载夫妻,是以孤王才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可你不知珍惜,一次一次的罔顾人命,满手鲜血。”拓跋飏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失望,她在最无邪的年纪,做了他的正妻,也算与他一起见证了拓跋的兴旺,他怎么会对她半点感情都没有呢?

只是,她终究没有做一朵白莲花,甘愿让自己的素手染血。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双手染血?大王之前不是也放过臣妾了吗?如今才来翻后账,才嫌臣妾双手染血,无非就是大王想让自己心安理得找的借口。”周清漪不甘,“纵使臣妾有错,但大王看着周国灭亡,不施予援手,还不足以报复臣妾吗?”

拓跋飏定定的凝着她,对她有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她在等,哪怕一点点的动容,那样她才有生的希望。

然后,他终是决绝的转身,没有再给她半句话。

“大王,纵使臣妾千错万错,但臣妾对大王的心是真的。”她在他身后声嘶力竭的喊着,眼见着他的身影已经迈出了门,她不甘心的又道:“在大王心里,所有女人都不过是利用的棋子而已,我的今天,就是凌无双的明天,哈哈哈~~”

拓跋飏脚步不停,径自离开,并没有为她的话做半分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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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这厢踏出王后寝宫的宫门,一直守在门前的冀安,赶紧快步跟了上来。

他虽然不知全过程,但大概也听到周清漪喊关于解药的事情。

“大王当真不救无双公主?”他不禁有些着急,潜意识里不希望自己的主子那么无情。

“呵!”拓跋飏看着冀安,自嘲的笑了笑,“你觉得呢?”

“大王,无双公主毕竟救过大王的命。”冀安有着塞外汉子的爽朗,义薄云天,他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知恩图报都是应该的。

“你觉得王后能救得了她?”他有些微恼怒的问。

“属下…”冀安迟疑了下,才疑惑的问道:“难道王后不能吗?”

拓跋飏不再搭话,她本就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他的做法,他早已经习惯了世人用惊惧的眼神看着他。

冀安从后跟着,打量着主子的背影,总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

王后不能救无双公主?那意思是说毒不是她下的吗?那为何主子会突然下令囚禁了王后?

冀安觉得这事情有点太复杂,凭着他的脑袋是想不明白明了。

“冀安,你立刻派人出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幻影。”拓跋飏沉默良久后,忽然吩咐道。

“是,大王。”冀安当即领命,心里不禁舒服了些,拓跋飏肯找幻影来,就证明她不是想对凌无双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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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一开始心口的疼还缠绕着她,后来随着入眠,那痛意竟是渐渐的散去了。

再醒来,天已经大黑,无忧楼点着不算明亮的灯烛。

她刚轻轻一动,素月立刻发现,紧张的问:“公主,您醒了!”

“嗯。”她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沙哑的音,睁开眼看向满脸急色的素月,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别担心,不疼了。”

“不疼了?”素月有些不敢置信。

“嗯,不疼了。”凌无双挣扎着想要起身,素月赶忙伸手来扶她。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素月有些迷茫的看着凌无双。

“其实这次的感觉,跟上次的感觉差不多,是一种啃噬的疼,只是比上次更剧烈些。”凌无双按着心口处,陷入了深思。

“难道是公主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素月惊。

“也不是没有可能。”凌无双唇畔依旧是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好似并不在意自己如今的境况。

“幻影姑娘怎么可以如此待公主。”素月不禁有些怒了。

“住口。”凌无双当即呵斥,“幻影若是能救本宫,她不会不救的。”

“是,奴婢知罪。”素月明白凌无双的性子,自是不敢往下再说。

“大王呢?”她眼中略带思绪的问。

“大王一个时辰前来过,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公主后,就离开了。”

“今日可有发生何事?”她总觉得依拓跋飏的性格,不会什么都不做。

“大王囚禁了王后,之后又去见了王后,便再无其他的事了。”素月谨慎的回。

“想必,大王已经知道本宫去找王后的目的了。”

“大王怎么会知道?”素月惊,“当时奴婢守在殿外,确定无人接近。难道是王后告诉大王的?”

“不会的。”凌无双肯定的摇头,“王后根本就不相信大王对她有感情,是以,她不会放过任何能复国的机会。”

“那…”素月不解的看着凌无双。

“是本宫低估了大王。”凌无双叹了声,不再开口。

她以为自己这一次谋划成功了,其实不过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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顕国皇宫御书房

绮罗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磨着墨,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她到底还是怕皇甫睿渊的,只要她发怒,他随时都可以杀了她。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留在他的身边。

这一辈子,她流离失所,吃过太多苦,心里唯念可以成为天下间最强大男人的女人,也只有这样,才没人敢再欺负她。

是以,不管这个开端要付出多少,吃多少的苦头,她都不后悔。

皇甫睿渊合上手中的奏折,忽然问:“依你对拓跋飏的了解,他这次会出兵吗?”

他突然出声,吓得她手一抖,但旋即恢复常态,回道:“若是按他以往的性格,他会出兵,但攻打的只能是鲜于,或是翾国。”

她已经不在意在他面前露出锋芒,因为她很清楚,他留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经,她还自信的以为是她瞒天过海,如今才懂,不过是她一直没猜到他的目的。

“那若是他攻打顕国呢?”皇甫睿渊眼中有抹锋芒,蓦地闪过。

“兵不厌诈,用兵贵在多变,这也不是不无可能。”绮罗想了想,回道。

“你该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已经有了怒意。

“皇上想听臣妾说什么?”绮罗唇畔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知道拓跋飏是否在意无双公主?”

“这不是你与朕说话,该有的态度。”皇甫睿渊的眼神陡然变狠。

“是,臣妾怎么就忘记了,臣妾于皇上而言,命贱如草芥,若不是臣妾的出身特殊,还有些用处,大王又怎么会留着臣妾呢?”绮罗很平静的说着,并没有半丝的自怨自艾。

总有一天,她会改变这样的局面。

她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她一定会帮他得到的。

“你这是在提醒朕?”皇甫睿渊从龙椅上起身,扣住绮罗的下颚,迫使她抬起脸,仰视着他。

“臣妾不敢。”她并无以前的唯唯诺诺。

“绮罗,朕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他说话间,口中喷洒出的薄薄气息,如凉霜一般洒在她的脸上。

她不禁瑟缩一下,却还是努力镇定的说:“大王想要的,绮罗也会帮大王得到的。”

他见她如此,忽然怒极反笑,收回扣着她下巴的手,饶有兴趣的问道:“哦?绮罗打算何时帮朕实现?”

“只要我们抓住了拓跋飏的软肋,他必然会主动用无双公主换回那人。”绮罗笃定的说。

“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好姐妹吧!”皇甫睿渊倒是有几分欣赏的看着她,“你更是为了帮她逃出周国皇宫,而主动扮成她,让朕的人抓到。”

“是。”绮罗的脸色有些白,“是以,臣妾才敢肯定,她为了臣妾一定会来的。”

“啪啪啪!”皇甫睿渊连拍了三下巴掌,竟是赞赏道:“不枉朕留下你。”

绮罗挤出一抹笑,眼中闪过狠辣的光。

她不后悔如此,也不觉得自己无耻,因为她一直以来只相信一个道理,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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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小城,虽不是什么避世之地,但这里民风淳朴,邻里间相互帮助,日子平淡却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