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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拧眉看着哭得浑身颤抖的她,好一会儿才回:“孤王对你,从不曾变过。”

沫舞的哭声因他的话哽住,憋在嗓子里,再也哭不出来。

他对她没有变过,那是她变了吗?

不,她没有。她只是被逼的。

“凌无双不是个好女人,为何偏偏是她?”她几近疯狂的回。

拓跋飏没有接话,唯一的变化便是没心的皱皱越来越深。

“我为了你,远走他乡,险些被强暴。当时她正好经过那里,我以为我看到了希望,可是她就那么转身离开了。”沫舞再次捂住脸,失声痛苦,哭得身子佝偻。

拓跋飏眼中的神色微滞,终于从椅子上起了身,绕过桌案,走到她的近前,抬臂将颤抖不已的她,抱入了怀中。

沫舞仿佛找到了出口,靠在她的怀中,哭泣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边哭,边抽哽着呢喃着,“我当时好怕,若是我失了清白,还怎么有脸回来见你…”

拓跋飏无声的轻叹,闭上眼,遮去眼中的愧疚。

“若不是后来有一位少侠救了我,我大概便死在那一夜了…”她的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起来,每每想起那一夜,她都心有余悸。

“好了。如今回来了,不会有事了。”他轻轻的拍着她颤抖不已的背,安抚道。

“阿飏,别不要我。”她圈紧他的腰肢,想要就这样缠她一生。

“孤王答应你的,不会变。”他睁开眼,视线灼灼的望着正前方。

这句话就好似给沫舞吃了定心丸一般,她的哭声随之渐渐平息…

至于今夜的事,他没有追究,她自然也不会再提。

只是,她不禁在心里洋洋得意的想,他终究是爱她的,不管她犯了怎样的错,他一样选择了包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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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丝毫没有睡意,最后在床上也躺不住了,索性起了身。

走到素月睡的小榻前,见她睡得香甜,想她定然是累到了,便没有打扰她,一个人轻手轻脚的出了营帐。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有些放亮,只是太阳还没有爬出来。

徐徐的风吹过,带着凉意。

她揽了揽衣衫,漫无目的走着,直到眼前现出了一条小溪,她才顿住了脚步,索性在溪边坐了下来。

看着溪水中,自己憔悴的倒影,她不禁凝了神。以后的路,她到底该怎么走?

她本以为,只要她用心对拓跋飏,便能与他平稳的走过一生。

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再也不敢如此乐观了。

拓跋飏对她的好,她看得到,却害怕相信。

她的心,不只害怕伤害,更害怕爱…

她正陷在思绪中,身后这时由远及近的传来了脚步声,她却丝毫没有一点的察觉。

直到水中又多映出了一抹倒影,她才一愣回了神。但随即因为来人的那身内侍装扮,以及手里提着的水桶,便将来人当成了前来打水的侍卫。

来人径自走到溪边,在距离凌无双不远的地方蹲下,往木桶中灌着水,恍若没看到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凌无双一般。

凌无双正疑惑这人的异常反应,却忽听正在打水的人开了口。

“看来公主是一夜没睡。”

凌无双闻声一愣,随即蓦地瞠圆了双眸,这声音是…

053

来人蹲在溪边没有起身,转脸看着微愕的她,眼底沁出友善的笑意来。

“公主好耳力。”

凌无双回神,压低声音,紧张的问:“采珍,你怎么会在这里?来救他的?”

她如此问完后,又觉得不对劲。郁采珍并不会武功,她来也救不走皇甫睿渊。

“他是谁?”郁采珍不解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凌无双心中大惑。

郁采珍摇摇头,蓦地想起了夜里的动乱,当即追问道:“难道今晚要抓的人是我认识的人?”

“嗯。”凌无双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郁采珍实情。

郁采珍毕竟武功都不会,若是告诉了她,只怕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深陷险境。

再者,郁采珍为何忽然来了围场?目的是什么?

郁采珍见她不说,不甚在意的笑笑,解释道:“公主放心,我来围场不是想救什么人。我只是受幻影所托来为你解毒。”

凌无双不禁尴尬,低声道:“我不说也是担心你的处境,今夜他们追捕的人是睿渊。”

“怎么可能?”郁采珍震惊的看着凌无双。

“我并没见到他,但我见到了我送他的荷包。”凌无双抱歉的道。

郁采珍从震惊中回神,语气有些低落的道:“我来拓跋的路上,确实有听说小师叔御驾亲征了。”

这场战争是皇甫睿渊决定的,谁都没有想到顕国忽然被打得节节败退。

一时间民间谣言四起,指责皇甫睿渊为了女人攻打翾国,最终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人们总是健忘的,这会儿许多人已经不记得了,一年前新帝初登基时是如何踏平周国,扩大顕国的版图的。

如今,他们只看到了他的不好。

是以,皇甫睿渊别无选择,只能御驾亲征,与顕国的军队同进退,以收复民心。

若是皇甫睿渊去了边关,再来这里也是不无可能。

只是,郁采珍觉得,这事还是蹊跷的。

皇甫睿渊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拓跋,让自己身陷险境呢?

难道,当真是被爱冲昏了头脑?

“你觉得会是他吗?”

即便看到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她心里还是有怀疑的。

如今的战事对顕国最为不利,他怎么会那么糊涂的来拓跋?

“我不知道。”郁采珍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呢喃道:“爱一个人总是会让人做些不理智的事情,小师叔就算是再强大,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凌无双不禁也沉默了,她真的不希望他是为她而来。她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就定然不会对他的爱有所期待。

“不过,采珍觉得小师叔来的可能很小。他是那么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在自己兵败的时候,来找公主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关心则乱,因为那个荷包就信了一半,之后又因为拓跋飏的话,更是信了九成。

如今听郁采珍如此说,她才想起了他的性格使然,怎会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来见她?

只是,若是他当真没来,那这场戏到底是谁安排的?

“如果真的是小师叔,公主会救他吗?”郁采珍试探着问。

“不会。”凌无双回的决绝,不留一丝的余地。

她以为郁采珍会说她绝情,不想郁采珍却只是笑笑,说:“这样也好。”

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再牵扯?

总要有一个人绝情,才能斩断这关系。

“谢谢。”凌无双感激的对她笑笑,做了这样的决定,心里有多疼只有她自己清楚。而郁采珍这会儿的理解,无疑给了她莫大的温暖。

“采珍担不起公主这一声谢。”郁采珍歉疚的看着她,“采珍有负幻影所托,暂时还没找到解救之法。”

她不想让皇甫睿渊不肯交出忘情水的绝情被她知晓,纵使他们之间不能再携手,可毕竟相爱过。那就保留着最纯净的颜色,一直放在心里怀念吧!

凌无双心里不禁涌起失望,但她还是说:“你不必介怀,生死有命。”

“我会想办法留在你的身边,尽量控制你的毒,直到找到办法为止。”郁采珍将自己的决定说出。

她一路赶来拓跋,皇宫她肯定轻易进不去,便只能想别的办法。

后来,她打听到,快到一年一度拓跋王狩猎的日子了,她便想办法混进了猎场。

那时候拓跋飏还没来,自然也就好混进来些。

“若是拓跋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会很危险。”凌无双微拧眉心,提醒道。

郁采珍闻言,并无一丝担忧,反而道:“采珍来的目的只是救公主,他如果真的在意公主的生死,就不会伤采珍。”

“采珍,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可以不被任何事情束缚,就这样行走于天地之间。”那是她想要的生活,却没能做到的。

“采珍也羡慕公主,至少公主爱的男人,也同样爱着公主。”若是皇甫睿渊爱她,她愿意为他义无反顾。

凌无双凄苦的笑笑,没有再接着这话说下去,而是道:“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与大王说,将你留在身边。”

如今拓跋飏正在四处追捕皇甫睿渊,若是让他知道了郁采珍的身份,定然会对她不利。

郁采珍来的太不是时候,又与皇甫睿渊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难免不让人提防。

“好。”郁采珍爽快的应声,将灌满水的水桶从溪中提起,“这些日子如果公主没有毒发,采珍不会再来见公主。”

郁采珍也是个知深浅的人,自是明白凌无双的顾及。

话落,她便提着水桶,有些吃力的寻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目送她走远后,凌无双见天色已经放亮,也起了身,向自己的营帐走了去。

走近营帐时,便见素月急切的掀帘而出。见到她时,重重的舒了口气。

“公主吓死奴婢了。”她有些后怕的嘟囔道。

“不用怕,这会儿任何人想带本宫离开这猎场都不可能。”凌无双有些讽刺的调侃一句,抬步向帐内走去。

素月叹了声,自是明白凌无双指的是什么。

只怕这会儿拓跋飏早就派了眼线监视凌无双,若是皇甫睿渊赶来找她,定会有去无回,不会有上次的侥幸了。

不过,这次的侥幸素月也挺奇怪的。

她快步跟着进了帐内,提及自己的疑问,“公主,您觉不觉得顕帝这事很奇怪?”

“你指什么?”凌无双随即问。

“顕帝既然受了重伤,为何还要执意闯入虎穴?他大可以派暗卫给公主送封信。如此隐身犯险,不顾自己的安危,可不像是顕帝的做法。”素月冷静的分析道。

“你说的对,这不像是他的做法。”凌无双认同的点头,再想起郁采珍的话,她已经九成肯定皇甫睿渊根本不会来。

“那公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将计就计。”凌无双想了想,回道。

如果这场大戏是人为设计的,总会露出端倪的,那她就静等结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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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彻底放亮后,围场终于热闹了起来,众人喜笑颜开。

至于昨夜的事情,拓跋飏不会宣扬出去,别人自然也就不敢多问。

凌无双被内侍请来时,拓跋飏已经坐在了主位上。而沫舞坐得离拓跋飏有些距离,看距离应该完全是按着位份排的。

拓跋飏见她过来了,竟是起了身,牵过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坐下。

一时间,在场人的人不禁唏嘘,凌无双竟然能至今荣宠不衰。

“今年还是老规矩吧!比谁的猎物最多,最凶猛。至于奖赏,孤王就先卖个关子,暂时保密。”拓跋飏唇角微弯,笑得神秘。

不得不说,拓跋飏这个关子卖的,让底下的人都蠢蠢欲动。誓要博个好彩头,拿下帝王这份神秘的礼物。

“好了,开始吧!”他对身边的内侍吩咐一声,内侍便吊高了奸细的嗓子,宣布道:“比赛开始。”

众人驱马离开后,拓跋飏拉着凌无双站起身,对她道:“走吧!无双也与孤王一起去凑凑热闹。”

“好。”凌无双见他面上没有半点异样,心里越发的没底。

但,她倒是不担心那场戏是拓跋飏安排的,因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做。

拓跋飏携她来到她来到骏马前,先扶着她上了马,随即翻身上马。

“坐稳了。”他的大掌有力的固定住她的腰身,扬起马鞭便打了下去,骏马顿时飞驰而出。

因为这忽然的冲力,带得凌无双的身子向后靠去,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她的胸膛上。

转眼间,两人已经冲出了众人的视线,站在不远处的沫舞气得浑身不停的发起抖来。

她做了那么多事,为何他还是如此待凌无双?他是太信凌无双,还是太爱她?

她胡乱的在心里猜测着,视线里蓦地闯进了冀安的身影。

她快步走过去,激动的道:“冀安,我有话问你。”

冀安愣了下,纵使再笨,也猜出了缘由。

“主子的事情,属下并不知晓。”

话落,冀安直接翻身上马,用力一打马,也向林子里奔了去。

沫舞忽然觉得,她被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了。

而这一切都是凌无双造成的,她恨她,比之前更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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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似乎并无心打猎,在林子里寻了一块僻静处,便翻身下了马。

随后,他举起手臂,将她抱了下来。

放开她,他向前走了几步,在一棵大树前顿住脚步,忽然道:“坐下。”

“嗯?”凌无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走到树下,靠着树干乖乖的坐了下去。

拓跋飏紧跟着在距离她有两步之遥处坐了下去,身子向后一昂,便躺了下去,头枕着了她的腿上。

她的身子只是微僵了下,低头看了眼已经闭上了眼的男人,她索性将头也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睡了起来。

微微的风拂过,带着暖意,很是舒服。

她不禁想,他倒是会找地方,这里果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啊!

“你不怕这里有野兽?”静悄悄的林子里,忽然响起他透着些慵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