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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选的地方,定然安全。”她连眼都没争,便肯定的道。

“你倒是相信孤王。”他的声音与这拂过的风一样的暖,还带了丝丝的愉悦。

她闻言,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他向上望来的视线。

“若是大王都不能信了,无双不知道这塞外之地,无双还可以信任谁。”

拓跋飏定定的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却是没有开口,而是再次合上眼。

凌无双不禁苦笑,看来他还是不信她的话啊!

两人之间的嫌隙似乎一旦有了,再想修复便是难事。

她何苦自找罪受,想这些有的的没的呢!

索性,她也闭上眼,假寐了起来。

这地方倒真的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暖暖哄哄的,没多一会儿,她便生了睡意,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许是因为昨儿一夜没睡,是以,这会儿睡得很是香甜,便连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停下,拓跋飏才蓦地掀开眼帘,从地上坐了下去,看向马蹄声的源头,便见一身红色箭服的沫舞正站在马旁,凄楚的看着他。

“阿飏,她明明对你不忠,你为何…”

拓跋飏转头看了眼仍在沉睡中的女子,站起身,走向沫舞,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去。

“不该说的话,便不要说。”他声音很低,却透着咬牙切齿的警告。

沫舞的话不只是在羞辱凌无双,更羞辱了拓跋飏。

“阿飏,我没有骗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骗你。”沫舞不禁有些激动。

而她的声音这厢刚一落下,就听到身后又响起了一阵狂乱的马蹄声。

一时间两人不得不收住话,都向马蹄声传来处望了去。

只见冀安打马而来,看到他们的身影后,来不及拉住马,直接跳了下来。

拓跋飏快走几步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

冀安看了眼在不远处沉睡的凌无双,压低声音道:“大王,山顶北侧的断崖处有异动,属下怀疑是大王要找的人出现了。”

“派人过去了吗?”拓跋飏不慌不乱的问,似根本不想避忌任何人。

“派过去了。”

“嗯。”拓跋飏不甚在意的应了声,“你们都退下吧!有事再随时向孤王禀报。”

话落,他便转了身,步履放轻的走回了树下,依着树干坐下,将睡得略微有些倾斜的凌无双抱进了怀中,让她可以不在坚硬,粗糙的树干上摩擦。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好似怀里的女人是什么易碎的宝贝,格外的珍惜。

温暖的阳光透过叶片,落在两人的头顶,像是为两人罩上了幸福的光环一般。

沫舞看着这一幕,心犹如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一般的疼。

冀安从旁看着双眸含泪的沫舞,在心里叹了声,劝道:“郡主,属下送您回去。”

沫舞闻言,转过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骏马飞快的往山下奔跑着,泪水随风纷飞,她眼中的痛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化成了浓烈的恨…

既然,他对她半点情谊都不念,那凭什么要她一直不变?她若是不说不做,岂不是眼睁睁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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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舒服的吸了下新鲜的空气,才缓缓的睁开了迷蒙的睡眼。

身后的靠背似乎被树干软了许多,不禁好奇的伸手去摸。

只是,刚一落下手,手心的质感却让她不禁一愣。

随即,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摸出来是什么了吗?”

她惊得手一抖,连滚带爬的想要爬起,却因为睡太久,腿下一软,又跌了下去。

好在,他手疾眼快的抱住了她。

“走吧!孤王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向正在闲散的吃着草的骏马走去…

054

凌无双迷迷糊糊的被抱上马,直到骏马向山下奔去,风打在脸上,她才清醒过来。

“去见什么人?”她带着些警惕的问身后的男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他抱紧怀中的她,随即又道:“估摸着这会儿狩猎活动也结束了。”

她没有再追问,神色却有些沉重,她总觉得他带她去见的人,不会那么简单。

一时间,耳边只余风声,和心里沉甸甸的重。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她还没做好心里准备,骏马已经在他的营帐前停了下来。

他先下了马,刚要伸手来抱她,就见沫舞从帐内跑了出来。

而他恍若未觉,有条不紊的来抱她。

凌无双并不喜欢在沫舞面前与拓跋飏这般的秀恩爱,伤害了别人,自己根本得不到什么。

可显然,拓跋飏并不在乎这样的行为。

她越发的看不清拓跋飏了,如果他爱沫舞,怎么忍心如此伤害她?

沫舞伤痛的视线,从拓跋飏的身上移开,对上凌无双的时,却缀上了点点冷笑,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凌无双虽然一时间猜不到是什么事,但也顿觉不妙。

“走吧!进去看看。”拓跋飏拉过她的手,步履稳健的向帐内走去,经过沫舞身边时,身子没有斜视一眼。

沫舞似乎也不急着向以往那样的歇斯底里,始终笑得诡异。

凌无双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收回,安静的跟在拓跋飏的身后,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一入账,就见冀安正脸色难看的侯在帐内,而他身边正跪着两个身上染血的侍卫。

凌无双微拧眉心,就见冀安向这边望了来,在看到她时,到嘴边的话似乎又收了回去。

“说吧!”拓跋飏淡淡的出了声,拉着她走到桌案后坐下。

冀安微一思量,面色沉重的道:“大王,我们追捕的人堕崖身亡了。”

凌无双闻言,惊得身子狠狠一颤,心头划过一阵尖锐的痛。她差点就冲口而出,质问冀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好在,在最后的那一刹那,她想起了那些个冷静的分析,他那样睿智的人,怎么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坠崖了?

她不禁苦笑,嘴上说得多么狠,多么不在乎。可只要有那么一点的风吹草动,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心疼。

总是,她几乎已经认定了他不会来,可她竟还是难免担心…

拓跋飏转头斜睨了她一眼,眸子深谙如海,也只是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冀安。

“派人下去找尸首了吗?”

“回大王,已经派下去了。”

“那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拓跋飏不急不缓的吩咐一句,又拉着凌无双起了身,“走吧!去看看猎场那边的结果。”

凌无双侧头打量着他,眉心微微拢起,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两人刚走到门口处,背后忽然响起了沫舞的声音,“这下好了,顕帝坠崖,顕国必乱。”

拓跋飏顿住脚步,先转头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凌无双,才将视线投向了沫舞。

“郡主是如何知道坠崖的人是顕帝的?”他的唇畔明明含着笑意,去冰冷得扎人。

沫舞被他盯视得一抖,尴尬的别开视线,没有接话。

拓跋飏似乎并没有与她算账的意思,随即收回视线,拉着凌无双向外走了去。

两人离开后,冀安转头看了眼面色晦暗的沫舞,无奈的叹了声,对跪在地上的两人吩咐道:“加紧搜索,切记不要乱说话。”

“是。”两人齐刷刷的领命。

“都下去吧!”冀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两人下去后,才对沫舞道:“郡主,属下也退下了。”

“冀安,你说我是不是彻底的失去大王了?”沫舞求助的看向冀安,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属下不知。”冀安默然的回复一句,转身向帐外而去。

跟在拓跋飏身边这么多年,他就算是再笨,也看透了些事情。

可惜,沫舞几年前没看懂,如今还是没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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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的风,带着暖意,抚过人的脸庞。

凌无双却感觉不到半丝舒畅,始终在心里猜测着今儿的事,拓跋飏到底存了什么心。

“无需想的那么复杂。”拓跋飏忽然出声,惊得凌无双很是尴尬。

“那大王可否告知无双答案?”凌无双借机问道。

“这事你不是早就想通了吗?要不然也不会今日这般的反应。”拓跋飏的笑意有点冷。

“就算是旧识好友,无双不禁见他惨死,又有何错?”凌无双并不畏惧他的问题,在睿渊这事上,她能避讳的都已经避讳了。不能眼见他死,并不是错。

“若是他能灭翾国和拓跋,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你的皇兄。”他说得咬牙切齿,带着恨意。

“不,他会。”凌无双对视着她,坚持道。

拓跋飏讽刺一笑,复又道:“那结果还不是一样?”

她瞬间失声,若是成了亡国之君,皇兄定然无言再活下去。

拓跋飏又是冷冷一笑,松开她的手,收回视线,向猎场而去。

凌无双闭上眼,将眼中的思绪隐去,复又睁开眼,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过去时,狩猎的人果真都已经回来了,冀安也从后追赶了上来。

“看来大家的收获都颇丰。”拓跋飏看着众人点点头,随后对冀安吩咐道:“冀安,你过去看看大家的猎物。”

“是,大王。”冀安领命,仔细的查看了众人的猎物后,回报道:“启禀大王,猎物最多的当属淳于世子。”

淳于部落在塞外只是个很小的部落,并不算是什么望族。是以,淳于世子足足准备了一年,就是为了在这次围猎的活动中,一举夺魁,为自己的部族争光。

冀安几乎一眼下去,就看到了谁的猎物最多,最凶猛。

再看看淳于世子已经挂了彩的手臂,可见是拼了命的。

拓跋飏满意的点点头,“世子果真是少年英雄。”

“谢大王夸赞。”淳于世子掀袍下跪,早已经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反倒是唇角挂笑。

“孤王听说,世子还尚未娶亲。不如今儿就由孤王做媒,将孤王的王妹下嫁于世子,不知淳于郡王意下如何?”拓跋飏将视线投向不远处,已经笑得何不拢嘴的淳于郡王。

淳于郡王唇角的笑意一僵,随即跪下,喜出望外的谢恩。

“谢大王恩典。”

拓跋飏虽然没有嫡系的皇妹,但拓跋部落的贵族可是不少。于淳于这样的小部落来说,能娶到望族的女子,实在是一大幸事。

拓跋飏起身,走到淳于郡王的身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淳于郡王请起。”

君王亲自来扶,得此殊荣,淳于郡王激动得几乎颤抖。

拓跋飏对他和善的笑笑,侧头对冀安吩咐道:“冀安,去将沫舞公主请出来。”

拓跋飏的声音还未散去,围场已经瞬间炸了锅。

沫舞公主?他们没听说。他们只听过一个叫做淳于沫舞的女子,出身低微,是帝王的挚爱。

淳于郡王和淳于世子一时间也傻了眼,所有的喜悦都僵在了脸上。

便是冀安,也愣了一下,才领命离去。

至于站在他身后的凌无双,就更是惊得一时间瞠圆了双眸。

但,她回神的比所有人都快,几乎下一瞬就垂下了眼睑。

若是之前还存着疑惑,这会儿凌无双彻底的释然了。

拓跋飏不爱淳于沫舞,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那又是谁制造了拓跋飏爱淳于沫舞的假象?

拓跋飏之前不是还想册封她为妃?为何突然间又变了?

这男人的心,果真深不可测。

在所有人都错愕不已的时候,拓跋飏却仍旧淡定自若,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一般,径自道:“拓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淳于世子如此少年英雄,孤王定会重用。”

一句不轻不重,没有肯定指向的话,却给淳于父子二人带来了些希望。

“谢大王。”淳于郡王立刻拉着儿子谢恩,可显然淳于世子并不愿意这门亲事。

关于淳于沫舞与拓跋飏之间的暧昧传言,这塞外几乎人尽皆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捡别人的旧鞋穿。特别还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儿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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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安赶去拓跋飏营帐的时候,淳于沫舞还一个人傻傻的僵立在营帐中。

有些事情,她虽然没有看清,但她看清了一件事情。拓跋飏对她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冀安有些同情的看着这样的沫舞,却也觉得今儿的一切不过都是她自找的,像大王那样的人,是定然不会留一个隐患在身边的,除非那个人,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他收回看着她的视线,俯身见礼,“见过公主。”

沫舞转头木然的看着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口中的称呼。

“大王请公主过去。”冀安说明自己的来意。

“真的?”沫舞眼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的喜色,他终究还是想见她的。

“公主请。”冀安侧身让出路。

沫舞刚一抬步,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不太确定的问冀安,“你叫我公主?”

“是。”冀安微垂下投,不忍与她对视。

“为何叫我公主?”沫舞不禁激动了起来,他答应过她,回宫就册封她为夫人的,为何冀安会叫她“公主”?

“大王已经册封您为公主。”冀安迟疑顿了顿话,微一犹豫,才继续道:“大王已将公主指婚给淳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