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是本王。”

“王?什么王?”翟东明一时没有听出来,等到他走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九,九,九……皇叔,怎么,怎么是你。你,你,你不是,你不是……”翟东明指着九皇叔,手指都在颤抖,整个人就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老天爷玩他吧,九皇叔不是死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最最主要的是,他刚刚还在九皇叔面前爆粗口,骂了九皇叔。

“见到本王,翟将军不高兴吗?”九皇叔语气冷冽,就是坐在马车里的豆豆也听出来了。

豆豆心中暗喜:太好了,终于遇见一个比他更倒霉的人。

骂九皇叔王八羔子,哈哈哈,这什么的翟将军惨了。

“高,高,高兴……臣当然高兴。”翟东明哭丧着脸,却努力扯出笑容来。

见到九皇叔活着回来,他怎么能不高兴,他这段时间都担心死了,可是,可是……

呜呜呜,怎么这么巧,他难得心情不好想骂人出气,就骂到九皇叔头上了,这下惨了!

1192杀戒,本王宴请谁敢不到

九皇叔和凤轻尘活着回来,翟东明高兴,可不表示人人都高兴,就是曾经属于九皇叔那派系的人,也不高兴九皇叔活着回来,因为……他们背叛了!

在翟东明慌慌张张把九皇叔和凤轻尘迎进城时,九皇叔和凤轻尘没有死的消息也传开了,只是……

消息到各个人手里,还需要一点时间。

今天上午,洛王殿下带着大军,威风凛凛,当众献俘虏,皇宫正是热闹的时候,这个时候朝中的大臣,都在宫里扑皇上的马屁,哪有人关心城门口发生的事。

皇城里,第一收到消息的是王锦凌。

王锦凌回城后,就一直派人盯着城门口,有任何风吹草动王家的人都知晓,更不用提九皇叔和凤轻尘活着回来的消息。

王锦凌听到这个消息,手一顿,脸上的笑容有刹那的凝固,随即若无其事的笑道:“果然没有死,来人呀,准备贺礼,我要亲自上门道贺。”

“公子放心,小人已经准备好了。”管家也是个会来事的,早早地就预备妥当。

王锦凌赞许地看了管家一眼,优雅地朝外走去,即使心急,那步子也是不疾不徐,只是那急速狂跳的心,泄露了王锦凌此时的心情。

九皇叔还是和以往一样,不管多急都会先把凤轻尘送回来,然后再回自己的府上。

结果,九皇叔与王锦凌撞上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到到达凤府。

凤府的人还不知晓凤轻尘回来的消息,并没有人出来迎接。这段时间,整个凤府都谨慎,凤轻尘生死不明,凤府的人根本不敢高调行事,之前天天去城门口打探消息,差点被血衣卫当奸细抓了进去。

九皇叔和王锦凌同时下马车,目光相对,火花四溅,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王锦凌站在马车旁,笑得温和优雅,目光灼灼地看着那辆极普通人的马车,等着凤轻尘下来。

没有亲眼看到凤轻尘无事,他总是放不下心。

没有让大公子等太久了,九皇叔扶着凤轻尘下了马车,看到完好无损的凤轻尘,王锦凌那颗高悬的心,才稳稳落回心口,脸让的笑容也越发得亲切了。

王锦凌那笑容,灿烂地连阳光都要失色,九皇叔绝不承认,他看王锦凌这笑不顺眼。

下了马车,九皇叔也没有松手,牵着凤轻尘的手走到王锦凌的面前。

“锦凌。”凤轻尘笑着给王锦凌打招呼。

“轻尘,看到你没事就好。”王锦凌朝九皇叔点了点头,无视九皇叔的冷脸,笑着看向凤轻尘。

“让你担心了,在路上出了一点意外。”凤轻尘颇为不好意思,她能想像王锦凌他们听到她出事的消息,有多担心。

“知道我们会担心就好。”王锦凌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道:“轻尘,你可知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们有多担心。你真是太粗心了,没事也不给我们传一个消息,好让我们安心。”

说到这个,凤轻尘就特别地不好意思,尴尬的道:“害你们担心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被困在一个小山村,身边也没有人,根本传不出消息。”

“是吗?”王锦凌瞥了一眼九皇叔,摆明了不信,凤轻尘尴尬地笑了两声,也不知要怎么说。

好在,王锦凌不舍得让凤轻尘为难,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温柔的说道:“轻尘你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事,凤府的人这段时间很担心你,思行整个人都瘦了,你快点进去好让他们安心。”

说完,就准备与凤轻尘一同进凤府。

“好。”凤轻尘连忙点头,只要王锦凌不责怪她,凤轻尘什么都会点头。

九皇叔拉了拉凤轻尘的手,示意她等一下,凤轻尘看了九皇叔一眼,九皇叔却没有看她,而是对着王锦凌道:“大公子来得真早,不过轻尘累了,没有精力待客,大公子要是不介意,与本王去九王府如何?”

王家与崔家联姻之事,就算他能猜到原由,王家也得给他一个说法。

“这个时候邀请我去九王府,王爷不怕被人骂吗?”王锦凌笑得温和,拒绝之意明显。

“大公子说得不错,这个时候单独请大公子一人,确实不合适。本王决定,今天晚上在逐风楼,宴请王、崔、谢三家家主以及洛王等人,算是庆祝本王死里逃生。”

最后四个字,九皇叔稍稍加重了力度,表明他的愤怒。

王锦凌脸色不变,眼中却闪过一抹惊讶。

九皇叔是真得被人伏杀了,这是怀疑他们动的手,要找他们这几个人的麻烦。

九皇叔见王锦凌不答话,咄咄逼人:“怎么?大公子不赏脸。”

王锦凌回神,看了凤轻尘一眼,便朝九皇叔微微欠身:“不敢,锦凌必将逐风楼腾空,准时赴约。”

“王家主肯赏脸是本王的荣幸。”九皇叔这话即客套又生疏,凤轻尘也听出了不对,眉头微皱,却不知这两人打什么迷眼。

凤轻尘看看九皇叔,又看看王锦凌,可惜这两人都是高手,凤轻尘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不好多问,只好站在一边当木桩子。

这个时候,凤府的人也发现了凤轻尘,有人大喊:“姑娘,凤姑娘,是凤姑娘回来。”

“凤姑娘没事,我看到凤姑娘了。”

声音很大,即使隔着大门,凤轻尘三人也听到了,紧接着凤府中门大开,主子下人齐齐往外跑,走在最前面的是孙思行。

看到凤轻尘,内向沉稳的孙思行,居然跳了起来:“师父,你没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小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佟珏、佟瑶也不甘势弱,紧随孙思行而来。

“姑娘你可回来,我们都担心死你了。”春绘、秋画、夏挽、冬晴也叽叽喳喳地围在凤轻尘身边,拉着凤轻尘又哭又笑。

管家在人群后摸了摸眼泪,一脸地欣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凤府有凤轻尘在才是凤府,不然……就什么都不是了。

护院看到凤轻尘活着回来,一个个都松了口气,平时不觉得,可自从凤轻尘出事的消息传来,凤府的护院才明白,凤轻尘就算是女子,可也是凤家家主,有凤轻尘在他们这些人才能昂首挺胸。

凤府上下眼中只有凤轻尘,把九皇叔和王锦凌给挤到一边儿去,九皇叔看着好笑,懒得打扰凤轻尘,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上了马车。

至于王锦凌,他倒是想要进凤府,和凤轻尘聊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想到九皇叔今晚的宴请,王锦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九皇叔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宴请他们几人,恐怕宴无好宴。

今晚,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九皇叔既然提前告知了他,他必要提前做些准备,以免……被波及了!

凤府,他今天是没时间进了。

1193皇宫,如意算盘全落空

凤轻尘回到凤府,那是众星捧月的待遇,凤府上上下下都围着凤轻尘,热闹非凡,可九皇叔与九王府的情况,却完全相反。

整个九王府都透着一股低迷、压抑的气息,管家得知九皇叔平安回城后,并没有出门迎接,而是带着九王府上下,跪在外院。

九皇叔一走进去,便看到以管家为首的九王府众人,细细数来会发现,这里少了不少人。

对于少掉的几人,九皇叔心知肚明,冷冷地扫了一眼,便道:“起来吧。”

“谢王爷不罪之恩。”老管家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那张脸似乎比之前苍老了许多,身后的下人也一个个低着头,没有人敢说话。

剩下的这些人,算是对九皇叔死忠的人,哪怕是九皇叔生死不明,他们也没有背叛,对这些人九皇叔当然不会责怪,让老管家封赏了众人,便示意众人退下。

下人能得赏,是因为他们忠心,可老管家却得不了赏,因为他管理不力。

“怎么回事?”九皇叔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回王爷的话,是小的疏忽。府中发现七个人,有两个是皇上的人,其余分别是西陵、皇后和洛王殿下的人,剩下的两个则是事后,被舟王、崔家买通。”

“七个?你果然是老了。”九皇叔这是不满了。

九王府的下人本身就少,每一个人都是经常再三盘查,查清了祖宗三代,有人担保,才得以进府。

这些人都是由老管家管着,可在老管家的眼皮底下,却被人安插进来这么多探子,可见老管家失职严重。

老管家自知有错,再次跪下:“肯请王爷责罚。”

“你年纪也大了,去庄子上养老吧。”九皇叔留下这话,头也不回的走掉。

老管家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可他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次九皇叔出事,他整个人都乱了,要不是他管理不力,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严重。他确实是老了,做事瞻前顾后,总想着万一九皇叔真要出事了怎么办。

九皇叔回房,下人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九皇叔沐浴更衣后,便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这个时候,皇宫众人也收到了消息,原本欢乐的宫宴,瞬间就宁静了下来,无论是皇上还是官员,无不变脸。

九皇叔居然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飞快地看了符临一眼,符临缓缓点头,表示消息属实。

皇上瞳孔猛得放大,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坐直,随即又恢复了原本,语气温和地朝众大臣说道:“朕刚刚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众官员齐齐看着皇上,有几位擅长拍马屁的,还上前说了几句歌颂功德的话,可惜皇上并不买账。

皇上此时脸上虽带笑,可眼中却是一片寒霜,只是众官员离得远,看不清罢了。

“九王爷前段时间遇袭,朕知道众位大人和朕一样,都很担心九王府的生死。朕现在可以告诉众位大人,众位大人都不必担心了,九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他已经平安回城了。”

“什么?九皇叔活着回来了?”

“什么?九皇叔根本没有死?”

众大臣当场愣住,一个个人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皇上。

“皇上,您刚刚说九王爷平安回城了?”某大官不安的问道。

“没错,九王爷已平安无事。众位大人举杯,与朕同贺九王爷平安回京。”皇上举杯,一脸喜庆。

洛王、舟王和众位大人,面如死灰,却不得不举杯,苦着脸说着高兴的话。

高兴,高兴你全家呀。

近一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就连九王府的下人都叛变了,他们都商量着瓜分九皇叔的势力了,结果人却回来。

这不是玩人嘛。

众大臣机械的举杯,又机械的饮酒,个个都恍恍惚惚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

他们早已把九皇叔当成必死之人,根本没有想过九皇叔,会活下来。

这下可如何是好!

整个宴会,气氛为之一变,虽然依旧是热闹,可谁也打不起精神来,一个个满腹心思。

我刚刚才答应,为洛王殿下所用,这不是……

天啊,我之前还帮着舟王,打压九皇叔的势力,这不是……

不管是哪方的人马,这个时候都免不了不安,这大半个月来,他们做了很多针对九皇叔一党的事。九皇叔的死忠党羽大部都被他们给踩了下去,这下……

局势又要变了,不知九皇叔会如何做。

最最郁闷得要属洛王了,他上午才意气风发的进城,准备接收九皇叔余下的势力,结果……

他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洛王看向他刚刚接触过的几个官员,只见他们眼神闪烁,根本不敢与之对峙,就是舟王之前拉拢到的人,也一个个闪躲了起来。

舟王和洛王气极,九皇叔回来又如何,京城的局面已经变了,各方的势力也重新洗牌了,九皇叔就算回来了,也不是之前那个九皇叔了。

想到这里,洛王底气更足了,站起来朝皇上说道:“父皇,儿臣听闻皇叔平安无事,甚是高兴。数月不见,儿臣很是想念九皇叔,恳请父皇召皇叔进宫。”

东陵子洛这话说得好听,可话中的意思却是要让皇上给九皇叔下马威,让九皇叔明白,现在的东陵,已不是那个由他呼风唤雨的皇城,他也不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九皇叔。

洛王这个提议,正合皇上意,皇上准了,当场就让太监去宣九皇叔进宫,太监刚刚领旨出去,外面就响起九皇叔进殿的通报。

是直接进殿,而不是求见,这说明九皇叔根本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不等皇上允许便自顾自得走进来。

皇上心中不喜,面上却不显,满脸高兴地说道:“九弟果然与朕一条心,朕正准备宣九弟进宫,却不想九弟就来了。快,宣九王爷进殿。”

“宣九王爷……”

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九皇叔就大步走了进来:“多谢皇上,臣已经来了。”

无视在场的官员,九皇叔一路走到皇上面前,朝皇上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了,不等皇上发表兄友弟恭的言论,先一步道……

1194出气,九皇叔殿前打洛王

“臣知皇上担心臣。是以,一进城便急着进宫。请皇上放心,臣一切安好。”冰冷的语调,冷峻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九皇叔这是不是真心的。

皇上听到九皇叔这不冷不软的话,也只能干笑:“九弟无事就好,朕就只有你这个兄弟,你要出了事,朕如何对得起先皇。”

皇上这话是在告诉众位大人,九皇叔出事与他这个皇兄无关。

“皇上爱护幼弟,天下人皆知,父皇在天之灵,定能明白皇上你对臣的爱护。”九皇叔这话是顺着皇上说的,可众大臣听在耳朵里,却生出一点别的意思。

皇上其他几位兄弟,可都死在皇上手里。

咳咳……天家兄弟说话,他们少掺和。

众大臣眼鼻观,鼻观心,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倒是东陵子洛见九皇叔一来,便抢了他的风头,颇为不满,端着酒杯笑盈盈地站了起来:“皇叔,侄儿听闻你出事,寝食难安,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侄儿就放心了。侄儿敬皇叔一杯,愿皇叔以后都平平顺顺。”

说完,就一饮而尽,同时示意宫女给九皇叔上酒。

皇上没有制止,冷眼看着。

东陵子洛话说得好听,可此举却有些拿大,这哪里是敬九皇叔酒,这分明是逼九皇叔喝酒。

还有一点,东陵子洛明知九皇叔不喜欢女子靠近,还特意让宫女奉酒,这摆明了就是给九皇叔下马威。

这杯酒九皇叔喝下去了,就表示九皇叔服软了,可不喝便是九皇叔狂妄了。

众大臣一个个瞪大眼睛,想看九皇叔会如何处理,看这场叔侄的较量,谁胜谁败。

随着宫女越走越近,九皇叔脸上的寒霜也更甚,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屏住呼吸,期待九皇叔的反应。

此时正值盛夏,宫女一身罗纱长裙,又薄又透,胸前那对小白兔,随着她的步子而上下晃动,说不出来的诱人。

那宫女不知是不怕死,还是什么,无视九皇叔的寒霜,走到九皇叔的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九皇叔没有发怒,那宫女胆子更大了,走到九皇叔面前,恭敬地蹲下,正好露出雪白的胸脯。

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不待那宫人女说话,抬脚就是一踢:“滚……”

“啊……”那宫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断气。

众人面色再变,一个个往后缩,低着头不敢说话,假装自己不存在。

皇上眉头微皱,摆明了是不满,洛王见状再次出声指责:“皇叔,侄儿真心实意敬酒,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的庆功宴上杀人,这不是找他晦气嘛。

九皇叔抬眼看向东陵子洛,招了招手:“洛王殿下,过来。”

那语气,尽是不容拒绝。

东陵子洛当下就要抬脚过去,好在身边的谋士咳了一声,东陵子洛一怔,立马收回步子,压下满心的恼怒,问道:“不知皇叔有何指教。”

“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了吗?”九皇叔扫了一眼刚刚提醒东陵子洛的谋士,那人吓得连忙低头。

“侄儿不敢。”东陵子洛憋着一肚子气,可九皇叔是他的长辈,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忤逆九皇叔,乖乖地走上前,站在九皇叔面前。

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九皇叔扬手就甩了东陵子洛一个巴掌,东陵子洛没有防备,这一巴掌打得结实,脸都打偏了。

“啊……”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一个个吓得不行,皇上脸上闪过一抹怒意。

东陵子洛也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九皇叔:“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众挨耳光,东陵子洛活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愤怒。

“怎么?不服?本王没有教训你的资格?”

东陵子洛咬咬唇,语不对心的道:“侄儿不敢?”

“不敢就好,记住……本王与你父皇说话,你没有插话的资格。滚回去!”九皇叔厉声说道,同时也说出自己打东陵子洛的原因。

这下东陵子洛就是再不满,也只能咬牙认了,愤愤退下。

九皇叔无论是辈分,还是亲王级别都比他高,他还能如何,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打,他面子往哪里摆,他以后如何结交这些大臣。

东陵子洛求救地看向皇上,希望皇上能帮他一把,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洛王稍安勿躁。

九皇叔教训完洛王,转头又对皇上道:“皇上,请原谅臣殿前失仪了。臣此次在外险些丧命,性子难免暴躁了一些。”

这是在告诉皇上,他打东陵子洛是因为,他外面遇险心情不好,同时也是暗示,他怀疑出手伏击他的人,与洛王有关,他这是给洛王一个教训。

本来,皇上还怀疑九皇叔遇袭真假,这伙倒是打消了疑虑。如果不是真出了事,九皇叔也不会如此愤怒。

咳咳……皇上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子洛年纪尚轻,九弟别和他计较。”

九皇叔遇袭一事,疑点重重,可偏偏……又查不到下手之人,听九皇叔提起这事,皇上也不好再多计较。

毕竟,他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多谢皇上体谅,臣长途跋涉、日夜兼程赶回皇城,身上略有不适,还请皇上准允臣先行退下。臣今晚会在逐风楼设宴,宴请洛王、舟王,算是庆祝本王平安归来。”九皇叔这话,明显是自相矛盾。

先是说自己累了,偏偏晚上还有精神宴请众人,实在是不给皇上面子。

可让众人不解的是,皇上不仅没有发怒,还默许了皇上宴请东陵子洛与子舟的事情,这让众位大臣摸不着头脑。

该不是,九皇叔要摆宴道歉吧?

这可能吗?九皇叔会道歉?这天要下红雨了吧?

九皇叔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目的达成转身就朝宫外走去,至于宴会厅中的文武百官,九皇叔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出了宫,九皇叔直接回到九王府,刚到九王府就有下人来报,说是王家主送了一封急信给九皇叔。

九皇叔看到上面一排排名字,眼中露出一抹笑。

大公子果然不同凡响,他暗示得那么隐晦,王锦凌还能懂他的意思,真正是不简单。

王锦凌想要借刀杀人,他一定会成全,只是他这把刀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1195鸿门,逐风楼道玄机

逐风楼三楼靠东一面,是一个池塘,池塘里什么都没有种,只有几片浮萍。

风吹来,带着丝丝的湿气,哪怕是在盛夏,逐风楼也依旧清爽宜人。

靠东那面,半截楼临空,坐在那里视线极好,不仅能将逐风楼的景色尽收于眼,还能看见一楼的大厅,那一幅幅对联,随风飘荡,漾起层层波浪,别有一番风味。

今日逐风楼被九皇叔给包了,那要对上对联,才能入门的规矩当然也改了。

入门的时候,洛王的眼睛下意识往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处,也不见九皇叔出来迎客。

摸了摸已消肿的脸颊,洛王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很快又消失了,举步朝三楼走去。

他到要看看,九皇叔一来皇城请他们是何意。

九皇叔身为主人,虽然没有出去迎众人入厅,却早早地到了,自然而然地坐在首位,而他身侧分别是王锦凌与崔浩亭。

洛王脚步一顿,朝九皇叔问好后,便望着崔浩亭与王锦凌,笑骂道:“你们两个来得可真是早。”

“九皇叔宴请,我等哪敢晚到。”崔浩亭笑着接话,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王锦凌也只是微微颔首,以示问候。

东陵子洛虽不满,却不好发作,看到九皇叔,他就想起九皇叔当众打他巴掌的事。

九皇叔年纪不大,但辈份高,九皇叔可以当众打他,他却不能当众对九皇叔不敬,即使对九皇叔安排的位置不满,东陵子洛也没有表现出来。

东陵子洛绝不会坐在崔浩亭或者王锦凌之下,便挑了对面一个位置坐上。

不多时,舟王、谢家家主、翟东明、符临,还有几位国公爷和一品大臣,一一到了,这些人看到九皇叔、洛王几个人早到了,个个一头大汗,连连请罪。

他们本以为来得够早了,不想这几位贵人来得更早。

“你们没有迟到。”只是他们早到了。

“是。是,是。”平日里威风十足的大人物,此刻却像孙子一样,站在九皇叔面前,大气也不敢喘。

开什么玩笑,九皇叔宴请,谁敢迟到,早到才是王道。

人到了,也就不存在没有到时间,不能开宴的问题,九皇叔朝王锦凌看了一眼,王锦凌笑着点头。

宴起,小厮们安静无语,开始为各桌上的客人布菜斟酒。

逐风楼的小厮见惯了大人物,但猛一睁眼,看见这么多大人物在,小厮们心里依然很紧张,青筋都崩了出来。

小厮们紧张,桌上的人也紧张,今天九皇叔在殿上,掌掴洛王的事早就传遍了,那几个一品官员,还亲眼所见。

这个时候,九皇叔不开口,谁也不敢说话,而且今天这种场合、这种气氛,这些个大人物,也不好意思拿出平时应酬的招。

场间一时有些安静,有些沉闷,王锦凌摇头苦笑,轻敲桌面,提醒九皇叔不要太过冷场,可别忘了九皇叔是宴会主人,结果……

九皇叔根本不买账,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怎么吃、喝,让众人更加紧张,尤其是洛王,他根本不懂九皇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晚的宴会,不是为了给他道歉吗?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崔浩亭与符临,察觉到一丝不同,两人眉头微皱,带着一丝不安。

舟王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几位大臣惶惶不安,这顿饭真正用心在吃的,就只有翟东明了。

翟东明从头到尾都埋头苦吃,他认为这事和他无关,九皇叔的心思不好猜,他也没有得罪九皇叔,只管吃就是。

这逐风楼的饭菜非常好吃,平时他根本进不来,既然九皇叔宴请,他就吃个够本好了。

王锦凌见状,只得带头打破这种沉闷,说了一些朝廷里的闲散笑话和轶事,比如某位大人,昨天又穿错衣服上朝的事。

有王锦凌带头,众人都相当给面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当然,没有人敢拿几位皇子和九皇叔说笑话,至于太子那更是不能提的禁忌。

尤其是九皇叔,众人还在猜测,九皇叔一回京就请他们吃饭,到底有什么目的,更不敢拿话题往他身上凑。

众人边说边喝也渐渐放松,王锦凌喝了点酒,脸上带着一层绯红,就像抹了胭脂一样,很是好看,王锦凌眉眼带笑,主动将话题带到九皇叔身上。

“说起来,九皇叔可是逐风楼的稀客。连陛下都曾来过逐风楼,可九皇叔却是第一次来。”

有王锦凌开头,其他人自然也说了起来,一言我一语。

九皇叔也时不时回应两句,场间气氛顿时为之一松,酒宴渐残,洛王借着酒劲站了起来,举杯朝九皇叔道:“皇叔,今儿个事是侄儿不对,侄儿先干为敬。”带过兵,洛王倒有几分武将的作派。

九皇叔这次很给面子,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算是回应了,却一句话都不说。

东陵子洛站在那里,颇为尴尬,本以为他开了头,九皇叔也应该为,今天在殿中打他一事道歉,却不想九皇叔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恼怒、羞愤,再加上有几分醉意,东陵子洛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将杯盘弄得嘭响,故作醉意的道:“喝醉了,各位勿见怪。”

“无妨。”九皇叔看洛王虽故作醉态,双眼却是清明,不由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开口说道:“本王此次遇袭,九死一生,险些便回不来,能见到众位已是万幸。”

说罢,九皇叔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沉声道:“一念及此,洛王小小的失礼,又算得什么。”

本来还算轻松的气氛,倏地一下沉闷了起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今天晚上的主戏终于上场了。

……

离逐风楼约三里地的位置,有一条小巷,这小巷一般是留给护卫、暗卫呆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最快到逐风楼,逐风楼里的人却看不到这里。

平日里,这个小巷安静至极,更不用提晚上了。

可此时,巷口巷尾,骤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小巷堵地密密实实。

领头的黑衣人沉着脸,看着从各处跳出来的数十人,问道:“你们可是洛王、舟王的护卫?”

“正是,有何指教?”巷中的人互看一眼,交换了一个视线,双方很快达成合作,手握在腰间鼓起处,随时准备动手。

领头的黑衣人露齿而笑,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古怪的味道:“确认一下几位的身份,以免杀错了人。”

然后他闪身离开,巷头巷尾的两群黑衣人沉默无声冲了过去……

今晚,楼中有多少位大人物,他们身后就有多少小人物要死。

总要有人为九皇叔遇袭,付出代价!

给读者的话:

我也想天天四更,尼玛,好难呀!

1196暗杀,血雨腹风入楼来

九皇叔遇袭的真相是什么,那不重要,只要九皇叔咬定自己被人伏杀,而其他人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这是九皇叔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么……

凡是有嫌疑的人,都要为九皇叔遇袭付出代价,九皇叔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有仇报仇才是九皇叔的原则,才能让皇上相信,九皇叔是真得差点就死了。

有些人不得不死,不然就没有人相信,九皇叔是真的出事了,杀掉这些人的得力属下,也是为了告诉皇上,他东陵九不是好欺负的,也不屑和这些人结交

对方只有十人,可黑衣人却比对方多出数倍,小巷子里的打斗声,很快就停止了,腥红的血流了一地,黑衣人头领朝属下比了一个手势,十俱尸体很快就被拖走,一桶桶清水冲了过来,半点痕迹不留……

做完这一切后,这群人迅速隐入夜色之中。

小巷里一片安静,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清香,就像是没有人曾经来过,也没有人死在这里。

这群黑衣人就像幽灵一样,在小街小巷穿梭着,阴沉沉地走到目标身边,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将人绞手。

杀人,不需要光明正大的手段!

楚城主暂住的落院里,一条条绳子挂在外面,而里面则吊着一排排的人,这些人面色发紫,双脚无助地在悬在半空。

城外的崔家的庄子上,一阵嘈乱的追杀声响起,有三个大汉满脸惊恐地朝外跑,他们身上到处是伤,鲜血淋漓。

不多时,追杀他们的黑衣人,就追了上来,没有半分客气,一刀捅进对方的要害,脚一踢,把人踢进林子里。

就算刚刚那一刀不死,摔进林子里也只有被野兽分食的命。

王家、谢家、肃亲王府一个都不少……

豆豆拿着地图,终于来到符临家中,豆豆将地图收了起来,握了握拳:“这一担生意,我一定会做好。”

把黑色面巾一拉,豆豆那双清澈的眸子,崩发出森冷的杀意。

九皇叔说,这些人就是害他们,不得不去瘴气林的原因,想到在瘴气林里受的苦,豆豆杀机肆起。

符府……守卫没有想象中的森严,也没有想象中的大,豆豆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绞杀后,又迅速将尸体藏起来。

皇宫里,左岸抱着剑,轻巧地避开了皇宫的侍卫,一路往里走。

有九皇叔提供的地图和守卫安排,左岸没有发出半点异动,一路来到后宫。

今晚,皇上在青宁殿临幸喜妃,而左岸的目标就是喜妃。

左岸跃至屋顶,凭借超高的记忆,找到皇上与喜妃所宿的屋子,左岸移开瓦片,露出一条缝隙。

只一眼,左岸就确定了攻击的位置。

将瓦片归位,左岸再次移开左手边第五块瓦,带着戒指的中指,正好对着那缝隙,只听见“噗”的一声,躺在床上的喜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头一歪人就去了。

皇上躺在喜妃身边,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到半夜,发现身边的女子身体冰凉,皇上贪凉将人抱在怀里,继续睡。

喜妃面容不变,身子也没有僵硬,只有眉心那一点红,告诉众人她是死余非命……

一夜之间杀死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动静,逐风楼的众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在场的众人一脸愤怒,面上青紫难辩,却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符临看了众人一眼,站了起来:“九皇叔,刚刚臣的属下来报,洛王、舟王的护卫被人斩杀,王、崔、谢三家死几位护卫,在场的几位大人,都死了好几个属下,唯独九皇叔你的人没事。”

这话是质问,也是怀疑了,所有人都看向九皇叔,只有不知情的翟东明愣在位置上,直勾勾地看着九皇叔镇定的面容,心里无比震惊,随即一脸兴奋。

九皇叔这报复的手段,实在太男人了。

九皇叔无视众人的视线,拂了拂衣袍,站了起来:“既然人都死了,今晚这场宴席也该结束了。”

说罢就往外走,洛王一激动上前将拉人拦住,舟王慢了一步,也立马上前,挡住了九皇叔的去路。

“九皇叔,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们的人下杀手,他们的确从九皇叔手中抢了食,可政治本就如此。

“你们在质问本王?”九皇叔反问。

“侄儿不敢。”洛王和舟王同时低头,只是心中万分不甘,其他几位官员,看两位皇子不说话,也不敢多言,谢家主气得青筋都暴了出来。

本以为可以借这顿饭,缓和一下与九皇叔之间紧张的关系,没想到九皇叔居然趁机对他们的下黑手。

谢家主看向王锦凌与崔浩亭,想看这两人有何表示,结果这二人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要不是知道王、崔二家损失更多,谢家主都要怀疑这件事,是九皇叔联合王崔两家做的。

所以人都站了起来,想要九皇叔给个说法,可九皇叔完全没有了解释的意思,洛王犹豫再三,解释道:“九皇叔,侄儿当时在瘴气林,他们都是跟在侄儿身边的人。”

洛王这是在告诉九皇叔,他根本没有下手的动机,而他死的那几个属下,全部在瘴气林,就算是他下得手,也不可能是那几人动得手。

能留在身边,做贴身护卫的人,清白忠诚不用说,就是实力也不凡,这些人培养起来不容易,瞬间就死在九皇叔手上,洛王的心在滴血。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和洛王一样。

九皇叔杀死的人,都是他们的左膀右臂,他们怎么能不愤怒,众人都看着九皇叔,等九皇叔回答。

九皇叔一个个看过去,最后落在洛王的身上,嘲讽的道:“皇上查了一个月,都没有查出下手的人,你们说……本王该怎么办?本王可是死了一批死忠的护卫。”

九皇叔这话是在告诉众人,他死了一批心腹,这些人就要拿一批心腹来赔他。

噗……在场的几个人,气得快要吐血了。

九皇叔这种无差别攻击实在太无耻了,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被九皇叔迁怒。

“九皇叔,这事与侄儿无关。”洛王和舟王强压下口中的腥甜,愤愤地说道。

九皇叔杀了他们的人,总要给个说法。

九皇叔冷笑:“你们忘了,本王出自东陵皇室,皇室中人最爱迁怒。你们要怪就怪对本王下手的人,你们因他被本王牵怒了。”

说完这话,九皇叔就从洛王与舟王中间走了过去,舟王和洛王被撞得跌在一旁,当场吐了口血。

这事……确实该怪那个对九皇叔下手的人。

为什么不把九皇叔弄死,居然让他活着回来,真正是该死!

1197阴险,多好的机会哪能错过

九皇叔走出逐风楼,一阵风吹来,将九皇叔心中的郁气全部吹散。

在九皇叔看来,今晚这件事虽然不是十分完美,但也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借着疯狂报复一事,表明他遇险是真,警告了皇上,借机光明正大地宰了洛王他们的人,显露了自己的实力,同时亦表明他不屑和世家结交。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的,最重要的是今天过后,皇城的局势依旧和以前一样,他损失了一批势力,洛王和舟王他们也差不多,如此大家便相差不大,他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九皇叔。

今天这手段一出,因伏杀一事而损失的势力,过不久也能补回来了。

实力!关键的时候,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是有先皇的神机营在手,九皇叔都不知道,这个局要如何破。

他生死不明,给了许多人机会,皇上不停地打压他在京中的势力,他要是不强势,不展露自己的实力,恐怕会被皇上打落尘埃。

他和皇上之间的竞争,不进则退!

呼……九皇叔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逐风楼,转身上了马车:“去凤府。”

凤府上下闹了大半夜,凤轻尘看时辰不早,才把众人都哄去睡了,回到自己的院子,也没有急着去睡,而是坐在书房里,想着九皇叔所说的宴请一事。

九皇叔好好的,要宴请锦凌做什么?

九皇叔就是猜到凤轻尘会多想,才没有回府,而是直接来凤府。

九皇叔一到凤府,暗卫就现身了:“姑娘在书房。”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大步朝书房走去,暗卫则转身,吩咐下人给九皇叔准备热水。

这么晚,九皇叔肯定是要在凤府留宿。

书房的门被推开,凤轻尘习惯地抬头,看到九皇叔走进来,立马起身相迎:“回来了?”

那自然的语气,就好像这里便是二人家一样。

九皇叔眼中的冷意渐消,轻轻地点头:“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你喝酒了?”凤轻尘没有回答,闻着九皇叔一身酒味,很是不满。

女人都这样,不爱自己的男人喝酒应酬,凤轻尘也不例外。

“本王今晚在逐风楼,宴请王锦凌他们。”九皇叔坐下,接过凤轻尘端来的茶,轻啜了一口,便将今晚发生的事,和凤轻尘说了一遍。

“我就说,豆豆和左岸哪里去了,原来被你使唤走了。”凤轻尘故作抱怨地说了一句,随即又一脸担心的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吗?”

“怕?怕什么?”九皇叔挑眉,好像凤轻尘问了一下很好像笑地问题。

凤轻尘皱了皱眉:“你对皇上下杀手,皇上怎么能放过你。还有……你今天晚上的举动,可是把皇城有权有势力的人都得罪光了,你就不怕他们联成一气报复你嘛。”

如果王谢崔三家,还有洛王、舟王、符临、肃亲王府和那几位大人一起联手,就是九皇叔也不是对手,更不用提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皇上。

“本王敢做就不怕被报复,再说本王今晚就是不出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本王。”皇城的权势就那么丁占儿大,想要拥有更大的权利,就必须虎口夺食,明显九皇叔就是那只虎。

九皇叔想要守住自己的权利,就必须震慑众人,让众人不敢动。

这一次九皇叔生死不明,消失近一个月,让舟王、崔家等人找到了可趁之机,从他手上抢走不少势力,这个时候他要不强悍的反击,在世人眼中他就败落下去了。

这些事情凤轻尘也明白,只是还是觉得九皇叔此举,太过嚣张了。

“明天的早朝,有你受得了。”凤轻尘在九皇叔的脑门戳了一下,九皇叔顺势将人拉到怀里,脸埋在凤轻尘的肩膀上。

“轻尘,本王很累。”这话不是骗人的,是真的,他很累。

今晚忙了一大半晚,明天……又是新的战斗。

没有委屈,没有不甘,只是平静的叙述,凤轻尘却眼眶一红,反手搂住九皇叔的腰:“以后有我陪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陪你。”

“记住你的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陪要本王身边,本王一个人撑太久了。”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一刻能放松。

尤其是今晚,今晚的事一个不好,他就要反,他的事就要提早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