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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左正和乔易来了,找阿年和方默川一起去早餐。

店里,趁着阿年去选早餐吃什么的时候,乔易喝了一口粥:“昨晚,那个没有?”

左正吹了个口哨,期待。

方默川皱眉:“没有。”

左正瞧了一眼阿年,回头对方默川道:“哥们儿,交个底儿吧,莫不是您那方面不行?”

这帮人认识时,就方默川一个人身边没妞儿,都说姓方的小爷太挑剔,身边的女生就没一个是他看得上的。问他怎么看待恋爱发生关系,他倒也和常人一样,认为恋爱了发生性关系理所当然,可是,发生关系的前提是你得恋爱!不知怎么,出来一个阿年,一帮人总算盼得方默川爱了。可是,随着方少爷爱了,这人先前的想法也变了,他认为——以发生关系为目的恋爱是龌龊的。

并警告他们,阿年面前,不准再说这些下流无耻的话,也不准在有阿年的场合,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女友来。

对于左正的挖苦,方默川动了动好看的粉唇,一本正经:“其实,我从来不站着尿尿你知道么,压根儿没长那玩意儿。往后,阿年这媳妇儿要是被我弄丢了,您们,哪位收了我当小妾,爷一定好好伺候着,别让我死了还单着就成。”

“吃错药了?”乔易认真,认为,方默川有心事。

左正平日同方默川一样,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往方默川的腰上摸了去——“来,我验一下你究竟长没长那玩意”

一阵闹,乔易算稍微稳重的,可也只把椅子挪了挪,躲,任由俩人一个护着裤裆一个不懈袭击。阿年端着米粥过来,见桌椅要翻,皱眉问:“真打还是闹的?”

“我想看看他长没长——”左正话没说完,方默川从后一只手捂住了左正的嘴,勒着左正的脖子,方默川往后拖左正,对阿年笑:“没事,没事,你好好的坐下”

阿年,囧,你兄弟好像要不行了。左正的小白脸,已经被勒成了猪肝色的。

乔易叫阿年:“弄死一个我们给另一个当不在场证人。”

“我不暴力,我很温和,跟我们家阿年一样温和”说着,方默川勒着左正脖子,胳膊肘一压,左正“啊”了一声,很痛苦,被按在了墙角,方默川一条长腿弯膝压着左正,不愧当过兵了,比左正厉害了。伸手拿过一个装什么东西的大空纸箱子,“砰——”一声,纸箱子把左正给扣上了。

方默川走回桌前,低头,乖孩子一样给阿年剥鸡蛋。

阿年回头看了一眼左正,╮(╯﹏╰)╭他们都什么嗜好啊,不是这个把那个用箱子扣起来,就那个把这个用箱子扣起来,偏偏每个自己人和自己人干架的地点,都有箱子这类的道具供他们玩

被纸箱子扣起来的,要么蹲墙角大声儿唱两句《东方红》,要么数一百个数。东方红可不好唱,这么半天了,左正可能数数呢==!

这种时候是方默川最快乐的,阿年认识他的几年来,他除了吃喝玩,不干别的。走进A大正经的上一课是他的唯一任务。去了北京入伍后,他的生活,阿年不知道了。

乔易用餐完毕,抬眉,语气一贯的不紧不慢:“好奇,对于你还是个处男,你有什么感受分享。”

“咳——”方默川一口老血险些爆出来,看向乔易,阴测测的目光→_→小zei!早晚把你和左正一起纸箱子扣上乱脚踹死!

离开早餐店,方默川双手插在裤袋里,上身的T恤深灰色,领边红色,显得他皮肤更加白皙。“嗯,阿年那个什么”解释不出,烦躁的皱眉踢了一下马路牙子,咬牙切齿嘀咕:“这俩孙子!”

阿年囧,这是骂左正和乔易吗。

方默川想解释,这个,处男这事儿,开不了口。面对多人时聊什么都无妨,单独跟阿年在一起,这种话题,说起,他会脸红。

“有没有看不起我。”方默川问。

指的是,25岁还是处男,他觉得有点丢人吧。

阿年摇头:“没有,你很好。”

方默川再度偷偷脸红,跟阿年并排走路,可却不敢看阿年,脸转向了其他地方,面向阳光,特别尴尬中。

阿年看了他一眼,他唇边带着一点笑,阿年觉得,他是需要鼓励的,她也绝对不会因为他第一份工作只干了两天不到就丢了,而去看不起他!这人被母亲娇惯了,就像古时候生活在宫里的太子,放生外面,许是也会如此碰壁。

显然两个人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6月26号,方默川跟新搬来的邻居红了眼。

阿年在,拉住了方默川。

这个男邻居27岁,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开着一辆好车,完全没有一点素质,搂着回家过夜的女人也是不三不四那种,说话便爆粗口。

方默川听了阿年的,忍,不惹事。

阿年很好奇,这房子是一梯两户设计,租房时打听了,邻居是住的一对新婚夫妻,阿年也见过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男杀马特,领着个抽烟浓妆女?

一晃,已是几天了。

邻居那人半夜回来,喝醉后不小心踹了方默川家这边的门。这些天对于方默川来说,是幸福的,因为阿年一直在他身边,幸福来得突然,他甚至不知道阿年怎么了,竟是对他好到如此。他珍惜这日子,每天用尽一切办法让阿年开心,希望阿年体会开心,眷恋他给的这份开心,希望,阿年,不要去伸手要别人给予的,那份开心。

.........

GF投资集团。

张望因公事进去管止深的办公室,在管止深拿过笔签字时,张望道:“管总,你很多天没有见阿年了,不担心吗。”

签下了字,修长手指把文件推给了张望,管止深抬头:“岂能一直顺我心意,一场必经的考验。”

“不怕阿年迷路?”张望合上文件,收在手中。

想起几天未见的阿年,管止深唇边漾起一抹好看温柔:“可能,需要刺激刺激她了,阿年,不经吓。”

“张望,你看好我们吗。”他挑眉,问。

张望想了想:“特别看好。”

上司和下属,对话了有几分钟,张望了解管止深,便答得令他处处满意不出错误。张望知道,管止深也并非是做任何事都有十成十把握的人,只是他迄今为止生意上从没出过错,但是,他没有把这些归功于自己的“精明”,而是一切归功于了“走运”。

人,小心的运筹帷幄中,是经历一生之长,总会要错上几次。张望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管止深感情上也一样多多“走运”,她下属兼朋友,唯一能安慰他的,也就是顺他意讲些话了。

是与不是,管止深心中早已有数。

——————

抵抗隐婚老公,是管止深的旧爱,没错了。【5000字】

还有3天就是7月1号,大家一起倒计时中。心情低落、复杂、期待,多种不同感受纠结着。要正式离开A大了,在这里生活了4年,对A大的一草一木,宿舍里的一桌一椅,生出了感情。

影子不见踪影,阿年,乔辛,向悦,三个人坐在A大树林边的长椅上,聊天。

“其实咱们A大帅哥也蛮多的啊,今儿才发现。”乔辛瞧着经过的男生,正经打扮,不是过分非主流的,这会儿她看着都挺顺眼。

向悦托腮:“当然鸟~比陆行瑞帅~”

“嘁,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你看看他们这群,一个个都是青头楞!我们家老陆,那是陈酿——芳香扑鼻,塞进多深的巷子都会被人闻香发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家老陆刚来A大那会儿,不止我一个女孩子暗恋他吧,抢手的撒”乔辛不吝啬的夸赞那个男人,一激动,音尾变了调儿膣。

向悦掏掏耳朵,左耳听右耳就给冒了,叹气:“你家有一个老陆,阿年有一个死心塌地的方默川,还有一个她家备胎老管,我就一个左正,还他妈跟一头公驴似的不老实”

阿年低头,哪有备胎,自觉驾驶技术实在不行,一直不会开车。要是管止深真的是个备胎,那这备胎也是个要造反的备胎,要KO掉好胎不用任何工具强行把自己换上,唉——╮(╯﹏╰)╭。

“阿年,你怎么不说话。”向悦问她蝮。

“说什么。”

“给我一个意见啊,我没乔辛那么大胆子,还是听你的比较合适。”向悦太渴望恋爱了,渴望跟左正恋爱,渴望阿年的点子。

阿年囧,你看我的样子像有点子吗,内存有限。

“要不,你也找个老什么的”

“好啊!”向悦说。

“我瞎说的你别找。”阿年怕向悦瞎闹吃亏。

乔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那头,埋头在膝盖里的阿年,这是,变相承认了某个老管是她家的?自己,分毫没察觉吧。

下午,阿年接到方默川的来电。

方默川在找工作,不过消息不会来的那么快,要在家等应聘消息。方默川让阿年在超市买一些火锅料,料重要,必须是他家媳妇儿爱吃的,在家里涮火锅,为了省钱。

向东前两天回了海城一趟,才回来,几天不见方默川,这少爷已经让他无话可说了。可还是要说:“我说哥们儿,咱慢慢改掉这奢侈的习惯行不?要不要我刚一回Z市,就陪你吃这个?”

方默川身边一把椅子,他自己弄的,上面一个软垫子,阿狸摸样,估计,那可爱型舒适型宝座,是他爱妃阿年的。

这人没理向东。

来了一个女的,拎着鱼丸和羊肉上来,左正一脸兴奋地去开门,接过羊肉和鱼丸,回身扔给乔易:“接着!”

乔易接住,比个了OK的手势,低调的去放好了。

“sorry小甜甜找你一起吃火锅,可是我哥刚告诉我,我爸妈开车过来了!突击检查现在不能带你见我爸妈,他们又在气头上,你懂得。”左正拥抱着小女生,怜惜地轻拍了拍女生的背。

女生甜笑:“没关系,我先走,别被你爸妈看到了。”

说完,左正挥手,女生按电梯按钮。下到一楼,女生出去电梯,也是匆忙的。一个拎着海鲜的女生随后进去,按了某个一样的楼层。

一样的理由,东西留下,人被打发走了。

不多时又来了一个拿着青菜来的,刚出电梯就跟一个带菌类来的女生撞见。向东捂住那女生嘴巴,拖到电梯口,“嘘”了一声,拿过菌类袋子说:“左正他爸妈来了,里头发火呢,门口内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能让家里知道,等会儿也得让她撤——”

那女生点头,怕给左正惹麻烦,撤了。

东西齐了,可是,青菜没人洗,海鲜没人处理。左正窝在沙发里,终于找到一个印象中会煮饭的女孩子手机号码,拨了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到了。

洗菜,特别认真,处理海鲜,也很认真,姑娘做完该做的,左正给拉开椅子,让姑娘坐下。

姑娘甜蜜一笑俩酒窝,好看。

众人皆觉姓左这小子,真他妈残忍——

向东歪头靠墙,心里数着,1,2,3,

“哥,怎么了?”

“开神马玩笑!爸妈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众人皆憋着,别笑场,不然这小子没法演了。

两分钟后,左正从卧室出来,一样的借口今晚重复了N次,把这洗菜的好姑娘打发走了。

左正一回头。

众人皆:“”

阿年抱着打杂的心情来了,火锅料放下,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惊:“你们出息了,谁做的?”

乔易去弄火锅料了。经过一番详细讲说,阿年算是懂了,左正这花心的大坏萝卜真的没救了,向悦的未来,堪忧啊堪忧,>_<。

有时被他们说的哭笑不得,有时候被逗得大笑不止,鲜少的时候是生气到哭,就是这样轻松的生活占据了在一起这5年的生活大部分。阿年在南方小镇和他一年,轻松笑声陪伴,虽然聚少离多。来Z市的头一年,始终相聚,一样轻松欢笑居多。后来三年,一个北京一个Z市,轻松欢笑也居多,只是,忧心的事情,是真的开始忧心了,一年比一年心事变重。

大四临近毕业,阿年变了,工作方面和许多人一样,有着模棱两可的打算,犹豫不决中经常失眠。还有太多舍不得,放不下,和面对不了。

左正他们,总这样让阿年觉得很混,又不太讨厌的起来。阿年看向方默川,他在跟乔易耳语什么,认真的样子。方默川人很简单,绝不会坑朋友,护短,也绝不会因任何理由原谅一个敌人,看不顺眼的,始终不顺眼,认定是好的,他怎么都恨不起来。

吃不下任何东西,火锅上火,阿年还没吃,就已上火不轻。

方默川的五官上洋溢着俊美的笑,与乔易说话,突然对视上阿年蒙着水雾的眼睛,一怔。阿年低头,深呼吸,方默川看过来的这一眼很深。阿年吃东西掩饰。阿年,真的真的很希望,这样的方式跟方默川相处,他吃火锅,叫她了,她就一定来,没人给他洗衣服,有时间,她可以洗。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非要用一种“女朋友”“媳妇儿”这类的身份束缚。方默川失落,以前在南方小镇,刚追求阿年那段日子,他不敢直视阿年的双眸,他会想,那女孩子一双清澈的眼睛里,若此刻不是走进了他,会是装着找寻她的管止深。管止深这个人,如果去认真的追求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会不动心?

从DV中,看得出管止深对阿年认真了,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认真的喜欢女孩子。后来的李秋实,可以算什么,算他在绝望之后的半被动顺其自然?方默川不了解,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阿年接了一个来电,是影子打来的,她说她回家了一趟,明天回Z市,七月初,要准备上班了,一起去公司怎么样?

江律跟管止深说过,给影子安排工作,可是:“影子,我和你的公司不一样啊,你是直接去他的投资公司上班?我我是他投资的一个小饮品公司==”说出来,阿年觉得好丢人,投资公司,听上去她就想到了高楼大厦,大气上档次。小饮料公司,听上去为毛眼前浮现了一个破烂的违规加工车间?

“这样啊,那我自己去吧。”影子笑了一下,挂了。

阿年回去的时候,听左正他们研究,问方默川能不能去稳定的单位。方默川摇头,曾想过的地方机关单位,现在都去不成了,母亲管三数知会一声,他就甭想。母亲和他较着劲儿,这种较劲儿,都明白,最终都只有一个结局,只是过程里,谁也不屈服,母子的性格如出一辙。

下午4点,大家一起离开,推开门,左正第一个出去,却撞见了一个人,左正态度不太好:“你干什么的?”

“隔壁的。”

“隔壁的你在这门口干嘛啊?”左正看神经病一样,皱起了眉,随时要挥拳打人一样。

那人瞄了一眼左正他们几个:“借个盆儿”

“没有!商场盆店买去!”左正给人轰走了。

那人不是很牛的吗,阿年囧,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方默川的脾气都被压制住了,所以,那人估计以为方默川是个软柿子来的--。

晚上。

阿年洗完澡换了衣服,要睡了,半天也睡不着,就起来上网,QQ上线,新浪微博也上了。乔辛戳了阿年一下,欲言又止。

阿年问她:怎么了?

以为她跟老陆吵架了,不然乔辛不会突然这么古怪。乔辛回复了一个表情,说没事。阿年没再问她,刷了下微博,又胡乱逛了一圈,突然,网页上看到一条娱乐消息,一个标题,与此同时,乔辛给她发过来一个截图。

阿年愣住,点开,这个截图的内容,和刚巧这会儿自己看到的内容,是一样的。

都是,关于管止深的。

位于Z市的一套二层小别墅,价值不到一千万,有院内图。位于上海的一套别墅,价值估计超出了四千万,带泳池,多个独间,大的花园,一样带图。管止深对李姓女人有过这些大手笔的赠予,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另外的配图上,是珠宝首饰店中,男人站在女人身后,细心的为女人戴上项链,画面中的男人,是管止深。

女人,是背影,娱乐新闻上一样写了不清楚女人具体名。

是管止深的旧爱,没错了。

对于媒体的报道,非过分诋毁个人名誉的,管止深不予理会。

阿年是巧合看到,乔辛的消息,是别人发给她看的。和向悦商量了一下,作为阿年的朋友,应该告诉阿年。管止深也许很好,可是,毕竟和方默川这样经历少的人不一样,得多防备。乔辛自己深有体会,也很清楚,找一个学生男友,会比去了解陆行瑞轻松许多。

陈酿型的男人也许很好,可酿的这个过程叫人想窥视啊,偏偏,那个过程,早已过去,那过程里走过的是别的女人。如今,你只见到了陈酿,不见那个独一无二的,酿造这男人的过程。

乔辛在Q上问阿年,没事吧,怎么想的。

阿年没回。

乔辛不放心,打了过来问阿年,阿年接了:“没事。”

“没事怎么不回复。”乔辛问。

阿年:“”

还是,有事了的。

这感觉,第一次尝到,心,一沉。

乔辛问:“阿年,你会在乎他有过去么?这上面说,近来他跟那个女人又联系了,那个女人已经在Z市了,他干什么?”

“”

阿年说不出话。

“过去,我不介意,他已经34岁了,能没有一点过去吗。过去没有认识我的时候,我不会问,也没有办法倒回,可是,认识我之后,该有原则,对吗”

望着屏幕上的图,字,刺眼。

“阿年,喜欢谁,你能分得清吗。”乔辛总怕,阿年连这都搞不清。

停顿。

不多时,传来阿年的鼻音:“能。”

“你让我松了一口气,希望那个人不会让你失望,否则我杀他家去!”乔辛最后说了一句:“打过去,问问”

“嗯。”

挂断了之后,阿年抱膝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放在了一旁。一直坐在那里,从八点不到,直到员工宿舍熄了灯,电脑屏幕也跟着灭了。屋子里漆黑,只有手机闪着一个光亮,是有微信消息没看。

阿年拿起手机,找到,号码。

Z市的某酒店门口,张望走在应酬完的管止深身后,一起出来。

手机响起,管止深看了一眼,接起。

“”阿年不说话。

坐进车里,他俯下身,手指捏着眉心,柔声问:“怎么不说话。”

“我想说”阿年张口,可是,怎么问。

关系不清不楚,质问,总是不好。最后,阿年挂断了,╮(╯﹏╰)╭原谅她暂时没勇气吧,蒙上被子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啊啊啊一定要什么也不想的睡觉!z市的某一处,管止深愣住,打了过来,说不说话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年,本意,要说些什么。

问他赠予女人两处别墅,曾经陪女人买东西,这些。还是,要说她的心意。

“管总,小小的刺激不会把阿年气跑吧。”张望上车,回头问。

管止深蹙眉,脸部轮廓柔和了起来,身体疲倦的向后仰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薄唇抿起:“总要有一种恰当的方式告诉阿年,我身边有过人,这会比其他“有心人”,以其他方式告诉阿年,让她容易接受。报道上说明了那是过去式,阿年该懂,从我心里过去了的,就真的过去了。至于报道上说,我们还有联系,阿年如果能为此心急,是好事,凡事也无法说的绝对,我需要处理的空间。”

深夜。

管止深喘着粗气醒来,下床,裸着身体靠在沙发里,望着窗外月光。侧头,近乎完美的轮廓迎着暗光,妖娆刚硬,他伸臂拿过手机,找到阿年的号码,却,没有打过去。

阿年的一个莫名其妙来电,让他猜了半宿,上次评论还可以翻一翻,这次,什么没有。

这种打过来却不说话的方式,对于一个渴望温暖的追求者来说,是种折磨。再次,梦到了阿年,柔软的小身体,扑进了他张开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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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阿年的手机都没有响起过,她确定,没有停机,没有关机,没有死机,可是,不曾有人打来。

第二天一早。

乔辛约了阿年一起出来逛街,阿年没什么兴趣,银行卡也不准她对花钱的那些东西有兴趣。就是想出来,吹风,晒免费太阳补钙,透个气。乔辛让阿年精神点,阿年回答“哦”,接着,又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