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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家中,他喜欢做料理,食材都是别人准备好的,跟阿年单独生活在外面房子里,也是超市买来,不是市场。阿年本是担心,不过一想,市场和超市有什么区别,都是卖东西的

不到十分钟,管止深出来了,手中拎着的是什么,阿年不知。

他打开车门,把东西扔给了阿年。

“洋葱头?”阿年摸了摸,真的是,问上了车启动的管止深:“你买了两个洋葱头干什么?”

“预防感冒。”他说。

阿年--,

以后可以叫他管百科管常识了。

一路上阿年表示对洋葱头不信任,到了家中,停车,管止深疑惑的打给了江律,问江律,微信上你转发的,洋葱头放在电脑附近可以预防感冒,这到底是有依据的还是开玩笑的?

问的江律无语,他何时转发这类东西了?

江律说,绝无可能!管止深找了一下,居然找不到了

阿年在一旁看他:“你在玩儿微信了?”

他尴尬了,点头。

“不是说不玩这些东西?”阿年问,在家没有见他玩啊,在公司偷偷玩的?

管止深尴尬,良久,沉吟道:“为了与九零后接轨”他为阿年而改变了多少,已数不清。

阿年是九零后,1991年3月2号。

回到家中,阿年小书房的桌子上电脑旁,他大书房的桌子上电脑旁,均是放了一盆仙人球,一个超大洋葱头。

阿年接到乔辛从海城的来电,聊着聊着,阿年说,管止深也在玩微信了,你俩要不要加他一下?不过不要转关于洋葱黄瓜西红柿的这些东西,怕他买。大二的时候,阿年和乔辛她们最开心的时光,曾经说过,好姐妹都要成为将来另一半的朋友,如果非原则性错误下吵架冷战了,姐妹们方便从中调解。

“他说要跟九零后接轨,你心里很美吧?快说说,什么感觉”向悦问。

阿年无语,这能有什么感觉。

“听完他说的话,我的心就像一个奥尔良烤心一样了,好吃,还很”

阿年还没说完,向悦在那边突然大声的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阿年囧,怎么了嘛,聊得好好的向悦怎么疯了。

晚上阿年要和管止深回去那边吃饭。

爷爷催了

好奇阿年最近一周怎么消失了?

方云和管止深,放放,都没有说什么。

阿年有点惧怕回去,但不属于不愿意回去。管止深说,现在9月5号,19号父亲要回来Z市过中秋节,一家人会一起吃团圆饭,阿年听此,即使尴尬也是要积极的回去,搞好内部关系,以免管止深夹在中间为难。

方云这个婆婆,总来说的算很好了。

车上,聊起管止深的父亲,阿年担心:“中秋的时候,你爸爸不会灌我酒吧?像你爷爷一样”

“不一定。”管止深逗她。

阿年郁闷。

“你喝醉后,很磨人像个小黄鼠狼”他说。

“怎么可能?”

阿年惊,小黄鼠狼

“真的。”管止深说:“喝醉了的你,首先非常不好哄睡,就像个未满十岁的孩子一样,如果我们生女儿,像你比较好。”

暂不理自己会生什么,阿年记得,自己喝醉了不是他说的这样的啊??

“我舅舅和我外婆,说我喝醉了很老实的”

管止深挑眉:“也许变了?”

阿年琢磨了半天,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可能,来到北方水土不服--”

管止深:“”

阿年原本因为丢稿子而不好的心情,在跟管止深的聊天中,渐渐的好了起来,可是,到了管家老宅这边,爷爷见面就问了阿年一句:“一个星期不见,稿子赶了多少了,忙的都不得空回来?”

阿年内牛满面。

一个字没有了呀

丢稿子的这种悲伤重新上来,稿子是阿年心中仅次于怀孕的第二大任务,主要是,阿年觉得是自己睡觉按丢的,就恨自己,为什么白天也要困!

听阿年叽咕来叽咕去不得结果,管止深问:“自己睡觉按丢的,和别人导致弄丢的,差别那么大?”

阿年点头,说了一堆道理,在管止深总结来,就是一个直白的意思。丢稿子的责任不能在我自己,要赖到别人身上才是王道。

管止深笑,一开始,阿年是打算赖在他身上的。

阿年和放放在楼上,不多时阿年被叫了下来,放放随后了十几分钟,拿着阿年的笔记本下来:“小嫂子,你的笔记本有问题了”

“啊?”阿年起来看过去。

放放坐在沙发桑,乱点了一通,顿时网页全是英文字,而且是乱码的,放放移动鼠标,给阿年解释这乱码的东西,说:“这是你电脑的问题,不然不会丢稿子的你这电脑存不住稿子了用很久了吧?”

“两年。”阿年说,她这个很古老了,但是当年也花了四千块的!

“不能用了。”放放指着乱码的页面说了一堆,中文掺杂英文,但是放放口中的英文,一句阿年居然也听不懂,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东西,阿年直接把听不懂当成了深奥,完全信了放放瞎掰的话。

管止深从外面进来时,放放偷偷对大哥比个了OK。

“管止深”阿年对身边刚坐下的他说:“我电脑不能用了,放放说,这次是丢稿子,下次就会频繁死机,总之就是它的寿命到了,零件不行了你懂不懂这些东西?我对电子产品一直很白痴。不过居然是它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害我丢稿子,破电脑。”阿年敲了一下电脑。

“换一个吧。”管止深说。

他说换一个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六点张望来了,带了商场里新买的超薄笔记本,给了管止深就走了,管止深帮阿年处理好一切,阿年一看,他怎么一副什么都懂的架势,先前不是说自己一样也白痴么。

晚餐之前,阿年都在楼上熟悉新的工作武器

心里也在惦记,稍后要怎么跟方云相处?前几天离开的时候,是有一点尴尬的,阿年属于是落荒而逃,方云这个婆婆,是一直纠结于表哥怎么抢了表弟的女朋友?方云不在意管止深怎么抢的阿年,在意的是,阿年既然和方默川一定在一起过,却为何能快速移情别恋?这样的姑娘

这样的自己,阿年也无法说清。和一个人有了感觉,爱情来得究竟有多快?就好比刚刚吹了冷风迅速流下鼻涕那样快

晚餐,一家人入座之前阿年就不安,入座之后,心里的不安成了真实临到眼前的,方默川带着一个女的,来了。

往日方云会和爷爷一个态度,方默川来了,招呼一声过来吃饭就好。这次,方云眼神淡淡,却透着点别的什么。方云忐忑,比阿年还忐忑,心里紧着,方云怕年轻人不注意分寸,表兄弟因为感情的事闹起来,老爷子得活活气死了。

“哪天回来的?”老爷子问,知道外孙去了南京一趟!

方默川答:“一个小时前。”

不待别人说话,方默川目光看了桌上一圈儿人,说:“见过我妈了,机场外面,我来想说,外公,我不要做什么大生意。跟一直担心我的外公交代一声,我开了个酒吧,和朋友合伙儿,收益不错。还有,我考虑要结婚了,请柬稍后做好了会送过

来,为我方默川考虑未来的人,都可以放心,我不认钱,给我再多,我不爱花它也就是废纸。”

“”阿年,心悸。

方默川的话中,意有所指,不要那三分之一资产,预料之中。

老爷子一脸怒,绷着,放下筷子,老爷子站起了身转身回房,叫方默川跟着过来,叫了管止深一起过去,老爷子对方云扔下一句,‘打电/话,让默川他妈给我立刻滚过来——’

那美人,被晾在了一边,方云打电/话去,示意阿年招呼一下这个年轻姑娘。

“我们上楼聊。”阿年担心楼下不能平静,毕竟,这个美人是外人。

美人听到方云叫面前这女孩子‘阿年’,就开始眼睛直直的看着阿年,跟阿年上楼了。

*****

抵抗隐婚老公,结吧,谁管得了他。【5000字】补

阿年带美人上楼后,美人问了一句:“你就是阿年?”

闻声,阿年转头。

“不用惊讶,我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听到过你的名字。”美人微笑,几分倾城,对阿年努力的亲近着。

对陌生人热络不起来,这是阿年一直以来都攻克不了的问题,锻炼了,也没有改变,这像是扎到了阿年骨子深处的特性一样,笑容温和,却显疏离。美人倒也不用阿年怎么招呼,自己参观着管家二楼的一间书房。

阿年不知道该带美人去何处,管止深的卧室向来不喜外人进,他很反感,这和阿年这个住惯了宿舍的人不同,阿年只好把人带到书房,管止深这边书房里的重要东西,都拿走了,所以,就随便参观吧泶。

出去书房的阿年再回来,端着一杯水。

“谢谢。”美人接过了水,拿在手中,美人一直盯着阿年看,把阿年看的浑身不自在,偏偏美人眼中有话,口中却不说。

阿年心里对美人的眼神有疑问,嘴上却不会问,因为美人是陌生人,哪怕美人是方默川带来的人。有什么事,阿年会和管止深沟通,一起再想办法说服默川。和美人不熟就不想过多交谈,你是你,我是我,少一点牵扯少一点糟心铧。

管三数来的很快,她也是从机场的高速上下来的,司机的车,抵达管家老宅用时没有多长时间。

“人都在哪儿呢?”管三数问方云。

方云指着:“老爷子的房里。”

管三数立刻就走了过去,慌张的。

“爸——”管三数推开了房间的门,看到儿子,忽然她就眼圈红了,大哭起来,抓住自己儿子方默川的肩用力的捶:“惹你外公生气,你又惹你外公生气!结婚?你跟谁结婚?谁答应你结婚了你就要结婚!”

管止深拉住失控的姑姑,让姑姑坐下!

方云在外头心急,跟王妈念叨:“不行,我得让止深出来——”她怕儿子好心再落了管三数的埋怨,就朝公公的房间走了过去,打开一个门缝,叫儿子:“止深,出来一下,有公司的电/话找你。”

管止深没多想,看了一眼还在哭的姑姑,转身出去。

刚走出去,方云就扯着儿子往外头拽:“你别给意见!背后你怎么给默川出主意指条路都成,别当着他妈的面儿,好心最后一定也都成了驴肝肺!”

“”

管止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才明白,母亲单纯的只是叫他出来,并不是有公司的电/话打来。

老爷子的房里。

方默川任打任骂无怨言,因为那是亲妈,他低头,再抬起头,看向了在哭的母亲,眉目凌厉了起来:“到底要我怎么样?逼我结婚的是您,不让我结婚的也是您,儿媳妇人选都是您满意的!照片中我挑了一个,我结!可是又不行了?”

管三数哭的伤心:“这个就是不行,她27了!”

“嫌大?27了怎么了?能生孩子四肢健全!”方默川任命的笑,点头:“对,我25,那我找比我小的您看成吗!我婚结了,您就不用惦记了!我现在自己能养自己,不想做您口中的大生意!不是一直让我跟我姐一样往政府部门里钻吗?妈,您到底让我干什么?生我养我是为了摆布我?”

“谁不是被摆布着过来的?”管三数话中有针对:“你外公说过,爹妈为孩子做的那都是对的!妈今天为你做的哪儿错了?我想让你好!我想让你比别人家的孩子强!年轻的时候我跟人比谁嫁得好,我没能比得过别人,最终嫁了个不喜欢的人!我埋怨谁了?埋怨有用我就不是走到今天这步境地!到了这个岁数了我跟人比谁的孩子强,不应该吗?我不也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方默川听得出母亲的话针对外公了。

外公当年让母亲嫁了个不爱的人,但那是为了从人渣手中拯救母亲,母亲现在跟谁家的孩子比?就是跟人渣的孩子在比,是,那人渣生出的儿女,倒都不错。

方默川从白色休闲裤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搁在唇边,垂首点了上,闭着眼睛皱眉用力吸了一口:“外公您别为我劳心,您身体不好,是外孙罪过,可我不想被谁控制,不想跟谁周/旋。”

看向掉眼泪的母亲:“妈,我不想当您的棋子,您把人渣当敌人,那人渣压根儿没把您放在眼里!您每天忙忙碌碌,恨他当年果断甩您,可是那人渣已经洗心革面,每天照顾卧床的病妻,不离不弃!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您要是心里真的不爽,告诉儿子,您一句话,只要您活的能不这么累,儿子给您弄死那个人渣,您看这么做成不成?至于生意,那事儿您自己掂量,不是我的我不碰,怕心有愧。我先走了,有事以后电/话联系。”

儿子和妈说不到一起去,从来就是如此。

方默川不明着提那三分之一资产的事,隐晦的提起,管三数能听得懂。方默川顾及外公,怕外公生气再生病。管三数不提那三分之一资产的事,是怕父亲生气到时候她一毛钱都未必得的到。

管三数心中无愧,老父亲一堆古董宝贝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得了三分之一资产也是理所应当!

一直心口闷的喘不上气的老爷子,大口用力喘着气,叫住要走的外孙,这话是对外孙,也是对女儿:“婚,不能为了赌气草率的结。遇上好的姑娘,你结,谁都不准拦着——外公的错,你妈恨外公,外公认着。你要自由,这也没错!但是,这个开酒吧,不是长久一辈子的,趁早,收收心。”

方默川带楼上的美人一起走,没有对外公的话上心,逆着所有长辈的意思来。

阿年下来送的。

美人对阿年说了声“再见”,阿年微笑,却因为方默川回头的一个眼神,微笑凝固在了嘴角,渐渐,消失。

方默川走了之后二十几分钟,管三数也走了,哭过了的样子。

晚饭管爷爷没吃几口,就胸口疼,王妈给找了药,温水服了下去,老爷子到屋子里歇着了。老爷子让王妈把门开着,风扇也开着,王妈照做。王妈出来的时候,跟方云说:“老爷子一声声叹气,心口闷疼——”

一家人,都没心情胃口吃饭,就撤了下去。

管止深去跟爷爷聊了一会儿,爷爷好了许多,他才出来。客厅里,方云小声的问:“默川怎么突然就要结婚?”

阿年低头。

管止深摇头,一样不知。

“我找时间,跟默川单独谈一谈。”他安慰母亲,也是,在安慰阿年。在他看来,默川这样随便糟蹋自己的婚姻,阿年虽然闷着不说什么,心里却很难过。

“阿年说说,是不是能比你去说效果更好?别让他草率结婚。”方云说完,怕阿年多想,又解释:“妈没别的意思,妈就怕是默川对你心里头一直有气,不能跟以前似的那么听你话了。”

阿年抬头,坦然:“我问问。”

阿年心里是同样的感觉,默川的性格怕不会对任何人屈服,他是在较劲儿,在颓废,方默川的心里怎么想的,在阿年听到他说要结婚,是跟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美人时,阿年就知道。

阿年打方默川的手机,十几遍,他才接听。

“有事?”他问。

“我们见一面”

“好啊。”应的爽快。

他说饿了,还没吃晚餐,就,陪他吃一顿晚餐把,阿年说怎么都行。

地点是方默川说的,阿年去找的,比方默川先到。

阿年一个人晚上出来,管止深不能不在身边,不是防着方默川怎么样,是这晚上外面本就挺乱。车停的很远,以免都不痛快!

餐厅里很静。

阿年说,“结婚,你是认真的?”

“为何这么问。”方默川表情上没什么,斜倚靠着餐厅的椅背,一副慵懒之姿,垂眸微微张口。

“你们才认识没几天。”阿年说。

方默川努力的睁眼,不让自己没出息的因想念而哭,不是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可是,那不一样,阿年在他心里,眼里,太不一样。

“我有多久没有跟你坐在一起了,再也不能搂着你一起看电影,再也不能吻你,拉你的手,你身边有了他。阿年,我想你,从分手到现在,一直想你,我不敢过得好,我怕你真的会忘了我。”

他半低着头,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那个打火机,掰坏了,随手就无聊的扔在了高脚杯里,远处的服务员看到了,没敢走过来。

“我不懂,为什么当感情对峙在一起的时候,你选了他。我爱你,不比任何人少,被表哥抢走了人,我无法把心中的怨气宣泄在你身上,我不能责怪你的背弃,更不能埋怨表哥的胜利,他没错,那就是我一开始追你追错了。”

阿年低头,视线已经没有了方向,那就闭上眼,不让滴答滴答的东西,再往出掉了。

“阿年,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两个最好的时候,身边的情侣朋友总爱无聊的问一件事,说‘如果你发现我背叛你了,并且捉奸在床,你怎么办?’你还记得?”

阿年点头,记得,几乎每一个朋友,都无聊的问过自己的那个人,这个问题的无聊程度,和‘你妈和我同时掉在水里,你先救谁’几乎是一样的。

可很多人还是愿意那么一问,听他怎么回答。

方默川非要阿年也问他,他说,咱俩谈个恋爱虽然南方北方俩地儿生的孩子,但总归都是中国人吧?必须赶时髦别人恋爱干什么咱干什么,幼稚也就幼稚了。

阿年无奈,就大声问了。

方默川当时答的是:“如果被我捉到了你跟别人,我先杀了那个男的,要当着你的面杀,然后我再杀死你。阿年我相信你是个有良心的姑娘,死了以后,你看到我因为你的背叛而在世上折磨我自己,颓废度日,你会心疼。”

他说:“我要结婚,生孩子,给我爸妈一个交代,但我不能说我还能爱上谁。”

“”

他说他现在觉得没意思,干什么都没意思,失恋的滋味原来就是这样的?真他妈难受,失去了,回忆以前,那都变成了美好的海市蜃楼。

方默川看外面,别人的生活很有意思,像这灯火璀璨的大街,而他的那条街,一片黯然,漆黑一片。

阿年说不好心里什么滋味,为什么如今这么复杂,渴望遇到一个人就一直不变,这是她跟方默川来北方的初心。

也许管止深没错,方默川没错,是自己错了从没想到自己在感情的这条路上也会前进、转弯。最初期盼的,是牵一个人的手后停止不前,不要遇人遇事后心的改变,只有简单和稳定。

方默川要的,阿年再也给不了,一丝一毫都无能为力,但她心疼他,如果他现在的路上真是漆黑一片,阿年祈祷,快点出现一个那样的人,为他在漆黑中点亮一盏绽放温柔色彩的霓虹

阿年坐在管止深的车上时,一句话也没说,管止深也沉默,一路抵达了管家老宅,今晚留下。

阿年下车时才对他说,劝说对方默川来说,毫无作用,也许他慢慢就好起来了。并未听见管止深答腔,阿年抬头,才看到,管止深的眼里浮了一层血丝。

“你怎么了?”阿年问他。

“没事。”管止深薄唇紧抿,走进了客厅。阿年从管止深的身上能摸索到,他生气不言语时,滑动的男性喉结能泄露他的情绪。

他站在沙发旁,腰不弯一下的,就把车钥匙随手扔在了玻璃的茶几上,钥匙和玻璃磕碰,发出那么大的声响。他的侧脸,阴沉,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上楼了。

阿年反省,是自己哪里刺激到他了?因为方默川而难过,这阿年真的避免不了,毕竟在一起过,没有仇,阿年也不擅遮掩,而管止深看了一定不会舒服,似乎也没错。

阿年不知道怎么应付生气中的管止深,家里气氛本就不好,在楼下的洗手间偷偷的洗了一把脸,听王妈说老爷子又胸闷了,阿年去了爷爷的房间。

九点半多,阿年还没回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