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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太感谢你们了。”李妈妈感激地跟警察握手。

警察指着窗口:“老太太先买票,这回可得把钱看住了。”

李妈妈点头,又谢了阿年和乔辛。

乔辛跟警察先站在了一旁,还聊了两句,警察问乔辛是学生吗,乔辛说:“早毕业了。”

乔辛不会买车票,只能阿年帮买。

李秋实和阿年是一个小镇上的,阿年告诉李妈妈不要买火车票,从Z市到那边,火车要坐上两三天,年轻人都受不了,何况老人。买了高铁车票,会很快到达。买票时短短几分钟,阿年跟李妈妈聊了一会儿。李妈妈讲,CC说的,秋实的病能治疗好,是一个有钱的男人给治疗的,但是那个有钱男人很瞧不起乡下人,所以,这个土里土气的母亲还是趁早回老家,不要在这添麻烦,不要影响女儿和有钱男人相处。

阿年买的高铁票时间,马上就开车了,把李妈妈送到了检票口,叮嘱一遍:“阿姨,车票你拿好了,在车上小心小偷。”

“好姑娘。”李妈妈叹气。

“没事,到了那边阿姨就找得到家了吧?”阿年问。

李妈妈点头。

阿年说:“也别太担心您女儿了,相信生命有奇迹。”

阿年觉得,CC对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很有可能是骗人的,管止深说过,李秋实的肝癌已经晚期,没有治疗好的可能。

李妈妈上了车,阿年站在那里几分钟。

两名警察问乔辛和阿年,还要调火车站的jian控吗?阿年想了一下,调查监控也是找不到小偷的,五百块钱估计也找不回来,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但是如果调查了jian控,知道了小偷是哪一张脸,警察记录下来,日后警察如果真的抓到了小偷,记录被偷钱数的增加,可以让这个小偷判刑的刑期天数增加。

警察对她俩说:“抓到了小偷之后,让小偷把钱还回来那不可能,小偷一般都认判,也一分钱不会再往出吐。”

今天午餐,阿年和乔辛是在外面吃的,买了东西,打包拿到了车上,把车开到有太阳的地方,晒着太阳开始吃东西。

“为什么不健康的食物这么好吃啊?唉”乔辛说。

阿年点头,表示无比的赞同。

可叹,这种东西只能在外面偷偷地吃一回。

“阿年,你不讨厌李秋实了吗?”

“是吧。”

“怪不得帮她妈妈。”

“也不是”

阿年是想外婆了,没有把李妈妈当成李秋实的妈妈,只当成是一个偶然遇到的可怜老人,像自己外婆一样的老人。帮一回,也是老乡这一点让阿年感到很亲切,外婆去世之后,南方那边,再也没有年纪大的亲人了。

下午,乔辛接到了李妈妈打来的电/话,李妈妈到了,在镇上的公共电/话亭打的。

晚上在家休息,阿年有对管止深说起白天的事,不过保留了火车站的一部分没说,阿年怕他再担心什么。

管止深怀里抱着阿年,手摸在阿年的颈上,抚摸着她的肌肤闭着眼睛说道:“小时候听我奶奶说,骂人会口腔溃疡。”

“我的小学老师不是这样说的啊。”阿年说。

他的嘴唇凑了上去吻她,浅浅的吻,淡淡的沐浴乳清香散发开了,萦绕鼻息,他竟有几分不能自持。

阿年用手推开他,认真地说:“我的小学老师说,如果我们骂人了,轻者牙疼,重者牙齿会掉。我们班上有摔跟头磕掉牙齿的,大家都说这孩子是骂人骂的,神仙就让他摔倒掉了牙齿。后来我脱牙,挨个掉,要吓死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骂人,长到了才知道,老师骗我们的,不过,真的很管用。”

他和她今夜的聊天,以阿年的一句“CC如果跟我一个小学老师,也许就不会这样不积口德了”作为了结束语

怀孕的这将近四个月里,阿年并没有任何不适症状,孕吐都没有,胃口很好,方云天天说着,我们家儿媳妇有福,这一胎怀的,一点罪不遭。

五一假期,管止深安排一家人度了个小假,他一直在旁陪着。

5月5号,阿年去了杂志社一趟,参加杂志社的一个会议。会议完毕,苏宇阳说开车送阿年回家,阿年还没说什么,管止深的来电就打进来了,他说,他在楼下,让阿年下去,或者他上去一趟也行。

“改天我再跟你们俩吃饭,别多想啦。”阿年对苏宇阳和郑田说,“他来了,他那个脾气,我还是先下去了”

郑田点头。

阿年下楼,上了他的车。

他把车开向了繁华市区的最中心。

停车,两个人一起下去。

管止深穿了一身休闲,外套在他手上拎着,他的另一只大手,修长手指轻按在了阿年的腰上,孕妇走路他当老公的要小心护着,也因为路上逛街的人太多。他戴着棒球帽的样子阿年是怎么也看不够的,从侧脸看,根本看不到他的深邃视线,他若低头,只能看到他紧抿的薄唇,两人说笑时,她可以看到他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特别迷人。

五月份Z市的天气好了起来,阳光明媚,阿年可以穿单衣服了,上身的里面是一件七分袖,外面披了一件斗篷款的外套。要六一以后,Z市才会热的和南方的夏天一样,不过最热的天也达不到南方的热度。

阿年买了一些男人用品,女人用品。

他等在远处,没有进去,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阿年的背影。

买完东西,两个人一起离开。

离开之后,走在大街上过马路,他牵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上拎着东西,过完马路,他站住要点一支烟,阿年抢下来:“不准抽了。”

他手里拿着打火机,点头。

跟她继续走。

走到了停车的地方,他打开车门,把东西放在车上,小心地照顾阿年上车,他再转身走到车的那边,上了车。

阿年坐在副驾驶上,看他。

他在每天减少几根这样的戒烟,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他以前抽烟很多,慢慢地,从每天一盒烟,到现在的每天只抽十根烟。

一天当中,他跟阿年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抽烟就越是少,阿年会直接上手去抢下来,把烟仍的很远。

他咳了咳,视线看向阿年,他说:“我想抽烟了,怎么办?”

“你要戒烟”阿年说。

他身体渐渐俯了过来,薄唇就在阿年的眼前,温热气息喷在阿年的颈上,下巴上,他轻轻柔柔的吻上了阿年的唇。

想抽烟了,就放肆的吻吧。

吻的感觉,总比抽烟的感觉美妙

阿年觉得5月份里是自己跟李晓婉通话最多的一个月,阿年习惯充话费一次充值一百,一个月充值一次,绝对够用了,没有什么业务,要么杂志社单位打来的,接也不花钱,要么就是跟朋友聊天,这这个月阿年一起充值了300块。

方默川坚持离婚,还没出院,腿也没有彻底好,李晓婉依旧没有把离婚事情告诉自己的父母,希望方默川这只是在开玩笑。李晓婉在中午打给了阿年说:“我爸妈去医院看过方默川几次,我怕方默川会说出来,我就跟他商量了一下,我跟他说,千万别告诉我爸妈,也许改天我想通了,就和他偷偷的协议离婚了,都不告诉双方父母,我们也都不在家里住,先瞒着父母算了。”

“你开玩笑?”阿年问。

“当然是开玩笑的,我不同意离,只是为了拖住他,我相信时间久了,他可以放下一些不真实的东西。”李晓婉信誓旦旦地说。

阿年跟李晓婉通话完毕,没几分钟,管止深的手机响了。

阿年在他的书房里写稿,看到上面显示的一串号码,就拿起手机站在二楼书房打开的窗子边上,叫他:“止深你的手机响了没存储的一个号码”

“读一下号码。”他抬头说。

阿年说:“136**139909”

“帮我接吧,江律的另一个号码。”他在楼下外面院子里说。

“哦。”

阿年接了:“你好,是江律吗?他在楼下暂时上不来,让我接的。”

“我是江律,阿年”江律顿了顿,说道:“我在市医院,二十分钟之前,李秋实闭上眼了,走得很安静,你跟止深说一下,他就不要来了,这边有我处理。”

***

抵抗隐婚老公,《山水再相逢》 200 ——结局篇

29岁,一个不大的年龄。

没有人知道死了的感觉,还能有一双眼睛可以看见这世界吗?还有另一个大脑可以记忆曾经发生的一切吗?如果有,祈祷去世的人们,只记得令人开心的事,双眼,能转换一个角度,只看美丽风景,不要去看爱着的人,放不下的人。

在另一个天地里,可以简单快乐,宛如新生,没有乱七八糟念想。

阿年下楼,手里拿着管止深的手机,阿年婆婆方云今天在家中休息,正亲自打理着一盆好看的植物罘。

“怎么了?”方云看阿年。

阿年如实说:“刚才江律打了过来,说,李秋实走了。”

方云震惊飕。

一开始知道李秋实得了肝癌,方云就盼着能有一丝好起来的希望,虽然这姑娘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跟儿子没有缘分,可好歹人家也是一个有亲妈疼的姑娘。等来等去,等来了肝癌发展成晚期的消息。

这会儿,就这么突然地走了。

阿年出去,方云也放下花盆,起身跟了出去。

方云对院子里的儿子和儿媳妇说:“秋实这病严重的治不好了,走了也就走了,能少在这世上遭点罪。止深,阿年,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可别老琢磨一个死了的人,阿年你这肚子里怀着孩子,得知道个轻重。止深,妈跟你说,你是个要当爸爸的人了,凡事有数,家庭,老婆,孩子,这都是最重要的。”

“妈,我知道的。”阿年说。

阿年还没有对管止深说一句,李秋实走了。

他从他母亲的话中仿佛听了出来,蹙起眉头,表情是十分诧异。

“妈,别为我们担心。”管止深说。

方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阳光充足的外面,阿年对管止深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接过阿年递给他的手机,回拨,打给了江律。

江律接了,正在医院处理李秋实的后世。

“CC怎么不在?”管止深疑惑地问江律,在医院里,似乎一直都是CC照顾李秋实这个闺蜜的。

按了挂断键,他打给了张望。

“嗯,你联系一下江律。”

“”

“他在市医院。”

说完,管止深再次按了挂断键。

他把手机递给了阿年,重新拿过铁锹,在院子里继续挖坑。

阿年把他的手机放在兜里,蹲下问他:“张望和江律去处理后事了吗?”

他点头,轻声地对阿年说:“她妈回了老家,李秋实在这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她的朋友CC,只叫护士打给了江律,接着人就玩起了失踪,电/话不通。蒋雅好像也在赶去市医院的路上。”

管止深去不了,Z市这里有一个这样的风俗。

家中妻子怀了孩子,那么孩子的爸爸和妈妈,任何人的葬礼都不可以去参加,不能去见去世的人。

李秋实走了,阿年一瞬想起的人,是李妈妈,那个苍老又可怜的长辈背影。

在车站里,阿年有看到李妈妈鬓边花白的发,尤其是发根里,掩藏了许许多多的白发。不知道CC最终会怎么跟老太太说?继续撒谎吗?

管止深蓦地看见阿年失神,转移话题。

他用手指指着远处的一个椅子,说:“阿年,帮我把水拿过来,口渴了。”

“哦。”阿年起身,去拿。

很快走了回来,拧开盖子,阿年把水送到了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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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认真地挖坑,够深,也够大了,他的脸上流汗了,阿年递给他湿毛巾,他擦了一下,扔到一旁,又挖了一会儿,他很满意,就把铁锹也随手地扔在了地上。他简直走向了院子外的那辆车,路虎卫士。

阿年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见管止深把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打开车门,里面是几棵树苗,一棵树,两棵树一共四棵树苗,都被他用力的拽了出来,扔在地上。

“这树苗哪里来的?”阿年问。

他关上了车门,俯身拿起一颗树苗说:“找人买的好品种果树,现在我全都栽种上,大概三年吧,树就能长得很高很高,树高了结的果子也就会多,孩子那时候刚好三四岁,可以吃了。”

“你负责摘?”阿年帮他拿着小树苗的树梢,怕戳在地上戳坏了。

他说:“No!我会先教他爬树。”

阿年囧掉了。

心想地是,一定不要是男孩儿,不然被他这个爸爸教坏。

阿年实在地问:“管止深,你不小心泄露了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第一胎,你是盼着儿子的吧。”

他挑眉,嗯?

“不然你不会说教孩子爬树,男孩子才爬树。”阿年抬头看他。

管止深不假思索,纯属逗她:“我的儿子和女儿,必须要都能自己上树摘果子。”

阿年生气了。

我生的又不是猴子。

外面那辆白色的路虎卫士,去年管止深托人留了一辆,原本是打算春天开车带阿年上山,或是去郊外玩。现在,阿年有了孩子,身体不便,这车就一直在车库里闲着,今天被他用做运输树苗之用,阿年觉得真可惜了。

市中心那一处房子,那里也种了树苗,前几天阿年和管止深经过,进去看了看,已经开花,阿年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朵花。

阿年站在他旁边说:“妈告诉我,那边的树别看开花了,可不一定结得成果,那树开的花第一年基本都是骗人的。”

阿年那时很囧,花还骗人。

“要知道是妈骗人还是花骗人,今年秋天就可以揭晓答案了。”阿年小声说。

怕婆婆听见。

管止深咳了咳,探身小声地告诉阿年,逗她:“你要注意,也许等花落了结了果子,妈就悄悄过去把果子摘下来扔了,秋天你能看见什么?婆媳无间道,你输了。”

“谁会那么无聊啊。”阿年不相信。

方云不准阿年和管止深出去住,不过方云的态度并不强硬,总会哄着阿年说。还有,等到阿年生完了孩子,孩子也不能离开爷爷奶奶这些长辈们的身边,意思是儿子和儿媳妇一直都要在身边,不能老一辈和年轻人真分家过。

一直听话的阿年,点头同意。

婆家的人们都很好。

栽树的过程里,院子里全是土,有些脏,管止深去拿了一把椅子,让阿年坐在一旁看着,不用帮忙。

五一那几天,家人们都在外度假,加上今年Z市天气暖的速度较慢,所以栽树的日子被他一直延后,今天他亲手栽种了几棵果树。阿年怀孕,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期待孩子降生,还能再做些什么。

他初当爸爸,觉得自己的情绪特别容易兴奋,任何事情,都会不自觉地和孩子联系到一起,亲自栽树劳动,他希望阿年肚子里那四个月大的孩子,可以了解爸爸,知道爸爸很爱ta,非常的爱。

“止深能做你的亲人很开心。”阿年坐在一旁,看他,拧眉感叹。

一个男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某些特殊时刻,身上会散发出尤其迷人的魅力与气质。他在床上,是一个不一样的管止深,严肃不在,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性当中,享受着属于两人的rou体快乐,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四散,被身体之间最亲密的人闻到,感受到。在集团工作,严肃正式的摸样不受任何事情干扰,面对陌生的男人女人,谁也没有那个本事打破他的一本正经。

院子里的管止深,手拿铁锹在干挖土栽树的粗活,他的衬衫上,脸上,都沾了一点泥土。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因他用力拿锹挖下去,而肌肉与筋骨一起紧绷。阴天的中午,太阳忽然破开沉沉地天际逐渐升起,在阳光下,阿年眼中管止深身上散发的男性魅力,就像他身体里的力量一般,似是无穷无尽。

阿年不停地给他递去水喝,帮他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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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叫阿年进去呆着,这粗活是个男人都干的明白。阿年被带了进去,心里是觉得管止深很不错的,搁在以前,阿年不敢想象一个光芒万丈的精品男人亲手栽树,现实的画面说明,一个底子长得好的男人,挥洒汗水的样子是格外好看的,也许干粗活时,比他在办公室坐着,还能让人倾倒几分。

方云跟儿媳妇说:“止深的爷爷那一代,打仗,吃苦最多了。到止深的爸爸这一代,好多了,因为时代变了,止深他爸这兵当的,可也没少吃辛苦,受了止深爷爷的影响,止深他爸就必须吃苦!止深他爷爷认为,生来身份就矜贵的男人,要是也矜贵的保护着养大,那多说也就两三代之后,这矜贵就不在了,没了,男人得活出个男人的样子,知道珍惜老子给的东西。矜贵身份得靠他自己维持,他自己给他下一代留着这身份,再认真教育他儿子,才能一代一代都好。止深从小受他爷爷和他爸影响,打小就家里什么累活他都伸一把手,他爷爷他爸看这孩子不娇气,别提多得意了。一般大的男孩们如今都长大了,止深和他那些发小一比,就属我们家止深最有出息。那帮孩子,三十几岁了,还当自己是少爷呢,不思进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缺钱只要,不想着赚。”

方云一开口夸自己儿子,那就总是毫不吝啬的一说就说半个小时以上。

阿年听着,一点都不好意思走开。

这个年纪的长辈,可能就是这样的,她的大半辈子已经过完,喜欢把值得骄傲的成果拿出来说一说,这是小辈应当耐心尊重听着的。

阿年觉得自己到老了的那一天,很有可能也会像婆婆这样,自己的儿子多么优秀,说给儿媳听。儿媳妇不耐心表现的不爱听,阿年觉得自己会难过一点吧,所以耐心地听着婆婆说,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要做,都不想打断。

方云怕儿子念旧情,当妈的也不了解儿子和李秋实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怕儿子心里还装着李秋实,怕儿子会去李秋实的葬礼。

因为各种的怕,方云就打给了在医院的江律。

江律在医院,和张望站在一起。

“伯母,嗯,在处理了。”江律边说边看了一眼张望。

方云对江律说,处理着吧,孩子你辛苦了,体谅止深不方便去,一个人揽下。

方云说李秋实的葬礼她会去,这姑娘没个亲人在这边,得有人去,总归是个可怜的姑娘,年纪轻轻,29岁就这么走了。

谁也没有义务非得去料理李秋实的后世,参加葬礼,但是,谁能忍心这姑娘闭眼了,就那么扔在医院里头?

方云这样交代,阿年和管止深同意,李秋实在Z市,认识的人也就有限的几个。

有些朋友,平时关系处的浅,活着时李秋实借钱都未必能借的。现在料理后事,多数更是嫌晦气,不帮忙这种事。